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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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院長啊，我們米缸沒米，小娃也沒有口糧。我們糧食倒是還有得吃，但是都是玉米粉、木薯粉和番薯等這些粗糧，孩子還小，吃不了這些東西。”陳大娘抱著小娃，神色慚愧，餘光悄悄觀察上方人的臉色。
鄔漾捏著太陽穴，瞄了眼自娛自樂的小娃，艱難咽著口水道：“買奶粉。”
“可是我們這個月的奶粉票已經沒有。沒有奶粉票，就買不了奶粉。”陳大娘愛憐摸著小娃的臉蛋，可憐的小娃，很快沒有口糧吃了。
鄔漾看出陳大娘的為難，笑著說：“大娘，你還有什麽好法子嗎？”
陳大娘眼睛往下移，停在鄔漾胸前，停留時間還沒到兩秒，她迅速轉移視線，大著膽子說：“院長，買豬腳不用票，要不我買個豬腳回來，煮些黃豆給你吃。”
幹嘛煮點我吃，又不是餓到我。鄔漾剛想吐槽，但轉眼一想，豬腳燉黃豆，典型的下.奶餐，原來陳大娘打的是這個主意！鄔漾默默轉身，避開陳大娘熱辣辣的目光，想從她身上討口糧吃，她身體還虛，經常性頭昏眼花，她可供不起個小孩的口糧！
可是小娃沒有口糧吃，就會餓的肚子扁扁，然後不停歇哇哇大哭。鄔漾視線放在白嫩嫩、擁有一身奶膘的小娃，想象勉強算圓乎小娃餓成個紙片小娃，心裏不忍，“我來想辦法。”
陳大娘看著回房的鄔漾，不由嘆口氣，看著小娃黑溜溜的眼睛，喃喃自語：“你父子兩長得真像，你娘還是心疼你。”
鄔漾翻箱倒櫃，從衣櫃最底下拿出個木盒子，裏面全是原身的一些存款、首飾、存折、信件和勳章。原身的存款還沒有鄔漾從前存款的零頭多，她捏著薄薄一沓紙幣，唉聲嘆氣，“好不容易奮鬥到有車有房有存款，居然一朝回到解.放前，啥也沒有。小娃的媽媽，你咋就想不開，你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還沒花完，就得留給我花，你們虧不虧？誒呀不說了，行吧，都是我的錯，怪我嘴太賤，氣走你。我現在要給你的兒子買奶粉。”
想了會，鄔漾決定帶足了錢票出門，臨出門前，她揮揮手道：“大娘，我要出門買東西，你有什麽東西買的嗎？”
“家裏啥都有，不用買。”
走出街道，來往的路人更加密集，一眼望去，幾乎每個人都是穿著灰蒙蒙藍色衣服，衣服上面掛著或大或小的補丁，無不例外。在這一刻，鄔漾深深認識到自己來到個陌生的年代，油然升起濃濃的惆悵感和失措感。但當她站在所謂的供銷社門口前，沈默再沈默，品類比前世鄉村便利店還要少，這是在開玩笑嗎？
“別亂摸，買不買？不買就走開，讓後面的人上來！”銷售員異常囂張聲音飄出門外。
鄔漾十指並用，面無表情搓著臉頰肉，囂張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姐還能比她們更囂張呢。物資少也無所謂，姐有的是辦法解決問題。好的，現在擡頭挺胸走進大門。
供銷社裏的人不多，鄔漾目光掃了一遍，很快找到目標，她從三個銷售員中，找到個看起來最囂張的銷售員，沒錯就是最囂張的那個，她既不找最年輕，也不看最溫和，反而是找個最囂張的。她走在囂張的銷售員面前，猛地笑開花：“是你吧，供銷社裏最讓人感到和藹、幹活最認真的銷售員同志。我是春花姐介紹來的，春花姐跟我說了，在你這裏買東西最爽快，讓我下次買東西的時候，要找你買。”
話音剛落，一束驚詫，另一束震驚的目光投向鄔漾，心中浮出大大的疑問，這人是在說鬼話嗎？鄔漾笑容不變，目光融融看著面前人。
“你是？”銷售員疑問，她似乎不認識叫春花的女同志。
“嗨，春花姐說你忙，我還不信呢。原來銷售員同志你真的忙到飛起，只顧著認真賣貨，完全不註意來人長什麽樣？”
囂張的銷售員同志此刻囂張不起來，她驚喜又迷茫，驚喜終於有人看到她的能幹嗎，迷茫她有忙到連人臉都來不及看嗎？這位銷售員同志名為李三紅，年齡剛過三十，頭發毛毛躁躁，臉頰散落星星點點的小雀斑，額頭紋很深，眼球邊緣紅血絲嚴重，看著就不像是脾氣好的樣子。鄔漾這番話不得不讓另外兩個銷售員懷疑，這是她們所認識的李三紅同志嗎？
“你認錯人了吧？”李三紅態度是囂張不客氣，為人也愛生氣，但她本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位自稱是春花姐介紹來的女同志，根本是找錯人，畢竟幾乎每一位來買東西的同志都被她罵過，怎麽還會向別人推薦她？況且她昨天還被主任數落一頓，說她態度不好，看不起農民同志，現在經常被其他同志投訴，還威脅她下次還是這樣，馬上回家反省，甚至調離這個肥差，換到後勤崗。
李三紅根本不願意從悠閑油水多的銷售崗位換到忙碌且福利少的倉庫管理員，盡管她不太忍住自己的脾氣，但還是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但是忍耐越久，心中的火燃燒更旺，態度越來越惡劣。畢竟能當上銷售，李三紅也不是沒有腦子，她就算發脾氣，也專挑那些老實怯懦不敢舉報的人發火。
現在來了一位指明要找她的同志，李三紅寧願相信她是認錯人，也不相信是來找自己的。說真的，李三紅確實是挺得意，畢竟在三個人中，女同志一眼直接選中了她！雖然這位女同志是認錯人，女同志說要找態度和藹、工作認真的銷售員，但一眼看中了她。這說明什麽！說明她李三紅從表面上看，是位態度和藹、工作認真的銷售員同志、而主任說的有人投訴她，一定是有賤人眼紅她的崗位，故意使壞計謀。哼，她李三紅不是好惹，她絕對要找出使壞的壞胚子，揪光壞胚子頭發。
鄔漾瞪圓眼睛，“很多人都說我看人很準，我怎麽可能認錯人呢？”
李三紅得意瞥了其他兩個銷售員，捂著嘴巴笑，“真的是我嗎？”
“當然是你，我春花姐說是，她就是看起來最穩重、最熱心、最愛幫助的銷售員同志。”鄔漾豎起大拇指道，此時她不著痕跡露出些許哀愁。
李三紅被捧得開心，眼尖發現鄔漾臉上的哀愁，詢問：“同志，你遇上困難了嗎？”
鄔漾揮揮手，故作不在意道：“我能有啥事呢，春花姐說了，你人忙，不能老是打擾你。”
這麽一說，李三紅激起好勝心，“我這個人最愛幫助人，同志你究竟有啥問題呢？”
鄔漾低著頭，垂下的頭發擋住上揚的嘴角，“哎呀，我怎麽好意思耽誤你工作。”
“不耽誤不耽誤，我肯定幫你。”
“你果然像春花姐說的那樣熱心好同志，其實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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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娃沒有口糧吃，就會餓的肚子扁扁，然後不停歇哇哇大哭。鄔漾視線放在白嫩嫩、擁有一身奶膘的小娃，想象勉強算圓乎小娃餓成個紙片小娃，心裏不忍，“我來想辦法。”
陳大娘看著回房的鄔漾，不由嘆口氣，看著小娃黑溜溜的眼睛，喃喃自語：“你父子兩長得真像，你娘還是心疼你。”
鄔漾翻箱倒櫃，從衣櫃最底下拿出個木盒子，裏面全是原身的一些存款、首飾、存折、信件和勳章。原身的存款還沒有鄔漾從前存款的零頭多，她捏著薄薄一沓紙幣，唉聲嘆氣，“好不容易奮鬥到有車有房有存款，居然一朝回到解.放前，啥也沒有。小娃的媽媽，你咋就想不開，你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還沒花完，就得留給我花，你們虧不虧？誒呀不說了，行吧，都是我的錯，怪我嘴太賤，氣走你。我現在要給你的兒子買奶粉。”
想了會，鄔漾決定帶足了錢票出門，臨出門前，她揮揮手道：“大娘，我要出門買東西，你有什麽東西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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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漾十指並用，面無表情搓著臉頰肉，囂張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姐還能比她們更囂張呢。物資少也無所謂，姐有的是辦法解決問題。好的，現在擡頭挺胸走進大門。
供銷社裏的人不多，鄔漾目光掃了一遍，很快找到目標，她從三個銷售員中，找到個看起來最囂張的銷售員，沒錯就是最囂張的那個，她既不找最年輕，也不看最溫和，反而是找個最囂張的。她走在囂張的銷售員面前，猛地笑開花：“是你吧，供銷社裏最讓人感到和藹、幹活最認真的銷售員同志。我是春花姐介紹來的，春花姐跟我說了，在你這裏買東西最爽快，讓我下次買東西的時候，要找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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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春花姐說你忙，我還不信呢。原來銷售員同志你真的忙到飛起，只顧著認真賣貨，完全不註意來人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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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來了一位指明要找她的同志，李三紅寧願相信她是認錯人，也不相信是來找自己的。說真的，李三紅確實是挺得意，畢竟在三個人中，女同志一眼直接選中了她！雖然這位女同志是認錯人，女同志說要找態度和藹、工作認真的銷售員，但一眼看中了她。這說明什麽！說明她李三紅從表面上看，是位態度和藹、工作認真的銷售員同志、而主任說的有人投訴她，一定是有賤人眼紅她的崗位，故意使壞計謀。哼，她李三紅不是好惹，她絕對要找出使壞的壞胚子，揪光壞胚子頭發。
鄔漾瞪圓眼睛，“很多人都說我看人很準，我怎麽可能認錯人呢？”
李三紅得意瞥了其他兩個銷售員，捂著嘴巴笑，“真的是我嗎？”
“當然是你，我春花姐說是，她就是看起來最穩重、最熱心、最愛幫助的銷售員同志。”鄔漾豎起大拇指道，此時她不著痕跡露出些許哀愁。
李三紅被捧得開心，眼尖發現鄔漾臉上的哀愁，詢問：“同志，你遇上困難了嗎？”
鄔漾揮揮手，故作不在意道：“我能有啥事呢，春花姐說了，你人忙，不能老是打擾你。”
這麽一說，李三紅激起好勝心，“我這個人最愛幫助人，同志你究竟有啥問題呢？”
鄔漾低著頭，垂下的頭發擋住上揚的嘴角，“哎呀，我怎麽好意思耽誤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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