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閹黨誣告——萬燝

萬燝，字闇夫，號元白，江西南昌府新建縣人，兵部左侍郎萬恭之孫。少好學，砥礪名行，授刑部主事，嘗疏論刑獄。天啟初，調工部營繕主事，督治九門垣墉，市銅江南，皆勤於職，升任虞衡員外郎，負責鑄造。

當時，慶陵大工程尚未完成，花費不貲，萬燝知道內府廢銅山積，可以通過幫助鑄造，移碟內官監的話。魏忠賢發怒，不發，萬燝便具疏以請求，魏忠賢更加憤怒，假中旨斥責，萬燝旋進屯田郎中，督陵務。

魏忠賢更加放肆，朝廷大臣楊漣等人互相攻擊，都被嚴旨問責。萬燝直言上疏極力論說，大致是說：“人主有政權，有利權，不可委臣下，況刑餘寺人哉？忠賢性狡而貪，膽粗而大，口銜天憲，手握王爵，所好生羽毛，所惡成瘡痏。蔭子弟，則一世再世；賚廝養，則千金萬金。毒痡士庶，斃百餘人；威加搢紳，空十數署。一切生殺予奪之權盡為忠賢所竊，陛下猶不覺悟乎？且忠賢固供事先帝者也，陛下之寵忠賢，亦以忠賢曾供事先帝也。乃於先帝陵工，略不厝念。臣嘗屢請銅，靳不肯予。間過香山碧雲寺，見忠賢自營墳墓，其規制弘敞，擬於陵寢。前列生祠，又前建佛宇，璇題耀日，珠網懸星，費金錢幾百萬。為己墳墓則如此，為先帝陵寢則如彼，可勝誅哉！今忠賢已盡竊陛下權，致內廷外朝止知有忠賢，不知有陛下，尚可一日留左右耶？”奏疏呈上，忠賢大怒，假傳聖旨朝廷杖打一百，貶斥為民，執政言官營救，都不允許。

魏忠賢討厭朝廷大臣紛紛上奏章彈劾自己，沒有地方發洩憤怒，想借燝樹立威信。於是，命令眾閹黨突然到來萬燝住處，把他揪而揍他，等到朝廷來人，呼吸才連續起來，杖責完畢，快死時又醒來，一群閹黨更加肆意摧殘，過了四天就死了，魏忠賢怨恨還是不停止，羅織他的罪，誣告貪贓受賄三百，萬燝是廉吏，直到破產追贓才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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