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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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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盡失

第二和第三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差別,要是非要分個上下的話,那便是一著不慎的差距,魏征打趣著徐績,眼神中也期許著回答。

徐績擡眼瞧了魏征,冥想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談不上,略知一二。”

徐績的略知一二,向來是曉盡一切,魏征落棋,恭敬的稱道,“茂公大意了,此盤玄成心領了。”

說完,魏征起身離開了棋牌閣,徐績定睛一看,方才恍惚間,竟分了神。

魏征心知肚明,徐績算不出的人自然是在自己之上,但是一顆不服輸的心,促使著魏征好奇地想見李靖的真面目。

長安城外的草舍,李靖又回到了這兒,不過這次多了一個人,她將於李靖的下半生扯上無盡的愛戀,她叫紅拂,現在叫張初塵。

張初塵中了毒,雖說服了解藥,但是功力卻只剩下一層,就算是一個出入門的學徒都能輕易地殺了她。

地上用幹草鋪了一塊床一般大小的地,張初塵便躺在幹草上,張寶相在一旁生了堆火,破舊的草舍增添了些許溫度,火堆上面架著一個燒烤的兔子,沒多久,香味便溢滿了整間草舍。

張寶相用別在腰間的短劍將烤兔切成細塊,給張初塵吃了,補充了些體力,雖說現在功力大減,但是身子骨可不能垮了,養好身體,功力再慢慢修煉就是了。

李靖站在草舍門口,衣衫微微飄動,束著的長發自然下垂,額前飄一縷發絲隨著細風微動,手中一柄蒼虹揣於懷前,雙眼註視著草舍外的一切。

“哥,你也嘗嘗,可好吃了。”

李靖回頭看了一眼張寶相,微微一笑。

走近前一瞧,本來不餓的他頓時有了食欲,“切一塊嘗嘗。”

張寶相用短劍切下一塊遞給李靖,李靖正要吃,又轉遞給了張初塵,“你先吃吧。”

張初塵心中一暖,竟有些羞。

張寶相打著圓場,“姐已經吃過了,你吃吧。”

李靖含一塊進嘴裏,味道很讚,草舍外白馬一聲長嘶,他突然臉色一變,“寶相,照看好初塵,我出去一下。”

張寶相看著李靖一臉的嚴肅,心中有些覺得不妙,但是現在張初塵功力大減,自己又武功平平,還是不要添亂的好,便點了點頭,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一定照看好姐。”

李靖提了蒼虹,出了草舍。

草舍內,張寶相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草舍外,隱隱約約響起了打鬥的聲音,有點遠,又有點近。

三兩個黑衣蒙面人從草舍頂上穿了下來,張寶相倏然站起,身邊無一物可以當做兵器,滿地的草,生火還可以。

張初塵泱泱的做起了身,幾個黑衣人見到她便揮刀殺去。

張寶相束手無策,但仍舊怒目而視,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面對敵人,他急中生智,一腳將火堆踢向黑衣人,火星子灑在幹草上,很快燃起來,黑衣人趁火星子尚未點燃幹草,便用劍將其撲滅。

面對張寶相的依舊是生死抉擇。

幾個黑衣人惡狠狠的向張初塵殺去,張寶相一咬牙,閉上眼睛就開始沖上去阻擋,還沒到跟前,張初塵已經出手解決了幾個黑衣人。

張寶相緩緩睜開眼睛,幾個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

“姐,你功力恢覆了?太好了。”

正當張寶相大喜所望的時候,張初塵口中吐了一口鮮血。

她拼盡全身功力使出最後一擊,現在最後的一層功力也全部耗盡,完全成了一個廢人。張初塵突然感覺一陣血氣上湧,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直直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又是兩個殺手沖進草舍,見到黑衣人與張初塵都倒在地上,二話不說,便向張寶相殺去。

就差一步之遙,蒼虹出現在張寶相眼前,李靖大手一揮,兩名黑衣人應聲而倒。

張寶相嚇得滿頭大汗,他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就連呼吸都幾乎停滯。

張寶相驚呼,“哥,我以為…”

來不及張寶相說話,李靖轉身吼道,“出來,全部出來。”

李靖的一聲大吼,草舍外的黑衣人迅速沖進了進來。

“寶相,帶初塵到草鋪去,看清我的劍法。”

李靖說完,雙眼一凝,飛快的朝著黑衣人殺去,張寶相將張初塵安放好,註視著草舍裏發生的一切,這簡直就是一場劍法秀。

黑衣人們見不是李靖的對手,幹脆跪下饒命。

李靖挑開黑衣人的面罩,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宇文成逸、趙炎、王炔,原來是你們三人,上次我已經饒了你們性命,說吧,此來是為何?”

宇文成逸膽怯的望了一眼李靖,諾諾的說,“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還望少俠大人有大量,是楊素,對,楊素指使我幹的。”

宇文成逸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楊素身上,只是乞求李靖能夠網開一面,留自己一條活路。

既然牽扯到楊素,想必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初塵,決不能在初塵的身上冒任何風險,此地不能久留,必須馬上離開。

李靖手中的蒼虹一揮,三人脖頸上出現一條血縫,氣絕身亡。

李靖將張初塵放在白馬背上,自己靠在張初塵身後,張寶相撿了一匹黑衣人的馬,三人匆匆離去。

一個時辰之後,藍煙帶著幾個近天閣的殺手出現在草舍,“全部死了,出手迅速,絲毫不留機會反抗,一定是他,回去稟告主公吧。”

太原城

長孫無忌出了河東撫慰大使府,朝著柴府走去,沒有帶隨從,免得招搖,只帶了一個盒子。

柴家是太原首富,方圓十裏早已遍布眼線,如果招搖過市,恐怕會打草驚蛇。

長孫無忌獨自來到柴府門前,與那看門的家丁細聲說了幾句,家丁便匆匆跑去稟報。

沒一會兒,一位少年出門迎接,隨後柴府大門緊閉。

“想必這位定是柴公子吧”,長孫無忌試探問道,“在下長孫無忌。”

那少年客氣的回答道,“正是柴紹,久聞無忌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幸會幸會。”

長孫無忌心裏明白,那些不過是客套話,就憑一番言語,已經看得出柴紹為人和善,善於交際,是此次行動的首選之人。

長孫無忌隨著柴燒到了大廳,對柴莊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報家門之後講明來意,稱河東撫慰大使絕非尋常之輩,遲早會一飛沖天,然後將聯姻之意說了。

柴莊主思忖半刻,才收下了長孫無忌帶去的聘禮。

然後長孫無忌拜求柴紹,希望他與自己一同前往洛陽營救李世民。

柴紹眼神之中略帶猶豫,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長孫無忌,“無忌兄,紹一介儒生,如何營救啊?”

長孫無忌為了給柴紹吃一顆定心丸,說道,“公子勿憂,無忌早已策劃好了一切,只等公子應允,便可上路。”

柴家已經是太原首富,要論資產,自然是沒人能比,但是現在大隋動亂不堪,李淵手中兵強馬壯,現在肯來低聲下氣的聯姻,那是看得起自己,將來萬一李淵成了大事,柴家也能跟著沾點光。

見柴莊主點了點頭,柴紹才勉強應了此事。

長孫無忌從懷中掏出一張帛紙,上面繪了洛陽城防圖,隨後長孫無忌講了具體事宜,又悄悄離開了柴府。

柴紹在長孫無忌離開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到了與長孫無忌商定的時辰,晚上子時出發,等到天明的時候,隊伍預計能夠出得了太原境。

長孫無忌化作商隊的夥計,混在隊伍中間,商隊的老板就是柴紹。

營救的隊伍已經出發,而李世民卻在洛陽,整日與長孫無憂單獨相處,感情悄然升溫,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長孫無憂。

在長孫無憂眼裏,李世民的愛算不上兄長的親情,也比不上父母的關愛,但是,這種愛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每次見到李世民,她能感受到耳根到耳廓都在滾燙,心跳也會莫名的加快,像是山間野鹿在上躥下跳。

“無憂,你說你哥哥還會回來嗎?”

長孫無憂默默地註視著李世民,她的腦海裏被李世民英俊的臉龐充斥著,完全沒聽清李世民在說什麽。

李世民用手托住腦袋,也註視著她。

四目相對,雙雙陷入了各自的癡迷之中。

或許,這是他們最後的美好時光,因為,離開洛陽之後的李世民,開始了人生中的南征北討。

長孫無憂閉上眼睛,深深的沈醉在二人的纏綿裏,李世民輕輕地吻上了長孫無憂的唇。

趁著黑夜,張寶相尋了一處隱蔽的村子,白馬跟著馬蹄印找到了張寶相,李靖將張初塵小心安置到一家空房子,並打掃一番,勉強住了下來,村子名叫沈家村。

天明過後,商隊剛好出了太原,長孫無憂還在榻上熟睡,李世民已經早起練劍,隨後研讀兵法,江湖之大,李靖卻和李世民如出一轍,只是李靖的劍法更加游刃有餘,如龍入江海,如鳥出牢籠,張寶相在一旁仔細觀看,時不時的鼓起掌聲。

長孫無憂瞇縫著眼,李世民的身影在她眼眸裏晃動,那是她生命中的蓋世英雄,只見她嘴角微微上揚,欣賞著李世民舞劍時的雄姿。

盡最大努力,希望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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