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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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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只貓貓

隔日一早, 池清衍是被凍醒的,身上的被子不知所蹤,房間內暖氣充足, 但不蓋被子還是有些冷。

小貓卷著他的被子畏罪潛逃了?

淩晨小貓不知疲倦地撒酒瘋, 池清衍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幾點才睡著。

“秧秧?”

男人在床上看了一圈沒見到貓, 支起身子準備下床去找。

腳剛移到床邊, 不翼而飛的被子就出現在他腳下, 再往上看, 是已經變回來的雲秧。要不是收腳快, 他差點踩到她身上。

睡在床下的女孩將自己裹成了蠶蛹, 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淩亂的長發鋪在腦後, 咂巴著嘴巴睡得正香。

半點看不出昨天晚上在他身上競跑馬拉松的瘋狂,池清衍心有餘悸, 再次暗嘆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她碰一滴酒。

他從另一邊下床,繞到雲秧這邊, 單手將她抱起來。

動作很輕, 但由於單手不好操作, 中途免不了有些大幅度動作, 池清衍一頓, 見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才繼續動作。

直至放在床上,雲秧依舊酣然大睡, 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

看來昨天確實累的夠嗆。池清衍輕笑,看來還是人形雲秧更省心, 至少不會再他身上臉上跑酷。

想到這裏,昨日女孩在他背上作妖的畫面浮至眼前, 脊背上仿佛還留存著女孩灼熱的體溫,男人嘴角的笑僵住。

算了,在身上跑酷也沒什麽大不了。

男人認命離開房間,不管是人還是貓,都是作妖一把手的小祖宗,哪個都惹不起。

在客房洗漱完畢下樓後,張媽已經在廚房忙活了,看到池清衍下來,擦擦手:“先生,現在吃還是等秧秧小姐一起?”

就她昨晚那個瘋勁,估摸著今天早上是起不來了,池清衍道:“現在吃。”

而後想了想接著道:“煮碗醒酒湯溫著,等她睡醒讓她喝了。”

張媽應聲,等男人離開,才回到廚房繼續忙活。

……

雲秧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一點了,她迷迷糊糊踹掉束縛她行動的薄被,揉了揉眼睛,依舊困得不行。

腦袋還隱隱作痛,若不是肚子發出抗議,她還能繼續睡到下午三點。

這是她在學校時想都不敢想的。

宿舍幾人不同系,有時她早上沒課,但其他系的兩個舍友有課,早早起來收拾,各種聲音接連響起,化妝品與桌面的撞擊聲、椅子移動的刺啦聲、開門關門的砰砰聲……

吵的人根本睡不著。

但明明她和喬琪早上有課的時候收拾的時候躡手躡腳,根本不會出現這麽多聲音。

有時她還在懷疑是不是做的人和聽的人聽到的聲音不一樣,難道平時她和琪琪也是這麽大聲音嗎?

雲秧沒有深究。

她將炸毛的頭發攏在耳後,身上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細嗅甚至還能聞到酒味。

雲秧嫌棄皺眉,顛顛跑回自己的房間找了套幹凈的衣服去洗澡。

半小時後,雲秧一身清爽從浴室出來,只用毛巾擦過的頭發還濕噠噠滴著水。

她趿拉著小兔子拖鞋,下了樓直奔餐廳。

池清衍已經坐在那裏了,左手的石膏消失不見,見她濕著的頭發眉頭微凝,放下手中的財經日報站起身,徑直進了廚房。

不多時,男人手中端著一碗褐色的液體走出來:“過來。”

雲秧乖乖身在他身後:“池清衍,你的石膏什麽時候拆的呀?”

“今天早上。” 他手臂上石膏已經打了一個月了,今天才讓家庭醫生過來拆掉,只是還不太能動,只能盡量維持一個姿勢。

雲秧在他的示意下坐在左邊的單人沙發上,接過他手中溫度剛好的液體,警惕地嗅嗅:“這是什麽?”

不怪她這麽警惕,被池清衍逼著喝了那麽多苦藥,她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凡是經過他手的不明液體,都值得懷疑。

男人找出吹風機,不滿她對他的不信任,沒好氣道:“頭不疼?”

“醒酒湯,放心喝吧,張媽熬的。”

張媽熬的,雲秧瞬間放下警惕,張媽手裏就沒有難吃的東西,況且她的頭確實也有些疼。

池清衍即使是單手吹發,依舊有條不紊,吹風機開的最低檔,幾乎沒有噪音。

暖融融的風落在頭上,男人指尖輕柔,吹幹部分發絲後,用手指順通再用發梳梳直,過程單一枯燥,他的面上卻沒有絲毫不耐。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這是雲秧變回小貓後又變回來池清衍唯一在意的事情。

雲秧感受了下,搖搖頭:“沒有,什麽感覺都沒有。”

那就行,看來變換形態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

池清衍將頭發吹幹到七八分幹不再滴水後,關掉了吹風機。

“好了,去吃飯吧。”

池清衍收好吹風機,敲了敲雲秧已經開始迷糊犯困,正在小雞啄米的小腦袋。

“好耶!” 雲秧瞬間彈射出去,好似餓了八百年。

“嘖。”

池清衍失笑,真是好險,差一秒就要餓死了。

男人腿長步子大,兩步就追上了前面的女孩。

最近的飯食都比較清淡,雲秧愛吃蝦,張媽特意為她燒的南薺蝦仁,還有給池清衍滋補的蹄煲冬瓜湯等。

池家飯桌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對面的女孩埋頭進食,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池清衍給她盛了碗湯推過去:“慢點吃。”

雲秧咽下嘴巴裏的菜,喝了一口湯:“嗚嗚還是張媽做的菜好吃。”

學校食堂也不是不好吃,對比其他學校食堂,京府大學的食堂可以說是排名較為靠前的。

但跟張媽比起來,還差得遠。雲秧除了最開始幾天比較新奇,時間長了就有些想念張媽的手藝了。

“要不要搬回來住?”

池清衍試探,習慣了她在家裏吵吵鬧鬧,乍一離開,他有些不適應偌大別墅內的安靜,第一次覺得別墅如此空曠。

他這樣在這裏住了五年,卻在她闖入他生活的五個多月後,無法再回到過去的那種生活。

雲秧有些猶豫,不管怎麽講,肯定是家裏住的舒服。

但從家裏到學校開車需要二十分鐘,如果堵車甚至會更久,她要起很早才行。

住宿舍的話就不用考慮這些因素,可以再多睡一會。

“還是算了吧……” 雲秧思索再三,還是舍不得住宿舍可以多睡晚起的誘惑,“我不要起那麽早。”

早有預料,倒也沒有多失望,孩大不中留。

男人點頭:“好。”

……

吃過午飯後池清衍照常回到書房工作,雲秧無事可做,跟著他到書房窩在沙發上打游戲。

期間孟鶴來給池清衍送文件,小貓懶懶給他打了個招呼,繼續手中的游戲。

直到兩局打完,雲秧沒了興趣。

無事可做,就做(bu shi)池清衍。

雲秧表情一變,池清衍就知道她又要整幺蛾子了,止住與孟鶴交談的話頭,提前打斷小貓釋法:“今天晚上有場宴會,要不要去玩。”

孟鶴抽抽嘴角,我說池總你別太寵。

今天的宴會是池霖,也就是池清衍父親的壽宴,往常凡是池霖會出席的宴會,池總向來不會出席。

就算是生日宴,池總也從不出席,頂多是派個小助理送個禮物意思一下。

池清衍壓根不屑於維系所謂父慈子孝的表象,連裝一下都懶得。

池家父子不和,這是整個上流圈心照不宣的事實。

“要去!”

雲秧蹦起來,也顧不上找茬了,她穿過來這麽久,還沒去過宴會呢,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劇情人物,她就可以現場吃瓜了。

精準拿捏小貓的池清衍唇角勾起:“乖乖的別鬧,等我工作處理完了就帶你去。”

今天就先放過他,雲秧嘟起嘴巴,畢竟還要讓他帶她去玩。

女孩乖乖坐回沙發,重新拿起手機打開游戲,繼續上分。

孟鶴悄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池總,一句話安撫小祖宗。

每天被小貓變著法子被折磨,已經身經百戰的男人面不改色,說多了都是淚。

……

下午四點,數名化妝師帶著成排的高定禮服魚貫而入。

池清衍雙腿交疊端坐在沙發上,對為首英氣酷颯的短發化妝師淡淡道:“幫她搭配一套禮服。”

“沒問題。” 化妝師關迦瑤比了個OK的手勢。

原本雲秧也跟在她身後躍躍欲試,但一排排色彩紛呈、款式多樣禮服讓人眼花繚亂,她只跟著看了幾件便溜坐到一旁等著衣來伸手。

十分鐘後,關迦瑤選出一套黑色真絲緞面魚尾長裙,後背處幾根細細的帶子交叉,漏出盈盈一握的細腰。

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碰撞刺激視覺神經,小姑娘穿這件必然耀眼奪目,驚艷四座。

“換一件。” 等她拿過來,池清衍只看了一眼便否定了這套,“保暖為主。”

懂了。關迦瑤意味深長瞥過男人八風不動的臉。

“你喜歡嗎。”

想了想,男人還是轉頭詢問雲秧的意見,若是她喜歡,大不了到時候給她披件披肩遮蓋。

雲秧搖頭:“我不喜歡這件。”

她很少穿這種暴露太多肌膚的衣服,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單純不習慣漏風的感覺。

關迦瑤點頭,又重新挑選了一件。

銀白色的公主裙大概到膝蓋位置,領口裙擺處以蕾絲邊做裝飾,層層疊疊的裙面點綴著帶細閃的歐根紗,胸前的開口不大,剛好能夠將精致的鎖骨勾勒出來。

“就這個吧。” 雲秧敲定。

池清衍也沒什麽意見,似是想起什麽,忽而起身上樓。

沒多久,他手中拿著一個禮盒下來,將手中不大的盒子遞給她。

雲秧接過禮盒,好奇道:“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 池清衍唇角含笑,“你應該會喜歡。”

雲秧打開禮盒,低調奢華的絲綢中間是一頂閃耀精美的皇冠,大大小小的鉆石鑲嵌在皇冠上,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如萬千星辰璀璨。

“好好看!” 雲秧愛不釋手,“你什麽時候買的呀?”

池清衍雲淡風輕:“前兩天有個拍賣會。”

她向來喜歡閃閃的東西,看到這個他想也沒想就拍下來了,料到她肯定會喜歡。

嗯,希望小祖宗看在這個的份上能多乖幾天。

關伽瑤咂舌,要不是她之前正好在現場,差點被他這幅輕描淡寫的樣子騙過去。

不愧是池總,幾千萬的皇冠絲毫不放在心上。

……

選好服飾,雲秧被關迦瑤摁在椅子上,她端詳著女孩白凈無瑕的臉,讚嘆道:“年輕就是好啊,瞧這滿臉的膠原蛋白,皮膚嫩得都能掐出水。”

“姐姐也很好看。”

雲秧誇人的時候會緊盯著那人的眼睛,湛藍色的瞳孔中滿是認真與真誠,不摻雜半點敷衍。

她聲音軟軟的,軟糯乖巧簡直甜到人心坎裏去:“姐姐是我見過最酷的女孩子。”

“人美嘴甜。”

關迦瑤被她誇的心花怒放,更加用心的幫她設計妝容了。

女孩臉上沒有瑕疵,關迦瑤只將她臉上的優點放大,將一頭柔順長發燙了漂亮的卷。

“這個卷是一次性的,洗了頭發再吹幹就變直了。”

關迦瑤怕她不喜歡卷發,特意跟她解釋:“主要是為了搭配那頂皇冠。”

“嗯嗯。”

雲秧連連點頭,捧著臉蛋星星眼望著她:“姐姐好厲害,妝容和發型都好看。”

那是因為你好看啊寶貝!關迦瑤在心中吶喊,被她誇的暈頭轉向,好似被泡在蜜罐裏。

嗚嗚這個世界不能沒有甜妹,她真的好愛!

關迦瑤拍拍臉蛋讓自己清醒過來,將一旁的禮服遞給她:“換上禮服試試。”

“好。”

雲秧接過禮服,到一樓某個空屋子中換好衣服。

再次出來後,整個大廳突然靜下來,所有人呆呆看著走出來的少女。

女孩肌膚瓷白盈透,蛾眉皓齒,面頰中間透著淡淡的粉。

蓬松光澤的長卷發披散,頭上那頂價值連城的皇冠沒有奪走絲毫屬於她的光彩,而是錦上添花般為女孩增添了幾分仙。

銀白色公主裙只到膝蓋位置,露出光潔白嫩的小腿。

她只是站在那裏,就好似打了聚焦燈光,沒有人能夠不註意她。

眾裏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我的天,寶貝你好漂亮!!!” 關迦瑤最先回過神來,圍著雲秧滿是讚嘆。

周圍其他化妝師和助理也都圍過來,極盡溢美之詞。

“好美嗚嗚,天使下凡辛苦了。”

“我給仙女卷的頭發,下輩子請讓我長成這樣!”

“……”

越過眾人,關迦瑤將女孩推至男人面前:“怎麽樣池總?”

雲秧拖著裙擺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期待著看著他。

婷婷玉立的女孩嬌艷奪目,池清衍斂下眸中驚艷,偏過頭略不自在:

“很漂亮。”

關伽瑤拉長聲音揶揄“哦”了一聲。

他輕咳一聲,轉過頭時已恢覆了神色:“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

池霖舉辦壽宴的別墅有些偏僻,等池清衍帶著雲秧到時,門口已經停放了數不清的豪車超跑,大多是聽聞池清衍也會出席特意趕過來的。

宴會內金碧輝煌,裝潢奢侈的客廳最前方盡頭處有一方講話的高臺,兩側擺滿了甜品酒水等吃食。

再往後是供客人落腳休息的長椅沙發,最中央的位置則是供眾人社交聊天的空地。

大廳中觥籌交錯,貴婦名媛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巧笑嫣然;端著酒杯的董事老總們也圍著說著什麽,時不時開懷大笑。

這是自從池氏跌至谷底,池清衍接手後第一次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可謂是賓客如雲。

雖說這些人都是看在他兒子的面子上才來的,但池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大門再次打開,西裝革履冷漠矜貴的男人挽著鐘靈毓秀的女孩緩步走進來。

會場內安靜一瞬,眾人呼吸下意識放輕,視線跟著兩人移動。

隨後交談聲再次響起,池總大家都認識,但向來不近女色的池總身邊的那個仙女似的女孩是誰?

池霖最先反應過來,端著酒杯笑著迎上去,池郁也緊隨其後。

見此,正想要上前攀談的董事老總們停住腳步。

人家聊家事,他們當然不方便過去,池清衍的私事,可不是他們能聽得起的。

“清衍啊,你來了。” 池霖堆滿了笑,這可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居然還有點受寵若驚。

池霖已經五十了,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英俊,畢竟池清衍和池郁都儀表堂堂,這個爹再怎麽渣,外表還是說得過去的。

池清衍並不理會,倒是雲秧,一反常態的對著池霖甜甜道:“伯伯好,百聞不如一見,您可真是風度翩翩,老當益壯呢。”

“好好好。” 上來說就是一頓誇,池霖笑得褶子都多了幾道,他早就註意到了這個少女,有些疑惑道,“這位是……”

說到這,前一秒還笑盈盈的女孩忽地變了臉,柳葉細眉緊緊蹙起,哪怕沒有落淚,也讓人的心尖一下子揪起來:

“我小的時候曾經遇到一起事故,是清衍哥哥救了我,自此相識,之後他便一直資助我上學,直到現在。”

池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剛想說點什麽,就見自憐自哀的女孩用孺慕的眼神看著他:

“清衍哥哥總跟我說您心地善良,出手闊綽。”

高帽一頂頂往上戴,池霖被誇的暈乎乎的,根本沒腦子想想池清衍看他一眼都嫌煩,怎麽可能會這樣誇他。

“清衍哥哥在金融這方面極為出色,我便耳濡目染也學會了很多,最近恰巧遇到了前景極好的項目。”

她頓了頓,意有所指:“我已經夠麻煩清衍哥哥了……”

雲秧期待著看著他。

池霖有些猶豫:“需要多少錢?”

“用不了多少。”

雲秧笑瞇瞇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百萬?” 池霖松了口氣,三百萬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他大手一揮:“沒事,伯伯打給你。”

“不不不。”

雲秧狡黠地笑笑,豎起的手指搖了搖:“是三千萬。”

“什麽?三千萬?” 池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一個項目隨隨便便往裏投三千萬,池清衍也不管管她?

池清衍日常給作妖小貓兜底,他微微點頭:“這是我認的妹妹,也算是您的小輩,長輩送點見面禮理所應當。”

他頓了頓,語氣中的嫌棄毫不掩飾:“三百萬你也拿得出手。”

池霖:“……”

你當我是你啊,三百萬都不看在眼裏。

話說到這個份上,池霖也不好意思再推脫,畢竟是長輩,他肉痛地拿出銀行卡正要遞給雲秧。

一直落在後邊幾步聽他們說話的池郁走上前。

先是對著池清衍打了招呼,又對著秧秧道:“好久不見,秧秧。”

池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郁,你也認識她?”

“嗯。”

池郁點頭,多情的桃花眼勾著笑,明知故問道:“爸,您給了她多少見面禮?”

“三千萬。” 池霖滿臉肉痛。

他的錢都是池氏每月分紅的錢,再無其他收入渠道。他平時又大手大腳慣了,向來存不住什麽錢。

池郁輕描淡寫:“作為大哥的妹妹您給了三千萬見面禮。”

“作為我的妹妹您再給兩千萬見面禮不過分吧?”

池霖徹底維系不住面部表情,滿臉震驚:“什麽?哪裏有給雙份見面禮的道理?!”

雲秧也多看了池郁一眼,哄堂大孝了家人們,這原男主也是大孝子一枚捏。

以後也請孝口常開。

“我不求跟大哥一樣多,” 池郁斂下眸子,“也從未想過跟大哥一爭高下。”

“還是說在您心裏,我連兩千萬都不配不上?”

池郁這樣說也不全是為了說給池霖聽,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從頭到尾,他從來沒有跟池清衍爭搶什麽的想法,他只是有些不甘。

不甘心池霖背靠池氏大山,哪怕什麽都不做,後半輩子也能吃穿不愁,逍遙滋潤。

他想讓池霖後半輩子病痛纏身淒苦無比,讓他嘗嘗他母親的痛苦。

“不是這樣的小郁,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池霖自認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池郁和池郁母親,聽他這樣說,心中僅剩的愧疚再次浮現。

他咬咬牙,心都在滴血:“不就是兩千萬,爸爸還給得起。”

他將存了三千萬的銀行卡遞給雲秧,笑容都擠不出來了:“這裏有三千萬。剩下的兩千萬等宴會結束後我讓人給你打過去。”

說得輕松,這幾乎是他大半的存款了,遞給她的每一秒他的心都在顫抖。

雲秧眉眼彎彎,接過銀行卡:“謝謝伯伯,我的卡號讓清衍哥哥給您發過去啦。”

池霖只覺得刺眼,他嗯了聲,以“還要照顧其他賓客”為由,轉頭就走。

生怕雲秧再多說兩句,讓他本就不富裕的錢包更加雪上加霜。

狼狽的背影透露著心痛。

疾步快走的池霖痛心疾首:兩聲伯伯就套走他五千萬,什麽伯伯這麽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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