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章不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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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不說他
言品坐在臺階上看著湛湛和韓品圍在韓子禾身邊兒撒嬌，心裏就有些酸楚。
“你這樣，我瞅著有些不落忍啊！”忽地一只翅膀就搭在了他肩膀上，讓他驚得不由哆嗦起來。
“你會說話？”言品看著展羽，看起來並不驚奇。
“你知道我會說話啊？”展羽回看過去，看起來，也不驚奇。
言品斜眼瞅瞅肩膀上的那只翅膀，微微地動了動，卻是沒有將其撣開：“我看湛湛和韓品跟你說話時的樣子了，他們那樣子，好像你真能說話，後來想想，你們都能穿越時空來到這裏，那麽你能說人言，也不是不可能。”
言品的反應平淡又無奇，可是展羽卻好像聽得津津有味：“同理！同理！我瞅你對我那麽聰明的反應都無動於衷，考慮到韓品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想想就知道你應該猜到我的能力了！”
“我很奇怪你竟然不避諱，不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你這本事，你就多一分危險麽？”言品擡眼瞅它。
展羽看起來好像很不在乎：“你就算說出去，這裏的人也不可能將我留下來，我和外面來的那幫人還不一樣！”
“你這只鷹自信之極！”言品忍了忍，選擇不用狂妄形容展羽。
展羽一雙翅膀向上翻了翻：“我不是對自己特別自信。”它自信的是韓子禾那位師門前輩啊！能夠不著痕跡將他們“運”到這裏來，肯定能夠不受外界因素影響的將他們在“運”到來處！
“雖然不知道你真正想說的是啥，但是，我尊重你想表達給我的意思。”
展羽：“……”
“你這小孩子不要這麽說話，你才多麽點兒大呢？要不要現在就老氣橫秋！”
言品：“……”
繼續忍了忍，將自己的視線緩緩抽回，放到湛湛那裏。
“你怎麽不過去和他們親昵親昵？跟我這個無關之人亂搭話做什麽呢？”
“我和他們相處時間多著呢！反而是你啊，我想給你留個特別些的、更有意義的，讓你有回憶可以想，或者說，偶爾想起現在，會有如夢似幻那樣奇妙的感覺，偶爾想起來，還會莫名的勾起嘴角，讓那一抹弧度，向外界顯示我曾經來過這裏就夠啦！我想，我也會想起你！”
“我不認為以後會這樣浪費時間。”言品哼了一聲，“你我無親無故，這樣的回憶反而更讓人郁悶！我不認為自己會特意想起你來！”
“小朋友，你不要說的這麽肯定啊！”展羽也不生氣，只是用翅膀輕輕拍拍言品，笑說，“我能肯定，就算你不會為現在的相處會心一笑，只要你沒失憶，等你看到一只鷹或者其他和我比較像的動物，你也會想起我，畢竟，我是那麽的特別呢！”
“……”這鷹自信如此，他都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展羽見言品無話可說，不由開懷大笑：“哈哈哈，這就沒詞兒啦？！”
言品扭開頭：“我這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只要你高興，你想怎麽說都可以啊！”展羽擺出副“不和你一般見識”地樣子，把言品瞅的想要抽鷹。
“你是不是羨慕他們？”展羽樂夠了，忽然發現言品即使和它說話，也還是時不時地瞅向韓子禾他們，登時靈光一閃，問，“尤其是看到韓品和湛湛還有韓子禾相處的完完全全看不出不是一家人的痕跡，心裏就更加覆雜啦，是不是？”
面對湊過來的這只鷹頭，言品向後躲開，抿抿嘴，瞥向它，問：“之前有沒有人說你很煩人呢？”
“韓子禾好像有這麽說過？我記不太清啦，也許，不是她說的！”展羽想了想，也想不出個究竟來，只能用翅膀撓頭啦。
言品瞪它一眼：“就算你再聰明，也應該記住‘少說多做’這句話！不然的話，早早晚晚會有人把你這身羽毛揪個幹幹凈凈！你知不知道？！”說到這兒，他特意朝展羽比劃，“你不是很自戀？我想，你應該愛惜你自己的這身羽毛。”
展羽聳聳翅膀：“能夠揪我羽毛、還能不被報覆……我不認為有這樣厲害的存在！”
言品翻翻眼睛，不想搭理這只鷹啦。
展羽見他竟不說話，立刻又賤賤地湊過去說：“你有沒有想過給韓品來一個‘李代桃僵’？”
“我要是說有，你是準備先打蒙我，還是找機會跟韓品他們透露一二？”言品聞言，猛地擡起頭，眼眸瞇起來，似笑非笑地問。
“你怎麽這麽說？”展羽沒想到這小子反應這麽快，很好奇。
“這很奇怪麽？我就算還小呢，可是確也知道‘交淺言深’這詞兒是個什麽意思。”言品冷笑著說，“你和我什麽關系啊？你和韓品又是怎樣的關系呢？就算我們倆和你的認識程度相同，但是從韓子禾那兒論，你應該也是會愛屋及烏，那麽，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是被甩的，不是麽？”
展羽：“……”嗯，好像還真是！
“你不用想太多，我雖然還真在某瞬間生過李代桃僵的想法，可是，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妄想而已，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也很清楚什麽可以為、什麽不可以為！”言品說到最後，深深地嘆口氣，“我雖然不完美，但是我就是我……”
“不要說歌詞兒！”不等言品說完，展羽立刻提醒，“那樣的話，我會以為你跟我說笑呢！”
言品聞言一笑：“你怎麽知道我這番話，哪句是真又哪句是假呢！”
展羽：“……”有這麽逗弄鷹玩兒的麽？！
“你若不說自己是只鷹，我還真忘了你到底是啥！”
言品瞥它一眼：“你不用這麽試探我啦，我也不想和你玩兒這一來一去的打機鋒了，你知道我不會給被人做替身就足夠了。”
“……”聽對方這麽說，展羽也沈默了，好麽半晌才說，“你真是聰明人，只要你銘記自己到底想要什麽，能夠不走錯路，你前途可期啊！”
“這話，你之前就有人這麽和我說過。”對於展羽的這誇讚，言品毫不猶豫就笑納了，“只是我很好奇，我這人……看起來就這麽像不安穩的人？好像隨時都能走向正義的反方向？”
展羽歪歪頭：“這話你問我啊？”
見言品頷首。
展羽收攏起翅膀來，左看看、右瞧瞧，見周圍無人註意他們，這才翻翻眼睛，做出個懶洋洋、打哈欠地動作，緩緩地用翅膀輕輕地拍拍喙子：“你這話問別人，不認為很沒有自知之明麽？我問你，現在這山裏的局面，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言品：“……”
“呵呵，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啦？！”展羽想做個撇撇嘴的動作，不過鑒於生理原因，這動作於它而言很有些困難，所以只能翻眼，“你就是太聰明！太聰明的人，其實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都是欠缺安全感的！”
“……”言品真沒想到，自己在展羽看來那麽聰明。
“你不要感謝我，我對你的評價這麽高，完全是因為我對韓子禾有信心啊！她那麽聰明，而你是她外甥，應該不會差太多啊！更何況還有韓品這個對照組存在呢！”
言品聞言不由看看不遠處的韓品：“他看起來是挺好呢！”
好像什麽都很好呢！
“你真不打算跟楚錚認個義父義子？反正在這裏呢，他跟前沒有個韓子禾，你也不會認回韓家去，這不正好湊成對兒，也能時不時告訴自己，就在平行時空裏有個自己生活的特別幸福？”
“不要出餿主意！”言品聞言一怔，很快恢覆回來，使勁兒瞪它。
“怎麽是餿主意？！”展羽覺得自己這想法很好啊！
“哦，好吧！”忽想到韓子禾好像說過它就是話說的太多，展羽登時將準備拋出來的勸言收起來，“我也不勸你了，你也別說的這麽肯定啊，這緣分來了，誰能阻擋呢？到時候，你們也許都忘記現在的否認了！”
言品：“……”未來？！未來對於他而言好像有些遠！
“只有小孩子才會認為未來很遙遠！”展羽感嘆著說，“你們幼崽的想法兒好像都差不多！像我們這些大人就不會有這麽幼稚的想法呢！未來！未來的腳步可不會比現在更慢呢！”
“你說的這話，我現在不可能理解，也許等到我長大以後才會體會到你這話的含義。”言品說到這兒，忽而一頓，又跟展羽說，“只是，你既然聲稱自己已經是大人了，那麽你能告訴我你有多老了麽？”
“？？？”聽到對方說它有多老了，展羽立刻就跳起來啦，氣呼呼地扇著自己翅膀，跟言品辯駁，“你才老了呢！你才老了呢！我可是還很年輕呢！”
言品：“……”就算是只鷹，也這麽在乎自己多大了？簡直讓他難以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展羽哼哼著說，跟言品吼過後，作為鷹，它這情緒也漸漸恢覆平靜了。
“不理解就不理解啦！”言品在跟展羽說話過程中，心緒也平穩很多呢，“我找到了自己，就足夠歡喜了！”
“那你應該感謝於我啊！”展羽用翅膀拍自己胸脯。
“謝謝你！”言品頷首，話說的很是利索呢！
展羽：“……”言品這麽利落，它竟然還有些不太適應！
“子禾，你能過來下麽？”追過來的楚錚看看和展羽並肩而坐的言品，朝“楚錚”看看後，招呼起了正和湛湛韓品說話的韓子禾。
韓子禾聞言擡起頭，手還摸著倆孩子腦袋瓜兒呢，就站起來了。
她和楚錚的默契讓她看過去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麽。
搭眼瞅瞅一直沒有過來和他們接觸的言品，韓子禾嘆口氣，微不可見的朝楚錚頷首。
“你們倆和展羽玩會兒。”韓子禾不知道楚錚和“楚錚”他們利用她不在跟前兒的那麽會兒工夫，都說了什麽，只能這麽叮囑湛湛韓品。
也幸好倆孩子都很懂事，不用韓子禾說太多話，就能領會自己應該怎麽做。
“怎麽把我叫出來啦？”韓子禾和楚錚漫步在山間路上，將之前所在的平臺留出來給言品和“楚錚”說話。
“我不僅要把你叫出來，我啊，還要和你在這裏多溜達會兒呢！”楚錚笑著將媳婦兒摟到懷裏，長長地嘆口氣，“呼~~可算心裏穩當起來了！”
韓子禾倒是順他之意窩在他懷裏，不過擡起頭的她可不老實，還瞅著他問：“你們這是打什麽謎呢？”
“不是打謎啦！”楚錚笑，“誰讓言品和韓品是一個人呢？誰讓那小子理論上，和我也算是……也算是一個人！我這不得替他們打算打算麽！”
“所以，你這打算就是讓言品和他生活在一起，這樣同時彌補他們雙方的遺憾？”韓子禾推了推楚錚，“你和他說好啦？他是真心答應？”
“他若是不答應，我也不會提啊！雖然和言品沒有太多接觸，可我也知道那小子心事兒比較重，他可不一定樂意跟那人生活呢！”
韓子禾看著楚錚那雙眸，好麽半晌才收起自己的視線來：“要是能成的話，也算不錯啦！我瞅那小子，應該還是有心之人，要是能和那個楚錚相處融洽，等到將來也不會讓那個楚錚老無所依了！”
“啥子老無所依！我這傻媳婦兒！”楚錚乎擼了韓子禾一把，樂起來，說，“按那個我的發展和能力，只要安穩離休，那肯定是要住幹休所的，在那裏，言品想要住一起都不現實！最多就是時不時瞧瞧他！可是幹休所你知道啊，裏面大多都是自己戰友，想要太寂寞也不可能！最多就是偶爾看人家子女探望，略有些欽羨，也就是那樣了！”
“你這話說的可真便宜！”韓子禾瞅瞅他，緩緩地搖搖頭，說，“言品只要能做到偶爾看看他，也讓他心裏有那麽個惦記的人，有孫子輩兒的探望，那也不一樣呢！”
“媳婦兒啊，我要是你，我就不談他們！”楚錚等韓子禾說差不多了，這才用高深莫測地語氣跟她說。
韓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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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品坐在臺階上看著湛湛和韓品圍在韓子禾身邊兒撒嬌，心裏就有些酸楚。
“你這樣，我瞅著有些不落忍啊！”忽地一只翅膀就搭在了他肩膀上，讓他驚得不由哆嗦起來。
“你會說話？”言品看著展羽，看起來並不驚奇。
“你知道我會說話啊？”展羽回看過去，看起來，也不驚奇。
言品斜眼瞅瞅肩膀上的那只翅膀，微微地動了動，卻是沒有將其撣開：“我看湛湛和韓品跟你說話時的樣子了，他們那樣子，好像你真能說話，後來想想，你們都能穿越時空來到這裏，那麽你能說人言，也不是不可能。”
言品的反應平淡又無奇，可是展羽卻好像聽得津津有味：“同理！同理！我瞅你對我那麽聰明的反應都無動於衷，考慮到韓品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想想就知道你應該猜到我的能力了！”
“我很奇怪你竟然不避諱，不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你這本事，你就多一分危險麽？”言品擡眼瞅它。
展羽看起來好像很不在乎：“你就算說出去，這裏的人也不可能將我留下來，我和外面來的那幫人還不一樣！”
“你這只鷹自信之極！”言品忍了忍，選擇不用狂妄形容展羽。
展羽一雙翅膀向上翻了翻：“我不是對自己特別自信。”它自信的是韓子禾那位師門前輩啊！能夠不著痕跡將他們“運”到這裏來，肯定能夠不受外界因素影響的將他們在“運”到來處！
“雖然不知道你真正想說的是啥，但是，我尊重你想表達給我的意思。”
展羽：“……”
“你這小孩子不要這麽說話，你才多麽點兒大呢？要不要現在就老氣橫秋！”
言品：“……”
繼續忍了忍，將自己的視線緩緩抽回，放到湛湛那裏。
“你怎麽不過去和他們親昵親昵？跟我這個無關之人亂搭話做什麽呢？”
“我和他們相處時間多著呢！反而是你啊，我想給你留個特別些的、更有意義的，讓你有回憶可以想，或者說，偶爾想起現在，會有如夢似幻那樣奇妙的感覺，偶爾想起來，還會莫名的勾起嘴角，讓那一抹弧度，向外界顯示我曾經來過這裏就夠啦！我想，我也會想起你！”
“我不認為以後會這樣浪費時間。”言品哼了一聲，“你我無親無故，這樣的回憶反而更讓人郁悶！我不認為自己會特意想起你來！”
“小朋友，你不要說的這麽肯定啊！”展羽也不生氣，只是用翅膀輕輕拍拍言品，笑說，“我能肯定，就算你不會為現在的相處會心一笑，只要你沒失憶，等你看到一只鷹或者其他和我比較像的動物，你也會想起我，畢竟，我是那麽的特別呢！”
“……”這鷹自信如此，他都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展羽見言品無話可說，不由開懷大笑：“哈哈哈，這就沒詞兒啦？！”
言品扭開頭：“我這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只要你高興，你想怎麽說都可以啊！”展羽擺出副“不和你一般見識”地樣子，把言品瞅的想要抽鷹。
“你是不是羨慕他們？”展羽樂夠了，忽然發現言品即使和它說話，也還是時不時地瞅向韓子禾他們，登時靈光一閃，問，“尤其是看到韓品和湛湛還有韓子禾相處的完完全全看不出不是一家人的痕跡，心裏就更加覆雜啦，是不是？”
面對湊過來的這只鷹頭，言品向後躲開，抿抿嘴，瞥向它，問：“之前有沒有人說你很煩人呢？”
“韓子禾好像有這麽說過？我記不太清啦，也許，不是她說的！”展羽想了想，也想不出個究竟來，只能用翅膀撓頭啦。
言品瞪它一眼：“就算你再聰明，也應該記住‘少說多做’這句話！不然的話，早早晚晚會有人把你這身羽毛揪個幹幹凈凈！你知不知道？！”說到這兒，他特意朝展羽比劃，“你不是很自戀？我想，你應該愛惜你自己的這身羽毛。”
展羽聳聳翅膀：“能夠揪我羽毛、還能不被報覆……我不認為有這樣厲害的存在！”
言品翻翻眼睛，不想搭理這只鷹啦。
展羽見他竟不說話，立刻又賤賤地湊過去說：“你有沒有想過給韓品來一個‘李代桃僵’？”
“我要是說有，你是準備先打蒙我，還是找機會跟韓品他們透露一二？”言品聞言，猛地擡起頭，眼眸瞇起來，似笑非笑地問。
“你怎麽這麽說？”展羽沒想到這小子反應這麽快，很好奇。
“這很奇怪麽？我就算還小呢，可是確也知道‘交淺言深’這詞兒是個什麽意思。”言品冷笑著說，“你和我什麽關系啊？你和韓品又是怎樣的關系呢？就算我們倆和你的認識程度相同，但是從韓子禾那兒論，你應該也是會愛屋及烏，那麽，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是被甩的，不是麽？”
展羽：“……”嗯，好像還真是！
“你不用想太多，我雖然還真在某瞬間生過李代桃僵的想法，可是，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妄想而已，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也很清楚什麽可以為、什麽不可以為！”言品說到最後，深深地嘆口氣，“我雖然不完美，但是我就是我……”
“不要說歌詞兒！”不等言品說完，展羽立刻提醒，“那樣的話，我會以為你跟我說笑呢！”
言品聞言一笑：“你怎麽知道我這番話，哪句是真又哪句是假呢！”
展羽：“……”有這麽逗弄鷹玩兒的麽？！
“你若不說自己是只鷹，我還真忘了你到底是啥！”
言品瞥它一眼：“你不用這麽試探我啦，我也不想和你玩兒這一來一去的打機鋒了，你知道我不會給被人做替身就足夠了。”
“……”聽對方這麽說，展羽也沈默了，好麽半晌才說，“你真是聰明人，只要你銘記自己到底想要什麽，能夠不走錯路，你前途可期啊！”
“這話，你之前就有人這麽和我說過。”對於展羽的這誇讚，言品毫不猶豫就笑納了，“只是我很好奇，我這人……看起來就這麽像不安穩的人？好像隨時都能走向正義的反方向？”
展羽歪歪頭：“這話你問我啊？”
見言品頷首。
展羽收攏起翅膀來，左看看、右瞧瞧，見周圍無人註意他們，這才翻翻眼睛，做出個懶洋洋、打哈欠地動作，緩緩地用翅膀輕輕地拍拍喙子：“你這話問別人，不認為很沒有自知之明麽？我問你，現在這山裏的局面，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言品：“……”
“呵呵，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啦？！”展羽想做個撇撇嘴的動作，不過鑒於生理原因，這動作於它而言很有些困難，所以只能翻眼，“你就是太聰明！太聰明的人，其實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都是欠缺安全感的！”
“……”言品真沒想到，自己在展羽看來那麽聰明。
“你不要感謝我，我對你的評價這麽高，完全是因為我對韓子禾有信心啊！她那麽聰明，而你是她外甥，應該不會差太多啊！更何況還有韓品這個對照組存在呢！”
言品聞言不由看看不遠處的韓品：“他看起來是挺好呢！”
好像什麽都很好呢！
“你真不打算跟楚錚認個義父義子？反正在這裏呢，他跟前沒有個韓子禾，你也不會認回韓家去，這不正好湊成對兒，也能時不時告訴自己，就在平行時空裏有個自己生活的特別幸福？”
“不要出餿主意！”言品聞言一怔，很快恢覆回來，使勁兒瞪它。
“怎麽是餿主意？！”展羽覺得自己這想法很好啊！
“哦，好吧！”忽想到韓子禾好像說過它就是話說的太多，展羽登時將準備拋出來的勸言收起來，“我也不勸你了，你也別說的這麽肯定啊，這緣分來了，誰能阻擋呢？到時候，你們也許都忘記現在的否認了！”
言品：“……”未來？！未來對於他而言好像有些遠！
“只有小孩子才會認為未來很遙遠！”展羽感嘆著說，“你們幼崽的想法兒好像都差不多！像我們這些大人就不會有這麽幼稚的想法呢！未來！未來的腳步可不會比現在更慢呢！”
“你說的這話，我現在不可能理解，也許等到我長大以後才會體會到你這話的含義。”言品說到這兒，忽而一頓，又跟展羽說，“只是，你既然聲稱自己已經是大人了，那麽你能告訴我你有多老了麽？”
“？？？”聽到對方說它有多老了，展羽立刻就跳起來啦，氣呼呼地扇著自己翅膀，跟言品辯駁，“你才老了呢！你才老了呢！我可是還很年輕呢！”
言品：“……”就算是只鷹，也這麽在乎自己多大了？簡直讓他難以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展羽哼哼著說，跟言品吼過後，作為鷹，它這情緒也漸漸恢覆平靜了。
“不理解就不理解啦！”言品在跟展羽說話過程中，心緒也平穩很多呢，“我找到了自己，就足夠歡喜了！”
“那你應該感謝於我啊！”展羽用翅膀拍自己胸脯。
“謝謝你！”言品頷首，話說的很是利索呢！
展羽：“……”言品這麽利落，它竟然還有些不太適應！
“子禾，你能過來下麽？”追過來的楚錚看看和展羽並肩而坐的言品，朝“楚錚”看看後，招呼起了正和湛湛韓品說話的韓子禾。
韓子禾聞言擡起頭，手還摸著倆孩子腦袋瓜兒呢，就站起來了。
她和楚錚的默契讓她看過去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麽。
搭眼瞅瞅一直沒有過來和他們接觸的言品，韓子禾嘆口氣，微不可見的朝楚錚頷首。
“你們倆和展羽玩會兒。”韓子禾不知道楚錚和“楚錚”他們利用她不在跟前兒的那麽會兒工夫，都說了什麽，只能這麽叮囑湛湛韓品。
也幸好倆孩子都很懂事，不用韓子禾說太多話，就能領會自己應該怎麽做。
“怎麽把我叫出來啦？”韓子禾和楚錚漫步在山間路上，將之前所在的平臺留出來給言品和“楚錚”說話。
“我不僅要把你叫出來，我啊，還要和你在這裏多溜達會兒呢！”楚錚笑著將媳婦兒摟到懷裏，長長地嘆口氣，“呼~~可算心裏穩當起來了！”
韓子禾倒是順他之意窩在他懷裏，不過擡起頭的她可不老實，還瞅著他問：“你們這是打什麽謎呢？”
“不是打謎啦！”楚錚笑，“誰讓言品和韓品是一個人呢？誰讓那小子理論上，和我也算是……也算是一個人！我這不得替他們打算打算麽！”
“所以，你這打算就是讓言品和他生活在一起，這樣同時彌補他們雙方的遺憾？”韓子禾推了推楚錚，“你和他說好啦？他是真心答應？”
“他若是不答應，我也不會提啊！雖然和言品沒有太多接觸，可我也知道那小子心事兒比較重，他可不一定樂意跟那人生活呢！”
韓子禾看著楚錚那雙眸，好麽半晌才收起自己的視線來：“要是能成的話，也算不錯啦！我瞅那小子，應該還是有心之人，要是能和那個楚錚相處融洽，等到將來也不會讓那個楚錚老無所依了！”
“啥子老無所依！我這傻媳婦兒！”楚錚乎擼了韓子禾一把，樂起來，說，“按那個我的發展和能力，只要安穩離休，那肯定是要住幹休所的，在那裏，言品想要住一起都不現實！最多就是時不時瞧瞧他！可是幹休所你知道啊，裏面大多都是自己戰友，想要太寂寞也不可能！最多就是偶爾看人家子女探望，略有些欽羨，也就是那樣了！”
“你這話說的可真便宜！”韓子禾瞅瞅他，緩緩地搖搖頭，說，“言品只要能做到偶爾看看他，也讓他心裏有那麽個惦記的人，有孫子輩兒的探望，那也不一樣呢！”
“媳婦兒啊，我要是你，我就不談他們！”楚錚等韓子禾說差不多了，這才用高深莫測地語氣跟她說。
韓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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