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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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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鶯鶯笑著搖了搖頭:“小看不小看的, 也不是一個金項圈的事情,這樣就不錯了。”

趙蓉蓉再次看了看趙鶯鶯,也笑著讚同:“也是,我們家鶯姐兒生的好, 也就不需要那些了。你這樣的, 人家還敢小看了去?”

世上人都說, 娶妻娶賢,所謂容貌之類的,實在是不足掛齒。這話是說的很動聽, 也不是沒有道理。只可惜世上的話不是有道理就可以的, 更多的是, 道理是一回事, 過日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生的好看就是生的好看, 哪怕是做公婆的都想要一個長的體面的兒媳, 何況男子了。趙蓉蓉的話沒問題,生的趙鶯鶯這般好看的姑娘, 並不需要盛裝華服, 她出現在婆家人面前,誰又會小看她呢。

王氏過去和妯娌小姑說話, 去前道:“你們小姑娘們說說話, 和我們一起恐怕厭氣呢。”

這樣便是長輩在一邊,晚輩在了另一邊。趙芬芬趙芳芳見機最快,在趙蓉蓉在趙鶯鶯一邊後,立刻擠到了趙鶯鶯另一邊:“鶯姐兒, 你這戒指真好看,不過這好像不是什麽名貴寶石...三叔這麽有錢了,你自己也能掙上錢,怎麽不對自己好些。”

絳紋石是真的好看,但要說價值,那就不高了,何況做戒面的絳紋石也就是邊角料而已,實在不值一提。但是趙鶯鶯挑首飾並不是按照價值來的,她只看喜不喜歡,適不適合自己而已。

要說貴重的首飾,上輩子的她不僅見過千千萬,就連擁有,也擁有不過不少呢!皇宮裏的賞賜,哪怕是她們這些宮女子所得,那也不兒戲了。而有過這樣經歷的趙鶯鶯,再怎麽也不會執著於華貴首飾的。

況且趙鶯鶯覺得自己的首飾已經很好了,在自家相適應的財勢中選擇了最好的那一類。再好一些,按照趙鶯鶯賺的錢倒是能負擔,但是落在外人眼裏,恐怕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

趙鶯鶯抽回被趙芬芬捉住的手,淡淡笑道:“怎麽不是對自己好了?堂姐這話我可不懂。是這戒指不好?恐怕是堂姐眼界太高了。倒是不知道堂姐又有什麽好的,以至於能這樣說——不然拿出來讓姐妹們開開眼界罷!”

和趙鶯鶯同歲的大房趙苓苓一個沒忍住,撲哧笑了起來。趙芬芬聽到這聲,立刻拿眼去瞪她,趙苓苓是大房的女孩子,哪裏會怕這個隔房堂姐瞪她。反正趙芬芬又不能找她麻煩,她滿不在乎極了。

“是呀是呀,有什麽好東西的芬芬姐拿出來看一看麽。說起來芬芬姐以前也沒有顯露出什麽好東西,莫不是姐夫送來的聘禮裏頭有的?”趙苓苓和她已經出嫁的親姐姐趙萱萱一樣,嘴巴厲害,也從不怕二房的幾個。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趙芬芬前些日子收到聘禮不假,可是那聘禮是她能夠處置的嗎?她連仔細看看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就被孫氏給收走了。趙萱萱因為是一個院子裏住著的,所以很清楚地聽到了——

趙芬芬哭鬧來著,因為她把插在頭上的簪子給藏了起來,孫氏問她要的時候她硬是不給。她的心思倒是很簡單,反正孫氏不能夠打死她,打死她了可是要退聘禮的!所以她昧下簪子當作私房,最多就是挨打而已。

而挨打這件事,她們二房的女孩子實在是受的太多了,根本不在乎!

孫氏當時果然大怒,狠狠地打了趙芬芬一回,趙芬芬哭的哭天搶地,到底沒說那簪子在哪裏。這件事動靜可大,趙苓苓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過最終趙芬芬沒留住那根藏起來的簪子,相比她娘孫氏,她還是太嫩了。罵過打過沒有用,孫氏幹脆就把她關起來餓飯,也不許家裏人偷偷給她吃的。這種餓飯只要時間不長,肯定不會餓死人,而起也不像打人會留下明顯的傷,但是餓飯的人那真是極難受的。

趙芬芬開頭一兩天的時候還是很硬氣的,她篤定孫氏不敢餓死她。確實,孫氏是不敢餓死她,但是讓她受餓吃苦才是孫氏的計劃啊。果然,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只喝水的趙芬芬再也受不住了,恨不得木頭都啃下去!她向孫氏屈服了。

孫氏怎麽找都找不到的簪子被她給埋到了後院的樹下,她的打算是等風波過去了再挖出來。等到嫁人之後賣掉,換成銀子當作私房。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娘家靠不住,夫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只想找到各種機會攢私房。

趙苓苓說這話,等於是把趙芬芬最難堪最傷心的事情挖開來,趙芬芬瞪著趙苓苓,活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趙苓苓卻只笑嘻嘻地看著她——從這一點上來說,趙苓苓其實也不是完全的好人。

當時趙芬芬何等狼狽,蓬頭垢面出來吃東西,連筷子都不用地扒粥扒菜,一邊吃一邊哭。宋氏是看見了的,她平常也不怎麽喜歡趙芬芬這個心眼不好的侄女兒,但是那一次她是嘆氣了的。

“遇上這樣一個娘,芬姐兒她也確實苦!平常芬姐兒如何先不說,這件事她確實事出有因,到現在倒看的我心裏不落忍。”宋氏是這樣的女兒兒媳們說的。

兩個兒媳婦經過的事情多一些,心裏明白。而受父母姐姐呵護長大的趙苓苓就沒有那麽明白了,對於她來說,趙芬芬是個討厭的堂姐,所以任何時候都是討厭的。

趙鶯鶯倒是不知道這件事,這並不是什麽好事,二房肯定不會主動往外說。就連大房上下也沒有傳揚出去的意思,大概是同住一個院子的嫡親兩家,覺得一損俱損吧。

趙鶯鶯只以為是趙芬芬的聘禮已經被孫氏這個二伯母收走了,所以提起這件事趙芬芬才是這個表現。經過之前趙蕙蕙的事情,趙鶯鶯當然知道二房的堂姐堂妹們留不下什麽體己。

今日到底是趙鶯鶯的好日子,趙蓉蓉作為她們這一輩中行二的女孩子,今天是來的小輩中年級最大的。這時候她趕緊站出來安撫兩邊,因為有她這個已婚姐姐鎮場面,兩邊並沒有吵起來。

事情雖然暫時解決了,氣氛卻不如前了。幾個姐姐妹妹只能幹巴巴地說些場面話,一時之間尷尬的厲害。直到趙苓苓像是想起什麽了一樣,問趙鶯鶯:“我那準姐夫準備的一些什麽聘禮,你可知道?”

趙苓苓和趙鶯鶯同歲,可是她比趙鶯鶯小月份,所以依舊是堂妹。叫崔本準姐夫,這倒也沒錯。

崔家的聘禮是什麽,趙鶯鶯當然知道。這又不是等到下聘禮當日才會揭曉的秘密,實際上一切都已經在媒婆的來來往往中敲定了,今天只不過是按照之前商量的結果,進行一場儀式而已。

不過趙鶯鶯並沒有意思把這些私人的事情說給關系並不算親密的堂姐妹們聽,於是搖搖頭,道:“這件事是我娘料理的,我哪裏知道!不過待會兒崔家也會送過來,真想知道的,仔細看看就是了。”

趙鶯鶯話說的沒錯,大家也只能到此為止。不過因為趙苓苓提起了這個,大家的興致也起來了,一個勁猜測崔家到底會送什麽聘禮過來。

其實聘禮這東西,內容都是有定數的,無非就是根據家資的豐儉,有一些刪減和添補而已。這些女孩子能議論地這樣熱烈,並不是出於對未知的好奇。而是一種八卦之心,畢竟聘禮和嫁妝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很感興趣的事情,連帶著對別人的聘禮和嫁妝也很有探聽的欲望。

這種議論越來越高漲,直到外面敲門聲響起,看看天色,時辰也是差不多了,估計是崔家的人來了。打開門來,也果然是如此。來的有崔家的媳婦和女兒,還有一些小輩。因為崔家人口多,站出來也是滿滿的的幾排。若不是趙家院子比較闊朗,一時還真是局促起來了。

李媽媽和桃兒忙著給崔家的客人倒茶,崔家做代表的兩個婦女,一個是崔家大嫂,一個是崔家早就已經出嫁的姑娘崔小月。大嫂麽,長嫂如母,在崔母已經去世的現在,她出面是理所應當。至於說崔小月,姑娘貴重並不是白說的,不然也不會有‘姑奶奶’的說法了。

她們兩個首先就是給王氏行禮,王氏並不比兩人大太多,但是輩分是明明白白比兩人高一輩的,所以這禮也是應該的。

行過禮之後兩人就看向了一邊的一群姑娘,崔小月沒見過趙鶯鶯,就遞眼色給崔家大嫂。崔家大嫂見過趙鶯鶯幾次,這時候自然找的出趙鶯鶯。但即便是這樣,心裏也要感嘆:難怪本哥兒當時那般堅決!

走上前去挽住了趙鶯鶯:“鶯姐兒今日打扮起來就更登樣了!只不過這以後是做我們妯娌呢,誰敢站在鶯姐兒身旁?真個把我們一個個地襯成了燒糊的卷子!”

崔小月這才知道趙鶯鶯是哪一個,心中暗暗點頭,連忙站到趙鶯鶯的另外一邊。至於其他的妯娌,這種時刻也大都是湊趣的,陪著說了幾句‘是呀是呀’之類的話,又幫著捧了趙鶯鶯幾句。

不管趙鶯鶯現在的真是情緒是什麽,她都按照世人眼中的看法,微微低下了頭,好像十分害羞一樣。

崔小月見趙鶯鶯這個樣子立刻笑了起來,扮白臉一樣道:“你們緊聲些!人家可是可是還沒出門的姐兒,臉皮不比你們這些人厚。把人給嚇住了,只怕要心裏疑惑,這崔家到底是個什麽去處了!”

除了尤氏一個,其餘的崔家媳婦一個個都笑了起來。至於尤氏,因為劉四姐想嫁崔本的事情沒成,早就對趙鶯鶯有了意見,這會兒只不過是跟著來而已。要她有多捧場,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這樣的熱鬧也就是一會兒,到了預定的吉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站在了邊上的位置,把中間留給了崔家大嫂和趙鶯鶯。

媒人毛嫂也在,要由她來主持今日的禮儀——也就是唱讚、跪拜、行禮一些。一整套做下來,趙鶯鶯已經跪在了廳堂一塊蒲團上,微微低著頭。崔家大嫂微微一笑,旁邊毛嫂趕緊把提前準備好的盒子打開,其中放著一只赤金的鳳釵步搖。

這支步搖也沒有什麽花俏的地方,就是按照最傳統的式樣打的。非要說有什麽讓在座女眷們側目的地方,大概就是分量了。這步搖是赤金實心的,形制也做的很大,沒有四十兩銀子恐怕做不下來——此時黃金和白銀的兌換是一比六,可想而知頭上的分量了。

簪好步搖之後,那支步搖便在趙鶯鶯的鬢邊顫顫巍巍。原本老式並無出奇的簪釵便顯得不凡起來,惹得崔家大嫂事後與小姑崔小月感嘆:“別人都說人靠衣裝,卻不知道衣更靠人裝!只要人生的好,就算是麻布衣裳木頭簪子都會顯得好看了。”

下聘禮並不算是很麻煩的事情,這邊插釵定親,然後奉上聘禮。當初崔本準備了一百五十兩銀子置備聘禮,拖到了秋天下聘禮,這時候他手頭竟又松快了一些。便多拿出了三十兩,一共是一百八十兩,讓崔家大嫂幫忙料理。

八樣點心、八樣幹果是不可少的,然後四對豬蹄膀、四對金華火腿、一對羊、風幹的雞鴨之類也被送上。這些東西花錢並不多,十來兩銀子也就解決了。至於二十壇各種酒,這是崔家酒坊出的,幹脆不用算錢。

真正的大頭在十二匹棉布,十二匹各色綢緞,這是二十兩銀子才拿下。至於首飾,光是那支赤金步搖就花了四十多兩銀子。再加上金鐲子一對,是四兩一只的,加上工錢,快五十兩銀子才拿下。另外有金戒指、銀三事之類的,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有一二十兩銀子呢。

最後剩下五十兩銀子,這就是聘銀,用了一個小紅布袋子裝著。

這在他們這等人家的聘禮裏面算不上頂尖的,但也絕對算是很體面了。這一點看宋氏、孫氏、趙嘉這些人的眼色就知道了。就連崔家自家也有些人覺得驚訝——譬如說尤氏,她之前就不知道崔本準備的聘禮是這般豐厚的,今天所見,簡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當年崔義上她家提親可沒有這麽大方!他就是拿了中等人家的例子送的聘禮,雖然這也符合她家當時的情況,是兩家商量出來的聘禮。但崔本可是崔義的兄弟啊,難道不應該兄弟用差不多的聘禮嗎?

如果是那種父母決定聘禮的人家,應該會註意兒子們的聘禮差不多。但崔家男子們的聘禮麽,都是各家的意思——反正崔父在把兒子分出去的時候只管給分家銀子,至於之後怎麽安排生活,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過得好是他們自己有本事,過的不好的,崔父認為就算自己補貼再多也沒用,反而逼他們自己給自己找生路。

不患寡而患不均,本來就看趙鶯鶯十分不順眼的尤氏,這下更不喜歡趙鶯鶯了。不過她不喜歡也沒用,崔本討老婆她又有什麽發言權?

崔家的人在吃過一頓飯之後就走了,趙家這邊的客人還多留了一會兒。趙嘉十分艷羨崔家給趙鶯鶯的聘禮,倒不是她想像孫氏那樣靠女兒聘禮斂財。只不過這聘禮的多寡體現了兩件她很在意的事情。

第一當然是男方對女方的重視,當初趙葵給月娥的聘禮不夠,她為什麽那麽大的火,不就是這個原因,認為大哥一家對月娥不夠尊重。第二個就是男方家的境況,除了少數人家,大多數情況下只有富裕人家才能拿出豐厚的聘禮,這是沒什麽疑問的。趙嘉想讓女兒過好日子,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崔家的聘禮也十分不俗了,到底是三嫂和鶯姐兒命好。有這樣的聘禮...崔家,這也是面子裏子都齊了。”趙嘉這時候是看的很清楚的。

之前大家看到趙吉和王氏拒絕了那麽些好人家,最終選了並沒有那麽突出的崔家,有些人疑惑不解,有些人心中卻有一本賬——趙吉和王氏這是不吝惜面子和一些表面的富貴,更看重女兒將來的生活,也就是說重裏子超過面子。

雖然大家都知道該怎麽做,但是生活中真正做到的卻不多。不然也就不會有那麽多打腫臉充胖子的人了。

趙嘉也算是想通了趙吉和王氏的想法,但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恐怕也會覺得有些可惜。但現在崔家的聘禮算是把最後一塊可惜補上了,聘禮這種存在可是很漲面子的!

況且這也說明了另外一個事實——結親的人家有沒有錢很重要,願不願意為女兒花錢才更重要。不願意花錢的話,那又何沒錢有什麽兩樣?

對於趙嘉的艷羨之語,王氏倒是謙虛了一番。不過這種事實俱在的謙虛實在是虛偽的厲害,所以她也就是略說了幾句,就不再說了。反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以此來轉移大家的註意力。

宋氏自然從善如流,趙嘉也不見得多堅持。只有孫氏,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聘禮,心中怨氣不知道有多大——她心裏已經在狂吼了:憑什麽!?憑什麽!?一樣是索要了豐厚的聘禮,王氏要的比她還多,卻沒有說王氏,只會抓著她不放!

這個時候她可不會去想三房找的都是門戶相當的人家,聘禮本就有一定定例,這並不算出格。也不會去想,趙吉和王氏的做派,那是絕不會把這些聘禮據為己有的,他們只會把這些聘禮當作是嫁妝陪嫁。這對於男方家裏來說是一個重要的事情,因為這個的存在,他們會大方很多。

如果不考慮休妻、和離的事情,這也就是一個左手倒右手的買賣。

這個時候的孫氏只會想到最表面的情況,那就是她們一樣是拿聘禮,而且王氏比她拿的還多,但是最後大家都只會看不起她。她以前就足夠厭惡王氏了,現在則是更甚。

姐妹們現在則是圍著趙鶯鶯,趙蓉蓉就罷了,之前龍家給趙家下聘,縱然略比崔家弱,但也同樣是上上等的聘禮了。而其他人,不管有沒有經過下聘禮的,這時候都眼睛發亮。特別是趙芬芬,看著趙鶯鶯的嫁妝,拉著趙鶯鶯的手只道:“...鶯姐兒,要不說還是你命好呢——”

正當趙芬芬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孫氏板著臉過來了:“還在那裏閑站著做什麽?家裏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跟我回家了!”

就這樣,趙家二房的人走的最早。孫氏回到家之後就開始發脾氣,而她發脾氣的方式也很簡單,那就是找趙芬芬和趙蓮蓮的麻煩——沒錯,就是這兩個。趙芬芬因為上次藏簪子的事情被孫氏厭了,而趙蓮蓮則一直是孫氏最不喜歡的女兒,但凡有什麽事情,承受她怒火的總少不了她。

“怎麽,看到人家聘禮羨慕的很?賴在那裏還不肯走了?你們羨慕,老娘還羨慕呢!”孫氏氣急敗壞地指著幾個女兒,冷笑道:“我養你們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你們給家裏帶過三瓜倆棗,只知道耗家裏的糧食!也就是收聘禮的時候才算是報答了一回生養恩情。結果呢,連人家趙鶯鶯的零頭都比不上!這上面都不爭氣,要你們有什麽用!”

一般來說,每當孫氏生氣的時候,她的女兒們都不敢吱聲。就像現在的趙蓮蓮,她就縮在角落,只希望孫氏能快些消氣,這樣她就安全了。

但今天偏偏出了一個意外,趙芬芬經過上次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刺激過大——有過差點被爹娘餓死經歷的人,若沒有變得唯唯諾諾懼怕萬分,就會變得無所畏懼,像是破罐子破摔。

“是呀,要我們有什麽用?”趙芬芬似笑非笑:“我還想說呢,要你這個當娘的有什麽用!生的那個模樣,也不能讓我們長的好看。沒本事的很...所以我們從沒過過好日子,只會從我們聘禮裏壓榨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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