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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聖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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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聖僧6

王大郎這次選擇白天時去石蘭寺,並且帶上妻女。

“好多人!”

王大郞站在山腳,被山腳下這人擠人的一幕震住。

上次他過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這山腳下沒什麽人,從來沒想到,原來石蘭寺的白天竟然會是這般模樣,這到底來了多少人啊?難不成人人都是來拜菩薩的?

先前他還敢心下怨懟,覺得玄濟大師道破他爹的隱私,讓他跟著擡不起頭,現在不敢這麽想。

見丈夫四下張望,戰戰兢兢的模樣,王李氏不禁有些奇怪,“你在找甚?”

王大郞暗暗吞了吞口水,小聲地說:“那個……蛇大仙在不在?”

他永遠記得,那月光如水的晚上,一條大蛇盤踞在半山腰,那身白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亮,蛇首蛇身猙獰恐怖。

簡直是噩夢。

他身後的香客耳朵尖,笑著上前拍他肩膀,“今兒天氣熱,蛇大仙不耐煩,想看蛇大仙得看運氣。”

他的話裏頗為遺憾,那麽大的白蛇,他也想看看長什麽樣。

王大郞猛地搖頭,不不不,他一點都不想要這個運氣,今天大蛇不在,真是太好了!

王大郞松了口氣,終於有心思打量四周的香客。

山腳下的人群,衣著華麗的不在少數,其中一些他認得,都是梧桐縣大戶人家的下人,他就算賣一百年豆腐,都不可能見到的豪門貴族。

此刻,山腳仿佛成為集市,無數人擁擠在這裏。

好些大戶人家已圈起帷幕,主人在帳裏吃點心喝茶等候,家世稍差點的由下人撐起傘,坐在傘下嗑著瓜子。

有腦子聰明的蘭花村的村民,在周圍擺起茶水點心攤子,賣起瓜子果子,甚至還有人賣自己雕刻的發簪,將這清凈的佛家之地變成鬧市。

王大郞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寺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集呢。

他擡頭看向山道,空蕩蕩的,這些人不是來求神拜佛的嗎?怎地都擠在山腳這邊?

此時,一只色彩艷麗的鸚鵡從樹冠飛下來,在他頭上盤桓,拍打著翅膀。

“排隊!排隊!你是一百三十號!”

王大郎一臉懵逼,下意識地聽從鸚鵡的叫喚,反應過來,人仍是繼續懵。

王李氏這次還帶了兩個大閨女一起來,大的十一歲,排二的九歲。

兩個小姑娘好奇地看向花色斑斕的鸚鵡,稀奇地喊道:“哎呀,這鳥兒竟然會說話哩!”

人群中有人認出王大郞,不禁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王大郞難堪得低下頭,卻不打算退縮,這麽多豪門貴族來找玄濟大師,他肯定有真本事。

“相公,我問過了,咱們是一百三十號,要排隊上山。”王李氏悄聲道,“聽說上山的香客實在太多,寺廟都擠不下,大師就讓這只鸚鵡在山腳招待,叫號排隊上山。”

說話間,便見一批香客從山上下來,有的愁有的苦,更多的是面色輕松。

王大郞默念自己的序號,他常年做生意,算數還是可以的,半個時辰三十香客,今天應該輪得到他。

時值正午,夏日的太陽照得人頭暈,蘭花村賣茶水的村民樂呵呵的拎來更多茶水。

玄濟大師就是好啊,他居然不介意他們在山腳做生意,像他這種沒什麽手藝的,都能賣賣茶水,現在村民們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這時,又見鸚鵡飛下來,有氣無力的喊:“六十號到九十號到半山亭小坐一刻!”

不識字的平民大著膽子問鸚鵡,“六十三號可以上去嗎?”

鸚鵡翻著白眼,天殺的宿主,就知道壓榨它!

老百姓不識數,哪知道是不是輪到自己。

鸚鵡飛到其中一個人最多的帷幕邊上,嚷嚷道:“你們能派人出來幫個忙嗎?小爺嗓子都要廢了!”

帷幕裏,長相清麗動人的少女噗嗤一笑,對旁邊一名白發老婦道:“祖母,您看這鸚鵡好生有趣,真像成精了。”

那鸚鵡掃了她一眼:“漂亮的小姐姐,我沒成精,我只是比較聰明!”

要是真的修煉成精變成人,狗宿主肯定會往死裏壓榨它,封建社會沒有人權,007都是福報,它可不想成精!

少女被它誇得心花怒放,拿瓜子去餵它,聰明不聰明姑且不說,這鸚鵡有眼光是真的。

豪門貴女和主婦,管理家事是基操,安排山下百來香客完全不是問題。

有這些香客主動幫忙,鸚鵡終於得以解放。

它懶洋洋地趴在那兒,有美貌少女為它輕柔地梳毛,還不時遞給它點心瓜子,再啄兩口果子露,頓時覺得這任務也沒那麽煩躁。

系統覺得自己太慘了,狗宿主心胸狹隘,它不過嘲笑他幾句,他就舍得花積分買了個鸚鵡的殼子,將它塞進去讓它幹活。

它現在特別懷念上個世界的三花貓殼子,它教小皇帝讀書時還遺憾自己不能說話,現在它只想踹幾腳當時有這種想法的自己,能當啞巴絕對是世上最舒服的事!

“小鸚鵡你怎麽不說話啦?”餵它吃瓜子的少女奇怪地問。

“小爺嗓子啞了,要好好養嗓子。”系統鸚鵡嘆氣,“小姐姐人美心好,所求一定如願。”

少女的臉蛋微紅,不僅不逗它說話,還體貼的餵水餵瓜子,為它按摩漂亮的羽毛。

山腳下的人越來越多,一百五十名後面的香客都被鸚鵡趕走了,直言今日只招待一百五十名香客,不過他們明天來可以優先。

遲來者又是沮喪又是驚奇,但不敢造次。

這仙家之地,不僅有大白蛇,連鸚鵡都成精了,敢驅使妖精的玄濟大師能耐肯定更大。

王大郞擦擦額頭上的汗,讓兩個女兒再去買幾杯茶水過來。

輪到王大郞時,正是正午最熱的時候。

他與妻女到半山腰的亭子裏等候,山間的風景極佳,風也涼快,他沈重的心情總算輕松了些。

兩個閨女在不遠處賞花,神情輕松,他生病數日,幾個閨女擔心害怕,許久沒見她們的笑顏了。雖然心裏盼著兒子,可閨女也是自己的孩子,如何不在意。

王李氏看著兩個女兒,面色柔和,低聲問:“夫君,你想過怎麽辦嗎?”

王大郞握緊她的手,“我想過了,我爹娘造孽,我身為王家子必須償還,如果狗剩兄弟還活著,我將賣掉鋪子的錢、還有這麽多年攢下的錢都給他……如果他不在了……”

說到這裏,王大郎的心情沈重。

如果人真的不在了,他也不知怎麽補償。

**

江河先見的是王李氏,女人在封建社會實在是太難了,他要先確定她的立場。

“奴不能和離。”婦人神色惶恐,聲音卻很堅定,“奴有五個女兒,若是和離,她們怎麽辦?奴家最小的閨女才兩歲。”

江河雙眼微闔,修長秀頎的手指撚過一顆又一顆佛珠,淡漠不語。

半晌,他開口道:“即使你一生無子?即使你們和離再嫁後,你會過得比現在好?”

王李氏俯首,深深地一拜,“奴後半輩子將為閨女而活!”

娘家讓她改嫁好生兒子,她的心撕裂似的難受,她做不到為了兒子,將五個女兒拋下。女兒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她的骨肉,如何能為了尚不知在哪裏的兒子拋棄她們?

她也是女人,從未覺得女人就應該被拋棄,不管是被父母拋棄,還是被夫婿拋棄,都不是女人應該承受的。

江河終於睜開眼睛,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是一種王李氏無法言說的好看,能觸動人的心房,讓人瞬間放下所有的戒備,充滿了安心感。

只見他神色柔和,聲音清靈平和,“施主好好養幾個閨女,她們都會很孝順,你後半生會有福氣的。”

王李氏如釋重負,擦去眼淚,走出去讓丈夫進來。

王大郞沒註意到妻子的眼淚,忐忑不安的坐在大師面前,半是希望半是絕望。

江河對他就冷漠多了,應該說是對王老頭的鄙視。

“王狗剩已死,被人烹煮而亡!你父母下輩子註定為豬狗,被人烹食十輩子方能贖罪……”有靈氣、有鬼魂的世界,因果報應就是讓人心裏爽快。

王大郞的面色刷地白了,雙耳轟隆隆的作響。

他當即跪下,面帶哀求,“求大師想辦法救我父母!”他爹娘再惡毒,可是對他卻是好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下輩子變成豬狗。

江河神色奇異,“你作為得益者,也會承擔一部分你父母的罪孽,王家無子只是最小的懲罰,感謝你有個好妻子吧,你妻子上輩子是大善人,她若與你和離再嫁會生下兒子,會受再婚夫家的尊重……”

王大郎怔在那裏。

江河長嘆一聲,“可她說不改嫁,她餘下的功德會庇護幾個女兒,幾個女兒嫁人後會樂善好施,無形中積累的陰德會反過來庇護她們的母親,若李氏要改嫁,你後半生將癱瘓在床十年,然後死於非命。”

王大郎驚得渾身是汗。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一個瘦得皮包骨的男人,死後被蒼蠅圍著,渾身惡臭,沒人給他收屍。

“那就是你的下場。”

大師的聲音純凈平和,王大郞卻仿佛聽到惡鬼的哀嚎,渾身都是冷汗。

“大師救命!”王大郞跪下,頭反覆的磕在地板上,很快額頭就腫起一個包。

大師輕輕一擺袖子,王大郞發現自己騰空而起,摔倒在殿外。

殿內傳來大師的聲音,“貧僧已說了解決之法。”

殿外的於員外站在那裏,他看多了這種追悔不及的人,示意小廝將王大郞“送”出山門。

“蠢貨!大師都說了,這事的解決辦法是多做好事,多積陰德。”

於員外最是看不起這種人,再次慶幸自己向來行善積德,所以蛇大仙很快原諒他。若他是個惡人,蛇大仙肯定一口一個,也不知他這個小身板夠不夠再次長大一圈的蛇大仙填飽肚子。

王李氏神色平靜地走過來,扶起神色惶惶的丈夫,帶著兩個女兒與他一同回家。

接下來的日子,王大郞用最快的速度將家裏的鋪子和房子賣了,一家人搬離梧桐縣。

王老頭和王老太太在知道自己下輩子的下場後,嚇得魂飛魄散,在搬家途中,很快就驚嚇而死。

死前夫妻倆都在尖叫著:“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王大郞也被嚇到了,後半生抱著贖罪的目的,行善積德,對妻子尤其好,凡事都聽妻子的。

他記住大師的話,如果沒有娘子,他後半生會淒慘無依。

**

五顏六色的鸚鵡飛過來,踩在宿主的光頭上,心下嘀咕下個世界如果它還穿鸚鵡殼子,就得給宿主找個有毛的身體,這樣他的頭正好給它當鳥窩!

江河撚佛珠的手頓了頓,毫不客氣的將鸚鵡一把抓住,惡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狗系統,休想在他頭上拉稀!

鸚鵡拍打著翅膀,一開口就是祖安話:“狗宿主,我 #¥%……”

和尚面無表情:“我現在雖然是和尚,但不介意走濟公路線……”

鸚鵡歪頭,豆豆眼滿是疑惑:濟公路線?啥意思?

江河上下打量它的小身板,惡毒地說:“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烤鸚鵡肯定下酒!”

鸚鵡系統:??!!!!

狗宿主啊啊啊!

被狗宿主掌握生殺大權的鸚鵡敢怒不敢言,只得轉換態度,彬彬有禮道:“大師,今日風和日麗,繁花似錦,可願閑看雲卷雲舒?”

年輕人,不要這麽暴躁,不好不好!

江河心情還是不太爽快:“只要你安分點,我心情就會很好。”

鸚鵡嘆氣:“你就是嘴硬心軟,這些人命運淒慘與你何關?你閉上眼不看就是。”

江河也知道,如果他閉上眼睛,不看不聽,只顧任務對象就好。

可是,“這條魚在乎”、“那條魚也在乎”,他只有付出一點努力,會有更多擱淺的魚回到海裏。

江河休息過後,示意下一個香客進來。

鸚鵡飛出去幹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宿主,他的眉目柔和,悲天憫人,仿佛神祗。

雖然經常罵狗宿主,系統不得不承認,它的宿主是獨一無二的,少有任務者能比。

系統心裏又是驕傲又是無奈,這就是它的宿主,功德跟積分經常排第一,最受天道意識歡迎的宿主!

如果他能改改對系統的不禮貌態度,那真是完美無缺了!

又忙碌一天,吃飯的時候,於員外狼吞虎咽。

如果不是有大師的高超廚藝,他還真是撐不下來,每天一天150個香客啊,一天下來,他的嘴巴都說幹了。

於員外帶來的小廝們同樣吃得頭都不擡。

跟著老爺來禮佛實在太好了,如果天天都是這種夥食,他們能禮佛一輩子!

另一邊,一人一鸚鵡用相同的姿勢鹹魚躺,雙雙累得懷疑人生。

“一天一百五十個病人還是太多了。”鸚鵡蔫蔫說,“宿主,我覺得一百個比較合適,你說呢?”

“沒錯,醫生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江河回過神,猛地坐起,“等等,我不是醫生啊!”

江河暴躁地拍著被子,氣道:“我是神棍!神棍啊!”

明明來這個世界之前,他是打算躺贏的,為何又開始勞心勞力?難不成他註定就是勞碌命?

鸚鵡特別無語:“宿主,你是和尚,以國師為目標的和尚。”

江河往後一倒,準備死在柔軟舒服的床上,有氣無力地問:“系統,我兒子今天過得怎麽樣?”

鸚鵡查了查,“哦,他今天跟人打架……”

“受傷了?”江河又“咚”的一下從被子裏蹦起來,“嚴不嚴重?”

“不嚴重,他好像是為了那個胡人姐姐打的架,胡人姐姐生得美貌,被調戲了,你兒子沖上去跟人打架,腿受了點小傷,現在正享受被全家包圍當小心肝的美好生活。”

江河聽後,頓時放心了。

“宿主,你再不去接他,我懷疑你兒子以的不會認爹了。”系統擔心地說。

江河打了個哈欠:“沒關系,我兒子不認爹,我可以認爹……不對,去認兄弟,我可以跟他胡人爹娘認兄弟,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它的!”

系統:“……”不愧是它厚臉皮、零尊嚴的宿主!

一條巨大的白蛇從房檐上滑下來,體重震得鸚鵡在被子上彈跳了好幾下。

鸚鵡覺得如果自己能爆青筋,它頭上肯定都是井字。

大白蛇虎視眈眈地盯著鸚鵡,嘶嘶地叫著:滾開,這是我的地盤!

鸚鵡頓時不累也不困了,跳到大蛇的腦袋頭上,細瘦的爪子將那巨大的蛇頭當墳地蹦迪,還嘎嘎叫著:“來打我啊!只長個頭不長腦的笨長蟲!”

大白蛇氣得尾巴甩過來,成功的打到自己的頭,頓時暈頭轉向,最可氣的死鸚鵡都沒打著,它在一旁嘎嘎笑著,樂不可支!

隔壁的於員外也感受到地面的震動,他偷偷摸摸的過來,從門縫裏往外看,看到蛇祖宗垂頭喪氣地守在大師門口,那可憐的模樣讓於員外完全忘記它巨大的體型,心生憐惜。

蛇祖宗啊,你咋連只鸚鵡都打不過?你看今晚又失敗了吧。

小廝們也同情不已:“今晚的大師枕邊妖精爭霸賽又失敗了嗎?”

這些新鮮的詞是鸚鵡大嘴巴宣揚的,他們本以為蛇大仙對戰鸚鵡肯定是蛇贏的,那麽小只的鸚鵡,體重還沒大蛇百分之一大呢,結果屢戰屢敗,於員外都恨不得擼袖子上去幫他家蛇祖宗打!

“大師也太鐵面無私了!”於員外拍著大腿,轉頭問管家,“你說如果我給鸚鵡一百斤瓜子,它會讓讓蛇祖宗嗎?”

管家滿頭黑線,“這個,得看大師吧。”

他不敢說大師是個睡完就丟的渣男,之前天氣熱,大師非常喜歡摟著蛇祖宗睡覺,現在天氣終於轉涼,大師就不樂意摟著冷冰冰的冷血動物,鸚鵡揍大蛇他就當沒看見。

於員外默默關上門,只當沒看見。

若是鸚鵡他還敢打主意,大師明明生得好看,慈悲為懷,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敢造次。

**

大慶朝的皇宮,已是而立之年的皇帝面色沈重地看向天空。

今日上朝,文武百官又鬧著讓他過繼兄弟之子。

皇帝不發一言,他才三十,怎地人人都認為他不能生?

“皇上。”伺候的心腹公公平安上前,“西廠傳來消息,說民間有聖僧。”

皇帝並不怎麽感興趣,他還沒到吃丹藥求神拜佛求長生的年齡呢。

平安公公說出重點,“皇上,聖僧法號玄濟,現在民間稱他為送子大師,醫術高明,經他診治後不孕不育的病人,八成懷上了。”

皇帝頓時來了興趣,“八成?”

這本事可不少,他養了不少禦醫,但大多為廢物,後宮折騰這麽久,就是沒一個蛋!

皇帝是堅決不承認後宮生不出來是自己的問題,作為少有的文武雙全的皇帝,他上馬打仗,下馬拉弓全沒問題,身強體壯,怎麽會有毛病?

肯定是他後宮風水問題。

皇帝道:“讓暗衛去查。”

平安默默地退下,他也是見識多廣的,瘋狂求子的事哪都有,前朝有過這樣的例子。

聽聞有一間尼姑庵靈驗,求子必應,香客如雲,後來求來的孩子長大後卻與父不似,有人暗中探查才查出真相,尼姑庵裏的尼姑竟然都是男人扮的,將求子的婦人迷X,怪不得會靈驗呢。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尖叫聲響起:“啊啊啊!”

馬上有人跑過來,驚惶失措地稟報道:“皇上,宮中又有鬼影了!”

“還有古怪的聲音!”

皇帝嘴角抽了抽,不是他不害怕,而是這種事最近發生太頻繁,他都習慣了。

所以他才會覺得是皇宮的風水不好,畢竟有龍氣壓著,鬼都能出現,他生不出孩子——不對,嬪妃生不出孩子,肯定是風水的問題!

皇帝沈聲道:“去相國寺請和尚驅鬼!”

然後又添了一句,“順便去長春觀請道長!”

這和尚和道士都請了,他可不管佛和道有沒有沖突,反正都給他驅鬼,誰靈他就捧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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