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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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戈的別墅中，程暮津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她。
“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支持沈欣嗎？”曲戈靠在吧臺邊接過抿了一口。
“為什麽？”
“小時候我也被拐過，確切地說是綁架。”
程暮津看著她，眼底劃過吃驚。“什麽時候？”
“六歲，當年我爸爸低價收購了一家公司，導致那個人破產，他心有不甘買通了我家保姆，在接我放學的時候帶走了我。不過那人綁架我只是為了要錢所以沒敢對我做什麽，但是當時還有別的被拐賣的兒童，他們有的被賣，有的被打殘讓其行討，有的被買賣器官。”曲戈話一頓，長呼一口氣。
“後來，舅舅救了我，還有剩下的一些孩子。那些孩子，有的送回了父母身邊，有的送去了孤兒院，雖然他們得救了，但至今為止他們的人生都很不幸。其實我選擇心理專業也是這件事，心靈的傷害有時候比身體的傷害更加難以恢覆。”
程暮津伸手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發。
曲戈淡淡一笑靠在他懷裏。
“明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嗎？”
“嗯，我會處理好的。”
夜半。趙月林輕輕推開許尹的房門，看著他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脖子滿是汗漬。
我伸手輕輕朝他枕下摸了摸，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看了看，是安眠藥和止痛片。我不由閉上眼深呼一口氣將要放回原處，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輕喃道。“不要怕，姐姐在呢，沒事的，沒事的……”
過了許久許尹才安靜的沈沈睡去。
我起身來到陽臺，看著濃重的夜色，內心愈加不安起來。許尹太善於隱藏自己了，甚至連我都不清楚他所忍受的痛苦有多深。
“餵，師兄。”
“這麽晚還沒睡啊？”
“嗯，我拜托你的事怎麽樣了？”
“嗯，我正要發你郵件，已經和Dr.Jacobson預約了，具體的郵件裏有。”夏杭說道。
“好，謝謝師兄，你工作吧，我掛了。”我放下手機打開筆記本，看著郵件裏的內容沈思許久。
淩晨四點。
“姐姐？”許尹睜開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趙月林不由一楞。
“醒了？”
“嗯。”
我起身走到床邊坐下，“小尹，我們去美國檢查一下好不好？”
許尹眼底閃了閃，緩緩低聲說道，“好。”
“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你收拾一下我們就去機場。”
“嗯。”
曲家。
曲戈一走進客廳就看到在喝茶的曲母。
“媽。”曲戈走到她面前看著她。
曲母擡眼淡淡掃了她一眼。“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不回來了？”
“沒有，最近工作比較忙。”曲戈坐下輕輕說道。
“你知道這次我叫你回來幹什麽嗎？”
曲戈沈默了一會，“不知道。”
“東郭靖回來了。”
“表哥回來了？”曲戈一楞，“他不是負責北美的海外業務嗎？”
“他給老爺子提的，老爺子已經批準他回總部了，並且給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曲母看著她，“我不管你想不想接手曲氏集團，但你一定要把董事長的位置給我拿到手。你和程暮津到哪一步了？”
曲戈心裏一跳，表面淡然。“我談過那麽多男朋友，他也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曲母放下茶杯。“程暮津家族勢力雖然在歐洲，但曲氏海外市場已經慢慢往歐洲拓展，而且他本人確實很有能力，有了他曲氏能更上一層。今年就確定下來。”
“你也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我們兩個本來就玩玩而已。”
“這就是你的事了，我只看結果。”說完曲母起身上了樓。
曲戈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小姐，中午你想吃什麽嗎？”保姆陳姨上前問道。
“不用了，我不留下來。”曲戈想了想，“我媽這幾天都是在家嗎？”
“嗯，太太自從上次公訴回來就一直呆在家裏。”
曲戈點了點頭，“陳姨，我先走了。”
曲氏集團子公司。
“曲小姐。”前臺笑著走上前。
“曲鄴呢？”
“總監在辦公室。”
“嗯。”說完曲戈直徑走向電梯。
辦公室，曲戈推門而入坐在沙發上。
“姐，你怎麽來了？”曲鄴一楞。
“我媽給你說什麽了？”
曲鄴眼底一閃，搖搖頭，“沒，沒說什麽。”
“要是沒說什麽她怎麽可能這麽平靜的讓你進公司？”
曲鄴看了她幾眼，低下頭說道，“我簽了股權轉讓書，日後我所得的所有股權全部給你。反正我也不想要，與其讓別人拿還不如都給你。”
“你知道表哥回來了嗎？”
“知道，前兩天開會見到了。”
“他這次回來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爭奪集團，如今他第一個動手的就會是你，知道嗎？”
“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我鬥不過他，但他也別想討到便宜。”
曲戈嘆了一口氣，起身看著他。“有什麽事隨時和我聯系。”
餐廳。
“怎麽樣？”程暮津看著一臉沈默的曲戈。
“嗯？”曲戈回過神，隨即微微一笑。“沒事啦，我猜我媽升職了，所以心情還不錯。我只是有點擔心小鄴，我爺爺有三個孩子，我有兩個姑姑，一個姑姑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我表哥，一個是我表妹，另一個呢是我表弟，從小他們幾個就很要好，而我一直和他們應付不來，我表哥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從很早我就知道他想要得到集團，他也知道我無心管理企業但我媽媽一定會讓我得到曲氏，所以他就趁著這幾年拓展海外市場，如今他回來一定勢在必得，因為我母親的家勢他不敢對我做什麽，但小鄴一定會成為他想削弱我在集團中的勢力的第一步。以小鄴的心思根本鬥不過我表哥的。”
程暮津淡淡一笑，“放心吧，你爸爸是曲氏集團的總經理，他不會坐視你弟弟不管的。”
“我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既然他選擇了回去，就要學會如何長大。”
曲戈沈思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就在吃飯的過程中，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
“小戈。”
曲戈聞聲看去，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哥，好巧，剛聽說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沒多久。”東郭靖看向程暮津，“久仰程先生大名，沒想到這麽有緣，我想很快我們就能成為一家人的……”
“哥。”曲戈打斷他的話，“小夢也回來了嗎？”
“沒有，她還留在美國讀書。”
曲戈點點頭。
“對了，周五我要舉辦一場晚宴，小戈帶程先生一起來吧。”
“好。”
“嗯，那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我還約了朋友。”說完東郭靖一笑，轉身離開了。
“確實是有備而來啊。”程暮津嘴角一揚。
“中國有句古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曲戈拿起酒杯眼神一沈。
美國紐約某心理診所。
走廊盡頭，高大的銀杏樹的枝葉探進窗欞，在一陣涼風拂過，嘩嘩作響。
“你似乎對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我轉頭看著他，淡淡一笑。“師兄放心，我不會讓私人感情影響我的判斷。”
夏杭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是擔心你。”
我微微一楞，眼底閃了閃。
夏杭看著她，“當初Duke 自殺後，你沒日沒夜的去查他母親的死因，知道真相後你整個人都像垮掉一樣，甚至再也無法面對病人，最後去做個老師……”
“師兄。”我打斷他的話，“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我也不會讓悲劇再重現。”
夏杭看了她許久，露出一笑。“我們的小尾巴真的長大了。你知道WEE嗎？”
“嗯，知道，它是北美最有名的制藥公司之一，尤其在精神藥物方面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財力。”
夏杭點了點頭，“我們的項目已經進入臨床實驗階段，準備和WEE合作，如果新藥品進行順利對治療人格分裂有很大好處。現在我們需要一個特別助理負責新藥臨床實驗的數據分析。這是你最擅長的，所以，準備好回來了嗎？”
我抿了抿唇，內心糾結不已。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可是這一去至少一年。
“我……”
“不著急，過年前給我答覆就好。”
“嗯。”我看著夏杭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兄，你知道學姐她有男朋友了嗎？”
“是嗎？那很好啊，她值得擁有更多的幸福。”
“師兄，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學姐嗎？”
夏杭看了她一眼，“想聽真話嗎？”
“嗯。”
“當然喜歡過，她占據了我一半的人生怎麽會不喜歡呢。只是比起喜歡更多的是愧疚吧。”夏杭眼底恍惚起來，“沈欣媽媽被害那天，我在現場。我親眼看到她被突如其來的車所撞，然後又被車上的人下來補了一刀，可是我害怕躲在角落，不敢上前，甚至忘了報警，眼睜睜地看著她流血致死。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裏，我不敢告訴沈欣，我怕她恨我，我也厭惡那樣懦弱膽怯的自己。我知道沈欣愛我，但我更知道她對我的愛只是一種依賴逃避，只要我在她永遠都沒有辦法自立起來，她心中的痛苦永遠無法消散。”
“我明白了。師兄，現在學姐很幸福你不必自責了，有時間帶嫂子回去看看吧，大家都很想你。”
夏杭看著窗外，嘴角微微動了動。
病房。
“小尹。”我看著坐在病床上發呆的許尹輕輕叫了聲。
許尹慢慢回過神。“姐姐。”
我緩緩一笑，“走吧，我們晚上的飛機現在還有時間，你第一次來紐約我帶你出去看看。”
許尹輕輕點點頭。
“小尹。”
“嗯？”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雖然我很想你趕快好起來，但我更想你自在舒心。”
許尹沈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放心，無論發生什麽事，姐姐都會在你身邊。所以痛的時候就想想姐姐，還有小曲姐姐，蔣如，我們都是愛你的。”
“嗯。”
我欣慰地笑了笑和他繼續漫步在紐約大道上，心裏卻不由想起剛剛見到Dr.Jacobson的場景。
“好久不見Dr.Jacobson！”
“是啊，請坐。”Dr.Jacobson面露一笑。“具體的檢查結果過幾天才能出來，到時候我Email 給你。”
“嗯，謝謝您。”
“沒事，像許尹這樣的多重人格的病人確實很少見，他這麽多年保持穩定可以說你的治療起了很大效果。”
“多重人格？您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別的人格？”我心裏不由一驚。
“是的，雖然他心理防禦極強，但可以確定他不止兩個人格，至於究竟分裂了多少個人格我目前也無法確定。”
許尹，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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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支持沈欣嗎？”曲戈靠在吧臺邊接過抿了一口。
“為什麽？”
“小時候我也被拐過，確切地說是綁架。”
程暮津看著她，眼底劃過吃驚。“什麽時候？”
“六歲，當年我爸爸低價收購了一家公司，導致那個人破產，他心有不甘買通了我家保姆，在接我放學的時候帶走了我。不過那人綁架我只是為了要錢所以沒敢對我做什麽，但是當時還有別的被拐賣的兒童，他們有的被賣，有的被打殘讓其行討，有的被買賣器官。”曲戈話一頓，長呼一口氣。
“後來，舅舅救了我，還有剩下的一些孩子。那些孩子，有的送回了父母身邊，有的送去了孤兒院，雖然他們得救了，但至今為止他們的人生都很不幸。其實我選擇心理專業也是這件事，心靈的傷害有時候比身體的傷害更加難以恢覆。”
程暮津伸手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發。
曲戈淡淡一笑靠在他懷裏。
“明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嗎？”
“嗯，我會處理好的。”
夜半。趙月林輕輕推開許尹的房門，看著他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脖子滿是汗漬。
我伸手輕輕朝他枕下摸了摸，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看了看，是安眠藥和止痛片。我不由閉上眼深呼一口氣將要放回原處，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輕喃道。“不要怕，姐姐在呢，沒事的，沒事的……”
過了許久許尹才安靜的沈沈睡去。
我起身來到陽臺，看著濃重的夜色，內心愈加不安起來。許尹太善於隱藏自己了，甚至連我都不清楚他所忍受的痛苦有多深。
“餵，師兄。”
“這麽晚還沒睡啊？”
“嗯，我拜托你的事怎麽樣了？”
“嗯，我正要發你郵件，已經和Dr.Jacobson預約了，具體的郵件裏有。”夏杭說道。
“好，謝謝師兄，你工作吧，我掛了。”我放下手機打開筆記本，看著郵件裏的內容沈思許久。
淩晨四點。
“姐姐？”許尹睜開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趙月林不由一楞。
“醒了？”
“嗯。”
我起身走到床邊坐下，“小尹，我們去美國檢查一下好不好？”
許尹眼底閃了閃，緩緩低聲說道，“好。”
“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你收拾一下我們就去機場。”
“嗯。”
曲家。
曲戈一走進客廳就看到在喝茶的曲母。
“媽。”曲戈走到她面前看著她。
曲母擡眼淡淡掃了她一眼。“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不回來了？”
“沒有，最近工作比較忙。”曲戈坐下輕輕說道。
“你知道這次我叫你回來幹什麽嗎？”
曲戈沈默了一會，“不知道。”
“東郭靖回來了。”
“表哥回來了？”曲戈一楞，“他不是負責北美的海外業務嗎？”
“他給老爺子提的，老爺子已經批準他回總部了，並且給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曲母看著她，“我不管你想不想接手曲氏集團，但你一定要把董事長的位置給我拿到手。你和程暮津到哪一步了？”
曲戈心裏一跳，表面淡然。“我談過那麽多男朋友，他也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曲母放下茶杯。“程暮津家族勢力雖然在歐洲，但曲氏海外市場已經慢慢往歐洲拓展，而且他本人確實很有能力，有了他曲氏能更上一層。今年就確定下來。”
“你也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我們兩個本來就玩玩而已。”
“這就是你的事了，我只看結果。”說完曲母起身上了樓。
曲戈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小姐，中午你想吃什麽嗎？”保姆陳姨上前問道。
“不用了，我不留下來。”曲戈想了想，“我媽這幾天都是在家嗎？”
“嗯，太太自從上次公訴回來就一直呆在家裏。”
曲戈點了點頭，“陳姨，我先走了。”
曲氏集團子公司。
“曲小姐。”前臺笑著走上前。
“曲鄴呢？”
“總監在辦公室。”
“嗯。”說完曲戈直徑走向電梯。
辦公室，曲戈推門而入坐在沙發上。
“姐，你怎麽來了？”曲鄴一楞。
“我媽給你說什麽了？”
曲鄴眼底一閃，搖搖頭，“沒，沒說什麽。”
“要是沒說什麽她怎麽可能這麽平靜的讓你進公司？”
曲鄴看了她幾眼，低下頭說道，“我簽了股權轉讓書，日後我所得的所有股權全部給你。反正我也不想要，與其讓別人拿還不如都給你。”
“你知道表哥回來了嗎？”
“知道，前兩天開會見到了。”
“他這次回來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爭奪集團，如今他第一個動手的就會是你，知道嗎？”
“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我鬥不過他，但他也別想討到便宜。”
曲戈嘆了一口氣，起身看著他。“有什麽事隨時和我聯系。”
餐廳。
“怎麽樣？”程暮津看著一臉沈默的曲戈。
“嗯？”曲戈回過神，隨即微微一笑。“沒事啦，我猜我媽升職了，所以心情還不錯。我只是有點擔心小鄴，我爺爺有三個孩子，我有兩個姑姑，一個姑姑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我表哥，一個是我表妹，另一個呢是我表弟，從小他們幾個就很要好，而我一直和他們應付不來，我表哥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從很早我就知道他想要得到集團，他也知道我無心管理企業但我媽媽一定會讓我得到曲氏，所以他就趁著這幾年拓展海外市場，如今他回來一定勢在必得，因為我母親的家勢他不敢對我做什麽，但小鄴一定會成為他想削弱我在集團中的勢力的第一步。以小鄴的心思根本鬥不過我表哥的。”
程暮津淡淡一笑，“放心吧，你爸爸是曲氏集團的總經理，他不會坐視你弟弟不管的。”
“我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既然他選擇了回去，就要學會如何長大。”
曲戈沈思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就在吃飯的過程中，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
“小戈。”
曲戈聞聲看去，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哥，好巧，剛聽說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沒多久。”東郭靖看向程暮津，“久仰程先生大名，沒想到這麽有緣，我想很快我們就能成為一家人的……”
“哥。”曲戈打斷他的話，“小夢也回來了嗎？”
“沒有，她還留在美國讀書。”
曲戈點點頭。
“對了，周五我要舉辦一場晚宴，小戈帶程先生一起來吧。”
“好。”
“嗯，那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我還約了朋友。”說完東郭靖一笑，轉身離開了。
“確實是有備而來啊。”程暮津嘴角一揚。
“中國有句古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曲戈拿起酒杯眼神一沈。
美國紐約某心理診所。
走廊盡頭，高大的銀杏樹的枝葉探進窗欞，在一陣涼風拂過，嘩嘩作響。
“你似乎對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我轉頭看著他，淡淡一笑。“師兄放心，我不會讓私人感情影響我的判斷。”
夏杭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是擔心你。”
我微微一楞，眼底閃了閃。
夏杭看著她，“當初Duke 自殺後，你沒日沒夜的去查他母親的死因，知道真相後你整個人都像垮掉一樣，甚至再也無法面對病人，最後去做個老師……”
“師兄。”我打斷他的話，“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我也不會讓悲劇再重現。”
夏杭看了她許久，露出一笑。“我們的小尾巴真的長大了。你知道WEE嗎？”
“嗯，知道，它是北美最有名的制藥公司之一，尤其在精神藥物方面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財力。”
夏杭點了點頭，“我們的項目已經進入臨床實驗階段，準備和WEE合作，如果新藥品進行順利對治療人格分裂有很大好處。現在我們需要一個特別助理負責新藥臨床實驗的數據分析。這是你最擅長的，所以，準備好回來了嗎？”
我抿了抿唇，內心糾結不已。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可是這一去至少一年。
“我……”
“不著急，過年前給我答覆就好。”
“嗯。”我看著夏杭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兄，你知道學姐她有男朋友了嗎？”
“是嗎？那很好啊，她值得擁有更多的幸福。”
“師兄，你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學姐嗎？”
夏杭看了她一眼，“想聽真話嗎？”
“嗯。”
“當然喜歡過，她占據了我一半的人生怎麽會不喜歡呢。只是比起喜歡更多的是愧疚吧。”夏杭眼底恍惚起來，“沈欣媽媽被害那天，我在現場。我親眼看到她被突如其來的車所撞，然後又被車上的人下來補了一刀，可是我害怕躲在角落，不敢上前，甚至忘了報警，眼睜睜地看著她流血致死。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裏，我不敢告訴沈欣，我怕她恨我，我也厭惡那樣懦弱膽怯的自己。我知道沈欣愛我，但我更知道她對我的愛只是一種依賴逃避，只要我在她永遠都沒有辦法自立起來，她心中的痛苦永遠無法消散。”
“我明白了。師兄，現在學姐很幸福你不必自責了，有時間帶嫂子回去看看吧，大家都很想你。”
夏杭看著窗外，嘴角微微動了動。
病房。
“小尹。”我看著坐在病床上發呆的許尹輕輕叫了聲。
許尹慢慢回過神。“姐姐。”
我緩緩一笑，“走吧，我們晚上的飛機現在還有時間，你第一次來紐約我帶你出去看看。”
許尹輕輕點點頭。
“小尹。”
“嗯？”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雖然我很想你趕快好起來，但我更想你自在舒心。”
許尹沈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放心，無論發生什麽事，姐姐都會在你身邊。所以痛的時候就想想姐姐，還有小曲姐姐，蔣如，我們都是愛你的。”
“嗯。”
我欣慰地笑了笑和他繼續漫步在紐約大道上，心裏卻不由想起剛剛見到Dr.Jacobson的場景。
“好久不見Dr.Jacobson！”
“是啊，請坐。”Dr.Jacobson面露一笑。“具體的檢查結果過幾天才能出來，到時候我Email 給你。”
“嗯，謝謝您。”
“沒事，像許尹這樣的多重人格的病人確實很少見，他這麽多年保持穩定可以說你的治療起了很大效果。”
“多重人格？您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別的人格？”我心裏不由一驚。
“是的，雖然他心理防禦極強，但可以確定他不止兩個人格，至於究竟分裂了多少個人格我目前也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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