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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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吻
“……”
司熠動用精神力壓制著奇怪毒素的蔓延, 準備收起指甲鉗，提前跟觀眾們告別，再找弗雷德一趟問清楚情況。
那日阿佛洛狄忒的暗間裏, 恐怕還有別人進去過。
司熠現在能夠使用的精神力尚少, 但五感卻已經在快速恢覆, 能輕易地捕捉到風吹草動的痕跡。
正當他要開口對直播間的觀眾們說話時, 他聽到了窗外的響動，有人姍姍來遲。
正是銀霽。
司熠本認為以現下的距離，銀霽大概要夜半才能趕到這個郊外旅店裏。
卻沒想到他剛放下指甲鉗, 耳邊便傳來了精神力破窗的聲音，雖然被控制的很細微，但還是被微型智能攝像頭配套的設備收音。
游客5166：我好像聽到了破窗和開門的聲音！
直播間內看到司熠略微詫異地轉過頭看向鏡頭之外的地方, 不免開始刷屏擔心，聽司熠說他現在在銀女星比較偏僻的郊外！
游客13995：啊啊這裏那麽偏，不會是那種會殺人的兇獸吧？？
觀眾們不敢深想，只希望司熠能夠轉回頭來回應他們一聲沒事。
可下一瞬攝像頭便被精神力震開，鏡頭天旋地轉後對準了花紋款式老舊但嶄新的天花板，微型智能攝像頭被某只狐貍直接打殘疾了, 只能哭唧唧的躺在地上。
司熠沒開口, 銀霽才意識到直播的微型智能攝像頭雖然已經半殉職，但收音設備還是完好的。
他還沒有瘋狂到讓全星網的人聽到他們接下來的對話。
於是他伸手抓住司熠的手腕, 力道卻意外地放輕了許多, 隨後不容置疑地拽著人起身。
他將司熠上次說的話當了真，生怕將人再握疼了。要不是天生體熱改不了，司熠毫不懷疑人會把手心也變得涼冰冰的。
司熠被人拽到了浴室裏, 他穿著拖鞋進到剛剛洗過澡還霧氣未散的房間裏, 地面上的水讓鞋底更加濕滑, 半身隨著慣性直接靠在了墻面上。
手臂恰巧碰到了一旁淋浴頭的開關，溫熱的水頃刻間灑下，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司熠的腳踝和小腿，更是讓對面的人濕了半身。
銀霽擋在他身前，側邊半濕的銀發貼在額角。雙手撐在他肩側，將他一只手牢牢捁在了墻壁上，司熠身上的浴袍也因著動作而滑落到肩頭，胸前敞露著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
“……”
熾熱的呼吸灑在司熠頸窩，他輕輕掙了掙手腕，卻被人壓得更緊。於是他無奈地避開了銀霽的視線。
銀霽在身邊，他不好使用精神力。只能收回了大半，而這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毒素更快地蔓延，讓他全身都開始發麻發熱。
不太妙。
司熠皺著眉，只覺得浴室內仍舊濕熱的空氣被這只天生體熱狐貍弄得更加難受了。
他討厭濕漉漉和熱烘烘的感覺。
或許是對方很緊張，司熠被人握住的腕間能夠感受到清晰的脈動，來自銀霽的五指。
灼熱、快速、跳動的心跳。
“……讓我先把直播關了，怎麽樣？”司熠低聲開口，語氣仍舊自洽。仿佛此時被人抵在浴室墻壁上的不是他一般。
他怕那微型智能攝像頭忽然覆活，到時候自動跟隨到浴室裏來，那麽他們倆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銀霽聽見司熠的聲音指尖微顫，卻是湊得更近，一副不打算聽話的模樣。
司熠不難看出他風塵仆仆，約摸是快馬加鞭地從讓銀明禁閉的地方趕了回來。在看到弗雷德那家夥的錄像後，他簡直無法多等一秒。
“不、我再也不會放任你走了、”
銀霽的臉已經湊到了司熠面前，鼻尖與鼻尖的距離形成細小的暧昧漩渦，卷著兩人的呼吸交纏。
他幹澀的聲音仿佛裹挾著無名的情愫，司熠聽了只覺得有什麽記憶呼之欲出。但始終被泥土掩埋，讓人心口發悶。
意外地猶豫了一瞬。
直播沒關成，失去畫面的直播間只能驚慌無措地猜測起對面的情況。
游客18186：園長不會有事吧！？嗚嗚嗚園長吱個聲啊
游客81919：啊啊啊啊直播事故難道要再添一起嗎？
這邊的司熠也無奈，熱水不停地往外放著沒人關，半掩的浴室門透不出新鮮空氣，讓整個沒有開啟換氣的浴室成了小型的桑拿房。
熱氣彌漫之間，司熠難以看清銀霽的眼睛。那雙無機質般的銀瞳中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僅剩唯一緊繃的弦維持著。
看起來銀霽也不清醒，比起自己更像是中了什麽毒。
這讓司熠更加肯定有人從中作梗，但現下的情況並不容許他多加思考。
“阿羽……”
微不可查的呢喃從人口中輕輕吐出，正是亞特蘭斯過去的名字。
親昵的稱呼一出口，觸動著司熠的神經。他手心一緊，仿佛身體早比理智做出了回應。
他感覺面前的人視線下落，仿佛一雙無形的手一路撫摸著，從自己的雙眼順著鼻梁移到了唇瓣上。
灼熱的身軀忽然靠近，呼吸噴灑的瞬間，司熠微微睜大了雙眼。
銀霽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不顧一切的、虔誠的一吻，雙唇柔軟地相觸，激起令人心神酥麻的顫栗。銀霽按著人手腕，大概是沒感受到人的掙紮，更加忘神地沈溺，食髓知味地伸出舌尖輕舔過他的唇瓣，描繪過優美的唇形，又仿若對待什麽珍寶似的順著唇角在頰上一吻。
“……”
司熠指尖微顫，精神力在腕間打轉，猶豫著是否要在此時暴露出自己的精神力掙脫開對方的壓制，但最後還是攥緊了拳壓制住了沖動。
不是時候。
被動地接受著人的輕吻，司熠微撇過頭開口，聲音低啞：
“銀霽。”
但卻無比清晰。
銀霽沒有反應，全然一副癡迷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順著人的下頜角一路來到頸間，不輕不重的吮吻。
頭埋在在司熠的頸窩，吻著人鎖骨上細小的黑痣。
在司熠一直沒有動作反抗的情況下，銀霽似乎放松了劇烈的控制欲，摁住人手腕的手也松開些許順著小臂向下滑去，想要將人抱住，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水中的浮木般。
司熠因著那藥性，被吻過的地方泛起陣陣酥麻，連同抽走了他不少氣力。
但除卻生理反應而微紅的肌膚，司熠那雙墨瞳內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一絲耽於情/欲的神色。
老實說，司熠的力氣並不小，在動物園裏常照顧的崽子們體重也不輕。只是方才一直沒尋到機會反制住銀霽，猶豫著要不要動作，而現下正是他的機會。
就在銀霽松開手想要接著吻的時候，司熠一個旋身攻守調換，他沒有收制力道，銀霽的脊背狠狠撞在了浴室墻壁上，椎骨震痛。
兩人遠離了花灑下的範圍，只有淅淅瀝瀝的水珠濺到腿邊。
這一撞似乎讓銀霽清醒了些，他眼神一動。看向了面前按住了他肩膀的司熠，那雙手上的力量驚人地難以反抗。迷茫間浴室的霧氣混亂了銀霽的視線，白色的霧氣飄過右瞳，讓人恍然間想起熟悉的人。
“阿羽……”
一開口，司熠就知道還是沒醒。
眼看著人又伸手將自己抱在了懷裏想湊上來啃，司熠輕嘖了一聲用勁推了一把人的肩膀，隨後迅速扼住人的頸子，擡手捂住了人那張即將貼上來嘴。
“銀霽，你看清楚。”
司熠皺著眉開口，雖然他理智還十分清明，但沒有用精神力，他身體上的反應已經難以控制，就連雙手都已經有些微顫，沒時間再跟銀霽耗那麽久。
被人捂住嘴且扼住脖頸的銀霽心神恍惚，竟然伸舌去□□司熠的手心。
手心傳來濕滑的觸感，任是司熠那極好的耐心也被磨光了。他手指收攏用了力，仿佛窒息的疼痛才能將人喚醒。因著呼吸受阻，銀霽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溢出，自動防禦的機制率先將體內的毒素給壓制住了，而又急促地收回，沒有傷害司熠。
銀霽這才總算是消停了。
隨著那急促心跳的平緩而眸子顫顫，恢覆了清明。
“……恢覆理智了？”
司熠開口問。
直到銀霽應了一聲，司熠才收回雙手。
這一收力，司熠身體上的疲憊和軟麻便立即湧來，讓人不得不撐住墻支撐自己。
銀霽看到人身上的大大小小分散的紅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麽，方才的記憶瞬間回環。
他大腦一個宕機楞在了原地。
司熠此時就不太好了，這不但是讓人燥熱的秘制香，又是難究其源的毒，比銀霽那毒似乎要難以排解得多。
此時藥效發作，他呼吸的通口都仿佛被人掐斷，細微的氧氣根本無法支撐大腦所需。
但司熠還是強撐著打開星腦關閉了直播間。
給懷熾發了一條消息：讓弗雷德來找我。
“司熠、你怎麽樣？”銀霽終於向前想要觸碰司熠，語氣中都帶著些許小心。
司熠沒看他，擡手擋開了銀霽的動作，低聲道：“你回去吧。”動作恢覆了往常間的疏離。
銀霽自然看到了剛剛司熠聯系懷熾，雖說內容並未看清，但還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委屈湧上心頭。
誰都可以，誰都好。
司熠願意向任何人坦白身份，卻偏偏不向他坦白。
“為什麽……你生氣了嗎？”銀霽開口問，聲音中隱隱顫抖。
司熠不知道他指的哪件事，或許是身上這些吻痕。實際上他不是很在意，就當被狗啃過也沒什麽。
現在他趕銀霽走，不過是因為再不用精神力壓制住毒素，他也不知道毒素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更大的原因是，他知曉自己忘記了和銀霽的過往。所以不知該以何種態度解決目前的狀況。
司熠沒回答他，只是甩了甩頭從墻壁上收回手站穩，還是悄悄用精神力壓下了部分不適感。銀霽現在狀態不好，應該察覺不到這細微的精神力波動。
然而沈默加深了對方的自我懷疑和恐懼。
“對不起、”銀霽忽然開口，“對不起……我，我……你不要生氣、”
這些話從銀霽口中吐出的概率幾近於無，可他就是那樣艱難地開口了，仿佛有什麽比這還要重要的東西等著他挽回。
幾十年來的幻想就這樣站在他面前，銀霽可以不要一切。
銀霽在他面前猶如淋濕的小狗，一點在外的威嚴風範都沒有。
司熠難得有些不適，心中莫名梗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他的內心似乎是不願意看到人這副樣子。
“我沒生氣，”司熠輕聲道，光是現在這種沒坦白的時候都如此難搞，他根本不敢想象坦白後的情況，“我知道你只是因為身體裏的毒失控了。”
司熠將聲音控制得極好，讓人聽不出來他此時快要脫力的狀態。
“痕跡明天就會消失，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作者有話說：
一些壓抑已久的感情，經過催發……
——
怎麽治療數據焦慮……難道這就是星某人簽約後的歷練嗎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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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恰巧碰到了一旁淋浴頭的開關，溫熱的水頃刻間灑下，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司熠的腳踝和小腿，更是讓對面的人濕了半身。
銀霽擋在他身前，側邊半濕的銀發貼在額角。雙手撐在他肩側，將他一只手牢牢捁在了墻壁上，司熠身上的浴袍也因著動作而滑落到肩頭，胸前敞露著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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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霽在身邊，他不好使用精神力。只能收回了大半，而這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毒素更快地蔓延，讓他全身都開始發麻發熱。
不太妙。
司熠皺著眉，只覺得浴室內仍舊濕熱的空氣被這只天生體熱狐貍弄得更加難受了。
他討厭濕漉漉和熱烘烘的感覺。
或許是對方很緊張，司熠被人握住的腕間能夠感受到清晰的脈動，來自銀霽的五指。
灼熱、快速、跳動的心跳。
“……讓我先把直播關了，怎麽樣？”司熠低聲開口，語氣仍舊自洽。仿佛此時被人抵在浴室墻壁上的不是他一般。
他怕那微型智能攝像頭忽然覆活，到時候自動跟隨到浴室裏來，那麽他們倆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銀霽聽見司熠的聲音指尖微顫，卻是湊得更近，一副不打算聽話的模樣。
司熠不難看出他風塵仆仆，約摸是快馬加鞭地從讓銀明禁閉的地方趕了回來。在看到弗雷德那家夥的錄像後，他簡直無法多等一秒。
“不、我再也不會放任你走了、”
銀霽的臉已經湊到了司熠面前，鼻尖與鼻尖的距離形成細小的暧昧漩渦，卷著兩人的呼吸交纏。
他幹澀的聲音仿佛裹挾著無名的情愫，司熠聽了只覺得有什麽記憶呼之欲出。但始終被泥土掩埋，讓人心口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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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彌漫之間，司熠難以看清銀霽的眼睛。那雙無機質般的銀瞳中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僅剩唯一緊繃的弦維持著。
看起來銀霽也不清醒，比起自己更像是中了什麽毒。
這讓司熠更加肯定有人從中作梗，但現下的情況並不容許他多加思考。
“阿羽……”
微不可查的呢喃從人口中輕輕吐出，正是亞特蘭斯過去的名字。
親昵的稱呼一出口，觸動著司熠的神經。他手心一緊，仿佛身體早比理智做出了回應。
他感覺面前的人視線下落，仿佛一雙無形的手一路撫摸著，從自己的雙眼順著鼻梁移到了唇瓣上。
灼熱的身軀忽然靠近，呼吸噴灑的瞬間，司熠微微睜大了雙眼。
銀霽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不顧一切的、虔誠的一吻，雙唇柔軟地相觸，激起令人心神酥麻的顫栗。銀霽按著人手腕，大概是沒感受到人的掙紮，更加忘神地沈溺，食髓知味地伸出舌尖輕舔過他的唇瓣，描繪過優美的唇形，又仿若對待什麽珍寶似的順著唇角在頰上一吻。
“……”
司熠指尖微顫，精神力在腕間打轉，猶豫著是否要在此時暴露出自己的精神力掙脫開對方的壓制，但最後還是攥緊了拳壓制住了沖動。
不是時候。
被動地接受著人的輕吻，司熠微撇過頭開口，聲音低啞：
“銀霽。”
但卻無比清晰。
銀霽沒有反應，全然一副癡迷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順著人的下頜角一路來到頸間，不輕不重的吮吻。
頭埋在在司熠的頸窩，吻著人鎖骨上細小的黑痣。
在司熠一直沒有動作反抗的情況下，銀霽似乎放松了劇烈的控制欲，摁住人手腕的手也松開些許順著小臂向下滑去，想要將人抱住，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水中的浮木般。
司熠因著那藥性，被吻過的地方泛起陣陣酥麻，連同抽走了他不少氣力。
但除卻生理反應而微紅的肌膚，司熠那雙墨瞳內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一絲耽於情/欲的神色。
老實說，司熠的力氣並不小，在動物園裏常照顧的崽子們體重也不輕。只是方才一直沒尋到機會反制住銀霽，猶豫著要不要動作，而現下正是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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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覆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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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銀霽應了一聲，司熠才收回雙手。
這一收力，司熠身體上的疲憊和軟麻便立即湧來，讓人不得不撐住墻支撐自己。
銀霽看到人身上的大大小小分散的紅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麽，方才的記憶瞬間回環。
他大腦一個宕機楞在了原地。
司熠此時就不太好了，這不但是讓人燥熱的秘制香，又是難究其源的毒，比銀霽那毒似乎要難以排解得多。
此時藥效發作，他呼吸的通口都仿佛被人掐斷，細微的氧氣根本無法支撐大腦所需。
但司熠還是強撐著打開星腦關閉了直播間。
給懷熾發了一條消息：讓弗雷德來找我。
“司熠、你怎麽樣？”銀霽終於向前想要觸碰司熠，語氣中都帶著些許小心。
司熠沒看他，擡手擋開了銀霽的動作，低聲道：“你回去吧。”動作恢覆了往常間的疏離。
銀霽自然看到了剛剛司熠聯系懷熾，雖說內容並未看清，但還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委屈湧上心頭。
誰都可以，誰都好。
司熠願意向任何人坦白身份，卻偏偏不向他坦白。
“為什麽……你生氣了嗎？”銀霽開口問，聲音中隱隱顫抖。
司熠不知道他指的哪件事，或許是身上這些吻痕。實際上他不是很在意，就當被狗啃過也沒什麽。
現在他趕銀霽走，不過是因為再不用精神力壓制住毒素，他也不知道毒素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更大的原因是，他知曉自己忘記了和銀霽的過往。所以不知該以何種態度解決目前的狀況。
司熠沒回答他，只是甩了甩頭從墻壁上收回手站穩，還是悄悄用精神力壓下了部分不適感。銀霽現在狀態不好，應該察覺不到這細微的精神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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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銀霽忽然開口，“對不起……我，我……你不要生氣、”
這些話從銀霽口中吐出的概率幾近於無，可他就是那樣艱難地開口了，仿佛有什麽比這還要重要的東西等著他挽回。
幾十年來的幻想就這樣站在他面前，銀霽可以不要一切。
銀霽在他面前猶如淋濕的小狗，一點在外的威嚴風範都沒有。
司熠難得有些不適，心中莫名梗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他的內心似乎是不願意看到人這副樣子。
“我沒生氣，”司熠輕聲道，光是現在這種沒坦白的時候都如此難搞，他根本不敢想象坦白後的情況，“我知道你只是因為身體裏的毒失控了。”
司熠將聲音控制得極好，讓人聽不出來他此時快要脫力的狀態。
“痕跡明天就會消失，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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