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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裏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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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裏出西施

姜吟吟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二哥那張沈沈的臉色,她走過去歪了歪腦袋,“二哥,不要沈著臉,都不俊了,給妹妹笑一個。”

姜文賦擡手一個爆栗子,“怎麽說話的,跟個地痞流氓一樣。”

他還是選擇了滿足妹妹的要求,提了提嘴唇,假笑一秒後,隨即又沈了下來“說吧,談得怎麽樣了。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二哥給你撐腰。”

姜吟吟看著二哥變臉,覺得還是新奇,還挺有趣,不過,裏面還有人呢。

她拉著二哥的衣袖走,“談好了,什麽也沒做,你妹妹就是一個小村姑,又不是什麽絕世美人,別擔心。”

姜文賦冷哼一聲,“算他識相,什麽也沒做,不然,我管他身體好還是不好,先打一頓再說。”

“……二哥,你似乎打不過他。”姜吟吟咽了咽口水,眼神瞥了一眼冷峻的二哥,弱弱道。

姜文賦氣笑,“姜吟吟!”

姜吟吟應聲:“我在。”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躲進了廚房。

姜文賦甩了甩衣袖,寵溺又無奈,感嘆道:“妹妹怎麽越來越傻。”

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立即轉身,看向出來的男人,臉色沈了下來,眼神犀利地望著他。

姜文賦冷冷道:“秦公子。”

任祭不懼,與他的眼神對上,神情淡淡,“姜公子。”

“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親,秦公子以後還是不要提出單獨談談這樣的話,我妹妹年紀小不懂,秦公子肯定懂。”

任祭頷首,“多謝姜公子提醒。”

姜文賦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不上不下。

藥罐抖了抖,恭敬走上前,低聲問道:“主子,那堆禮品怎麽辦?”

“提進去,放堂屋裏。”任祭沈吟道。

“不必,秦公子提回去,我們家不需要。”姜文賦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開口。

藥罐看看姜文賦又看看主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只見主子一個眼神,他懂了,他走上前提著東西往堂屋裏去。

姜文賦眉心跳了跳,這人聽不懂人話嗎?算了,等會讓娘和妹妹處理。

他現在看著這男人就頭疼,哪哪都不舒服,索性擡腳離開,向房間裏走去,溫書。

吃完飯過後,吳氏對著任祭開口道:“秦鈺,把禮品帶回去,你身體不好,不要發這麽冤枉錢,留著自己多補補。”

“送出去的禮哪有收回的道理,姜嬸若是不喜歡,便扔掉吧。”任祭輕輕開口,隨後轉身離開。

吳氏嘆了口氣,“那就先這樣吧,老二和囡囡看看都是些什麽東西,到時候咱們把銀子還給他。”

心裏不停為他感到惋惜,多好一個人,可惜了身體不好,哎,什麽都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來得實在。

她無聲收拾地收拾著碗筷。

幾人全都圍了過去,兩壇上好濃郁的竹葉青酒,一沓宣紙,五副成色還不錯的文房四寶,兩盒脂粉、珍珠簪子、銀簪、兩對銀鐲子。

幾人沈默了,面面相覷,這些東西可值不少錢,尤其是文房四寶,最是費銀子,這一副,少說要花個十幾兩,何況還有五副和一沓紙。

還有這酒和首飾,也不簡單,這一堆東西,對他們來說,不知道要還多少年,才能還上那麽多銀子。

“啊?那我們要還是不要啊?”姜文德呆呆地看著地上一大堆東西。

姜文賦神情覆雜,幽幽地望著妹妹。姜爹和姜文德也扭頭看向她。

姜吟吟:“…都看著我幹什麽?”

“妹妹,你說怎麽辦?”姜文賦不想要,還銀子不知道要多少,他不想妹妹和娘那麽辛苦。

姜吟吟想了想,沈吟道:“收下吧,還回去他真的會扔掉,怪可惜,就像娘說的,等我們賺了銀子,還給他。二哥你算算,大概值多少錢。”

姜文賦看著眼前的一堆,在心裏估算了一番,報出一個數:“一百二十兩,這些至少要花個一百二十兩。”

一陣吸氣聲,這一百二十兩換在以前,那是想也不敢想啊,如今雖然擺攤能賺些,但是,一百二十兩,那要擺多少年才能還上?

姜爹父子三人沈默了,心情覆雜,這下好了,一家人身負巨款,他們這些泥腿子,從哪弄來這一百二十兩銀子。

而他們,根本想不起家裏還有一百五十兩的巨款,或許是覺得這錢賺得不踏實,沒記在心上。

姜吟吟有點肉疼,一百二十兩,差不多三個銀錠,一朝回到解放前,還沒捂多久的銀錠,又得還回去了。

姜吟吟輕聲道:“先這樣吧,娘那還有三個銀錠,等找個時間還回去就是了。爹把酒拿去收著,大哥和二哥把筆墨紙硯收到你們房間去,至於這些脂粉和簪子,我和娘一起用。”

幾人開始搬東西,姜吟吟拾起脂粉等女子用的物品走開,放了一份在娘的屋子裏,還有一份帶回了自己的閨房。

午休過後,姜吟吟坐在院子裏看話本子,等著廚房裏的涼茶放涼。

“小吟吟?”一個腦袋從院門口探出頭來,試探性地問道。

姜吟吟擡起眼簾瞥了眼院門,低著頭繼續看話本子:“我在,過來吧。”

米粒小跑進來,不瞞地哼哼,“吟吟,你看什麽呢?這麽入迷,對我都愛答不理的。”

“手腳帕的兄長啊,你不是看過了嗎?好看。”姜吟吟看得津津有味。

米粒聽完後,湊近,笑嘻嘻道:“是啊,我也覺得好看,看得我跟著裏面的人一起哭一起笑,跟傻了一樣。”

“好了,走吧,我們去送涼茶。”姜吟吟合上書,起身。

米粒眼睛放光,“好呀,這一次,我放著碗就跑,絕對不讓他感到困擾。”

兩人一個提涼茶,一個端碗,一起向著田裏走去。

姜吟吟把碗放在田埂上,米粒看著二哥與嬸在一邊,她拿過兩個碗,倒了兩碗涼茶。

“吟吟,你去給叔和大哥送茶,我給嬸和二哥送茶,不然我一個人,一看就被發現居心不良。”

姜吟吟失笑,“好。”

米粒這才歡歡喜喜地端著涼茶向姜文賦走去。

“嬸,二哥,喝茶啦,吟吟煮的涼茶。”米粒大聲叫道。

吳氏擡頭一看,就看見了米粒那小姑娘端著碗乖乖巧巧地站在那裏,她眉眼含笑,“好嘞,來了,老二,喝茶了,別讓姑娘端累了,這是個好孩子。”

姜文賦眸光閃了閃,應聲後跟著走了過去。

“米粒怎麽又來啦,累不累啊,你們小姑娘在一起玩就好了,怎麽還過來送水了?曬,可別曬傷了。”吳氏看著乖巧的米粒。

米粒揚起一抹微笑,“不累,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你們送送茶。你們在地裏更辛苦。”

吳氏大笑,“米粒真乖,好孩子。”

米粒跟嬸說著話,餘光一直觀察著姜文賦,見他站在田埂上,連忙上前,“二哥,喝茶。”

“謝謝。”姜文賦接過茶,手指不小心劃過米粒的手,“抱歉。”

“沒事,二哥喝茶吧,吟吟等著我了。”她的小臉有兩團紅暈,眼睛亮亮。

吳氏將他倆的情況盡收眼底,眼神打趣,看來不用擔心老二了。

米粒眼也不眨地看著二哥喝茶,哎,二哥喝茶也這麽好看,二哥的喉結好性感啊。

她接過碗,紅著臉說道:“嬸你們還要喝茶嗎?需不需要再給你們倒一碗?”

“我不用了,不渴了,你問問這臭小子要不要喝。”吳氏下了田,笑著說道。

姜文賦淡淡開口:“不用了,謝謝。”

米粒點點頭,“好。”說完後,她轉身離開。

姜文賦楞了楞,還以為她又會像昨天一樣纏著自己。他搖搖頭,轉身下田。

“吟吟,走吧,嬸和二哥他們都不喝了。”米粒看著在田埂上等著的手交帕。

姜吟吟應聲,提著水壺,端著碗向前走。

“怎麽樣,這次二哥沒拒絕吧。”

“沒有,他喝了,二哥喝水也好俊啊,哎,怪我貪圖他的美色。”米粒臉上的紅暈還沒消散。

姜吟吟打趣道:“見色起意,不過我覺得二哥倒也還好,長得也就,一般?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兩人吵吵鬧鬧回了院子,米粒有些渴,倒了一杯涼茶喝。

她吧咂著嘴巴,“哎,吟吟,這茶好好喝啊,涼涼的,怪不得叫涼茶,怎麽泡的呀?教教我,我給他們也泡點喝。”

姜吟吟輕聲道:“我這還有不少茶葉,都是沒事兒的時候,在路邊摘的,你帶些回去泡就好了。”

米粒撲過來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肩膀,“啊,吟吟你真好。”

米粒帶著茶葉回家去。

……

任祭坐在房間裏,目光深沈,半晌後,緩緩擡手,拾起毛筆,在紙上行雲流水,龍飛鳳舞,他將信裝進信封。

“藥罐。”他淡淡開口。

藥罐走進來,彎腰:“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縣衙一趟,敲打一番那個貪官,不能讓他放走趙良俊還有那些混混。去吧。”任祭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待藥罐走後,他擡了擡起手臂,一個男子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單跪抱拳:“主子。”

任祭手指裏夾著信,幽幽道:“青鋒,你把這信快馬加鞭送到姬辭的手裏。”

“是,屬下遵命。”青峰雙手接過主子手裏的信,退後幾步,快速離開。

任祭輕扣桌面,幾年功夫,暗莊已經發展壯大了不少,只等找到兇手,報殺母之仇。

他忽而又想起上午與姜吟吟的談話,兩情相悅?一生一世一雙人?健康的體魄?

任祭垂著眼眸,神情忽明忽暗,自己似乎總是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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