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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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被麥放響的聲音，跨越時間與空間，清晰地傳達到聽眾耳中，鼓膜回蕩一陣細微卻難以忽視的震顫。
沙啞而低沈，厚重而濃烈，好像壓抑許多難以訴說的情愫，如洶湧的海浪一瞬間裹挾著寒風撲面而來。尾音恰到好處的又漫不經心地上揚。於是，陽光穿透層層浪花，夢幻的、透明的氣泡漂浮上來，再次破碎。
說話都像人魚在唱歌，如果這種嗓音用來唱歌……
觀眾忽然理解一些粉絲對燕禾死纏爛打，窮追不舍的原因。
【西瓜啵啵：為什麽她一開口，我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捂住了嘴巴……】
【可可烏龍：天使賜予的聲音，魔鬼詛咒的靈魂。】
【草莓麻薯：為什麽不唱歌！為什麽不唱歌！為什麽不唱歌！】
屏幕裏，燕禾眉眼冷淡，神情倨傲，語調戲謔，言語不羈，談起“性-欲”“小電影”毫無收斂，形成一種極大的割裂與反差感。
聽見內容的觀眾說：
【芝士栗栗：哈哈哈！把簧片比作英雄電影，荒謬絕倫的跨度！欽芷晴居然在這裏拍燈！淑女坦蕩蕩！】
聽見聲音的路人說：
【西瓜啵啵：啊啊啊！我已經臉紅了！幸好沒有外放！為什麽她的語氣這麽勾人，這麽有代入感！我該怎麽向對面的爸媽解釋自己真的沒有在偷看小電影！】
聽不進內容聽不清聲音，一心把視頻搞下架的黑粉說：
【可可烏龍：呵呵呵！這種稿子怎麽過審的！在臺上說這種東西不覺得羞恥嗎？舉報了！】
“該死！這些彈幕都擋住你的臉了！！”
金枝正看得入神，猛地見到這條彈幕，爆出一句粗話。她剛要反手關掉彈幕設置，卻發現這條彈幕已經不見了。
很顯然，被人舉報了。
金枝皺下眉頭，她沒有因為敵人的消失感到暢快，反而敏銳地察覺到潛在的威脅。
“小禾。”
“嗯？”
燕禾神不在焉地發出一道疑問的鼻音，似乎已經快睡著了。
第一期節目播到燕禾與陳盛平票戛然而止，觀眾為兩人誰輸誰贏吵得不可開交。不一會兒時間，熱搜上就出現了猜測下一期誰能留下的投票。
看過現場的觀眾表示“加時賽比正片精彩”，這種說法竟不算少數。
與此同時，“陳盛海王”這個詞條漲了火箭一樣，一下竄到實時熱搜的前排。
評論區仍在嘻嘻哈哈地刷“陳海王”的梗，金枝卻一反常態地沈默，十指交叉坐著，思索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小禾…下一期的稿子，你在寫了嗎？”
燕禾搖頭，淡定說：“寫點字比拉屎還費勁。”
金枝猝不及防，差點手滑。
“你千萬別在節目裏說這句話。”金枝放下免遭一劫的杯子，表情覆雜，鄭重叮囑道。
聞言，燕禾投去一個輕佻慵懶的目光，用粉絲口中“唱歌一樣的語調”，問道：“說了會怎樣？”
“有人會舉報你，你會被罵，會掉粉。”金枝正色道，“你決定參加這個節目開始，你的身份就不是一個無所謂別人怎麽想你、怎麽說你的創作音樂人。一旦在節目中露臉，從幕後轉到臺前，你就是一個在大眾眼裏的演員，市場評估你的價值，所以你必須包裝自己。”
“包裝？”燕禾饒有興趣地咀嚼一遍這個詞語，笑意不見眼底，“包裝是空殼，一腳踩下去就癟了。”
金枝想說什麽，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金枝從貓眼裏看了看，然後打開門，階梯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盒子。
也很漂亮。
她低頭看一眼盒子上的收件人，雙手將盒子抱進屋。
金枝剛把門關上，就聽見燕禾欠揍的笑聲傳來。
“哈哈！活生生的例子！像包裝盒生了兩只小腳。”
金枝翻了一個白眼，催促道：“快過來搭把手，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話音剛落，肩膀驀地一輕。金枝仰頭，見燕禾毫不費力地單手將盒子拎起，放在客廳的桌上。
“哪來這麽大力氣。你是不是人。”
金枝抽下嘴角，嘀咕道。
燕禾不著急打開盒子，仰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伸手把橙子握手裏，一上一下拋接球似的玩：“你太看重包裝了，這玩意其實沒那麽重。”
“那是對於你而言。”金枝打量著盒子，遲到的醉意讓她不自覺瞇上眼，“對於多數人，外在比內在重要的多，尤其是娛樂圈，如果沒有一副長得頂漂亮的皮囊，起碼要有一張會說漂亮話的嘴巴。聽我說，願意接受真實畢竟是少數人，即使我理解你，你也不能素面朝天走進化妝室！說起簧段子比旁邊的男人還要起勁！”
金枝說到這喘了一口氣，她猛地住了口。
因為燕禾已經停下幼稚的拋接球游戲，她歪著腦袋瞟一眼金枝，唇角常掛著玩笑般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足十的冷淡表情。
金枝酒醒了，打了一個寒顫。她的聲音弱了下去，道歉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對不起，小禾…我喝醉了……我只是，不想看見別人罵你。”
燕禾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金枝半晌，直到金枝的頭越來越低，低得快看不見了，才緩聲道：“…都是為我好，我怎麽能拒絕你們。”
“包裝得漂亮的禮物，鏡頭下挑不出錯的演員，才符合大家的期待嘛。”
燕禾說完勾了勾唇角。
金枝的心卻沈了下去，手腳一陣發寒，一種難以克制的巨大的恐慌無聲籠罩了她。上一次感受到這種情緒，是在這裏看見燕禾留下來的“遺書”。
不，不是這樣。
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說出這句話。當目光接觸到對面，竟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很難形容自己對上燕禾的眼睛一瞬間的感覺。
那雙深邃的黝黑眼睛，幽幽暗暗得看不見光亮，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冷靜與審慎，又帶著一絲了然的譏諷，好像已經知道她馬上要說什麽。
金枝的直覺告訴她，她現在說什麽，燕禾也不會相信了。
得出這個結論，讓金枝感到無比挫敗。
她強打起精神，目光轉移到矮桌上半人高的盒子，生硬地扯開話題，說：“…這裏面是什麽啊？”
燕禾表情微怔，很快又恢覆了平日裏百般無聊的懶散勁兒。
“不知道。”
燕禾淡淡說，幾秒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可以拆開。”
金枝先聽到第一句話，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蔫了。聽到第二句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面前伸過來一只細長蒼白的手，幾只手指捏著剪刀銀白色鋼制的一頭。
金枝反應遲鈍地眨了眨眼睛，雙手連忙握住刀殼，這是個很別扭的姿勢，但金枝做得小心翼翼，確定自己拿穩了才說：“我…我可以拆嗎？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東西。”
她說著目光又落在燕禾的手上。
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
但燕禾從不把這雙手當回事——要麽用它在廚房切菜，要麽握著剪刀刀尖，怎麽連她也忽略了，這雙手搭在黑白琴鍵上，撫在細細的弓弦上多麽和諧美麗，充滿了神奇的魅力。
想到這裏，金枝幾乎懊惱起來。
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燕禾。
心中雜念一多，手下的動作就越亂。
燕禾看著金枝舉著剪刀，緊皺眉頭，在盒子表面劃拉半天都沒有打開，索性自己上手，找到接口處往外一扯。
又掉出一個天鵝絨盒子。
金枝屏著呼吸，“哇”了一聲。
聞聲，燕禾斜她一眼。
“好漂亮……”金枝喃喃自語，驚訝又癡迷地盯著，等到衣服完全展開，金枝眼裏發出一種熱切的亮閃閃的光，她好像一下就忘記了所有，眼裏只剩下由金色絲線勾勒出腰肩輪廓的女款騎士服，領口處點綴著一朵同色的花，光澤照亮了整個屋子，上面竟全是細鉆鑲嵌。
金枝大張著嘴巴，目光像被牢牢控制住了，臉上泛起一片由於激動產生的紅暈，毫不掩飾她對這件華麗衣裳的喜愛之情。
燕禾點開電子芯片，低眸瞥了一眼，忽然問道：
“很喜歡？”
“豈止喜歡，我簡直愛死它了！”金枝抽著氣說。
“你拿去吧。”
“…什麽？”
金枝艱難地移開視線，沒從短暫的視覺沖擊中緩過神來，猝不及防聽到這麽平靜的一句，表情呆楞楞的。
“你剛才說什麽？”她反應過來，連聲道，“不是供應商給你用來參加什麽活動的服裝嗎？”
望著金枝半晌，燕禾嗤得一笑，語氣輕描淡寫，顯而易見在嘲笑。
“你的尺碼，我穿不上。”
此時，金枝卻顧不得反駁燕禾的話，迫不及待找到鏡子比照一番，驚覺這套閃耀著金錢光輝的騎裝，竟然與她無比契合。
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竟然憋出一句：
“我在做夢？！”
燕禾一手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拋橙子，聞言笑出聲來。
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金枝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她揪一下自己的臉，鏡子裏的小臉齜牙咧嘴，毫不在乎形象。
明知道是故意，燕禾還是忍不住彎了彎眼角。
於是，金枝也跟著笑起來，露出糯米一樣潔白整齊的牙齒。
“衣服給我的話，你穿什麽呀？”
“大概明天上午送過來。有一個慈善拍賣晚會，我答應了別人，客串臨時舞伴的角色。”燕禾緩緩道。
“等等！”金枝一下抓住重點，急忙問道，“誰請你做他的舞伴？”
“薩德。他也給你留了一張邀請函。”
不得不說，薩德是個準備周密的人，而且很擅長揣測人心。他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金枝的喜好，大晚上差人送來這個意外的禮物。等到葉貝書發來消息，已經晚了一步。
真是一筆豐厚的“報酬”。
從拆開盒子一刻起，燕禾就知道自己難以推拒。因為這個禮物的目標明顯另有其人，甚至連尺碼都彰顯著用心。
“薩德……”
金枝低低地重覆道，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待餘光瞥見邀請函上的名字，金枝已然定下了主意。
“我要與你一起參加宴會！就…就穿這件衣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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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都像人魚在唱歌，如果這種嗓音用來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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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被人舉報了。
金枝皺下眉頭，她沒有因為敵人的消失感到暢快，反而敏銳地察覺到潛在的威脅。
“小禾。”
“嗯？”
燕禾神不在焉地發出一道疑問的鼻音，似乎已經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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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盛海王”這個詞條漲了火箭一樣，一下竄到實時熱搜的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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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下一期的稿子，你在寫了嗎？”
燕禾搖頭，淡定說：“寫點字比拉屎還費勁。”
金枝猝不及防，差點手滑。
“你千萬別在節目裏說這句話。”金枝放下免遭一劫的杯子，表情覆雜，鄭重叮囑道。
聞言，燕禾投去一個輕佻慵懶的目光，用粉絲口中“唱歌一樣的語調”，問道：“說了會怎樣？”
“有人會舉報你，你會被罵，會掉粉。”金枝正色道，“你決定參加這個節目開始，你的身份就不是一個無所謂別人怎麽想你、怎麽說你的創作音樂人。一旦在節目中露臉，從幕後轉到臺前，你就是一個在大眾眼裏的演員，市場評估你的價值，所以你必須包裝自己。”
“包裝？”燕禾饒有興趣地咀嚼一遍這個詞語，笑意不見眼底，“包裝是空殼，一腳踩下去就癟了。”
金枝想說什麽，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金枝從貓眼裏看了看，然後打開門，階梯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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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一眼盒子上的收件人，雙手將盒子抱進屋。
金枝剛把門關上，就聽見燕禾欠揍的笑聲傳來。
“哈哈！活生生的例子！像包裝盒生了兩只小腳。”
金枝翻了一個白眼，催促道：“快過來搭把手，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話音剛落，肩膀驀地一輕。金枝仰頭，見燕禾毫不費力地單手將盒子拎起，放在客廳的桌上。
“哪來這麽大力氣。你是不是人。”
金枝抽下嘴角，嘀咕道。
燕禾不著急打開盒子，仰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伸手把橙子握手裏，一上一下拋接球似的玩：“你太看重包裝了，這玩意其實沒那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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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說到這喘了一口氣，她猛地住了口。
因為燕禾已經停下幼稚的拋接球游戲，她歪著腦袋瞟一眼金枝，唇角常掛著玩笑般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足十的冷淡表情。
金枝酒醒了，打了一個寒顫。她的聲音弱了下去，道歉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對不起，小禾…我喝醉了……我只是，不想看見別人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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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
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說出這句話。當目光接觸到對面，竟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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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深邃的黝黑眼睛，幽幽暗暗得看不見光亮，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冷靜與審慎，又帶著一絲了然的譏諷，好像已經知道她馬上要說什麽。
金枝的直覺告訴她，她現在說什麽，燕禾也不會相信了。
得出這個結論，讓金枝感到無比挫敗。
她強打起精神，目光轉移到矮桌上半人高的盒子，生硬地扯開話題，說：“…這裏面是什麽啊？”
燕禾表情微怔，很快又恢覆了平日裏百般無聊的懶散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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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禾淡淡說，幾秒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可以拆開。”
金枝先聽到第一句話，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蔫了。聽到第二句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面前伸過來一只細長蒼白的手，幾只手指捏著剪刀銀白色鋼制的一頭。
金枝反應遲鈍地眨了眨眼睛，雙手連忙握住刀殼，這是個很別扭的姿勢，但金枝做得小心翼翼，確定自己拿穩了才說：“我…我可以拆嗎？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東西。”
她說著目光又落在燕禾的手上。
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
但燕禾從不把這雙手當回事——要麽用它在廚房切菜，要麽握著剪刀刀尖，怎麽連她也忽略了，這雙手搭在黑白琴鍵上，撫在細細的弓弦上多麽和諧美麗，充滿了神奇的魅力。
想到這裏，金枝幾乎懊惱起來。
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燕禾。
心中雜念一多，手下的動作就越亂。
燕禾看著金枝舉著剪刀，緊皺眉頭，在盒子表面劃拉半天都沒有打開，索性自己上手，找到接口處往外一扯。
又掉出一個天鵝絨盒子。
金枝屏著呼吸，“哇”了一聲。
聞聲，燕禾斜她一眼。
“好漂亮……”金枝喃喃自語，驚訝又癡迷地盯著，等到衣服完全展開，金枝眼裏發出一種熱切的亮閃閃的光，她好像一下就忘記了所有，眼裏只剩下由金色絲線勾勒出腰肩輪廓的女款騎士服，領口處點綴著一朵同色的花，光澤照亮了整個屋子，上面竟全是細鉆鑲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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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喜歡，我簡直愛死它了！”金枝抽著氣說。
“你拿去吧。”
“…什麽？”
金枝艱難地移開視線，沒從短暫的視覺沖擊中緩過神來，猝不及防聽到這麽平靜的一句，表情呆楞楞的。
“你剛才說什麽？”她反應過來，連聲道，“不是供應商給你用來參加什麽活動的服裝嗎？”
望著金枝半晌，燕禾嗤得一笑，語氣輕描淡寫，顯而易見在嘲笑。
“你的尺碼，我穿不上。”
此時，金枝卻顧不得反駁燕禾的話，迫不及待找到鏡子比照一番，驚覺這套閃耀著金錢光輝的騎裝，竟然與她無比契合。
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竟然憋出一句：
“我在做夢？！”
燕禾一手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拋橙子，聞言笑出聲來。
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金枝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她揪一下自己的臉，鏡子裏的小臉齜牙咧嘴，毫不在乎形象。
明知道是故意，燕禾還是忍不住彎了彎眼角。
於是，金枝也跟著笑起來，露出糯米一樣潔白整齊的牙齒。
“衣服給我的話，你穿什麽呀？”
“大概明天上午送過來。有一個慈善拍賣晚會，我答應了別人，客串臨時舞伴的角色。”燕禾緩緩道。
“等等！”金枝一下抓住重點，急忙問道，“誰請你做他的舞伴？”
“薩德。他也給你留了一張邀請函。”
不得不說，薩德是個準備周密的人，而且很擅長揣測人心。他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金枝的喜好，大晚上差人送來這個意外的禮物。等到葉貝書發來消息，已經晚了一步。
真是一筆豐厚的“報酬”。
從拆開盒子一刻起，燕禾就知道自己難以推拒。因為這個禮物的目標明顯另有其人，甚至連尺碼都彰顯著用心。
“薩德……”
金枝低低地重覆道，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待餘光瞥見邀請函上的名字，金枝已然定下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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