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勸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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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勸歸
楚錚說的韓子禾很明白，既知道他不想在這裏談論別人，她就不多說話，看他想說什麽。
“媳婦兒，我和你商量點事情怎麽樣？”
楚錚這會兒倒是嚴肅很多，雖然語氣還是那麽溫柔，但是其中的認真卻讓韓子禾一下自己就聽出來了。
“你想說什麽？”韓子禾對此很好奇。
只是楚錚確沒有立刻接話，反而很是執著於韓子禾態度：“媳婦兒，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表表態呢？”
“你想我咋表態？”
“就是、就是……”楚錚說到這兒，好像有些心虛，他就快要對著手指，時不時地瞅瞅韓子禾了。
韓子禾：“……”這是幾個意思？
“你有話只管直說啊！”
楚錚溫言，朝韓子禾眨眼。
對於意圖賣萌來糊弄她的韓子禾：“……”
她仍然堅持讓楚錚先說：“你不要給我下套兒啊！你說不說是回事兒，我答不答應的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啦！”
楚錚見不能糊弄韓子禾，只能撓撓頭說：“我是怕說出來你會不高興啊！”
韓子禾聞言，更是瞪圓了眼睛瞅他：“行啊！楚錚楚大校！你這是越來越長進了是伐？既然明知道我可能會不高興，你還敢提出來？這是好久不見，你這勇氣見長？！”
“我不是！我可沒有啊！你不要亂說哇！”楚錚見媳婦兒這是要算賬，立刻忙不疊擺手說，“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韓子禾：“……”這麽激動？
那肯定有問題！
她也不繼續問，但是直盯盯地瞅楚錚瞧，那也是聽讓對方有壓力呢！
“好好好，我們進入正常談話程序，好不好？”
“哼！”韓子禾冷淡地瞥他一眼。
雖然態度不明，但是只要不那麽盯楚錚，還是讓楚錚得以松口氣。
“是這回事兒，我就是想問問，咱們回到之前所在之後，你能不能盡快聯系上你們陌門？”
韓子禾：“……”這麽簡單的事？
“你不是臨時找到這麽個借口吧？”她怎麽想都覺得這理由太簡單了。
“我就是想知道這問題啊！”楚錚撓撓頭，朝他媳婦兒咧起嘴憨笑。
韓子禾用可疑地眼光細致的打量他半晌，見他一個勁兒朝她點著腦袋發笑，這才說：“當然知道啊！雖然聯系起來可能比以前難了一些，但是不會聯系不上就是了……怎麽？你有事情需要聯系陌門？是找他們幫忙？要真是這樣，那這你就不用忐忑擔心，我這手裏還是有些資源可以用，給你也沒關系。”
“媳婦兒，你忒好啦！”楚錚聽他媳婦兒這話，立刻感動的幾乎就要眼淚汪汪，他迅速地拉起媳婦兒手，緊緊地攥住。
韓子禾：“……”需要這麽激動？
“媳婦兒？”
“嗯？”
“那我再和你小小地打個商量？”
“你說說，我聽著。”
“是這樣的，你可不可以聯系上、聯系上你師門，然後請他們把你送回國呢？”
“哦，可……你說什麽？！”韓子禾差點兒就順勢點頭答應了，好在她反應過來了，登時瞪圓眼睛，瞅向了楚錚。
“媳婦兒、媳婦兒……你、你別這麽瞅我，我很有壓力的！”楚錚讓他媳婦兒那雙大眼睛給瞪的快要瑟瑟發抖了。
“你有壓力啊？你能知道壓力？你有壓力還說這麽多？！”韓子禾不為所動地繼續瞪他，“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楚錚：“……”這有些話說一次還成，要是重覆的話……那就需要更多更多勇氣，而他現在好像正好缺乏勇氣。
“不要裝傻！你給我說清楚！”韓子禾直接擡腿踢他小腿。
她這動作雖輕，但是，這其中的警告意味卻是很濃的。
“媳婦兒、媳婦兒，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有話好好說，不要上刑啊！”楚錚也不敢躲，只能堆笑求饒。
韓子禾最煩這家夥嬉皮笑臉樣，瞪向他：“你有本事就再說給我聽啊！”
楚錚癟癟嘴：“我想說，可是你不想聽。”
韓子禾：“……”
嘿！這合著，他還委屈了？！
“你可以說下去，我聽聽你的理由是什麽。”韓子禾努力地吸口氣，朝楚錚頷首，讓他說。
“我就是說讓你找你師門渠道想辦法回國而已，你不要那麽大反應啊！”
“楚錚楚先生，你知道我出來，究竟花了精力，經過多少深思熟慮、又做出了多少努力麽？”韓子禾氣笑了，“你以為我是個不識好歹的人？你這麽說是為我好，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也要別那麽天真！我來到這裏，也是國內部隊之意。”
“他們想利用你那層陌門的身份……”
“我不是也利用他們出來找你？雖然都是利用，但是彼此都把想法擺在了明面上，兩廂同意的事，又有何不可呢？”
“當然可以，可是……若是我是他們，當然也會這麽做啦！只是我還是你丈夫，作為丈夫，對於你，我最想做的是將你保護在身後，而不是看著你跟我一起槍林彈雨的闖，你知道不知道？”
韓子禾：“……”
楚錚的話，聞之感人，可是韓子禾聽到後，她卻沒有熱淚盈眶。
“你說這話時，又有沒有想到，之前你鬧失蹤，部隊跟我和孩子們報你犧牲時，我們的感受？和那樣的崩潰相比，你告訴我，這樣的只是可能存在的危險，又算的了什麽？”
提起失蹤的事，楚錚就做不到之前的堅定了，他愧疚而心虛，小聲的跟韓子禾說：“媳婦兒，你說的場景，我真沒想過，主要也是回避，因為我不能想那些事，若是想了就啥都做不了了，所以只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就那麽一心闖任務。”
“你說的我能理解啊，可是……可惜的是，你卻不能夠理解我想要留在你身邊這樣的迫切心情。”
“媳婦兒，孩子們怎麽辦？家中老人們怎麽辦？”楚錚有些頭疼，“要是不想他們，我當然樂意你就這麽陪著我天南海北地闖啊！”
“我若是獨女，自然不會放縱這樣的任性；至於孩子們，多多他們有我哥嫂他們照料，而湛湛韓品仨人在師父師祖怹們的看顧下也能有所學。”韓子禾不緊不慢地說，“而我不認為你會在這裏呆太久，只要能順利完成任務，歸國之期不遠，不是麽？”
“既然歸國之期不遠，你又何必跟我在這裏奔波呢？”楚錚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媳婦兒勸回去了。
可是韓子禾卻不肯領情：“你以為我是累贅麽？你要是那樣想，那可就錯啦！”
“我怎麽會認為你是累贅？”楚錚抓著頭發，使勁兒跟媳婦兒解釋，生怕她真誤會：“我只是不想你跟我吃苦！”
“你想在歐洲大陸上建立連通東亞和美洲等地的地下交易渠道，甚至連通幾大家族壟斷企業和家族幫派，借用他們的交易渠道，從而達到便利日後國內隊員駐站……這事兒若是沒有陌門出力，不能說你們就肯定做不到，但是即使做到，想站住腳那就很不容易啦！”
“關於這點，我很清楚，因為根據我們調查，這樣的組織力量向來都是匆匆建立而後又匆匆關閉。”
“你知道我留學期間曾經認識過一些地下黑市的老資歷會員。”
楚錚聽到這兒，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他想，他媳婦兒心態可真好啊！竟然把自己擅闖人家網絡內部的事情說的這麽義正言辭，還認識一些老資歷會員？！他怎麽記著她當初說是黑了人家網站，然後植入自己偽裝的信息，打入對方內部和對方交朋友的呢？
要不是那裏有規定，讓會員之間最好不要擅自見面，他不信她能不被識破！
“就是因為你這麽地藝高人膽大，我才不想你跟著我啊，媳婦兒，說真的，跟我在這裏，可以遨游的天地是很廣闊，可是你折個兒的空間也忒大，你老公我心理素質比不上你，我真不想時不時地感受一回那精神蹦極啊！”
韓子禾：“……”瞧這話說的，她能有那麽過分啊！
“當然有！”楚錚挺直身板，連連點頭地說。
韓子禾：“……”這家夥，為了讓她答應回國，也真是拼了！
可是，她不想答應呢！
“好吧，我這麽和你說，你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韓子禾想了想，說，“我這次來，還是肩負了大師伯賦予的任務。”
楚錚：“……”這位大師伯是不是也忒能添亂了？！
好好兒的，要不要這麽會人力利用啊！他們那陌門真就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用，就要找剛回歸到師門的弟子完成？！要不要人盡其用到這程度呢？！
“你這吐槽的是真好，可是，要不你和怹親自談談？”
“談談就談談！”楚錚心說，他為了媳婦兒，可以拼了！大不了不被待見好啦！也許，她那大師伯不待見他，可是他的做法能夠取悅師父的心呢！他不認為林白衣會高興自己徒弟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不僅大師伯有吩咐我順便幫幫忙，就是我師父，剛剛也給了我不少信息，這對你也有用不說，還需要我帶出去幫師門辨識一下。”
楚錚：“……”看來師兄師弟，要想相處得好，也要三觀相同！
“可是我還是堅持讓你回去這個態度！”見自己說不通媳婦兒，楚錚只能重覆自己的態度了。
韓子禾：“……”楚錚這人也是真夠固執，都說到這地步，他竟然還要堅持己見啊！
“你就不要說啦，反正回去是肯定要回去，但是也肯定不是現在啦！我要是現在回去啦，那當初還不如別出來呢！既然已經走出這步了，你說啥都沒用，我是肯定不能空手而歸了！”
“我聽你這意思，還是想拎著我脖領子回去？”楚錚無奈苦笑。
韓子禾瞥他一眼也冷笑：“我瞅你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以為我現在和顏悅色，你之前閃我那下子事，就能放下了？有這麽容易麽？呵呵。”
她這聲“呵呵”聽到楚錚耳裏，登時讓他連番打起哆嗦來！
他媳婦兒這話可說的，怎麽聽起來啊……那麽像要秋後算賬呢？
“就是要和你算賬啊！”韓子禾笑呵呵地說。
見她朝他頷首，楚錚後背頃刻間就冒出一層冷汗來！
“別、別這麽客氣啊，媳婦兒！”楚錚磕磕巴巴說話，“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要是能夠選擇，當然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受驚呢！”
“我又沒有跟你說你們家趁火打劫的事情？”韓子禾話題忽而就轉換了，把楚錚聽的一楞啊！
“媳婦兒？”楚錚有些暈乎。
他怎麽心裏起波浪，韓子禾是不管，她將自己和楚父幾乎鬧翻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跟楚錚說：“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咱們倆在一起，就算一段時間不能回國，部隊也會有理由將孩子們保護好，你父親那裏插不上手。”
楚錚：“……”
“你這麽說我就理解多了，可是，我縱然是理解，心裏也是不好受啊！”苦笑著嘆口氣，楚錚一邊捶著自己胸膛——嗯，動作很輕的——他還一邊搖頭：“你說，我們家的人啊，看起來原本好好兒的，怎麽等到一切都揭穿了，就開始越發地、越發地不堪了？”
他不理解，韓子禾也想不太清楚。
見韓子禾跟他緩緩搖頭，楚錚扯了扯嘴角兒，想要跟他媳婦兒微笑著說話，可惜，因為心情緣故，他那翹起的嘴角兒怎麽看怎麽勉強：“你不是想不清楚啊，你是不想多想！”
“想那麽多，你不覺得累？你就算想再多，你也左右不了他們的想法，既然這樣又何必多想？”
“哥哥他們，他們都有沒有……”
“問是問過你的，不過……我是沒想過把孩子們托付給他們的，這要是放有限那麽段時間還好，可是你我歸期不定，我怕時間久了，他們會有想法。”
這話說的委婉，楚錚也理解自己媳婦兒的擔憂：“那麽，岳父母那裏呢？哥哥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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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錚說的韓子禾很明白，既知道他不想在這裏談論別人，她就不多說話，看他想說什麽。
“媳婦兒，我和你商量點事情怎麽樣？”
楚錚這會兒倒是嚴肅很多，雖然語氣還是那麽溫柔，但是其中的認真卻讓韓子禾一下自己就聽出來了。
“你想說什麽？”韓子禾對此很好奇。
只是楚錚確沒有立刻接話，反而很是執著於韓子禾態度：“媳婦兒，那你能不能先跟我表表態呢？”
“你想我咋表態？”
“就是、就是……”楚錚說到這兒，好像有些心虛，他就快要對著手指，時不時地瞅瞅韓子禾了。
韓子禾：“……”這是幾個意思？
“你有話只管直說啊！”
楚錚溫言，朝韓子禾眨眼。
對於意圖賣萌來糊弄她的韓子禾：“……”
她仍然堅持讓楚錚先說：“你不要給我下套兒啊！你說不說是回事兒，我答不答應的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啦！”
楚錚見不能糊弄韓子禾，只能撓撓頭說：“我是怕說出來你會不高興啊！”
韓子禾聞言，更是瞪圓了眼睛瞅他：“行啊！楚錚楚大校！你這是越來越長進了是伐？既然明知道我可能會不高興，你還敢提出來？這是好久不見，你這勇氣見長？！”
“我不是！我可沒有啊！你不要亂說哇！”楚錚見媳婦兒這是要算賬，立刻忙不疊擺手說，“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韓子禾：“……”這麽激動？
那肯定有問題！
她也不繼續問，但是直盯盯地瞅楚錚瞧，那也是聽讓對方有壓力呢！
“好好好，我們進入正常談話程序，好不好？”
“哼！”韓子禾冷淡地瞥他一眼。
雖然態度不明，但是只要不那麽盯楚錚，還是讓楚錚得以松口氣。
“是這回事兒，我就是想問問，咱們回到之前所在之後，你能不能盡快聯系上你們陌門？”
韓子禾：“……”這麽簡單的事？
“你不是臨時找到這麽個借口吧？”她怎麽想都覺得這理由太簡單了。
“我就是想知道這問題啊！”楚錚撓撓頭，朝他媳婦兒咧起嘴憨笑。
韓子禾用可疑地眼光細致的打量他半晌，見他一個勁兒朝她點著腦袋發笑，這才說：“當然知道啊！雖然聯系起來可能比以前難了一些，但是不會聯系不上就是了……怎麽？你有事情需要聯系陌門？是找他們幫忙？要真是這樣，那這你就不用忐忑擔心，我這手裏還是有些資源可以用，給你也沒關系。”
“媳婦兒，你忒好啦！”楚錚聽他媳婦兒這話，立刻感動的幾乎就要眼淚汪汪，他迅速地拉起媳婦兒手，緊緊地攥住。
韓子禾：“……”需要這麽激動？
“媳婦兒？”
“嗯？”
“那我再和你小小地打個商量？”
“你說說，我聽著。”
“是這樣的，你可不可以聯系上、聯系上你師門，然後請他們把你送回國呢？”
“哦，可……你說什麽？！”韓子禾差點兒就順勢點頭答應了，好在她反應過來了，登時瞪圓眼睛，瞅向了楚錚。
“媳婦兒、媳婦兒……你、你別這麽瞅我，我很有壓力的！”楚錚讓他媳婦兒那雙大眼睛給瞪的快要瑟瑟發抖了。
“你有壓力啊？你能知道壓力？你有壓力還說這麽多？！”韓子禾不為所動地繼續瞪他，“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楚錚：“……”這有些話說一次還成，要是重覆的話……那就需要更多更多勇氣，而他現在好像正好缺乏勇氣。
“不要裝傻！你給我說清楚！”韓子禾直接擡腿踢他小腿。
她這動作雖輕，但是，這其中的警告意味卻是很濃的。
“媳婦兒、媳婦兒，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有話好好說，不要上刑啊！”楚錚也不敢躲，只能堆笑求饒。
韓子禾最煩這家夥嬉皮笑臉樣，瞪向他：“你有本事就再說給我聽啊！”
楚錚癟癟嘴：“我想說，可是你不想聽。”
韓子禾：“……”
嘿！這合著，他還委屈了？！
“你可以說下去，我聽聽你的理由是什麽。”韓子禾努力地吸口氣，朝楚錚頷首，讓他說。
“我就是說讓你找你師門渠道想辦法回國而已，你不要那麽大反應啊！”
“楚錚楚先生，你知道我出來，究竟花了精力，經過多少深思熟慮、又做出了多少努力麽？”韓子禾氣笑了，“你以為我是個不識好歹的人？你這麽說是為我好，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也要別那麽天真！我來到這裏，也是國內部隊之意。”
“他們想利用你那層陌門的身份……”
“我不是也利用他們出來找你？雖然都是利用，但是彼此都把想法擺在了明面上，兩廂同意的事，又有何不可呢？”
“當然可以，可是……若是我是他們，當然也會這麽做啦！只是我還是你丈夫，作為丈夫，對於你，我最想做的是將你保護在身後，而不是看著你跟我一起槍林彈雨的闖，你知道不知道？”
韓子禾：“……”
楚錚的話，聞之感人，可是韓子禾聽到後，她卻沒有熱淚盈眶。
“你說這話時，又有沒有想到，之前你鬧失蹤，部隊跟我和孩子們報你犧牲時，我們的感受？和那樣的崩潰相比，你告訴我，這樣的只是可能存在的危險，又算的了什麽？”
提起失蹤的事，楚錚就做不到之前的堅定了，他愧疚而心虛，小聲的跟韓子禾說：“媳婦兒，你說的場景，我真沒想過，主要也是回避，因為我不能想那些事，若是想了就啥都做不了了，所以只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就那麽一心闖任務。”
“你說的我能理解啊，可是……可惜的是，你卻不能夠理解我想要留在你身邊這樣的迫切心情。”
“媳婦兒，孩子們怎麽辦？家中老人們怎麽辦？”楚錚有些頭疼，“要是不想他們，我當然樂意你就這麽陪著我天南海北地闖啊！”
“我若是獨女，自然不會放縱這樣的任性；至於孩子們，多多他們有我哥嫂他們照料，而湛湛韓品仨人在師父師祖怹們的看顧下也能有所學。”韓子禾不緊不慢地說，“而我不認為你會在這裏呆太久，只要能順利完成任務，歸國之期不遠，不是麽？”
“既然歸國之期不遠，你又何必跟我在這裏奔波呢？”楚錚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媳婦兒勸回去了。
可是韓子禾卻不肯領情：“你以為我是累贅麽？你要是那樣想，那可就錯啦！”
“我怎麽會認為你是累贅？”楚錚抓著頭發，使勁兒跟媳婦兒解釋，生怕她真誤會：“我只是不想你跟我吃苦！”
“你想在歐洲大陸上建立連通東亞和美洲等地的地下交易渠道，甚至連通幾大家族壟斷企業和家族幫派，借用他們的交易渠道，從而達到便利日後國內隊員駐站……這事兒若是沒有陌門出力，不能說你們就肯定做不到，但是即使做到，想站住腳那就很不容易啦！”
“關於這點，我很清楚，因為根據我們調查，這樣的組織力量向來都是匆匆建立而後又匆匆關閉。”
“你知道我留學期間曾經認識過一些地下黑市的老資歷會員。”
楚錚聽到這兒，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他想，他媳婦兒心態可真好啊！竟然把自己擅闖人家網絡內部的事情說的這麽義正言辭，還認識一些老資歷會員？！他怎麽記著她當初說是黑了人家網站，然後植入自己偽裝的信息，打入對方內部和對方交朋友的呢？
要不是那裏有規定，讓會員之間最好不要擅自見面，他不信她能不被識破！
“就是因為你這麽地藝高人膽大，我才不想你跟著我啊，媳婦兒，說真的，跟我在這裏，可以遨游的天地是很廣闊，可是你折個兒的空間也忒大，你老公我心理素質比不上你，我真不想時不時地感受一回那精神蹦極啊！”
韓子禾：“……”瞧這話說的，她能有那麽過分啊！
“當然有！”楚錚挺直身板，連連點頭地說。
韓子禾：“……”這家夥，為了讓她答應回國，也真是拼了！
可是，她不想答應呢！
“好吧，我這麽和你說，你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韓子禾想了想，說，“我這次來，還是肩負了大師伯賦予的任務。”
楚錚：“……”這位大師伯是不是也忒能添亂了？！
好好兒的，要不要這麽會人力利用啊！他們那陌門真就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用，就要找剛回歸到師門的弟子完成？！要不要人盡其用到這程度呢？！
“你這吐槽的是真好，可是，要不你和怹親自談談？”
“談談就談談！”楚錚心說，他為了媳婦兒，可以拼了！大不了不被待見好啦！也許，她那大師伯不待見他，可是他的做法能夠取悅師父的心呢！他不認為林白衣會高興自己徒弟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不僅大師伯有吩咐我順便幫幫忙，就是我師父，剛剛也給了我不少信息，這對你也有用不說，還需要我帶出去幫師門辨識一下。”
楚錚：“……”看來師兄師弟，要想相處得好，也要三觀相同！
“可是我還是堅持讓你回去這個態度！”見自己說不通媳婦兒，楚錚只能重覆自己的態度了。
韓子禾：“……”楚錚這人也是真夠固執，都說到這地步，他竟然還要堅持己見啊！
“你就不要說啦，反正回去是肯定要回去，但是也肯定不是現在啦！我要是現在回去啦，那當初還不如別出來呢！既然已經走出這步了，你說啥都沒用，我是肯定不能空手而歸了！”
“我聽你這意思，還是想拎著我脖領子回去？”楚錚無奈苦笑。
韓子禾瞥他一眼也冷笑：“我瞅你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以為我現在和顏悅色，你之前閃我那下子事，就能放下了？有這麽容易麽？呵呵。”
她這聲“呵呵”聽到楚錚耳裏，登時讓他連番打起哆嗦來！
他媳婦兒這話可說的，怎麽聽起來啊……那麽像要秋後算賬呢？
“就是要和你算賬啊！”韓子禾笑呵呵地說。
見她朝他頷首，楚錚後背頃刻間就冒出一層冷汗來！
“別、別這麽客氣啊，媳婦兒！”楚錚磕磕巴巴說話，“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要是能夠選擇，當然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受驚呢！”
“我又沒有跟你說你們家趁火打劫的事情？”韓子禾話題忽而就轉換了，把楚錚聽的一楞啊！
“媳婦兒？”楚錚有些暈乎。
他怎麽心裏起波浪，韓子禾是不管，她將自己和楚父幾乎鬧翻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跟楚錚說：“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咱們倆在一起，就算一段時間不能回國，部隊也會有理由將孩子們保護好，你父親那裏插不上手。”
楚錚：“……”
“你這麽說我就理解多了，可是，我縱然是理解，心裏也是不好受啊！”苦笑著嘆口氣，楚錚一邊捶著自己胸膛——嗯，動作很輕的——他還一邊搖頭：“你說，我們家的人啊，看起來原本好好兒的，怎麽等到一切都揭穿了，就開始越發地、越發地不堪了？”
他不理解，韓子禾也想不太清楚。
見韓子禾跟他緩緩搖頭，楚錚扯了扯嘴角兒，想要跟他媳婦兒微笑著說話，可惜，因為心情緣故，他那翹起的嘴角兒怎麽看怎麽勉強：“你不是想不清楚啊，你是不想多想！”
“想那麽多，你不覺得累？你就算想再多，你也左右不了他們的想法，既然這樣又何必多想？”
“哥哥他們，他們都有沒有……”
“問是問過你的，不過……我是沒想過把孩子們托付給他們的，這要是放有限那麽段時間還好，可是你我歸期不定，我怕時間久了，他們會有想法。”
這話說的委婉，楚錚也理解自己媳婦兒的擔憂：“那麽，岳父母那裏呢？哥哥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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