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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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那天你說教我開槍還算數嗎？”
二人的散步已經接近尾聲，距離主樓也不過十幾步，姜芮突然發問，她其實還挺想學的。
“當然。”
朋友想和自己多相處，卡爾心情大好，但又不想表現得太迫切，只能做出簡潔的回答。
“今天午後？”
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做，不如趁熱打鐵，況且，姜芮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和卡爾呆在一起了。
“兩點我要見個人，四點怎麽樣？”
“可以啊，那一會兒見。”
姜芮沖卡爾擺了擺手，轉身向小廚房走去。
“一會兒見。”
背後卡爾的回答隨風微微徐來，像片羽毛刮蹭著姜芮的耳垂，她不禁抖了下肩，將這片刻的感觸甩了出去。
進了小廚房，才發現凱莉坐在椅子上抱臂看著自己，姜芮突然感到有些心虛。
“又散步去了？”
“嗯……很單純的散步。”
凱莉瞇起了眼，其中滿是質疑，隨即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姜芮。
“我時刻盯著，你們最好很單純。”
瑪麗太太在一旁偷笑，姜芮趕忙跑過去躲在她身後，以此來遮擋一部分凱莉的視線。
“好啦，忙你的去吧，我們要工作了。”
見姜芮不好意思，瑪麗太太幫腔助陣，將依依不舍的凱莉推了出去，凱莉人雖出去，兩根手指卻又從門邊出現指了指裏面的人。
姜芮哭笑不得，還真是個鬼馬的小孩，接著又看到瑪麗太太挪揄自己的眼神，隨即輕咳了一聲。
“咳……工作，工作。”
——
午飯後眾人在小廚房聊了會兒天，就各自休息的休息，工作的工作，姜芮一邊陪艾倫站崗一邊指導中文學習小組的發音。
“不是sing，是xing，看我口型，xing。”
姜芮正在糾正發音，突然發現有車開了進來，想來是卡爾要見的人，她往外走了幾步準備接待一下。
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胡子男，戴個圓框眼鏡，下車都有些費勁，看到姜芮出現，他眼神黏膩了起來，姜芮感到不適，卻還是堅持履行職責。
“先生下午好，請隨我來。”
“你好你好。”
二人向二樓會客室走著，姜芮保持著距離，胡子男卻一直悄悄往她這邊靠。
“霍克利家還有這般異域風情，早知道我倒要天天往這兒跑了。”
他一臉不懷好意，油膩地看著自己，姜芮氣得直咬牙，但這畢竟是客人，她不知道他對卡爾的重要程度，只能一邊躲著一邊加快腳步。
終於把他領到了會客室，姜芮忍不住冷冷瞪了卡爾一眼，認識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關上會客室的門，姜芮站在門口偷聽，如果這個人並不重要，她勢必要偷偷給他小鞋穿。
平白被姜芮瞪了一眼的卡爾十分不解，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凱莉編排了他什麽？還是艾倫這個蠢貨？
“卡爾先生，好久不見，怪不得您平時不願出席兄弟們的秘密聚會，原來您偏好東方人啊哈哈，您早說呀，我能為您介紹其他尤物，不過您家這個氣質的不太好找，不知道您是從哪找到她的？”
卡爾以往也不喜歡和迪克來往，但這個人手上有人脈，公司拓展業務需要使用，可今天迪克每說一句話就讓他厭惡一分。
他明白姜芮方才為什麽瞪自己了，連他聽著都要氣炸了，他向前跨了兩步一拳撂倒了迪克，又將他揪到了半空中。
“把你那副骯臟的嘴臉給我收起來你這個廢物！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敢肖想我家的人？公司需要你的人脈不假，但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對不起卡爾先生，是我蠢是我不要臉，對不起！您別動怒。”
迪克的腿抖了又抖，雙手握著拳求饒，早知道卡爾不是個好惹的人，沒想到這麽容易被激怒。
卡爾松開了手，迪克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又把歪掉的眼鏡扶正，卡爾冷哼一聲，抓起臺燈的罩布擦拭自己的手。
“你最好祈禱還有命去外邊找女人。”
迪克哆哆嗦嗦著起身，從兜裏掏出了一本名冊。
“都……都在這裏了，卡爾先生，請您過目。”
卡爾斜睨了他一眼，拽過名冊看了起來。
“這幾個人住在哪裏、生活習慣、家世背景什麽都沒有，該做什麽還用我教你嗎？”
名冊被卡爾扔到了迪克腳邊，還順帶扔過去一支筆，迪克趕忙拿起兩樣就地補充了起來。
卡爾點了支煙，尼古丁的攝入減輕了他些許怒氣，但不能完全平息。
姜芮是他的朋友，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自己。
迪克這個蠢貨，真是一點腦子都不長，每天就只想那二兩肉的事兒，難怪他家生意越來越差，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他敗光家產。
卡爾吐了口煙圈出來，餘光瞥了在地上匍匐寫字的迪克一眼，他不介意親自來加速這個進程。
站在門外的姜芮偷聽了全程，原來卡爾真正動起怒來這麽可怕，冷血又強硬，果然是手握大權的人常有的做派。
雖然，他是為了自己。
姜芮突然生了些覆雜的情緒，她心裏亂亂的，不知道該想什麽，只能呆在原地數次捋平裙子上的褶皺。
半小時後，會客室的奮筆疾書結束，名冊又被卡爾打回重寫，如此反覆了兩次，他才終於點了頭。
迪克如逢大赦地打開門，又被站在門口的姜芮驚得跳了起來。
“我送您出去。”
“不用不用，我認路。”
迪克搗騰著短腿下樓，姜芮還是跟在了他身後，雖然卡爾已經替她出氣，但她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就在迪克快要走下樓梯的時候，姜芮看準時機大力扇了他後背一下，迪克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哦！先生您沒事吧？我剛才看到您背後有蚊子就拍了一下，沒想到您這麽不經拍，真是對不起。”
迪克捂著自己的膝蓋艱難起身，還不等他說什麽，後方趕來的卡爾就接過了話頭。
“怎麽笨手笨腳的？不過迪克先生寬宏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
迪克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麽，嘴裏嚷著“沒事沒事”就跑了出去。
卡爾看到姜芮嘴臉翹得老高，一雙眼睛笑意盈盈的，好像打了場勝仗，看得他也心情大好。
“你還挺睚眥必報的。”
“那是。”
“我還以為你是個正直的好人。”
“我是個女人，是好人的一半。”
“什麽？”
“不認識漢字的人不懂，很難跟你說明白。”
聽到姜芮的回答，卡爾有些懊惱，他的確聽不懂，所以他應該和艾倫一樣向她學習中文嗎？
“我剛才聽到你替我出氣了，謝謝你。”
正在懊惱的卡爾聽了這話又悄悄挺直了腰板，這種做好事不留名但又被人發現的感覺真是讓人暗爽啊！
“不客氣，這種欲望寫在臉上的人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栽培，以後不會再用。”
越了解姜芮，卡爾就越感到驚喜，她的善良是有原則和底線的，踩了她的紅線她一定不會饒過對方。
其實她和他很像，只是他的邊界感更強更容易被惹怒罷了。
兩個人相像的地方比他想象中還要多，這種同類抱團取暖的感覺太讓他著迷了。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都說了這沒什麽，不過既然現在我們都閑下來了，就把四點的武器教學提前如何？”
卡爾低著頭註視著姜芮，眼睛亮晶晶的，暗藏著希冀又期待的情緒，讓人很難拒絕。
但姜芮還是選擇了拒絕。
“改天吧，我今天不想學了。”
不敢看卡爾失望的眼神，姜芮匆匆離開了主樓，卡爾在身後喊她，她也沒有停下腳步。
“等等！”
卡爾想追上她，向前跨了兩步，又躊躇著停了下來。
就算追上她，他又能說什麽呢？她向來極有主見，做過的決定很難推翻，他不應該因為自己想做什麽就去為難她。
況且她剛剛被人欺負，想必心情不好，說不定去找凱莉訴苦了，畢竟凱莉才是她的好朋友，他只是她剛交的朋友，他怎麽比得過凱莉？
卡爾垂頭喪氣地扶著樓梯扶手上樓，凱莉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輕易就奪走了瑪麗的關心，姜芮也和凱莉更加親近。
即使他拋下臉面和身份懸殊的她交朋友，即使他如此在意和照顧她的情緒，在她心裏，他還是比不過凱莉嗎？
卡爾氣得踢了樓梯一腳，趾頭傳來的痛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過他交出自己的真心也會受傷？
他可是鋼鐵大亨的兒子，如果姜芮總是這麽區別對待自己的兩個朋友，他真的要放棄這段友誼了。
姜芮靠在涼亭柱子上出神，卡爾對自己的在意很明顯，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他是一個商人，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很成功，行事作風強硬果決，這樣幹凈利落的性格很難不吸引人。
他大權在握，言行好惡又能輕易左右他人的利益和生死，這樣說一不二的權威很難不吸引人。
他樣貌英俊，身材高大，還擁有一雙狗狗眼，這樣頗具魅力的長相很難不吸引人。
況且，他最近對自己很特別，讓她覺得，在他眼中，她是一個特別的人。
當有人讓你感到自己很特別，你就再也不會用以往的目光看待自己。
連凱莉都看出了自己最近的反常，她還有什麽好不明白？
姜芮嘆了口氣，她不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在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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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說教我開槍還算數嗎？”
二人的散步已經接近尾聲，距離主樓也不過十幾步，姜芮突然發問，她其實還挺想學的。
“當然。”
朋友想和自己多相處，卡爾心情大好，但又不想表現得太迫切，只能做出簡潔的回答。
“今天午後？”
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做，不如趁熱打鐵，況且，姜芮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和卡爾呆在一起了。
“兩點我要見個人，四點怎麽樣？”
“可以啊，那一會兒見。”
姜芮沖卡爾擺了擺手，轉身向小廚房走去。
“一會兒見。”
背後卡爾的回答隨風微微徐來，像片羽毛刮蹭著姜芮的耳垂，她不禁抖了下肩，將這片刻的感觸甩了出去。
進了小廚房，才發現凱莉坐在椅子上抱臂看著自己，姜芮突然感到有些心虛。
“又散步去了？”
“嗯……很單純的散步。”
凱莉瞇起了眼，其中滿是質疑，隨即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姜芮。
“我時刻盯著，你們最好很單純。”
瑪麗太太在一旁偷笑，姜芮趕忙跑過去躲在她身後，以此來遮擋一部分凱莉的視線。
“好啦，忙你的去吧，我們要工作了。”
見姜芮不好意思，瑪麗太太幫腔助陣，將依依不舍的凱莉推了出去，凱莉人雖出去，兩根手指卻又從門邊出現指了指裏面的人。
姜芮哭笑不得，還真是個鬼馬的小孩，接著又看到瑪麗太太挪揄自己的眼神，隨即輕咳了一聲。
“咳……工作，工作。”
——
午飯後眾人在小廚房聊了會兒天，就各自休息的休息，工作的工作，姜芮一邊陪艾倫站崗一邊指導中文學習小組的發音。
“不是sing，是xing，看我口型，xing。”
姜芮正在糾正發音，突然發現有車開了進來，想來是卡爾要見的人，她往外走了幾步準備接待一下。
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胡子男，戴個圓框眼鏡，下車都有些費勁，看到姜芮出現，他眼神黏膩了起來，姜芮感到不適，卻還是堅持履行職責。
“先生下午好，請隨我來。”
“你好你好。”
二人向二樓會客室走著，姜芮保持著距離，胡子男卻一直悄悄往她這邊靠。
“霍克利家還有這般異域風情，早知道我倒要天天往這兒跑了。”
他一臉不懷好意，油膩地看著自己，姜芮氣得直咬牙，但這畢竟是客人，她不知道他對卡爾的重要程度，只能一邊躲著一邊加快腳步。
終於把他領到了會客室，姜芮忍不住冷冷瞪了卡爾一眼，認識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關上會客室的門，姜芮站在門口偷聽，如果這個人並不重要，她勢必要偷偷給他小鞋穿。
平白被姜芮瞪了一眼的卡爾十分不解，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凱莉編排了他什麽？還是艾倫這個蠢貨？
“卡爾先生，好久不見，怪不得您平時不願出席兄弟們的秘密聚會，原來您偏好東方人啊哈哈，您早說呀，我能為您介紹其他尤物，不過您家這個氣質的不太好找，不知道您是從哪找到她的？”
卡爾以往也不喜歡和迪克來往，但這個人手上有人脈，公司拓展業務需要使用，可今天迪克每說一句話就讓他厭惡一分。
他明白姜芮方才為什麽瞪自己了，連他聽著都要氣炸了，他向前跨了兩步一拳撂倒了迪克，又將他揪到了半空中。
“把你那副骯臟的嘴臉給我收起來你這個廢物！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敢肖想我家的人？公司需要你的人脈不假，但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對不起卡爾先生，是我蠢是我不要臉，對不起！您別動怒。”
迪克的腿抖了又抖，雙手握著拳求饒，早知道卡爾不是個好惹的人，沒想到這麽容易被激怒。
卡爾松開了手，迪克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又把歪掉的眼鏡扶正，卡爾冷哼一聲，抓起臺燈的罩布擦拭自己的手。
“你最好祈禱還有命去外邊找女人。”
迪克哆哆嗦嗦著起身，從兜裏掏出了一本名冊。
“都……都在這裏了，卡爾先生，請您過目。”
卡爾斜睨了他一眼，拽過名冊看了起來。
“這幾個人住在哪裏、生活習慣、家世背景什麽都沒有，該做什麽還用我教你嗎？”
名冊被卡爾扔到了迪克腳邊，還順帶扔過去一支筆，迪克趕忙拿起兩樣就地補充了起來。
卡爾點了支煙，尼古丁的攝入減輕了他些許怒氣，但不能完全平息。
姜芮是他的朋友，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自己。
迪克這個蠢貨，真是一點腦子都不長，每天就只想那二兩肉的事兒，難怪他家生意越來越差，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他敗光家產。
卡爾吐了口煙圈出來，餘光瞥了在地上匍匐寫字的迪克一眼，他不介意親自來加速這個進程。
站在門外的姜芮偷聽了全程，原來卡爾真正動起怒來這麽可怕，冷血又強硬，果然是手握大權的人常有的做派。
雖然，他是為了自己。
姜芮突然生了些覆雜的情緒，她心裏亂亂的，不知道該想什麽，只能呆在原地數次捋平裙子上的褶皺。
半小時後，會客室的奮筆疾書結束，名冊又被卡爾打回重寫，如此反覆了兩次，他才終於點了頭。
迪克如逢大赦地打開門，又被站在門口的姜芮驚得跳了起來。
“我送您出去。”
“不用不用，我認路。”
迪克搗騰著短腿下樓，姜芮還是跟在了他身後，雖然卡爾已經替她出氣，但她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就在迪克快要走下樓梯的時候，姜芮看準時機大力扇了他後背一下，迪克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哦！先生您沒事吧？我剛才看到您背後有蚊子就拍了一下，沒想到您這麽不經拍，真是對不起。”
迪克捂著自己的膝蓋艱難起身，還不等他說什麽，後方趕來的卡爾就接過了話頭。
“怎麽笨手笨腳的？不過迪克先生寬宏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
迪克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麽，嘴裏嚷著“沒事沒事”就跑了出去。
卡爾看到姜芮嘴臉翹得老高，一雙眼睛笑意盈盈的，好像打了場勝仗，看得他也心情大好。
“你還挺睚眥必報的。”
“那是。”
“我還以為你是個正直的好人。”
“我是個女人，是好人的一半。”
“什麽？”
“不認識漢字的人不懂，很難跟你說明白。”
聽到姜芮的回答，卡爾有些懊惱，他的確聽不懂，所以他應該和艾倫一樣向她學習中文嗎？
“我剛才聽到你替我出氣了，謝謝你。”
正在懊惱的卡爾聽了這話又悄悄挺直了腰板，這種做好事不留名但又被人發現的感覺真是讓人暗爽啊！
“不客氣，這種欲望寫在臉上的人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栽培，以後不會再用。”
越了解姜芮，卡爾就越感到驚喜，她的善良是有原則和底線的，踩了她的紅線她一定不會饒過對方。
其實她和他很像，只是他的邊界感更強更容易被惹怒罷了。
兩個人相像的地方比他想象中還要多，這種同類抱團取暖的感覺太讓他著迷了。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都說了這沒什麽，不過既然現在我們都閑下來了，就把四點的武器教學提前如何？”
卡爾低著頭註視著姜芮，眼睛亮晶晶的，暗藏著希冀又期待的情緒，讓人很難拒絕。
但姜芮還是選擇了拒絕。
“改天吧，我今天不想學了。”
不敢看卡爾失望的眼神，姜芮匆匆離開了主樓，卡爾在身後喊她，她也沒有停下腳步。
“等等！”
卡爾想追上她，向前跨了兩步，又躊躇著停了下來。
就算追上她，他又能說什麽呢？她向來極有主見，做過的決定很難推翻，他不應該因為自己想做什麽就去為難她。
況且她剛剛被人欺負，想必心情不好，說不定去找凱莉訴苦了，畢竟凱莉才是她的好朋友，他只是她剛交的朋友，他怎麽比得過凱莉？
卡爾垂頭喪氣地扶著樓梯扶手上樓，凱莉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輕易就奪走了瑪麗的關心，姜芮也和凱莉更加親近。
即使他拋下臉面和身份懸殊的她交朋友，即使他如此在意和照顧她的情緒，在她心裏，他還是比不過凱莉嗎？
卡爾氣得踢了樓梯一腳，趾頭傳來的痛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過他交出自己的真心也會受傷？
他可是鋼鐵大亨的兒子，如果姜芮總是這麽區別對待自己的兩個朋友，他真的要放棄這段友誼了。
姜芮靠在涼亭柱子上出神，卡爾對自己的在意很明顯，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他是一個商人，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很成功，行事作風強硬果決，這樣幹凈利落的性格很難不吸引人。
他大權在握，言行好惡又能輕易左右他人的利益和生死，這樣說一不二的權威很難不吸引人。
他樣貌英俊，身材高大，還擁有一雙狗狗眼，這樣頗具魅力的長相很難不吸引人。
況且，他最近對自己很特別，讓她覺得，在他眼中，她是一個特別的人。
當有人讓你感到自己很特別，你就再也不會用以往的目光看待自己。
連凱莉都看出了自己最近的反常，她還有什麽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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