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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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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

命運就像是自己手中的掌紋,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裏,然而面對李靖這樣的高手,冷酷的表面之下,隱隱透出一股殺戮之氣,頓時讓人望而生畏。

眾人的目光投向那胖女人,李靖頓時明白這些眼神的含義。

“你最好交出解藥,不然,我無法保證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胖女人嚇得渾身直打哆嗦,生怕一擡頭就能看見李靖滿含殺戮的眼神。

蒼虹抵近胖女人的脖子,沒有飲血的蒼虹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我…我…我…不…知…道…”

蒼虹在李靖手中,變得有些不受控制,或許是李靖的意念中,也正有此意。

手還未動,刀已落下,胖女人的右手瞬間變成殘肢,鮮血從血管裏噴湧而出,濺了滿地,“再問一句,解藥拿來。”

胖女人只顧著慘叫,往外不住的鮮血使得胖女人驚嚇不已。

而此時,蒼虹又回到胖女人的脖子的地方,“解藥。”

李靖的話就像是夏天的響雷一般在耳邊盤旋,胖女人不由自主的將左手伸進懷裏,掏出一瓶小小的綠色瓶子,“這就是解藥。”

話音中略帶著顫抖,那已經是胖女人極力壓制的話音。

李靖接過解藥,用餘光將所有的殺手掃了一遍,但凡有一人輕舉妄動,又將是一場屠殺。

“給我殺了他。”

一個命令般的聲音從閣樓上傳來,那是藍煙,殺手們躍躍欲試,但又不敢往前。

“近天閣近百名殺手,難道還怕他一人不成?”

藍煙從閣樓上飛身而下,其餘的殺手見了,只好向李靖殺去。

李靖佩服此女子的膽量,但是不讚同她的做法。

李靖身子一邁,巧妙地躲過藍煙的攻擊,順勢將其身後的一名殺手手筋挑斷,只見那殺手捂住手腕,哀嚎不已。

藍煙落地,反身向李靖繼續發進攻,氣勢逼人。

面對眾多殺手的進攻,李靖騰地而起,沒想到從上降下來一張天網。

李靖揮舞著蒼虹,內力與劍氣結合,那天網在剎那間被撕成兩片。李靖輕松地落在閣樓板上,“在下李靖,很是佩服各位的勇氣,但是不怎麽同意你們的做法,你們將會為你們的做法付出慘痛的代價。”

藍煙劍尖直指李靖,“口出狂言,看你今日如何出得了近天閣?”

殺手們紛紛向李靖殺去,李靖憑借閣樓自上而下的優勢,全神貫註,專註在蒼虹與自身,用力一揮,半空中的殺手們紛紛落下,像是煙花降落的時候,他們已經展現出了生命中最精彩的時候,完美謝幕。

李靖飛身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梭於殺手之間,還沒來得及看清李靖的面貌,發現自己的手筋已被挑斷。

一片哀嚎聲中,藍煙目瞪口呆。

唯獨藍煙毫發未損,但是一柄蒼虹架在自己脖子上。

身後李靖的聲音出現,如同鬼魅一般,誰也沒看清怎麽回事。

“你叫什麽名字?”

“藍煙。”她回答道,“你想怎樣?”

“她說過,她這輩子沒什麽朋友,如果有的話,那邊是一個叫藍煙的搭檔,想必就是你了。”李靖說道,“從今天起,她不再是近天閣的殺手,她就是她,她叫張初塵。”

藍煙沒說話,但是她能感受到,有東西從眼睛裏流了出來,鹹的,她明白她與紅拂女之間,說白了是搭檔,更是生死姐妹,一起執行任務,一起出生入死。或許藍煙也厭倦了這樣暗無天日的殺戮,日覆一日的任務,但是她沒有遇到一個李靖這樣的人。

藍煙哽咽道,“你走吧,我保證,今後我藍煙不再與你們為敵,不過,你們要走得遠遠的,我不能保證主公聘請江湖殺手。”

李靖將蒼虹慢慢收起來,嘗過了鮮血的味道,蒼虹不再折騰了。

近天閣的大門緩緩打開,李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影子慢慢變長,像極了一尊天神。

天神只是一個虛幻的東西,誰也沒見過,那一刻的李靖,在那些殺手眼中,就是天神,不然,沒有誰能做到,那速度。

李靖消失在月光裏,門外一聲白馬長嘶,他們知道李靖走了,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藍煙望著消失在月光中的李靖,眼神之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遲疑,“他,要是他,該多好。”

月光退去,天漸漸明了,長孫無忌在太原門一打開的那一刻,便隨著進城的平民百姓一道,進了太原城。

晉陽令府內,一位中年人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突然門口咋開,信使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劉大人,唐公回來了。”

晉陽令緊繃的臉總算是有一些放松了,“趕緊的,我要親自到城門口迎接唐公。”

李淵率領大軍從馬邑駐紮幾日,確保突厥不會南犯,才下令班師回到太原,遠遠地看見晉陽令在城門口迎接,於是下馬行至跟前。

“煩勞劉大人了,弄這麽大排場,多日不見,甚為掛懷啊。”

然而,晉陽令臉上的笑容,隨即變成一臉的愁苦。

李淵問及原由,晉陽令遲疑了一下,又不知該怎麽說才好,“唐公,此話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下官帶你見一人,你自有分曉。”

回到府衙,晉陽令將長孫無忌叫了出來,“唐公,此人名叫長孫無忌,還是他說給你聽吧。”

長孫無忌向李淵行了禮,拜道,“唐公在上,受無忌一拜。”

李淵眉頭緊蹙,晉陽令劉文靜向來薦人謹慎,這麽一個少年,為何會引起他的註意呢?

“你且說來,有何事?”

長孫無忌講到,“世民現在被困洛陽城,名義上他被朝廷封為大將軍,賜府邸洛陽,實則為軟禁以防唐公。”

李淵拍案而起,“汝是何人?竟然挑撥君臣,該當何罪?”

長孫無忌擡起頭,面不改色,“常聽家父談起唐公,為人豪爽,能辨是非,現在奸臣當道,皇上昏庸,大隋早已經是狼煙四起,而世民被困洛陽,晚輩冒著生命之危將此事告知,殊不知唐公竟以為晚輩挑撥離間。”

李淵見此人話語之間,不像是一般人,於是試探道,“你父親可是幽州太守兼驍騎將軍長孫晟,我大隋開國柱石?”

“不巧,家父正是長孫晟,但早已不是大隋柱石,現在身負叛國罪名,冤死牢獄之中,無處申冤。”

長孫無忌想起父親的冤情,不禁眼淚在眼眶中打著旋。

李淵知道長孫晟是被冤枉的,但是自己的處境尚且堪憂,又怎麽敢觸龍顏而犯上呢?自古以來,開國元勳的下場無非兩種,一是自己主動引退,二就是受皇上打壓。

李淵當年主動要求隱退太原,才換得一席生存之地,很多人功高蓋主,便認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殊不知,等待的只有死亡。

李淵此次得勝歸來,往日的功勳暫且不說,就憑擊退突厥這一戰,不知會有多少封賞,但是李世民被朝廷困於洛陽,即便是李淵位極人臣那又如何?李世民依舊被困。

李淵拍拍長孫無忌的肩膀,安慰道,“賢侄不必悲傷,長孫將軍的事,老夫略知一二,當年朝廷匆匆處理,便是一大疑點,但是事過多年,無人提及,賢侄切莫掛懷,終有一天,長孫將軍的在天之靈會得到安息。”

長孫無忌擦幹眼淚,哽咽道,“世民現在還困於洛陽,若是唐公信得過無忌,無忌願發誓保全世民,只不過,需要唐公助力才行。”

李淵當即說道,“無忌只管去做,只要能夠救出世民,什麽老夫都答應。”

“隴西柴家是太原首富,家有一子名叫柴紹,此人膽大心細,無忌需要柴紹相助方可救出世民,還望唐公應允將長女將來嫁於柴紹,兩家結為姻親,無忌自由安排。”

李淵沒有一刻的遲疑,當即命人準備禮金,前往柴家。

長安城內,棋牌閣裏,徐績端坐於席,手中一枚棋子久久無法落下,“想不到茂公也有遲疑的時候,哈哈哈。”

徐績眨了一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篤定,一股自信從中而來,“玄成兄勿要大意,一步好棋,決定整盤輸贏。”

話說的玄成兄,便是魏征,字玄成,棋牌閣麒麟榜上排名第三,“好棋,果然是好棋,沒想到小小少年,竟有如此手筆,將來必成大器。”

“玄成兄話不對棋,想必早已看穿一切了吧。”

魏征落定一粒棋子,“尚未看透,七八分成了。”

“明主被困淺灘,難道玄成不想顯露一把?”

魏征遲疑了,手中的棋子被夾於食指與中指之間,舉棋不定。

“紫薇星忽明忽暗,搖擺不定,未必見得是明主,有待觀察,天狼星強勢,此時出手,並非好棋。”

徐績往棋罐拾起一粒棋子,“天意如此,我等只需靜觀天意吧。對了,前段日子,一人破了麒麟榜,慚愧呀。”

“李靖。”

“沒錯,他自稱李藥師,後來才知道他叫李靖。此人,我竟算不出。”

魏征看了徐績一眼,笑道,“茂公都算不出的人,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話說,茂公當年算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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