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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秘密的揭開(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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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秘密的揭開(前奏)

chapter1:

紀優癱坐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一股冷冽的氣息在漸漸地從腳底向她全身侵襲而來;那股濕潤一直沿著腳邊滲透進她的鞋面,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湧。手機“砰”的一聲掉落在旁,砸的濕潤的液體濺起漣漪,濺在紀優身上及臉上,星星點點慢慢暈開。

一股鹹腥味在她的嘴角化開,紀優下意識地舉起被濕潤已浸透的雙手,黑暗裏如濃墨一般;她驚慌地尖叫起來,掙紮著想要躲開那股直向她湧來的液體,慌亂之中踢動了手機的一角,一股光線直射於地面,白色淡光下映射出的是一種猩紅的血流,

“啊!!”

尖叫聲更甚了,紀優覺得自己快要失控了,這一刻,她腦袋一片空白,掙紮著爬起身來想要往外跑,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影給嚇得向後一仰,整個人直直地摔倒在地,那股血流瞬間從後頸縫侵入,涼的她全身打了個顫,坐起身來狂哭不止。

血!血代表了什麽?!

她使勁抱住頭疼欲裂的頭,努力讓自己那種不好的想法從腦裏消失,可是不能,她不能,出事了!

真的出事了!

“紀優,紀優?”

何益打開手機電筒捂著鼻子急切地呼喚紀優,可她沒有任何反應。身著制服的警察也在下一秒趕來了事發現場。

“紀優?”何益不斷地呼喊著身邊這個渾身鮮血、呆住的紀優,輕拍她的肩膀,全無回應。何益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蹲在地上,看著雙眼癡住的紀優,不論她是否能聽見,都在紀優的耳邊輕聲說,“別怕,事情還沒定論。”

紀優沒說話,眼裏映出的是那些身著制服和白大褂的人不停地在眼前晃動的身影,周圍是血染的一片,整個大廳裏,地上、墻上、天花板上、吊燈上;就好像是一個悲慘的受害人事發現場。淚瞬間傾盆如雨下。

何益心疼地擁住她,紀優的身子軟塌塌的,目光驟然一緊,暈了過去。

120也及時到來了,何益抱著紀優上了救護車,出來時瞟了一眼肖新示意他出來,“情況怎麽樣?”

肖新拿著案件夾走到車門邊,臉色並不好看,搖頭,“阿益,這案子只怕不簡單,”又看了眼一臉疲憊滿臉淚痕的紀優,眉頭緊鎖,不忍地說,“我一個大男人碰到這種事都不一定能接受,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呢?”

何益憐惜地看著紀優,她眉頭深鎖,臉色慘白,雙手緊捂著胸口,看樣子並不好。手輕拭了她額頭的細珠,沒回頭,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來,“到時候把案子的情況告訴我一聲,我會向老大申請接手這個案子,”咬牙切齒地道,“肖新,我希望你能幫我。”

肖新毫不猶豫地說,“一定,放心,快去吧。”轉過身,肖新將空著的手舉過頭頂,做出個OK的手勢,然後勁直走向了法醫的身邊。

救護車穿過擁擠的車道,迅速向市中心醫院駛去。

何益靜默了一會兒,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游走,眉頭似過上車一般起伏不定;時不時瞟一眼身旁擔架床上的紀優,她額頭沁汗,呼吸微弱游絲,下唇已被咬的泛白,溢出點點猩紅血意。手指攥成實拳,嘴裏在不斷地護航著什麽,嘴唇在微微抖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嘟”的一聲,最後一條短信發了出去,手指落定在屏幕上;幾秒後放下手機,目光再次流轉在紀優的臉上,眼神裏情緒飄忽不定,夾雜著一絲憐惜,他伸出手想要去輕輕撫平紀優臉上的痛楚,一瞬,眼前的人渾身顫抖,何益沒有多想將紀優攬入懷裏,緊緊握住她冰涼的雙手,在耳邊輕輕安慰著。

索性這條車道上的車輛很快給救護車讓開了道,車子很快到了醫院,何益隨著醫護人員一路守護紀優身旁;在醫生的平靜的目光裏下一秒何益聽到了對紀優的診斷,“病人身上並無大礙,只是有點低燒,需要打點點滴,後續還需觀察。”

何益松了口氣,問一旁正測試完心率的護士,“還有空餘病房嗎?”

“21床病人正辦理出院手續,稍後便可以進去住了。”護士沒閑下來,手裏在翻看著病例文件,又忙著給鄰床病人輸液。

不知何時,身旁的醫生早已隨下一個因車禍躺在推車床上奄奄一息的傷者進入了手術室,何益拿著一些相關資料給紀優辦理了住院手續,在與時間賽跑被患者擠滿的大廳裏,何益艱難地從人群裏擠了出來,抱著紀優住進了病房。

何益打了些許熱水給紀優擦拭著手上和臉上的血漬,手指力度盡量放輕,怕弄疼了她。可依舊是每擦一下,紀優的臉上就會加深一點痛楚,漸漸的臉上的痛楚散了,只餘眉頭深鎖。何益小心翼翼地用手熨平那褶皺。

鄰床的一對中年夫妻覺得好奇,都盯著眼前這個將袖子挽的高高的,一遍又一遍試著水溫、不停換水給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女孩擦拭著血漬的男人,偶爾會小聲討論兩句。

擦凈了紀優手上和臉上的血漬,何益的手忽然定格在半空裏,不知如何下手,那坐在丈夫床旁的中年女人問向他,“小夥子,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啊?”

中年女人看的真真的,這小夥子在給女孩擦拭的過程裏很細心,不仔細看就像丈夫給妻子做的舉動一樣;可是刻意躲開一些重要部位,這說明兩人的關系很可能只是停留在戀人未滿的那步。

與其看他在那兒糾結,不如她來幫幫他。

“啊?”何益僵硬地轉過身去,尷尬地笑笑,“我不好給她換、換衣服。”

中年婦女沖他擠了個理解的眼神,說,“讓阿姨來幫你吧。”二話沒說,女人就走到何益面前接過他手裏的毛巾,推開他,將他隔在床簾之外,“放心吧,我保證給她擦拭幹凈身上的汙漬,換好衣服的。”

“啊、阿姨?”何益呆呆地收回還抓著毛巾的空手,一時沒緩過來發生了什麽,卻也只能在床簾外傻傻地望著。

“來,小夥子,你阿姨是個熱心腸子,別和她一般見識,來,過來到叔叔這裏聊會兒天吧。”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大叔沖何益招了招手,何益沒拒絕,走到他床邊坐下。

——“女朋友?”

——“不是。”

——“那就是老婆?

——“也不是。”

——“哦,那應該是妹妹或是姐姐?”

兩人的聊天很快就因為床簾拉開的聲響而中斷了,中年婦女端著盆清水從何益身旁而過去了衛生間,她邊洗著手裏的毛巾邊說著話,又怕門外的人聽不見刻意加大了音量,

“都給她擦幹凈了,小夥子,你該放心了。”做了件好事,心情都像是坐上了彩虹船似的。

門外無人回應,等她出來的時候何益已經不見了,她問向老伴,“老李,那小夥子呢?”

大叔回答,“說是女孩退燒了卻仍舊昏迷不醒所以去向醫生了解情況了。”說罷又繼續低頭看書。

兩人也都沒再做聲,中年婦女洗凈了盆子放在陽臺側倚著墻過水,又將毛巾拎幹了晾曬起來,回頭望了一眼床上靜水一般的女孩,輕嘆了一聲,年紀輕輕地就滿身是血地進了醫院,身上卻又完好無缺,莫不是經歷什麽重大的事情吧,真是可憐。

在得知紀優的情況屬正常現象後,何益放心了不少。終於,在他接到肖新電話的第三天下午,紀優在他的期盼中醒了過來。

“這裏是哪裏?”紀優掃視四周,目光無神。

何益遞給了她杯溫開水,輕聲解答,“醫院,你昏睡了三天了。”他在她床旁坐下,給她掩了掩被子。

“我想回家。”紀優茫然地看向何益,“我認床。”

“醫生說你暫時需要在醫院休息。”何益沒有看紀優,低頭擺弄著袖扣,像在躲避她的目光。

“可我還是想回家,”紀優不依,“我想在家裏呆著,想聞家裏的味道。”

何益沈默了,該怎麽和她解釋呢?醫生說紀優受刺激過度,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憶或是選擇性遺忘的現象;更不能再次接觸對她有刺激性的東西或是事物及環境。

“何益,我想回家。”紀優此刻的神情讓何益心疼。

他盯著紀優的眼睛,努力想憋一口氣吐出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可是這樣如若卸下了堅硬的盔甲的紀優柔弱得甚至讓人不忍大喘氣與她說話,生怕那股微弱游絲的氣息下一瞬散了。

“聯系了伯父伯母,他們出去辦事正在趕回來的途中,叮囑我一定要看住你,在醫院好好休息。回來就過來接你回家。”何益說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裏的以假亂真的真就連他自己都快覺得夠自然了。

“真的?”紀優狐疑地看著他,“那我好好的怎麽會在醫院呢?”

“真的,”何益認真的點頭,看樣子她是什麽都忘記了,“你呀太過貪吃,結果在我送你回家的路上鬧了肚子發燒,不能再這樣了,不然伯父伯母又得趕來趕去要回來照顧你了。”何益模仿電視劇裏的一套,胡編亂造,以求暫時穩住紀優。

中年婦女耳朵都聽的驚訝了,眼前這個叫何益的小夥子完全就是在騙女孩,那如果是這樣會不會是人販子呢?可看他照顧女孩的細心程度根本就不可能,那麽,要不就真的如她猜測的那樣,女孩經歷了她所難以接受的事情。

見女孩仍舊存有疑惑的樣子,她接著何益的話說道,“小姑娘,你剛來的時候可讓小夥子擔憂了,以後可別這樣了,聽醫生的好好在這兒住院吧,還有我們在這兒陪你呢。”

紀優看了她一眼,打消了疑惑,好半天才沖她扯了扯幹裂的嘴角,問向何益,“何益,你是何益,”

何益不解地點頭,心想不會所有的記憶都被清空了吧?什麽都不記得了?正想著,紀優接下來的一句讓他瞠目結舌,

“那你應該就是我的男朋友吧。”

紀優解釋說,“我做了個夢,夢裏的畫面斷斷續續的,卻總有個人陪在我的身邊,”她想了下,又擡頭望了眼天花板,“每一次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出現在我面前。”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自己對那個背影說了“我們交往”四個字就留在了那個夢裏。

何益被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緊張,特別是那位鄰床大叔一個勁的沖他點頭,糾結了半天,何益心虛地回應了等待回答的紀優,“嗯。”

阿離有話要說:

此章本來昨天就應該整章發的,不過臨時修改了一下 ,今天才發,大家久等了。還是會不定時更新的,一更、二更、或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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