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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獵手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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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教授課堂事件爆發後,關於我倆的傳言就在年級組傳開,剛開始還好,大家只是說你來陪我一起上課,可人雲亦雲,經過一輪加工以後,話語變得越來越難聽,最後傳到話劇社的版本是我們兩個在同居,你陪我來上課是因為我未婚先孕,提不了重物。其實大學同居的事並不少見,只不過主角是你,在同學眼裏你一直是個油鹽不進的人,真沒想到你也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原來啊我們的江白學長表面是正人君子,其實也是個會開葷的普通男人罷了。甚至有人開扒我的背景,我當初填的登記表也被翻了出來,說我因為從小父母雙亡,缺少家教,所以主動勾搭你,強行獻身,懷孕是為了拴住你之類的,巴拉巴拉。其實聽到這些的時候我是很激動的,我努力了這麽久都還沒睡到你,結果和你上了堂課就這麽輕松地“懷孕”了,早知道輿論的能力如此強大,我也不用搬出去還自掏腰包討好劇組啊,真是越想越委屈,我真是白白折騰了一通,啊,我的毛爺爺。我不知道當這些話傳到你那裏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會不會是厭惡還是怎樣,你從入學以來的清白就這樣被我“毀了”,雖然能和你搭上關系我的內心是狂喜的,但是這真的是追人手法的下下策啊,在還沒有建立好感之前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這還讓我怎麽繼續向你暗送秋波呢?我們的關系其實並沒有建立多少好感吧,開始時我也單純的覺得你能站在拍攝地路口等我是對我有好感的,可是為什麽你一直只叫我學妹呢?拉近關系不是應該從改變稱呼開始嗎?你在社團裏見到別人也是稱呼學妹的,所以我討厭這個稱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和其他人在你的眼中都是一樣的?我拼命地想改變這個稱呼,但似乎是徒勞,你說我只要說一遍你就會記住,但是你還是沒有直接叫我的名字,這對我很重要。誒,我好像也是在一直叫你學長哦。等等,我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果然啊,迷戀一個人總會讓人失去理智,我是不是應該現叫你的名字,來改變我們現有的關系,如果我一直因為你叫我“學妹”而氣不過,那是不是說明你也並不希望我繼續叫你“學長”呢?那一刻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下一次見到你,我一定會喊你的名字試試。

其實愛情啊,講究勢均力敵,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我對你的好感表現的太過明顯,這會不會讓你更加有恃無恐?當你習慣了我的付出,會不會窮於施舍你的情感呢?如果我在時機還沒成熟的時候告訴你我喜歡你,那你會不會落荒而逃?我開始擔心我們之間的初始條件是不是平衡,愛情天平是不是傾斜的太多?我走在路上一遍一遍的想著,事實證明當我的智商回歸之後,我的幸運值就會下降,我被迎面開來的電動車撞了,索性沒有大礙,但是現在的我又變得一瘸一拐。人在遇到愛情的時候就會開始走黴運,消耗幸運值來補充愛情值,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麽總有人在不該遇到愛情的時候陷入愛情,在有所成就時又失去愛情,這是一種動態平衡啊。事實證明我的愛情理論是正確的,正如現在在電腦前碼字的我失去了你,但我並沒有幸運到極點,相反,離開你以後的我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而你的事業卻越來越好,江白,你是不是和魔鬼達成了某種交易呢?用我們的愛情交換了事業的幸運值?那我真是應該感到榮幸,讓我能為你有所犧牲。如果當時我能摔得再慘點,哪怕是截肢,這會不會意味著你當天就會跪在我的病房裏向我求婚?我會不會想的太美了點。

劇組開機那天我依然準時帶著早餐趕到了現場,其實我比往常要早起45分鐘,才能準時趕到。這次你主動走過來問我怎麽了,我告訴了你我受傷的事,你只是皺眉看著我的腿沒有說話。在你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終於鼓足勇氣向你說:“江白,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走嗎?”請務必說Yes,我在心裏默念著。“你剛才叫我什麽?”你回頭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大聲的喊出了你的名字“江白”。我緊閉眼睛不敢睜開,我怕你生氣,又或是拒絕我,但在停頓了3秒之後我還是望向了你,你沒有離開,一直站在那裏,在沖著我微笑,然後說好。你沒有拒絕我,在經過了一場風波之後你依然還是那個態度淡定的少年,其實我真的很想問你有沒有聽到那些傳言,又對傳言作何理解?可是你什麽都沒說,我甚至覺得你根本不知道,也許是你不夠關心。管他呢,只要你還和我說話,這就夠了。

我告訴了你地址,你早早就來到了樓下等我,我極力安慰自己保持淡定,千萬不要在你面前笑出聲來,那樣實在太沒出息了。可我就是管不了自己啊,我快步往前走,想和你保持距離,讓你看不到我在偷笑,可是我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瘸子,才邁出沒兩步就身體前傾,還好你及時扶住了我,不然我的臉都不保了。“小心點,我們的時間很充裕。”你把我扶正,把手緩緩地放下來,眼睛還是在看著我受傷的腿。啊,我們的時間,你是在說我們的時間嗎?是啊,我們還有一輩子呢,你當時就那樣邊走邊看著我傻笑,然後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一個瘸了腿的少女和一個帥氣英俊的少年就這樣邊走邊笑,莫名的笑聲是有多美好啊,哪怕是現在想來我還是會不自覺地笑起來,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褶子都那麽好看,而你是在為了我笑啊,會不會意味著我在你心裏有不一樣呢?“哥,還是老樣子。”到了浩軒哥的早餐店之後,我見到了浩軒哥。浩軒哥把早餐遞過來的時候江白已經率先伸手接了過去,然後輕聲的說了個謝謝,浩軒哥看著江白,偷偷地向我挑了一下眉,我對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他已了然。對於喜歡江白的這個秘密,浩軒哥是知道的,我受傷的事在發生之後我就先把電話打給了浩軒哥,但我不能讓我的親哥知道。很奇怪嗎?我只是不想讓他擔心,但如果是浩軒哥的話就沒有問題。至於那天會主動找江白請求幫助,也是浩軒哥出的主意,他說總要給男人表現的機會,因為男人都會做到憐香惜玉。浩軒哥說的是對的,這不,今天的江白就顯得紳士又主動,我的確需要和浩軒哥多討教下經驗。

走在路上的時候,這次是江白主動問我:“剛才那個就是你哥嗎?”我知道他在問什麽,他會不會是聽到了傳言,知道了我父母雙亡,與哥哥相依為命之類的話了?所以他想確認一下?傳言真假參半,我該不該跟他解釋呢?應該告訴他真話嗎?但在說明情況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江白,你是在一直偷偷關註我嗎?”我期待他給我正面的回答,“你之前加入社團的時候有填家庭聯系人,我是管理檔案的,你忘了嗎?”好吧,他再一次把我懟的無言,我還以為他有聽到謠言還有什麽我們同居之類的,如果他說是因為謠言的話我就可以拿我們“同居”的事好好逗逗他了,可他這個答案讓我不知道怎麽開口,也許他會說我沒聽到謠言,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期待謠言成真嗎?這真的很糾結,還有很奇怪的一點是,我的檔案被扒了出來,但我對江白卻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他喜歡打籃球和表演以外,為什麽沒有人扒一扒江白的家庭呢?也許是他的形象太好了,所以大家都覺得問題出在我身上?

好吧,我對此事抱有很大的委屈,但更讓我不服氣的是我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這種不對等感讓我很難受,於是我撒了謊,是的,我對江白在這個問題上撒謊了。“安然?”江白問我的問題我還沒有給他回應,“啊,是,他就是我哥,我沒有父母,這下你都知道了。”“嗯”他的回答總是那麽簡短又淡然,我真的很不爽,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子向男孩子透露家庭情況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嗎?等等,他剛才叫我什麽?“學長,你剛才叫我什麽?”我停下腳步,喊住了他。他回頭的時候是皺著眉的,“學妹,我叫你安然。”說完便吧眉毛舒展開來然後向我微笑。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有在那一刻發生一些微妙的轉變,只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候,我撒了一個為日後分別埋下□□的謊言。雖然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謊言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也許在我們開始慢慢確定彼此關系的時候,就是在相互試探對方的底線。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江白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我跨出去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他回我以沈默,卻在暗中設定好了一切,包括何時該靠近,何時該疏離,而這些都是我在後來慢慢體悟到的。別懷疑我撒謊的動機,開始時他也沒有交代他的一切,人在單戀的時候總會想自己要了解對方更多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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