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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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化妝間，虞昔閉著眼任由化妝師在臉上塗塗畫畫。
我走近化妝間和化妝師對視一笑，接過他手裏的眉筆，其他人輕輕離開了化妝間，獨留我們兩人。
我一手擡起虞昔的下顎一手給他畫眉，剛畫好一邊他擡手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虞昔緩緩睜開眼，笑著看著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你怎麽猜到我的？”我低頭笑著看著他。
“味道。”虞昔一笑。
我捧著他的臉低頭一吻。
“怎麽突然回來了？”
我緩緩一笑，“想你了，剛好你今天在北京有活動，所以就今天回來了。”
虞昔抱緊了她的腰，“我也很想你，想立刻結束工作去泰國找你，還好你回來了。”
“好啦，你馬上就要上臺了，我還沒畫好眉呢。”
虞昔一笑，乖乖擡起俊美如畫的臉。
畫好眉毛後，湯婧走了進來通知要去候場了。
“我在這等你，你去吧。”
虞昔伸手抱了抱她，“等我。”
看他離開後，我眼底慢慢沈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撥通了電話。
“我回來了。”
不到半個小時，虞昔便滿心歡喜的回來了。
“走吧，我們去吃飯。”
“嗯。”
車上。
“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楞了一下，轉頭看著專心開車的他不由淡淡一笑。“我一直覺得我情緒控制的很好。”
“那是因為你信賴我，right ？”虞昔嘴角微微上揚。
我低頭笑了笑，隨即沈重地說道，“曲戈給我說，小尹的事被他同學知道了，而且一直受他們的欺淩。”
“你是擔心他的心理狀態。”
“嗯。”我點了點頭，“其實，小尹他有人格分裂，在他殺了那個人後另一個人格一直在沈睡，所以這幾年我對他一直在進行治療，希望給他一個穩定的環境，讓他慢慢正視那段不堪的過去，接受自己。我以為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才把他推向集體生活，接觸各種各樣的同齡人。但是現在我很擔心給了他更大的傷害。”
“這次和他過去所經歷的不一樣，因為他有你和曲戈那麽愛他，真誠幫助他的人，而且你們可以保護的了他。”
我看著他沈默了幾秒，緩緩一笑。“你說的對，這次我們可以保護的了他。”
虞昔笑著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虞昔和趙月林一同回了虞昔的公寓。
“對了，你還沒聽過我拉小提琴吧。”
“聽過，上次你回去巴黎參加晚宴演奏的視頻我有看。”
“想不想聽一下現場。”虞昔一笑。
“好啊，我也很期待呢。”
虞昔笑著上樓拿出琴盒，來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在纖細的琴弦上跳躍，宛若靈巧的蝴蝶，令人眼花繚亂。
我不由微微一楞，虞昔演奏的正是Viva la vida，之前曾在網上聽過，但虞昔指下的這首生命萬歲雖然少了一些無與倫比的震撼和恢弘但多了一種感動和溫暖，就像一個稚嫩的靈魂同樣迸發出生命的無限激情和驚喜。這一刻壓在我心中沈重的心情瞬間灰飛煙滅，只留下被音樂打動的熱淚盈眶。
琴聲落下，我不由驚嘆一聲。“太精彩了，你看我的胳膊，都起雞皮疙瘩了。”
虞昔一笑，把琴放在琴盒裏，“你喜歡就好，下次我在歌劇院給你演奏，效果會更震撼。在想什麽？”虞昔笑著看她一臉出神的樣子。
我擡頭對上他的眼睛一笑，“D□□id Garrett。”
虞昔了然一笑。“你不是第一個拿我們兩個做比較的人。”
“你們認識嗎？”
“之前在愛樂樂團的時候我們合作過。”
“哦，我是覺得你們兩個都有著俊美的外表，高超的琴技，所以自然就想到了。”
“他是我的前輩，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能和他相提並論我也很開心。”虞昔一笑，上前拉起她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我楞了一下，隨即笑著拍了他一下。“那個，你買了嗎？”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當然準備了。”說完虞昔從口袋裏掏出來。
想起第一次因為要找套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還好酒店裏有備用。我笑了笑，“你什麽時候買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
“好啦，那你先去洗澡。”
“嗯。”虞昔在她臉上一吻便起身去了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由笑了笑，起身上了樓。
周五。趙月林和蔣如一同去學校接許尹。
“小如，我先去找一下小尹的班主任，你先去找小尹吧。”
“嗯嗯。”蔣如一笑，朝教室走去。
我來到辦公室，臉上一笑。“學姐。”
許尹的班主任擡頭看到她也不由一笑，“來接許尹啊。”
“嗯。”我走到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許尹是個很好的孩子，你用擔心。只是他有些孤僻不太喜歡和其他同學交流。”
我點了點頭，“他是不習慣而已，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現在集體生活對他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嗯，你放心吧，我會多留心他的。”
“嗯，麻煩學姐了。”
教室裏，大多數同學都回家了，許尹坐在窗邊的位置戴著耳機看著窗外，秋日的陽光淡淡灑在他身上，整個人好像自成一個世界。
蔣如看著周圍幾個女生拿著手機偷拍許尹不由一笑，朝許尹看去。“許尹，許尹。”
見他沒有回應，蔣如走到他面前，一手摘下他的耳機。“餵，高中生，走啦。”
許尹擡頭看了她一眼，“我說了，別叫我高中生。”
“我叫你名字你又不理，況且你本來就是高中生啊，怎麽，難道不是嗎？”蔣如挑了挑眉。
許尹沒有再說話，起身拿起書包朝門口走去。
“餵，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啊，我還穿著高跟鞋呢！”
許尹沒有回頭地繼續走，只是腳步慢了下來。
蔣如嘴角一笑，看了一眼那幾個竊竊私語的女生，快步跟了上去，一手挽起他的胳膊。“姐姐在等我們，走吧。”
許尹眉頭一皺，抽回自己的胳膊。
蔣如撇撇嘴，邊走邊說。“餵，我可是為了你好，你高三就該好好學習，你看你們班那些女生哪個對你不是心懷不軌。”
“知道了。”許尹有些無奈地應道。
“小如，小尹。”我看著迎面走來的兩人不由一笑。
“姐姐。”許尹淡淡一笑。
“走吧，我評上了副教授，在家請你們吃飯，曲戈嘉悅他們都在。”
“恭喜姐姐。”
“姐姐那麽厲害當仁不讓。”蔣如笑著走上前挽起她的胳膊。
我笑著點點頭，“好啦，走吧。”
公寓。
“老板，你們回來啦，菜都準備好了。”鄭嘉悅笑著打開門。
“嗯。”我點了點頭，“小尹你先回房間休息吧，飯好了叫你。”
許尹點點頭，走進了臥室。
“嘉悅和梁程明年就畢業了吧。”曲戈吃著蘋果看著廚房裏的趙月林。
“嗯，嘉悅畢業了會留校，梁程要繼續讀博。”
“哦，你說你兩個學生還剛好是情侶，真是太有緣了。”曲戈笑著搖搖頭。
“對啊，老板是我們的媒人呢。”鄭嘉悅一笑。
“哈哈，梁程啊，你畢業了可以來我醫院。”
“謝謝曲戈姐。”洗著菜的梁程羞澀一笑。
“這麽一來做姐姐的學生也太好了吧，還包分配工作。”蔣如捂嘴一笑。
“對啊，那可是相當的好！”曲戈笑了起來。
“好啦，你去陪程暮津吧，他一個人在客廳很無聊的。”我笑著看著她。
曲戈聳了聳肩去了客廳。
“姐姐，我去買飲料。”
“你一個人提的動嗎？”
“沒事，我叫許尹陪我去。”說完蔣如就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笑著搖搖頭。
“老板，你說小如是不是喜歡小尹啊？”鄭嘉悅小聲地說道。
我緩緩一笑，“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他們兩個雖然一靜一動，但內心都是很孤獨的孩子。”
蔣如敲了敲門推開許尹的房門，“餵，高中生，姐姐讓我們去買飲料。”
許尹放下書點了點頭。
超市。
“橙汁怎麽樣？”蔣如舉起一大瓶橙汁問道。
“嗯。”
“可樂呢？”
“嗯。”
“那我們就都買一些吧，到時候讓大家自己選。”
“嗯。”
“餵，你能不能別只會嗯啊？很無趣哎。”蔣如不滿地皺起眉。
“……”
蔣如無語地擺了擺手。“你除了臉好看點，真不懂怎麽會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算了，看在你最大的優點的份上，我們交往吧。”
許尹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奇葩。
“餵，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嫌棄我老啊！你難道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嗎！”
“……別鬧了。”
“我很認真好不好，你答不答應？”蔣如見他沒說話又開口道，“不管你答不答應都這麽決定的了。”
“蔣如……”許尹無奈地看著她。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姐姐對吧？別想否認，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蔣如眼神犀利地看著他。
許尹平靜的眼底出現一絲波動。
“姐姐是阿蘭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們的感情。”
“……你放心，我不會的。”說完許尹推著車往前走。
蔣如快步跟了上去，“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啊，我會好好對你的。”
許尹目視前方，不再理一路嘰嘰喳喳的她。
菜準備的差不多後，我來到客廳。“你弟弟那邊沒事了吧？”
“嗯，小鄴轉讓了酒吧，現在回了公司。”
“你媽媽應該很生氣吧？”
曲戈聳了聳肩，“明天讓我回趟家。”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我陪你回去。”一直沈默的程暮津開口說道。
曲戈一楞，“你聽懂我們說的話了？”
“大部分。”
“你中文學的也太快了吧！”
程暮津微微一笑，用英文應道。“都給你說了，我最近沒有工作都在學中文。”
曲戈點了點頭，“先不用，我自己應付得來。”
“那好，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我來開吧，應該是學姐到了。”我打開門，看到沈欣提著一個禮盒。
“Congratulations ！”沈欣一笑。
我接過禮盒，“謝謝學姐，你怎麽一個人來了？”
“Neil說如果他來了你會很拘謹，反正他是你未來的公公跑不了的。這個禮物是我想的，他準備的。”
曲戈走了過來，“快打開看看Neil準備的禮物。”
我笑了笑打開禮盒，是一本相冊。“OMG!這是……”
“嗯，這是Neil珍藏的照片，未曾發表的。他特意洗出來送給你的。”
我抱著相冊激動萬分，“真是太讚了！我超級無敵喜歡！”
“好啦，吃飯吧。”曲戈看她興奮的模樣不由一笑。
“嗯，我去放一下相冊。”
曲戈見她走向臥室，便對沈欣說，“沈欣姐，你和Neil是怎麽在一起的啊？”
沈欣入座拿起筷子，“我們在敘利亞碰到了，在一次報道中我受了傷，是他一直在照顧我，然後我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了。”
“真是太有緣了，大學的時候我聽月林經常提起她偶像Neil，沒想到最後居然成了你男朋友，她未來的公公，難以置信！”
“人生處處充滿驚喜嘛。”沈欣笑著說。
我坐到椅子上，看著沈欣。“學姐，你準備畢業了嗎？”
“嗯，明年就畢業。”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我準備做一個紀錄片，關於拐賣兒童的。”
“我支持你，沈欣姐。這樣，我來投資。”曲戈舉手說道。
“好啊，那我後面和你聯系。”沈欣笑著點點頭。
“學姐，你要多加小心。”我略有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我可是從戰場回來的人。”
飯後，沈欣等人先行回去了，趙月林和蔣如留在公寓。
“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嗎？”我笑著看著窩在沙發上的蔣如。
蔣如一反往常的嬉鬧，眉眼染上淡淡憂傷。嘴角微微笑了笑搖搖頭。
“還是因為那個人嗎？”
“他現在已經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了。”
“你們有見過嗎？”
“沒有了，就算我們見面了也是會彼此傷害。因為我們最清楚彼此最痛的是什麽。”
看著蔣如失意的模樣我不禁嘆息。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姐姐也早點休息吧。”
“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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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化妝間和化妝師對視一笑，接過他手裏的眉筆，其他人輕輕離開了化妝間，獨留我們兩人。
我一手擡起虞昔的下顎一手給他畫眉，剛畫好一邊他擡手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虞昔緩緩睜開眼，笑著看著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你怎麽猜到我的？”我低頭笑著看著他。
“味道。”虞昔一笑。
我捧著他的臉低頭一吻。
“怎麽突然回來了？”
我緩緩一笑，“想你了，剛好你今天在北京有活動，所以就今天回來了。”
虞昔抱緊了她的腰，“我也很想你，想立刻結束工作去泰國找你，還好你回來了。”
“好啦，你馬上就要上臺了，我還沒畫好眉呢。”
虞昔一笑，乖乖擡起俊美如畫的臉。
畫好眉毛後，湯婧走了進來通知要去候場了。
“我在這等你，你去吧。”
虞昔伸手抱了抱她，“等我。”
看他離開後，我眼底慢慢沈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撥通了電話。
“我回來了。”
不到半個小時，虞昔便滿心歡喜的回來了。
“走吧，我們去吃飯。”
“嗯。”
車上。
“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楞了一下，轉頭看著專心開車的他不由淡淡一笑。“我一直覺得我情緒控制的很好。”
“那是因為你信賴我，right ？”虞昔嘴角微微上揚。
我低頭笑了笑，隨即沈重地說道，“曲戈給我說，小尹的事被他同學知道了，而且一直受他們的欺淩。”
“你是擔心他的心理狀態。”
“嗯。”我點了點頭，“其實，小尹他有人格分裂，在他殺了那個人後另一個人格一直在沈睡，所以這幾年我對他一直在進行治療，希望給他一個穩定的環境，讓他慢慢正視那段不堪的過去，接受自己。我以為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才把他推向集體生活，接觸各種各樣的同齡人。但是現在我很擔心給了他更大的傷害。”
“這次和他過去所經歷的不一樣，因為他有你和曲戈那麽愛他，真誠幫助他的人，而且你們可以保護的了他。”
我看著他沈默了幾秒，緩緩一笑。“你說的對，這次我們可以保護的了他。”
虞昔笑著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虞昔和趙月林一同回了虞昔的公寓。
“對了，你還沒聽過我拉小提琴吧。”
“聽過，上次你回去巴黎參加晚宴演奏的視頻我有看。”
“想不想聽一下現場。”虞昔一笑。
“好啊，我也很期待呢。”
虞昔笑著上樓拿出琴盒，來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在纖細的琴弦上跳躍，宛若靈巧的蝴蝶，令人眼花繚亂。
我不由微微一楞，虞昔演奏的正是Viva la vida，之前曾在網上聽過，但虞昔指下的這首生命萬歲雖然少了一些無與倫比的震撼和恢弘但多了一種感動和溫暖，就像一個稚嫩的靈魂同樣迸發出生命的無限激情和驚喜。這一刻壓在我心中沈重的心情瞬間灰飛煙滅，只留下被音樂打動的熱淚盈眶。
琴聲落下，我不由驚嘆一聲。“太精彩了，你看我的胳膊，都起雞皮疙瘩了。”
虞昔一笑，把琴放在琴盒裏，“你喜歡就好，下次我在歌劇院給你演奏，效果會更震撼。在想什麽？”虞昔笑著看她一臉出神的樣子。
我擡頭對上他的眼睛一笑，“D□□id Garrett。”
虞昔了然一笑。“你不是第一個拿我們兩個做比較的人。”
“你們認識嗎？”
“之前在愛樂樂團的時候我們合作過。”
“哦，我是覺得你們兩個都有著俊美的外表，高超的琴技，所以自然就想到了。”
“他是我的前輩，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能和他相提並論我也很開心。”虞昔一笑，上前拉起她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我楞了一下，隨即笑著拍了他一下。“那個，你買了嗎？”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當然準備了。”說完虞昔從口袋裏掏出來。
想起第一次因為要找套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還好酒店裏有備用。我笑了笑，“你什麽時候買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
“好啦，那你先去洗澡。”
“嗯。”虞昔在她臉上一吻便起身去了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由笑了笑，起身上了樓。
周五。趙月林和蔣如一同去學校接許尹。
“小如，我先去找一下小尹的班主任，你先去找小尹吧。”
“嗯嗯。”蔣如一笑，朝教室走去。
我來到辦公室，臉上一笑。“學姐。”
許尹的班主任擡頭看到她也不由一笑，“來接許尹啊。”
“嗯。”我走到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許尹是個很好的孩子，你用擔心。只是他有些孤僻不太喜歡和其他同學交流。”
我點了點頭，“他是不習慣而已，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現在集體生活對他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嗯，你放心吧，我會多留心他的。”
“嗯，麻煩學姐了。”
教室裏，大多數同學都回家了，許尹坐在窗邊的位置戴著耳機看著窗外，秋日的陽光淡淡灑在他身上，整個人好像自成一個世界。
蔣如看著周圍幾個女生拿著手機偷拍許尹不由一笑，朝許尹看去。“許尹，許尹。”
見他沒有回應，蔣如走到他面前，一手摘下他的耳機。“餵，高中生，走啦。”
許尹擡頭看了她一眼，“我說了，別叫我高中生。”
“我叫你名字你又不理，況且你本來就是高中生啊，怎麽，難道不是嗎？”蔣如挑了挑眉。
許尹沒有再說話，起身拿起書包朝門口走去。
“餵，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啊，我還穿著高跟鞋呢！”
許尹沒有回頭地繼續走，只是腳步慢了下來。
蔣如嘴角一笑，看了一眼那幾個竊竊私語的女生，快步跟了上去，一手挽起他的胳膊。“姐姐在等我們，走吧。”
許尹眉頭一皺，抽回自己的胳膊。
蔣如撇撇嘴，邊走邊說。“餵，我可是為了你好，你高三就該好好學習，你看你們班那些女生哪個對你不是心懷不軌。”
“知道了。”許尹有些無奈地應道。
“小如，小尹。”我看著迎面走來的兩人不由一笑。
“姐姐。”許尹淡淡一笑。
“走吧，我評上了副教授，在家請你們吃飯，曲戈嘉悅他們都在。”
“恭喜姐姐。”
“姐姐那麽厲害當仁不讓。”蔣如笑著走上前挽起她的胳膊。
我笑著點點頭，“好啦，走吧。”
公寓。
“老板，你們回來啦，菜都準備好了。”鄭嘉悅笑著打開門。
“嗯。”我點了點頭，“小尹你先回房間休息吧，飯好了叫你。”
許尹點點頭，走進了臥室。
“嘉悅和梁程明年就畢業了吧。”曲戈吃著蘋果看著廚房裏的趙月林。
“嗯，嘉悅畢業了會留校，梁程要繼續讀博。”
“哦，你說你兩個學生還剛好是情侶，真是太有緣了。”曲戈笑著搖搖頭。
“對啊，老板是我們的媒人呢。”鄭嘉悅一笑。
“哈哈，梁程啊，你畢業了可以來我醫院。”
“謝謝曲戈姐。”洗著菜的梁程羞澀一笑。
“這麽一來做姐姐的學生也太好了吧，還包分配工作。”蔣如捂嘴一笑。
“對啊，那可是相當的好！”曲戈笑了起來。
“好啦，你去陪程暮津吧，他一個人在客廳很無聊的。”我笑著看著她。
曲戈聳了聳肩去了客廳。
“姐姐，我去買飲料。”
“你一個人提的動嗎？”
“沒事，我叫許尹陪我去。”說完蔣如就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笑著搖搖頭。
“老板，你說小如是不是喜歡小尹啊？”鄭嘉悅小聲地說道。
我緩緩一笑，“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他們兩個雖然一靜一動，但內心都是很孤獨的孩子。”
蔣如敲了敲門推開許尹的房門，“餵，高中生，姐姐讓我們去買飲料。”
許尹放下書點了點頭。
超市。
“橙汁怎麽樣？”蔣如舉起一大瓶橙汁問道。
“嗯。”
“可樂呢？”
“嗯。”
“那我們就都買一些吧，到時候讓大家自己選。”
“嗯。”
“餵，你能不能別只會嗯啊？很無趣哎。”蔣如不滿地皺起眉。
“……”
蔣如無語地擺了擺手。“你除了臉好看點，真不懂怎麽會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算了，看在你最大的優點的份上，我們交往吧。”
許尹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奇葩。
“餵，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嫌棄我老啊！你難道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嗎！”
“……別鬧了。”
“我很認真好不好，你答不答應？”蔣如見他沒說話又開口道，“不管你答不答應都這麽決定的了。”
“蔣如……”許尹無奈地看著她。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姐姐對吧？別想否認，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蔣如眼神犀利地看著他。
許尹平靜的眼底出現一絲波動。
“姐姐是阿蘭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們的感情。”
“……你放心，我不會的。”說完許尹推著車往前走。
蔣如快步跟了上去，“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啊，我會好好對你的。”
許尹目視前方，不再理一路嘰嘰喳喳的她。
菜準備的差不多後，我來到客廳。“你弟弟那邊沒事了吧？”
“嗯，小鄴轉讓了酒吧，現在回了公司。”
“你媽媽應該很生氣吧？”
曲戈聳了聳肩，“明天讓我回趟家。”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我陪你回去。”一直沈默的程暮津開口說道。
曲戈一楞，“你聽懂我們說的話了？”
“大部分。”
“你中文學的也太快了吧！”
程暮津微微一笑，用英文應道。“都給你說了，我最近沒有工作都在學中文。”
曲戈點了點頭，“先不用，我自己應付得來。”
“那好，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我來開吧，應該是學姐到了。”我打開門，看到沈欣提著一個禮盒。
“Congratulations ！”沈欣一笑。
我接過禮盒，“謝謝學姐，你怎麽一個人來了？”
“Neil說如果他來了你會很拘謹，反正他是你未來的公公跑不了的。這個禮物是我想的，他準備的。”
曲戈走了過來，“快打開看看Neil準備的禮物。”
我笑了笑打開禮盒，是一本相冊。“OMG!這是……”
“嗯，這是Neil珍藏的照片，未曾發表的。他特意洗出來送給你的。”
我抱著相冊激動萬分，“真是太讚了！我超級無敵喜歡！”
“好啦，吃飯吧。”曲戈看她興奮的模樣不由一笑。
“嗯，我去放一下相冊。”
曲戈見她走向臥室，便對沈欣說，“沈欣姐，你和Neil是怎麽在一起的啊？”
沈欣入座拿起筷子，“我們在敘利亞碰到了，在一次報道中我受了傷，是他一直在照顧我，然後我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了。”
“真是太有緣了，大學的時候我聽月林經常提起她偶像Neil，沒想到最後居然成了你男朋友，她未來的公公，難以置信！”
“人生處處充滿驚喜嘛。”沈欣笑著說。
我坐到椅子上，看著沈欣。“學姐，你準備畢業了嗎？”
“嗯，明年就畢業。”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我準備做一個紀錄片，關於拐賣兒童的。”
“我支持你，沈欣姐。這樣，我來投資。”曲戈舉手說道。
“好啊，那我後面和你聯系。”沈欣笑著點點頭。
“學姐，你要多加小心。”我略有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我可是從戰場回來的人。”
飯後，沈欣等人先行回去了，趙月林和蔣如留在公寓。
“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嗎？”我笑著看著窩在沙發上的蔣如。
蔣如一反往常的嬉鬧，眉眼染上淡淡憂傷。嘴角微微笑了笑搖搖頭。
“還是因為那個人嗎？”
“他現在已經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了。”
“你們有見過嗎？”
“沒有了，就算我們見面了也是會彼此傷害。因為我們最清楚彼此最痛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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