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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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漢女的副本存活率為0，丹妮絲的說法其實有一定的道理，但許文年並沒有真的信。
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要想知道真假還得找更多的線索才行。
許文年不確定副本裏會不會有關鬼怪本身的線索，但是多查一點不會有壞處。
他不去追丹妮絲，反正也問不出什麽自己會信的，還不如去找溫爾交換信息再說之後的事情。
別的不說，丹妮絲有一件事情賭對了，那就是許文年確實會因為這件事而產生情緒波動。
他直接闖了卓家，死人活人誰來都不好使，來無限世界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如此莽撞。
溫爾的房間門口還放著那雙繡花鞋，但許文年只是瞥了一眼就闖進去了，順手關上門不讓場面更加混亂。
在記辛要攻擊之前許文年預判了她的行為，脖子上的掛墜發出光芒，兩個靈魂出現在他的身側——許妻掐住了記辛的脖子，李果則是站在許文年的身前護著。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動。”許文年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陰森。
他偏了一下頭，迅速察覺：“覺醒NPC？”
溫爾坐在床上看著剛剛還好好的人現在已經飄在門前和突然闖進來的許文年對峙了，噎了一下：“這麽明顯？”
許文年沒有解釋，但剛進來的時候記辛和溫爾坐著的方式更像是現世裏見過的閨蜜之間聊天，沒有一點情欲的意思。
而在劇情中的NPC是不會察覺到玩家‘性別’的，他們只能看到劇情所需要的。
就像白子英的眼裏看到的許文年也只是原夫人的模樣。
按道理來說記辛應該也這樣看溫爾，會覺得她是‘卓少爺’，但顯然她的狀態不是這種。
溫爾見兩人沒一個理自己，伸手試圖勸架：“不然好好說？”
現在再吵架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許文年並沒有要讓父母停手的意思，步步緊逼：“既然是覺醒NPC應該知道更多東西吧？這次玩家全軍覆沒會導致清漢女被反噬而死是真的嗎？”
記辛一楞，感覺到許妻的手稍微松了下保證她能開口說話。
但是她確實是不知道。
清漢女的事情她怎麽會了解，她只是一個住在這裏的NPC，怎麽有資格窺探老大的決定？
他們只會有些強烈的預感是什麽結局，比如清漢女會死，但不清楚緣由。
話又說回來，不管清漢女是什麽決定記辛都準備把溫爾送出去。
加上她知道清漢女和許文年的關系，那只要順著許文年的話說下去，至少能保證他也站在玩家這邊。
於是記辛撒了謊，她點了頭：“是啊，不然我這麽拼命保住溫爾的命做什麽？我沒有那麽想投胎。”
許文年依然沒有收手，似乎在衡量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在想她是不是對自己也有殺心。
溫爾聽記辛的話後短暫地走神，然後依然站出來緩和關系，跟許文年說：“至少記辛現在對我們沒有殺意，還不如先結盟，玩家現在就剩我們倆了，不合作肯定會死，你就算不相信她的話，是不是也得先有時間去判斷真假？”
許文年看她，面容冷靜又帶著十足的攻擊性：“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記辛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你既然和清漢女的關系不清不楚，她難道沒告訴你，在‘新娘’一派中是不會產生‘收割條件’的嗎？”
就像剛才進門的時候，記辛雖然攻擊了，但也在看到來人沒有收割標識的時候收了手，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好好說話。
在這個副本裏，只有清漢女的攻擊是無差別的。
許文年讓父母重新回到了吊墜裏，看了眼記辛沒說話。
她說得對，清漢女確實說過，但在自己想要確認什麽東西的時候還是兇狠一點的好。
溫爾松了口氣靠在旁邊的桌子上：“謝天謝地沒有打起來。”
忽然門窗和墻都被拍響，溫爾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是卓家的人看到許文年闖進去了後在鬧。
許文年剛才用道具屏蔽了他們的聲音，這會兒收起來就能聽到了。
還挺兇，討債似的。
溫爾瞪了一眼許文年，蹙眉委婉罵他：“別人都說末世、副本這種情況先殺聖母，我覺得戀愛腦也有必要殺。”
許文年點點頭並不生氣，冷靜開口：“我去處理。”
他敢這麽做當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但溫爾看他那一副‘一個不留’的樣子心裏發怵，攔住他：“你別再殺了，這個副本鬼的數量已經大於人，再這麽殺下去我們的勝算不大。”
“誰說我要殺？”
許文年忽然笑了下，但是卻讓溫爾覺得更毛骨悚然，他還不如一直那樣嬉皮笑臉或者一直板著臉。
“配合我，演一下。”
——
卓少爺房間門被打開，許文年氣哄哄地出來，有人正要上來抓他問罪的時候，他發瘋似的甩開大吼：“你們家小少爺之前答應娶我的！現在又不幹了算什麽！我不能來問個清楚嗎？！”
溫爾慌慌張張跑出來試圖把他拉回房間：“這是我們的私事我們自己談。”
卓老爺顯然是受不了這種亂來的，索性就問了：“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溫爾噎了一下背過身不說話，眼看著像是叛逆不肯答。
那就只好許文年來說了。
他假惺惺掉了幾滴眼淚，從兜裏掏出手帕抹眼淚：“你們家小少爺之前跟我挺要好的，我們雖分別成婚但他說會娶我的！結果呢，現在大夫人都死了也不讓我過門，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娘家夫家都沒人了，那宅子還那麽可怕，我不得來投靠嗎……”
溫爾伸手捂住嘴輕咳了一聲，閉著眼睛用力把笑憋了回去。
許文年演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幸好自己現在是背對著的，不然溫爾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有多好笑。
但是她一擡眸就看到了掛在房梁上故意逗她的記辛，終於還是沒憋住出了聲，幸好笑得不是很明顯，她咳了兩聲弓著腰像是痛心疾首的樣子。
許文年推了她一下，抹抹眼淚：“你說話啊卓郎。”
溫爾立刻接收到信息轉過來噗通跪下去，低著頭叩首，聲音因為憋笑而微微顫抖：“對不起爹娘我錯了！”
卓老爺氣得有些站不穩，還得是旁邊的小廝扶著才沒倒下去。
他抖著手指著溫爾：“你這個傷風敗俗吃裏扒外的東西，你……”
卓夫人卻看上去有些高興，眼裏抑制不住的興奮，她過去給卓老爺順了順氣，悄聲提出解決方案：“不然就隨了他們的願，本來新婦就沒了，咱們兒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不如讓他們成了，也好留個後。”
許文年趕緊附和：“是啊是啊。”
反正只是演的，無論卓夫人有多麽想要自己兒子添丁，卓老爺那種性子都不可能留許文年。
果然，卓老爺直接甩開卓夫人把她痛罵了一頓，然後命人將許文年丟出了卓家，原本就是卓少爺的錯，他們也沒有多為難他。
溫爾也被關禁閉，但這個就是他們倆的計劃。
記辛想要溫爾活著其實並不會在意其他任何人的死活，而溫爾自己也想要活著，那就讓她成為那個只留在‘安全區’的人。
至少溫爾每天需要對付的只有自己的鬼媽媽。
外面的情況就許文年來處理。
這樣做決定還有一個原因，許文年覺得自己來探查情況也放心一點。
在知道清漢女有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之前的約定就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該冒的險就該去。
於是他準備去馬家偷馬爾托出來。
他還沒死透，要是能幫助他脫離控制說不定能成為隊友。
然而許文年重新潛入馬家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在舉行葬禮。
棺材裏躺著的正是馬爾托。
這才過去多久？這些人也不覺得奇怪。
但話又說回來著，副本的世界時間確實要快很多，就像他們很快忘記滅門慘案，不覺得丹妮絲懷孕肚子那麽大奇怪，現在不覺得馬爾托幾個小時就沒了有什麽好稀奇的。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他今天比昨天忙碌太多，這會兒已經快下山了。
這個下葬隊伍難道要晚上進行嗎？
許文年在回去避難和留在這裏看情況中選擇了後者。
他有點著急的。
許文年找了個望遠鏡的道具，能清晰看到馬爾托和周圍環境，而且多花點錢就能聽到目光所及之處的聲音。
也就大概每秒50積分。
許文年一點不心疼，積分嘩嘩往外流。
在無限世界跟清漢女相處的時候沒有花出去的積分現在都用上了。
祠堂裏沒有丹妮絲的身影，但許文年知道她在哪個房間，所以找到窗戶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丹妮絲坐在窗戶跟前摸著肚子哼兒歌。
從丹妮絲的角度想，她明明清楚許文年知道她的位置，為什麽還要坐在這麽顯眼的位置呢？
——或許就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轉過頭來，透過望遠鏡和許文年對視了。
丹妮絲臉上始終掛著詭異的笑容，也不說話。
只有小廝進來跟她匯報馬爾托葬禮進度的時候，許文年知道馬家人覺得她肚子裏是唯一的孩子，擔心她受累，所以就沒有讓她參加了。
到底心疼的不是她本人。
許文年將鏡頭轉會祠堂，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丹妮絲已經知道自己在偷看了還沒有出來阻止，要麽就是她根本不擔心許文年會知道什麽，要麽就是這條線索的盡頭有什麽絕對力量在等待著。
儀式已經開始了，那些人封棺擡起，隊伍慢慢走出大門往遠處走。
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許文年沒有退路可言就跟了上去。
在他無法看到的位置，清漢女坐在那兒，將一個個要去殺他的小鬼都拆掉啃食。
她晃了晃腳，微微瞇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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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要想知道真假還得找更多的線索才行。
許文年不確定副本裏會不會有關鬼怪本身的線索，但是多查一點不會有壞處。
他不去追丹妮絲，反正也問不出什麽自己會信的，還不如去找溫爾交換信息再說之後的事情。
別的不說，丹妮絲有一件事情賭對了，那就是許文年確實會因為這件事而產生情緒波動。
他直接闖了卓家，死人活人誰來都不好使，來無限世界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如此莽撞。
溫爾的房間門口還放著那雙繡花鞋，但許文年只是瞥了一眼就闖進去了，順手關上門不讓場面更加混亂。
在記辛要攻擊之前許文年預判了她的行為，脖子上的掛墜發出光芒，兩個靈魂出現在他的身側——許妻掐住了記辛的脖子，李果則是站在許文年的身前護著。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動。”許文年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陰森。
他偏了一下頭，迅速察覺：“覺醒NPC？”
溫爾坐在床上看著剛剛還好好的人現在已經飄在門前和突然闖進來的許文年對峙了，噎了一下：“這麽明顯？”
許文年沒有解釋，但剛進來的時候記辛和溫爾坐著的方式更像是現世裏見過的閨蜜之間聊天，沒有一點情欲的意思。
而在劇情中的NPC是不會察覺到玩家‘性別’的，他們只能看到劇情所需要的。
就像白子英的眼裏看到的許文年也只是原夫人的模樣。
按道理來說記辛應該也這樣看溫爾，會覺得她是‘卓少爺’，但顯然她的狀態不是這種。
溫爾見兩人沒一個理自己，伸手試圖勸架：“不然好好說？”
現在再吵架對他們誰都沒有好處。
許文年並沒有要讓父母停手的意思，步步緊逼：“既然是覺醒NPC應該知道更多東西吧？這次玩家全軍覆沒會導致清漢女被反噬而死是真的嗎？”
記辛一楞，感覺到許妻的手稍微松了下保證她能開口說話。
但是她確實是不知道。
清漢女的事情她怎麽會了解，她只是一個住在這裏的NPC，怎麽有資格窺探老大的決定？
他們只會有些強烈的預感是什麽結局，比如清漢女會死，但不清楚緣由。
話又說回來，不管清漢女是什麽決定記辛都準備把溫爾送出去。
加上她知道清漢女和許文年的關系，那只要順著許文年的話說下去，至少能保證他也站在玩家這邊。
於是記辛撒了謊，她點了頭：“是啊，不然我這麽拼命保住溫爾的命做什麽？我沒有那麽想投胎。”
許文年依然沒有收手，似乎在衡量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是在想她是不是對自己也有殺心。
溫爾聽記辛的話後短暫地走神，然後依然站出來緩和關系，跟許文年說：“至少記辛現在對我們沒有殺意，還不如先結盟，玩家現在就剩我們倆了，不合作肯定會死，你就算不相信她的話，是不是也得先有時間去判斷真假？”
許文年看她，面容冷靜又帶著十足的攻擊性：“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記辛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你既然和清漢女的關系不清不楚，她難道沒告訴你，在‘新娘’一派中是不會產生‘收割條件’的嗎？”
就像剛才進門的時候，記辛雖然攻擊了，但也在看到來人沒有收割標識的時候收了手，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好好說話。
在這個副本裏，只有清漢女的攻擊是無差別的。
許文年讓父母重新回到了吊墜裏，看了眼記辛沒說話。
她說得對，清漢女確實說過，但在自己想要確認什麽東西的時候還是兇狠一點的好。
溫爾松了口氣靠在旁邊的桌子上：“謝天謝地沒有打起來。”
忽然門窗和墻都被拍響，溫爾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是卓家的人看到許文年闖進去了後在鬧。
許文年剛才用道具屏蔽了他們的聲音，這會兒收起來就能聽到了。
還挺兇，討債似的。
溫爾瞪了一眼許文年，蹙眉委婉罵他：“別人都說末世、副本這種情況先殺聖母，我覺得戀愛腦也有必要殺。”
許文年點點頭並不生氣，冷靜開口：“我去處理。”
他敢這麽做當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但溫爾看他那一副‘一個不留’的樣子心裏發怵，攔住他：“你別再殺了，這個副本鬼的數量已經大於人，再這麽殺下去我們的勝算不大。”
“誰說我要殺？”
許文年忽然笑了下，但是卻讓溫爾覺得更毛骨悚然，他還不如一直那樣嬉皮笑臉或者一直板著臉。
“配合我，演一下。”
——
卓少爺房間門被打開，許文年氣哄哄地出來，有人正要上來抓他問罪的時候，他發瘋似的甩開大吼：“你們家小少爺之前答應娶我的！現在又不幹了算什麽！我不能來問個清楚嗎？！”
溫爾慌慌張張跑出來試圖把他拉回房間：“這是我們的私事我們自己談。”
卓老爺顯然是受不了這種亂來的，索性就問了：“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溫爾噎了一下背過身不說話，眼看著像是叛逆不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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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伸手捂住嘴輕咳了一聲，閉著眼睛用力把笑憋了回去。
許文年演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幸好自己現在是背對著的，不然溫爾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有多好笑。
但是她一擡眸就看到了掛在房梁上故意逗她的記辛，終於還是沒憋住出了聲，幸好笑得不是很明顯，她咳了兩聲弓著腰像是痛心疾首的樣子。
許文年推了她一下，抹抹眼淚：“你說話啊卓郎。”
溫爾立刻接收到信息轉過來噗通跪下去，低著頭叩首，聲音因為憋笑而微微顫抖：“對不起爹娘我錯了！”
卓老爺氣得有些站不穩，還得是旁邊的小廝扶著才沒倒下去。
他抖著手指著溫爾：“你這個傷風敗俗吃裏扒外的東西，你……”
卓夫人卻看上去有些高興，眼裏抑制不住的興奮，她過去給卓老爺順了順氣，悄聲提出解決方案：“不然就隨了他們的願，本來新婦就沒了，咱們兒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不如讓他們成了，也好留個後。”
許文年趕緊附和：“是啊是啊。”
反正只是演的，無論卓夫人有多麽想要自己兒子添丁，卓老爺那種性子都不可能留許文年。
果然，卓老爺直接甩開卓夫人把她痛罵了一頓，然後命人將許文年丟出了卓家，原本就是卓少爺的錯，他們也沒有多為難他。
溫爾也被關禁閉，但這個就是他們倆的計劃。
記辛想要溫爾活著其實並不會在意其他任何人的死活，而溫爾自己也想要活著，那就讓她成為那個只留在‘安全區’的人。
至少溫爾每天需要對付的只有自己的鬼媽媽。
外面的情況就許文年來處理。
這樣做決定還有一個原因，許文年覺得自己來探查情況也放心一點。
在知道清漢女有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之前的約定就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該冒的險就該去。
於是他準備去馬家偷馬爾托出來。
他還沒死透，要是能幫助他脫離控制說不定能成為隊友。
然而許文年重新潛入馬家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在舉行葬禮。
棺材裏躺著的正是馬爾托。
這才過去多久？這些人也不覺得奇怪。
但話又說回來著，副本的世界時間確實要快很多，就像他們很快忘記滅門慘案，不覺得丹妮絲懷孕肚子那麽大奇怪，現在不覺得馬爾托幾個小時就沒了有什麽好稀奇的。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他今天比昨天忙碌太多，這會兒已經快下山了。
這個下葬隊伍難道要晚上進行嗎？
許文年在回去避難和留在這裏看情況中選擇了後者。
他有點著急的。
許文年找了個望遠鏡的道具，能清晰看到馬爾托和周圍環境，而且多花點錢就能聽到目光所及之處的聲音。
也就大概每秒50積分。
許文年一點不心疼，積分嘩嘩往外流。
在無限世界跟清漢女相處的時候沒有花出去的積分現在都用上了。
祠堂裏沒有丹妮絲的身影，但許文年知道她在哪個房間，所以找到窗戶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丹妮絲坐在窗戶跟前摸著肚子哼兒歌。
從丹妮絲的角度想，她明明清楚許文年知道她的位置，為什麽還要坐在這麽顯眼的位置呢？
——或許就是故意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轉過頭來，透過望遠鏡和許文年對視了。
丹妮絲臉上始終掛著詭異的笑容，也不說話。
只有小廝進來跟她匯報馬爾托葬禮進度的時候，許文年知道馬家人覺得她肚子裏是唯一的孩子，擔心她受累，所以就沒有讓她參加了。
到底心疼的不是她本人。
許文年將鏡頭轉會祠堂，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丹妮絲已經知道自己在偷看了還沒有出來阻止，要麽就是她根本不擔心許文年會知道什麽，要麽就是這條線索的盡頭有什麽絕對力量在等待著。
儀式已經開始了，那些人封棺擡起，隊伍慢慢走出大門往遠處走。
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許文年沒有退路可言就跟了上去。
在他無法看到的位置，清漢女坐在那兒，將一個個要去殺他的小鬼都拆掉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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