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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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一整天，葉寧聲都待在排練室裏，中飯和晚飯都是吃的周恒給她們訂的飯菜。
為了保持身材和體重，飯菜都是少鹽少油的，不算難吃也算不上好吃。
也許是大家都累得夠嗆，也許是習慣了，沒人抱怨飯菜的口味，都只埋頭吃飯。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也就這麽結束了。
葉寧聲離開培訓機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
一天的時間，葉寧聲跟大家都熟悉了不少。
離開的時候還有幾個是跟她一起離開的，大家笑著說了聲下周見就散了。
段宥可還站在葉寧聲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怎麽回去？”
“打車吧，這個點沒有公交了。你呢？”
“我家就在附近，不遠，我走回去就行。”
段宥可猶豫了下還是接著說。
“要不我陪你等車吧，這個點你自己等車也不安全。”
“好。”
葉寧聲正打算拿出手機打車，連銳的電話倒先打了進來。
葉寧聲看了眼段宥可，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我接個電話。”
“接吧。”
段宥可點頭後，葉寧聲接通了連銳的電話。
葉寧聲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少年懶散的聲音。
“在哪？”
“培訓機構門口。”
“剛結束？”
“嗯。”
“找個地方等一會。”
“怎麽了？”
葉寧聲疑惑地回了句，問完才想到什麽，緊張地又問了句。
“你要過來嗎？”
“嗯。”
電話那頭的少年笑了聲。
“剛好在附近，等著，爺送你回家。”
“好。”
掛斷電話後，葉寧聲怕連銳找不到她還特意給他發了個定位。
一旁等著的段宥可看著她這操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笑得一臉深意。
“有人接了？”
“嗯。”
“對象來接？”
“不是，我同桌，他剛好在附近。”
“哦~男的女的？”
看著段宥可泛著光芒的眼眸裏那不加掩飾的八卦情緒，葉寧聲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了。
“男的。”
“懂了，好學生嘛，不能早戀的，是吧。”
葉寧聲尷尬地笑了笑。
要是她知道她同桌是連銳會不會更八卦？
葉寧聲有點擔憂地想著。
但是顯然，段宥可並沒有要先離開的意思，多半是想陪她一起等人，那她要不要提前說了讓她到時候好歹能冷靜點呢？
葉寧聲正想著提前揭秘同桌身份的利弊時，連銳已經出現在了兩人不遠處。
少年手裏拿著一個籃球，左右手來回拋著，長腿帶起一陣清風，一貫的慵懶中又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葉寧聲。”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膜讓葉寧聲猝不及防顫了顫。
她尋聲望去，少年走到離他兩米開外站定，手上的籃球被拍到地上彈了起來又被他擊打向地面。
全程他都站得筆直，慵懶又隨意地控球，說不出的帥氣。
這一刻，她完全想不起身邊還有一個段宥可，她只知道他在等她。
等她走向他。
等她跟他回家。
葉寧聲本能地邁開腿走向他，一步兩步，堅定又義無反顧。
無論他站在哪裏，無論他離她有多遠，她都會走向他。
是那麽的毋庸置疑。
連銳抱住反彈的籃球，另一只手自然地接過葉寧聲的背包。
“走吧。”
“嗯。”
剛跟著連銳走出去兩步，葉寧聲終於想起跟她一起等著的段宥可。
她轉身看向段宥可，朝她笑著揮了揮手。
“可可，我回去啦，你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好的，你們也註意安全。”
段宥可還有點恍惚，只是出於本能地回應了葉寧聲的告別。
葉寧聲告別後就跟著連銳往前走了，沒多註意段宥可的情況。
如果她回頭看一眼，她一定能看到段宥可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然而葉寧聲沒有這麽做。
此時此刻她的眼裏只有連銳。
她垂眸看了眼連銳抱在身側的籃球。
“你在這附近打籃球嗎？”
“嗯，跟安祁他們約著切磋切磋。”
“打了一晚上嗎？”
“下午開始打的，打到晚上。”
“打了這麽久？不累嗎？”
“你練了一天，累嗎？”
連銳垂眸看著身邊臉還有點紅的少女。
很顯然是剛結束了訓練都還沒歇夠呢就出來了。
葉寧聲擡眸看了眼一片漆黑的天空，長長嘆了一聲，愁苦著一張臉。
“累啊，我感覺我全身每一處是屬於我的了，手和腳都快斷了。”
連銳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伸手往褲兜裏摸索著什麽，最後拿出來了一個籃球網。
半晌沒聽到他說話，葉寧聲疑惑地看向他。
結果就看見他一點點把籃球塞進籃球網裏面。
她還沒搞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連銳往前跨了一步堵住了她的前路。
看著背對著她蹲下的少年，她的心臟不自覺鼓動著。
似乎是有什麽想法呼之欲出。
少年沒有讓她猜，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上來。”
他要背她。
因為她說累，說感覺手腳都快斷了。
他就要背她。
可是……
“我們不是打車回去嗎？”
“我們坐安祁的車回去，他在籃球場那邊等，過去要一段路。”
見她還沒動作，他出聲催促。
“快點，一會爺的腿要麻了。”
他勾唇笑看她，泛黃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帶著一層暖意，少年的眉眼和笑意也顯得格外溫柔。
葉寧聲抿唇笑了笑，一點也不扭捏地趴在他的背上。
一陣失重感之後，她被連銳穩穩當當地背了起來。
連銳掂了掂身後的少女，確定背穩當了才繼續開口。
“多吃點，太輕了。”
“不行，我要開始控制體重了，舞蹈生對體重控制很嚴格的。”
“舞蹈生還管這個？”
“對啊，可多規矩了。”
“那營養跟得上嗎？”
“這個倒是沒問題，舞蹈生訓練量也大，為了控制體重吃東西要盡量註意，但是不需要節食，自己註意飲食控制就好了，吃的東西只會更營養，垃圾食品都容易讓體重失控。”
“以後不能吃垃圾食品了？”
“能啊，少吃就行，我不容易胖。”
“還是少吃吧，不健康。”
“好。”
葉寧聲笑了笑，應得乖巧。
想起今天的排練，葉寧聲迫不及待跟連銳分享著。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
周恒給她介紹的群舞故事，團隊裏的成員，還有周恒訂的飯菜口感……
她說得興起，連銳只是安靜地聽著。
她說了好久，說了好多，毫無邏輯，想到什麽說什麽。
最後她摟著連銳脖子的手緊了緊，頭靠在他的肩上，小聲地呢喃著。
“連銳，今天真的好累啊，我好久沒經歷過這麽高強度的練習了。可是我真的好開心。今天我跟著大家一起訓練，總覺得有點恍惚，我真的離那個舞臺越來越近了嗎？”
“嗯，你會成功的。”
“連銳，好不真實啊，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但是真的走到這裏的時候，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會是夢嗎？”
再次擁有做夢的權利是一場夢嗎？
跟你發生的這一切是一場夢嗎？
重生，是一場夢嗎？
好不真實啊，這一切魔幻到像是下一秒就會醒來的夢境。
連銳微微側頭向葉寧聲靠近，聲音輕柔地哄著。
“不是，不是夢，都是真的。”
“不是夢……”
“不是夢。”
少年堅定的語氣敲擊在葉寧聲不安的心臟上，似乎能註入力量一般，驅趕著一切不安的情緒。
葉寧聲擡眸看著連銳幾近銳利的下頜線，似哀求似希冀。
“那這次你能不能也不要放棄。”
少年腳步微頓，身子發僵，眼眸低垂下來蓋住了黑眸中翻湧的情緒。
葉寧聲像是沒察覺他的僵硬一般繼續說著。
“連銳，不要放棄好不好，你是連銳啊，你可以做得很好，甚至更好的。”
“這麽相信我？”
連銳輕笑一聲，掂了掂身後背著的少女後一邊往前走一邊問她。
他自然不知道葉寧聲看見過一個多叱咤風雲的他。
那個他，在風雲詭譎的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雨，似乎沒有任何陰謀能逃過他的眼。
他本身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
換一個領域又算什麽呢？
一個從未踏足的商圈都能做出成績的人，在自己熟悉的領域還能差嗎？
葉寧聲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笑得燦爛，回答也毫不猶豫。
“對！所以請你別辜負了自己這麽久以來的努力和堅持，繼續走下去吧。”
走下去吧，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為他許下的願望。
葉寧聲埋頭在他肩頸裏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氣。
連銳身上的衣服帶著似有若無的檸檬洗衣液香味，奇怪的是並沒有汗味。
也不知道是他來之前換了一身衣服還是怎麽的。
她沒細想，只是悶悶地繼續說著，自言自語一般。
“真想看看你夢想裏成為的樣子是怎樣的。”
*
整個周末葉寧聲都是在排練室度過的。
突然高強度的練習讓葉寧聲身體有點吃不消。
以至於她每天晚上回去之後洗漱完倒頭就睡著了。
周日晚上更是頭發都還沒吹幹就睡著了。
周一早上鬧鐘響了好幾分鐘葉寧聲才醒過來。
一醒過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頭痛得感覺快炸了。
艱難地爬起來洗漱完收拾好就拎著書包往外走。
一邊揉揉手臂錘錘腿捏捏腰一邊樓道外走。
走出樓道口好幾步，葉寧聲才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少年。
少年穿著寬松的校服，肩上掛著書包，懶散地靠在一棵行道樹上，神情倦懶，一手插兜，另一手裏拎著一小袋東西，似乎籠罩了一層霧氣，也看不出是什麽。
葉寧聲小跑著到他面前站定。
“你怎麽來了？”
“跑什麽？不是還挺早的？”
看見她跑過來，連銳慢悠悠站直身，聲音還帶著倦懶。
葉寧聲擡眸看著他反問。
“你怎麽在這等著？”
“看看你還能不能去上學。”
“當然可以啊。”
“嗯，小兔子恢覆能力還不錯。”
“什麽話啊？”
“昨晚不是還累死累活的，昨晚怎麽回來的你不會是忘了吧。”
“那什麽，我們快走吧。”
葉寧聲拉著他的小臂就往前走。
她可不想跟他掰扯她連續兩天晚上都是被連銳背回家這件事。
連銳也不揪著她不想繼續的話題，任由著她拉著往前走，慢悠悠地換了個話題。
“吃早餐了嗎？”
“還沒，打算路上買。”
連銳把手上拎著的袋子遞到葉寧聲面前。
葉寧聲疑惑地看了眼袋子。
這會她算是看清了袋子裏的東西是什麽了。
“包子？”
“嗯，我來的路上買的。”
“你吃了嗎？”
“吃過了。”
葉寧聲點點頭把袋子接了過去。
包子還是熱騰騰的，葉寧聲咬了一口，是奶黃包，綿密的餡料是剛剛好的甜度。
好吃到讓人不自覺瞇眼。
就是有點幹。
葉寧聲艱難地咀嚼著，剛打算咽下去的時候身邊的連銳遞過來一盒牛奶。
“就著奶咽，別噎著。”
葉寧聲聽話地接過牛奶咬著吸管喝了一口。
牛奶還是溫的。
以為是因為就著奶黃包喝下去的所以感覺牛奶是溫的。
葉寧聲把奶黃包咽下去之後又喝了一口。
真的是溫的。
是連銳特意溫的嗎？
她擡眸看向身邊一臉淡定往前走的少年。
連銳意有所感地看向她。
“怎麽了？”
“牛奶是溫的。”
“嗯，喝吧。”
連銳點點頭，淡定得不行。
看來是他準備的溫牛奶。
葉寧聲沒再說什麽，默默吃著早餐跟著連銳往公交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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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葉寧聲都待在排練室裏，中飯和晚飯都是吃的周恒給她們訂的飯菜。
為了保持身材和體重，飯菜都是少鹽少油的，不算難吃也算不上好吃。
也許是大家都累得夠嗆，也許是習慣了，沒人抱怨飯菜的口味，都只埋頭吃飯。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也就這麽結束了。
葉寧聲離開培訓機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
一天的時間，葉寧聲跟大家都熟悉了不少。
離開的時候還有幾個是跟她一起離開的，大家笑著說了聲下周見就散了。
段宥可還站在葉寧聲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怎麽回去？”
“打車吧，這個點沒有公交了。你呢？”
“我家就在附近，不遠，我走回去就行。”
段宥可猶豫了下還是接著說。
“要不我陪你等車吧，這個點你自己等車也不安全。”
“好。”
葉寧聲正打算拿出手機打車，連銳的電話倒先打了進來。
葉寧聲看了眼段宥可，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我接個電話。”
“接吧。”
段宥可點頭後，葉寧聲接通了連銳的電話。
葉寧聲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少年懶散的聲音。
“在哪？”
“培訓機構門口。”
“剛結束？”
“嗯。”
“找個地方等一會。”
“怎麽了？”
葉寧聲疑惑地回了句，問完才想到什麽，緊張地又問了句。
“你要過來嗎？”
“嗯。”
電話那頭的少年笑了聲。
“剛好在附近，等著，爺送你回家。”
“好。”
掛斷電話後，葉寧聲怕連銳找不到她還特意給他發了個定位。
一旁等著的段宥可看著她這操作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笑得一臉深意。
“有人接了？”
“嗯。”
“對象來接？”
“不是，我同桌，他剛好在附近。”
“哦~男的女的？”
看著段宥可泛著光芒的眼眸裏那不加掩飾的八卦情緒，葉寧聲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了。
“男的。”
“懂了，好學生嘛，不能早戀的，是吧。”
葉寧聲尷尬地笑了笑。
要是她知道她同桌是連銳會不會更八卦？
葉寧聲有點擔憂地想著。
但是顯然，段宥可並沒有要先離開的意思，多半是想陪她一起等人，那她要不要提前說了讓她到時候好歹能冷靜點呢？
葉寧聲正想著提前揭秘同桌身份的利弊時，連銳已經出現在了兩人不遠處。
少年手裏拿著一個籃球，左右手來回拋著，長腿帶起一陣清風，一貫的慵懶中又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葉寧聲。”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膜讓葉寧聲猝不及防顫了顫。
她尋聲望去，少年走到離他兩米開外站定，手上的籃球被拍到地上彈了起來又被他擊打向地面。
全程他都站得筆直，慵懶又隨意地控球，說不出的帥氣。
這一刻，她完全想不起身邊還有一個段宥可，她只知道他在等她。
等她走向他。
等她跟他回家。
葉寧聲本能地邁開腿走向他，一步兩步，堅定又義無反顧。
無論他站在哪裏，無論他離她有多遠，她都會走向他。
是那麽的毋庸置疑。
連銳抱住反彈的籃球，另一只手自然地接過葉寧聲的背包。
“走吧。”
“嗯。”
剛跟著連銳走出去兩步，葉寧聲終於想起跟她一起等著的段宥可。
她轉身看向段宥可，朝她笑著揮了揮手。
“可可，我回去啦，你回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好的，你們也註意安全。”
段宥可還有點恍惚，只是出於本能地回應了葉寧聲的告別。
葉寧聲告別後就跟著連銳往前走了，沒多註意段宥可的情況。
如果她回頭看一眼，她一定能看到段宥可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然而葉寧聲沒有這麽做。
此時此刻她的眼裏只有連銳。
她垂眸看了眼連銳抱在身側的籃球。
“你在這附近打籃球嗎？”
“嗯，跟安祁他們約著切磋切磋。”
“打了一晚上嗎？”
“下午開始打的，打到晚上。”
“打了這麽久？不累嗎？”
“你練了一天，累嗎？”
連銳垂眸看著身邊臉還有點紅的少女。
很顯然是剛結束了訓練都還沒歇夠呢就出來了。
葉寧聲擡眸看了眼一片漆黑的天空，長長嘆了一聲，愁苦著一張臉。
“累啊，我感覺我全身每一處是屬於我的了，手和腳都快斷了。”
連銳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伸手往褲兜裏摸索著什麽，最後拿出來了一個籃球網。
半晌沒聽到他說話，葉寧聲疑惑地看向他。
結果就看見他一點點把籃球塞進籃球網裏面。
她還沒搞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連銳往前跨了一步堵住了她的前路。
看著背對著她蹲下的少年，她的心臟不自覺鼓動著。
似乎是有什麽想法呼之欲出。
少年沒有讓她猜，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上來。”
他要背她。
因為她說累，說感覺手腳都快斷了。
他就要背她。
可是……
“我們不是打車回去嗎？”
“我們坐安祁的車回去，他在籃球場那邊等，過去要一段路。”
見她還沒動作，他出聲催促。
“快點，一會爺的腿要麻了。”
他勾唇笑看她，泛黃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帶著一層暖意，少年的眉眼和笑意也顯得格外溫柔。
葉寧聲抿唇笑了笑，一點也不扭捏地趴在他的背上。
一陣失重感之後，她被連銳穩穩當當地背了起來。
連銳掂了掂身後的少女，確定背穩當了才繼續開口。
“多吃點，太輕了。”
“不行，我要開始控制體重了，舞蹈生對體重控制很嚴格的。”
“舞蹈生還管這個？”
“對啊，可多規矩了。”
“那營養跟得上嗎？”
“這個倒是沒問題，舞蹈生訓練量也大，為了控制體重吃東西要盡量註意，但是不需要節食，自己註意飲食控制就好了，吃的東西只會更營養，垃圾食品都容易讓體重失控。”
“以後不能吃垃圾食品了？”
“能啊，少吃就行，我不容易胖。”
“還是少吃吧，不健康。”
“好。”
葉寧聲笑了笑，應得乖巧。
想起今天的排練，葉寧聲迫不及待跟連銳分享著。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多。
周恒給她介紹的群舞故事，團隊裏的成員，還有周恒訂的飯菜口感……
她說得興起，連銳只是安靜地聽著。
她說了好久，說了好多，毫無邏輯，想到什麽說什麽。
最後她摟著連銳脖子的手緊了緊，頭靠在他的肩上，小聲地呢喃著。
“連銳，今天真的好累啊，我好久沒經歷過這麽高強度的練習了。可是我真的好開心。今天我跟著大家一起訓練，總覺得有點恍惚，我真的離那個舞臺越來越近了嗎？”
“嗯，你會成功的。”
“連銳，好不真實啊，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但是真的走到這裏的時候，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會是夢嗎？”
再次擁有做夢的權利是一場夢嗎？
跟你發生的這一切是一場夢嗎？
重生，是一場夢嗎？
好不真實啊，這一切魔幻到像是下一秒就會醒來的夢境。
連銳微微側頭向葉寧聲靠近，聲音輕柔地哄著。
“不是，不是夢，都是真的。”
“不是夢……”
“不是夢。”
少年堅定的語氣敲擊在葉寧聲不安的心臟上，似乎能註入力量一般，驅趕著一切不安的情緒。
葉寧聲擡眸看著連銳幾近銳利的下頜線，似哀求似希冀。
“那這次你能不能也不要放棄。”
少年腳步微頓，身子發僵，眼眸低垂下來蓋住了黑眸中翻湧的情緒。
葉寧聲像是沒察覺他的僵硬一般繼續說著。
“連銳，不要放棄好不好，你是連銳啊，你可以做得很好，甚至更好的。”
“這麽相信我？”
連銳輕笑一聲，掂了掂身後背著的少女後一邊往前走一邊問她。
他自然不知道葉寧聲看見過一個多叱咤風雲的他。
那個他，在風雲詭譎的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雨，似乎沒有任何陰謀能逃過他的眼。
他本身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
換一個領域又算什麽呢？
一個從未踏足的商圈都能做出成績的人，在自己熟悉的領域還能差嗎？
葉寧聲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笑得燦爛，回答也毫不猶豫。
“對！所以請你別辜負了自己這麽久以來的努力和堅持，繼續走下去吧。”
走下去吧，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為他許下的願望。
葉寧聲埋頭在他肩頸裏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氣。
連銳身上的衣服帶著似有若無的檸檬洗衣液香味，奇怪的是並沒有汗味。
也不知道是他來之前換了一身衣服還是怎麽的。
她沒細想，只是悶悶地繼續說著，自言自語一般。
“真想看看你夢想裏成為的樣子是怎樣的。”
*
整個周末葉寧聲都是在排練室度過的。
突然高強度的練習讓葉寧聲身體有點吃不消。
以至於她每天晚上回去之後洗漱完倒頭就睡著了。
周日晚上更是頭發都還沒吹幹就睡著了。
周一早上鬧鐘響了好幾分鐘葉寧聲才醒過來。
一醒過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頭痛得感覺快炸了。
艱難地爬起來洗漱完收拾好就拎著書包往外走。
一邊揉揉手臂錘錘腿捏捏腰一邊樓道外走。
走出樓道口好幾步，葉寧聲才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少年。
少年穿著寬松的校服，肩上掛著書包，懶散地靠在一棵行道樹上，神情倦懶，一手插兜，另一手裏拎著一小袋東西，似乎籠罩了一層霧氣，也看不出是什麽。
葉寧聲小跑著到他面前站定。
“你怎麽來了？”
“跑什麽？不是還挺早的？”
看見她跑過來，連銳慢悠悠站直身，聲音還帶著倦懶。
葉寧聲擡眸看著他反問。
“你怎麽在這等著？”
“看看你還能不能去上學。”
“當然可以啊。”
“嗯，小兔子恢覆能力還不錯。”
“什麽話啊？”
“昨晚不是還累死累活的，昨晚怎麽回來的你不會是忘了吧。”
“那什麽，我們快走吧。”
葉寧聲拉著他的小臂就往前走。
她可不想跟他掰扯她連續兩天晚上都是被連銳背回家這件事。
連銳也不揪著她不想繼續的話題，任由著她拉著往前走，慢悠悠地換了個話題。
“吃早餐了嗎？”
“還沒，打算路上買。”
連銳把手上拎著的袋子遞到葉寧聲面前。
葉寧聲疑惑地看了眼袋子。
這會她算是看清了袋子裏的東西是什麽了。
“包子？”
“嗯，我來的路上買的。”
“你吃了嗎？”
“吃過了。”
葉寧聲點點頭把袋子接了過去。
包子還是熱騰騰的，葉寧聲咬了一口，是奶黃包，綿密的餡料是剛剛好的甜度。
好吃到讓人不自覺瞇眼。
就是有點幹。
葉寧聲艱難地咀嚼著，剛打算咽下去的時候身邊的連銳遞過來一盒牛奶。
“就著奶咽，別噎著。”
葉寧聲聽話地接過牛奶咬著吸管喝了一口。
牛奶還是溫的。
以為是因為就著奶黃包喝下去的所以感覺牛奶是溫的。
葉寧聲把奶黃包咽下去之後又喝了一口。
真的是溫的。
是連銳特意溫的嗎？
她擡眸看向身邊一臉淡定往前走的少年。
連銳意有所感地看向她。
“怎麽了？”
“牛奶是溫的。”
“嗯，喝吧。”
連銳點點頭，淡定得不行。
看來是他準備的溫牛奶。
葉寧聲沒再說什麽，默默吃著早餐跟著連銳往公交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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