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你在開國際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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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你在開國際玩笑
不多時，三人停在了一棟別墅前，方曉天看了一眼，門牌號為023.
軍人敲響了門，等開門後，他立馬對著那位老人敬禮：“報告首長，人已帶到！”
“麻煩小劉了，”說著老人看向了方曉天兩人的方向，目光自然是落在蘇沐雪身上：“小雪，看見爺爺也不說話啦？”
“哪有……”蘇沐雪笑著走上前，攬住了蘇景嚴的胳膊。
“蘇老，這是您孫女，蘇沐雪？”劉榆驚訝道。
蘇景嚴呵呵笑道：“我孫女漂亮吧，我上次給你介紹你還不要，是不是後悔了？”
劉榆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熱的滾燙，幸好皮膚黑，也看不出來。
反倒是蘇沐雪驕哼了一聲：“爺爺~”
聲音酥麻，站在臺階下的方曉天都聽的不由打個冷顫。
果然女人才是天生的演員，平日裏頗有女強人的蘇沐雪扮起撒嬌來也是一流。
“好好好，不說不說了，”蘇景嚴被晃的連連求饒，立馬問道：“東西呢，人呢？”
說完，蘇景嚴這才補了一句：“先進屋吧，小劉啊，你去安排下晚飯，就煙雨閣吧，人老了就得吃素。”
“是，首長！”軍人一板一眼的敬禮，隨後轉身向外走去。
方曉天進了屋後，先是掃了眼內部的裝飾。
從外面看，別墅不管是外墻，還是院落內的植被，看上去都應該挺高檔。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屋內的裝飾會這麽簡樸。
地面雖然鋪設著大理石板，可家具大多都是些普通的木制品，唯一能算的上高檔點的估計就是頭頂的吊燈。
可這麽一來，整體看上去顯得那麽的不搭配。
三人落座後，蘇沐雪作為中間人，自然要介紹一番。
“爺爺，這就是我老板，方曉天，蛛絲以及一會給您看的樣品，就是他自己研發的。”
“哦？”蘇景嚴輕咦了一聲：“是那個護臂發射器裏的蛛絲？”
“對啊，我現在的職務可是行政副部長了。”
“是麽，我怎麽聽說你那公司管理層就十個人，其中八個副部長，還有兩個是董事？”
“爺爺，你知道？”蘇沐雪臉一紅。
“我寶貝孫女跑外面去工作，我能不問問嘛，反正也不算違規。”蘇景嚴說完，這才看向了方曉天。
蘇沐雪或許知道不少事，可她絕對不會知道蘇景嚴看到的那份資料中，附加著一份準軍用技術保護花名冊。
方曉天的名字就赫然在列。
這意味著，方曉天在軍方系統中留有檔案。
更詳細些，是與材料領域相關的準軍用技術。
恰巧，蘇景嚴研究了大半輩子的材料學。
不然他怎麽可能會抽出時間和一位私企老板見面，他的行程根本不允許讓他有多餘的時間。
哪怕牽頭人是自己的孫女也不行。
答應見面，首先是因為他好奇，其次才是想見見自家的孫女。
“方……”
“蘇老，叫我小天就行，”方曉天難得的謙虛了一把。
“小天，我很好奇，能說說蛛絲生產技術的理論依據你采用的是哪一種？”
“多重合成技術，裏面涉及了化工、生物，以及基因技術。”
方曉天可不是胡編亂造，每天在學校裏除了睡覺，他也在查找相關的理論進行認真。
目前最流行的是基因改造技術，利用基因手段讓其他物種產出含有蛛絲成分的物質，隨後再通過手段進行提煉。
不過結果都知道，這樣產出的蛛絲差強人意，只能說有比沒有好。
而加入化以及生物技術，是方曉天能想到最合理的理論技術。
當然，具體是什麽他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隨著修覆天蛛的程度增加，他的指揮官權限也會隨之擴大，今後說不定能夠將天蛛技術量產化。
聽完方曉天的多重合成技術理論之後，蘇景嚴眉頭不由皺起：“能具體點嗎，你說的這個思路，以前也有人做過。”
然而，另蘇景嚴以及蘇沐雪都沒想到的是，方曉天直接搖頭拒絕：“抱歉蘇老，我不能說。”
“爺爺，方董他……”
“不用替我解釋。”蘇沐雪還想幫忙說話，只不過方曉天卻是揮手一攔。
蘇景嚴倒是沒有生氣方曉天的拒絕。
雖然，他現在的地位，除了醫生會對他說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之外，很少有人會在他面前說不。
尤其是與材料些有關的事。
大多情況下，別人都是巴不得說的越詳細越好，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給出了解決的方案，或者更優化的技術。
“小雪啊，你讓方先生說完。”
雖說心裏不氣，不過蘇景嚴對方曉天的稱呼也變得正式了起來。
方曉天認真的看著蘇景嚴，心裏卻是早就打好了腹稿。
“蘇老，我拒絕自然有我拒絕的原因。
說我自私也好，說我沒有大局觀也行。
但是老話說的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接濟天下。”
方曉天停頓了片刻，繼續道：“您，我是相信的，不管是品格還是道德，甚至於初衷都是為了國家在材料學領域的發展。”
說道這裏，他的畫風一轉：“但是，您能確保別人也和您一樣嗎？”
蘇景嚴點點頭沒有說話。
只聽方曉天的聲音緩緩響起：“蛛絲技術是我的立命之本，也是我公司今後發展中的重要一環。
我的位置也決定了，我不能將公司的未來寄托於他人的道德。”
“啪、啪、啪、啪……”蘇景嚴此時卻是鼓起了掌，“小方說的對，是我唐突了，小雪啊，你多學學。
雖然老頭子我只懂技術，不過小方這段話是每一個商業領導者都該牢記於心。”
“蘇老您理解就好，”方曉天緩和下語氣，“所以在面對技術問題上，我的做法是連研究的方向都必須嚴防死守。”
這樣解釋合理嗎？
非常合理。
蘇景嚴打心裏是認同的。
畢竟他在技術這一塊幹到了老，深知最好的保密手段就是這樣。
甚至再嚴格些，連技術的名稱都會取一個毫不相幹名字。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讓別人猜，能拖時間就拖時間。要是能把別人帶偏，那就更好了。
“好吧，那老子我也不問，不過小雪前兩天說的那種材料又是怎麽回事？”
蘇沐雪連忙從背包中拿出了一件衣服。
衣服是一套工裝，正是董樂之前穿的那套。
“蘇老，工裝的表面附著一層結構增強塗層，我取名為六邊形塗層。”
方曉天站起身，接過工裝走到了蘇景嚴的身前，指著腹部那一塊布料道：“您看這裏，它的厚度只有0.7毫米，但它的防護能力想必您也聽蘇部長說過。”
“嗯，沒錯，”蘇景嚴點點頭，雙手接過工裝將其攤在茶幾上。
隨後他拿出了一支儀器，輕點幾下之後，先是對著工裝掃了一下，緊接著將儀器頂在布料上。
咚咚咚！
清脆且輕微的撞擊聲傳來，方曉天好奇的問道：“蘇老這是什麽儀器？”
“便攜式材料分析儀，科學院專用設備，市面上可見不到的。”蘇景嚴得意的說道：“這裏面除了編程之外，其餘的可都是我設計研發的。”
沒過多久，屏幕上跳出了各類參數信息。
抗拉強度σb (MPa)≥750.
屈服強度σs (MPa)≥530.
伸長率δ5 (%)≥18.
斷面收縮率ψ(%)≥45.
“這怎麽可能！”蘇景嚴驚訝的看著測算出的參數。
蘇沐雪疑惑道：“爺爺怎麽了？”
蘇景嚴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看向了方曉天：“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嗎！”
說實話，方曉天也是一頭霧水，顯示的參數他大概能理解什麽意思，但這些數值到底意味著什麽，他是不清楚的。
不過嘛，也沒事。
方曉天淡定的點點頭：“我知道。”
“爺爺到底什麽呀？”蘇沐雪再次問道。
蘇景嚴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沒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掏了兩顆救心丸吃了下去。
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道：“呼，你知道這臺儀器我是以什麽材質為基準嗎？”
“錳鋼！”
不等回答，蘇景嚴自己個又激動了起來，“錳鋼啊，坦克上用的110mm的防護鋼板。”
哪怕是親眼所見，蘇景嚴如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眼前就那麽薄薄的一層竟然能有如此高的強度與韌性。
比110mm厚的錳鋼還要出色！
方曉天心裏卻是‘哦……’的一聲。
他知道骨金屬凝液如果進行系統檢測的話，各項參數絕對會牛逼，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麽牛逼。
這等於只要0.7毫米，就頂過了110mm的錳鋼，還是坦克用的型號。
“小方，你是天才啊！這到底怎麽想到的！”蘇景嚴感覺兩顆救心丸不夠，又吃了一顆下去。
“咳咳，”方曉天此時都在想要不要再往下說，不過既然來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他猶豫了會道：“蘇老，其實六邊形塗層最大的特點還不在這裏。”
“哦，還有什麽特點！”蘇景嚴急迫的問道。
“那個，蘇老要不您再吃一顆救心丸壓一壓？”
“你小子，別給我賣關子，要急死我這老頭子啊！”
“那我可說了啊，”方曉天緩緩道：“六邊形塗層最大的特點，是它擁有自我修覆能力！”
“什麽！！”
韌性，強度已經遠超他的想象。
可剛剛方曉天說了什麽？
自我修覆！
高強度，高韌性，並且還有出色的扛沖擊能力，再加上自我修覆的特性。
蘇景嚴只覺得有人跟他開玩笑。
一個國際玩笑！
“小方，你知道你剛才的話代表了什麽嗎？”蘇景嚴異常嚴肅的問道。
“當然，一旦六邊形塗層公布於世，將會造成轟動，全球性的轟動。”
造成轟動是必然的結果。
方曉天還清楚一點。
它的存在，勢必會讓人不安。
尤其是那些想盡辦法扼制明翰國，在軍事技術上發展的所謂發達國家。
這個道理很簡單，本身明翰國就掌握了世界先進的導彈技術。
相當於是擁有了讓敵人畏懼矛，也是因為有了這些矛，才能讓他們不敢輕談武力。
最終只能通過其他的領域，來壓制明翰國的發展，想要借此來一步步蠶食明翰國。
可有了骨金屬凝液，那等於是盾。
包括坦克、裝甲車、軍艦、戰鬥機，任何武器只要加上了骨金屬凝液塗層，在防禦力上增加的不止一倍。
那麽，對於這種材料那些勢力會怎麽做？
得到它，如果不能那就摧毀它。
“不過……”方曉天這時說道：“它的產量極為有限。”
一聽到產量問題，蘇景嚴冷靜了下來。
用句時髦的話，只講性能，不談產量，那就是在耍流氓。
有太多先進技術都能在實驗室內制作，但是花費的代價別說個人，就連國家都沒辦法無限制的投入。
只能說提前研究出技術，然後保存，等以後再用。
蘇景嚴吸了口氣，問道：“產量多少？”
“一天1斤，”方曉天毫不猶豫的將產量降低了百分之九十。
他今天可不是來炫耀的，哭窮才是目的之一。
“只有一斤？”蘇景嚴哪怕心裏已經猜到不會太高，可一斤這個數量也實在是太低了。
一斤能幹啥？
別說新列裝的航母，就連航母上的戰鬥機都不夠用啊。
一天一斤……粗略一算之後，蘇景嚴直接放棄了。
等一艘航母上的戰機都塗裝好了，估計那批戰機都用報廢不知道多少年。
“怎麽會這麽低？”
方曉天一攤手：“沒辦法，公司才剛剛起步，上市的產品少，總體效益低，而且蛛絲還進不了高新技術專項補貼資金，收稅……”
說了一堆，簡單的一句話就是窮。
一旁的蘇沐雪本想說話，可看向方曉天時，被方曉天用眼神給堵了回去。
果然蘇景嚴一聽，那個脾氣瞬間上來了，“蛛絲怎麽就不算了高新技術了！”
“這事交給我，我倒要問問為什麽不算。”蘇景嚴隨即又問道：“那你的六邊形塗層……”
“這個蘇老，我還是不能說技術。”
方曉天說完連忙解釋道：“不過您放心，我知道六邊形塗層的重要性，對外我是絕對不會公開的。”
“知道就好，不過我可以組織團隊專門幫你攻克產量問題，小方要不……”
“蘇老，那個……真不行。”方曉天再次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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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蘇沐雪笑著走上前，攬住了蘇景嚴的胳膊。
“蘇老，這是您孫女，蘇沐雪？”劉榆驚訝道。
蘇景嚴呵呵笑道：“我孫女漂亮吧，我上次給你介紹你還不要，是不是後悔了？”
劉榆感覺自己的臉瞬間熱的滾燙，幸好皮膚黑，也看不出來。
反倒是蘇沐雪驕哼了一聲：“爺爺~”
聲音酥麻，站在臺階下的方曉天都聽的不由打個冷顫。
果然女人才是天生的演員，平日裏頗有女強人的蘇沐雪扮起撒嬌來也是一流。
“好好好，不說不說了，”蘇景嚴被晃的連連求饒，立馬問道：“東西呢，人呢？”
說完，蘇景嚴這才補了一句：“先進屋吧，小劉啊，你去安排下晚飯，就煙雨閣吧，人老了就得吃素。”
“是，首長！”軍人一板一眼的敬禮，隨後轉身向外走去。
方曉天進了屋後，先是掃了眼內部的裝飾。
從外面看，別墅不管是外墻，還是院落內的植被，看上去都應該挺高檔。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屋內的裝飾會這麽簡樸。
地面雖然鋪設著大理石板，可家具大多都是些普通的木制品，唯一能算的上高檔點的估計就是頭頂的吊燈。
可這麽一來，整體看上去顯得那麽的不搭配。
三人落座後，蘇沐雪作為中間人，自然要介紹一番。
“爺爺，這就是我老板，方曉天，蛛絲以及一會給您看的樣品，就是他自己研發的。”
“哦？”蘇景嚴輕咦了一聲：“是那個護臂發射器裏的蛛絲？”
“對啊，我現在的職務可是行政副部長了。”
“是麽，我怎麽聽說你那公司管理層就十個人，其中八個副部長，還有兩個是董事？”
“爺爺，你知道？”蘇沐雪臉一紅。
“我寶貝孫女跑外面去工作，我能不問問嘛，反正也不算違規。”蘇景嚴說完，這才看向了方曉天。
蘇沐雪或許知道不少事，可她絕對不會知道蘇景嚴看到的那份資料中，附加著一份準軍用技術保護花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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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蘇景嚴研究了大半輩子的材料學。
不然他怎麽可能會抽出時間和一位私企老板見面，他的行程根本不允許讓他有多餘的時間。
哪怕牽頭人是自己的孫女也不行。
答應見面，首先是因為他好奇，其次才是想見見自家的孫女。
“方……”
“蘇老，叫我小天就行，”方曉天難得的謙虛了一把。
“小天，我很好奇，能說說蛛絲生產技術的理論依據你采用的是哪一種？”
“多重合成技術，裏面涉及了化工、生物，以及基因技術。”
方曉天可不是胡編亂造，每天在學校裏除了睡覺，他也在查找相關的理論進行認真。
目前最流行的是基因改造技術，利用基因手段讓其他物種產出含有蛛絲成分的物質，隨後再通過手段進行提煉。
不過結果都知道，這樣產出的蛛絲差強人意，只能說有比沒有好。
而加入化以及生物技術，是方曉天能想到最合理的理論技術。
當然，具體是什麽他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隨著修覆天蛛的程度增加，他的指揮官權限也會隨之擴大，今後說不定能夠將天蛛技術量產化。
聽完方曉天的多重合成技術理論之後，蘇景嚴眉頭不由皺起：“能具體點嗎，你說的這個思路，以前也有人做過。”
然而，另蘇景嚴以及蘇沐雪都沒想到的是，方曉天直接搖頭拒絕：“抱歉蘇老，我不能說。”
“爺爺，方董他……”
“不用替我解釋。”蘇沐雪還想幫忙說話，只不過方曉天卻是揮手一攔。
蘇景嚴倒是沒有生氣方曉天的拒絕。
雖然，他現在的地位，除了醫生會對他說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之外，很少有人會在他面前說不。
尤其是與材料些有關的事。
大多情況下，別人都是巴不得說的越詳細越好，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給出了解決的方案，或者更優化的技術。
“小雪啊，你讓方先生說完。”
雖說心裏不氣，不過蘇景嚴對方曉天的稱呼也變得正式了起來。
方曉天認真的看著蘇景嚴，心裏卻是早就打好了腹稿。
“蘇老，我拒絕自然有我拒絕的原因。
說我自私也好，說我沒有大局觀也行。
但是老話說的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接濟天下。”
方曉天停頓了片刻，繼續道：“您，我是相信的，不管是品格還是道德，甚至於初衷都是為了國家在材料學領域的發展。”
說道這裏，他的畫風一轉：“但是，您能確保別人也和您一樣嗎？”
蘇景嚴點點頭沒有說話。
只聽方曉天的聲音緩緩響起：“蛛絲技術是我的立命之本，也是我公司今後發展中的重要一環。
我的位置也決定了，我不能將公司的未來寄托於他人的道德。”
“啪、啪、啪、啪……”蘇景嚴此時卻是鼓起了掌，“小方說的對，是我唐突了，小雪啊，你多學學。
雖然老頭子我只懂技術，不過小方這段話是每一個商業領導者都該牢記於心。”
“蘇老您理解就好，”方曉天緩和下語氣，“所以在面對技術問題上，我的做法是連研究的方向都必須嚴防死守。”
這樣解釋合理嗎？
非常合理。
蘇景嚴打心裏是認同的。
畢竟他在技術這一塊幹到了老，深知最好的保密手段就是這樣。
甚至再嚴格些，連技術的名稱都會取一個毫不相幹名字。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讓別人猜，能拖時間就拖時間。要是能把別人帶偏，那就更好了。
“好吧，那老子我也不問，不過小雪前兩天說的那種材料又是怎麽回事？”
蘇沐雪連忙從背包中拿出了一件衣服。
衣服是一套工裝，正是董樂之前穿的那套。
“蘇老，工裝的表面附著一層結構增強塗層，我取名為六邊形塗層。”
方曉天站起身，接過工裝走到了蘇景嚴的身前，指著腹部那一塊布料道：“您看這裏，它的厚度只有0.7毫米，但它的防護能力想必您也聽蘇部長說過。”
“嗯，沒錯，”蘇景嚴點點頭，雙手接過工裝將其攤在茶幾上。
隨後他拿出了一支儀器，輕點幾下之後，先是對著工裝掃了一下，緊接著將儀器頂在布料上。
咚咚咚！
清脆且輕微的撞擊聲傳來，方曉天好奇的問道：“蘇老這是什麽儀器？”
“便攜式材料分析儀，科學院專用設備，市面上可見不到的。”蘇景嚴得意的說道：“這裏面除了編程之外，其餘的可都是我設計研發的。”
沒過多久，屏幕上跳出了各類參數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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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能！”蘇景嚴驚訝的看著測算出的參數。
蘇沐雪疑惑道：“爺爺怎麽了？”
蘇景嚴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看向了方曉天：“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嗎！”
說實話，方曉天也是一頭霧水，顯示的參數他大概能理解什麽意思，但這些數值到底意味著什麽，他是不清楚的。
不過嘛，也沒事。
方曉天淡定的點點頭：“我知道。”
“爺爺到底什麽呀？”蘇沐雪再次問道。
蘇景嚴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沒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掏了兩顆救心丸吃了下去。
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道：“呼，你知道這臺儀器我是以什麽材質為基準嗎？”
“錳鋼！”
不等回答，蘇景嚴自己個又激動了起來，“錳鋼啊，坦克上用的110mm的防護鋼板。”
哪怕是親眼所見，蘇景嚴如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眼前就那麽薄薄的一層竟然能有如此高的強度與韌性。
比110mm厚的錳鋼還要出色！
方曉天心裏卻是‘哦……’的一聲。
他知道骨金屬凝液如果進行系統檢測的話，各項參數絕對會牛逼，但也沒想到竟然這麽牛逼。
這等於只要0.7毫米，就頂過了110mm的錳鋼，還是坦克用的型號。
“小方，你是天才啊！這到底怎麽想到的！”蘇景嚴感覺兩顆救心丸不夠，又吃了一顆下去。
“咳咳，”方曉天此時都在想要不要再往下說，不過既然來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他猶豫了會道：“蘇老，其實六邊形塗層最大的特點還不在這裏。”
“哦，還有什麽特點！”蘇景嚴急迫的問道。
“那個，蘇老要不您再吃一顆救心丸壓一壓？”
“你小子，別給我賣關子，要急死我這老頭子啊！”
“那我可說了啊，”方曉天緩緩道：“六邊形塗層最大的特點，是它擁有自我修覆能力！”
“什麽！！”
韌性，強度已經遠超他的想象。
可剛剛方曉天說了什麽？
自我修覆！
高強度，高韌性，並且還有出色的扛沖擊能力，再加上自我修覆的特性。
蘇景嚴只覺得有人跟他開玩笑。
一個國際玩笑！
“小方，你知道你剛才的話代表了什麽嗎？”蘇景嚴異常嚴肅的問道。
“當然，一旦六邊形塗層公布於世，將會造成轟動，全球性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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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天還清楚一點。
它的存在，勢必會讓人不安。
尤其是那些想盡辦法扼制明翰國，在軍事技術上發展的所謂發達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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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坦克、裝甲車、軍艦、戰鬥機，任何武器只要加上了骨金屬凝液塗層，在防禦力上增加的不止一倍。
那麽，對於這種材料那些勢力會怎麽做？
得到它，如果不能那就摧毀它。
“不過……”方曉天這時說道：“它的產量極為有限。”
一聽到產量問題，蘇景嚴冷靜了下來。
用句時髦的話，只講性能，不談產量，那就是在耍流氓。
有太多先進技術都能在實驗室內制作，但是花費的代價別說個人，就連國家都沒辦法無限制的投入。
只能說提前研究出技術，然後保存，等以後再用。
蘇景嚴吸了口氣，問道：“產量多少？”
“一天1斤，”方曉天毫不猶豫的將產量降低了百分之九十。
他今天可不是來炫耀的，哭窮才是目的之一。
“只有一斤？”蘇景嚴哪怕心裏已經猜到不會太高，可一斤這個數量也實在是太低了。
一斤能幹啥？
別說新列裝的航母，就連航母上的戰鬥機都不夠用啊。
一天一斤……粗略一算之後，蘇景嚴直接放棄了。
等一艘航母上的戰機都塗裝好了，估計那批戰機都用報廢不知道多少年。
“怎麽會這麽低？”
方曉天一攤手：“沒辦法，公司才剛剛起步，上市的產品少，總體效益低，而且蛛絲還進不了高新技術專項補貼資金，收稅……”
說了一堆，簡單的一句話就是窮。
一旁的蘇沐雪本想說話，可看向方曉天時，被方曉天用眼神給堵了回去。
果然蘇景嚴一聽，那個脾氣瞬間上來了，“蛛絲怎麽就不算了高新技術了！”
“這事交給我，我倒要問問為什麽不算。”蘇景嚴隨即又問道：“那你的六邊形塗層……”
“這個蘇老，我還是不能說技術。”
方曉天說完連忙解釋道：“不過您放心，我知道六邊形塗層的重要性，對外我是絕對不會公開的。”
“知道就好，不過我可以組織團隊專門幫你攻克產量問題，小方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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