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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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你覺得我是瞎胡鬧是嗎。”
溫青青指指那一片澇水的茶田，把手裏鏟子插在地上哢哢響，“損失許多茶葉，不用你說我都看得出來，我們賭，我能救我的田。”
楚縉文默不作聲，他一路過來，估計著這次暴雨之後可能會有的損失，山坡邊下沿柳家的茶園受的影響最大，損失也是要比他們的更多一些，不過好在只有一小塊茶田，不至於難以承受。
他咀嚼那個詞，“你能救？”
溫青青大力點頭，“對，我能救，你能救你的麽？”
她勝券在握的模樣，微仰下巴，似乎已經贏了一樣。
現在楚縉文是真的想笑了，他看過不少商人吹牛皮的，但沒見過這麽自信的。
他忍不住跟她多說幾句：“受了澇的土壤松垮難以成形，茶葉根系得不到土壤供養，再好的勢頭都不會再長，過不了多少日，直到幹枯發黃而死，這樣的茶樹算是廢了！”
溫青青點頭：“我知道呀。”
真是無知者無畏！楚縉文輕吸一口氣，繼續道：“這片茶田地勢在溝渠盡頭，我實話告訴你，自我一路看來估算，嚴重的地方損耗達十之一二，此處更甚，柳夫人，還需早些……”
這樣暴雨的損耗在楚縉文的預期內，他寧願是大雨而並不是幹旱。
溫青青打斷他，不在意擺擺手，她知道正常情況是該搶救搶救，估計損失之後回去算賬早日定奪，而不是像在楚縉文眼裏優哉游哉的她這樣。
“嗯，我領了您的好意。”
“難道你憑這樣就能救？”
他拔高聲調，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楚縉文微微錯愕一下，對她這種態度已經無話可說，很快又恢覆神態。
溫青青抿唇一笑，“當然不是這樣，但還是要多謝您的提醒，這十分之一二的損失，我總是會掙回來的。”
楚縉文以看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她，誤以為她是要往裏填銀子，以後補救。
這樣魯莽往無底洞扔銀子的做法愚不可及，只有最笨的新手才會這樣做。
溫青青受不了那種淡漠卻透露著鄙視的目光，她忙說道：“我肯定是不會傻到在別處掏銀子補這裏，我會讓茶園總體比以往賺得更多，這樣就能補虧空了這回澇死的茶樹。”
這下楚縉文連哼都不想哼，想讓整體收入勝過以往，談何容易。
他臉色不耐，溫青青一個閃步側身，讓他步伐快速的過去了，她小聲補了一句：“說好了噢，打賭，賭我能不能扭虧為營，要是我贏了……”
楚縉文走得飛快，灰袍衣擺飛起，不知有沒有在側身路過她的一瞬聽清她的話，走在路上更是步伐矯健。
他一刻不想理會，她的話飄散風中，望著他的背影自動吞下後半句。
溫青青沒說完，自感無趣，轉頭低頭亂鏟，也就沒看到那道人影走遠幾步了一頓，覆又更快離開。
“哼。”溫青青氣呼呼狠戳了一下水渠口堵住的泥塊，濺起的泥水一噴，嚇了她一跳。
楚縉文就是不相信她是吧，連繼續聽她說的興趣都沒有，溫青青看看天色，在田埂上小心走著。
雨靴笨重，靴子外面用桐油布釘緊了十分防水，一踩到深泥裏整個下陷難以拔出。
溫青青深一腳淺一腳走到茶田裏，齊胸口的茶樹翠綠，生長得正好，再等一段時間下面土壤破壞，這些茶樹就廢了。
茶農當然是從裏到外排水，溫青青艱難進去了，叫住一個埋頭苦幹的茶女，“劉姐姐，你先跟我上去。”
這茶女是山上村民，全家都靠茶園吃飯，對親手種的養的茶樹早已有了情感，現在水澇，他們比誰都急，一聽要被喊下去，沒打聽幹什麽，先急了起來。
劉姐長久彎腰俯身的臉充血發紅，語氣也兇了些：“這些都還沒弄完！外面幾排茶樹還有活幹，這都快泡壞了……”
溫青青見她又要彎腰勞作，拉住她袖子：“不是耽誤幹活的事……”
劉姐是引溫青青進屋舍的人，她以為是城裏來的嬌貴東家又有什麽事找她幹。
現在天大地大都比不過排水的事情要緊，知道聽東家說還是安排茶園的事，這才停下動作聽。
“這些，這樣搞到明天天亮都不一樣弄得完。”溫青青指指還有外面幾排茶樹，“你跟我上來，我有別的法子弄。”
“啥法子？”劉姐一臉震驚，他們全村在山上不知道種過多少年的茶葉了，他們咋可能不知道？
溫青青拉她，“你先跟我上來。”
劉姐半信半疑從泥裏出來上了田埂，她焦急望望遠處還在忙碌的親友，生怕自己耽誤了進度。
“東家，你快說吧，可急死俺了！”
溫青青也隨她目光看去，“你看這兒，你們弄了一天，還剩最外面的三排的對吧？”
“唉，可不是嘛，這下面的最遭罪，還有個坎坎堵水，是救不好了，你看裏面這幾排都可能會有不少壞死的。”
“對，你說得對，外面的壞得多，所以能救的救，多幫裏面。”溫青青微笑，“那外面兩排咱們就不管了，待會等吃飯的時候等他們上來，叫大家多給好的這邊排水就行。”
劉姐目瞪口呆，“東家，這可不行！”
她急得一拍大腿，“壞的茶樹是多，但不是說徹底不管了……我的媽呀！破船還有三斤釘呢，咱們好好弄一弄，能留個一半的，怎麽能徹底不管了呢！不行！不行！我得繼續弄去。”
“劉姐！”溫青青呵住她：“沒說不救，帶走，拉走救！”
劉姐一楞，轉過頭驚訝地看著她：“拉走？拉到哪裏？”
“我要帶回雲州城。”
“啊？雲州城能有什麽法子……”劉姐猶豫。
他們碧峰山可是這東南地界有名產茶的地方，手藝是一等一的，刨壞了的樹還能有什麽法子他們不知道的？沒聽說有更好的啊。
“你放心，我有法子讓這些茶樹照樣賣出去……”溫青青看到劉姐一臉不信和焦急，他補充道：“你跟我去叫人來山上，用馬車把這些茶樹都運走，再幫我讓人送一封信去雲州城給柳家茶鋪……旁的我在信裏會說，你先幫我辦這事便行。”
溫青青扯著她，二人在田埂上慢慢走，劉姐越聽越糊塗。
“東家，這茶沒熟，再說，也找不到人現在給你把茶摘下來啊,你難道是要、要……”
她話在嘴邊打轉，神色十分不認同，溫青青替她說了下去：“你以為我是要騙人對麽？你放心，這茶我是不會瞞下一點信息，它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就會什麽樣子到人手裏，絕不會搞濫竽充數、以次充好的下作手段，這個樣子的茶樹在碧峰山上沒用，可到了雲州城就有用的。”
劉姐疑惑搖搖頭感嘆：“真搞不懂城裏人……行吧，我就這麽幹吧，你是東家，我聽你的。”
山下有不少人被叫上來臨時緊急幫助茶樹排水，劉姐問了幾圈，山下的路終於有通了的，馬車牛車一類倒還是空的，全都被溫青青雇了來。
這時候天也快黑了，茶田上點起數盞油燈，這是要連夜作工，溫青青站在田埂上，和劉姐一起指揮他們把茶樹往馬車上搬。
她回去路上把茶園裏經驗豐富的茶農叫來了，讓他仔細看了，他指著那兩排澇水最嚴重的地方搖頭。
等茶農被叫到田埂邊，溫青青大聲道：“大家聽我說！最外面這兩排的茶樹產量最少，這次還糟了大雨水，能比別的產量好的茶樹少六七成收成，還得讓大家去費力救助，所以，我決定把這兩排的茶樹都帶回雲州城去，大家放心，柳家不是要拿這註定會枯死的茶樹去糊弄人，枯死的茶樹還能再救，只不過今年算是白費了，這樣算是把大家的精力都放到救那些能救的茶樹上，是好事情。”
下面人一聽，對視幾眼後神情不悅，但田埂上一輛輛馬車都拉來，工人都在邊上等著，他們也就無法再說什麽。
“行了，大家夥開始搬吧。”
馬車、牛車裏用木夾板和桐油紙包好，一顆顆茶樹浸泡雨水中早就松垮易拔，茶農先全部來幫運輸茶樹，天完全黑的時候就已經搬完了。
“這茶樹等到養好的時候就能送回來了。”幾個茶農幾乎不拿正眼看她，一臉怨氣悶頭幹活，溫青青說的這話也沒人在意，她悻悻閉嘴，只好交代馬夫註意小心這些話。
“夜間小心路滑，註意聽動靜，門窗雖被訂死了，可保不齊一顛簸就把裏面的茶樹掉出來了，停下來的時候註意回頭檢查……對了，你們進出茶園的時候可還方便？”
“山下的路通了些，我們曉得小心，東家你就放心吧……園子裏知道是柳家叫的車，陸老板楚老板都沒啥。”
楚縉文知道她在幹什麽卻居然沒找來，明明這樣麻煩更少，可溫青青心裏怪怪的。
她真是犯賤，居然還想著他能再出來罵一罵。
可惜回去的路上他們也沒有什麽交際，巧了，走的時候還是同一天，馬車還是一前一後，回家到入巷門口的時候，溫青青指使馬車夫：“不用讓他，咱們先過去！”
溫青青一甩簾子，也不管對方會有什麽想法，進入時候，她一瞥對方楚家門口聽的車轎，喲，楚家來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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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是瞎胡鬧是嗎。”
溫青青指指那一片澇水的茶田，把手裏鏟子插在地上哢哢響，“損失許多茶葉，不用你說我都看得出來，我們賭，我能救我的田。”
楚縉文默不作聲，他一路過來，估計著這次暴雨之後可能會有的損失，山坡邊下沿柳家的茶園受的影響最大，損失也是要比他們的更多一些，不過好在只有一小塊茶田，不至於難以承受。
他咀嚼那個詞，“你能救？”
溫青青大力點頭，“對，我能救，你能救你的麽？”
她勝券在握的模樣，微仰下巴，似乎已經贏了一樣。
現在楚縉文是真的想笑了，他看過不少商人吹牛皮的，但沒見過這麽自信的。
他忍不住跟她多說幾句：“受了澇的土壤松垮難以成形，茶葉根系得不到土壤供養，再好的勢頭都不會再長，過不了多少日，直到幹枯發黃而死，這樣的茶樹算是廢了！”
溫青青點頭：“我知道呀。”
真是無知者無畏！楚縉文輕吸一口氣，繼續道：“這片茶田地勢在溝渠盡頭，我實話告訴你，自我一路看來估算，嚴重的地方損耗達十之一二，此處更甚，柳夫人，還需早些……”
這樣暴雨的損耗在楚縉文的預期內，他寧願是大雨而並不是幹旱。
溫青青打斷他，不在意擺擺手，她知道正常情況是該搶救搶救，估計損失之後回去算賬早日定奪，而不是像在楚縉文眼裏優哉游哉的她這樣。
“嗯，我領了您的好意。”
“難道你憑這樣就能救？”
他拔高聲調，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楚縉文微微錯愕一下，對她這種態度已經無話可說，很快又恢覆神態。
溫青青抿唇一笑，“當然不是這樣，但還是要多謝您的提醒，這十分之一二的損失，我總是會掙回來的。”
楚縉文以看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她，誤以為她是要往裏填銀子，以後補救。
這樣魯莽往無底洞扔銀子的做法愚不可及，只有最笨的新手才會這樣做。
溫青青受不了那種淡漠卻透露著鄙視的目光，她忙說道：“我肯定是不會傻到在別處掏銀子補這裏，我會讓茶園總體比以往賺得更多，這樣就能補虧空了這回澇死的茶樹。”
這下楚縉文連哼都不想哼，想讓整體收入勝過以往，談何容易。
他臉色不耐，溫青青一個閃步側身，讓他步伐快速的過去了，她小聲補了一句：“說好了噢，打賭，賭我能不能扭虧為營，要是我贏了……”
楚縉文走得飛快，灰袍衣擺飛起，不知有沒有在側身路過她的一瞬聽清她的話，走在路上更是步伐矯健。
他一刻不想理會，她的話飄散風中，望著他的背影自動吞下後半句。
溫青青沒說完，自感無趣，轉頭低頭亂鏟，也就沒看到那道人影走遠幾步了一頓，覆又更快離開。
“哼。”溫青青氣呼呼狠戳了一下水渠口堵住的泥塊，濺起的泥水一噴，嚇了她一跳。
楚縉文就是不相信她是吧，連繼續聽她說的興趣都沒有，溫青青看看天色，在田埂上小心走著。
雨靴笨重，靴子外面用桐油布釘緊了十分防水，一踩到深泥裏整個下陷難以拔出。
溫青青深一腳淺一腳走到茶田裏，齊胸口的茶樹翠綠，生長得正好，再等一段時間下面土壤破壞，這些茶樹就廢了。
茶農當然是從裏到外排水，溫青青艱難進去了，叫住一個埋頭苦幹的茶女，“劉姐姐，你先跟我上去。”
這茶女是山上村民，全家都靠茶園吃飯，對親手種的養的茶樹早已有了情感，現在水澇，他們比誰都急，一聽要被喊下去，沒打聽幹什麽，先急了起來。
劉姐長久彎腰俯身的臉充血發紅，語氣也兇了些：“這些都還沒弄完！外面幾排茶樹還有活幹，這都快泡壞了……”
溫青青見她又要彎腰勞作，拉住她袖子：“不是耽誤幹活的事……”
劉姐是引溫青青進屋舍的人，她以為是城裏來的嬌貴東家又有什麽事找她幹。
現在天大地大都比不過排水的事情要緊，知道聽東家說還是安排茶園的事，這才停下動作聽。
“這些，這樣搞到明天天亮都不一樣弄得完。”溫青青指指還有外面幾排茶樹，“你跟我上來，我有別的法子弄。”
“啥法子？”劉姐一臉震驚，他們全村在山上不知道種過多少年的茶葉了，他們咋可能不知道？
溫青青拉她，“你先跟我上來。”
劉姐半信半疑從泥裏出來上了田埂，她焦急望望遠處還在忙碌的親友，生怕自己耽誤了進度。
“東家，你快說吧，可急死俺了！”
溫青青也隨她目光看去，“你看這兒，你們弄了一天，還剩最外面的三排的對吧？”
“唉，可不是嘛，這下面的最遭罪，還有個坎坎堵水，是救不好了，你看裏面這幾排都可能會有不少壞死的。”
“對，你說得對，外面的壞得多，所以能救的救，多幫裏面。”溫青青微笑，“那外面兩排咱們就不管了，待會等吃飯的時候等他們上來，叫大家多給好的這邊排水就行。”
劉姐目瞪口呆，“東家，這可不行！”
她急得一拍大腿，“壞的茶樹是多，但不是說徹底不管了……我的媽呀！破船還有三斤釘呢，咱們好好弄一弄，能留個一半的，怎麽能徹底不管了呢！不行！不行！我得繼續弄去。”
“劉姐！”溫青青呵住她：“沒說不救，帶走，拉走救！”
劉姐一楞，轉過頭驚訝地看著她：“拉走？拉到哪裏？”
“我要帶回雲州城。”
“啊？雲州城能有什麽法子……”劉姐猶豫。
他們碧峰山可是這東南地界有名產茶的地方，手藝是一等一的，刨壞了的樹還能有什麽法子他們不知道的？沒聽說有更好的啊。
“你放心，我有法子讓這些茶樹照樣賣出去……”溫青青看到劉姐一臉不信和焦急，他補充道：“你跟我去叫人來山上，用馬車把這些茶樹都運走，再幫我讓人送一封信去雲州城給柳家茶鋪……旁的我在信裏會說，你先幫我辦這事便行。”
溫青青扯著她，二人在田埂上慢慢走，劉姐越聽越糊塗。
“東家，這茶沒熟，再說，也找不到人現在給你把茶摘下來啊,你難道是要、要……”
她話在嘴邊打轉，神色十分不認同，溫青青替她說了下去：“你以為我是要騙人對麽？你放心，這茶我是不會瞞下一點信息，它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就會什麽樣子到人手裏，絕不會搞濫竽充數、以次充好的下作手段，這個樣子的茶樹在碧峰山上沒用，可到了雲州城就有用的。”
劉姐疑惑搖搖頭感嘆：“真搞不懂城裏人……行吧，我就這麽幹吧，你是東家，我聽你的。”
山下有不少人被叫上來臨時緊急幫助茶樹排水，劉姐問了幾圈，山下的路終於有通了的，馬車牛車一類倒還是空的，全都被溫青青雇了來。
這時候天也快黑了，茶田上點起數盞油燈，這是要連夜作工，溫青青站在田埂上，和劉姐一起指揮他們把茶樹往馬車上搬。
她回去路上把茶園裏經驗豐富的茶農叫來了，讓他仔細看了，他指著那兩排澇水最嚴重的地方搖頭。
等茶農被叫到田埂邊，溫青青大聲道：“大家聽我說！最外面這兩排的茶樹產量最少，這次還糟了大雨水，能比別的產量好的茶樹少六七成收成，還得讓大家去費力救助，所以，我決定把這兩排的茶樹都帶回雲州城去，大家放心，柳家不是要拿這註定會枯死的茶樹去糊弄人，枯死的茶樹還能再救，只不過今年算是白費了，這樣算是把大家的精力都放到救那些能救的茶樹上，是好事情。”
下面人一聽，對視幾眼後神情不悅，但田埂上一輛輛馬車都拉來，工人都在邊上等著，他們也就無法再說什麽。
“行了，大家夥開始搬吧。”
馬車、牛車裏用木夾板和桐油紙包好，一顆顆茶樹浸泡雨水中早就松垮易拔，茶農先全部來幫運輸茶樹，天完全黑的時候就已經搬完了。
“這茶樹等到養好的時候就能送回來了。”幾個茶農幾乎不拿正眼看她，一臉怨氣悶頭幹活，溫青青說的這話也沒人在意，她悻悻閉嘴，只好交代馬夫註意小心這些話。
“夜間小心路滑，註意聽動靜，門窗雖被訂死了，可保不齊一顛簸就把裏面的茶樹掉出來了，停下來的時候註意回頭檢查……對了，你們進出茶園的時候可還方便？”
“山下的路通了些，我們曉得小心，東家你就放心吧……園子裏知道是柳家叫的車，陸老板楚老板都沒啥。”
楚縉文知道她在幹什麽卻居然沒找來，明明這樣麻煩更少，可溫青青心裏怪怪的。
她真是犯賤，居然還想著他能再出來罵一罵。
可惜回去的路上他們也沒有什麽交際，巧了，走的時候還是同一天，馬車還是一前一後，回家到入巷門口的時候，溫青青指使馬車夫：“不用讓他，咱們先過去！”
溫青青一甩簾子，也不管對方會有什麽想法，進入時候，她一瞥對方楚家門口聽的車轎，喲，楚家來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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