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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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火鍋店裏裏間的卡座上，連銳坐在葉寧聲身邊，而霍晴坐在兩人對面。
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
三人都有著自己的顧忌，連銳尚且還能泰然自若，葉寧聲和霍晴就顯得拘謹多了。
尤其是葉寧聲。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攪和進這母子局裏面。
本來是想著讓連銳能跟霍晴好好談談，結果把自己搭進來了。
事實證明，沒事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葉寧聲尷尬地喝了一口水。
“孩子，阿姨要怎麽稱呼你？”
霍晴的聲音溫溫柔柔地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葉寧聲擡眸看向霍晴，乖巧地笑笑。
“阿姨，我叫葉寧聲，您叫我聲聲就好。”
“聲聲啊，你跟小銳是同班同學嗎？”
“這跟你沒關系。”
連銳冷漠的聲音搶先在葉寧聲的回答前。
葉寧聲錯愕地看一眼連銳。
怎麽氣氛突然劍拔弩張起來了？
她默默看了眼連銳身旁的過道。
好像現在也走不了了。
剛剛她怎麽就坐到裏面來了呢？
她只能低下頭，默默把剛剛談話間服務員端上來的菜往火鍋裏下，決定當個一心幹飯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
而此時的霍晴看著連銳，秀眉微皺，似乎是有些不滿。
“我是你媽媽。”
“然後？”
連銳也不惱，依舊是一副天塌了都不動聲色的冷漠樣。
看見他這樣，霍晴莫名洩氣了，她放軟了聲音。
“小銳，媽媽知道你怪媽媽，但是你要相信媽媽都是為了你，媽媽很愛你，所以媽媽……”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連銳嗤笑一聲。
“霍女士，希望你能明白，你覺得的不一定是我覺得的，你所謂的好，我連銳不稀罕。煩請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還想好好把這頓飯吃完。”
連銳說完便沒再理會霍晴。
他把鍋裏葉寧聲下的菜夾進葉寧聲碗裏。
見他一副鍋裏熟了的菜都要夾到她碗裏的架勢，葉寧聲連忙虛虛捂住自己的碗，沈默著阻止連銳的行為。
連銳疑惑地看她。
“不是你下的嗎？不吃？”
“又不是只下了我自己的份，你和阿姨不用吃嗎？”
“這樣啊，那我不客氣了。”
連銳笑了笑，把正夾著的菜夾到自己碗裏，在葉寧聲松開手的瞬間還往她碗裏夾走了一塊牛肉。
她看著少了塊牛肉的碗，呆呆地眨了眨眼又擡眸看向身邊一臉淡定從容的連銳。
沒想到這人沒有任何心虛地看著她笑。
“不是說不只是你自己的份嗎？剛剛把牛肉都夾給你了，我夾一塊吃不行？”
“？？？你可以再下，那不是還有。”
“那些要等，這個是現成的。”
“……就幾秒的事。”
“等不及，太餓了。”
呵呵，我信你才有鬼！
葉寧聲沖他翻了個白眼，無語之情溢於言表。
雖然很無語，但是葉寧聲還是把自己碗裏的牛肉都挑了出來放進了連銳的碗裏。
連銳看了眼自己裝滿牛肉的碗，勾唇笑了笑，嘴上還不忘調侃一句。
“真是中國好同桌啊。”
“吃你的吧。”
葉寧聲偷偷瞄了霍晴一眼才瞪了連銳一眼，聲音壓得低低的。
連銳不再說話，乖乖吃起來。
想起剛剛給連銳分牛肉的舉動，葉寧聲還是給霍晴夾了點菜。
“阿姨，您也吃點。”
“好，你也吃。”
霍晴溫溫柔柔地笑著應她。
這反應應該是沒多想吧。
阿姨啊，我跟您兒子真的沒有搞早戀啊，您千萬別想多了。
葉寧聲想著默默地沖還埋頭吃東西的連銳瞪了眼。
但凡這人收斂點……
上一世就這樣，老愛揉她腦袋，摸貓呢？
不過他怎麽好像比上一世還要放肆點？
上一世的連銳好像沒在有第三人的情況下摸過她腦袋……
說到這個……
為什麽他那麽喜歡摸她腦袋？
男生都喜歡摸女孩子腦袋的嗎？
但是連銳好像只摸她的腦袋？
那他……
“想什麽呢？吃飯的時候老走神，神游到現在還沒神游完？”
連銳的聲音打破了葉寧聲的思考。
她迷茫地看著他，眼底充滿了不解。
連銳無奈搖搖頭，下巴朝不遠處的樓道口指了指。
“到了，回去吧。”
“哦，好。”
葉寧聲點點頭，正要擡腿往樓道走，手卻被拽住了。
她疑惑地看著拽著自己的少年。
道路旁昏黃的燈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為他披上了溫柔的橙色輕紗，飄飄欲仙又溫柔治愈。
連銳背著光，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平添深邃，像是可以把人吸進去囚禁起來永遠成為他忠實的臣民。
“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麽？”
葉寧聲有些迷茫。
該說什麽？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霍晴，猶豫了下她還是開口了。
“你跟你媽媽……”
“我和她的事從來不是一頓飯一席話能說明白的。”
連銳定定看著她，眼底似乎有什麽情緒在翻湧又被強行壓下。
“我知道她愛我，但是她不懂我，她……也許也不願意懂。”
“連銳……”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要說？”
葉寧聲看著他點點頭，聲音柔柔地，似在安撫。
“連銳，做你想做的事吧，人生是你的，問心無愧就好，小舅，我，安祁，李祺還有林子川，可能還有很多曾經跟你並肩作戰過的朋友，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這樣嗎？”
“嗯，所以，連銳，別怕，我們都在。”
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們都在。
所以，請你勇敢地肆意地做自己吧！
*
早上8點，窗外樹梢上響起鳥兒清脆的歌聲，葉寧聲一邊往背包裏塞童麗在得知她要去參加比賽時便買好的練舞服還有她的舞鞋，又不放過回答他閏四月來回檢查了下自己有沒有帶夠所需物品。
走出房間的時候順手把茶幾上放著的水壺塞進背包裏，走到玄關換鞋。
春日的清晨清爽舒適，葉寧聲站在樓道口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往外走。
今天是葉寧聲第一天排練，她早早就規劃好了時間。
這是她夢想的新起點，她很重視現在得到的這一切。
她不知道她的夜盲能不能克服，也不知道未來的發展會變成怎樣。
這個一條她從未走過的道路。
未知也許會讓人恐懼，卻無法讓她退縮。
早在覺得拾起夢想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會再退了。
半小時後她站在培訓機構門前。
看著店面上掛著大大的牌匾，葉寧聲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往裏面走去。
她跟陳倪然約好的報到地點還是她的辦公室。
今天她特意提前了十分鐘到的，本以為辦公室應該還沒人。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已經大咧咧敞開著。
她探頭往裏看了眼。
周恒剛好轉身，看見門外探頭探腦的少女時，他沖她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進去。
葉寧聲笑著走進辦公室還不忘禮貌地打招呼。
“周老師早。”
“嗯，來這麽早？”
“提早了點出門，就來早了點。”
“那要不我先帶你去排練室熱熱身？”
“好。”
葉寧聲跟著周恒往三樓走去，周恒一邊走一邊給她講著這次要排練的舞。
這是一支群像的古典舞，舞蹈是敦煌風格的，講述的是一群宮廷舞姬的故事。
整支舞一共有10個主要舞者，她們是同一時期被招進禦用班底的舞姬，經過了殘酷的選拔留下來，又經歷了艱苦的訓練最後才登上了宮廷禦宴的舞臺。
這支舞是從她們的選拔開始講述，選拔到訓練再到最後登臺，她們經歷了非常人能忍受的艱辛，不斷接受打擊不斷成長最後登臺。
主要體現了舞者十年磨一劍的堅持和不易。
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故事，具體的呈祥還需要後續的排練去實現更好的效果。
葉寧聲聽著周恒的滔滔不絕，一路走到排練室。
排練已經有人在熱身了，大家零零散散地站在排練室各個角落，偶爾能聽見幾聲交談。
葉寧聲跟著周恒走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周恒倒是很自然地走進去跟她們打招呼。
“孩子們，介紹一下，這是葉寧聲。”
“周老師，這又是哪裏拐來的妹妹啊？”
“一中。”
周恒笑了笑，頗為自豪地回答著。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圍上來熱情地跟葉寧聲打招呼了。
“一中的呀，舞蹈生嗎？”
“舞蹈生的話，明年是不是要藝考了？”
“我們這裏基本都是明年藝考的，到時候集訓又多了個伴了。”
“對，考試還多了個對手呢？”
“誒，你怎麽老愛說這個，我們不搞惡意競爭的啊。”
“說什麽呢？誰說搞惡意競爭了？我可是要跟你們一決高下的，管他考不考學校。”
“一決高下可以，考學校還是要管的，說不定到時候就是校友了。”
“就是就是。”
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女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憧憬未來。
美好得像此時清晨剛爬上山頭的初陽懷揣著一切希望開啟了新的一段旅程。
周恒跟她們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葉寧聲看了眼散開的人群，找了個空位開始換練功服。
就在她坐在地板上患舞鞋的時候一個紮著丸子頭瘦瘦高高的少女坐在了她身邊。
她的聲音很幹凈，說話也幹脆。
“你好，我叫段宥可，你可以叫我可可，我也是一中的，你真的是舞蹈生嗎？我沒在藝術班見過你啊。”
葉寧聲對於她的直接有點訝異，但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她還挺喜歡段宥可的性格。
她沖段宥可友好地笑了笑，解釋了她的困惑。
“我是這學期轉到一中的，在理科班，期中前才覺得轉班的，文藝匯演我表演過，不知道你有沒有看。”
“轉校生，表演……”
段宥可嘀咕著，似乎在認真思索有沒有這樣的印象。
葉寧聲也不催她，就安安靜靜換著舞鞋等她想出來。
在她穿好舞鞋的一瞬間，段宥可忽然激動地看向她。
“你你你，你就是那個一夜爆火的校花？！”
“校花？”
“我看了你那晚的舞蹈，跳得真的好，你真的好多年沒練舞了，那次是專門去練的舞蹈？”
“對，恢覆得還不錯。”
“你這只是還不錯的程度？姐妹，以後多多關照。”
“以後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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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瞬間有些尷尬。
三人都有著自己的顧忌，連銳尚且還能泰然自若，葉寧聲和霍晴就顯得拘謹多了。
尤其是葉寧聲。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攪和進這母子局裏面。
本來是想著讓連銳能跟霍晴好好談談，結果把自己搭進來了。
事實證明，沒事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葉寧聲尷尬地喝了一口水。
“孩子，阿姨要怎麽稱呼你？”
霍晴的聲音溫溫柔柔地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葉寧聲擡眸看向霍晴，乖巧地笑笑。
“阿姨，我叫葉寧聲，您叫我聲聲就好。”
“聲聲啊，你跟小銳是同班同學嗎？”
“這跟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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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聲錯愕地看一眼連銳。
怎麽氣氛突然劍拔弩張起來了？
她默默看了眼連銳身旁的過道。
好像現在也走不了了。
剛剛她怎麽就坐到裏面來了呢？
她只能低下頭，默默把剛剛談話間服務員端上來的菜往火鍋裏下，決定當個一心幹飯毫無存在感的透明人。
而此時的霍晴看著連銳，秀眉微皺，似乎是有些不滿。
“我是你媽媽。”
“然後？”
連銳也不惱，依舊是一副天塌了都不動聲色的冷漠樣。
看見他這樣，霍晴莫名洩氣了，她放軟了聲音。
“小銳，媽媽知道你怪媽媽，但是你要相信媽媽都是為了你，媽媽很愛你，所以媽媽……”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連銳嗤笑一聲。
“霍女士，希望你能明白，你覺得的不一定是我覺得的，你所謂的好，我連銳不稀罕。煩請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還想好好把這頓飯吃完。”
連銳說完便沒再理會霍晴。
他把鍋裏葉寧聲下的菜夾進葉寧聲碗裏。
見他一副鍋裏熟了的菜都要夾到她碗裏的架勢，葉寧聲連忙虛虛捂住自己的碗，沈默著阻止連銳的行為。
連銳疑惑地看她。
“不是你下的嗎？不吃？”
“又不是只下了我自己的份，你和阿姨不用吃嗎？”
“這樣啊，那我不客氣了。”
連銳笑了笑，把正夾著的菜夾到自己碗裏，在葉寧聲松開手的瞬間還往她碗裏夾走了一塊牛肉。
她看著少了塊牛肉的碗，呆呆地眨了眨眼又擡眸看向身邊一臉淡定從容的連銳。
沒想到這人沒有任何心虛地看著她笑。
“不是說不只是你自己的份嗎？剛剛把牛肉都夾給你了，我夾一塊吃不行？”
“？？？你可以再下，那不是還有。”
“那些要等，這個是現成的。”
“……就幾秒的事。”
“等不及，太餓了。”
呵呵，我信你才有鬼！
葉寧聲沖他翻了個白眼，無語之情溢於言表。
雖然很無語，但是葉寧聲還是把自己碗裏的牛肉都挑了出來放進了連銳的碗裏。
連銳看了眼自己裝滿牛肉的碗，勾唇笑了笑，嘴上還不忘調侃一句。
“真是中國好同桌啊。”
“吃你的吧。”
葉寧聲偷偷瞄了霍晴一眼才瞪了連銳一眼，聲音壓得低低的。
連銳不再說話，乖乖吃起來。
想起剛剛給連銳分牛肉的舉動，葉寧聲還是給霍晴夾了點菜。
“阿姨，您也吃點。”
“好，你也吃。”
霍晴溫溫柔柔地笑著應她。
這反應應該是沒多想吧。
阿姨啊，我跟您兒子真的沒有搞早戀啊，您千萬別想多了。
葉寧聲想著默默地沖還埋頭吃東西的連銳瞪了眼。
但凡這人收斂點……
上一世就這樣，老愛揉她腦袋，摸貓呢？
不過他怎麽好像比上一世還要放肆點？
上一世的連銳好像沒在有第三人的情況下摸過她腦袋……
說到這個……
為什麽他那麽喜歡摸她腦袋？
男生都喜歡摸女孩子腦袋的嗎？
但是連銳好像只摸她的腦袋？
那他……
“想什麽呢？吃飯的時候老走神，神游到現在還沒神游完？”
連銳的聲音打破了葉寧聲的思考。
她迷茫地看著他，眼底充滿了不解。
連銳無奈搖搖頭，下巴朝不遠處的樓道口指了指。
“到了，回去吧。”
“哦，好。”
葉寧聲點點頭，正要擡腿往樓道走，手卻被拽住了。
她疑惑地看著拽著自己的少年。
道路旁昏黃的燈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為他披上了溫柔的橙色輕紗，飄飄欲仙又溫柔治愈。
連銳背著光，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平添深邃，像是可以把人吸進去囚禁起來永遠成為他忠實的臣民。
“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麽？”
葉寧聲有些迷茫。
該說什麽？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霍晴，猶豫了下她還是開口了。
“你跟你媽媽……”
“我和她的事從來不是一頓飯一席話能說明白的。”
連銳定定看著她，眼底似乎有什麽情緒在翻湧又被強行壓下。
“我知道她愛我，但是她不懂我，她……也許也不願意懂。”
“連銳……”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要說？”
葉寧聲看著他點點頭，聲音柔柔地，似在安撫。
“連銳，做你想做的事吧，人生是你的，問心無愧就好，小舅，我，安祁，李祺還有林子川，可能還有很多曾經跟你並肩作戰過的朋友，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這樣嗎？”
“嗯，所以，連銳，別怕，我們都在。”
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們都在。
所以，請你勇敢地肆意地做自己吧！
*
早上8點，窗外樹梢上響起鳥兒清脆的歌聲，葉寧聲一邊往背包裏塞童麗在得知她要去參加比賽時便買好的練舞服還有她的舞鞋，又不放過回答他閏四月來回檢查了下自己有沒有帶夠所需物品。
走出房間的時候順手把茶幾上放著的水壺塞進背包裏，走到玄關換鞋。
春日的清晨清爽舒適，葉寧聲站在樓道口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往外走。
今天是葉寧聲第一天排練，她早早就規劃好了時間。
這是她夢想的新起點，她很重視現在得到的這一切。
她不知道她的夜盲能不能克服，也不知道未來的發展會變成怎樣。
這個一條她從未走過的道路。
未知也許會讓人恐懼，卻無法讓她退縮。
早在覺得拾起夢想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會再退了。
半小時後她站在培訓機構門前。
看著店面上掛著大大的牌匾，葉寧聲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往裏面走去。
她跟陳倪然約好的報到地點還是她的辦公室。
今天她特意提前了十分鐘到的，本以為辦公室應該還沒人。
她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已經大咧咧敞開著。
她探頭往裏看了眼。
周恒剛好轉身，看見門外探頭探腦的少女時，他沖她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進去。
葉寧聲笑著走進辦公室還不忘禮貌地打招呼。
“周老師早。”
“嗯，來這麽早？”
“提早了點出門，就來早了點。”
“那要不我先帶你去排練室熱熱身？”
“好。”
葉寧聲跟著周恒往三樓走去，周恒一邊走一邊給她講著這次要排練的舞。
這是一支群像的古典舞，舞蹈是敦煌風格的，講述的是一群宮廷舞姬的故事。
整支舞一共有10個主要舞者，她們是同一時期被招進禦用班底的舞姬，經過了殘酷的選拔留下來，又經歷了艱苦的訓練最後才登上了宮廷禦宴的舞臺。
這支舞是從她們的選拔開始講述，選拔到訓練再到最後登臺，她們經歷了非常人能忍受的艱辛，不斷接受打擊不斷成長最後登臺。
主要體現了舞者十年磨一劍的堅持和不易。
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故事，具體的呈祥還需要後續的排練去實現更好的效果。
葉寧聲聽著周恒的滔滔不絕，一路走到排練室。
排練已經有人在熱身了，大家零零散散地站在排練室各個角落，偶爾能聽見幾聲交談。
葉寧聲跟著周恒走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周恒倒是很自然地走進去跟她們打招呼。
“孩子們，介紹一下，這是葉寧聲。”
“周老師，這又是哪裏拐來的妹妹啊？”
“一中。”
周恒笑了笑，頗為自豪地回答著。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圍上來熱情地跟葉寧聲打招呼了。
“一中的呀，舞蹈生嗎？”
“舞蹈生的話，明年是不是要藝考了？”
“我們這裏基本都是明年藝考的，到時候集訓又多了個伴了。”
“對，考試還多了個對手呢？”
“誒，你怎麽老愛說這個，我們不搞惡意競爭的啊。”
“說什麽呢？誰說搞惡意競爭了？我可是要跟你們一決高下的，管他考不考學校。”
“一決高下可以，考學校還是要管的，說不定到時候就是校友了。”
“就是就是。”
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女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憧憬未來。
美好得像此時清晨剛爬上山頭的初陽懷揣著一切希望開啟了新的一段旅程。
周恒跟她們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葉寧聲看了眼散開的人群，找了個空位開始換練功服。
就在她坐在地板上患舞鞋的時候一個紮著丸子頭瘦瘦高高的少女坐在了她身邊。
她的聲音很幹凈，說話也幹脆。
“你好，我叫段宥可，你可以叫我可可，我也是一中的，你真的是舞蹈生嗎？我沒在藝術班見過你啊。”
葉寧聲對於她的直接有點訝異，但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她還挺喜歡段宥可的性格。
她沖段宥可友好地笑了笑，解釋了她的困惑。
“我是這學期轉到一中的，在理科班，期中前才覺得轉班的，文藝匯演我表演過，不知道你有沒有看。”
“轉校生，表演……”
段宥可嘀咕著，似乎在認真思索有沒有這樣的印象。
葉寧聲也不催她，就安安靜靜換著舞鞋等她想出來。
在她穿好舞鞋的一瞬間，段宥可忽然激動地看向她。
“你你你，你就是那個一夜爆火的校花？！”
“校花？”
“我看了你那晚的舞蹈，跳得真的好，你真的好多年沒練舞了，那次是專門去練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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