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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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院長媽媽回來了，我來拿東西。”瘦高的黑皮膚男孩，滿頭汗水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盯著鄔漾。
鄔漾楞了一會，遲緩說：“謝謝..三娃。”
“嘿嘿，不用謝。院長媽媽你買了怎麽多東西，怎麽沒有喊上我們幫忙？還有哦，陳婆婆會肉疼錢的。”三娃悄悄用手別著嘴巴說。
鄔漾笑瞇瞇舉高手，“我買的都是必需品，你們陳婆婆不會罵人的。”
三娃很快放下心，陳婆婆向來不敢兇院長的，笑呵呵進門。不一會兒，他聽著屋裏傳來陳婆婆震驚中帶著生氣大喊，身子抖了抖，下意識放輕腳步，靠著門邊蹲著。肩膀一沈，三娃回頭一看，有好幾個人躲在他身後，他壓低聲音說：“五六七八娃，你們偷聽。”
五、六、七娃是三胞胎姐妹，長得極其相似，外人很難區別開，此時她們面對三娃的提問，齊齊不滿撇嘴，異口同聲：“你也偷聽！”
“噓！”
“噓。”
屋裏，鄔漾整理著桌面上的東西，毛巾、牙刷、牙膏，肥皂...，陳大娘看了，心裏悶得難受，“院長，咋買那麽多東西？你的牙刷毛巾還好著呢，幹嘛買新的？還買糖果餅幹！哎喲，這麽好的東西給那群小崽子簡直是浪費 。”
“多嗎，真的不多。我的那條牙刷炸毛，刷不幹凈牙齒。毛巾破破爛爛，稍微一用力，它又破個洞，難道不該買嗎？我記得孩子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糖果，我買點回來讓大家甜甜嘴。對了，八娃到十六娃都有七歲了，今年九月份可以送他們去上學。”
陳大娘倒吸口冷氣，結結巴巴：“院、長，你在說笑吧？不是說，孩子十歲才送去上學嗎？”
鄔漾認真說：“小孩子越早讀書越好，學的更快。”早點去上學學知識，爭取早日找到工作，那她就輕松。
“還、還有錢的嗎？”一下子出那麽多錢，院長還有錢嗎？陳大娘擔憂想，拿那麽多錢出來，院長應該沒錢了吧。萬一以後外邊的人還送孩子過來怎麽辦？
“放心，送孩子上學的這點錢還是有的。只要孩子能學，我們都要送孩子上學！”對於讀書這點，鄔漾十分堅持讓孩子去上學，她堅信，讀好書是走向成功的最好捷徑。
陳大娘臉上的擔憂太過沈重，鄔漾忽視不了，只能安撫說：“大娘，你放心，咱們不會缺錢。”
陳大娘重重嘆口氣，賺錢哪有那麽容易，院裏離不開她和院長，她兩哪有時間糊紙盒賺錢。可是陳大娘看著鄔漾精神奕奕的樣子，舍不得打擊院長，心中默默下定主意，往後要擠出點時間，找點小活。
鄔漾剝開紙張，將硬糖塞到陳大娘嘴裏，笑吟吟說：“大娘，甜嗎？”
“甜！”陳大娘很想說，她牙齒爛了，吃不了硬糖，糖就讓給孩子們吃。可是嘴裏慢慢蔓延的甜味，讓陳大娘舍不得說不想吃糖。糖真甜，甜入心扉。
“誒喲，痛。”
“誒喲喲，你壓到我了。”
“我起不來，八娃壓著我。”
鄔漾好笑看著疊羅漢的五個人，問：“你們是在玩什麽游戲？”
陳大娘叉著腰，兇兇說：“還敢偷聽大人講話，你們屁股又癢起來？”
被壓到最底下的三娃，即便背上壓著四個人，還是笑嘻嘻問：“院長，我們都有糖吃嗎？”
最後，五個娃從高到矮站在一排，手背在後面，乖巧低著頭，陳大娘挨個訓話。
“誰教你們偷聽，你們學校就是這樣教你們的？讀書人還來偷聽，真是笑死人！”
“陳婆婆，我們知錯了。”
“下次不敢。”
“我們一定會好好聽你們的話的。”
“好好讀書，不再偷聽。”
“嘻哈哈哈。”趴在窗臺看熱鬧的孩子們，對著裏面罰站的人指指點點，嘻哈哈笑得十分沒良心。
三娃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有人大聲告狀：“陳婆婆，三娃不專心。”
“三娃！”
“到！”
陳婆婆連說一個小時都不停歇，直到小娃醒來，哭著要找人，她才暫時離開。人剛離開，一群孩子圍著鄔漾，嘰嘰喳喳討要糖。
小孩子的聲音尖而細，鄔漾重重拍著桌子，嚴肅道：“安靜下來，說話就沒有糖。”話音剛落，一圈小孩捂著嘴巴，瞪圓眼睛，想說又不敢說。
“現在你們排成一列，大娃站在最前面。隊伍排整齊後，從第一個人開始報數。”
鄔漾背著手，慢悠悠走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個個下意識挺直身板，年紀小的也不例外，只是站的不太穩當而已。鄔漾再次扶直十九娃，溫聲說：“站好。”
十九娃認真點頭，學著前面的哥哥姐姐，小短手貼著褲邊，身板挺直，繃著小臉蛋，但無奈身板限制，站的時候總是搖搖晃晃，別人看了都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扶住那即將摔倒的十九娃。
鄔漾鄭重其事說：“大家想不想吃糖？”
“想！”
“想要吃糖很簡單，你們只要做到要求，我派糖給你們吃。要求也很簡單，誰認識的字最多最準，誰就能吃糖。”
人群中有人歡喜，也有人愁眉苦臉，更有人一臉懵然，分不清究竟是什麽狀況。鄔漾清嗓子，還是有人在小聲說話，她加大力道清嗓子，說話聲消失了。
“讀書的人可以選一人或者兩人作為你的隊友，你要教會隊友認字、寫字。然後每支隊伍派兩人出來比賽，誰能認的字多，寫的字好，哪支隊伍就能成為贏家。第一名每人有三顆糖果兩片餅幹，第二名每人有三顆糖果一片餅幹，第三名每人有三顆糖....”
“大家聽明白了嗎，不明白的舉手！”
“院長媽媽，小娃要參加嗎？”
“小娃暫時不用。誒誒大家先不用急，從大娃開始，你準備選誰當你隊友？”鄔漾笑著說，她焉壞焉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娃左右為難的場景。
大娃果然是非常為難，下面全是眼巴巴瞅著她的弟弟妹妹，該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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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媽媽回來了，我來拿東西。”瘦高的黑皮膚男孩，滿頭汗水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盯著鄔漾。
鄔漾楞了一會，遲緩說：“謝謝..三娃。”
“嘿嘿，不用謝。院長媽媽你買了怎麽多東西，怎麽沒有喊上我們幫忙？還有哦，陳婆婆會肉疼錢的。”三娃悄悄用手別著嘴巴說。
鄔漾笑瞇瞇舉高手，“我買的都是必需品，你們陳婆婆不會罵人的。”
三娃很快放下心，陳婆婆向來不敢兇院長的，笑呵呵進門。不一會兒，他聽著屋裏傳來陳婆婆震驚中帶著生氣大喊，身子抖了抖，下意識放輕腳步，靠著門邊蹲著。肩膀一沈，三娃回頭一看，有好幾個人躲在他身後，他壓低聲音說：“五六七八娃，你們偷聽。”
五、六、七娃是三胞胎姐妹，長得極其相似，外人很難區別開，此時她們面對三娃的提問，齊齊不滿撇嘴，異口同聲：“你也偷聽！”
“噓！”
“噓。”
屋裏，鄔漾整理著桌面上的東西，毛巾、牙刷、牙膏，肥皂...，陳大娘看了，心裏悶得難受，“院長，咋買那麽多東西？你的牙刷毛巾還好著呢，幹嘛買新的？還買糖果餅幹！哎喲，這麽好的東西給那群小崽子簡直是浪費 。”
“多嗎，真的不多。我的那條牙刷炸毛，刷不幹凈牙齒。毛巾破破爛爛，稍微一用力，它又破個洞，難道不該買嗎？我記得孩子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糖果，我買點回來讓大家甜甜嘴。對了，八娃到十六娃都有七歲了，今年九月份可以送他們去上學。”
陳大娘倒吸口冷氣，結結巴巴：“院、長，你在說笑吧？不是說，孩子十歲才送去上學嗎？”
鄔漾認真說：“小孩子越早讀書越好，學的更快。”早點去上學學知識，爭取早日找到工作，那她就輕松。
“還、還有錢的嗎？”一下子出那麽多錢，院長還有錢嗎？陳大娘擔憂想，拿那麽多錢出來，院長應該沒錢了吧。萬一以後外邊的人還送孩子過來怎麽辦？
“放心，送孩子上學的這點錢還是有的。只要孩子能學，我們都要送孩子上學！”對於讀書這點，鄔漾十分堅持讓孩子去上學，她堅信，讀好書是走向成功的最好捷徑。
陳大娘臉上的擔憂太過沈重，鄔漾忽視不了，只能安撫說：“大娘，你放心，咱們不會缺錢。”
陳大娘重重嘆口氣，賺錢哪有那麽容易，院裏離不開她和院長，她兩哪有時間糊紙盒賺錢。可是陳大娘看著鄔漾精神奕奕的樣子，舍不得打擊院長，心中默默下定主意，往後要擠出點時間，找點小活。
鄔漾剝開紙張，將硬糖塞到陳大娘嘴裏，笑吟吟說：“大娘，甜嗎？”
“甜！”陳大娘很想說，她牙齒爛了，吃不了硬糖，糖就讓給孩子們吃。可是嘴裏慢慢蔓延的甜味，讓陳大娘舍不得說不想吃糖。糖真甜，甜入心扉。
“誒喲，痛。”
“誒喲喲，你壓到我了。”
“我起不來，八娃壓著我。”
鄔漾好笑看著疊羅漢的五個人，問：“你們是在玩什麽游戲？”
陳大娘叉著腰，兇兇說：“還敢偷聽大人講話，你們屁股又癢起來？”
被壓到最底下的三娃，即便背上壓著四個人，還是笑嘻嘻問：“院長，我們都有糖吃嗎？”
最後，五個娃從高到矮站在一排，手背在後面，乖巧低著頭，陳大娘挨個訓話。
“誰教你們偷聽，你們學校就是這樣教你們的？讀書人還來偷聽，真是笑死人！”
“陳婆婆，我們知錯了。”
“下次不敢。”
“我們一定會好好聽你們的話的。”
“好好讀書，不再偷聽。”
“嘻哈哈哈。”趴在窗臺看熱鬧的孩子們，對著裏面罰站的人指指點點，嘻哈哈笑得十分沒良心。
三娃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有人大聲告狀：“陳婆婆，三娃不專心。”
“三娃！”
“到！”
陳婆婆連說一個小時都不停歇，直到小娃醒來，哭著要找人，她才暫時離開。人剛離開，一群孩子圍著鄔漾，嘰嘰喳喳討要糖。
小孩子的聲音尖而細，鄔漾重重拍著桌子，嚴肅道：“安靜下來，說話就沒有糖。”話音剛落，一圈小孩捂著嘴巴，瞪圓眼睛，想說又不敢說。
“現在你們排成一列，大娃站在最前面。隊伍排整齊後，從第一個人開始報數。”
鄔漾背著手，慢悠悠走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個個下意識挺直身板，年紀小的也不例外，只是站的不太穩當而已。鄔漾再次扶直十九娃，溫聲說：“站好。”
十九娃認真點頭，學著前面的哥哥姐姐，小短手貼著褲邊，身板挺直，繃著小臉蛋，但無奈身板限制，站的時候總是搖搖晃晃，別人看了都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扶住那即將摔倒的十九娃。
鄔漾鄭重其事說：“大家想不想吃糖？”
“想！”
“想要吃糖很簡單，你們只要做到要求，我派糖給你們吃。要求也很簡單，誰認識的字最多最準，誰就能吃糖。”
人群中有人歡喜，也有人愁眉苦臉，更有人一臉懵然，分不清究竟是什麽狀況。鄔漾清嗓子，還是有人在小聲說話，她加大力道清嗓子，說話聲消失了。
“讀書的人可以選一人或者兩人作為你的隊友，你要教會隊友認字、寫字。然後每支隊伍派兩人出來比賽，誰能認的字多，寫的字好，哪支隊伍就能成為贏家。第一名每人有三顆糖果兩片餅幹，第二名每人有三顆糖果一片餅幹，第三名每人有三顆糖....”
“大家聽明白了嗎，不明白的舉手！”
“院長媽媽，小娃要參加嗎？”
“小娃暫時不用。誒誒大家先不用急，從大娃開始，你準備選誰當你隊友？”鄔漾笑著說，她焉壞焉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大娃左右為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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