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語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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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語篇（三）
太傅設定測試的當天，顧語煙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當桃雨睡眼惺忪的將洗臉水給她端來的時候，她人早就梳妝好了，拿起書袋匆匆想著府上的馬車奔去。
其間還撞到了同樣是要起早去上早朝的顧淵，顧淵正疑惑著，見桃雨要追上去，他將人叫住問，“那丫頭今早是怎麽回事？平日難得見她起這麽早的。”
桃雨焦急的停下道，“回丞相大人，小姐她說今日有測試，非要早些去給太傅留個好印象才好。”
顧淵聽罷點了點頭，在人要走的時候，又叫住桃雨道：“唉，等下。將這個帶上，她起這麽早，定是還沒來得及吃朝食，帶著路上墊墊肚子。”
“謝，丞相大人。”桃雨說著，將幾個煎包接過，匆匆追上顧語煙的腳步。
從相府到宮中有一段距離，坐在馬車上，顧語煙還將書袋中的書卷拿出，繼續認真的溫書，桃雨見她這樣感慨道：“小姐，你這一段時間真的是太認真了，就算是要溫書，這朝食該吃還是要吃的。”
她說著，將油紙包著的煎包打開，一瞬間香氣將顧語煙包圍，她不覺的吞了吞口水，在看清是煎包之後，撅起嘴道：“桃雨，你這煎包是哪裏來的？”
桃雨有些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說：“就是張嬤嬤托人一早出去買的，讓我拿來給小姐吃。”
“桃雨，騙人可是不對的。”顧語煙將書卷合上，“別以為我不知道又是那丞相大人讓你給我拿的吧？”
“他之前上早朝起晚來不及的時候，就喜歡讓廚房備上一份煎包。我現在還記得，阿娘知道他很喜歡吃煎包，有次背著他，起了大早就為了親自下廚給他做。”
“可是你看，他倒是這般的無情。”顧語煙說著，語氣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桃雨遞上去的煎包，有些不知所措，“小姐……”
“他倒是挺大方的呀，把自己的朝食讓給我，不吃白不吃，餓的是他，也不是我。”顧語煙接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眼淚突然就淌了下來。
“外面鋪子裏賣的，果然沒有我阿娘做的好吃，可惜我再也吃不到小時候的那種味道了。”
太傅設置的最後測試學子們學業成績的測試，規定在辰時開始，巳時之前交了答卷就可。
由是題目和考察的範圍是太傅所授課業的全部，這麽長的時間，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無非分為兩種情況：一是，有人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胡亂寫一通，早早的就交卷了；另一種就是，不會也拖到最後，不為什麽，原因就是自己寫著寫著，趴在書案上睡了一大覺，最後還是被來手卷的太傅本人叫醒的。
除開以上兩種，其他人則是在寫完之後，看著滿卷鐵畫銀鉤樣的字跡，滿意的交卷離去。
按照尋常顧語煙就不聽課的態度來看，她這次定會是第一種情況。
果然，在一眾來參加測試的人，在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我說顧大小姐啊，我原先還想著你來做這交卷的第一個人，我跟在後面，這樣也好些，誰成想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也不見你起身。”
話音剛落，一陣嗤笑聲遍傳了開來，那人一身狐裘錦緞，將頭發高高的束起。
太傅接過他遞來的試卷，瞇著眼睛一看，滿紙龍飛鳳舞的字跡，根本沒有辦法辨別他寫的什麽。
“肅靜！”他大呵一聲，原本還在笑著的人，就改為了拼命的捂著嘴的憋笑，尤其是那日上門去嘲諷顧語煙的兩人，更是憋紅了臉。
帶頭交卷的人，轉身朝太傅行了一禮，笑道：“真是受累了，酒樓吃酒去。”
顧語煙並沒有被刺耳的嘲笑聲，擾亂的心緒，反而是下筆更有毅力了。
院中的竹葉無聲的飄落，太陽照來的光線也移了一寸又一寸，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語煙的手腕開始發酸起來。
終於，她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很有成就感的拿起試卷，吹了吹還未幹透的墨跡，興奮的交到太傅手中。
“嗯，先不說題答得如何，這字倒是寫的漂亮，看來休沐回去溫書的幾天，是真的練字了。不錯，不錯。”
太傅捋著胡子，看著她交來的試卷道。
顧語煙雙手一捧道：“學生謝過老師誇獎，終歸還是老師教的好，學生才有如此的毅力去練字溫書。”
太傅被她誇笑了，笑起來眼角的皺紋就顯了出來，道：“你這孩子真是能說會道的，去吧。”
她又向太傅行了一禮，才轉身離去，全然沒有註意，那兩個女子在背後議論道：“看她這樣子，真是以為說兩句誇人的話，太傅就能給她個好成績了。”
“真是不知道她有什麽好得意的，看今日成績出了，她還能笑得出來嘛。”
大啟王朝國子監，最後一次測試的成績，都是當日測試，當日便出了結果的。
這個規定的設立，一開始是為了告誡那些王公貴族的子弟，無論成績的好壞，都不應沾沾自喜，亦或是垂頭喪氣的。
現在倒是成了，學子們相互攀比成績了。
索性這樣的測試結束了之後，顧語煙閑來無事，便在這皇宮之中轉悠了起來，憑借著顧淵的身份，倒是許多地方她也去得，沒有人攔她。
逛累了，顧語煙托桃雨出了宮去買些吃食回來，自個兒繼續轉悠了起來。
隔著一紅墻黃瓦，顧語煙就聽見了一道聲音，“我都已經很明確的提示過你了，那日那個來找你的女孩子，她就是最後一個綁定系統的人，齊禹塵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沒有在她的身上察覺出任何關於系統的痕跡，或許……，或許顧語煙她並不是。”
聽到自己的名字，顧語煙的眼睛瞬間瞪大，她嘀咕道：“什麽情況？太子殿下他在和誰說話？”
“你要是非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
“我會再去試探她究竟有沒有綁定系統，再給您一個答覆。”齊禹塵的聲音很冷，像是很糾結的一般。
我？綁定系統？試探？
她精準的抓到這些關鍵詞，腳步不自覺的害怕後退。
很就沒有出現的A17系統也在她腦海中道：【宿主大大，不用害怕，我是不會輕易的被時空管理者發現的。】
顧語煙在腦海中同她對話道：“小七，他真的不會輕易就發現我嗎？我還是有點怕的，本來上次從平行世界出來之後，我就想著離他遠一點的，可是最後怎麽，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A17安慰道：【宿主大大，暫時來說是沒有事的。發明我的主人我不記得他是誰了，可是我還是記得，他給了我一個很厲害的功能，就是躲過時空管理局的追查。】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可是小七你最開始又為什麽會被時空管理者追殺，又來到了這個朝代呢？”
A17的光屏的數據有了些變化，它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一樣，電子音都開始變得沮喪起來，【宿主，那是因為我以前的主人她不在了，我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被發現了，時空管理局的一些人，就開始追殺我。】
顧語煙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它，嘆了口氣道：“對不起啊，小七，我不是故意要提到這件事的，但是現在沒事啦，我會盡全力的去保護你。畢竟小七你，真的是一個好系統，一個很好很好的系統，不會利用宿主去害人。”
【突然就很感動，嗚嗚嗚嗚，謝謝宿主大大。】A17帶著哭腔的電子音道。
“我以後還是盡量的躲著，那位太子殿下吧。”顧語煙說著，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堵上了一般，隱隱作痛。
成績出來之後，張貼了榜單，榜前人圍得滿滿的，等到顧語煙去的時候，她是好不容易擠了進去。
有些不自信的從最後一名的名字看去，一個一個的往前看，最終在榜單第一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高興的跳了起來，“我竟然得了第一，真的是第一哎。”
眾人原本就註意到了，本就震驚的唏噓不已，被她這麽一說，更是竊竊私語起來，“這以往太傅最得意的門生莫過於太子殿下了，而殿下也是次次第一，沒有失手過，怎地這次……”
“這顧語煙不是經常逃課的那個嗎？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就能拿個第一，誰信啊。”
“這次的考試莫不是太傅給她放水了？”
“不知道，但是她怎麽可能是第一啊？”
越來越多的質疑聲傳入顧語煙的耳朵中，她擠出了人群，擡眼間就見那日羞辱她的兩名女子，她得意的看向她們，無聲道：“怎麽樣？我不僅考的好，還贏了個第一來，氣死你們。”
那兩人顯然也是註意到了她，道：“有什麽了不得的，看你待會還怎麽神氣。”
兩人憤恨的離開，看成績的人在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之後，正要散去，就聽一人喊道：“大家等等，我們有顧語煙考試作弊的證據，現在已經交由夫子了。”
“大家不妨等等，說不定還可以看一出顧大小姐為自己狡辯的好戲。”
那說話的人，正是那日身穿淺綠色褂子的女子，她小人得志般的看向顧語煙，而在她身後匆匆趕來的，正是太傅。
顧語煙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真是不讓人安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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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設定測試的當天，顧語煙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當桃雨睡眼惺忪的將洗臉水給她端來的時候，她人早就梳妝好了，拿起書袋匆匆想著府上的馬車奔去。
其間還撞到了同樣是要起早去上早朝的顧淵，顧淵正疑惑著，見桃雨要追上去，他將人叫住問，“那丫頭今早是怎麽回事？平日難得見她起這麽早的。”
桃雨焦急的停下道，“回丞相大人，小姐她說今日有測試，非要早些去給太傅留個好印象才好。”
顧淵聽罷點了點頭，在人要走的時候，又叫住桃雨道：“唉，等下。將這個帶上，她起這麽早，定是還沒來得及吃朝食，帶著路上墊墊肚子。”
“謝，丞相大人。”桃雨說著，將幾個煎包接過，匆匆追上顧語煙的腳步。
從相府到宮中有一段距離，坐在馬車上，顧語煙還將書袋中的書卷拿出，繼續認真的溫書，桃雨見她這樣感慨道：“小姐，你這一段時間真的是太認真了，就算是要溫書，這朝食該吃還是要吃的。”
她說著，將油紙包著的煎包打開，一瞬間香氣將顧語煙包圍，她不覺的吞了吞口水，在看清是煎包之後，撅起嘴道：“桃雨，你這煎包是哪裏來的？”
桃雨有些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說：“就是張嬤嬤托人一早出去買的，讓我拿來給小姐吃。”
“桃雨，騙人可是不對的。”顧語煙將書卷合上，“別以為我不知道又是那丞相大人讓你給我拿的吧？”
“他之前上早朝起晚來不及的時候，就喜歡讓廚房備上一份煎包。我現在還記得，阿娘知道他很喜歡吃煎包，有次背著他，起了大早就為了親自下廚給他做。”
“可是你看，他倒是這般的無情。”顧語煙說著，語氣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桃雨遞上去的煎包，有些不知所措，“小姐……”
“他倒是挺大方的呀，把自己的朝食讓給我，不吃白不吃，餓的是他，也不是我。”顧語煙接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眼淚突然就淌了下來。
“外面鋪子裏賣的，果然沒有我阿娘做的好吃，可惜我再也吃不到小時候的那種味道了。”
太傅設置的最後測試學子們學業成績的測試，規定在辰時開始，巳時之前交了答卷就可。
由是題目和考察的範圍是太傅所授課業的全部，這麽長的時間，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無非分為兩種情況：一是，有人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胡亂寫一通，早早的就交卷了；另一種就是，不會也拖到最後，不為什麽，原因就是自己寫著寫著，趴在書案上睡了一大覺，最後還是被來手卷的太傅本人叫醒的。
除開以上兩種，其他人則是在寫完之後，看著滿卷鐵畫銀鉤樣的字跡，滿意的交卷離去。
按照尋常顧語煙就不聽課的態度來看，她這次定會是第一種情況。
果然，在一眾來參加測試的人，在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我說顧大小姐啊，我原先還想著你來做這交卷的第一個人，我跟在後面，這樣也好些，誰成想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也不見你起身。”
話音剛落，一陣嗤笑聲遍傳了開來，那人一身狐裘錦緞，將頭發高高的束起。
太傅接過他遞來的試卷，瞇著眼睛一看，滿紙龍飛鳳舞的字跡，根本沒有辦法辨別他寫的什麽。
“肅靜！”他大呵一聲，原本還在笑著的人，就改為了拼命的捂著嘴的憋笑，尤其是那日上門去嘲諷顧語煙的兩人，更是憋紅了臉。
帶頭交卷的人，轉身朝太傅行了一禮，笑道：“真是受累了，酒樓吃酒去。”
顧語煙並沒有被刺耳的嘲笑聲，擾亂的心緒，反而是下筆更有毅力了。
院中的竹葉無聲的飄落，太陽照來的光線也移了一寸又一寸，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語煙的手腕開始發酸起來。
終於，她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很有成就感的拿起試卷，吹了吹還未幹透的墨跡，興奮的交到太傅手中。
“嗯，先不說題答得如何，這字倒是寫的漂亮，看來休沐回去溫書的幾天，是真的練字了。不錯，不錯。”
太傅捋著胡子，看著她交來的試卷道。
顧語煙雙手一捧道：“學生謝過老師誇獎，終歸還是老師教的好，學生才有如此的毅力去練字溫書。”
太傅被她誇笑了，笑起來眼角的皺紋就顯了出來，道：“你這孩子真是能說會道的，去吧。”
她又向太傅行了一禮，才轉身離去，全然沒有註意，那兩個女子在背後議論道：“看她這樣子，真是以為說兩句誇人的話，太傅就能給她個好成績了。”
“真是不知道她有什麽好得意的，看今日成績出了，她還能笑得出來嘛。”
大啟王朝國子監，最後一次測試的成績，都是當日測試，當日便出了結果的。
這個規定的設立，一開始是為了告誡那些王公貴族的子弟，無論成績的好壞，都不應沾沾自喜，亦或是垂頭喪氣的。
現在倒是成了，學子們相互攀比成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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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累了，顧語煙托桃雨出了宮去買些吃食回來，自個兒繼續轉悠了起來。
隔著一紅墻黃瓦，顧語煙就聽見了一道聲音，“我都已經很明確的提示過你了，那日那個來找你的女孩子，她就是最後一個綁定系統的人，齊禹塵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我沒有在她的身上察覺出任何關於系統的痕跡，或許……，或許顧語煙她並不是。”
聽到自己的名字，顧語煙的眼睛瞬間瞪大，她嘀咕道：“什麽情況？太子殿下他在和誰說話？”
“你要是非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
“我會再去試探她究竟有沒有綁定系統，再給您一個答覆。”齊禹塵的聲音很冷，像是很糾結的一般。
我？綁定系統？試探？
她精準的抓到這些關鍵詞，腳步不自覺的害怕後退。
很就沒有出現的A17系統也在她腦海中道：【宿主大大，不用害怕，我是不會輕易的被時空管理者發現的。】
顧語煙在腦海中同她對話道：“小七，他真的不會輕易就發現我嗎？我還是有點怕的，本來上次從平行世界出來之後，我就想著離他遠一點的，可是最後怎麽，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A17安慰道：【宿主大大，暫時來說是沒有事的。發明我的主人我不記得他是誰了，可是我還是記得，他給了我一個很厲害的功能，就是躲過時空管理局的追查。】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可是小七你最開始又為什麽會被時空管理者追殺，又來到了這個朝代呢？”
A17的光屏的數據有了些變化，它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一樣，電子音都開始變得沮喪起來，【宿主，那是因為我以前的主人她不在了，我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被發現了，時空管理局的一些人，就開始追殺我。】
顧語煙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它，嘆了口氣道：“對不起啊，小七，我不是故意要提到這件事的，但是現在沒事啦，我會盡全力的去保護你。畢竟小七你，真的是一個好系統，一個很好很好的系統，不會利用宿主去害人。”
【突然就很感動，嗚嗚嗚嗚，謝謝宿主大大。】A17帶著哭腔的電子音道。
“我以後還是盡量的躲著，那位太子殿下吧。”顧語煙說著，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堵上了一般，隱隱作痛。
成績出來之後，張貼了榜單，榜前人圍得滿滿的，等到顧語煙去的時候，她是好不容易擠了進去。
有些不自信的從最後一名的名字看去，一個一個的往前看，最終在榜單第一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高興的跳了起來，“我竟然得了第一，真的是第一哎。”
眾人原本就註意到了，本就震驚的唏噓不已，被她這麽一說，更是竊竊私語起來，“這以往太傅最得意的門生莫過於太子殿下了，而殿下也是次次第一，沒有失手過，怎地這次……”
“這顧語煙不是經常逃課的那個嗎？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就能拿個第一，誰信啊。”
“這次的考試莫不是太傅給她放水了？”
“不知道，但是她怎麽可能是第一啊？”
越來越多的質疑聲傳入顧語煙的耳朵中，她擠出了人群，擡眼間就見那日羞辱她的兩名女子，她得意的看向她們，無聲道：“怎麽樣？我不僅考的好，還贏了個第一來，氣死你們。”
那兩人顯然也是註意到了她，道：“有什麽了不得的，看你待會還怎麽神氣。”
兩人憤恨的離開，看成績的人在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之後，正要散去，就聽一人喊道：“大家等等，我們有顧語煙考試作弊的證據，現在已經交由夫子了。”
“大家不妨等等，說不定還可以看一出顧大小姐為自己狡辯的好戲。”
那說話的人，正是那日身穿淺綠色褂子的女子，她小人得志般的看向顧語煙，而在她身後匆匆趕來的，正是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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