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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獸世文裏的土著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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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獸世文裏的土著20

面對死亡般的問題,再討巧的回答,結論都是不盡如人意。

真正的聰明人會誠實的面對它。真誠才是它的答案。

葉戈斯自我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而這個問題在他這裏也沒有答案。

解開女媧鎖,這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結局。祂會對無數的世界,乃至整個虛空位面做出什麽呢?

凰秋荻的冷靜令她處於強大至高的位置。

【當你得到“沒有女媧鎖”後的答案,你就會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而我可以在這期間認清我自己的感情。】

她徹底不再掙紮他是誰,而是專註於眼前的任務:利用葉戈斯的特殊存在,完成時空所的大任務。若能實現小目標,根據穿越女阿嬌的自身意願,是否要幫助她回到最初來獸世的時刻。

葉戈斯輕柔的目光凝望她,溫聲說:“你親手建立我們的命運聯系,我順著它來找你。阿遙,我想與你在一起,我想要實現‘我們’。這是我目前追尋的目標。未來,我也不知道。”

凰秋荻可以分辨一個人類的真心,但無法分辨一個龐大天道說的話。

若蕭軼王龍是他,覆載過蕭軼王龍數據的相柳又是誰?

相柳從未對歸海遙說“我是蕭軼。”

何況,蕭軼王龍現在是天道。祂究竟是因為破解女媧鎖的目的而來,還是真如祂所說是因蕭軼的情感數據?

這很難分辨。

但是,相柳的存在給凰秋荻一個很好的新生命答案。

相柳吸收那些外來的數據後在形成自我性格,她就是她自己。

這是凰秋荻的冷靜。

當然,凰秋荻也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要幫助蕭軼上傳意識體數據,為科學獻身?

親人面對這樣的場面,冷靜的人總是多幾分折磨。

她轉身走到火堆邊,當葉戈斯的面取出凈化杯子、石鍋、香料,煮一鍋海帶肉湯。

這期間,葉戈斯一直在安靜地幫忙,給火堆加柴,給她遞香料……

湯成後,凰秋荻看向葉戈斯,以尋常的微笑問:“你要來一碗熱湯嗎?”

葉戈斯肯定的點頭,接住盛滿熱湯的木碗。

精靈通常吃自種的米糧,但不妨礙他為靠近她,去嘗試她喜歡的口味。比方臺州的黃魚面,同樣是他記憶裏得一份美好。

他小口小口地喝著,瞧她盛出三碗湯後又在石鍋裏烤制螃蟹、生蠔……一會她又對火苗出神。

葉戈斯垂斂眸光裏的深色,安靜地喝著湯,唇角始終掛有溫煦的微笑。

凰秋荻掃見那熟悉的笑容,撇開眸,冷靜地說:“你說得對,在我沒有做好準備前,你還是戴上那張面具吧。”

葉戈斯拉緊唇,喝完最後一滴湯,綠元素面具又回到他的上半張臉。

沈靜下感情的他從懷裏取出一只木笛,輕輕地吹著。

那是凰秋荻熟悉的旋律《有所思》。

她聽著笛聲輕柔地回蕩在洞穴,暗出口氣後已平穩覆雜的心緒。搖醒瑪雅,面對睡眼朦朧的獸人,她展露最平和的笑容:“我煮了肉湯和海鮮,你要吃嗎?”

瑪雅攏下身上的毛毯,覷眼大變樣的洞穴,帶絲恐懼的心態默默地點頭。

他接過木碗,偷瞧向葉戈斯,連湯都忘記喝。

凰秋荻直接說:“葉戈斯,你的箭可以射穿石壁到達南面的洞口嗎?”

葉戈斯明白凰秋荻的用意,旋手化出精靈的神木弓箭,以元素之力射出一箭。

在凰秋荻和瑪雅的眼睛裏,那道箭不僅同空氣擦出火花,還會拐彎。

瑪雅直接扔下湯碗,化出四蹄後追著箭矢跑去。

凰秋荻“哎”了聲,朝平靜的葉戈斯說:“你不會射出洞外吧。”

事實證明,葉戈斯這一箭直接射出洞穴,向人馬獸人的族地飛去。

人馬族人在冬季前沒有挖掘幹凈的果薯,在元素箭的木能量作用下悄然探出芽頭。

綠色的藤蔓極快地爬滿雪地,美麗的翠葉在風雪裏搖晃。當它們在冬季出生時,植物體內的基因已悄然改變,向耐寒植物方向突變。

凍得打哆嗦的瑪雅來到這片珍稀的綠地。神跡得一幕讓他大呼小叫,他的聲音吵醒洞穴裏冬眠的人馬獸人們。

族人們從洞口留的縫隙窺見果薯地的情況,紛紛高呼:“天馬……天馬顯靈啦。”

**

凰秋荻在洞內等好久,不見瑪雅回來,瞪向葉戈斯:“他不會凍死在外面?”旋即,她又覺得不可能。

東部的森林氣候以及雪的厚度遠低於西部,應該不至於立馬被凍死。

她等不住要出去時,聽到一片嘈雜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葉戈斯拉住凰秋荻,冷靜地說:“整個獸世大陸一到冬季就處於一片死寂。但是,今後會不一樣,因為福傑米來到這裏。”他說完,元素魔法形成的門裏,福傑米從中騰躍而出,伴隨它輕盈的腳步朝外跑去。

凰秋荻不解他的用意,掙開他的手跑向洞口。

一群披著皮毛的人馬獸人剛到洞口,就見到從天而降的鹿馬福傑米。福傑米在祭臺上發出神聖的銀光,瑪雅帶頭的人馬獸人們頓時向福傑米跪拜歡呼。

人馬獸人們虔誠地說:“感謝天馬的恩賜,給予我們寒季發芽的冬薯。”

福傑米頭頂如樹杈的銀白雙角發出光明,原本凰秋荻堆放在祭臺邊的木材在魔法的作用下燃燒起來。福傑米的魔法之光作用在人馬獸人們的眼裏,似在傳遞神的旨意。

人馬獸人們再次趴伏在地,歡呼著:“感謝天馬賜予我們抗火的眼睛。從此後,大雪掩蓋的冬天,異獸族也能在這片叢林生活。”

他們不必靠囤食物和半冬眠狀態渡過整個寒季。從今往後,他們也能在寒季裏奔跑。

凰秋荻被神棍般的傳教法震住。精靈得這一箭竟然有這樣大的副作用,轉變獸世大陸冬季的生存法則。

她往後挪,直接退回洞穴的深處,腦子想得不是獸人,而是“同樣是百發百中的技能,怎麽差別這麽多?魔法!”

葉戈斯瞧見回來的凰秋荻,探知她目裏的神明,含笑問:“秋荻,怎麽了?”

凰秋荻指向外面那些鬧哄的獸人,話還沒說出來,福傑米就如流光般回到葉戈斯的魔法門。她眨下眼,低聲說:“你……葉戈斯,你能教我魔法嗎?”

葉戈斯拉大唇角,溫柔地笑了。【她還是那個愛學新東西的姑娘。】

凰秋荻在看到他的笑容後面色稍變,撇開臉。

葉戈斯隨即撫平唇角,輕聲說:“可以的。不過,我需要在你的體內種入魔法種,教你使用森林的力量。

其次,你要知道,這顆種子只存在於你得這具身體,不會隨你的靈魂離去。”

凰秋荻懂裏面的意思:歸海遙不能帶魔法回柏蘭星。

“好啊,我要學。”她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又遲疑說,“你要我拿什麽來交換?”

葉戈斯輕柔地搖頭,深沈的銀亮眉眼註目她的臉龐,似透穿靈魂望見最真實的她。

在他儒雅溫煦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如青山磐石般的執著之心,內蘊的感情無比的炙熱和澎湃,皆因她與眾不同的人生閱歷而隱藏。

他慢慢地走近,呢喃般說:“一切會如你所願。”

凰秋荻瞧見銀色眼眸裏泛起的翠綠色,像是一只銀盤上放滿可口的新鮮色拉菜。

她被葉戈斯攬進懷,迷醉在那一抹銀綠色裏,額頭與他俯下來的額頭相抵。

一股元素的力量從兩人相觸的地方傳入凰秋荻的體內。在她曾經熟悉的丹府位置凝練為一顆魔法種。

葉戈斯睜開眼,看向閉目仰面的凰秋荻,輕喃說:“魔法種最初種在哪裏就是那個人的死門位置。”他擡起凰秋荻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位置,“這裏是我的魔法種位置。”

凰秋荻望入他熟悉的眼型輪廓,瞧出昔日那張臉上溫潤的目光。

她猛得掙出手,側過身:“接下來呢?”

葉戈斯收斂目光裏的情緒,蹲下身撥弄火柴,令火燃燒得更旺:“接下來是……”

“天馬天馬……”瑪雅帶五名披皮毛的女士走進洞穴。

葉戈斯再次放出的福傑米。

瑪雅帶領身後的女子們瞬間朝福傑米跪下去,虔誠地說:“天馬……族人們派我們來伺候天馬,感謝您給我們帶來冬日的糧食和火的用法。”

凰秋荻直接嫌棄地撇嘴。天道自己下凡,效果就是不一樣。

她教瑪雅火的用法卻不被吸收,鹿馬給大夥點神意就立馬學會?

另外,哪個世界送給神當服侍都是女子……這種世界就應該像阿嬌祈禱那樣,徹底被顛覆。

人馬獸族得這個做法直接讓凰秋荻對神和異獸族充滿嫌棄。

葉戈斯瞧見凰秋荻那嫌棄的眼神,靠近她,低聲說:“信仰會讓他們對自然敬畏。精靈不喜歡出現在世人的眼下,卻又不能不被人類知曉。

福傑米是最好的精靈使者。”

凰秋荻在意得不是這個。天道促進世界發展的程序裏面,與眾不同的凡人像是天道找的代言人,就是所謂的主角。

她說:“作為神,你可以讓獸世的雄性像澳洲的袋鼠一樣擁有一個育兒袋嗎?在智人統領地球前,澳洲大陸上絕大部分物種都有育兒袋,只是在智人出現後,袋獅之類都被殺死。如今還有袋獾、袋貓、袋熊、樹袋熊、大袋鼯……雄性獸人若是擁有育兒袋,是否會對伴侶更忠誠?”

葉戈斯眨下眼,沒有馬上回應她這個問題。

他讓瑪雅過來用飯,給姑娘們吃些烤制後的食物,告訴他們“自己和秋荻是福傑米的使者。”

洞外的喧囂已經退去。凰秋荻瞧他那普度眾生的神情,直接去洞外享受那堆火的溫暖。

她偶爾能聽到洞穴外面人馬獸人活動的聲音。

這些獸人果然強悍,有冬薯後,他們已經開始探索寒季的叢林。這意味他們可能越過東叢林,前往十王山。

葉戈斯尋過來時,正見凰秋荻在碳火上烤石斑魚。

他不由笑下,坐到她旁邊,歪著頭問:“有袋的動物是雌性,袋裏藏著幼崽需要的母//乳。”

凰秋荻繼續翻轉手裏的烤魚,想做充耳不聞。天道祂不允許,她就偏想做成,帶著阿嬌祈禱的願望一起達成。

她把木棍插在石縫裏固定,側頭看向葉戈斯,挑眉說:“那就給雄性們一只可以產奶的器官。”

“秋荻……”葉戈斯再要解釋……凰秋荻突然挺起腰身,仰面杵在他的眼前,令他呼吸為之一滯。

兩人彼此的呼吸相觸,感知著對方撲面而來的熱力,距離在暧昧的眼神裏好似已經不在。

“阿遙……”葉戈斯略白的粉唇呢喃,低頭而來。

凰秋荻眼也不眨,直接拿手指抵在他微涼的唇尖,望著他朦朧的銀眸,假笑說:“我還有一個任務,同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生下一個孩子,讓她成為皇。”

她的手下移,沿著他修長微顫的頸項滑至他的肩頭,輕柔地捏轉著他銀色的發絲。

伴隨凰秋荻挺起腰身,悄無聲息地挪向葉戈斯。

兩人如膠糾纏的雙眸裏盯住彼此,葉戈斯的手順勢擁住她。

彼此的呼吸聲變得越發粗重,眼裏都蘊含吞噬對方的想法。

白色的霧像是催//情的迷煙纏繞在兩人周圍,有種一觸即發的暧昧。

“我……可以讓他們……像雄性企鵝一樣育養幼崽……”葉戈斯的唇在她微亮的眼神下碰觸她柔軟的唇瓣,低吟般說,“他們會分泌類乳狀的生長液。阿遙……”

他親吻她的唇角,喃喃說,“我曾經在生物雜質上看過這類專題……”唇再也離不開她,輾轉在誘人的唇齒間,擁抱她纖細單薄卻有力量的後背,嘗試把她揉進身體,成為自身得一部分。

凰秋荻嚶嚀了聲,隨他的唇舌舞動,像是亟需渴求撫慰的搖曳花朵。

周邊的綠意在悄然生長,魔法元素的綠色能量在兩人間呼應,隨彼此的呼吸浮動,合歡花的清淡芬芳在悄然流淌。

關鍵時刻,凰秋荻的理智戰勝生理的需求,踩下剎車,雙手握住那雙游離的大掌。

她克制身體的叫囂,發出呵氣如蘭地訴求:“你這樣聰明,應該有更有趣的辦法改變這個世界。”

葉戈斯的紅唇微張,深情地凝望她,撫在她發紅的眼角、腫脹的紅唇,如捧一株嬌嫩含露的紅梅。

他貼伏在她的耳邊,喃喃地說:“海馬在恩愛的過程中……雌性海馬會把……通過繁衍的過程中交給雄性海馬。

雄海馬的育兒袋裏可以孕養孩子。”

他的鼻尖碰觸她,輕喃後用發出磁性的笑聲,再次低聲說:“……阿遙,我懂你,與我來。”

凰秋荻微張的眸光收縮後一下子垂落,整個人軟在葉戈斯的懷裏。

葉戈斯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

綠色的藤蔓開著大朵的黃色安眠花覆蓋在兩人的周圍,包成一個黃綠輝映的大繭子,隱藏起裏面的神秘。

脫離凰秋荻身體的歸海遙正站在異樣的白茫空間。

她舞動雙手,驅散迷霧,一眼萬年,見到那個在窗臺前站著的俊雅高挺的男人。

蕭軼轉過身,慢慢地走近。

他把楞怔的歸海遙擁抱進懷,輕聲說:“阿遙,時間會證明我的誠意。我會告訴你我做得一切都是為‘我們’。”

歸海遙緊緊地擁抱他,慢慢地閉上眼睛。

她不敢睜開眼,不願意看見那雙銀色的眼眸和銀亮的短發。那雙異樣的眼睛和發色會讓理智來分辨真實和幻境。

這一刻,她只想再見他,與他再次緊緊地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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