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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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孟嫣隨同入水，眾人大驚失色，連忙圍過去籌劃著該如何救孟嫣。張煥也沒想到這麽一推竟把孟嫣也推入水中，可事已至此，他卻淡定自若。
畢竟他唯一關心的，便是孟姝的安危。
按照方才丫鬟們的思維，這也是她自己站不穩，能怪誰？
二姨娘見孟嫣落水，大叫一聲，如同發瘋般哀嚎著。
過了許久，荷花池面波光粼粼，水平如鏡。
***
孟姝醒了。
醒之前，她做了一個荒謬離奇的夢，夢到自己又和庶妹孟嫣互穿了，不用忍氣吞聲地走劇情當包子了。
她剛睜開眼睛，便已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如同大病初愈般渾身酥軟無力。
她用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手艱難地支撐著半坐起來。她垂眼看向身上的被子，發現竟有一片被擋住的陰影……
孟姝迅速轉頭向床邊看去。
“醒了？”
站在床邊的男人鼻梁高挺，身子修長，身著錦服華裳。他的眸色清澈而深邃，整個人如夏日夜裏的一絲清風般，在熾熱的溫柔中夾雜著陣陣撲面而來的寒意。
是書中的大反派，攝政王傅臨！
孟姝警惕地看著他，餘光瞥見他身後的陳設。這間屋子甚是陌生，應該不是慶國公府。
這是哪兒？為什麽傅臨會在這裏？
傅臨眸色暗淡，似乎很不高興。“現在還不是除掉孟姝的時候，你擅自行動只會壞了計劃。”
孟姝皺了皺眉，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就是孟姝啊。她看傅臨一臉嚴肅，也不像是在隨口胡說。
難道……
孟姝強裝鎮定。“我要鏡子。”
傅臨挑了挑眉，將身後妝臺上的銅鏡拿給她。孟姝頷首看向銅鏡中的畫面，猛地一陣眩暈，一松手將銅鏡扣在了床邊。
鏡子裏的臉分明是孟嫣。
難道她和孟嫣又互相穿進了彼此的身體裏？
難怪她醒之前會做那奇怪的夢，原來她真的和孟嫣互穿了。所以她已經不是孟姝了，的確不需要再走那包子劇情了。
孟姝做副總的時候，什麽事沒見過？可現在這事她是真沒見過。她已經穿成孟姝幾年了，就在她已經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個世界的人的時候，她又穿了！
難怪她落水的方式和原主不一樣，原來事在人為，如今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影響到後續劇情的發展。
此時下人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傅臨接過藥碗，挑眉攪著藥匙，向盯著鏡子出神的孟姝瞥了一眼。“只是落水而已，王妃容貌依舊。”
孟姝這才將目光從鏡中移開，盡快讓自己保持鎮定。傅臨見那藥涼得差不多了，便端碗坐下。“把藥喝了，也好得快些。”
孟姝試圖伸手去接藥碗和藥匙，可傅臨移了移手，並沒有給她的意思。他舉起藥匙，柔聲道：“王妃有恙，本王餵你。”
他話語輕柔，眸中卻分明透出絲絲寒意，孟姝只得探頭喝下藥匙裏的藥。傅臨也極為耐心，就這樣一匙接著一匙地餵她，連眉都不皺一下。
碗裏的藥漸漸見底，傅臨終於起身，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王妃好生歇息，若是再壞了計劃，本王絕不輕饒。”
他的語氣極為冷淡，不怒而威，說罷便起身拂袖而去。
眾人皆傳攝政王專一癡情，與其王妃孟嫣恩愛非常，可孟姝從他方才的語氣和態度中，感覺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聽他的意思，大概是利聚而來，由於他所說的“計劃”才使他們偽裝成天下最恩愛的樣子。
難道這計劃，是後來的逼宮謀反？
孟姝閉了閉眼。
若真如此，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後來的逼宮，否則百姓豈不是要在戰火中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
此時的孟嫣也知道了自己穿成孟姝的事實。
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皇後。從前做攝政王妃，也不知道要熬到什麽時候。現在她穿進孟姝的身體裏，那她就是皇後。
其實只要自己是皇後就行了，至於叫哪個名字，嫁哪個人，都無所謂。
只不過禮法不可廢，她入宮為後的良辰吉日都是早就算好的。她那日只是嗆了水，可太後卻以讓她調養身子為由取消了封後大典，害得她成了後宮的笑柄！
今日是她入宮為後的第二日，她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準備去見一見那些議論她的後宮賤婢。
孟嫣滿意地勾著唇角，欣賞著鏡子裏自己母儀天下的尊貴模樣，她的侍女小池慢慢地用桂花油替她梳著頭發。
孟嫣用手揉了揉側額，眼神也柔和下來。“小池，本宮聽說最近有幾個新人入宮了？”
小池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梳頭發的速度卻似賭氣一般加快了不少。“皇後娘娘聖明，只是不知娘娘是否聽說陛下與攝政王妃之間的風言風語？”
孟嫣瞇起眼睛，微微蹙眉：“什麽風言風語？”
小池輕嗤一聲，不滿地撅了撅嘴。“現在滿宮都在傳陛下對攝政王妃一往情深，奴婢還不信。可奴婢昨日瞧見那幾個新人，從相貌、性格、到聲音、舉止，分明就是仿著攝政王妃來的！”
孟嫣看著鏡中小池那憤憤的樣子，眉頭卻逐漸舒展開。
從她入宮一直到現在，皇帝連看都不來看她一眼。就算是孟嫣主動讓人去請，皇帝也總是以事務繁多等各種名正言順的理由回絕……
孟嫣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的人是自己，不是孟姝。可他一定想不到，真正的孟嫣就在宮裏，還穿成了他想法設法要甩掉的人。
孟嫣正欲開口說話，卻被外面的一聲長而響亮的“太後娘娘駕到”打斷。她心中一驚，連忙與小池起身迎接。
若是從前，她必是滿心歡喜等太後來，可如今不一樣。
她已經不是孟嫣了。
不僅皇帝容逸喜歡孟嫣，太後也喜歡孟嫣的溫順懂事，本是想著立她為皇後，可朝中卻議論紛紛。
——孟姝是嫡女，孟嫣是庶女，孟嫣若是當了皇後，誰還敢娶孟姝？難不成讓皇帝居於臣子之下？若如此，便是對皇帝的僭越。更何況孟姝是嫡女，嫡女為後，更能服眾。
這個皇後之位於情於理，都輪不上孟嫣。
太後對這個迫不得已迎娶的兒媳本就瞧不上，如今更是心有怨氣。有得必有失，孟嫣既然得了皇後之位，就不得不接受太後要冷眼對她的事實。
太後此時端坐睥睨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孟嫣，眼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她沒有讓孟嫣起身的意思，只開門見山地問了她在慶國公府落水之事。
“哀家聽說，你前些日子在慶國公府落水了？”
這話的語氣嚴肅冰冷，不像是關懷，倒像是質問。孟嫣乖乖跪著，心中惴惴不安，面上卻仍掛著端莊的笑容。
“回太後娘娘，確有此事。”
太後表情覆雜，斜眼瞥著她，緩緩向後靠了靠身子。“可哀家怎麽還聽說，是攝政王妃故意推皇後落入水中的呢？”
孟嫣的上身微晃了一下。
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往外亂說，還傳到了太後耳朵裏？
她一如既往地裝著姐妹情深，皺起眉假裝生氣：“嫣兒那日也只是不小心罷了，她與臣妾一向親和，誰敢如此胡說？”
“是誰說的，難道皇後不知道？”
孟嫣本是頷首答話，被太後這麽一問，她迅速睜大眼睛擡頭。見太後沈著一張臉，孟嫣便惆悵地撅了撅嘴，裝出一副無辜而又委屈的樣子：“臣妾不知啊。”
“皇後當真不知？”
太後仿佛早已掌握了一切，此時正歪著頭細細打量著她。“皇後也該聽說了有關皇帝與攝政王妃的風言風語，若說你是因為妒忌而生出了害人之心，倒也說得通！”
在太後心裏，孟姝是因為皇後之位才故意接近容逸的。
當然，孟嫣也是這麽認為，可如今她也不得不替自己的新身份辯解一番。她強撐著擠出一抹笑來，恭謹答道：“嫣兒與臣妾是親姐妹，臣妾怎敢如此？臣妾接近陛下，是因為臣妾思慕陛下已久……”
太後冷哼一聲，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哀家告訴你，休打孟嫣的主意。你既已得到了你想要的，那就安分守己做好一個皇後該做的事，否則哀家隨時廢了你這後位！”
孟嫣從生下來就一直被所有人寵著慣著，從未體會過這種被冷眼相待的感覺，更何況這人還是平常待她極好的太後。
可是為了這皇後之位，沒有什麽是不能忍的。
孟嫣咽下這滿腹的委屈，恭敬地躬身道：“臣妾謹記太後娘娘教誨，一定做好分內之事，替陛下分憂。”
“分憂是自然，別添堵就好了。”
太後走後，小池連忙扶起跪著目送太後的孟嫣。方才太後句句故意針對，她連聲安慰孟嫣道：“皇後娘娘別多心，太後娘娘到底也是心疼您的。”
“是麽？”
孟嫣的目光暗淡，一直停在太後離開的方向，微紅的眼眶略有濕潤。“從前是我，以後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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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嫣隨同入水，眾人大驚失色，連忙圍過去籌劃著該如何救孟嫣。張煥也沒想到這麽一推竟把孟嫣也推入水中，可事已至此，他卻淡定自若。
畢竟他唯一關心的，便是孟姝的安危。
按照方才丫鬟們的思維，這也是她自己站不穩，能怪誰？
二姨娘見孟嫣落水，大叫一聲，如同發瘋般哀嚎著。
過了許久，荷花池面波光粼粼，水平如鏡。
***
孟姝醒了。
醒之前，她做了一個荒謬離奇的夢，夢到自己又和庶妹孟嫣互穿了，不用忍氣吞聲地走劇情當包子了。
她剛睜開眼睛，便已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如同大病初愈般渾身酥軟無力。
她用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手艱難地支撐著半坐起來。她垂眼看向身上的被子，發現竟有一片被擋住的陰影……
孟姝迅速轉頭向床邊看去。
“醒了？”
站在床邊的男人鼻梁高挺，身子修長，身著錦服華裳。他的眸色清澈而深邃，整個人如夏日夜裏的一絲清風般，在熾熱的溫柔中夾雜著陣陣撲面而來的寒意。
是書中的大反派，攝政王傅臨！
孟姝警惕地看著他，餘光瞥見他身後的陳設。這間屋子甚是陌生，應該不是慶國公府。
這是哪兒？為什麽傅臨會在這裏？
傅臨眸色暗淡，似乎很不高興。“現在還不是除掉孟姝的時候，你擅自行動只會壞了計劃。”
孟姝皺了皺眉，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就是孟姝啊。她看傅臨一臉嚴肅，也不像是在隨口胡說。
難道……
孟姝強裝鎮定。“我要鏡子。”
傅臨挑了挑眉，將身後妝臺上的銅鏡拿給她。孟姝頷首看向銅鏡中的畫面，猛地一陣眩暈，一松手將銅鏡扣在了床邊。
鏡子裏的臉分明是孟嫣。
難道她和孟嫣又互相穿進了彼此的身體裏？
難怪她醒之前會做那奇怪的夢，原來她真的和孟嫣互穿了。所以她已經不是孟姝了，的確不需要再走那包子劇情了。
孟姝做副總的時候，什麽事沒見過？可現在這事她是真沒見過。她已經穿成孟姝幾年了，就在她已經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個世界的人的時候，她又穿了！
難怪她落水的方式和原主不一樣，原來事在人為，如今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影響到後續劇情的發展。
此時下人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傅臨接過藥碗，挑眉攪著藥匙，向盯著鏡子出神的孟姝瞥了一眼。“只是落水而已，王妃容貌依舊。”
孟姝這才將目光從鏡中移開，盡快讓自己保持鎮定。傅臨見那藥涼得差不多了，便端碗坐下。“把藥喝了，也好得快些。”
孟姝試圖伸手去接藥碗和藥匙，可傅臨移了移手，並沒有給她的意思。他舉起藥匙，柔聲道：“王妃有恙，本王餵你。”
他話語輕柔，眸中卻分明透出絲絲寒意，孟姝只得探頭喝下藥匙裏的藥。傅臨也極為耐心，就這樣一匙接著一匙地餵她，連眉都不皺一下。
碗裏的藥漸漸見底，傅臨終於起身，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王妃好生歇息，若是再壞了計劃，本王絕不輕饒。”
他的語氣極為冷淡，不怒而威，說罷便起身拂袖而去。
眾人皆傳攝政王專一癡情，與其王妃孟嫣恩愛非常，可孟姝從他方才的語氣和態度中，感覺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聽他的意思，大概是利聚而來，由於他所說的“計劃”才使他們偽裝成天下最恩愛的樣子。
難道這計劃，是後來的逼宮謀反？
孟姝閉了閉眼。
若真如此，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後來的逼宮，否則百姓豈不是要在戰火中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
此時的孟嫣也知道了自己穿成孟姝的事實。
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皇後。從前做攝政王妃，也不知道要熬到什麽時候。現在她穿進孟姝的身體裏，那她就是皇後。
其實只要自己是皇後就行了，至於叫哪個名字，嫁哪個人，都無所謂。
只不過禮法不可廢，她入宮為後的良辰吉日都是早就算好的。她那日只是嗆了水，可太後卻以讓她調養身子為由取消了封後大典，害得她成了後宮的笑柄！
今日是她入宮為後的第二日，她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準備去見一見那些議論她的後宮賤婢。
孟嫣滿意地勾著唇角，欣賞著鏡子裏自己母儀天下的尊貴模樣，她的侍女小池慢慢地用桂花油替她梳著頭發。
孟嫣用手揉了揉側額，眼神也柔和下來。“小池，本宮聽說最近有幾個新人入宮了？”
小池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梳頭發的速度卻似賭氣一般加快了不少。“皇後娘娘聖明，只是不知娘娘是否聽說陛下與攝政王妃之間的風言風語？”
孟嫣瞇起眼睛，微微蹙眉：“什麽風言風語？”
小池輕嗤一聲，不滿地撅了撅嘴。“現在滿宮都在傳陛下對攝政王妃一往情深，奴婢還不信。可奴婢昨日瞧見那幾個新人，從相貌、性格、到聲音、舉止，分明就是仿著攝政王妃來的！”
孟嫣看著鏡中小池那憤憤的樣子，眉頭卻逐漸舒展開。
從她入宮一直到現在，皇帝連看都不來看她一眼。就算是孟嫣主動讓人去請，皇帝也總是以事務繁多等各種名正言順的理由回絕……
孟嫣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的人是自己，不是孟姝。可他一定想不到，真正的孟嫣就在宮裏，還穿成了他想法設法要甩掉的人。
孟嫣正欲開口說話，卻被外面的一聲長而響亮的“太後娘娘駕到”打斷。她心中一驚，連忙與小池起身迎接。
若是從前，她必是滿心歡喜等太後來，可如今不一樣。
她已經不是孟嫣了。
不僅皇帝容逸喜歡孟嫣，太後也喜歡孟嫣的溫順懂事，本是想著立她為皇後，可朝中卻議論紛紛。
——孟姝是嫡女，孟嫣是庶女，孟嫣若是當了皇後，誰還敢娶孟姝？難不成讓皇帝居於臣子之下？若如此，便是對皇帝的僭越。更何況孟姝是嫡女，嫡女為後，更能服眾。
這個皇後之位於情於理，都輪不上孟嫣。
太後對這個迫不得已迎娶的兒媳本就瞧不上，如今更是心有怨氣。有得必有失，孟嫣既然得了皇後之位，就不得不接受太後要冷眼對她的事實。
太後此時端坐睥睨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孟嫣，眼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她沒有讓孟嫣起身的意思，只開門見山地問了她在慶國公府落水之事。
“哀家聽說，你前些日子在慶國公府落水了？”
這話的語氣嚴肅冰冷，不像是關懷，倒像是質問。孟嫣乖乖跪著，心中惴惴不安，面上卻仍掛著端莊的笑容。
“回太後娘娘，確有此事。”
太後表情覆雜，斜眼瞥著她，緩緩向後靠了靠身子。“可哀家怎麽還聽說，是攝政王妃故意推皇後落入水中的呢？”
孟嫣的上身微晃了一下。
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往外亂說，還傳到了太後耳朵裏？
她一如既往地裝著姐妹情深，皺起眉假裝生氣：“嫣兒那日也只是不小心罷了，她與臣妾一向親和，誰敢如此胡說？”
“是誰說的，難道皇後不知道？”
孟嫣本是頷首答話，被太後這麽一問，她迅速睜大眼睛擡頭。見太後沈著一張臉，孟嫣便惆悵地撅了撅嘴，裝出一副無辜而又委屈的樣子：“臣妾不知啊。”
“皇後當真不知？”
太後仿佛早已掌握了一切，此時正歪著頭細細打量著她。“皇後也該聽說了有關皇帝與攝政王妃的風言風語，若說你是因為妒忌而生出了害人之心，倒也說得通！”
在太後心裏，孟姝是因為皇後之位才故意接近容逸的。
當然，孟嫣也是這麽認為，可如今她也不得不替自己的新身份辯解一番。她強撐著擠出一抹笑來，恭謹答道：“嫣兒與臣妾是親姐妹，臣妾怎敢如此？臣妾接近陛下，是因為臣妾思慕陛下已久……”
太後冷哼一聲，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哀家告訴你，休打孟嫣的主意。你既已得到了你想要的，那就安分守己做好一個皇後該做的事，否則哀家隨時廢了你這後位！”
孟嫣從生下來就一直被所有人寵著慣著，從未體會過這種被冷眼相待的感覺，更何況這人還是平常待她極好的太後。
可是為了這皇後之位，沒有什麽是不能忍的。
孟嫣咽下這滿腹的委屈，恭敬地躬身道：“臣妾謹記太後娘娘教誨，一定做好分內之事，替陛下分憂。”
“分憂是自然，別添堵就好了。”
太後走後，小池連忙扶起跪著目送太後的孟嫣。方才太後句句故意針對，她連聲安慰孟嫣道：“皇後娘娘別多心，太後娘娘到底也是心疼您的。”
“是麽？”
孟嫣的目光暗淡，一直停在太後離開的方向，微紅的眼眶略有濕潤。“從前是我，以後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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