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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她便是人間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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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她便是人間聖賢

姒玄衣根本沒有意識到,妘扶桑那句「北幽戰侯身上的劇毒已解,可當真?」是什麼意思,所以,她也沒有回應,而冥北幽完全當妘扶桑是透明的,也沒有任何回應。

倒教姒玄衣有些猝不及防,早知這家夥冷淡,沒想到還能冷漠到把人家一囯王儲的話當做耳旁風的程度。

忍不住側目,看了看冥北幽,道:“扶桑公主,漢丹城乃夏後皇朝的領土,要宴請,也是孤做東。”

冥北幽聞言,輕輕點了點下頜,吩咐身邊的子狐去做準備。

“帝姬。”妘扶桑看著冥北幽,仿佛冥北幽的冷漠根本無所謂,眼神中反而帶著無盡的癡迷,還有無限的期待與欲望,在她眼中,姒玄衣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說道:“領土雖是夏後皇朝所有,但母君吃不慣他鄉之食,所以自己帶了王都的庖丁廚娘,還有有虞國王宮的特色食材,方才已經著人準備去了,這膳食做到一半停止,也只能丟棄,豈不浪費?不如午膳由我有虞國請客,晚膳再由帝姬安排,你意下如何?”

說罷,她沖著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很知趣地告退。

姒玄衣將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妘扶桑只怕是讓侍女去通知有虞國女君,她這位九州帝姬也在此,若是回避不見,反倒是有失禮儀。

想到她方才那番話,不禁蹙了蹙眉,妘扶桑不動聲色便將這等越俎代庖之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真是有恃無恐,畢竟她雖為九州帝姬,卻不是人皇,不可因為食物一事便下令,強迫方國之君對她的令旨唯命是從,更不能當眾說,將有虞國正在做的食物丟掉,這種行為在當下可是失民心的大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九州萬民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再者,同在漢丹城城主府,她也不能拒絕妘扶桑的邀請,哪怕明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扶桑公主堅持,那孤便依了你這一回。”姒玄衣也不惱,而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上,對妘扶桑施以了「恩賜」與包容的態度,妘扶桑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卻又不敢發作。

“多謝帝姬賞臉,請。”妘扶桑面帶笑意,目光從姒玄衣身上再次移向冥北幽。

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把姒玄衣當回事,她的目標,是冥北幽。

既是冥北幽心中沒有她,她也不會放棄,即便最後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

蕭祖偃作為東道主,將宴會場所設在城主府正殿,沒有外人,因為姒玄衣下令,她是出來歷練,行蹤不宜外傳,他便不敢去通知城中各大家族。

姒玄衣看見主位上擺著兩張一模一樣的金絲楠木椅座,十分威嚴闊氣,兩側一邊兩張副椅座,應該是為冥北幽和城主自己,還有王太女妘扶桑與二公主妘遙準備的。

隨即,有虞氏的女君也來了,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儀,還有那一步一行間彰顯出來的氣度與貴族威嚴,更是讓人不容小覷,明明年近四十,還生了四個孩子,那容貌卻依然嬌花照水,那皮膚好似能掐出水一般,活像是個雙十年華出頭的姑娘。

只見女君在妘遙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登上主位。

“歡迎有虞國女君來我夏後皇朝做客,有失遠迎。”姒玄衣也剛好在冥北幽的陪伴下,踏上主位,尚未入座,伸手禮讓,道了聲:“女君,請。”

女君微微點點頭,啟唇道:“帝姬,請。”

言罷,二人一同入座。

從國與國的角度來說,姒玄衣為君,女君為臣,二人本不該平起平坐,但論身份,姒玄衣只是個公主,女君卻是一個國家的王,且又是長者,平起平坐也算是合理的安排。

姒玄衣心中有些狐疑,這到底是蕭祖偃的意思,還是女君的安排?

這第一場,她好像就輸了半招,主要是因為她沒想到妘扶桑會跟在冥北幽身後,從而發現了她的到來。

有虞國這位女君看似親和,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她的威儀,心思縝密,果然不甚簡單!

“臣女參見嫡公主。”妘遙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禮,“見過北幽侯。”

冥北幽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拱手以禮,“見過女君。”

女君看了一眼冥北幽,道:“北幽戰侯客氣,孤不請自來確實有些冒昧,不過事出有因,還望北幽戰侯回去之後,替孤向人皇解釋一番。”

姒玄衣聞言,目光驟然冷了幾分,這有虞國女君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帶著軍隊擅自駐紮在她的封地,竟還要冥北幽替她傳話,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帝姬。”女君的目光又看向姒玄衣,優雅地揚了揚唇角,意味深長地說道:“多年不見,倒是長大了不少。”

姒玄衣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這女君,明明來者是客,卻並無一點拘束之態,反倒是將姒玄衣看作晚輩,不親不疏,倒也是情理之中,可這漢丹城到底是她的封地,此刻姒玄衣心裏的感受,就好比一個身份貴重的富豪來她家做客,還有點反客為主,讓她心裏不太舒服。

“母君,因為剛一返朝便匆匆出來捉拿賊子,兒臣還有一事尚未稟明。”妘扶桑就坐在女君左手邊第一個座位,急忙起身開口稟道,“大巫所言的人間聖賢,便是帝姬,是她喚醒了小神麒。”

“當真?”女君聞言,陡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急急上去,一把抓住姒玄衣的手,雙目泛著異彩,激動不已,“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姒玄衣面色微怔,身形一僵,方才還不將她當回事的母女,一轉眼又這般熱情,到底意欲為何?

“女君,是扶桑公主言重了。”她一擡眸,眼底的冷意更甚,她極其不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方才女君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挑釁她的威嚴,離得如此近,若是女君對她起了殺機,那她豈不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思及此,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望著面前的女君,道:“所謂麒麟,雄性稱麒,雌性稱麟;既然那神獸麒已認孤的父後為主,這人間聖賢,理當是孤的父後,當今人皇。”

“是、是,孤失禮了!還望帝姬勿要怪罪。”女君見姒玄衣表情冷淡,自覺方才唐突,面上帶著幾分尷尬,忙道,“小神麒既然認了大王為主,你作為喚醒牠的人,也是吾有虞氏一族的有緣人,那神獸蛋乃吾之一族歷代先祖傳承下來之護族神物,一千五百年為一個輪回,若非是帝姬,那小神麒定然會夭折於蛋胚之中。”

“孤亦不知,為何那神獸蛋在孤手中會誕生出小神麒,但牠的的確確是認了當今人皇為主。”姒玄衣對於女君忽然轉變的態度,很是不自在,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反倒令她的後脊梁涼颼颼的,索性就無辜地聳了聳肩,將一切都往自家老爹身上栽,“依我大夏國欽天司司正大人所言,當時孤的位置離父後並不遠,興許是沾染了人皇氣息,才救了牠的性命也不一定。”

這有虞氏一族,先是讓九州三千列國將她看作人間聖賢,如今又說她與有虞氏有緣,誰知道這有虞氏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反正將來要是女君去找老爹求證,老爹也定然不會拆穿她的。

“帝姬言之有理,這九州大陸的人族皆是炎黃後裔,得先祖們庇佑,熙熙攘攘,繁衍綿延。”女君一番話,拉近了彼此的關系,笑容更親切了幾分,“人皇為人間共主,一縷氣息也足以讓精怪們化為人形,受益頗多,對神獸也十分有益,許多事皆是冥冥之中註定的,若是帝姬有時間,定要來有虞氏做客。”

“有虞氏傳承數千年,強者如雲,底蘊深厚。”面對女君的熱情相邀,姒玄衣也沒有理由一口回絕,淺淺一笑,說道:“若是有時間,孤定會親自前去拜訪女君。”

“好!好!瞧瞧孤一激動將正事忘了去,孤從有虞國帶了好些美味,帝姬定要一起品嚐一番。”女君轉身,表情肅穆,十分威嚴地朝著近侍吩咐,“傳膳!”

席間,女君一直在與冥北幽談論一些舊事,冥北幽也有問有答。

姒玄衣也確實餓了,自顧自吃了些食物,目光流轉間,總能與女君四目相對,女君眉目間盡是溫和,一點架子都不曾顯露過,這與她們初見時的感覺,大相徑庭。

姒玄衣心裏總覺得這事兒很是蹊蹺,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興許在她的認知裏,一個女尊的方國國主,應該是比男子更加威嚴,不然如何鎮得住在體力和武力值上都勝過女子的男人們?

可她這一副和顔悅色的態度,實在太詭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妘扶桑那句話:大巫所言的人間聖賢!



撤宴後。

女君說有事相求,便借了蕭祖偃的書房,姒玄衣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公主,也不方便去與女君商談事項,蕭祖偃便安排蕭家的兩位嫡出小姐,蕭芙、蕭萌作陪,來到園子裏散步,消食兒,同往的還有妘扶桑和妘遙。

“帝姬,你給臣女的感覺,與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蕭家大小姐蕭芙,生得鳳眼含春,長眉入疊,嘴角含著笑意,約莫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甚是貌美,看她挽著婦人的雲鬢,該應該是已嫁做人婦,恐是蕭祖偃臨時抱佛腳,接回來專門接待她們的。

只是奇怪,為何不見蕭祖偃的夫人?

“是呀!”三小姐蕭萌,衣衫飄動,身法輕盈,一張小臉兒清麗秀雅,約莫十七、八歲年紀,倒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說話時也帶著幾分率真,“外界傳聞,嫡公主可是個……”

“萌兒!”蕭芙聞言,面色頓時一白,一把拉住自家妹妹,“休得無禮!”

姒玄衣看了看蕭家姐們二人,這蕭芙倒是個通透的人兒,所謂長姐如母,遇上個這麼率直性子的妹妹,平時怕也沒少操心吧,旋即,淺淺笑道,“無礙。”

她若是神色稍有變化,這蕭家只要是要遭災了。

蕭芙一臉煞白,滿眼的抱歉,上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禮,“感蒙帝姬不罪之恩。”

姒玄衣淡淡應了一聲,見妘扶桑與妘遙一直跟著自己,前面便是自己的住處,荷塘上還有一處涼亭,水面微波粼粼,倒也愜意,道:“你們先下去吧,孤與扶桑公主有幾句私事詳談。”

“諾。”蕭芙施了一禮,“臣女去為帝姬,還有二位公主沏一壺茶來。”

“好,有勞蕭大小姐。”姒玄衣說完,朝著那涼亭而去,妘扶桑也帶著妘遙跟了上去。

“長姐,你為何要兇人家?”蕭萌見姒玄衣三人走遠,這才撅著嘴,埋怨道。

“你還說!”蕭芙一臉怒意,橫視著這個沒腦子的妹妹,教訓道:“你這張嘴,早晚會毀了蕭家,看我一會兒不跟父親,你方才險些得罪了帝姬去!”

“我怎麼了,哪有得罪帝姬。”蕭萌見自家姐姐那麼兇,還嚴厲地訓斥自己,完全不知道錯在何處,心中委屈不已。

蕭芙一把拉起蕭萌,轉身朝著茶水房而去,一路上還在不停地教導自家妹妹的言行舉止。

就在這時,姒玄衣幾人也到了涼亭內。

冬暖微暖,湖光十色。

姒玄衣示意,讓妘氏姐妹也坐下說話。

妘扶桑和妘遙落座後,妘扶桑看著姒玄衣,“不知帝姬邀請臣女來此,所為何事?”

“你母君為何會忽然對孤格外熱情?”姒玄衣開門見山地問道。

“因為帝姬你是——”妘扶桑說話間,望著她深深一笑,“能讓小神麒蘇醒的人間聖賢。”

“人間聖賢?”姒玄衣的眸色,晦暗不明。

“母君對我們兄弟姊妹極為嚴苛,常日裏也非常嚴肅,從不曾有過今日這般親切,溫和的態度。”妘扶桑眼皮一擡,十分確信地道:“但對於她特別認可、欣賞之人除外;你與冥北幽,皆是這類人。”

姒玄衣聽得她一番一語雙關的話語,眉眼間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疏離,“那孤,豈不得暗自歡喜一番?”

她不覺得真相就如妘扶桑所言,更不覺得女君是認可、欣賞她才會忽然轉變態度,直覺告訴她:那神獸麒的事件裏,定然藏著什麼秘密!

和妘扶桑的閑聊也沒有多愉快,三人很快便道別。

妘遙臨行前,轉過頭望著姒玄衣,唇動無聲,說了句:千萬別來有虞國!

回到住處,姒玄衣心念一動,進了不系舟。

她在金丹境卡了不少時間了,只差臨門一腳,得提前鞏固修為,爭取早日突破。

傍晚,姒玄衣踩著飯點之前出來,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誰知剛出來,身子就撞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她下意識擡頭看去,那人一雙灰藍色的瞳孔,也在看著她,還在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登時,心臟跳得「咚咚咚」的,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好尷尬,隨即一股子熱浪從心臟竄至面頰,耳根,這麼大聲的心跳,這個冷面煞神該不會聽見了吧?

姒玄衣反應過來後,趕緊後退十幾步,因為與他站在一起,多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滾燙得讓人全身血脈變得沸騰。

她這是怎麼了?

好尷尬了。

可再看冥北幽,這家夥似乎早就對她這忽來忽去的畫面不足為奇,她不禁蹙了蹙眉,這到底怎麼回事?

此刻的冥北幽渾身僵直,耳垂緋紅,但一臉的冷峻,叫心亂如麻的姒玄衣根本看不出來端倪。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姒玄衣眨眨眼,啟唇問道:“有虞國女君,都給你說了什麼?”

“這是臣的私事兒。”冥北幽淡淡地道。

“私事兒?”姒玄衣虛瞇著眼,望著他,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妙齡小夥兒,跟一個年近四十的半老徐娘,能有什麼私事兒?見他依然面不改色,一撇嘴,“那你要在這裏待幾日?”

“如殿下想要先回尋,臣讓蘇葬護送你。”冥北幽與其說是在提建議,不如說他已經決定這麼做了。

“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約法三章的!”姒玄衣語氣中,隱隱透露著薄怒,“你是想毀約?”

雖然有虞氏的人給她一種詭異的感覺,可她不遠千裏來到漢丹城,可不是為了見有虞國女君一面就回去的,她是來找礦脈資源的,冥北幽憑什麼讓她走?

莫非,這有虞氏在圖謀什麼?

若真如此,她就更不能丟下冥北幽一個人獨自回去了!

因為她的「直覺」不斷在提醒她,有虞氏女君和妘扶桑似乎在隱瞞什麼,而且此事,可能會超出世人的想象。

“有虞氏王印丟失。”冥北幽沈默了片晌,突然道,“臣要去幫忙尋找。”

“你去幫忙尋找?”姒玄衣滿眼疑惑望著冥北幽,後者那雙灰色的眼眸落在她那張嬌俏的小臉兒上,輕聲道:“殿下乖乖在院子裏待著,切記不要到處走動,臣去去便回。”

說完,直徑離去。

姒玄衣在房中來回踱步,席間的畫面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

冥北幽不僅是有冥國的三王子,更是她夏後皇朝的北幽戰侯,憑何要去給有虞國的人找她們自己弄丟了的王印?即便是王印關系重大,有虞國想托人尋找,也應該是委托她這個九州帝姬,安排正常的入境文牒,然後在進行大面積的搜查才對吧?

“熾翎,挽燭。”姒玄衣一聲召喚,兩個巴掌大的小家夥出現在姒玄衣面前,“你們兩個出去打探一下,那有虞氏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兩個獸寶得令,化作兩道流光,飛了出去。

晚膳後。

姒玄衣站在涼亭內,看著夕陽墜下,冥北幽則在一側,不聲不響,一人冷著臉,一人視而不見。

妘扶桑遠遠看見冥北幽在此,邁著小碎步跟著上前來,“北幽戰侯,你真的要替我們尋找王印?”說罷,那雙晶黑的眸子閃著異樣的神光,仿佛春日的陽光落入深潭,幽光瀲灩。

“唔嗯。”冥北幽本著冷酷到底的姿態,不茍言笑,聲若寒潭,入耳便能讓人背脊生涼,“事發當日,你們可發現什麼異常?”

“王宮內所有守衛本就極其森嚴,賊人好像十分熟悉王宮,甚至是軍機調動,換崗時間都掌握的很精準。”妘扶桑回憶著說,“但是,在他盜得王印時,我們便已經發現,帶著人一路追趕至此,只是剛一踏入西嶺山脈,那賊人便失去了蹤跡。”

“扶桑公主是說,那賊人藏身在西嶺山脈?”冥北幽淺藍的異瞳內,掠過一道淩厲的冷芒。

姒玄衣的眼底,也是一道雷光乍現。

妘扶桑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西嶺山脈的入口已被我有虞國的高手把控,三日來一直無人進出,因此,我們推測那賊人定然還困在西嶺山脈之中。”

“西嶺山脈,五分之三的地段屬於我夏後皇朝領土,另外五分之二分封給了有扈氏,汝等可有進山去尋過?”姒玄衣聲線毫無起伏,清冽且平靜。

“回稟帝姬,臣女不敢擅自派軍隊進入山中尋找,畢竟我們是方國,還未拿到通關文牒,也沒有獲得封地主人的許可。”妘扶桑目光落在姒玄衣身上,恭敬作答,“何況,這西嶺山脈極為古老,詭異,山脈深處更是妖獸、魔獸、戰獸橫行,一不小心就會葬身獸腹,若非如此,母君也不會親自駕臨漢丹城,她可是有虞國歷代國主天賦最好,修為最高深的存在。”

有虞國女君,竟然是歷代國主修為最高,天賦最好的人?

姒玄衣看了看冥北幽,腦子裏仿佛想到了什麼,可那張萬年不變的俊美容顔落入眼底後,她腦子又變得一片空白……

「要不要給她們發通關文牒?」姒玄衣眼裏,帶著疑問。

冥北幽狹長的眼瞼輕輕一顫,「不必。」

姒玄衣翠眉一挑,九州異聞錄上倒是從未記載過,西嶺山脈內會是多種獸類雲集的地方,難道是因為裏面的礦脈資源豐富,所以深得這些獸族們喜愛,不惜從外界遷居來此?

因為行動比較晚,又或是比較隱蔽,所以才被有被載入九州異聞錄?

不行!

若是讓有虞氏進入山脈,再來個「偶然」發現了礦脈,那豈不是也要分他們一杯羹?

這一趟西嶺山脈之行,她必須得去,否則那些礦脈定會被人捷足先登,倒時,這九州天下恐怕又得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畢竟能用新的礦源來冶煉兵器,能整個國家武力值都得到提升的大好時機。

三千列國,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競爭人皇之位。

只是因為帝禹功德太大,人族對他的敬畏和尊敬深入骨髓,所以夏後氏的「家天下」才能綿延幾百年。

而後羿便是打破人皇制度,攪亂九州天下,以幾十年亂世為代價,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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