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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獸世文裏的土著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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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獸世文裏的土著21

大雪封固天地,東森林的寒季來得早,持續的時間也長。

冬薯的出現讓異獸族人在這個寒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天意的力量也在悄無聲息地改變世界的基礎運行法則。

女性亞獸人們在同男性繁衍的過程中,她們把受“驚”的胚胎渡進男性生長出來的育兒囊,受“驚”卵會在育兒囊裏持續數月的生長發育,直至瓜熟蒂落。

異獸族的女性們在完成繁衍的任務後用火溫暖自身,會給受孕的男性獸人煮瑪雅妻子教的養胎肉湯。

女性的柔軟基因依舊保留在她們獨有不凡的身體當中,但也多出“照顧男性孕獸人和幼崽”的基因記憶。

有形的育養方式改變這個世界無形的男女配對觀念。

一妻一夫的規則在獸世的時空裏漂浮,隨雪花落在大地得每一處角落,滋養萬物生靈。

行走在雪原的精靈和地下的矮人族都不能被法則幸免。

數個月後,春生日降臨。

男性獸人們走出家門和洞穴,沐浴獸世大陸的神奇陽光。

他們的身體肚腹上多出一道育兒皮層,在陽光的照耀下,皮囊顯得越發圓潤而明顯。

有過幼崽的男性肚皮層的外口子已自然打開,皮囊內側多出一道口子,這是生產類乳狀汁液的器官。

冬滅日裏,參與繁衍的男性育兒囊處於受孕或者發育當中。

太陽促進他們體內的孕養基因,令囊內的受孕胚胎漸趨成熟。

隨胚胎的成熟,男性體內的激//素在快速地變化。與往常的彪悍粗魯相較,他們因孕育幼崽的天性而變的柔軟溫和,而且,他們的力量沒有一點稍退。

獸世的環境決定他們的生存需要力量。

男性獸人還會互相比美,彰顯自己的育兒囊,因為又大又漂亮的育兒囊才能獲得美麗女性的青睞。

群體的生理變化沒有引起雄性獸人的質疑,甚至還有一種生來如此的理所當然。

孕養的法則融入在他們呼吸的空氣、喝的水、吃的肉、站立的土地……這就是自然進化法則。

如同,你不會質疑有氧空氣能讓你呼吸一樣。

早已出生但沒有落地的幼崽紛紛遵循血脈的氣息,爬進男性獸人肚腹上的育兒囊,尋找皮層裏探出來的器官,吸吮凝乳狀的汁液。

女性獸人們走出家門,伴隨陽光的照射。

她們的體格外形沒有大的變化,但是內在的核心力在增強。最典型的變化是力量,尤其是瞬發的爆發力。

陰和陽是事物的兩面。平衡一旦被打破,生命會演生新的平衡。如那句名言:生命總會尋找出路,如海馬爸爸、袋鼠媽媽、演化而來的現代鳥類。

**

凰秋荻在洞穴的祭臺上睜開眼,看向坐在藤床邊的葉戈斯,目裏帶著疑惑和茫然。

一整個寒季,兩人都未曾分開過,待在神秘的空間裏任由時間流淌而去。

這是讓凰秋荻都會質疑且吃驚的事:真·情侶男女處在一個密閉空間,真得什麽都不會發生嗎?

此時,葉戈斯撫在她柔順的黑長發絲,低聲說:“阿遙,愛護旁人的身體是你遵守的原則,我尊重你的一切意願。

我說一個有趣的事,春生日來臨,精靈們通過森林傳遞給我消息,他們已經尋到綠源,生命之樹所在的地方。精靈們會在那裏安家,同附近的矮人族做朋友。你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獸世大陸的王,而我也要完成為精靈建立邦交的任務。”

凰秋荻靜靜地聽他說話,心間淌過溫暖。

【他真得很蕭軼,正人君子外表下即使有狂野的欲望,卻依舊遵循人會的禮儀和尊重。】

她想到這,內心又是針紮般的刺痛。

耳聞洞外的春鳥鳴叫聲,凰秋荻舍下溫潤的葉戈斯,直接跑出洞口。

凰秋荻一出現,異獸族的女性獸人們向她彎身行禮。她含笑點頭,目光掃見男性獸人在拍打腹部的肚皮。

當然,男性獸人的動作粗魯中帶一絲顯而易見的小心翼翼,尤其那些肚子特別圓潤的獸人。

凰秋荻帶疑問繼續向前走,穿過那些刻畫天馬的石柱。

葉戈斯跟在凰秋荻的後面,隨她一路走進祭臺外的春薯種植地。

這個冬天改變很多,異獸族學會火的用法和保留火種、還有冬種冬收,以及煮肉湯照顧孕夫。

忙碌的異獸族人紛紛向兩人行禮。

獸人們知道倆人是天馬的使者,因此對倆人極為尊敬。

在瑪雅和他的妻子出現後,凰秋荻發現瑪雅的肚子比初見時大得多。

這時候,她有一種後知後覺的醒悟,愕然地看向葉戈斯,茫然又奇異地問:“你……對這裏……做了什麽?”

葉戈斯莞爾,以輕語吟唱那句神願,聲音婉轉而扣人心弦。

“一切如你所願。”

這句話像是一道蘊含精靈魔法的咒語,快速地紮入凰秋荻的耳朵,停留在心上。

她盯在葉戈斯刀劈斧砍般的臉龐,摸上他輪廓分明的臉頰線條……獸世大陸這種神奇的變化,同兩人處在天道空間裏什麽都沒幹就渡過整個寒季一樣得不可思議。

凰秋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心間又在質疑什麽……

然而,她已無法踏出那關鍵得一步。

她有勇氣去面對一切困境,卻沒有勇氣主動去愛上一個“縹緲”。

他是一個縹緲又無著落的危險存在,即使他有蕭軼得一切品德,甚至有蕭軼沒有的能力……但是,未來充滿不確定。

一位女性走到神思不囑的凰秋荻旁邊,向她彎身行禮,俏聲說:“瑪雅懷上我的孩子。在春夢裏,天馬告訴我們,這是凰者的功勞。我為我自己和孩子向你表示感謝,盡管我不知道為什麽。”

凰秋荻反應極快地指向旁邊的葉戈斯,一臉“這是他幹的好事”。

這位女性獸人朝兩人揮揮手,懷揣輕松和歡快的情緒奔向她的族人們,一起進行春生日的勞作。她是典型的小個子女人,現在還是位大力士。

她直接推折生長中的樹木,拔出大樹的根系。

你無法想象,當她用女人纖細的身體做出力大如山的拔樹舉動時,那是多麽吸引旁人的目光。

纖弱的脖子、凹凸的身材,形體美和強大力量的反差感,令她像是一道獨有的風景。

而這道風景正在整個獸世大陸的春生日裏蔓延,奠定整個獸世大陸文明的基石。

凰秋荻被女獸人的舉動震驚,看到被拔起的樹木根部糾纏生長的扭曲場面,升起一種跳脫又輕松的感覺。

她跑上前,摸上一棵差不多大的樹,攢一口氣後輕而易舉地拔出來。她自己都有些驚呆,這原本該是雄性獸人的能力。

凰秋荻扔下樹,向一旁靠上大樹文雅笑著的葉戈斯揮舞雙手,露出最真實的喜悅。

異獸族的獸人們用土填滿凰秋荻拔出來的樹坑,種植上儲藏在洞穴裏的春薯種子。而拔出來的樹會被他們曬幹後制成木柴。

瑪雅從一旁走上來。他撫摸肚皮,向葉戈斯行禮,又向凰秋荻彎曲蹄子鞠躬,最後向她的妻子奔去。

洞穴裏其餘侍奉天馬的女性在這個寒季沒有得到繁衍的機會,順勢加入族裏勞作的隊伍。

凰秋荻看向樹下的葉戈斯呵呵地笑起來,而葉戈斯也拉起唇角,溫馨地凝望她。

最後,兩人抑制不住地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凰秋荻歪起腦袋看向咧嘴大笑的葉戈斯,打趣說:“蕭軼王龍,我現在相信女媧鎖一直在你的體內。”

葉戈斯的面色暗淡下去,變為一本正經的模樣。

在凰秋荻沈靜的目光下,他旋即展露溫和的笑意,平和的目光裏似依舊在說:時間會證明我所做一切是為我們。

凰秋荻在等他的辯解,然而,他沒有。

這又讓她瞧出幾分蕭軼內外兼和的好品性。

她輕柔地笑起來,抹過這個話題,轉言說:“走吧,完成我最後得兩個任務,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後我就不會再糾結真和假,不用理智去分辨對和錯,不再為他們的相似而萌動。】

葉戈斯隨她走到森林深處,遠離異獸族人。

他召喚出福傑米,兩人一騎向十王山的方向奔去。

福傑米一連飛跑三天,馱兩人來到凰秋荻曾經經歷過的瘴氣林。

趁瘴氣林在形成的窗口期,他們成功闖過危險地帶。

往後的路程相對安全些,除大批鱷甲獸占領的水源地最危險,其餘路上的時間,凰秋荻可以趁機向葉戈斯請教怎麽使用魔法。

一日,凰秋荻把手貼在樹幹,調動體內的魔力種子,感應大樹內綠色的能量流動。她順葉戈斯的教導,體會魔力經吟唱法則的引導,流入自身血液的過程。

她轉身拉弓,試圖凝聚一道綠色的元素箭。

“秋荻,你在凝箭時心中要有目標,綠元素會因你的目標有不同的魔法作用。你的意念會加持在箭矢。”葉戈斯握上她持弓的手,對準遠處那株枯死的大樹。“你想要對它做什麽?”

凰秋荻看向那棵枯萎的大樹。

在春生日時,它的反應慢了一拍,樹頂已經被旁邊樹木的濃綠遮掩。

若無意外,這棵枯樹再不能見到日光,就再無生機。

伴隨心頭的意念,弓弦在慢慢地張開,綠元素箭正在弓上凝聚成型,直至定型滿弓。

漂亮的綠芒照亮兩人微暗的臉。

葉戈斯低頭垂眸,看入她堅定美麗的眼神,握著她持弓的手輕輕地松開。

他溫聲啟口:“凝聚你的信念。放。”

凰秋荻閉下眼,再睜開時雙眸盈滿翠綠的光澤。她勾弦的手指微松,“嗖”得一聲,元素箭疾飛而去,射進枯死大樹的枝幹。

綠色的能量沿射中的地方向大樹的脈絡和根系、枝頭蔓延……漸漸地,這棵樹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覆。

她驚訝地走上前,手貼在大樹的枝幹上,細心地感受它的變化。

一個春生日在魔法的作用下降臨。

她朝旁邊的葉戈斯歡快地說:“我感受到了。上面的大樹遮掩春生日的陽光,令它無法接觸日光,不能再生長,只能遺憾地退出生長的舞臺。如今,它又有新的生機,魔法和信念賦予它生機。”

葉戈斯仰頭看向濃密的樹林上方,微笑說:“現在,它能夠探到日光,有機會自我修覆。外來的力量是附屬,自身的信念才是它能覆活的主因。

而它的信念來自於箭主人得加持。”

凰秋荻聽著意有所指的話,默默地瞧向上方的枝頂。

枯木逢春的力量強大,它已經探出濃密樹林的頂端,已經能在這片叢林繼續活下去。

她撇去多餘的心思,展露無法言喻的喜悅笑容,有什麽比賦予一個將死的生命新的生機來得感動。

為此,凰秋荻看向美好的精靈,帶著讚嘆,感謝地說:“葉戈斯,精靈真偉大。”

【蕭軼和何鹿祐也偉大,科學和為科學獻身一樣偉大。

他們創造出的蕭軼王龍有原則、理智,甚至產生更高的理性,還擁有情感得一面。他是真實的,他是他自己。】

“森林與精靈是朋友。”葉戈斯輕聲說,伸出手向她主動握去。

凰秋荻斂去眸裏的喜悅,走向鹿馬。

她微動唇齒,低語吟唱元素魔法,腳下催生出綠色的堅硬藤蔓,助她攀上高大的鹿馬背。

在福傑米的背上,她得意地看向葉戈斯,自信地說:“天下能量皆有特性。從內力到元素力量的使用,皆沿人體自身的脈絡流轉。

至我學會太玄經,我就掌握其中的奧秘。

中醫,教會我怎麽快速辨認經絡。太玄經,教會我如何貫連和使用體內的力量。葉戈斯,我學會森林的魔法。”

說完後,她反向葉戈斯伸去手。

葉戈斯仰首望入她漂亮眉眼裏透出的堅定和信念,抓住她的小手,被她一用力拽上鹿馬。

他依舊坐在凰秋荻的前面,回頭打趣地說:“我以為你會讓我坐在你的後面。”

凰秋荻攬在他的腰間,哼了聲:“你把我關在天道空間一整個寒季,現在還想我坐你前面?如今,獸世大陸的世道乾坤翻覆,咱們間的強弱……改了啰。

駕……”

嗯……福傑米認主的,一動沒動。

葉戈斯默默地拉大唇角,雙腿用力夾起鹿馬,令福傑米向叢林的深處奔去。

凰秋荻一下撞在他的後背,感受他的體溫,一股輕松感在內心深處盤旋而上。

【時間是最好的調劑。我可以在這個世界把他當做特殊的朋友。以全新的的角度去認識他、了解他、提防他。】

她始終無法忘記相柳至今還沒有轉醒的現實。

**

鹿馬帶兩人用差不多二十天的時間踏上十王山前的草原,比凰秋荻橫穿東森林花的時間短得多。

兩人遙遙望見前方地平線上的雄偉石頭城,三面城墻包圍城池,拱衛後方雄偉的十王山。

獸世大陸上一座最強的防禦城堡。

凰秋荻忍不住再次讚嘆獸人的力量,以及阿嬌的偉大。

她感慨地說:“上個春生日後,我和山谷裏的夥伴來到這裏,東城墻那邊還沒落成,現在已經完美竣工。”

葉戈斯點頭,輕嘆地說:“難怪天意認為憑借自身能行。”

凰秋荻聽懂他的話意,順風揚眉,輕勾唇角。

【你現在這個人性思維的天道……不知道未來又會發展成什麽。】

“你想象不到她的靈動,這片城墻區別於古代建築的實心。她考慮到獸人的力量大,搬運的石頭大,城墻中心有兩至三米的空心帶和透氣孔,囤物資、收容難民過冬滅日都是不錯的選擇。你看那邊……一片綠,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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