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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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你最好一五一十將話都給本主說清楚了, 那個賤人是如何指使你的，若是敢有半句話撒謊欺騙，本主立刻發落你到慎刑司。”韓選侍眼神中透著狠厲。
宮女自然不敢撒謊, 只是不住地磕著頭, 這才低聲懇切道：“秦昭媛害怕小主在陛下和皇後面前將之前那事的真相給透出去, 惱羞成怒之下便想到了這法子。說，說是將朱砂下到日常飲食中，每日控制劑量, 慢慢地便成了慢性毒藥，在身體中積壓久了終有一日會毒發, 她，她便是不想留您的命的啊。”
她拼命地磕著頭，直到青石磚上都是血跡斑斑，瞧著頗為可怖。這時候宮女就是滿心害怕，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懇求韓選侍能夠饒她一命的。
韓選侍聽著這般歹毒的計劃，她滿臉驚訝地瞧著秀晴, 想起這幾日難怪她都覺著有些古怪, 不免有些慌張道：“所以，這朱砂已經下到我吃食中幾日了？”
宮女搖了搖頭，低低道：“小主明察，奴婢雖是被秦昭媛威脅的，但是背主之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因此這幾日都不敢輕舉妄動, 今日哆哆嗦嗦便被秀晴姐姐給發覺了，奴婢當真不敢對小主下手的。”
韓選侍冷笑了聲, 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聽，她嗤之以鼻道：“你說這些話, 可覺著本主會信？你若真是個忠心的好奴才，秦昭媛威脅你之時你便該自己抹了脖子，你死了她威脅你的家人還有用麽？如今說一千道一萬本主都不會信，不過你也放心，本主會讓你好好活著的，計劃實施前不許漏出一點風聲。”
韓選侍這番話說的足夠自私刻薄，她是壓根兒不曾將宮人的命當命看的。
這番話一出來，她沒有留意到一邊秀晴臉色都變了變，一瞬有些僵持，然後便是一陣後怕。做宮人最害怕的就是伺候的主子不好相與，可韓選侍這樣的小主，不僅喜怒無常而且還自私自利，壓根兒不在乎旁人。
韓選侍這回足夠聰明了，她給一邊的兩個奴才使了個眼色道：“好好將她看著，若是人有什麽問題你們也不必活著來見本主了。明白麽？”
宮女人被帶了下去，韓選侍眼珠子轉了轉，她手上捏著方才宮女身上瘦下來的一小包朱砂，電光火石之間忽起了個心思。
韓選侍勾了勾嘴角，忽然緩聲道：“她不是要害本主麽？本主失了這個孩子也是拜她所賜，自然不會放過秦氏這個賤人。還有韋氏，憑什麽本主的孩子沒了，她還能好好懷著身孕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本主也要讓她嘗嘗失去孩子的苦楚。”
打定了主意，她瞥了眼秀晴，“將人好好看管著，晚些時候本主自有用處。”
秀晴福了福身，眼神中透著幾分猶豫不決，思慮再三還是勸道：“小主，您要利用宮女去做什麽麽？”
韓選侍不耐聽她問這些，煩躁道：“本主吩咐的事情，你只管照做就是了，何苦問這麽多話，聽著心煩意亂的很。她我自有法子，只是這其中不能出一點差錯。你放心，這一次必定毫無破綻。只管瞧著秦氏下地獄吧。”
這一次，韓選侍眼神中的算計透露的一目了然。
若是沒有這件事，她自然要吃下這個虧。秦昭媛那般歹毒，之前將所有錯處都撇到她身上，陛下是看在她失去孩子的份上留了她的命，可這一次，秦昭媛既然想趕盡殺絕，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將之前吃的虧都在秦昭媛身上算回來，為了那個無辜失去的孩子。
嘉福殿，韋頃盈瞧著外頭的落雪，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向往之情道：“若是放在以前，嬪妾倒真與永寧公主一般的心性，非要跑到雪地裏頭去玩會兒才稱心如意，只怕如今也是不成了。”
楚熠倒也沒想到她有這般玩心，不過也覺得小孩子心性有趣的很，便笑道：“再過幾年，你自可以陪著孩子一同玩鬧。”
韋頃盈臉上露出幾分羞赧，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晚上還有宮宴，陛下這時候還是快些回去吧。沒準兒皇後娘娘那邊還有些事要與陛下商議的。”
楚熠聽她這樣說才算是想起了今日過來的目的，方才一下子打岔竟然全給忘了。
“朕今日來之前與皇後商議過，你如今月份越大，嘉福殿離宮宴也有些遠了，雪天路滑怕宮人們擡轎子走個神，到時候有個好歹，為著自己的身子，這回便恩準你留宮休養，你覺得可好？”
楚熠瞧著韋頃盈，正在等待她的反應。
她仿佛是楞了一下，不知這合不合規矩，但既然是帝後的恩典，她自然不會拒絕的。
其實，她私心也是不想去的，能留在自己宮裏頭舒舒服服的涮鍋子那是再好不過的。宮宴上規矩繁多，那可真是折磨人的，如此便順理成章不去了，想想倒是心情松快了許多。
“陛下和娘娘的恩典，嬪妾自然沒有婉拒的道理。倒也是月份越大，這身子沈重也不愛動彈了，多謝陛下體恤。”韋頃盈笑了笑，語氣仍舊松快道。
楚熠原是怕她心裏頭多想，見她心情還算松快的，也就放下心了。遂淡笑道：“結束了宮宴，朕晚些時候過來看你。”
今日是除夕，陛下歇在哪裏素來是引人津津樂道，吸引足了眼珠子的。韋頃盈也有些驚訝，吶吶道：“陛下，這……”
楚熠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徑自便要起身離開，韋頃盈忙起身來目送他，還未張嘴說話，便見楚熠回身瞧著她笑吟吟道：“你歇著罷，朕晚些時候定會來的，到時候可要記著給朕留個門。”
這話自然是暗含打趣的意味。
也足夠顯示出二人之間的親昵，瞧的外頭宮人們都是小臉一紅。
待陛下離開，門前的兩個宮人便湊在一起小聲聊起了天，一個宮人小聲嘖嘖道：“果然還是咱們小主有本事，眼見著陛下這樣疼愛，到時候誕下子嗣若是封了貴嬪，那可就是一宮的娘娘了。可不知道會搬到哪個宮苑去呢。”
“宮裏頭精致華美的宮苑多了去了，只瞧著陛下心意就是。只是咱們小主性子低調，到時候只怕也不喜歡太引人註目了。要說這玉堂宮是極好的，溫昭容人也和善，這樣相處可沒什麽不好的。”
“你傻啊，這哪有自己做一宮主位舒坦？到時候關起門來一宮事務都是自己做主的，那日子別提多麽舒心，想想都是好的。”
宮人們絮絮叨叨聊著將來的事情，都是些美好願景。
因著到了除夕，宮裏確實處處都是張燈結彩，節日的感覺洋溢到了皇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慈寧宮也不例外，晨起雲陽長公主入宮請了安，因著晚上要參加除夕宮宴，索性也沒有出宮便留在了宮裏陪太後話家常。
太後上了年紀，素日除了宮嬤嬤相伴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見女兒了，別看她一貫冷淡嚴肅，但是瞧見雲陽長公主時還是面上帶了幾分笑意，囑咐道：“過了這年，你也是添一歲的人了，往後做事要更穩重仔細些。不過哀家瞧著最緊要的事情還是要給你好好物色一個駙馬，這是頭等大事。”
別瞧雲陽長公主端莊大氣的氣質，到這種事情上頭都免不得害羞的。她不自覺臉上就染上幾朵紅霞，語氣低低道：“您總是打趣女兒的，只是母後，女兒還想多陪在您身邊些日子。如今這樣便很好，素常都能時時入宮給您請安，若真是下降之後可就不像如今這樣得閑了。”
“哀家知道，只是也是為著你好，你往後總是要成婚生子的。你父皇臨終前拉著哀家的手念著你，你往後一定要好好的才是。”太後語重心長道。語氣不由得添了幾分沈重，倒是讓人有些悵然。
雲陽長公主自幼就是先帝的掌上明珠，聽了這話也是傷心的很，但是顧著今日除夕到底忍了再忍，只得轉了話茬道：“女兒有一陣子不入宮了，也聽聞宮中近來不大安生？”
太後聞言神情冷了許久，淡聲道：“哀家不喜歡你摻和到後宮事情的。你皇兄的事情與你無關，往後莫要提也莫要問。只是既然說起這些，哀家少不得有些話要囑咐你的。”
雲陽長公主望著太後，似乎是有些明白的，她緩緩垂眸不發一言。
“從前，賢妃是你的伴讀，與你情誼深厚。只是自打她嫁給你皇兄之後，你便該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到了如今，你更是該知道，她是你皇兄的後宮人，而你還是未曾下降的公主，便不該走的太近了。”太後瞧著雲陽長公主緩聲道。
年少時候的情誼自然是好，是珍貴。只是如今二人身份有變，長公主的身份也特殊，與宮中後妃來往頻繁總是不好的，如今尚且沒有人關註到這層面來，只是往後總怕被人抓了不妥的。
“女兒知道了。”沈默了一陣，雲陽長公主方才應聲道。
太後輕嘆了口氣，實在是宮裏局勢太亂了，今兒是這樣，明兒是那樣。太後私心自然要保全女兒，令她永遠不要摻和到後宮之中來。
前朝也有仰仗恩寵玩弄權柄的長公主，最後落得個慘死下場，說來唏噓。
入夜，熱鬧非凡的殿宇中正舉辦著盛大的宮宴，帝後二人共居於上座，陛下豐神俊朗，皇後雍容華貴，可謂一雙璧人極是般配。
除了韋容華，嬪妃們大都到齊了，因著是除夕也沒有那般顧念規矩了，只是如常一般說笑著。
秦昭媛坐在其中，視線有意無意在韓選侍身上打轉轉，韓選侍很是有些坐不住的，似乎有幾分雀雀欲試的得意模樣。
她勾了勾嘴角。
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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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自然不敢撒謊, 只是不住地磕著頭, 這才低聲懇切道：“秦昭媛害怕小主在陛下和皇後面前將之前那事的真相給透出去, 惱羞成怒之下便想到了這法子。說，說是將朱砂下到日常飲食中，每日控制劑量, 慢慢地便成了慢性毒藥，在身體中積壓久了終有一日會毒發, 她，她便是不想留您的命的啊。”
她拼命地磕著頭，直到青石磚上都是血跡斑斑，瞧著頗為可怖。這時候宮女就是滿心害怕，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懇求韓選侍能夠饒她一命的。
韓選侍聽著這般歹毒的計劃，她滿臉驚訝地瞧著秀晴, 想起這幾日難怪她都覺著有些古怪, 不免有些慌張道：“所以，這朱砂已經下到我吃食中幾日了？”
宮女搖了搖頭，低低道：“小主明察，奴婢雖是被秦昭媛威脅的，但是背主之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因此這幾日都不敢輕舉妄動, 今日哆哆嗦嗦便被秀晴姐姐給發覺了，奴婢當真不敢對小主下手的。”
韓選侍冷笑了聲, 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聽，她嗤之以鼻道：“你說這些話, 可覺著本主會信？你若真是個忠心的好奴才，秦昭媛威脅你之時你便該自己抹了脖子，你死了她威脅你的家人還有用麽？如今說一千道一萬本主都不會信，不過你也放心，本主會讓你好好活著的，計劃實施前不許漏出一點風聲。”
韓選侍這番話說的足夠自私刻薄，她是壓根兒不曾將宮人的命當命看的。
這番話一出來，她沒有留意到一邊秀晴臉色都變了變，一瞬有些僵持，然後便是一陣後怕。做宮人最害怕的就是伺候的主子不好相與，可韓選侍這樣的小主，不僅喜怒無常而且還自私自利，壓根兒不在乎旁人。
韓選侍這回足夠聰明了，她給一邊的兩個奴才使了個眼色道：“好好將她看著，若是人有什麽問題你們也不必活著來見本主了。明白麽？”
宮女人被帶了下去，韓選侍眼珠子轉了轉，她手上捏著方才宮女身上瘦下來的一小包朱砂，電光火石之間忽起了個心思。
韓選侍勾了勾嘴角，忽然緩聲道：“她不是要害本主麽？本主失了這個孩子也是拜她所賜，自然不會放過秦氏這個賤人。還有韋氏，憑什麽本主的孩子沒了，她還能好好懷著身孕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本主也要讓她嘗嘗失去孩子的苦楚。”
打定了主意，她瞥了眼秀晴，“將人好好看管著，晚些時候本主自有用處。”
秀晴福了福身，眼神中透著幾分猶豫不決，思慮再三還是勸道：“小主，您要利用宮女去做什麽麽？”
韓選侍不耐聽她問這些，煩躁道：“本主吩咐的事情，你只管照做就是了，何苦問這麽多話，聽著心煩意亂的很。她我自有法子，只是這其中不能出一點差錯。你放心，這一次必定毫無破綻。只管瞧著秦氏下地獄吧。”
這一次，韓選侍眼神中的算計透露的一目了然。
若是沒有這件事，她自然要吃下這個虧。秦昭媛那般歹毒，之前將所有錯處都撇到她身上，陛下是看在她失去孩子的份上留了她的命，可這一次，秦昭媛既然想趕盡殺絕，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將之前吃的虧都在秦昭媛身上算回來，為了那個無辜失去的孩子。
嘉福殿，韋頃盈瞧著外頭的落雪，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向往之情道：“若是放在以前，嬪妾倒真與永寧公主一般的心性，非要跑到雪地裏頭去玩會兒才稱心如意，只怕如今也是不成了。”
楚熠倒也沒想到她有這般玩心，不過也覺得小孩子心性有趣的很，便笑道：“再過幾年，你自可以陪著孩子一同玩鬧。”
韋頃盈臉上露出幾分羞赧，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晚上還有宮宴，陛下這時候還是快些回去吧。沒準兒皇後娘娘那邊還有些事要與陛下商議的。”
楚熠聽她這樣說才算是想起了今日過來的目的，方才一下子打岔竟然全給忘了。
“朕今日來之前與皇後商議過，你如今月份越大，嘉福殿離宮宴也有些遠了，雪天路滑怕宮人們擡轎子走個神，到時候有個好歹，為著自己的身子，這回便恩準你留宮休養，你覺得可好？”
楚熠瞧著韋頃盈，正在等待她的反應。
她仿佛是楞了一下，不知這合不合規矩，但既然是帝後的恩典，她自然不會拒絕的。
其實，她私心也是不想去的，能留在自己宮裏頭舒舒服服的涮鍋子那是再好不過的。宮宴上規矩繁多，那可真是折磨人的，如此便順理成章不去了，想想倒是心情松快了許多。
“陛下和娘娘的恩典，嬪妾自然沒有婉拒的道理。倒也是月份越大，這身子沈重也不愛動彈了，多謝陛下體恤。”韋頃盈笑了笑，語氣仍舊松快道。
楚熠原是怕她心裏頭多想，見她心情還算松快的，也就放下心了。遂淡笑道：“結束了宮宴，朕晚些時候過來看你。”
今日是除夕，陛下歇在哪裏素來是引人津津樂道，吸引足了眼珠子的。韋頃盈也有些驚訝，吶吶道：“陛下，這……”
楚熠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徑自便要起身離開，韋頃盈忙起身來目送他，還未張嘴說話，便見楚熠回身瞧著她笑吟吟道：“你歇著罷，朕晚些時候定會來的，到時候可要記著給朕留個門。”
這話自然是暗含打趣的意味。
也足夠顯示出二人之間的親昵，瞧的外頭宮人們都是小臉一紅。
待陛下離開，門前的兩個宮人便湊在一起小聲聊起了天，一個宮人小聲嘖嘖道：“果然還是咱們小主有本事，眼見著陛下這樣疼愛，到時候誕下子嗣若是封了貴嬪，那可就是一宮的娘娘了。可不知道會搬到哪個宮苑去呢。”
“宮裏頭精致華美的宮苑多了去了，只瞧著陛下心意就是。只是咱們小主性子低調，到時候只怕也不喜歡太引人註目了。要說這玉堂宮是極好的，溫昭容人也和善，這樣相處可沒什麽不好的。”
“你傻啊，這哪有自己做一宮主位舒坦？到時候關起門來一宮事務都是自己做主的，那日子別提多麽舒心，想想都是好的。”
宮人們絮絮叨叨聊著將來的事情，都是些美好願景。
因著到了除夕，宮裏確實處處都是張燈結彩，節日的感覺洋溢到了皇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慈寧宮也不例外，晨起雲陽長公主入宮請了安，因著晚上要參加除夕宮宴，索性也沒有出宮便留在了宮裏陪太後話家常。
太後上了年紀，素日除了宮嬤嬤相伴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見女兒了，別看她一貫冷淡嚴肅，但是瞧見雲陽長公主時還是面上帶了幾分笑意，囑咐道：“過了這年，你也是添一歲的人了，往後做事要更穩重仔細些。不過哀家瞧著最緊要的事情還是要給你好好物色一個駙馬，這是頭等大事。”
別瞧雲陽長公主端莊大氣的氣質，到這種事情上頭都免不得害羞的。她不自覺臉上就染上幾朵紅霞，語氣低低道：“您總是打趣女兒的，只是母後，女兒還想多陪在您身邊些日子。如今這樣便很好，素常都能時時入宮給您請安，若真是下降之後可就不像如今這樣得閑了。”
“哀家知道，只是也是為著你好，你往後總是要成婚生子的。你父皇臨終前拉著哀家的手念著你，你往後一定要好好的才是。”太後語重心長道。語氣不由得添了幾分沈重，倒是讓人有些悵然。
雲陽長公主自幼就是先帝的掌上明珠，聽了這話也是傷心的很，但是顧著今日除夕到底忍了再忍，只得轉了話茬道：“女兒有一陣子不入宮了，也聽聞宮中近來不大安生？”
太後聞言神情冷了許久，淡聲道：“哀家不喜歡你摻和到後宮事情的。你皇兄的事情與你無關，往後莫要提也莫要問。只是既然說起這些，哀家少不得有些話要囑咐你的。”
雲陽長公主望著太後，似乎是有些明白的，她緩緩垂眸不發一言。
“從前，賢妃是你的伴讀，與你情誼深厚。只是自打她嫁給你皇兄之後，你便該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的。到了如今，你更是該知道，她是你皇兄的後宮人，而你還是未曾下降的公主，便不該走的太近了。”太後瞧著雲陽長公主緩聲道。
年少時候的情誼自然是好，是珍貴。只是如今二人身份有變，長公主的身份也特殊，與宮中後妃來往頻繁總是不好的，如今尚且沒有人關註到這層面來，只是往後總怕被人抓了不妥的。
“女兒知道了。”沈默了一陣，雲陽長公主方才應聲道。
太後輕嘆了口氣，實在是宮裏局勢太亂了，今兒是這樣，明兒是那樣。太後私心自然要保全女兒，令她永遠不要摻和到後宮之中來。
前朝也有仰仗恩寵玩弄權柄的長公主，最後落得個慘死下場，說來唏噓。
入夜，熱鬧非凡的殿宇中正舉辦著盛大的宮宴，帝後二人共居於上座，陛下豐神俊朗，皇後雍容華貴，可謂一雙璧人極是般配。
除了韋容華，嬪妃們大都到齊了，因著是除夕也沒有那般顧念規矩了，只是如常一般說笑著。
秦昭媛坐在其中，視線有意無意在韓選侍身上打轉轉，韓選侍很是有些坐不住的，似乎有幾分雀雀欲試的得意模樣。
她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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