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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漢丹城遇妘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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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漢丹城遇妘扶桑

34開什麼玩笑?

在九黎山脈之時,他們便和有扈氏結下仇怨,怎可能讓她只身前往與有扈氏的邊境?

先不說與睚眥必報的有扈氏有奪聖果之仇,然後她又在大巴山山脈殺了扈姣姣呼扈剛烈等人,這回又要去搶礦脈資源,到時候有扈氏傾巢出動對付她,誰能護她無虞?

礦脈資源對於夏後皇朝十分重要,若是真的能開采出新的金屬礦,整個大夏的武裝都能更上一層樓。

大王心中定是明白,派多了人同行,反會暴露目標與目的,所以才安排他一路護送。

“北幽侯,你別太小看人!”雪卿嫵黛眉輕蹙,輪廓精致,猶如冰雪仙子,美得不可方物,一雙冰冷的眼眸更加冷厲了幾分,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戰意,“可敢與我一戰!”

姒玄衣也饒有興致地望著冥北幽,雪卿嫵的實力,她是知道的,哪怕還未重塑靈臺,修為也尚未恢覆,但實力絕不在她之下。

“殿下。”冥北幽將傾城嫵媚的雪卿嫵視作無物,一個眼神都沒給,看著姒玄衣,只覺有些頭疼,“別任性。”

若是對著別的女子,他早就……偏偏是她。

出言訓之,不可。

出手教之,不能。

一技必殺?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有扈氏狼子野心,臣跟著同去,以防萬一。”

雪卿嫵睫翼輕顫,她對冥北幽確實不滿,但也覺得此言有理,身上的戰意也慢慢退去。

雖說有扈氏與夏後皇朝僅隔著一座西嶺山脈,但此去翻山越嶺,危險重重,她應該要執行其它的任務,無法同往,有冥北幽跟著倒是讓人放心不少,可就算如此,心裏也很是惱怒。

姒玄衣沒有應答,眼底帶著幾分狐疑,望著那雙眸微涼,一身寒氣逼人的男子,腦子裏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北幽侯,你——該不會是暗戀孤吧?”

“……”

這一問,讓冥北幽身形一怔,瞳孔一縮,胸腔充血,直奔大腦,耳朵尖兒驟然緋紅。

雪卿嫵心頭一沈,下意識屏住呼吸。

“!!!”姒玄衣見狀,眼珠子都要突突出來了,指著他驚呼道:“你你你你你,為、為何這副表情?”

冥北幽一身懾人的氣勢,沖著雪卿嫵壓過去,雪卿嫵心中怒火更甚,幽深的金棕色眼底,攜著微不可察的殺意,二人無形之間已劍拔弩張。

“難不成,被孤猜中了?”

這下子,冥北幽灰藍色的眼眸,仿佛被下了某種咒語,定定落在姒玄衣身上,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那巴掌大的小臉兒,輪廓精致到無可挑剔,清絕出塵;一雙鴛鴦眼剪水罩雙眸,絳紅色的長發清醇之氣氤氳,直墜腳裸,宛若綢緞熠熠生輝;瓊鼻點朱唇,冷傲之質嬌嬈;身段輕盈,撫身瑩珠璣,似水湄之姿娉婷,傾詞嘆之兮,絕於天地。

姒玄衣也望著他,眼神裏帶著幾許疑惑,幾許驚訝,還有幾許難以置信!

這家夥,該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完了,完了,完了!

雖說長相完美,身材也無可挑剔……蛋素,他可是九州第一鰥夫,嫁給他,還不是自尋死路嗎?

“臣是奉大王之命來保護你的安全,殿下是想讓臣違抗聖諭?”冥北幽垂眸,恰好與她四目相對,忽感胸腔內砰然乍動,心跳如雷,急急轉過身去,整個耳朵都緋燙,以手抵唇,佯裝鎮定地清了清嗓子,“還是擔心臣,會吃了你?”

這個該死的女人,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以為忘記了就可萬事大吉了?

“嘁,低劣的激將法!”姒玄衣翻了個白眼兒,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你,真的要去?”

冥北幽挑了挑眉,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姒玄衣沈思片刻,一路上有美男子跟著,倒也養眼,而且聽說這家夥是人族千年難遇的九州第一絕世天才,修為高深莫測,有個免費保鏢同行,若是遇到麻煩,自己也不用在外界過早暴露底牌,倒也不算是壞事兒。

“為了完成你接下的聖諭,孤,也不是不可以帶上你。”於是,她擡眸望著他,“但是,先約法三章。”

冥北幽應道,“說。”

“第一、隨時隨地,以大夏國的利益為重;第二、任何事情,孤都有決策權!”姒玄衣停了下來,觀察對方的反應。

冥北幽一手拂在腰後,冷冷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反駁什麼,“說你的第三章。”

姒玄衣眼波流轉,腦子裏忽然生出一個想法,“這第三嘛,若遇危險,你不可以任意決定孤的去留!”

冥北幽一身冷傲的氣質,仿佛深海陳冰,片刻後,邁著沈穩的步伐,昂首闊步朝著殿外走去。

姒玄衣懵了,看著他那果斷離開的背影,心裏倏地升起一陣失落,還有一股無名火在心口灼燒。

這家夥什麼意思?

自己就走了?

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完成父後交給他的任務嗎?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就在姒玄衣猶豫要不要沖上去罵他一頓解氣的那一瞬間,聽聞:“再不走,太陽就要下山了!”

“呃——”姒玄衣話還沒出口,就被堵回去了。

【唉!】

零零滴在一臉恨其不爭地搖了搖頭。

「你嘆什麼氣?」姒玄衣很久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了,忽感詫異。

【那男人絕對是個高手,瞧瞧,你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零零滴的聲音裏,帶著一股子嫌棄,傳入姒玄衣腦海。

姒玄衣懶得理它,跟雪卿嫵交代了幾句,將煉制好的修煉丹藥給了她,讓她分配給天玄殿裏的人,這才屁顛屁顛地跟在冥北幽身後,出了宮。

宮外,一輛金絲黑檀所造,極其奢華車緩緩而來。

姒玄衣一眼便看見了那頭威武霸氣的獸蟲,滿臉皆是歡喜,此獸獠牙豎耳,舌唇上卷,脖頸佩有一條碩大的項圈,懸掛著三個鈴鐺和鎖鏈,尾巴呈火焰狀鏤空尖形,高高翹起於身後,後腿各五只利爪,指甲蓋上呈六瓣蓮花的圓形,渾身都是一塊一塊的腱子肉,十分均勻,頭部棱角分明,修長的頸項,粗壯的四足上嵌著晶光熠熠的鱗片。

只見她目光灼灼地落在那獸蟲身上,生得一副尊貴不凡的模樣,頭上長著一對狂傲的角,每只角都分出三根大枝杈,大枝杈上還有許多小枝杈,閃著隱隱光澤,威風凜凜,鬣毛施卷,光彩照人,這家夥長得既有獅子的威武霸氣,也有鹿的優雅高貴的獸蟲,身後還有一條漂亮的麟尾,教人一看,就能感受到牠沈重的威壓,這家夥很囂張,很不好惹的樣子。

這時,那獸蟲清冽的目光,沈靜如水,淡淡地看了姒玄衣一眼,這驀然的一眼似帶著幾分覆雜。

冥北幽踩著仆從放下的木凳,側過頭看著她,隨即點了點頭,一腳踏了上去,伸出手去拉姒玄衣。

「叮!叮鈴鈴!」

隨著一陣涼涼的風吹來,獸蟲脖頸上掛著的金鈴鐺輕輕擺動,靡靡之音繾綣入耳,似秋風撥動琴弦,那音律徘徊悱惻,亂人心神。

“等一下……”姒玄衣聽得那鈴聲,腦海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玉手一揮,轉身上前,帶著幾分好奇,幾分試探的,將手伸向垂落於身軀兩側那銀白色的鬃毛,她溫柔地摸了摸毛發邊緣,這是銀白與冰藍的漸變色,她又戳了戳那身腱子肉,更覺得這家夥身姿強壯挺拔得過分了些,“這,是你的契約獸孤?”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阿猊的身上,那光蘊也漸漸映入姒玄衣的眼眸中,“孤,好像在哪裏見過牠!”

冥北幽心頭一痛,這幅畫面,多麼的熟悉,就在幾個月前,她第一次見到阿猊時,也是這般驚嘆不已;真是天意弄人,哪怕是阿猊,在她心裏都留有一絲半點的印象,唯獨卻將他,忘得一幹二凈。

出了尋城,為了更方便趕路,冥北幽收起金絲黑檀車,改騎乘。

姒玄衣原本想召喚千哉,卻被冥北幽忽然伸手一拽,丟到阿猊那寬厚的背脊上,展翅而去,直奔西嶺山脈。

姒玄衣撇了撇嘴,卻並沒有說什麼,安靜的在一旁抱元守一,修煉起來。

夏後皇朝風雨飄搖,身為皇室的一份子,四周更是危機重重,她必須抓住一切能修煉的時間,鞭策自己去努力,獲取一切能夠有助於修煉的資源,還有各種心法、武技,去四處游歷,歷練,如此才能快速成長。

三日後。

姒玄衣和冥北幽到了綿延千裏的西嶺山脈境內,唯一的一座城池:漢丹城。

她不動聲色,在識海中點開了個人信息——

【宿主信息】

宿主:姒玄衣

年齡:15歲

種族:人族

性別:女

系統VIP:10級(21%)

氣運值:60.01點

願力值:10點

功德點:305972點

修煉等級:金丹境九階

體質:太陰九玄神體(四層)

神魂:25%(滿級100%)

天賦:陰陽眼

系統天賦:百草精通(10級)

宿主神通:乾坤指(2級/滿級10級)

宿主功法:六甲秘祝(10級/滿級10級)

宿主心法:五行八卦(9級/滿級10級)

宿主武技:自由搏擊(9級)、刺殺術(9級)

系統倉庫:閻羅令(陰德點:371.65萬。)、陰陽輪回筆、引魂符、陰陽傘、八卦墨玉葫蘆。

任務達人:八級。

這個狗系統,真的太氣人了,坑了她那麼多三值點,VIP都直接升到10級了,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看著倉庫裏那一大塊九轉凝源玉,便將它取了出來,趁著冥北幽不註意將它丟進了不系舟的東殿,既然花了那麼多三值點兌換來的,就得物盡其用才算不虧。



漢丹城。

顧名思義,因位於漢水與丹水的源頭,所以這座數千年的古城便被先輩們如此命名。

二人剛入城,便看到一隊女子身穿獸皮甲胄,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中央還有兩輛廂車前後駛入。

為首者,是一名二十歲出頭,長得十分彪悍的女壯士,生得面闊唇薄,鳳眼細長且狠厲,手持金戈,威風凜凜。

姒玄衣嘀咕了一句,“這些,是什麼人?”

“這是有虞氏女君的親衛軍。”冥北幽道,“為首者名喚馮春珠,是親衛軍總將。”

親衛軍總將?

姒玄衣眸底生出幾分好奇,細細打量著馮春珠,瞇了瞇眼,那廂車中……會不會是女君?

“有虞氏?相隔數千裏之遙,她們怎麼會忽然來到漢丹城?莫非——”也發現了礦脈?

冥北幽與姒玄衣對視一眼,道,“先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另一隊由男子組成的士兵也齊齊整整地走了過來。

領隊的是一名穿著褐色甲胄的中年男子,看樣子是城中守將,只見他抱拳以禮,道:“馮將軍,本將奉命前來迎接諸位進城。”

“勞煩林將軍親自前來迎接,蕭城主客氣了。”馮春珠面色冷然,聲音中有一種銀鈴般的清脆,同時又似乎蘊含著一種粗狂的沙啞感。

“馮將軍請。”

“林將軍請。”

兩隊人前後相隔六米六距離,十分有秩序地朝著城主府前行。

姒玄衣和冥北幽隱匿在人群中,也跟了上去。

漢丹城城主府。

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覆道縈行,青松拂檐,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飛檐走拱,巍峨莊重。

許時。

“漢丹城城主,蕭祖偃,恭迎有虞國女君。”二人也跟到了城主府,只見一個中年人親自在大門外迎接,“女君親自駕臨,令我漢丹蓬蓽生輝!”

女君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三色鎏金大紅箭袖長袍,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絳,外罩黑色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朝靴,那容貌生得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柔中帶剛,剛中挾柔,三分嬌媚,七分威嚴。

難怪有虞國這般不容小覷,一看這位君主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孤此次便裝而來,冒昧前來,打擾蕭城主了。”

“不打擾,不打擾,此乃我漢丹萬民的榮幸,女君裏面請。”蕭祖偃將姿態放得很低,他雖然是夏後皇朝的臣子,但這有虞氏女君畢竟是一方王侯,怠慢不得。

姒玄衣蹙了蹙眉,他們若是進去了,豈不是聽不見這有虞國女君此行的目的?

“蘇葬。”似看出她所思,冥北幽言簡意賅,口吻是一貫的冷漠,“前去暗中告知蕭祖偃,本侯陪著殿下前來封地視察。”

“……”姒玄衣眨了眨眼,「來封地視察?」這漢丹城,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封地了?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每年她過生辰,暴君老爹都會封一座城給她,十歲那年,更是一口氣封了10座城,說是「十全十美」,因此還被太宰大人好一頓訓斥。

暴君卻說,這些城池都是他打回來的,封給自己的女兒,怎麼了?

思及此,她暗暗汗顔,這些年來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從來不曾過問城中百姓過得如何,倒是這些城主們,兢兢業業地打理著各地城池,等是有種無顔面對江中父老的感覺。

“諾。”蘇葬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領命而去。

就在有虞氏一行人全部都進入城主府後,姒玄衣和冥北幽也隨之進入,並且安排了歇息的院子。

蕭城主剛一到正殿,便撂下女君匆匆忙忙來到宅院中。

“臣下參見殿下,參見北幽戰侯。”

蕭祖偃拱手作揖,腰身佝得很低很低,嚇得一張臉刷白,雙腿不斷地顫抖。

不知方才殿下看到他親自迎接有虞國女君了沒有,若是懷疑他暗中與方國來往,他這個城主豈不是做到頭兒了?

且不說外界傳聞嫡公主恢覆了神智,如何如何了得,身邊的北幽戰侯一怒就得讓他血濺當場。

“不、不知殿下與侯爺忽然前來巡視漢丹城,是想查賬,還是另有何吩咐?”

說話間,腦子裏一直在轉悠,今兒是怎麼了啊?到底是哪個不孝子捅了天,還是他董家八輩祖宗墳頭冒青煙?才將這一個個龐然大物,全都引他這小小的漢丹城來了?

“蕭城主免禮。”姒玄衣坐在正位,看著蕭祖偃的眼神十分親和,“孤只是出來歷練,走累了來歇歇腳,殿中之人遠到是客,你有事兒便先去忙。”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有虞氏女君來此,孤已經知道了,聰明的蕭城主,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蕭祖偃也不傻,立刻會意,深躬以禮,拱手應道:“是是是,臣下這就去待客,這就去待客。”

說完,像是屁股著了火一般的就朝著會客廳而去,畢竟那邊的女君,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姒玄衣看了看一臉倨傲冷酷的冥北幽,心想:本來不想讓他跟著,沒想到這家夥還挺好用的,心裏也沒了之前的排斥。

一個時辰後。

蕭祖偃前來回稟,“有虞國的王印被盜,據查,那賊人逃竄至漢丹城方向,她們是來捉拿賊人的,有虞國女君希望臣下給她出具通關文書,不排除會前往有扈氏國境搜索的可能性。”

“什麼?”姒玄衣心頭一驚,女君居然想要派人去西嶺山脈,到底是為了捉拿盜賊,還是欲前往有扈氏?

心中疑慮頓生,微挑的眼瞼睫翼輕顫,隨即問道,“她可有說,有虞國的王印,為何被盜?”

“此事乃她們的國事,臣下也不好多問啊!”蕭祖偃如是說道。

“孤知道了,你先找個借口拖一拖。”姒玄衣道。

“諾。”蕭祖偃領命離去。

奔波數日,風塵仆仆。

姒玄衣在房中沐浴更衣後,正好見冥北幽過來找她,接著便聽到一道熟悉中,帶著驚喜的女聲傳來,“北幽侯,你怎麼也在這裏?”

姒玄衣都不用回頭,便知道,說話之人是妘扶桑。

冥北幽側過臉,看向來者,只是鼻息間冷淡地應了聲,“嗯。”

妘扶桑一行小碎步急急上前來,因為冥北幽身形高大,恰好擋住了姒玄衣,在她上前來,看見冥北幽的身後那女子後,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緩緩變成了尷尬,隨即,恭敬有加,卻不卑微,不諂媚的施了一禮,道:“臣女參見帝姬。”

“扶桑公主,免禮。”姒玄衣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忽然想起暴君老爹壽宴那日,這姑娘曾對自己說過一句話:「殿下能當著九州列國一而再,再而三的嚴詞拒絕有窮載羿,若非心中另有所屬,那便是敢於對抗天下人的悠悠眾口,此等膽量,非一般人所具,殿下,你是對北幽戰侯有意?」

她還說「即便是臣女無法如願,殿下也永遠不可能得不到冥北幽!」

想起她公然向自己挑釁,方才見她隨跟腳步就跟著冥北幽進來,定是冥北幽過來時被她看見,這才跟上來,只是妘扶桑恐怕也沒料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帝姬,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妘扶桑笑道,“我們是來抓捕有虞國盜寶人的,卻不曾在此與帝姬重逢,這緣分,也著實奇妙。”

說著,她還看了一眼冥北幽。

“孤外出歷練,走得有些累了,便來此叨擾蕭城主幾日。”姒玄衣不急不緩的回應著。

“聽聞北幽戰侯身上的劇毒已解……”妘扶桑聞言,不自然地尬笑著,眼神落在冥北幽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又望著姒玄衣,問道,“可當真?”

就在方才,隔著她在荷塘的對岸看見一個身影,與冥北幽極其相似,登時心花怒放,這才追了上來,她知道冥北幽身為有冥國抵押給夏後皇朝的質子,性子十分孤傲,且輕狂冷酷,除了出征在外,便是在北幽侯府修煉,非王命,絕不會只身前往任何方國,城池,在這數千裏之外還能相遇,那一瞬間,她認定了:這是命運的安排!

她的王夫,必是冥北幽。

可當她看到姒玄衣時,從心花怒放到心如刀割,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妘扶桑備受打擊。

不過,很快她又振作起來。

“帝姬,北幽戰侯,午時降至,不如我們一同用膳如何?”她想讓母君親眼看看冥北幽,若是能得到母君的支持,說不定會親自邀請他去有虞國做客,屆時,他就能看到有虞國真正的強大之處,一定可以替他完成他一直想做的事,說不定就此改變心意成為她的王夫,留在有虞國與她相伴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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