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語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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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語篇（二）
身著一身丁香色暗花窄銀襖的顧音桐，正與國子監中幾位要好的同伴，緩步慢行在顧府的後院中。
若大的後院中，種滿了各色花樹，而這個時節獨有的幾株紅梅早已雕謝，天氣漸漸的回溫，朵朵粉色的桃花開的別樣好。
穿著淺綠色褂子的，跟在顧音桐身旁的女子開口道：“聽說她真的開始認真溫書了？還同你打賭了？”
顧音桐從小在齊雲林的教誨下，本身就對顧語煙帶有敵意，她輕嗤道：“就憑她，還想贏得過我，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
那束著螺髻的女子聽後，裝作不經意道：“依我看呀，她不是向你打賭，她這是在變著法子的貶低長公主殿下。”
她貼近顧音桐壓低聲音道：“要不，你想啊，她怎麽會當著眾人的面，跟你打那樣的賭約呢？”
束著螺髻的女子朝著身穿淺綠色褂子的女子，遞了個眼色，那人瞬間煽風點火的說：“就是啊，她顧語煙就是想趁機羞辱你和你母親，也不想想她的心裏可是從未將長公主殿下，當作繼母一般的尊敬，她這分明就是想羞辱你啊，你怎麽還是不知呢？”
“就是，這樣當眾被暗中羞辱了一番，還讓長公主殿下和你的顏面，往哪裏放？”
顧音桐被身旁的這兩位，你一言我一語的篡奪著，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她將手中剛折的幾枝桃花摔在了地上，“你們兩個留下來待客，我非要找她顧語煙理論個一二。”
原本跟在她身後的兩名丫鬟，道了聲是，也便站在了原地。
剩下的兩人看著她怒氣沖沖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便也繼續往前面的桃林石橋上走去。
“快，桃雨。快將拿來的橘子、梨和玉米放上。”顧語煙在自己的小院中，將那小泥爐點燃，上面放了鐵絲恰成的網，將鐵絲網燒的通紅之後，就嚷著桃雨去廚房拿了些吃的。
桃雨腳步匆匆，“小姐，來了來了。”
顧語煙將一旁放著的花茶茶壺往一旁放了放，騰出些位置，將桃雨拿來的橘子、梨、紅薯和玉米……，一一放上去了一些。
兩人圍著爐子，開始起了冬末春初的圍爐煮茶。
早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不過在這沒有風的午後，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暖暖的，照的讓人想睡，十分愜意。
“小姐，你今天是不溫書了嗎？”桃雨翻動著開始滋滋冒水的橘子，問道。
顧語煙將茶壺提起，倒了杯紅梅佐著桂圓、紅棗等泡的茶水，她遞給桃雨，自己也品了一口道：“最近這些時日真是苦了我了，溫書覆習了那麽多天，今天下午就當是給我自己個休沐日。”
“這要測試的日子就是輕松，都不用早早就起來去聽太傅講學了。”
桃雨接過花茶，點了點頭，她將已經烤好的紅薯用木棍敲掉外面一層草木灰，冒著熱氣的紅薯在手中來回扔了好幾個回合，才將它給了顧語煙。
在顧語煙剝開酥掉的紅薯皮時，香甜的氣息縈繞鼻尖，就當她張大了嘴，要啃上一口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讓她一哆嗦，手中的紅薯都嚇掉在地了。
“顧語煙。”
她無奈的回頭朝著那人看去，一臉無語的說：“幹嘛喊這麽大聲，叫魂兒呢？”
顧音桐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拉著企圖要將紅薯撿起的顧語煙，“你說你為什麽要和我打那樣的賭約，是不是就是從心底看不起我和我阿娘？”
顧語煙甩開了她的手，道：“你看你，我好好的紅薯，一口沒吃呢，就被你給毀了。”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喜歡我和我阿娘，可沒想到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會發這樣的賭約，你就是目無尊長，你今天必須去給我阿娘道歉。”
顧語煙微微一笑，上一世，她這個傻妹妹就是聽信了那兩人的風言風語，這樣來找自己的事情，最後她同顧音桐打了起來，鬧得自己有了個善妒的臭名聲，還被那挑唆的兩人看了笑話。
“所以呢？”她一步一步的逼近顧音桐，“你今天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顧音桐被她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後又雙手叉腰道：“對，沒錯。你今天必須要去給我阿娘道歉，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眼神死死的盯著顧語煙，恨不得將眼前人生吞了。
‘砰’的一聲，被燒了好久的玉米粒爆成了爆米花，突如其來的聲響將顧音桐嚇得腳下一滑，顧語煙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這才沒有讓人摔了去。
“我說你是不是傻呀，一些老鼠在你耳邊哼唧幾句，你就當真聽到心裏去了，也不知道程遠之究竟是喜歡上了你什麽。”
顧音桐指著她道：“不許你那樣說程大人，還有就算你剛才拉住了我，這今天這事兒也沒完。”
顧語煙握住她的手，將她伸出的手指又掰了回去，“我知道，以你的智商呢，肯定不會考慮很多的，但是我今天是真的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打架。”
“懂？”她歪著腦袋看向顧音桐，順手接過桃雨小心翼翼遞來的爆米花，顧音桐被氣的語塞，道：“你……”
她抓住時機，將一把爆米花塞進顧音桐的嘴中，“嘗嘗看，可好吃了。”
顧音桐被莫名的塞了一把吃的，鼓起的腮幫子含糊不清道：“顧語煙，你好大的膽子，怎麽敢往我嘴裏塞東西的？”
顧語煙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不吃就吐出來啊。”
顧音桐嘴上如此的不饒人，身體卻是比較誠實，將口中的爆米花全部嚼了吃。
三人就這樣沈默了許久，直到顧音桐開口道：“還挺好吃的，你……，你這是在那個犄角旮旯偷學的做法，竟將玉米作的如此好吃。”
顧語煙被她這前前後後態度轉化的氣笑了，重新坐回板凳上，“我這麽聰明，當然是我自己偶然發明來的，哪會像你一樣，隨便就被人哄騙了去。”
“顧語煙，你就是嫉妒我課業成績好。”顧音桐說著，提起裙擺，桃雨十分的有眼力見，趕忙給她搬來木凳。
顧語煙重新將一個紅薯剝了皮，橙黃鮮香又甜綿的，被顧音桐一把搶過，她道：“顧音桐，你要是想吃就回去自己做，我沐雲閣不歡迎你。”
“憑什麽你說讓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走。”
那身著淺綠色褂子和束著螺髻的女子，正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得意的朝著沐雲閣這處趕來。
“我們兩個這樣一說，那本來就有隔閡的相府兩姐妹，這下還不得打起來。”
“這下可真是有好戲看了，憑什麽她們兩人生來就是丞相大人的女兒，我們的就偏是身份低她們一等。”
“要我說，這兩個人就都是活該被我們利用。”
忽地，她們的聲音在將要走到沐雲閣院門前聲音小了起來，“別說了，這究竟還是在她們府上，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那穿著淺綠色褂子的女子，說完後束著洛髻的女子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似的閉上了嘴。
在沐雲閣把守的兩個小廝，見她們衣著華貴，想來也是富家小姐，便沒有攔，直接放兩人進去了。
誰知，她們本想看顧語煙和顧音桐大打出手的，見到的卻是兩人在爭搶一個燒好的紅薯。
甚至，還有……，還有一絲莫名的和諧。
“顧大小姐，顧二小姐好。”兩人齊聲道。
顧語煙嘴中塞著半個砂糖橘，眼皮都沒掀起看她們兩人個，道：“這府上今日還真是熱鬧，什麽聲兒都有。”
“你說什麽？”那穿著淺綠色褂子的女子就要上前找她理論，卻被身旁束著螺髻的女子攔了下來。
“呦，這是不打自招了啊。”顧語煙起身，走向她們二人，“我說什麽，說的又是誰，誰心裏最清楚不過了。”
“沒想到啊，這本就空有個嫡長女名號的，有娘生沒娘養的就是沒個教養，竟是這般的粗鄙不堪。”
‘啪’的一聲，顧語煙上前就給了那身著淺綠色褂子說話的女子，一巴掌。
顧語煙上前直接揪起她的衣領，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兇狠起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本來就是個……”她不屑的看著顧語煙，緊接著臉上又挨了響亮的一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你也配提起我阿娘。”
那女子費力的掙脫開被顧語煙揪起的衣領，繞開她，委屈的哭著跑向顧音桐，哭訴道：“顧二小姐，此事你可不能不管啊，你看她這個……”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顧音桐道：“既然你都叫我顧二小姐了，想來你這腦子還是能分的清的。”
顧音桐說著看了眼顧語煙道：“她顧語煙的事，與我何幹？”
“我……，你……”她說著被同行束著螺髻的女子硬生生的拉出了丞相府。
“你說你沒事，在她的地盤上惹她作甚。”她說著拿出手帕，給那穿著淺綠色褂子的女子，小心的擦著嘴角的血。
“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顧語煙的。”她說著，眼神開始變得陰鷙起來，：“我定要讓她在太傅測試的那天出醜丟臉，讓她在全京城‘名聲大噪’。”
“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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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一身丁香色暗花窄銀襖的顧音桐，正與國子監中幾位要好的同伴，緩步慢行在顧府的後院中。
若大的後院中，種滿了各色花樹，而這個時節獨有的幾株紅梅早已雕謝，天氣漸漸的回溫，朵朵粉色的桃花開的別樣好。
穿著淺綠色褂子的，跟在顧音桐身旁的女子開口道：“聽說她真的開始認真溫書了？還同你打賭了？”
顧音桐從小在齊雲林的教誨下，本身就對顧語煙帶有敵意，她輕嗤道：“就憑她，還想贏得過我，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
那束著螺髻的女子聽後，裝作不經意道：“依我看呀，她不是向你打賭，她這是在變著法子的貶低長公主殿下。”
她貼近顧音桐壓低聲音道：“要不，你想啊，她怎麽會當著眾人的面，跟你打那樣的賭約呢？”
束著螺髻的女子朝著身穿淺綠色褂子的女子，遞了個眼色，那人瞬間煽風點火的說：“就是啊，她顧語煙就是想趁機羞辱你和你母親，也不想想她的心裏可是從未將長公主殿下，當作繼母一般的尊敬，她這分明就是想羞辱你啊，你怎麽還是不知呢？”
“就是，這樣當眾被暗中羞辱了一番，還讓長公主殿下和你的顏面，往哪裏放？”
顧音桐被身旁的這兩位，你一言我一語的篡奪著，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她將手中剛折的幾枝桃花摔在了地上，“你們兩個留下來待客，我非要找她顧語煙理論個一二。”
原本跟在她身後的兩名丫鬟，道了聲是，也便站在了原地。
剩下的兩人看著她怒氣沖沖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便也繼續往前面的桃林石橋上走去。
“快，桃雨。快將拿來的橘子、梨和玉米放上。”顧語煙在自己的小院中，將那小泥爐點燃，上面放了鐵絲恰成的網，將鐵絲網燒的通紅之後，就嚷著桃雨去廚房拿了些吃的。
桃雨腳步匆匆，“小姐，來了來了。”
顧語煙將一旁放著的花茶茶壺往一旁放了放，騰出些位置，將桃雨拿來的橘子、梨、紅薯和玉米……，一一放上去了一些。
兩人圍著爐子，開始起了冬末春初的圍爐煮茶。
早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不過在這沒有風的午後，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暖暖的，照的讓人想睡，十分愜意。
“小姐，你今天是不溫書了嗎？”桃雨翻動著開始滋滋冒水的橘子，問道。
顧語煙將茶壺提起，倒了杯紅梅佐著桂圓、紅棗等泡的茶水，她遞給桃雨，自己也品了一口道：“最近這些時日真是苦了我了，溫書覆習了那麽多天，今天下午就當是給我自己個休沐日。”
“這要測試的日子就是輕松，都不用早早就起來去聽太傅講學了。”
桃雨接過花茶，點了點頭，她將已經烤好的紅薯用木棍敲掉外面一層草木灰，冒著熱氣的紅薯在手中來回扔了好幾個回合，才將它給了顧語煙。
在顧語煙剝開酥掉的紅薯皮時，香甜的氣息縈繞鼻尖，就當她張大了嘴，要啃上一口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讓她一哆嗦，手中的紅薯都嚇掉在地了。
“顧語煙。”
她無奈的回頭朝著那人看去，一臉無語的說：“幹嘛喊這麽大聲，叫魂兒呢？”
顧音桐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拉著企圖要將紅薯撿起的顧語煙，“你說你為什麽要和我打那樣的賭約，是不是就是從心底看不起我和我阿娘？”
顧語煙甩開了她的手，道：“你看你，我好好的紅薯，一口沒吃呢，就被你給毀了。”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喜歡我和我阿娘，可沒想到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會發這樣的賭約，你就是目無尊長，你今天必須去給我阿娘道歉。”
顧語煙微微一笑，上一世，她這個傻妹妹就是聽信了那兩人的風言風語，這樣來找自己的事情，最後她同顧音桐打了起來，鬧得自己有了個善妒的臭名聲，還被那挑唆的兩人看了笑話。
“所以呢？”她一步一步的逼近顧音桐，“你今天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顧音桐被她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後又雙手叉腰道：“對，沒錯。你今天必須要去給我阿娘道歉，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眼神死死的盯著顧語煙，恨不得將眼前人生吞了。
‘砰’的一聲，被燒了好久的玉米粒爆成了爆米花，突如其來的聲響將顧音桐嚇得腳下一滑，顧語煙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這才沒有讓人摔了去。
“我說你是不是傻呀，一些老鼠在你耳邊哼唧幾句，你就當真聽到心裏去了，也不知道程遠之究竟是喜歡上了你什麽。”
顧音桐指著她道：“不許你那樣說程大人，還有就算你剛才拉住了我，這今天這事兒也沒完。”
顧語煙握住她的手，將她伸出的手指又掰了回去，“我知道，以你的智商呢，肯定不會考慮很多的，但是我今天是真的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打架。”
“懂？”她歪著腦袋看向顧音桐，順手接過桃雨小心翼翼遞來的爆米花，顧音桐被氣的語塞，道：“你……”
她抓住時機，將一把爆米花塞進顧音桐的嘴中，“嘗嘗看，可好吃了。”
顧音桐被莫名的塞了一把吃的，鼓起的腮幫子含糊不清道：“顧語煙，你好大的膽子，怎麽敢往我嘴裏塞東西的？”
顧語煙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不吃就吐出來啊。”
顧音桐嘴上如此的不饒人，身體卻是比較誠實，將口中的爆米花全部嚼了吃。
三人就這樣沈默了許久，直到顧音桐開口道：“還挺好吃的，你……，你這是在那個犄角旮旯偷學的做法，竟將玉米作的如此好吃。”
顧語煙被她這前前後後態度轉化的氣笑了，重新坐回板凳上，“我這麽聰明，當然是我自己偶然發明來的，哪會像你一樣，隨便就被人哄騙了去。”
“顧語煙，你就是嫉妒我課業成績好。”顧音桐說著，提起裙擺，桃雨十分的有眼力見，趕忙給她搬來木凳。
顧語煙重新將一個紅薯剝了皮，橙黃鮮香又甜綿的，被顧音桐一把搶過，她道：“顧音桐，你要是想吃就回去自己做，我沐雲閣不歡迎你。”
“憑什麽你說讓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走。”
那身著淺綠色褂子和束著螺髻的女子，正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得意的朝著沐雲閣這處趕來。
“我們兩個這樣一說，那本來就有隔閡的相府兩姐妹，這下還不得打起來。”
“這下可真是有好戲看了，憑什麽她們兩人生來就是丞相大人的女兒，我們的就偏是身份低她們一等。”
“要我說，這兩個人就都是活該被我們利用。”
忽地，她們的聲音在將要走到沐雲閣院門前聲音小了起來，“別說了，這究竟還是在她們府上，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那穿著淺綠色褂子的女子，說完後束著洛髻的女子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似的閉上了嘴。
在沐雲閣把守的兩個小廝，見她們衣著華貴，想來也是富家小姐，便沒有攔，直接放兩人進去了。
誰知，她們本想看顧語煙和顧音桐大打出手的，見到的卻是兩人在爭搶一個燒好的紅薯。
甚至，還有……，還有一絲莫名的和諧。
“顧大小姐，顧二小姐好。”兩人齊聲道。
顧語煙嘴中塞著半個砂糖橘，眼皮都沒掀起看她們兩人個，道：“這府上今日還真是熱鬧，什麽聲兒都有。”
“你說什麽？”那穿著淺綠色褂子的女子就要上前找她理論，卻被身旁束著螺髻的女子攔了下來。
“呦，這是不打自招了啊。”顧語煙起身，走向她們二人，“我說什麽，說的又是誰，誰心裏最清楚不過了。”
“沒想到啊，這本就空有個嫡長女名號的，有娘生沒娘養的就是沒個教養，竟是這般的粗鄙不堪。”
‘啪’的一聲，顧語煙上前就給了那身著淺綠色褂子說話的女子，一巴掌。
顧語煙上前直接揪起她的衣領，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兇狠起來，“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本來就是個……”她不屑的看著顧語煙，緊接著臉上又挨了響亮的一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你也配提起我阿娘。”
那女子費力的掙脫開被顧語煙揪起的衣領，繞開她，委屈的哭著跑向顧音桐，哭訴道：“顧二小姐，此事你可不能不管啊，你看她這個……”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顧音桐道：“既然你都叫我顧二小姐了，想來你這腦子還是能分的清的。”
顧音桐說著看了眼顧語煙道：“她顧語煙的事，與我何幹？”
“我……，你……”她說著被同行束著螺髻的女子硬生生的拉出了丞相府。
“你說你沒事，在她的地盤上惹她作甚。”她說著拿出手帕，給那穿著淺綠色褂子的女子，小心的擦著嘴角的血。
“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顧語煙的。”她說著，眼神開始變得陰鷙起來，：“我定要讓她在太傅測試的那天出醜丟臉，讓她在全京城‘名聲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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