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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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程旋借著微弱的床頭燈，填了休假申請，做好萬全準備後，才躺在被子裏，舒舒服服的準備一覺睡到明天下午。
可是百密終有一疏，他忘記把手機調成靜音了。
一大清早，手機就在旁邊嗡嗡的叫囂，程旋皺著眉頭抓起來，時間堪堪剛過六點。
手機響並不是因為他忘記關鬧鐘，那個界面赫然寫著一個大字，秦。
整個人不是喝醉了嗎，想起昨天做的事情，程旋一下子坐起來，這個小肚雞腸的人不會一大早上找自己算賬吧。
他握著手機半天沒接，沒多久電話掛斷後，又再次響起。
程旋生怕他不接，對面那個人會直接開門進來把他拎出去，他閉著眼睛劃開手機。
“你怎麽不接電話。”對面的嗓子有點啞。
程旋本想小心翼翼試探一下，上來就被質問，他忍著脾氣說道：“您老人家看看現在幾點。”
“我今天去不了公司了。”
程旋哼笑，心說我昨天就知道你去不了公司了，可就算是不去，也不用跟我請假啊。
對面的人清了清嗓子，說：“你去公司把我電腦和桌上的文件拿回來。”
他去不了公司，但是程旋還是要去。
程旋揉了揉腦袋說：“我今天休假了。”
“沒批。”對面語氣不容反駁，“請假要提前兩天，批了才能休假。”
“那如果我生病了呢。”程旋想象著他那副資本主義的嘴臉，起床氣也被勾起來幾分。
“那是病假，你申請的是年假。”可能話說多了，秦逸咳嗽了兩聲。
這個人明明看到他的休假申請了，就是故意沒批。
“把我的東西拿回來，你今天就可以休息了，快去。”對面的人語氣軟了下來，像是在哄著他。
“可是還沒到上班時間，我能不能晚點去。”程旋頂著睡懵的腦袋討價還價。
“現在就去，我要用。”秦逸打斷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想到秦逸手上還有自己的把柄，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程旋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往床上狠狠砸了一下，抓起衣服下樓出門。
可能是對面聽到了他出門的聲音，手機蹦出一條消息，【記得拿電腦充電器。】
程旋瞪了一眼手機界面，沒回覆。
好在小區離公司近，過個馬路轉個彎就到了。
這個點路上還沒什麽人，公司的電梯下來時，出來頂著幾個黑眼圈，面色暗黃，無精打采的人，明顯通宵了，而在寫字樓裏，通宵的原因不可能是看球賽。
他們路過程旋，眼神覆雜，不知道是在羨慕這個人通宵後體力好，還是在嘲笑這個人上班早。
程旋雖然沒有那麽重的黑眼圈，但是怨氣一點不比他們少，被死對頭脅迫，當牛做馬，簡直是喪權辱國。
這樣想著程旋皺著的眉頭又深了幾分，路上的人都自覺為他讓出一條路。
他拉著臉，走進秦逸的辦公室，電腦就放在桌子上，旁邊有一沓文件。
正要往包裏裝，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步伐匆忙，沈重，在門口停了停，鬼鬼祟祟。
程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下意識彎腰鉆到了秦逸的桌子下面。
那腳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向秦逸的辦公桌，程旋只能看清楚這個人穿了一件衛褲，一雙運動鞋，像是出門晨跑的人。
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程旋縮了縮身體。
程旋感覺到那人在翻桌面上的文件，紙張嘩啦嘩啦的響。
很快就停了下來，緊跟著又翻了兩下。
那人繞著桌子，往程旋的旁邊走，等他走了過來，沒有格擋，他一定會被發現。
程旋的心臟怦怦的直跳，雖然作案的不是自己，但是目睹了作案過程，應該不會被滅口吧，就算是正常的的工作原因，自己以這種方式出現在總裁的辦公桌下面，不被栽贓也很尷尬。
程旋緊緊的握著手機，手心都出了汗。
腦子裏千萬的腦細胞運轉下，他小心解鎖手機。
撥打了前臺的電話。
然後把手機包在衣服裏，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馬上外面傳來叮鈴的電話聲。
那人腳步一滯，原地慌亂的走了幾步，將桌子上的文件戳了戳，匆忙的跑了出去。
程旋看到那人的背影，一身運動裝，但是步伐有些拖沓，不像是年輕人。
程旋長舒一口氣，趕緊把東西一股腦的扔進包裏，在門口偷偷探出個腦袋，好像自己是個賊一樣。
外面還一個人沒有，他貼著墻根從側門跑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竟然有人偷文件，而能進公司的人不是偷了公司的門禁卡，就是本身是公司的員工。
這場景完全超出了程旋的認知範圍，直到走出大廈，他還是懵懵的。
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某個角落監視他，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到家，他摁著秦逸的門鈴，誇張急促。
秦逸像是被催債一樣，推開門，看著程旋跑得滿頭大汗，胸前抱著文件問：“怎麽啦，沒說這麽著急啊，你是去搶救文件的。”
程旋直接把文件拍到秦逸的胸口，自己輕車熟路的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喝兩口說道：“秦逸，你老家都被偷了。”
秦逸瞇著眼睛看他，似乎沒當回事，翻了翻東西，“你還是沒帶充電器。”
秦逸這態度，程旋還以為自己說了一個冷笑話，著急的說道：“有人進你辦公室去翻文件了。”
“誰啊，你看到他了嗎？”秦逸稍微嚴肅一點。
程旋搖了搖頭，沒說自己躲在了桌子底下，這太丟臉了，他應該保護秦總的文件，和小偷英勇博鬥。
但是當時情況緊急，他還沒睡醒，從小小少爺就被教育保護好自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打草驚蛇，而是暗中觀察，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持械綁架他。
程旋說：“你的文件就放在桌子上，是在等著被人偷嗎？”
秦逸看著被那些文件確實有些亂了，但每張紙都被程旋護在懷裏，秦逸伸手撚了撚。
秦逸說道：“昨天。”
一提到昨天，程旋瞬間從目擊文件被偷中緩過神來，剛坐下喘勻氣，就要被他翻舊賬。
他握著杯子，心裏已經想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借口。
把你綁起來，是怕你一個人喝多了傷害自己。
是你自己非要綁的。
你被送回來就是這樣的。
程旋剛要開口解釋，秦逸先說：“昨天我喝斷片了。你來過我家嗎？”
程旋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搖頭說：“沒有啊。”
秦逸太陽穴說：“我還以為是你給我煮的面呢。”說著眼神像是要把他穿透一樣看著程旋。
程旋心想就你這小魚餌，還釣不到我這條大魚，承認給你煮面，不就是承認綁你了。
他在心裏還是暗暗懊悔了一下，怎麽這麽心軟，還給他煮面，留下了蛛絲馬跡。
程旋倚在沙發上說：“我可沒這個技能，可能是您自己斷片的時候餓了，自己煮的吧。”
“可能吧。”秦逸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
程旋第一次覺得秦逸還挺好騙的，他神伸懶腰說道：“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文件你在看看缺了什麽。”
秦逸卻拉住他，緩緩開口，說：“我餓了。”像個巨嬰。
程旋看在他宿醉，被人綁起來找不到人，還要早起處理工作，辦公室家被偷的悲慘遭遇下，再次心軟，“我給你點個外賣。”
“不用。”
算你還有點邊界感，叫外賣這種事情，自己動動手指就可以做，還要人幫忙。
“你給我煮碗面吧，我吃不慣外賣。”說著秦逸抱著電腦坐在了桌子前。
這不會是讓他親自動手，然後承認那碗面是自己做的吧，這個人簡直陰險狡詐。
程旋攤攤手：“我不會。”
“我不是教過你嗎？”秦逸擡頭看他。
“只有理論，沒有實踐，要不還是您自己做吧。”
秦逸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程旋覺得這碗面今天如果不做，自己是走不出這個門了，否則秦逸就會在心裏把綁他的帽子，私自扣在自己的頭上。。
為了自證清白，程旋妥協說：“好好。”
程旋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把面拿了出來，秦逸在身後冷笑說：“挺熟悉的。”
程旋咬咬牙，中計了，他假裝面不改色，實則亂作一團，“面不就是該放在冰箱裏的。”
“過來認認調料。”秦逸打開調料盒，程旋記得這盒東西，裏面白的，褐的，黃的，一堆小粉末。
秦逸指著裏面的每個小格子說：“這個是胡椒粉，雞精，白胡椒，白糖，海鹽，加碘鹽，無碘鹽。”
程旋按住他的手，“等等，為什麽放這麽多鹽。”
“因為我不喜歡格子空著。”
程旋想起來昨天，他每個格子都加了一點，實際上放了很多鹽，他有一些尷尬的笑了笑說：“真是個好習慣。”
“先切蔥花，再切西紅柿。”
程旋系著圍裙，感覺像他們家的保姆，因為刀功不行，菜刀不聽使喚，西紅柿洗了又滑又圓，一切一滾。
幾次險些切到手，秦逸在旁邊先是皺眉，然後嘖了一聲。
就在他以為秦逸會看在他實在不熟練的份上，自己動手時。
一只手伸到面前，按著他的手，扶在西紅柿上，另一個手握著他的手抓緊刀把。
秦逸把他半環在懷裏，程旋一下子身體僵硬，隨著秦逸的力道，西紅柿一切兩半，程旋一時又覺得自己呼吸沈重。
秦逸切了一塊，就放開他，靠在門框上問：“學會了嗎？”
“我自己會切，你不要在這裏看著我。”程旋低著頭，盡量借著劉海掩飾自己微紅的臉。
“不是你讓我教你的。”秦逸賴著不走。
程旋一時也沒辦法反駁，埋頭切菜，粗暴的把西紅柿分解。
水已經燒開了，他將面條放了進去，面條隨著水花翻滾。
“差不多了，放西紅柿。”
程旋按照秦逸的指揮，把西紅柿倒了進去。
煮到微微飄出香味，秦逸拿出碗，程旋將面和西紅柿都倒入了碗裏，秦逸點了點調料盒。
“這個，這個，各加半勺，最後撒蔥花。”
程旋放進去，看著確實比昨天好看很多。
秦逸說：“嘗嘗。”
程旋覺得秦逸像是要自己幫他試毒一樣。
他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喝了一口湯，味道竟然不錯，就在他要喝第二口的時候，秦逸無情地把他的勺子拿了回去，說：“你回去吧。”
一大早上，餓著肚子，跑到辦公室給他拿電腦，連口早飯都沒吃，剛喝口湯，勾起食欲，就被趕了出去。
這是什麽資本主義的惡劣行徑。
程旋憤憤離開，心說，下次喝醉了，最好不要被我遇到，不然一定要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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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手機就在旁邊嗡嗡的叫囂，程旋皺著眉頭抓起來，時間堪堪剛過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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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不是喝醉了嗎，想起昨天做的事情，程旋一下子坐起來，這個小肚雞腸的人不會一大早上找自己算賬吧。
他握著手機半天沒接，沒多久電話掛斷後，又再次響起。
程旋生怕他不接，對面那個人會直接開門進來把他拎出去，他閉著眼睛劃開手機。
“你怎麽不接電話。”對面的嗓子有點啞。
程旋本想小心翼翼試探一下，上來就被質問，他忍著脾氣說道：“您老人家看看現在幾點。”
“我今天去不了公司了。”
程旋哼笑，心說我昨天就知道你去不了公司了，可就算是不去，也不用跟我請假啊。
對面的人清了清嗓子，說：“你去公司把我電腦和桌上的文件拿回來。”
他去不了公司，但是程旋還是要去。
程旋揉了揉腦袋說：“我今天休假了。”
“沒批。”對面語氣不容反駁，“請假要提前兩天，批了才能休假。”
“那如果我生病了呢。”程旋想象著他那副資本主義的嘴臉，起床氣也被勾起來幾分。
“那是病假，你申請的是年假。”可能話說多了，秦逸咳嗽了兩聲。
這個人明明看到他的休假申請了，就是故意沒批。
“把我的東西拿回來，你今天就可以休息了，快去。”對面的人語氣軟了下來，像是在哄著他。
“可是還沒到上班時間，我能不能晚點去。”程旋頂著睡懵的腦袋討價還價。
“現在就去，我要用。”秦逸打斷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想到秦逸手上還有自己的把柄，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程旋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往床上狠狠砸了一下，抓起衣服下樓出門。
可能是對面聽到了他出門的聲音，手機蹦出一條消息，【記得拿電腦充電器。】
程旋瞪了一眼手機界面，沒回覆。
好在小區離公司近，過個馬路轉個彎就到了。
這個點路上還沒什麽人，公司的電梯下來時，出來頂著幾個黑眼圈，面色暗黃，無精打采的人，明顯通宵了，而在寫字樓裏，通宵的原因不可能是看球賽。
他們路過程旋，眼神覆雜，不知道是在羨慕這個人通宵後體力好，還是在嘲笑這個人上班早。
程旋雖然沒有那麽重的黑眼圈，但是怨氣一點不比他們少，被死對頭脅迫，當牛做馬，簡直是喪權辱國。
這樣想著程旋皺著的眉頭又深了幾分，路上的人都自覺為他讓出一條路。
他拉著臉，走進秦逸的辦公室，電腦就放在桌子上，旁邊有一沓文件。
正要往包裏裝，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步伐匆忙，沈重，在門口停了停，鬼鬼祟祟。
程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下意識彎腰鉆到了秦逸的桌子下面。
那腳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向秦逸的辦公桌，程旋只能看清楚這個人穿了一件衛褲，一雙運動鞋，像是出門晨跑的人。
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程旋縮了縮身體。
程旋感覺到那人在翻桌面上的文件，紙張嘩啦嘩啦的響。
很快就停了下來，緊跟著又翻了兩下。
那人繞著桌子，往程旋的旁邊走，等他走了過來，沒有格擋，他一定會被發現。
程旋的心臟怦怦的直跳，雖然作案的不是自己，但是目睹了作案過程，應該不會被滅口吧，就算是正常的的工作原因，自己以這種方式出現在總裁的辦公桌下面，不被栽贓也很尷尬。
程旋緊緊的握著手機，手心都出了汗。
腦子裏千萬的腦細胞運轉下，他小心解鎖手機。
撥打了前臺的電話。
然後把手機包在衣服裏，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馬上外面傳來叮鈴的電話聲。
那人腳步一滯，原地慌亂的走了幾步，將桌子上的文件戳了戳，匆忙的跑了出去。
程旋看到那人的背影，一身運動裝，但是步伐有些拖沓，不像是年輕人。
程旋長舒一口氣，趕緊把東西一股腦的扔進包裏，在門口偷偷探出個腦袋，好像自己是個賊一樣。
外面還一個人沒有，他貼著墻根從側門跑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竟然有人偷文件，而能進公司的人不是偷了公司的門禁卡，就是本身是公司的員工。
這場景完全超出了程旋的認知範圍，直到走出大廈，他還是懵懵的。
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某個角落監視他，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到家，他摁著秦逸的門鈴，誇張急促。
秦逸像是被催債一樣，推開門，看著程旋跑得滿頭大汗，胸前抱著文件問：“怎麽啦，沒說這麽著急啊，你是去搶救文件的。”
程旋直接把文件拍到秦逸的胸口，自己輕車熟路的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喝兩口說道：“秦逸，你老家都被偷了。”
秦逸瞇著眼睛看他，似乎沒當回事，翻了翻東西，“你還是沒帶充電器。”
秦逸這態度，程旋還以為自己說了一個冷笑話，著急的說道：“有人進你辦公室去翻文件了。”
“誰啊，你看到他了嗎？”秦逸稍微嚴肅一點。
程旋搖了搖頭，沒說自己躲在了桌子底下，這太丟臉了，他應該保護秦總的文件，和小偷英勇博鬥。
但是當時情況緊急，他還沒睡醒，從小小少爺就被教育保護好自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打草驚蛇，而是暗中觀察，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持械綁架他。
程旋說：“你的文件就放在桌子上，是在等著被人偷嗎？”
秦逸看著被那些文件確實有些亂了，但每張紙都被程旋護在懷裏，秦逸伸手撚了撚。
秦逸說道：“昨天。”
一提到昨天，程旋瞬間從目擊文件被偷中緩過神來，剛坐下喘勻氣，就要被他翻舊賬。
他握著杯子，心裏已經想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借口。
把你綁起來，是怕你一個人喝多了傷害自己。
是你自己非要綁的。
你被送回來就是這樣的。
程旋剛要開口解釋，秦逸先說：“昨天我喝斷片了。你來過我家嗎？”
程旋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搖頭說：“沒有啊。”
秦逸太陽穴說：“我還以為是你給我煮的面呢。”說著眼神像是要把他穿透一樣看著程旋。
程旋心想就你這小魚餌，還釣不到我這條大魚，承認給你煮面，不就是承認綁你了。
他在心裏還是暗暗懊悔了一下，怎麽這麽心軟，還給他煮面，留下了蛛絲馬跡。
程旋倚在沙發上說：“我可沒這個技能，可能是您自己斷片的時候餓了，自己煮的吧。”
“可能吧。”秦逸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
程旋第一次覺得秦逸還挺好騙的，他神伸懶腰說道：“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文件你在看看缺了什麽。”
秦逸卻拉住他，緩緩開口，說：“我餓了。”像個巨嬰。
程旋看在他宿醉，被人綁起來找不到人，還要早起處理工作，辦公室家被偷的悲慘遭遇下，再次心軟，“我給你點個外賣。”
“不用。”
算你還有點邊界感，叫外賣這種事情，自己動動手指就可以做，還要人幫忙。
“你給我煮碗面吧，我吃不慣外賣。”說著秦逸抱著電腦坐在了桌子前。
這不會是讓他親自動手，然後承認那碗面是自己做的吧，這個人簡直陰險狡詐。
程旋攤攤手：“我不會。”
“我不是教過你嗎？”秦逸擡頭看他。
“只有理論，沒有實踐，要不還是您自己做吧。”
秦逸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程旋覺得這碗面今天如果不做，自己是走不出這個門了，否則秦逸就會在心裏把綁他的帽子，私自扣在自己的頭上。。
為了自證清白，程旋妥協說：“好好。”
程旋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把面拿了出來，秦逸在身後冷笑說：“挺熟悉的。”
程旋咬咬牙，中計了，他假裝面不改色，實則亂作一團，“面不就是該放在冰箱裏的。”
“過來認認調料。”秦逸打開調料盒，程旋記得這盒東西，裏面白的，褐的，黃的，一堆小粉末。
秦逸指著裏面的每個小格子說：“這個是胡椒粉，雞精，白胡椒，白糖，海鹽，加碘鹽，無碘鹽。”
程旋按住他的手，“等等，為什麽放這麽多鹽。”
“因為我不喜歡格子空著。”
程旋想起來昨天，他每個格子都加了一點，實際上放了很多鹽，他有一些尷尬的笑了笑說：“真是個好習慣。”
“先切蔥花，再切西紅柿。”
程旋系著圍裙，感覺像他們家的保姆，因為刀功不行，菜刀不聽使喚，西紅柿洗了又滑又圓，一切一滾。
幾次險些切到手，秦逸在旁邊先是皺眉，然後嘖了一聲。
就在他以為秦逸會看在他實在不熟練的份上，自己動手時。
一只手伸到面前，按著他的手，扶在西紅柿上，另一個手握著他的手抓緊刀把。
秦逸把他半環在懷裏，程旋一下子身體僵硬，隨著秦逸的力道，西紅柿一切兩半，程旋一時又覺得自己呼吸沈重。
秦逸切了一塊，就放開他，靠在門框上問：“學會了嗎？”
“我自己會切，你不要在這裏看著我。”程旋低著頭，盡量借著劉海掩飾自己微紅的臉。
“不是你讓我教你的。”秦逸賴著不走。
程旋一時也沒辦法反駁，埋頭切菜，粗暴的把西紅柿分解。
水已經燒開了，他將面條放了進去，面條隨著水花翻滾。
“差不多了，放西紅柿。”
程旋按照秦逸的指揮，把西紅柿倒了進去。
煮到微微飄出香味，秦逸拿出碗，程旋將面和西紅柿都倒入了碗裏，秦逸點了點調料盒。
“這個，這個，各加半勺，最後撒蔥花。”
程旋放進去，看著確實比昨天好看很多。
秦逸說：“嘗嘗。”
程旋覺得秦逸像是要自己幫他試毒一樣。
他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喝了一口湯，味道竟然不錯，就在他要喝第二口的時候，秦逸無情地把他的勺子拿了回去，說：“你回去吧。”
一大早上，餓著肚子，跑到辦公室給他拿電腦，連口早飯都沒吃，剛喝口湯，勾起食欲，就被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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