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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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狠心的人
林禪蒼白的臉色讓吳自用想直接帶他去醫務室，心裏對舒捷的怨念更深了。
“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
吳自用就是有一顆操不完的心，他真怕林禪在半路暈過去沒人管。
“林禪。”
趁著吳自用還沒有把林禪帶走，舒捷叫住了他：“你還有三次考試機會，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繼續放任自己持續現在的狀態，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更辛苦。”
“……”
“宿主，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更狠心的人了！”系統看到沈默的林禪眼眶通紅，忍不住埋怨舒捷。
天天被系統嘮叨，舒捷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您也知道林禪是心理問題，為什麽不帶他去找專業的心理醫生呢？去年您不就帶劉暢去找專業人士了嘛？雖然林禪以前接受心理治療失敗了，但我們可以找新的心理醫生呀！去年收集的心理醫生的資料我都還存著呢！”
“現在還不是時候。”舒捷看著吳自用帶著林禪離開的背影，平靜地回絕了系統的提議，耐著性子解釋道：“如果林禪現在走出校門，外面的豺狼虎豹會將他生吞活剝。”
“唉。”系統可憐林禪：“他怎麽就遇到了您這樣的老師？”
系統這話舒捷就不樂意聽了：“你說的這叫什麽話？！遇到我明明就是林禪的福氣。”
系統也沒跟舒捷客氣：“您贈與的福氣一般人消受不了！”
自從得知林禪每天中午都必須去考試後，徐子堯就格外關心林禪每天的狀態，他還記得上次考試後，林禪虛脫的可憐模樣。
就像徐子堯記憶中那般，林禪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差，到星期日晚自習的時候，林禪的臉色已經壞到了極點。
徐子堯覺得不能再讓林禪考下去，這遲早給人考傻了，但他和林禪只是同學，不能替林禪做主，考慮了一陣後，徐子堯主動找到了林禪：“走，咱們找吳老師評評理去！”
“啊？！”
林禪被突然跳起來的徐子堯嚇了一跳。
“你的臉都白得能演僵屍了，就算舒老師油鹽不進，咱們不是還有吳老師撐腰嘛！你是人不是神，舒老師要你天天考試，這不是折磨人嘛！”徐子堯說著還拍了拍林禪得肩膀：“別怕，我們都挺你！”
王霜立刻點頭：“沒錯！”
徐子堯和王霜的好意弄得林禪渾身僵硬，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同學得好心。
但只要一想到抗議得後果，林禪就有種要窒息的感覺，所以他連忙拉住了徐子堯：“我沒事，只要再給我點時間，我能好起來的。”
無論是徐子堯還是王霜都很難相信林禪的話，但看林禪態度堅決，徐子堯在與王霜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也只能暫時作罷：“行，那你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定記得要告訴我們！”
“嗯。”林禪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清。
中午考試的第一個星期最終是以失敗告終的，即使是對自己一向自信的舒捷在目睹了整個過程後也免不了嘆氣。
“看來我得采取非常手段了。”
“宿主，難道這還不算非常手段嗎？”系統先吐槽了一句，然後才提醒舒捷：“還有，您也不能只把重心放在林禪一個人身上，趙小晴和向彥又吵架了，還是在教室裏吵的。”
對於這對正在經歷分手糾紛的早戀的小情侶，舒捷也感到頭大，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這個狀況有些無奈。
他拼命地避免其他學生在趙小晴和向彥的背後說閑話，可他們兩個硬是把矛盾鬧到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看笑話。
這主要是因為趙小晴不僅是個戀愛腦，還是個性格敏感、固執的小姑娘。
舒捷有氣無力地問道：“他們這次又是因為什麽事情吵架？”
系統立刻給出了答案：“分手還是不分手，趙小晴覺得向彥耽誤了她高中兩年的時光，她發誓一定要拖著向彥下地獄，她不好過，向彥也別好過。”
聽到這損人不利己的發言，舒捷的嘴角抽了抽：“中二病。”
雖然舒捷從來不會在同事和學生跟前有任何負面反饋，但在聽了系統對趙小晴態度的轉述後，還是沒忍住在心裏偷偷吐槽了一句。
“向彥也很生氣，他覺得趙小晴自私還幼稚，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在教室裏吵了起來。”
說道這裏，系統有點幸災樂禍：“下一節課是數學課，他們的課堂表現肯定會很差勁，說不定全班都會被波及。”
舒捷對此卻十分淡定，從容地從抽屜裏拿出一摞嶄新的小測試卷，頗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過去積攢的這堆傑作：“那我就讓他們都冷靜冷靜。”
“……”
系統沈默了三秒鐘，然後堅定地說道：“宿主，您果然不是人！”
高三10般地同學才剛剛近距離觀看了一場班內情侶吵架的大戲，一個二個都心思浮躁，有濃烈的“八卦”欲，更好奇過去恩愛甜蜜的班級小情侶為什麽會突然鬧成這樣？
但是！
這節課是數學課！
他們必須把自己的心收回來，否則百分之百會倒大黴！
可是收心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高三10班的學生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下來。
“這節課小測，把無關的東西都收起來。”舒捷踏入教室的第一句“問候”就讓全班的臉都垮了，仿佛一盆冷水從天而降給他們過熱的腦袋來了個大降溫。
教室裏立刻響起一片哀嚎聲，舒捷竟然搞偷襲，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王霜、徐子堯、李達等數學成績一向不好的同學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臉，只有張玥、葉紫歆、沈魏等少數幾人的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
全班臉色最差的不是剛吵過架的向彥和趙小晴，也不是次次都考不到班級平均分的那幾個學生，而是一直視考試為洪水猛獸的林禪。
拿到試卷的時候，林禪全身都在發抖。
“你們有35分鐘。”舒捷環視全班同學，刻意提了一句：“任何人都不準交白卷！”
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好幾個學生擔憂地朝著林禪的位置望了一眼。
雖然小測很重要，舒捷很嚴厲，但向彥和趙小晴的心思都不在小測上，他們剛剛才吵過架，心思浮躁，甚至在做題的時候還會走神。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從前只會站在講臺上環視考場的舒捷也走下了講臺，開始在教室中巡視。
高三10班的學生發現舒捷沒有呆在講臺上，而是在教室裏巡視，更緊張了。
剛才的上課鈴打斷了趙小晴和向彥的爭吵，這導致趙小晴心中的火氣沒有發洩完，她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筆尖和試卷上，寫字的力氣都快把紙張劃破了。
舒捷輕敲了一下趙小晴的桌子，讓她考試的時候動靜小一點，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可趙小晴覺得舒捷就是在故意針對她，如果舒捷不提醒她，就不會有人註意到她在幹什麽，現在舒捷敲了她的桌子還專門提醒她，就是讓其他人都來看她的笑話。
想到這裏，趙小晴的眼眶都紅了，心裏的委屈都要順著眼淚蔓延出來。
然而，舒捷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更何況他是老師，不是趙小晴的爹，不可能為趙小晴所有的情緒兜底，更不可能放縱趙小晴的任性。
提醒過趙小晴之後，舒捷走到了林禪跟前。
林禪依然是老毛病，寫了三個題就沒辦法繼續寫下去。
舒捷直接走到林禪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五分鐘，你要是寫不出來，我按著你的手寫。”
林禪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他前後的幾個學生已經被嚇到了，他們沒忍住偷偷去看舒捷，發現舒捷的表情很嚴肅後趕緊低頭寫試卷，就怕引火燒身。
有系統幫忙倒計時，舒捷根本不需要看表，警告完林禪後，舒捷繼續尋是考場，很快就走到了向彥身邊。
向彥也和趙小晴一樣心不在焉，渾身上下寫滿了“煩躁”。
舒捷沈默地盯了他一陣後才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專心考試。”
一直在出神的向彥這才被叫回了魂兒，看到沒寫幾個題的小測試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舒捷，當即愧疚地道歉：“對不起，舒老師。”
“專心。”
舒捷沒說什麽就從向彥身邊走開了，然後走到了抓耳撓腮的徐子堯身邊。
舒捷的聲音把腦內劇場豐富的徐子堯嚇了一跳，他都不知道舒捷是什麽時候飄過來的，但這也讓他的內心慢慢地安定下來，找回了考試時該有的狀態。
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到課後去想，他現在必須專註於手頭的事情。
說實在的，高三10班的學生很不適應舒捷巡視考場。
然而，自從舒捷接手他們班以來，他們一直在數學課上經歷類似的事情，每次他們覺得自己總算是適應了舒捷的操作，舒捷立刻會給他們弄出一點新變化，強迫他們重新去適應。
成為了舒捷的學生後，高三10班的學生就一直在適應各種挑戰和變化。
“宿主，已經五分鐘了。”系統不情不願的聲音在舒捷的腦袋裏響起。
“林禪現在怎麽樣？”舒捷問系統的同時朝著林禪的座位揍去。
看到舒捷朝著林禪走去，坐在林禪身邊的幾個學生都更緊張了，尤其是徐子堯，他是發自內心的為林禪擔憂。
此時此刻，徐子堯只恨自己腦子太笨，不能像張玥幾個人似的快速完成試卷，看到舒捷已經走到林禪的身邊，再看自己的試卷還有大半沒有完成，徐子堯都快急出汗了。
可是現在，不管徐子堯怎麽著急，也只能先完成自己手裏的事情，並默默為林禪祈禱，希望舒捷不要下手太狠，別真把人逼出病來。
系統比徐子堯更心疼林禪，如果不是因為它沒有實體，而且不能幹涉正常的教學，它肯定第一個跳出來阻止舒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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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
吳自用就是有一顆操不完的心，他真怕林禪在半路暈過去沒人管。
“林禪。”
趁著吳自用還沒有把林禪帶走，舒捷叫住了他：“你還有三次考試機會，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繼續放任自己持續現在的狀態，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更辛苦。”
“……”
“宿主，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更狠心的人了！”系統看到沈默的林禪眼眶通紅，忍不住埋怨舒捷。
天天被系統嘮叨，舒捷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您也知道林禪是心理問題，為什麽不帶他去找專業的心理醫生呢？去年您不就帶劉暢去找專業人士了嘛？雖然林禪以前接受心理治療失敗了，但我們可以找新的心理醫生呀！去年收集的心理醫生的資料我都還存著呢！”
“現在還不是時候。”舒捷看著吳自用帶著林禪離開的背影，平靜地回絕了系統的提議，耐著性子解釋道：“如果林禪現在走出校門，外面的豺狼虎豹會將他生吞活剝。”
“唉。”系統可憐林禪：“他怎麽就遇到了您這樣的老師？”
系統這話舒捷就不樂意聽了：“你說的這叫什麽話？！遇到我明明就是林禪的福氣。”
系統也沒跟舒捷客氣：“您贈與的福氣一般人消受不了！”
自從得知林禪每天中午都必須去考試後，徐子堯就格外關心林禪每天的狀態，他還記得上次考試後，林禪虛脫的可憐模樣。
就像徐子堯記憶中那般，林禪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差，到星期日晚自習的時候，林禪的臉色已經壞到了極點。
徐子堯覺得不能再讓林禪考下去，這遲早給人考傻了，但他和林禪只是同學，不能替林禪做主，考慮了一陣後，徐子堯主動找到了林禪：“走，咱們找吳老師評評理去！”
“啊？！”
林禪被突然跳起來的徐子堯嚇了一跳。
“你的臉都白得能演僵屍了，就算舒老師油鹽不進，咱們不是還有吳老師撐腰嘛！你是人不是神，舒老師要你天天考試，這不是折磨人嘛！”徐子堯說著還拍了拍林禪得肩膀：“別怕，我們都挺你！”
王霜立刻點頭：“沒錯！”
徐子堯和王霜的好意弄得林禪渾身僵硬，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同學得好心。
但只要一想到抗議得後果，林禪就有種要窒息的感覺，所以他連忙拉住了徐子堯：“我沒事，只要再給我點時間，我能好起來的。”
無論是徐子堯還是王霜都很難相信林禪的話，但看林禪態度堅決，徐子堯在與王霜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也只能暫時作罷：“行，那你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定記得要告訴我們！”
“嗯。”林禪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清。
中午考試的第一個星期最終是以失敗告終的，即使是對自己一向自信的舒捷在目睹了整個過程後也免不了嘆氣。
“看來我得采取非常手段了。”
“宿主，難道這還不算非常手段嗎？”系統先吐槽了一句，然後才提醒舒捷：“還有，您也不能只把重心放在林禪一個人身上，趙小晴和向彥又吵架了，還是在教室裏吵的。”
對於這對正在經歷分手糾紛的早戀的小情侶，舒捷也感到頭大，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這個狀況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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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要是因為趙小晴不僅是個戀愛腦，還是個性格敏感、固執的小姑娘。
舒捷有氣無力地問道：“他們這次又是因為什麽事情吵架？”
系統立刻給出了答案：“分手還是不分手，趙小晴覺得向彥耽誤了她高中兩年的時光，她發誓一定要拖著向彥下地獄，她不好過，向彥也別好過。”
聽到這損人不利己的發言，舒捷的嘴角抽了抽：“中二病。”
雖然舒捷從來不會在同事和學生跟前有任何負面反饋，但在聽了系統對趙小晴態度的轉述後，還是沒忍住在心裏偷偷吐槽了一句。
“向彥也很生氣，他覺得趙小晴自私還幼稚，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在教室裏吵了起來。”
說道這裏，系統有點幸災樂禍：“下一節課是數學課，他們的課堂表現肯定會很差勁，說不定全班都會被波及。”
舒捷對此卻十分淡定，從容地從抽屜裏拿出一摞嶄新的小測試卷，頗為得意地拍了拍自己過去積攢的這堆傑作：“那我就讓他們都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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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沈默了三秒鐘，然後堅定地說道：“宿主，您果然不是人！”
高三10般地同學才剛剛近距離觀看了一場班內情侶吵架的大戲，一個二個都心思浮躁，有濃烈的“八卦”欲，更好奇過去恩愛甜蜜的班級小情侶為什麽會突然鬧成這樣？
但是！
這節課是數學課！
他們必須把自己的心收回來，否則百分之百會倒大黴！
可是收心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高三10班的學生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下來。
“這節課小測，把無關的東西都收起來。”舒捷踏入教室的第一句“問候”就讓全班的臉都垮了，仿佛一盆冷水從天而降給他們過熱的腦袋來了個大降溫。
教室裏立刻響起一片哀嚎聲，舒捷竟然搞偷襲，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王霜、徐子堯、李達等數學成績一向不好的同學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臉，只有張玥、葉紫歆、沈魏等少數幾人的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
全班臉色最差的不是剛吵過架的向彥和趙小晴，也不是次次都考不到班級平均分的那幾個學生，而是一直視考試為洪水猛獸的林禪。
拿到試卷的時候，林禪全身都在發抖。
“你們有35分鐘。”舒捷環視全班同學，刻意提了一句：“任何人都不準交白卷！”
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好幾個學生擔憂地朝著林禪的位置望了一眼。
雖然小測很重要，舒捷很嚴厲，但向彥和趙小晴的心思都不在小測上，他們剛剛才吵過架，心思浮躁，甚至在做題的時候還會走神。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從前只會站在講臺上環視考場的舒捷也走下了講臺，開始在教室中巡視。
高三10班的學生發現舒捷沒有呆在講臺上，而是在教室裏巡視，更緊張了。
剛才的上課鈴打斷了趙小晴和向彥的爭吵，這導致趙小晴心中的火氣沒有發洩完，她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筆尖和試卷上，寫字的力氣都快把紙張劃破了。
舒捷輕敲了一下趙小晴的桌子，讓她考試的時候動靜小一點，不要影響其他同學。
可趙小晴覺得舒捷就是在故意針對她，如果舒捷不提醒她，就不會有人註意到她在幹什麽，現在舒捷敲了她的桌子還專門提醒她，就是讓其他人都來看她的笑話。
想到這裏，趙小晴的眼眶都紅了，心裏的委屈都要順著眼淚蔓延出來。
然而，舒捷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
更何況他是老師，不是趙小晴的爹，不可能為趙小晴所有的情緒兜底，更不可能放縱趙小晴的任性。
提醒過趙小晴之後，舒捷走到了林禪跟前。
林禪依然是老毛病，寫了三個題就沒辦法繼續寫下去。
舒捷直接走到林禪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五分鐘，你要是寫不出來，我按著你的手寫。”
林禪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他前後的幾個學生已經被嚇到了，他們沒忍住偷偷去看舒捷，發現舒捷的表情很嚴肅後趕緊低頭寫試卷，就怕引火燒身。
有系統幫忙倒計時，舒捷根本不需要看表，警告完林禪後，舒捷繼續尋是考場，很快就走到了向彥身邊。
向彥也和趙小晴一樣心不在焉，渾身上下寫滿了“煩躁”。
舒捷沈默地盯了他一陣後才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專心考試。”
一直在出神的向彥這才被叫回了魂兒，看到沒寫幾個題的小測試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舒捷，當即愧疚地道歉：“對不起，舒老師。”
“專心。”
舒捷沒說什麽就從向彥身邊走開了，然後走到了抓耳撓腮的徐子堯身邊。
舒捷的聲音把腦內劇場豐富的徐子堯嚇了一跳，他都不知道舒捷是什麽時候飄過來的，但這也讓他的內心慢慢地安定下來，找回了考試時該有的狀態。
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到課後去想，他現在必須專註於手頭的事情。
說實在的，高三10班的學生很不適應舒捷巡視考場。
然而，自從舒捷接手他們班以來，他們一直在數學課上經歷類似的事情，每次他們覺得自己總算是適應了舒捷的操作，舒捷立刻會給他們弄出一點新變化，強迫他們重新去適應。
成為了舒捷的學生後，高三10班的學生就一直在適應各種挑戰和變化。
“宿主，已經五分鐘了。”系統不情不願的聲音在舒捷的腦袋裏響起。
“林禪現在怎麽樣？”舒捷問系統的同時朝著林禪的座位揍去。
看到舒捷朝著林禪走去，坐在林禪身邊的幾個學生都更緊張了，尤其是徐子堯，他是發自內心的為林禪擔憂。
此時此刻，徐子堯只恨自己腦子太笨，不能像張玥幾個人似的快速完成試卷，看到舒捷已經走到林禪的身邊，再看自己的試卷還有大半沒有完成，徐子堯都快急出汗了。
可是現在，不管徐子堯怎麽著急，也只能先完成自己手裏的事情，並默默為林禪祈禱，希望舒捷不要下手太狠，別真把人逼出病來。
系統比徐子堯更心疼林禪，如果不是因為它沒有實體，而且不能幹涉正常的教學，它肯定第一個跳出來阻止舒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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