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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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痛痛，輕點輕點！”
“好辣好痛，我不要敷藥！”
“我不要九娃，我要大娃姐幫我敷藥。”三娃呲牙咧嘴說，他被蜜蜂咬得最狠，因此清洗傷口和上藥是最痛的。但是三娃並不明白這點，他不可置信想，不可能這麽痛，一定是九娃不太會照顧人，所以必須要溫柔的大娃姐來才可以。
三娃的拒絕，讓九娃手足無措，沾上藥糊糊的雙手無處安放，她喏喏小聲說：“我去喊大娃姐過來。”九娃內心也是認同大娃姐最溫柔，並且認為自己笨手笨腳，弄疼三娃哥。
“哈哈哈哈，原來三娃你怕疼，九娃不要管他，必須糊多點藥，三娃的臉腫成豬腦袋，不敷夠藥，恢覆得慢。”二娃毫無留情潮流，絲毫沒有顧忌曾經的戰友情，而且她心底有個隱蔽的想法，連愛面子的三娃也頂不住藥量囔囔著換人，敷藥肯定是很疼的，如果三娃用得多，她就用得少。
嘴巴永遠快於的腦子的十一娃，直囔囔：“三娃，你覺得痛嗎？我一點不覺痛，涼涼的舒服。”
“我也是。”十二娃附和道。
“三、娃，還繼、續嗎？”
“誒誒，要不我來弄吧，三娃你同意嗎？”十娃興奮舉著手，她還沒試過敷藥，肯定是很好玩。
三娃連忙拒絕，“還是九娃來。”他才沒有那麽笨，喊粗手粗腳的十娃上藥。
“還沒好敷藥嗎？”鄔漾皺著眉頭走進來，再不快點弄好，就要耽擱吃晚餐。
一見鄔漾走進來後，三娃眼睛乍得亮起來，喊：“院長媽媽，我可以叫大娃姐幫我敷藥嗎？”
“不可以，大娃在看顧幾個小的，其他人在弄晚餐，大家都沒空 。”
“哦。”三娃又趴下來，愁眉苦臉，“九娃你來吧，快點弄，我餓了想吃晚飯。”
二娃和十娃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手說：“我們互相幫忙，十一和十二你們也一樣。”
鄔漾坐在四娃旁邊，四娃一副困得快要睡過去的樣子，腦袋一點一點的，十三艱難塗著四娃的腫包，他看見有人在盯著他幹活，不由加快手中的動作，低著頭小聲說：“我會快點弄好四娃哥的。”
“好，我相信十三。”
坐不住，左顧右看的三娃看到四娃打瞌睡，精神抖索起來，“我要十三幫我上藥，四娃舒服的快要睡著了。我也想睡覺！”
十三嚇得一哆嗦，無措望向鄔漾，三娃撇撇嘴：“十三你別學著其它姑娘害羞不說話，你過不過來！”
鄔漾瞅了瞅十三淚眼朦朧的可憐樣，心裏嘆氣，想要掰正孩子的性子，教會獨立、換位思考不容易，“三娃，你已經上完藥了，還要換人？而且三娃，你最初是選擇誰來幫忙你上藥的？”
“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半途就不能反悔，必須承擔你選擇帶來的後果。你不能認為別人的選擇好，就想著搶了他人的選擇，會帶來好結果，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會完全按照你的設想發展。而且九娃幫你清洗傷口上藥，你一句感謝都沒有，字裏行間皆是嫌棄別人，你認為你的做法對嗎？現在你不僅嫌棄九娃，還嫌棄十三，你說你能這樣做嗎？下次還有人願意幫你上藥嗎？”
三娃沈默了，眼眶立即紅，他倔強抿著嘴巴，心裏委屈極了，他冒著被蜜蜂蜇的風險，將整塊蜂蜜帶回來給大家吃，身上也受傷了，疼得不行。院長媽媽非但沒有像他想象中表揚他，還要怪他罵了九娃和十三，他認為自己委屈了，身上很痛，眼睛酸酸的，很想哭，但是不能在一群小弟面前哭，他得忍住，忍住！
鄔漾嘆口氣，她摸了摸三娃的腦袋，“院長媽媽知道三娃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好意，但是弄得自己受傷，我就很生氣心疼，明明可以避免自己不受傷，不對嗎？”
聞言，十娃怯生生說：“院長媽媽，我們瞞著大家去山裏偷蜂蜜，你不生氣？”
“還是有點生氣的，事情已經結束，對你們打罵也來不及，我生氣我沒能及時發現，也更生氣的是你們讓自己受傷了，萬一你們碰到的是毒蜂，被蜇幾口，說不準小命不保。你們想過你們的行為會讓周圍關心你們的人擔憂傷心嗎？今晚吃完飯，你們每個人給我寫檢討，詳細描述你們行動每一個細節，並且反省自個的行為，有些風險是不是可以避免，某些地方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加完美？好了，你們臉上的藥，要在臉上停留二十分鐘，都別亂動，好好待在這裏。”
鄔漾離開後，房間陷入安靜中，三娃欲言又止，十一口直心快說：“三娃，院長媽媽要你說謝謝。”
三娃瞪十一，要你說，他當然知道，只是難以開口。二娃不耐煩翻個白眼，她越來越覺得三娃太蠢了，催促道：“你還想等到什麽時候，快點道歉，難道你想讓院長媽媽失望？”
不想！三娃瘋狂搖頭，“九娃對不起，十三對不起，我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我知道錯了！”
九娃慌忙揮手，結結巴巴說：“不..用。”
十三小臉紅通通，眼睛濕漉漉，他鼓起勇氣說：“三娃哥，你以後不能說我像個小姑娘。”
頓時，三娃一陣牙酸，十三你這幅扭捏的小模樣不像小姑娘像啥，十娃都沒有你這小子扭捏，而且還長得比十娃白嫩，說話比十娃還小聲，他暗想，作為院裏的大哥，他有必要帶領下面的小弟成為男子漢，他要教十三怎樣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十三，以後我教你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十三有些許為難，他不太想和三娃混在一起，三娃平時臟臟的，不講衛生，可是他看著三娃頂著個綠油油的腦袋，興致勃勃揮著拳頭的樣子，不由咽著口水，心想三娃有點嚇人。
靠著墻壁打瞌睡的四娃猛地被嚇醒，他摸著嘴角，懵然左看右看，什麽聲音那麽吵？
想要將一群性格不一的孩子，□□成獨立、成熟，善於思考的優秀人才，這看上去有些許難度，鄔漾對此難得升起些許興致，有挑戰的事情似乎有點意思。她擡頭望著滿天的晚霞，饒有興味想，生活似乎沒有那麽無趣的，當然要是不用換尿布，那生活更加有趣。
鄔漾屏住呼吸，一手抱起小娃，另一手迅速解開小娃的尿布，臭氣迸出來，立馬包回去，小娃笑呵呵蹬腿，咿呀咿呀，她冷著一張臉說：“你身上臟，別亂動，別甩的到處都是。”
小娃聽不懂，他以為鄔漾在跟他鬧著玩，笑得更開心燦爛，小手小腳揮著更加起勁，鄔漾再次想罵以前願意養個娃的自己，鄔漾你清醒點，去孤兒院做志願者帶孩子，和自己生養個孩子是兩碼事情，當志願者起碼不用給隔三差五給孩子換尿布。
“你以後不努力成為個成熟獨立的人，是不是對不起你從小受到的照顧。”鄔漾惡狠狠說，小娃笑得更歡，口水從嘴角蔓延下來。
“娘，你在哪？”被吵醒的十七，坐起來，揉著眼睛，黏糊糊喊著。
鄔漾猶豫著要不要出聲，結果十七沒有聽到有人回應，嘴巴一癟，大眼睛蓄滿水，她胸口不由升起一股憐惜，“十七過來。”
十七半瞇著眼睛，跌跌撞撞爬過來，鄔漾震驚自己剛才那道溫柔到滴水的嗓音，看到十七跌跌撞撞跑過來那一幕，阻止道：“停下十七，別往前！”
“娘，我要抱抱。”
“十七，睜開眼，小娃身上需要處理呢！”鄔漾捧著臟兮兮的小娃，有些頭疼，大家都忙著晚飯，暫時沒空。想了一會，鄔漾決定自己來，她單手捧著小娃，另一只艱難拖出水盆，拎著熱水壺倒水。
十七脆生生說：“娘，我幫你。”
“行，十七你去外邊勺點冷水進來。”
“好。”
十七認為是被娘委以重任，心情激動又興奮，連鞋子都忘記穿，光著腳跑出去，鄔漾連喊都沒來得及喊。
鄔漾低頭著傻呵呵樂的小娃，再望望還沒醒過來的十八和十九，好好睡覺吧，別來摻和，可是有些事情你越不想它發生，它越是發生了，十八和十九醒過來，懵懵懂坐起來，揉著眼睛。
“十八、十九，你們躺下來繼續睡一會。”
這麽一聲徹底將她們喊醒，十八拍著手笑說：“娘，弟弟。”
“娘。”十九磕磕絆絆說。
“娘知道，娘要幫弟弟洗澡，你們坐在那裏別動，乖乖的，知道嗎？”
兩個小姑娘乖乖的點頭，坐在原地沒有動，眼睛跟隨著鄔漾轉動。
“娘，娘，水來了。”十七搖搖晃晃捧著水勺走過來，水勺裏大半的水都灑在十七身上，差不多渾身濕透。
鄔漾接過十七的水勺，倒進水盆裏，手指探進水裏，感受水溫，覺著差不多後，把小娃放進水裏，輕柔搓洗。
小娃很喜歡待在水裏，然而鄔漾並沒有繼續讓小娃待在水裏的念頭，她迅速用張幹布包裹小娃，頭也不回囑咐說：“十七穿好鞋子，然後去洗腳、換衣服。”
等鄔漾給小娃穿好衣服，放在床上後，她扭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十七居然把腳泡在小娃的洗澡水裏，小腳丫一甩一甩，水珠飛揚，濺到地上，揚起一陣陣灰塵。
“十七出來，我帶你去洗澡。”鄔漾拎著十七的衣領，瞄了瞄好奇望過來的小姑娘，對她們微微笑著說，“你們乖乖呆在這裏，和弟弟一起玩。”
“十七你以後不能放腳進小娃的洗澡水裏面去洗腳。”
“知道了，娘。”
“小娃的洗澡水是臟的，用不幹凈的水手腳會爛的。”
“嗚嗚娘，我腳會不會爛掉，走不了路？”
“下次你還敢碰小娃的洗澡水，你的小腳肯定會爛！”
“不敢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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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輕點輕點！”
“好辣好痛，我不要敷藥！”
“我不要九娃，我要大娃姐幫我敷藥。”三娃呲牙咧嘴說，他被蜜蜂咬得最狠，因此清洗傷口和上藥是最痛的。但是三娃並不明白這點，他不可置信想，不可能這麽痛，一定是九娃不太會照顧人，所以必須要溫柔的大娃姐來才可以。
三娃的拒絕，讓九娃手足無措，沾上藥糊糊的雙手無處安放，她喏喏小聲說：“我去喊大娃姐過來。”九娃內心也是認同大娃姐最溫柔，並且認為自己笨手笨腳，弄疼三娃哥。
“哈哈哈哈，原來三娃你怕疼，九娃不要管他，必須糊多點藥，三娃的臉腫成豬腦袋，不敷夠藥，恢覆得慢。”二娃毫無留情潮流，絲毫沒有顧忌曾經的戰友情，而且她心底有個隱蔽的想法，連愛面子的三娃也頂不住藥量囔囔著換人，敷藥肯定是很疼的，如果三娃用得多，她就用得少。
嘴巴永遠快於的腦子的十一娃，直囔囔：“三娃，你覺得痛嗎？我一點不覺痛，涼涼的舒服。”
“我也是。”十二娃附和道。
“三、娃，還繼、續嗎？”
“誒誒，要不我來弄吧，三娃你同意嗎？”十娃興奮舉著手，她還沒試過敷藥，肯定是很好玩。
三娃連忙拒絕，“還是九娃來。”他才沒有那麽笨，喊粗手粗腳的十娃上藥。
“還沒好敷藥嗎？”鄔漾皺著眉頭走進來，再不快點弄好，就要耽擱吃晚餐。
一見鄔漾走進來後，三娃眼睛乍得亮起來，喊：“院長媽媽，我可以叫大娃姐幫我敷藥嗎？”
“不可以，大娃在看顧幾個小的，其他人在弄晚餐，大家都沒空 。”
“哦。”三娃又趴下來，愁眉苦臉，“九娃你來吧，快點弄，我餓了想吃晚飯。”
二娃和十娃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手說：“我們互相幫忙，十一和十二你們也一樣。”
鄔漾坐在四娃旁邊，四娃一副困得快要睡過去的樣子，腦袋一點一點的，十三艱難塗著四娃的腫包，他看見有人在盯著他幹活，不由加快手中的動作，低著頭小聲說：“我會快點弄好四娃哥的。”
“好，我相信十三。”
坐不住，左顧右看的三娃看到四娃打瞌睡，精神抖索起來，“我要十三幫我上藥，四娃舒服的快要睡著了。我也想睡覺！”
十三嚇得一哆嗦，無措望向鄔漾，三娃撇撇嘴：“十三你別學著其它姑娘害羞不說話，你過不過來！”
鄔漾瞅了瞅十三淚眼朦朧的可憐樣，心裏嘆氣，想要掰正孩子的性子，教會獨立、換位思考不容易，“三娃，你已經上完藥了，還要換人？而且三娃，你最初是選擇誰來幫忙你上藥的？”
“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半途就不能反悔，必須承擔你選擇帶來的後果。你不能認為別人的選擇好，就想著搶了他人的選擇，會帶來好結果，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會完全按照你的設想發展。而且九娃幫你清洗傷口上藥，你一句感謝都沒有，字裏行間皆是嫌棄別人，你認為你的做法對嗎？現在你不僅嫌棄九娃，還嫌棄十三，你說你能這樣做嗎？下次還有人願意幫你上藥嗎？”
三娃沈默了，眼眶立即紅，他倔強抿著嘴巴，心裏委屈極了，他冒著被蜜蜂蜇的風險，將整塊蜂蜜帶回來給大家吃，身上也受傷了，疼得不行。院長媽媽非但沒有像他想象中表揚他，還要怪他罵了九娃和十三，他認為自己委屈了，身上很痛，眼睛酸酸的，很想哭，但是不能在一群小弟面前哭，他得忍住，忍住！
鄔漾嘆口氣，她摸了摸三娃的腦袋，“院長媽媽知道三娃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好意，但是弄得自己受傷，我就很生氣心疼，明明可以避免自己不受傷，不對嗎？”
聞言，十娃怯生生說：“院長媽媽，我們瞞著大家去山裏偷蜂蜜，你不生氣？”
“還是有點生氣的，事情已經結束，對你們打罵也來不及，我生氣我沒能及時發現，也更生氣的是你們讓自己受傷了，萬一你們碰到的是毒蜂，被蜇幾口，說不準小命不保。你們想過你們的行為會讓周圍關心你們的人擔憂傷心嗎？今晚吃完飯，你們每個人給我寫檢討，詳細描述你們行動每一個細節，並且反省自個的行為，有些風險是不是可以避免，某些地方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加完美？好了，你們臉上的藥，要在臉上停留二十分鐘，都別亂動，好好待在這裏。”
鄔漾離開後，房間陷入安靜中，三娃欲言又止，十一口直心快說：“三娃，院長媽媽要你說謝謝。”
三娃瞪十一，要你說，他當然知道，只是難以開口。二娃不耐煩翻個白眼，她越來越覺得三娃太蠢了，催促道：“你還想等到什麽時候，快點道歉，難道你想讓院長媽媽失望？”
不想！三娃瘋狂搖頭，“九娃對不起，十三對不起，我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我知道錯了！”
九娃慌忙揮手，結結巴巴說：“不..用。”
十三小臉紅通通，眼睛濕漉漉，他鼓起勇氣說：“三娃哥，你以後不能說我像個小姑娘。”
頓時，三娃一陣牙酸，十三你這幅扭捏的小模樣不像小姑娘像啥，十娃都沒有你這小子扭捏，而且還長得比十娃白嫩，說話比十娃還小聲，他暗想，作為院裏的大哥，他有必要帶領下面的小弟成為男子漢，他要教十三怎樣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十三，以後我教你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十三有些許為難，他不太想和三娃混在一起，三娃平時臟臟的，不講衛生，可是他看著三娃頂著個綠油油的腦袋，興致勃勃揮著拳頭的樣子，不由咽著口水，心想三娃有點嚇人。
靠著墻壁打瞌睡的四娃猛地被嚇醒，他摸著嘴角，懵然左看右看，什麽聲音那麽吵？
想要將一群性格不一的孩子，□□成獨立、成熟，善於思考的優秀人才，這看上去有些許難度，鄔漾對此難得升起些許興致，有挑戰的事情似乎有點意思。她擡頭望著滿天的晚霞，饒有興味想，生活似乎沒有那麽無趣的，當然要是不用換尿布，那生活更加有趣。
鄔漾屏住呼吸，一手抱起小娃，另一手迅速解開小娃的尿布，臭氣迸出來，立馬包回去，小娃笑呵呵蹬腿，咿呀咿呀，她冷著一張臉說：“你身上臟，別亂動，別甩的到處都是。”
小娃聽不懂，他以為鄔漾在跟他鬧著玩，笑得更開心燦爛，小手小腳揮著更加起勁，鄔漾再次想罵以前願意養個娃的自己，鄔漾你清醒點，去孤兒院做志願者帶孩子，和自己生養個孩子是兩碼事情，當志願者起碼不用給隔三差五給孩子換尿布。
“你以後不努力成為個成熟獨立的人，是不是對不起你從小受到的照顧。”鄔漾惡狠狠說，小娃笑得更歡，口水從嘴角蔓延下來。
“娘，你在哪？”被吵醒的十七，坐起來，揉著眼睛，黏糊糊喊著。
鄔漾猶豫著要不要出聲，結果十七沒有聽到有人回應，嘴巴一癟，大眼睛蓄滿水，她胸口不由升起一股憐惜，“十七過來。”
十七半瞇著眼睛，跌跌撞撞爬過來，鄔漾震驚自己剛才那道溫柔到滴水的嗓音，看到十七跌跌撞撞跑過來那一幕，阻止道：“停下十七，別往前！”
“娘，我要抱抱。”
“十七，睜開眼，小娃身上需要處理呢！”鄔漾捧著臟兮兮的小娃，有些頭疼，大家都忙著晚飯，暫時沒空。想了一會，鄔漾決定自己來，她單手捧著小娃，另一只艱難拖出水盆，拎著熱水壺倒水。
十七脆生生說：“娘，我幫你。”
“行，十七你去外邊勺點冷水進來。”
“好。”
十七認為是被娘委以重任，心情激動又興奮，連鞋子都忘記穿，光著腳跑出去，鄔漾連喊都沒來得及喊。
鄔漾低頭著傻呵呵樂的小娃，再望望還沒醒過來的十八和十九，好好睡覺吧，別來摻和，可是有些事情你越不想它發生，它越是發生了，十八和十九醒過來，懵懵懂坐起來，揉著眼睛。
“十八、十九，你們躺下來繼續睡一會。”
這麽一聲徹底將她們喊醒，十八拍著手笑說：“娘，弟弟。”
“娘。”十九磕磕絆絆說。
“娘知道，娘要幫弟弟洗澡，你們坐在那裏別動，乖乖的，知道嗎？”
兩個小姑娘乖乖的點頭，坐在原地沒有動，眼睛跟隨著鄔漾轉動。
“娘，娘，水來了。”十七搖搖晃晃捧著水勺走過來，水勺裏大半的水都灑在十七身上，差不多渾身濕透。
鄔漾接過十七的水勺，倒進水盆裏，手指探進水裏，感受水溫，覺著差不多後，把小娃放進水裏，輕柔搓洗。
小娃很喜歡待在水裏，然而鄔漾並沒有繼續讓小娃待在水裏的念頭，她迅速用張幹布包裹小娃，頭也不回囑咐說：“十七穿好鞋子，然後去洗腳、換衣服。”
等鄔漾給小娃穿好衣服，放在床上後，她扭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十七居然把腳泡在小娃的洗澡水裏，小腳丫一甩一甩，水珠飛揚，濺到地上，揚起一陣陣灰塵。
“十七出來，我帶你去洗澡。”鄔漾拎著十七的衣領，瞄了瞄好奇望過來的小姑娘，對她們微微笑著說，“你們乖乖呆在這裏，和弟弟一起玩。”
“十七你以後不能放腳進小娃的洗澡水裏面去洗腳。”
“知道了，娘。”
“小娃的洗澡水是臟的，用不幹凈的水手腳會爛的。”
“嗚嗚娘，我腳會不會爛掉，走不了路？”
“下次你還敢碰小娃的洗澡水，你的小腳肯定會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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