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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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二）
“聽說白殿馬上就要前往西澤做新君，咱就是說，西澤這些年來一直隱居，如今不過才出山，就迎了白殿做新君，以後這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對啊，萬寶司挑選了上百件極品法器，九天神魔將之首戰神帝啟親自護送，這簡直天下第一盛況啊。”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只見空中逐日輦車從空中掠過，紅綢飄逸，後面還跟著浩浩蕩蕩的九天神魔將。
如此盛大的陣仗，上一次還是塗山玉登基的時候。
塗山玉站在天闕之巔看著逐日輦車，不知道想些什麽。
這時候，誓月和寧玉二人走了過來。
“陛下萬安。”誓月一身紫衣，端的清風朗月的瀟灑公子哥的模樣。
塗山玉隨手捏了一片落葉，也不知道思考什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塗山玉連忙讓誓月起身：“這些年來，辛苦了。”
誓月搖頭：“辛苦倒是不至於，但是心累才是真的。”
塗山玉：“哦？”
誓月有些孤寂，像是埋沒黑暗太長時間：“越想要找到神魔共存之法，就越要去了解民生疾苦，可是天下這麽大，總有飛鸞臺和辟邪處摸不到的地方，越是無奈，就越想河清海晏，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結果卻發現猶如蚍蜉撼樹……”
是了，瞧著朗朗乾坤，實則又不知道多少不平之事正在發生。
“盡力而行，莫要鉆了牛角尖。”塗山玉道。
縱使是塗山玉，也有不所及之地。
“是。”誓月又問，“陛下此次召我歸來，可有大事發生？”
塗山玉道：“即日起我將離開天闕，此去或許幾月，或許幾載。而天闕之下封印不穩，你們二人需多加費心。”
“臣等一定不負陛下所托。”誓月寧玉一同跪下領命。
二人沒聽見塗山玉回答的聲音，只感覺一道清風緩緩地將他們二人扶了起來，在擡眼時，這山巔只有一顆寂靜山松迎風而立。
——
白影坐在逐日攆上打滾，華麗的衣服衣裳將白影裹得嚴嚴實實，這鑲嵌著珠寶的頭冠壓的白影喘不過氣，白影幹脆直接將頭冠卸了，躺在攆上打滾。
“塗山玉，你個王八蛋，竟然真的把我丟去西澤！”
白影肚子餓的不行，抓起手邊的糕點，大口的吃著，然後還不忘記吐槽：“那個地方瘴氣這麽厲害，怕是我沒有活夠，就要先死上幾次，可惡……唔……啊啊……”
她噎著了！
這麽倒黴的嗎？
白影一邊去錘胸口，一只手張著想要給自己倒水，就看見一只潔白如玉的手輕輕地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了自己。
白影猛地往嘴裏灌了幾口水這才送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你怎麽來了？”
塗山玉面無表情地說：“聽說西澤的風景不錯。”
白影“噗嗤”一聲笑了，所有的火氣煙消雲散：“你編謊話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塗山玉看著從身邊飄過的雪白雲彩，天邊金燦燦的太陽，心裏竟然莫名的輕松，塗山玉瞇著眼睛，太陽的光輝撒在塗山玉冷艷的臉頰，竟然是溫柔暖色。
白影和塗山玉站在一處，並肩而立：“很美吧？我就說，你應該多出來看看，老把自己悶在天闕裏，都欣賞不了這麽漂亮的美景了。”
塗山玉嘴角輕輕勾起：“是啊。”
白影聽見塗山玉應了自己，她指著天邊的朝霞道：“改個讓織造院的人帶著天梭，采點霞光絲線，做身衣服才漂亮。我記得你以前也喜歡亮眼的料子，也省的你老是穿一些灰撲撲的衣服，咱們也嘗試一下鮮艷的布料。好不好？”
“好。”
這一路上看見山川河流，秀麗河山，然後一路輾轉來到了西澤。
辟邪處有言：西洲澤國盛產美玉，又多瘴氣，是為黃泉族居所。黃泉族形似多侏儒，不死不滅，靈力低微。
雖然如此之說，但是據說這西澤裏有一個黃泉聖獸，形似白鹿，實力不可小覷。此次黃泉族入天闕，如此無厘頭地討要新君，古怪的厲害。
現如今那群黃泉族人又暴斃身亡，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為公，五洲一統多年，西澤國遲遲沒有歸順，多少封勸降書信石沈大海，更是在臨仙會上無禮至極。塗山玉該來管管。
為私，西澤藏有永生秘術，塗山玉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如今，神魔將親自護送，直逼西澤。西澤的大祭司卻吃吃不肯將這瘴氣散去，反而將白影等人攔在外面，簡直就是放肆。
帝啟見此，那一手半月畫戟當時就震上三震，跪在逐日攆前：“殿下，這西澤委實不知道禮數，不迎接也就算了，竟然還裝聾作啞，閉國不出！且看微臣直接毀了這結界，再讓萬寶司主收了這瘴氣！”
說著，帝啟手中畫戟被舞的虎虎生威，隨即劈上這結界，只聽見“哢嚓”地聲音，這結界直接破碎。
緊接著，帝啟拿出萬寶司主留下的玉瓶，就要開始幹。
“戰神手下留情！”
這時候，一個腿腳婆娑的黃泉族人從瘴氣裏走了出來，帝啟沒放下手中玉瓶，而是問道：“你是何人？”
老太太說：“我是西澤長老，還請戰神多多見諒。如今西澤裏瘴氣彌漫，不少黃泉族人因此自爆身亡，可謂是危險至極，還請戰神和白殿下登上幾日，到時候西澤定然以最高禮數迎接新君！”
帝啟直接拽住老太太的脖領：“此話當真？”
老太太：“千真萬確啊！”
帝啟卻很遲疑，此次護送不僅關乎著西澤，還代表著天闕的臉面，如今被拒之門外已經是笑話，結果不提通知告訴就算了，還讓他們再等幾日，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白影走出逐日攆：“那長老的意思是，本殿該在何處歇息？”
老太太有些心虛，迎著頭皮說：“可在駐守在此處的仙門梵音寺下榻。”
白影冷笑：“我神造司匯聚天下能人義士，本殿下給你三日時間，三日過後，如果還是這樣，本殿定然會上稟帝君，找人來幫你們收拾。”
老太太連忙陪著笑臉：“殿下息怒，我這就稟告大祭司。”
白影冷笑一聲，轉而對著守衛在一邊的帝啟說：“啟程前往梵音寺。”
帝啟冷冷的掃視過老太太，這才招呼著手下的兵將，調轉車頭往梵音寺去。
白影坐上逐日攆，發現塗山玉已經睡醒了，開口說：“這群人也太不懂規矩了，明明是他們求著本殿下來的，到現在當起了縮頭烏龜，我不要面子的嗎？”說著，白影一副求誇誇的模樣，“塗山玉，你說我是不是和你越來越像了？”
塗山玉身子一僵，敷衍道：“嗯。”
塗山玉喚了一個姿勢，支著腦袋透過逐日攆飄起的紗幔望著那個老太太。
“可是有什麽問題？”
塗山玉坐起身來：“神情躲閃，步伐慌張，她在說謊。”
白影瞬間明白，揚聲道：“帝啟，本殿沒來過梵音寺，抓住這個長老，讓她給我們帶路！”
帝啟聽此，提著老太太的脖領子就將人提回了車隊，然後丟到了逐日攆下。
“本殿不懂西澤的規矩，有勞長老隨我一同前去，也好給本殿講講這西澤的規矩。”
老太太：“我我我。我還要傳達殿下你的意思，可否等老朽回去轉達了再行回來。”
塗山玉提醒道：“瘴氣森林裏有人。”
白影：“帝啟！林中有鬼！”
帝啟瞬間明白，一巴掌打在那個霧氣彌漫的樹林裏，瘴氣橫飛，百年古樹劇烈搖晃，黑乎乎的樹叢裏被抖落密密麻麻地一片黃泉族人。
帝啟揚聲道：“滾回去告訴你們大祭司，我家殿下只給你三天時間。”
那群黃泉鬼立馬嚇得屁滾尿流前去報告。
老太太就這麽悲催地被帝啟丟到了車隊裏，然後一起前往梵音寺。
白影不由得問：“這瘴氣這麽濃重，就連紅蓮業火也無法燒毀，你是在怎麽發現林中有人的。”
塗山玉笑著說：“隨便說說的。”
逐日攆是神造司的神器，這些年一直是塗山玉權力的象征，見此輦車如見帝君親臨，就是梵音寺的那群和尚也不敢怠慢，聽說逐日攆到了家門口，梵音寺的主持空空大師連忙出來迎接。
空空大師穿著紅色的袈裟，慈眉善目的樣子看著就像是寺廟裏的彌勒佛。
“諸位施主風塵仆仆，老衲有失遠迎，寂空，帶著各位施主前往廂房休息。”空空大師雙手合十，做請狀。
塗山玉已經變作了侍女模樣，率先從輦車裏面出來，撩開簾子扶著白影下來。
白影：“多謝主持了。”
空空大師親自將人送到住處，然後對著周圍為了一圈的人，微笑著說：“老衲與白施主一見如故，想要和白施主算上一卦，需要找一個清凈的地方，不知道諸位施主可否通融一下。”
帝啟一些遲疑：“這……”
白影開口：“你先下去吧。”
帝啟這才帶著人離開，隨著人離開，塗山玉這才坐了下來，三個坐在禪房裏面，竟然是詭異的和諧。
“好久不見，自上次一別，已是三百年前了。”空空道。
三百年前？塗山玉三百年前來過和尚廟？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想起來憫生的緣故，塗山玉尤其討厭和尚，以至於那種看見和尚就繞道走的性子怎麽也改不掉，就是這次臨仙會，也沒有請梵音寺的這群和尚前來。
現在空空大師卻說，塗山玉曾經親自上門拜見過梵音寺。
“你們認識？”
這時候忽然問道一股香氣，然後腦子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沒撐過三秒鐘，就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空空面不改色的看著塗山玉做的事情，塗山玉做事向來坦蕩，塗山玉很有將人放在眼裏，恰好，面前的，空空大師算一個。
“今日我來，是問一人的。”
空空微笑：“陛下問的可是無妄？”
塗山玉點頭：“辟邪處是我天網，但是無妄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至極。但是畢竟他是你梵音寺的聖僧，大師應該有些線索才是。”
空空嘆息道：“阿彌陀佛，自老衲來到梵音寺之前，無妄師父就已經是梵音寺的聖僧了。以至於，施主所問老衲並不清楚。”
塗山玉一楞：“竟是如此？”
“無妄師父天賦異稟，千年以來，一直閉關悟道。說來也巧，無妄師傅前段時間出關以後，告知老衲，他已找到成佛之法，便不留在梵音寺了。”
所謂成佛之法是什麽？既然無妄找到了成佛之法，不去成他的佛，屢次來她和白影面前找事又是為何？
“原來如此，多謝主持了。”
空空手中捏著佛珠，看著禪房外的蓮花：“陛下不再見見蓮池的那位？”
塗山玉垂下眉眼，就連淩厲的眉眼也柔和下來了，塗山玉搖了搖頭：“人死如青燈燃滅，過去之事不可追。”
空空笑：“陛下這些年，看的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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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只見空中逐日輦車從空中掠過，紅綢飄逸，後面還跟著浩浩蕩蕩的九天神魔將。
如此盛大的陣仗，上一次還是塗山玉登基的時候。
塗山玉站在天闕之巔看著逐日輦車，不知道想些什麽。
這時候，誓月和寧玉二人走了過來。
“陛下萬安。”誓月一身紫衣，端的清風朗月的瀟灑公子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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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月搖頭：“辛苦倒是不至於，但是心累才是真的。”
塗山玉：“哦？”
誓月有些孤寂，像是埋沒黑暗太長時間：“越想要找到神魔共存之法，就越要去了解民生疾苦，可是天下這麽大，總有飛鸞臺和辟邪處摸不到的地方，越是無奈，就越想河清海晏，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結果卻發現猶如蚍蜉撼樹……”
是了，瞧著朗朗乾坤，實則又不知道多少不平之事正在發生。
“盡力而行，莫要鉆了牛角尖。”塗山玉道。
縱使是塗山玉，也有不所及之地。
“是。”誓月又問，“陛下此次召我歸來，可有大事發生？”
塗山玉道：“即日起我將離開天闕，此去或許幾月，或許幾載。而天闕之下封印不穩，你們二人需多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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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沒聽見塗山玉回答的聲音，只感覺一道清風緩緩地將他們二人扶了起來，在擡眼時，這山巔只有一顆寂靜山松迎風而立。
——
白影坐在逐日攆上打滾，華麗的衣服衣裳將白影裹得嚴嚴實實，這鑲嵌著珠寶的頭冠壓的白影喘不過氣，白影幹脆直接將頭冠卸了，躺在攆上打滾。
“塗山玉，你個王八蛋，竟然真的把我丟去西澤！”
白影肚子餓的不行，抓起手邊的糕點，大口的吃著，然後還不忘記吐槽：“那個地方瘴氣這麽厲害，怕是我沒有活夠，就要先死上幾次，可惡……唔……啊啊……”
她噎著了！
這麽倒黴的嗎？
白影一邊去錘胸口，一只手張著想要給自己倒水，就看見一只潔白如玉的手輕輕地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了自己。
白影猛地往嘴裏灌了幾口水這才送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你怎麽來了？”
塗山玉面無表情地說：“聽說西澤的風景不錯。”
白影“噗嗤”一聲笑了，所有的火氣煙消雲散：“你編謊話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塗山玉看著從身邊飄過的雪白雲彩，天邊金燦燦的太陽，心裏竟然莫名的輕松，塗山玉瞇著眼睛，太陽的光輝撒在塗山玉冷艷的臉頰，竟然是溫柔暖色。
白影和塗山玉站在一處，並肩而立：“很美吧？我就說，你應該多出來看看，老把自己悶在天闕裏，都欣賞不了這麽漂亮的美景了。”
塗山玉嘴角輕輕勾起：“是啊。”
白影聽見塗山玉應了自己，她指著天邊的朝霞道：“改個讓織造院的人帶著天梭，采點霞光絲線，做身衣服才漂亮。我記得你以前也喜歡亮眼的料子，也省的你老是穿一些灰撲撲的衣服，咱們也嘗試一下鮮艷的布料。好不好？”
“好。”
這一路上看見山川河流，秀麗河山，然後一路輾轉來到了西澤。
辟邪處有言：西洲澤國盛產美玉，又多瘴氣，是為黃泉族居所。黃泉族形似多侏儒，不死不滅，靈力低微。
雖然如此之說，但是據說這西澤裏有一個黃泉聖獸，形似白鹿，實力不可小覷。此次黃泉族入天闕，如此無厘頭地討要新君，古怪的厲害。
現如今那群黃泉族人又暴斃身亡，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為公，五洲一統多年，西澤國遲遲沒有歸順，多少封勸降書信石沈大海，更是在臨仙會上無禮至極。塗山玉該來管管。
為私，西澤藏有永生秘術，塗山玉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如今，神魔將親自護送，直逼西澤。西澤的大祭司卻吃吃不肯將這瘴氣散去，反而將白影等人攔在外面，簡直就是放肆。
帝啟見此，那一手半月畫戟當時就震上三震，跪在逐日攆前：“殿下，這西澤委實不知道禮數，不迎接也就算了，竟然還裝聾作啞，閉國不出！且看微臣直接毀了這結界，再讓萬寶司主收了這瘴氣！”
說著，帝啟手中畫戟被舞的虎虎生威，隨即劈上這結界，只聽見“哢嚓”地聲音，這結界直接破碎。
緊接著，帝啟拿出萬寶司主留下的玉瓶，就要開始幹。
“戰神手下留情！”
這時候，一個腿腳婆娑的黃泉族人從瘴氣裏走了出來，帝啟沒放下手中玉瓶，而是問道：“你是何人？”
老太太說：“我是西澤長老，還請戰神多多見諒。如今西澤裏瘴氣彌漫，不少黃泉族人因此自爆身亡，可謂是危險至極，還請戰神和白殿下登上幾日，到時候西澤定然以最高禮數迎接新君！”
帝啟直接拽住老太太的脖領：“此話當真？”
老太太：“千真萬確啊！”
帝啟卻很遲疑，此次護送不僅關乎著西澤，還代表著天闕的臉面，如今被拒之門外已經是笑話，結果不提通知告訴就算了，還讓他們再等幾日，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白影走出逐日攆：“那長老的意思是，本殿該在何處歇息？”
老太太有些心虛，迎著頭皮說：“可在駐守在此處的仙門梵音寺下榻。”
白影冷笑：“我神造司匯聚天下能人義士，本殿下給你三日時間，三日過後，如果還是這樣，本殿定然會上稟帝君，找人來幫你們收拾。”
老太太連忙陪著笑臉：“殿下息怒，我這就稟告大祭司。”
白影冷笑一聲，轉而對著守衛在一邊的帝啟說：“啟程前往梵音寺。”
帝啟冷冷的掃視過老太太，這才招呼著手下的兵將，調轉車頭往梵音寺去。
白影坐上逐日攆，發現塗山玉已經睡醒了，開口說：“這群人也太不懂規矩了，明明是他們求著本殿下來的，到現在當起了縮頭烏龜，我不要面子的嗎？”說著，白影一副求誇誇的模樣，“塗山玉，你說我是不是和你越來越像了？”
塗山玉身子一僵，敷衍道：“嗯。”
塗山玉喚了一個姿勢，支著腦袋透過逐日攆飄起的紗幔望著那個老太太。
“可是有什麽問題？”
塗山玉坐起身來：“神情躲閃，步伐慌張，她在說謊。”
白影瞬間明白，揚聲道：“帝啟，本殿沒來過梵音寺，抓住這個長老，讓她給我們帶路！”
帝啟聽此，提著老太太的脖領子就將人提回了車隊，然後丟到了逐日攆下。
“本殿不懂西澤的規矩，有勞長老隨我一同前去，也好給本殿講講這西澤的規矩。”
老太太：“我我我。我還要傳達殿下你的意思，可否等老朽回去轉達了再行回來。”
塗山玉提醒道：“瘴氣森林裏有人。”
白影：“帝啟！林中有鬼！”
帝啟瞬間明白，一巴掌打在那個霧氣彌漫的樹林裏，瘴氣橫飛，百年古樹劇烈搖晃，黑乎乎的樹叢裏被抖落密密麻麻地一片黃泉族人。
帝啟揚聲道：“滾回去告訴你們大祭司，我家殿下只給你三天時間。”
那群黃泉鬼立馬嚇得屁滾尿流前去報告。
老太太就這麽悲催地被帝啟丟到了車隊裏，然後一起前往梵音寺。
白影不由得問：“這瘴氣這麽濃重，就連紅蓮業火也無法燒毀，你是在怎麽發現林中有人的。”
塗山玉笑著說：“隨便說說的。”
逐日攆是神造司的神器，這些年一直是塗山玉權力的象征，見此輦車如見帝君親臨，就是梵音寺的那群和尚也不敢怠慢，聽說逐日攆到了家門口，梵音寺的主持空空大師連忙出來迎接。
空空大師穿著紅色的袈裟，慈眉善目的樣子看著就像是寺廟裏的彌勒佛。
“諸位施主風塵仆仆，老衲有失遠迎，寂空，帶著各位施主前往廂房休息。”空空大師雙手合十，做請狀。
塗山玉已經變作了侍女模樣，率先從輦車裏面出來，撩開簾子扶著白影下來。
白影：“多謝主持了。”
空空大師親自將人送到住處，然後對著周圍為了一圈的人，微笑著說：“老衲與白施主一見如故，想要和白施主算上一卦，需要找一個清凈的地方，不知道諸位施主可否通融一下。”
帝啟一些遲疑：“這……”
白影開口：“你先下去吧。”
帝啟這才帶著人離開，隨著人離開，塗山玉這才坐了下來，三個坐在禪房裏面，竟然是詭異的和諧。
“好久不見，自上次一別，已是三百年前了。”空空道。
三百年前？塗山玉三百年前來過和尚廟？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想起來憫生的緣故，塗山玉尤其討厭和尚，以至於那種看見和尚就繞道走的性子怎麽也改不掉，就是這次臨仙會，也沒有請梵音寺的這群和尚前來。
現在空空大師卻說，塗山玉曾經親自上門拜見過梵音寺。
“你們認識？”
這時候忽然問道一股香氣，然後腦子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沒撐過三秒鐘，就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空空面不改色的看著塗山玉做的事情，塗山玉做事向來坦蕩，塗山玉很有將人放在眼裏，恰好，面前的，空空大師算一個。
“今日我來，是問一人的。”
空空微笑：“陛下問的可是無妄？”
塗山玉點頭：“辟邪處是我天網，但是無妄來無影去無蹤，神秘至極。但是畢竟他是你梵音寺的聖僧，大師應該有些線索才是。”
空空嘆息道：“阿彌陀佛，自老衲來到梵音寺之前，無妄師父就已經是梵音寺的聖僧了。以至於，施主所問老衲並不清楚。”
塗山玉一楞：“竟是如此？”
“無妄師父天賦異稟，千年以來，一直閉關悟道。說來也巧，無妄師傅前段時間出關以後，告知老衲，他已找到成佛之法，便不留在梵音寺了。”
所謂成佛之法是什麽？既然無妄找到了成佛之法，不去成他的佛，屢次來她和白影面前找事又是為何？
“原來如此，多謝主持了。”
空空手中捏著佛珠，看著禪房外的蓮花：“陛下不再見見蓮池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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