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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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烈陽高照，熱浪滾滾，路上行人甚少，更別提悶熱多蚊子的山間小路，但此時卻有兩位妙齡女子不顧高溫的煎熬，一步一步往上爬，其中一位年齡偏小，臉龐青澀的短發女子扶著膝蓋，氣喘籲籲。
“姐，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我說姐你幹嘛大中午，就扯著我上山呢，天氣熱爆炸了。你就不怕我們兩半途中暑，倒在地上沒人管。”
話語間埋怨意味十足，她有些許後悔，早知道如此，她不應該聽大姐的話，中午一起出門。
另一個女子滿臉熱得通紅，額頭上冒著顆顆大汗珠，她擡頭望著仿佛無盡頭的小路，眼神堅毅說：“我一定要找到你說的那位院長，人生只有那麽一回，我孫紅紅不會比別人差！”
短發女子，也就是孫思思，嘆口氣說：“姐，你太要強了。媽不是已經托人找到紅色的布料嗎？它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紅色布料，準備來做出嫁衣裙。”
孫紅紅倔強搖頭，說：“它不夠好，不夠好看。”如果沒看到孫思思帶回來的小人偶身上的衣服，孫紅紅可能覺得媽媽托人帶回來的紅色布料已經足夠，但是有了小人偶身上的紅色布料對比，她總覺得托人帶回來的布料顏色暗沈，不夠鮮亮。
孫思思掏出條小毛巾，擦了擦額頭上汗，說話中仍帶著一絲氣喘：“之前我問過院長，她說沒有其它布料。而且院裏小孩子特別多，每天吃吃喝喝，花費不少氣，要是有那種布料，早就拿來換其它的了。”她小心觀察姐姐臉上的神色，發現她沒有生氣，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行，我一定要上去問過，才能放心。要是我不來這趟，我會後悔的。思思，辛苦你過來陪我了，我前幾天新買回來的裙子送給你了。”孫紅紅忍著心疼說。
孫思思高興極了，但似乎想到什麽，頗有些悶悶不樂說：“不用了姐，它是你買來壓箱底帶過去穿的，以後有機會你再送條裙子給我吧。”
孫紅紅拍了拍孫思思的肩膀：“這些天，家裏人為了我的婚事操碎心，有你們在，我太幸福了。”
擡頭看了眼太陽，孫思思催促道：“姐，我們快點上去吧，太陽太猛了。”
“好，我們上去。”
“呼呼呼，我們到了？”
“到了，我們進去吧。”孫思思喉嚨快要冒煙，她很想馬上進去，討杯水喝。
“蜜蜂不能只咬我，也要咬四娃！”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到傳到兩姐妹耳朵裏。
兩姐妹面面相覷，她們是來到不夠湊巧嗎？
“哇哇哇，不怎只咬我一個人。”
“為什麽不咬你，你被咬的最多啊。”
“沒錯，你剛才也說了，我們也追著你咬。”
不一會，臉上有綠斑的小男孩哇哇叫跑出來，他很快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人，立馬剎住腳步，疑惑問：“你們找誰？”
“我們又見面了，你是三娃？我們是來找院長的，你們院長在家嗎？”
“你認識我？”
“對呀，我之前來過這裏，和你們一起開荒的。”
三娃瞅了幾眼，覺得有點眼熟，不過他還是帶著些許警惕，大聲說：“你們先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喊院長媽媽。”說完，他啪嗒嗒跑進大門。
“外面來了兩個人找院長，你們在這裏盯著她們，不要讓她們亂動，知道嗎？”
“嗯嗯，放心吧，三娃哥。我們會看好她們的。”
“大家要悄咪咪的，不能讓她們發現我們在偷看她們。”
“我們悄咪咪躲在門口看著她們，她們不會發現的。”
“思思，他們躲在門口在什麽？”身子都露出一大半，存在感太強烈，讓孫紅紅疑惑不已。
孫思思哭笑不得，暗想難道我的存在感真的那麽弱嗎，他們居然沒認出我來，明明距離上一次見面還不到兩天啊。“大概是觀察我們吧。”
“我們為什麽要躲在這裏，那個姐姐，不是來過這裏嗎？”
“我也記得她，可是三娃哥叫我們守著她們，不能動。”
孫紅紅想著要和小朋友打好關系，之後好做院長的工作。“誒你們好！”
“院長媽媽，有人找你。”三娃急沖沖推開門，囔囔道。
鄔漾放下鉛筆，直視著三娃說：“三娃，還記得我說過嗎，進來要敲門，不能隨便大喇喇闖別人的房間。”
“院長媽媽又不是別人，我知道了，下次進門要敲門。”三娃小聲說，不是錯覺，院長媽媽越來越多規矩了。
“有人找我，是誰嗎？”
“之前幫我們幹活的人。”
鄔漾想了一會，心裏差不多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出去看看。”
“大娃姐，你在縫什麽，這字看著有點眼熟，衣服也眼熟。”
“當然眼熟，你不認得自己的名字和衣服？”
“哇哇，為什麽要在我衣服上縫上名字？”
鄔漾搖搖頭笑了，慢悠悠走出門，她遠遠躲在門口的人，溫聲說：“沙包做好了，你們要去玩嗎？”
“歐耶，終於弄好，我要去玩！”
“我也去。”
大家一哄而散，鄔漾腳跨出大門，果然不出所料，她挑著眉說：“外邊太曬，你們進來坐，喝杯水潤潤喉嚨。”
“謝謝院長，我們又見面。”孫思思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歡喜，小跑過來。
鄔漾直視孫思思的眼睛，笑瞇瞇說：“可愛的姑娘，我們是再次見面了，你眼睛還是一如以往的亮晶晶好看。”
“哈哈哈哈，是嗎？院長，這是我姐姐，孫紅紅。”
“你好，歡迎來到我們紅星福利院。”鄔漾友好打著招呼，她倒了兩杯淡黃色的水，推到她們跟前。
孫思思率先算端起來，她鼻子湊在杯子邊嗅了嗅，氣味清新，十分好聞，她淺淺長了口，是甜的！
鄔漾端起面前的杯子，輕輕喝了口，眼睛帶著笑意：“好喝嗎？”
“好喝，是甜的，姐你也來嘗嘗。”
孫思思勉強笑了，她如今心情煩躁得很，沒多大的心思喝水，但是她不想表現得太過急躁，她按耐住心中的煩躁，喝了口水。清甜的水流入口，清清涼涼的劃過喉嚨，撫平心中不少的燥意。
“這是什麽？”
“金銀花泡水。”
鄔漾左手握著茶壺柄，右手按住茶蓋，壺身微傾斜，淺黃色的金銀花水，斜斜流入兩人的杯子裏。
“兩位這次來這裏，是否有什麽事情嗎？”
“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事情找院長你幫忙，是我要求我妹妹到我過來的。”
鄔漾靜靜傾聽孫紅紅的話，若有所思，她輕聲說：“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來意，布料並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孫紅紅同志，你清楚我的情況嗎？不介意嗎？”
孫紅紅搖頭，自信說：“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更加相信自己。”
鄔漾輕笑著說：“既然你願意讓我來動手，我當然願意幫一位優秀的女同志。你是直接需要布料，還是要制成衣服。”
“我要衣服。”
鄔漾托著腮，好奇問：“你為什麽對我有那麽大的自信？”
孫紅紅十分自信說：“我孫紅紅敢拍著胸膛，我這輩子眼光從來沒出過錯，不會看錯人的。而且院長你本身就是塊活招牌，衣服看似寬松，卻特別顯腰細腿長。”衣服上的小巧思，不由讓人忽視她身上粗糙泛白的布料。
“眼光不錯，既然孫同志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我也有小要求，你也看到我們院裏的孩子多，鞋子是容易損壞，孫同志，你覺得呢？”
鄔漾面容輕松，語氣溫和，但言語間卻十分堅持己見，幾番談論後，終於談妥了。
“孫紅紅同志，四天後見。”
“四天後見，勞煩院長。”
兩人離開後，陳大娘默默走出來，說：“院長，你怎麽答應了？”
鄔漾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為什麽不可以呢，我能做到的。”
院長越來越厲害，陳大娘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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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高照，熱浪滾滾，路上行人甚少，更別提悶熱多蚊子的山間小路，但此時卻有兩位妙齡女子不顧高溫的煎熬，一步一步往上爬，其中一位年齡偏小，臉龐青澀的短發女子扶著膝蓋，氣喘籲籲。
“姐，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我說姐你幹嘛大中午，就扯著我上山呢，天氣熱爆炸了。你就不怕我們兩半途中暑，倒在地上沒人管。”
話語間埋怨意味十足，她有些許後悔，早知道如此，她不應該聽大姐的話，中午一起出門。
另一個女子滿臉熱得通紅，額頭上冒著顆顆大汗珠，她擡頭望著仿佛無盡頭的小路，眼神堅毅說：“我一定要找到你說的那位院長，人生只有那麽一回，我孫紅紅不會比別人差！”
短發女子，也就是孫思思，嘆口氣說：“姐，你太要強了。媽不是已經托人找到紅色的布料嗎？它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紅色布料，準備來做出嫁衣裙。”
孫紅紅倔強搖頭，說：“它不夠好，不夠好看。”如果沒看到孫思思帶回來的小人偶身上的衣服，孫紅紅可能覺得媽媽托人帶回來的紅色布料已經足夠，但是有了小人偶身上的紅色布料對比，她總覺得托人帶回來的布料顏色暗沈，不夠鮮亮。
孫思思掏出條小毛巾，擦了擦額頭上汗，說話中仍帶著一絲氣喘：“之前我問過院長，她說沒有其它布料。而且院裏小孩子特別多，每天吃吃喝喝，花費不少氣，要是有那種布料，早就拿來換其它的了。”她小心觀察姐姐臉上的神色，發現她沒有生氣，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行，我一定要上去問過，才能放心。要是我不來這趟，我會後悔的。思思，辛苦你過來陪我了，我前幾天新買回來的裙子送給你了。”孫紅紅忍著心疼說。
孫思思高興極了，但似乎想到什麽，頗有些悶悶不樂說：“不用了姐，它是你買來壓箱底帶過去穿的，以後有機會你再送條裙子給我吧。”
孫紅紅拍了拍孫思思的肩膀：“這些天，家裏人為了我的婚事操碎心，有你們在，我太幸福了。”
擡頭看了眼太陽，孫思思催促道：“姐，我們快點上去吧，太陽太猛了。”
“好，我們上去。”
“呼呼呼，我們到了？”
“到了，我們進去吧。”孫思思喉嚨快要冒煙，她很想馬上進去，討杯水喝。
“蜜蜂不能只咬我，也要咬四娃！”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到傳到兩姐妹耳朵裏。
兩姐妹面面相覷，她們是來到不夠湊巧嗎？
“哇哇哇，不怎只咬我一個人。”
“為什麽不咬你，你被咬的最多啊。”
“沒錯，你剛才也說了，我們也追著你咬。”
不一會，臉上有綠斑的小男孩哇哇叫跑出來，他很快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人，立馬剎住腳步，疑惑問：“你們找誰？”
“我們又見面了，你是三娃？我們是來找院長的，你們院長在家嗎？”
“你認識我？”
“對呀，我之前來過這裏，和你們一起開荒的。”
三娃瞅了幾眼，覺得有點眼熟，不過他還是帶著些許警惕，大聲說：“你們先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喊院長媽媽。”說完，他啪嗒嗒跑進大門。
“外面來了兩個人找院長，你們在這裏盯著她們，不要讓她們亂動，知道嗎？”
“嗯嗯，放心吧，三娃哥。我們會看好她們的。”
“大家要悄咪咪的，不能讓她們發現我們在偷看她們。”
“我們悄咪咪躲在門口看著她們，她們不會發現的。”
“思思，他們躲在門口在什麽？”身子都露出一大半，存在感太強烈，讓孫紅紅疑惑不已。
孫思思哭笑不得，暗想難道我的存在感真的那麽弱嗎，他們居然沒認出我來，明明距離上一次見面還不到兩天啊。“大概是觀察我們吧。”
“我們為什麽要躲在這裏，那個姐姐，不是來過這裏嗎？”
“我也記得她，可是三娃哥叫我們守著她們，不能動。”
孫紅紅想著要和小朋友打好關系，之後好做院長的工作。“誒你們好！”
“院長媽媽，有人找你。”三娃急沖沖推開門，囔囔道。
鄔漾放下鉛筆，直視著三娃說：“三娃，還記得我說過嗎，進來要敲門，不能隨便大喇喇闖別人的房間。”
“院長媽媽又不是別人，我知道了，下次進門要敲門。”三娃小聲說，不是錯覺，院長媽媽越來越多規矩了。
“有人找我，是誰嗎？”
“之前幫我們幹活的人。”
鄔漾想了一會，心裏差不多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出去看看。”
“大娃姐，你在縫什麽，這字看著有點眼熟，衣服也眼熟。”
“當然眼熟，你不認得自己的名字和衣服？”
“哇哇，為什麽要在我衣服上縫上名字？”
鄔漾搖搖頭笑了，慢悠悠走出門，她遠遠躲在門口的人，溫聲說：“沙包做好了，你們要去玩嗎？”
“歐耶，終於弄好，我要去玩！”
“我也去。”
大家一哄而散，鄔漾腳跨出大門，果然不出所料，她挑著眉說：“外邊太曬，你們進來坐，喝杯水潤潤喉嚨。”
“謝謝院長，我們又見面。”孫思思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歡喜，小跑過來。
鄔漾直視孫思思的眼睛，笑瞇瞇說：“可愛的姑娘，我們是再次見面了，你眼睛還是一如以往的亮晶晶好看。”
“哈哈哈哈，是嗎？院長，這是我姐姐，孫紅紅。”
“你好，歡迎來到我們紅星福利院。”鄔漾友好打著招呼，她倒了兩杯淡黃色的水，推到她們跟前。
孫思思率先算端起來，她鼻子湊在杯子邊嗅了嗅，氣味清新，十分好聞，她淺淺長了口，是甜的！
鄔漾端起面前的杯子，輕輕喝了口，眼睛帶著笑意：“好喝嗎？”
“好喝，是甜的，姐你也來嘗嘗。”
孫思思勉強笑了，她如今心情煩躁得很，沒多大的心思喝水，但是她不想表現得太過急躁，她按耐住心中的煩躁，喝了口水。清甜的水流入口，清清涼涼的劃過喉嚨，撫平心中不少的燥意。
“這是什麽？”
“金銀花泡水。”
鄔漾左手握著茶壺柄，右手按住茶蓋，壺身微傾斜，淺黃色的金銀花水，斜斜流入兩人的杯子裏。
“兩位這次來這裏，是否有什麽事情嗎？”
“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事情找院長你幫忙，是我要求我妹妹到我過來的。”
鄔漾靜靜傾聽孫紅紅的話，若有所思，她輕聲說：“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來意，布料並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孫紅紅同志，你清楚我的情況嗎？不介意嗎？”
孫紅紅搖頭，自信說：“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更加相信自己。”
鄔漾輕笑著說：“既然你願意讓我來動手，我當然願意幫一位優秀的女同志。你是直接需要布料，還是要制成衣服。”
“我要衣服。”
鄔漾托著腮，好奇問：“你為什麽對我有那麽大的自信？”
孫紅紅十分自信說：“我孫紅紅敢拍著胸膛，我這輩子眼光從來沒出過錯，不會看錯人的。而且院長你本身就是塊活招牌，衣服看似寬松，卻特別顯腰細腿長。”衣服上的小巧思，不由讓人忽視她身上粗糙泛白的布料。
“眼光不錯，既然孫同志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我也有小要求，你也看到我們院裏的孩子多，鞋子是容易損壞，孫同志，你覺得呢？”
鄔漾面容輕松，語氣溫和，但言語間卻十分堅持己見，幾番談論後，終於談妥了。
“孫紅紅同志，四天後見。”
“四天後見，勞煩院長。”
兩人離開後，陳大娘默默走出來，說：“院長，你怎麽答應了？”
鄔漾雙手交叉托著下巴：“為什麽不可以呢，我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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