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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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外面雨停了，天空還是慘白一片。
白梔下了樓，突然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從她前面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道：“小叔，等等我。”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白梔向餐廳看去，發現秦燕正坐在裏面用餐，她停住腳，突然門外那名年輕女子又風風火火跑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氣道：“姆媽，小叔又不等我。”
秦燕放下筷子道：“和我說有什麽用，如今你媽我在他面前說話也不算話了。”說完站起身向餐廳外走去。
在看到白梔後身體停了一瞬，白梔向前幾步叫了一聲“老太太早！”
秦燕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白梔的打扮，最後看著她的圍巾道：“這圍巾很漂亮。”然後就走了。
那名少女剛才聽到動靜就看了過來，在看到白梔後跑了過來興奮道：“你就是昨天來的白梔，我叫陸佩瓊，聽說你考上了聖約翰醫學院，你怎麽這麽聰明……”
陸佩瓊在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白梔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同齡人，不知怎麽應付，只好耐心聽著，不時點點頭謙虛幾句。
等走了一段路才發現陸佩瓊正拉著她往餐廳去，白梔猛的停了下來道：“我今日得去學校報道，這個點怕是要遲到了，我就不吃了。”
陸佩瓊拍了拍腦袋道：“看我這腦子，既然如此，我讓司機載我們兩一起去，反正醫學院離我學校也不遠。”
白梔想了想，同意了。
等白梔上去拿了報道通知單隔著門和表姐說了一聲，表姐的聲音模糊又遙遠道：“知道了，去吧。”
白梔下來後，跟著陸佩瓊一起上了陸公館的車。
路上陸佩瓊仍然興致勃勃的和白梔解釋沿途的商店，突然她指著一間商店道：“小叔最愛吃那間蛋糕店的點心，等回來的時候我給小叔帶一份。”
白梔擡眼看了那間商店，悄悄把名字記在了心中。
好不容易到了聖約翰醫學院的門口，陸佩瓊和她再見後讓她下午六點在這裏等著，讓司機過來接她。
白梔不忍拒絕這樣的好意，點頭道謝了一番。
車走後，白梔回頭看了一眼聖約翰醫學院的大門，此刻大門口的學生熙熙攘攘，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了她的註意，白梔走上前去。
周衡年紀約二十七八歲，模樣清瘦，雖是解剖課教授但還是被校長抓過來迎接新生。
他縮著脖子在冷風中給來人塞了幾張宣傳紙，然後就看到一個清秀的女生向他走來了，他眼皮開始跳得厲害起來。
等人走到他面前後，周衡瞇著眼睛看著前面的女生，最後目光落在她的紅色圍巾上，突然雙眼圓睜：“你你你……”
“周教授，我又來找您了。”白梔客氣道。
周衡吞了吞口水，拉著她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眼神覆雜的看了她良久後問：“陸璋知道這件事嗎？”
白梔搖頭，臉上失落道：“他好像沒有認出我來。”
周衡揉了揉額頭，在她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幾分鐘後停下道：“你真為血月而來？你是瘋了不成？”
白梔認真道：“我要報答他。”
“可是……可是你知道後果嗎？”
白梔點頭。
“那你還……”
白梔眼神清亮道：“我想跟著他。”
周衡無力捂額，最後放下手叉腰看她：“你們小女鬼都這麽癡情的嗎？還有沒有其他認識的小姐妹給我介紹一下。”
白梔臉一熱，轉過頭不理他了。
周衡看了一眼她的脖子忽然問道：“四月的天氣怎麽還帶著陸璋丟掉的圍巾？莫不是有傷口？”
白梔不說話，默認。
周衡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居然就猜對了。
他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過來，吞了一下口水問道：“傷口深嗎？”
白梔點頭：“很深，那些劫匪拿刀沖出來把全車的人都砍死了，我略施了小計，他們就被我嚇暈了過去，估計下半輩子都要瘋瘋癲癲了，這個小姑娘被割了喉，當場就死了。”
所以她才上得了小姑娘的身，一路尋到了陸公館，可見上天也在暗暗幫她。
這麽嚇人被她說的仿佛尋常一般。
周衡一言難盡道：“要不我給你縫一縫？”
白梔搖頭：“血月快到了，周教授說過陸璋的器靈在救我的時候隕滅了，那些汙穢會在血月會襲擊陸璋，沒有器靈他就會有危險，我想幫他，等過了血月後若我能活下來再幫我縫吧。”
周衡撇著眼睛看了白梔許久：“我和你說啊，陸璋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感動的，他這個人沒心沒肺的，要不你換個人報恩吧，當時解除古墓封印的時候我也在場，要不……”
白梔面無表情轉過頭不說話了，周衡摸了摸鼻子，暗嘆怎麽自己就沒有這樣的桃花運。
然後帶著白梔去了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既然學生的身份是假的，血月加上今日還有三天就到了，那就沒有必要偽裝了，這幾日白天就在他辦公室呆著。
晚上六點的時候，陸公館的司機準時等著了校門外面，周衡看著白梔上了車後趕緊跑回辦公室，打開保險櫃的門，在裏面翻找了一番後終於拿出一卷畫軸，打開看了一眼後合上，然後出門了。
陸璋白日忙完陸家的生意後，晚上去了一趟碼頭，碼頭旁邊一個偏僻角落日後會有鬼市，那些在市面上不敢流通的玩意兒在鬼市上都能找得到。
眼看血月越來越近，他要找到一個趁手的法器。
突然懷中的銅鈴輕響了一下，陸璋拿了出來，看到了上面的裂縫，裏面器靈不在，銅鈴的功能大大下降，現在被鬼市上一些法器觸發，好歹還能給他示個警。
雖然器靈沒有開智，也是他耗費心血養了許久，沒想到卻在古墓中隕滅了。
他臉上帶著不渝把銅鈴收好，眼睛一刻不停的在鬼市上探尋，走了一圈毫無所獲。
他正想調頭回去看看有無遺漏時，突然被一人擋在了前面。
周衡拉著他去了附近一個飯館，要了一個單間後把門關緊，然後神神秘秘的坐在陸璋對面看著他。
陸璋最近神經繃緊，面對好友才幹洩露出一絲情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周衡“嘖嘖嘖”了幾聲，看著對面男人精致的面皮嘆道：“難怪難怪，女人都是看臉的。”
陸璋沒時間和他扯談，準備站起來就走，周衡連忙給他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然後拿出手絹把桌案擦幹凈後把拿來的那個畫卷在上面緩緩打開。
頓時一個穿著紅色外袍身披五彩披帛，頭上帶著琳瑯滿目珠寶玉釵的女子緩緩出現在二人面前。
雖年代久遠，畫上色彩已經暗淡，但仍可窺見畫中女子當年的艷艷容光。
她眼睛含笑，嘴角微微上揚，鵝蛋臉向一側微微偏去，整個人踏在寬大的荷葉之上翩翩起舞，披帛向後隨風飛揚，一股天真爛漫的少女氣息撲面而來。
如今看來畫中的女子依然是個絕色，就是不知當時真實的模樣有多麽明媚奪艷了。
陸璋掃了一眼，視線上移不解的看向周衡。
周衡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好幾口氣，終於解釋道：“這是古墓裏面掛的那張畫像，被我偷偷拿了回來，唉，你別瞪我，當時情況那麽混亂，我命差點沒了，拿張畫也能壓壓驚。”
“就不怕有什麽臟東西跟著你一起出來？”陸璋冷冷提醒了一句 ，他是道觀的掛名弟子，遵照天理替天行道，不和那些盜墓賊似的見到好的東西就收起來。
周衡嘟囔了一句：“你是不稀罕，你陸家都快成大上海的首富了，要什麽沒有，再說臟東西都已經出來了。”
最後一句話聲音極低，陸璋沒有聽清，皺著眉頭問道：“什麽？”
周衡整了整神色不開玩笑了，給陸璋解釋道：“這副畫我已找了人看過了，放心，那人你也認識，據他研究畫中這名女子是古代梁國的一位公主，看樣子很受寵，不然也不會留下這樣的畫來，當時你找了裏面好些小鬼探問過，確定了她們都是無辜之人，被封印的那位，也就是畫像上的這位公主解除封印後失去了全部記憶，所以你當時做法超度了所有人，但是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和你說。”
陸璋皺眉，感覺到一絲不妙。
果然下一句周衡說道：“等我們從古墓出來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到了蘇州我找了個旅館休息時，有個女鬼從畫中跑出來了，想必是當時躲在了畫中才沒被你超度，而且這個女鬼正是被你解除封印的那個公主。”
陸璋眉頭皺得更深，周衡吞了吞口水，感覺下面的話更難開口，可是不說，只怕陸璋後面要找他算總賬，只得一口氣說了出來。
“那個女鬼說要找你報恩，我為了嚇唬她說出了血月的事情，當時她就走了，我還以為她知難而退，沒想到今天她居然來找我了，說要幫你一起除去邪祟，女鬼脖子上還帶著你那條沾了血扔掉的圍巾，你發現了嗎？”
陸璋想了想，終於看著周衡緩緩道：“白……梔？”
難怪第一眼看到那條圍巾感覺很熟悉，估計陸公館的所有人都很熟悉，只是都覺得是巧合罷了。
周衡點了點頭：“她如今附身在你侄媳婦的表妹身上，聽說她表妹在來上海的途中被劫匪殺害，她當時正巧遇見了才附了身。”
陸璋重覆了一句：“正巧？”
周衡心似被重重一錘：“你意思是說被她害的？”
陸璋嘴角一扯：“我可沒這麽說，不過才見了幾面你就這樣相信那女鬼，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周衡臉色一白：“那怎麽辦？我答應了她這幾日都在我辦公室呆著，你說她不會害我吧？”
“那不也是你自找的嗎？”陸璋輕飄飄撂下這話站起來向外走去。
周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背影控訴：“好你個陸璋，居然見死不救。”
“放心，她的目標是我。”陸璋在最後出門的時候留下了這句，然後人影一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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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放下筷子道：“和我說有什麽用，如今你媽我在他面前說話也不算話了。”說完站起身向餐廳外走去。
在看到白梔後身體停了一瞬，白梔向前幾步叫了一聲“老太太早！”
秦燕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白梔的打扮，最後看著她的圍巾道：“這圍巾很漂亮。”然後就走了。
那名少女剛才聽到動靜就看了過來，在看到白梔後跑了過來興奮道：“你就是昨天來的白梔，我叫陸佩瓊，聽說你考上了聖約翰醫學院，你怎麽這麽聰明……”
陸佩瓊在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白梔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同齡人，不知怎麽應付，只好耐心聽著，不時點點頭謙虛幾句。
等走了一段路才發現陸佩瓊正拉著她往餐廳去，白梔猛的停了下來道：“我今日得去學校報道，這個點怕是要遲到了，我就不吃了。”
陸佩瓊拍了拍腦袋道：“看我這腦子，既然如此，我讓司機載我們兩一起去，反正醫學院離我學校也不遠。”
白梔想了想，同意了。
等白梔上去拿了報道通知單隔著門和表姐說了一聲，表姐的聲音模糊又遙遠道：“知道了，去吧。”
白梔下來後，跟著陸佩瓊一起上了陸公館的車。
路上陸佩瓊仍然興致勃勃的和白梔解釋沿途的商店，突然她指著一間商店道：“小叔最愛吃那間蛋糕店的點心，等回來的時候我給小叔帶一份。”
白梔擡眼看了那間商店，悄悄把名字記在了心中。
好不容易到了聖約翰醫學院的門口，陸佩瓊和她再見後讓她下午六點在這裏等著，讓司機過來接她。
白梔不忍拒絕這樣的好意，點頭道謝了一番。
車走後，白梔回頭看了一眼聖約翰醫學院的大門，此刻大門口的學生熙熙攘攘，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了她的註意，白梔走上前去。
周衡年紀約二十七八歲，模樣清瘦，雖是解剖課教授但還是被校長抓過來迎接新生。
他縮著脖子在冷風中給來人塞了幾張宣傳紙，然後就看到一個清秀的女生向他走來了，他眼皮開始跳得厲害起來。
等人走到他面前後，周衡瞇著眼睛看著前面的女生，最後目光落在她的紅色圍巾上，突然雙眼圓睜：“你你你……”
“周教授，我又來找您了。”白梔客氣道。
周衡吞了吞口水，拉著她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眼神覆雜的看了她良久後問：“陸璋知道這件事嗎？”
白梔搖頭，臉上失落道：“他好像沒有認出我來。”
周衡揉了揉額頭，在她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幾分鐘後停下道：“你真為血月而來？你是瘋了不成？”
白梔認真道：“我要報答他。”
“可是……可是你知道後果嗎？”
白梔點頭。
“那你還……”
白梔眼神清亮道：“我想跟著他。”
周衡無力捂額，最後放下手叉腰看她：“你們小女鬼都這麽癡情的嗎？還有沒有其他認識的小姐妹給我介紹一下。”
白梔臉一熱，轉過頭不理他了。
周衡看了一眼她的脖子忽然問道：“四月的天氣怎麽還帶著陸璋丟掉的圍巾？莫不是有傷口？”
白梔不說話，默認。
周衡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居然就猜對了。
他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過來，吞了一下口水問道：“傷口深嗎？”
白梔點頭：“很深，那些劫匪拿刀沖出來把全車的人都砍死了，我略施了小計，他們就被我嚇暈了過去，估計下半輩子都要瘋瘋癲癲了，這個小姑娘被割了喉，當場就死了。”
所以她才上得了小姑娘的身，一路尋到了陸公館，可見上天也在暗暗幫她。
這麽嚇人被她說的仿佛尋常一般。
周衡一言難盡道：“要不我給你縫一縫？”
白梔搖頭：“血月快到了，周教授說過陸璋的器靈在救我的時候隕滅了，那些汙穢會在血月會襲擊陸璋，沒有器靈他就會有危險，我想幫他，等過了血月後若我能活下來再幫我縫吧。”
周衡撇著眼睛看了白梔許久：“我和你說啊，陸璋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感動的，他這個人沒心沒肺的，要不你換個人報恩吧，當時解除古墓封印的時候我也在場，要不……”
白梔面無表情轉過頭不說話了，周衡摸了摸鼻子，暗嘆怎麽自己就沒有這樣的桃花運。
然後帶著白梔去了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既然學生的身份是假的，血月加上今日還有三天就到了，那就沒有必要偽裝了，這幾日白天就在他辦公室呆著。
晚上六點的時候，陸公館的司機準時等著了校門外面，周衡看著白梔上了車後趕緊跑回辦公室，打開保險櫃的門，在裏面翻找了一番後終於拿出一卷畫軸，打開看了一眼後合上，然後出門了。
陸璋白日忙完陸家的生意後，晚上去了一趟碼頭，碼頭旁邊一個偏僻角落日後會有鬼市，那些在市面上不敢流通的玩意兒在鬼市上都能找得到。
眼看血月越來越近，他要找到一個趁手的法器。
突然懷中的銅鈴輕響了一下，陸璋拿了出來，看到了上面的裂縫，裏面器靈不在，銅鈴的功能大大下降，現在被鬼市上一些法器觸發，好歹還能給他示個警。
雖然器靈沒有開智，也是他耗費心血養了許久，沒想到卻在古墓中隕滅了。
他臉上帶著不渝把銅鈴收好，眼睛一刻不停的在鬼市上探尋，走了一圈毫無所獲。
他正想調頭回去看看有無遺漏時，突然被一人擋在了前面。
周衡拉著他去了附近一個飯館，要了一個單間後把門關緊，然後神神秘秘的坐在陸璋對面看著他。
陸璋最近神經繃緊，面對好友才幹洩露出一絲情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周衡“嘖嘖嘖”了幾聲，看著對面男人精致的面皮嘆道：“難怪難怪，女人都是看臉的。”
陸璋沒時間和他扯談，準備站起來就走，周衡連忙給他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然後拿出手絹把桌案擦幹凈後把拿來的那個畫卷在上面緩緩打開。
頓時一個穿著紅色外袍身披五彩披帛，頭上帶著琳瑯滿目珠寶玉釵的女子緩緩出現在二人面前。
雖年代久遠，畫上色彩已經暗淡，但仍可窺見畫中女子當年的艷艷容光。
她眼睛含笑，嘴角微微上揚，鵝蛋臉向一側微微偏去，整個人踏在寬大的荷葉之上翩翩起舞，披帛向後隨風飛揚，一股天真爛漫的少女氣息撲面而來。
如今看來畫中的女子依然是個絕色，就是不知當時真實的模樣有多麽明媚奪艷了。
陸璋掃了一眼，視線上移不解的看向周衡。
周衡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好幾口氣，終於解釋道：“這是古墓裏面掛的那張畫像，被我偷偷拿了回來，唉，你別瞪我，當時情況那麽混亂，我命差點沒了，拿張畫也能壓壓驚。”
“就不怕有什麽臟東西跟著你一起出來？”陸璋冷冷提醒了一句 ，他是道觀的掛名弟子，遵照天理替天行道，不和那些盜墓賊似的見到好的東西就收起來。
周衡嘟囔了一句：“你是不稀罕，你陸家都快成大上海的首富了，要什麽沒有，再說臟東西都已經出來了。”
最後一句話聲音極低，陸璋沒有聽清，皺著眉頭問道：“什麽？”
周衡整了整神色不開玩笑了，給陸璋解釋道：“這副畫我已找了人看過了，放心，那人你也認識，據他研究畫中這名女子是古代梁國的一位公主，看樣子很受寵，不然也不會留下這樣的畫來，當時你找了裏面好些小鬼探問過，確定了她們都是無辜之人，被封印的那位，也就是畫像上的這位公主解除封印後失去了全部記憶，所以你當時做法超度了所有人，但是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和你說。”
陸璋皺眉，感覺到一絲不妙。
果然下一句周衡說道：“等我們從古墓出來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到了蘇州我找了個旅館休息時，有個女鬼從畫中跑出來了，想必是當時躲在了畫中才沒被你超度，而且這個女鬼正是被你解除封印的那個公主。”
陸璋眉頭皺得更深，周衡吞了吞口水，感覺下面的話更難開口，可是不說，只怕陸璋後面要找他算總賬，只得一口氣說了出來。
“那個女鬼說要找你報恩，我為了嚇唬她說出了血月的事情，當時她就走了，我還以為她知難而退，沒想到今天她居然來找我了，說要幫你一起除去邪祟，女鬼脖子上還帶著你那條沾了血扔掉的圍巾，你發現了嗎？”
陸璋想了想，終於看著周衡緩緩道：“白……梔？”
難怪第一眼看到那條圍巾感覺很熟悉，估計陸公館的所有人都很熟悉，只是都覺得是巧合罷了。
周衡點了點頭：“她如今附身在你侄媳婦的表妹身上，聽說她表妹在來上海的途中被劫匪殺害，她當時正巧遇見了才附了身。”
陸璋重覆了一句：“正巧？”
周衡心似被重重一錘：“你意思是說被她害的？”
陸璋嘴角一扯：“我可沒這麽說，不過才見了幾面你就這樣相信那女鬼，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周衡臉色一白：“那怎麽辦？我答應了她這幾日都在我辦公室呆著，你說她不會害我吧？”
“那不也是你自找的嗎？”陸璋輕飄飄撂下這話站起來向外走去。
周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背影控訴：“好你個陸璋，居然見死不救。”
“放心，她的目標是我。”陸璋在最後出門的時候留下了這句，然後人影一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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