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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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辛並不想讓溫爾感覺不適，所以在她肩膀上待了一下就重新坐回了床上，撐著被子問：“想知道什麽？”
溫爾蹙眉沒有靠近，始終保持著懷疑態度。
記辛一個被拿來當交換的物品、根本不受寵的孩子能知道多少東西？
“我就是知道。”
她的笑容太燦爛了，但卻讓溫爾覺得毛骨悚然。
無論是誰以這種血淋淋的姿態在她面前都會很嚇人。
記辛作為鬼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慢慢收斂了笑容垂著眼眸，看上去有些受傷：“別這麽怕我，就一副皮囊有什麽好怕的。”
溫爾楞了下，她總覺得記辛的狀態怪怪的，雖然是一個比較重要的NPC，但和其他人比起來也太突出了。
就好像有自我意識一樣。
溫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晃晃腦袋還是覺得不可能，雖然記辛的行為奇怪，但到底沒有脫離‘劇情’而發生。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完成任務，不然到時候就沒有信息可以和許文年交流了。
她老老實實拉了一把椅子過去坐在記辛面前：“我這樣坐的話，你能好好跟我講了嗎？”
記辛笑開：“當然。”
白家、馮家和殷家之間的關系不用再覆述，只有其他幾條線上的還比較模糊。
卓家是馮夫人的娘家，馮家的小孩有媳婦了，他們就吵著鬧著也要給小少爺找一個。
最後七拐八拐找了殷家一個遠房想要來攀關系親戚的女兒，也就是記辛。
那家人女兒很多，就最後一個生了兒子，前面的孩子也都是今天出嫁，丹妮絲、記辛和那個早死的玩家都是這家人的孩子。
卓家和馬爾托所在的馬家是表親關系，後者也靠著這層關系和馮家有了來往，撈了不少好處。
殷家還有個小女兒，原本是許配給了和馬家有利益關系的一家小少爺，也就是之前死了的新郎玩家所在的角色。
只是記辛的姐妹沒了，殷家二女也死了新婚丈夫，殷家的遠房親戚不願意放棄這樣好的機會和馮家有交集，索性就把他們倆促成了一對。
反正都一個姓，那家人又沒見過新娘，換了他們也不會察覺。
後配的這兩人其實也已經因為玩家的死亡退出了劇情，那小少爺不住在這裏，殷家二女早就坐船走了。
他們無論是什麽結局都不會再影響主線。
溫爾理了一下，現在反倒是馬家沒受到什麽影響。
就是不知道馬爾托和丹妮絲被操控變成活死人什麽時候才會爆發。
現在玩家就剩下她和許文年，這還只是第二個白天。
他們得熬到第七個白天才能活著通關副本。
溫爾開始後悔了，她就不應該憑一時意氣進來遭罪。
原本大家都在討論《嫁衣》降了級不如從前，一個高階四段而已，溫爾又不是沒玩過。
她原本十分自信的。
看來馮郎的玉琀真的得保護好了，這可能是她通關的唯一機會。
記辛偏頭看她，把走神的人拉回現實，笑問：“這個答案滿意嗎？”
溫爾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越來越覺得記辛不對勁：“你能知道殷氏和馮家的關系就算破天荒了，其他的怎麽知道的？”
記辛有點不耐煩，開始懶散地在房間裏飄來飄去：“怎麽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你在逃避就是讓我相信我的直覺沒錯。”
記辛忽然閃現到她面前，嚇得溫爾差點直接去世。
她反而笑得很開心：“這才是你正常的反應，怕我就要有怕我的樣子，逼問我算什麽？”
溫爾後背發涼，還在慢慢回神，蹙眉回答：“你這性格和話術就不像這個副本世界的人，什麽時候自我覺醒的？”
自己的秘密被對方放到明面上來講記辛還怪不習慣的，笑容收斂重新落回地面，就那樣站著看溫爾。
溫爾看她盯著自己一言不發也心裏發怵，磕巴：“你要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可以裝傻。”
記辛還是不說話，溫爾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往門那邊挪了挪時刻準備開溜。
但記辛卻忽然捂著肚子笑出聲：“看你那樣可真好玩。”
她沒有要對溫爾動手的意思。
溫爾也說得沒錯，她確實是自我覺醒的NPC，或許比其他的都要早，從清漢女的副本第一次開啟的時候她就覺醒了。
沒有什麽契機，她就是忽然覺得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說話很奇怪，後來才知道那原來叫做‘玩家’。
這些年來清漢女副本開啟的次數不多，她也過了為數不多的安寧生活，她是唯一披著自己的皮和被收容靈魂交流的人。
她這一條線上也有新郎死過，她也被分給過不同的人當新娘，慢慢摸索也就知道了這些人的關系。
每次副本開啟，看著那些皮囊裏住著熟悉的靈魂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行為，記辛都清晰地知道自己才是最不應該還在這兒的。
“你想離開這兒？”
溫爾聽她講自己的故事，適當地問了一句。
記辛搖搖頭：“當然不。”
她知道在這兒的靈魂有多惡心，也知道清漢女經歷了什麽她見過什麽樣的人。
如果清漢女掌控的世界都這樣，那她更沒有心思去和外面的生命交流。
記辛願意永遠這樣孤獨下去，經歷一次又一次副本。
享受孤獨也是很愉悅的事情。
“我其實很想把你殺死留下來陪我。”
記辛的視角裏溫爾的頭上有觸發死亡條件的字標，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
但不能這麽做。
“你明明看到了繡花鞋，明明知道進門會被我殺死，卻還是來了，這樣的信任我是無法辜負的。”
就像清漢女無法對許文年下手一樣。
記辛已經預料到清漢女可能會死，那自己也會跟著消失。
她只是一個NPC，和其他靈魂都不一樣。
所以在這最後的時光，她其實沒有那麽想要完成任務，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放松一點看戲。
但溫爾讓她的態度稍微有點轉變。
這小姑娘來這兒的理由多半有些自負，經歷些苦難是應該的，但不應該死在這裏。
這也是記辛承認自己覺醒的原因，讓溫爾知道她是站在哪邊的。
——
而另一頭許文年直接去了馬家，換了身刺客一樣的黑色衣服裝模作樣蒙了半邊臉，落在房頂上掀開瓦往裏看。
這就是馬爾托和丹妮絲的房間，雖然在外頭的時候都是丹妮絲站在馬爾托身後唯唯諾諾，但只要進門關了門，那就是反過來的。
丹妮絲坐在椅子上，馬爾托就十分有眼力見地過來給她端茶倒水，什麽卑微的活都幹。
“你可得幹好點，別怠慢了我肚子裏的寶寶。”
丹妮絲有些不耐煩，但顯然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能是被支配方壓抑久了也終於解放天性。
就在這時，她放在桌上的紅團花動了下，漸漸又顯現出馮郎的身影。
丹妮絲高興壞了，想要去拉他的手無奈這只是影像。
“我好想見你啊。”
馮郎輕笑一聲，安撫她：“不要著急，你現在不是挺享受的嗎？”
“那倒是。”丹妮絲看著跪在一旁端著茶水舉過頭頂的馬爾托心情愉悅，“他現在好愛我，你能看見吧？他能為了我跪在地上服侍。”
馮郎點點頭：“當然，我答應你的，只要你幫我生下鬼嬰我就讓他聽你的話。”
丹妮絲咯咯咯地笑了，而旁邊的馬爾托面無表情地落下一滴淚。
她昨晚上的行為讓她和馬爾托之間有了實際的聯系，後者會完全像個傀儡娃娃聽她的話。
這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丹妮絲十分受用，如果能永遠這樣下去也不錯。
忽然馮郎擡起頭呵斥，讓丹妮絲也猛然回神：“誰在那兒？”
許文年暗道不好被發現了，便趕緊開溜，連瓦片都沒來得及覆位。
沒想到馮郎會直接和丹妮絲見面，許文年被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這種關系被發現以後就沒辦法裝模作樣交換信息了。
許文年直接去卓家跟溫爾匯合，兩個人在一起總歸比一個人安全些。
丹妮絲可能是跟馮郎達成了什麽協議，雖然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但她一定已經不是自己人。
這邊只有一個馮郎在作祟。
如果許文年這邊的白子英也是馮郎的人，那溫爾那邊一定也不幹凈。
在記辛和卓母身上許文年更傾向於是後者。
但他也得先找到人確認。
然而許文年還沒到卓家，身後丹妮絲和馬爾托就追了上來，一前一後堵住了他的路。
丹妮絲懷著孩子行動不便，而且看得出來她還挺小心的，所以所有的攻擊都交給了馬爾托。
馬爾托原本就是歐洲人，還熱衷於金剛式鍛煉，所以他的身體比許文年強壯很多，硬碰硬占不了上風。
好在許文年已經很有經驗了，而且因為跟鬼怪相處得多，他沒有那麽多心理壓力。
他專註馬爾托的行動，在對方再次攻擊過來的時候沈下身體，越過後又迅速起身打在對方的後脖頸。
畢竟是玩家，許文年還沒有親手幹掉別人的意思。
就看馬爾托能不能幸運活下來了。
這招是真好用，果然了解一點人體構造沒壞處，但也就這麽一點點。
丹妮絲看了他一眼，兩人都在權衡要不要打一架，還是丹妮絲先開口了：“你還有閑心手下留情怕是不知道清漢女快死了吧？”
“什麽？”
這話果然是對他有用的。
丹妮絲還是從馮郎那兒聽來說許文年和清漢女的關系不簡單，現在看果然沒錯。
她繼續說：“她這次副本如果全軍覆沒就會被怨念反噬魂飛魄散。”
丹妮絲瞎編的，就是為了讓許文年抓緊時間去把馮郎放出來殺死清漢女通關副本。
畢竟讓對方魂飛魄散和一時之間的死亡比，還是後者劃算一點。
“你怎麽知道？又為什麽告訴我？”
許文年沒有那麽容易信，而丹妮絲也故意不回答他，迅速溜掉了。
人的本能就是思考，她就不信許文年在知道這些之後還能冷靜地慢慢過副本。
清漢女在強制劇情，是無法親口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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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蹙眉沒有靠近，始終保持著懷疑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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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
她的笑容太燦爛了，但卻讓溫爾覺得毛骨悚然。
無論是誰以這種血淋淋的姿態在她面前都會很嚇人。
記辛作為鬼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慢慢收斂了笑容垂著眼眸，看上去有些受傷：“別這麽怕我，就一副皮囊有什麽好怕的。”
溫爾楞了下，她總覺得記辛的狀態怪怪的，雖然是一個比較重要的NPC，但和其他人比起來也太突出了。
就好像有自我意識一樣。
溫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晃晃腦袋還是覺得不可能，雖然記辛的行為奇怪，但到底沒有脫離‘劇情’而發生。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完成任務，不然到時候就沒有信息可以和許文年交流了。
她老老實實拉了一把椅子過去坐在記辛面前：“我這樣坐的話，你能好好跟我講了嗎？”
記辛笑開：“當然。”
白家、馮家和殷家之間的關系不用再覆述，只有其他幾條線上的還比較模糊。
卓家是馮夫人的娘家，馮家的小孩有媳婦了，他們就吵著鬧著也要給小少爺找一個。
最後七拐八拐找了殷家一個遠房想要來攀關系親戚的女兒，也就是記辛。
那家人女兒很多，就最後一個生了兒子，前面的孩子也都是今天出嫁，丹妮絲、記辛和那個早死的玩家都是這家人的孩子。
卓家和馬爾托所在的馬家是表親關系，後者也靠著這層關系和馮家有了來往，撈了不少好處。
殷家還有個小女兒，原本是許配給了和馬家有利益關系的一家小少爺，也就是之前死了的新郎玩家所在的角色。
只是記辛的姐妹沒了，殷家二女也死了新婚丈夫，殷家的遠房親戚不願意放棄這樣好的機會和馮家有交集，索性就把他們倆促成了一對。
反正都一個姓，那家人又沒見過新娘，換了他們也不會察覺。
後配的這兩人其實也已經因為玩家的死亡退出了劇情，那小少爺不住在這裏，殷家二女早就坐船走了。
他們無論是什麽結局都不會再影響主線。
溫爾理了一下，現在反倒是馬家沒受到什麽影響。
就是不知道馬爾托和丹妮絲被操控變成活死人什麽時候才會爆發。
現在玩家就剩下她和許文年，這還只是第二個白天。
他們得熬到第七個白天才能活著通關副本。
溫爾開始後悔了，她就不應該憑一時意氣進來遭罪。
原本大家都在討論《嫁衣》降了級不如從前，一個高階四段而已，溫爾又不是沒玩過。
她原本十分自信的。
看來馮郎的玉琀真的得保護好了，這可能是她通關的唯一機會。
記辛偏頭看她，把走神的人拉回現實，笑問：“這個答案滿意嗎？”
溫爾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越來越覺得記辛不對勁：“你能知道殷氏和馮家的關系就算破天荒了，其他的怎麽知道的？”
記辛有點不耐煩，開始懶散地在房間裏飄來飄去：“怎麽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你在逃避就是讓我相信我的直覺沒錯。”
記辛忽然閃現到她面前，嚇得溫爾差點直接去世。
她反而笑得很開心：“這才是你正常的反應，怕我就要有怕我的樣子，逼問我算什麽？”
溫爾後背發涼，還在慢慢回神，蹙眉回答：“你這性格和話術就不像這個副本世界的人，什麽時候自我覺醒的？”
自己的秘密被對方放到明面上來講記辛還怪不習慣的，笑容收斂重新落回地面，就那樣站著看溫爾。
溫爾看她盯著自己一言不發也心裏發怵，磕巴：“你要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可以裝傻。”
記辛還是不說話，溫爾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往門那邊挪了挪時刻準備開溜。
但記辛卻忽然捂著肚子笑出聲：“看你那樣可真好玩。”
她沒有要對溫爾動手的意思。
溫爾也說得沒錯，她確實是自我覺醒的NPC，或許比其他的都要早，從清漢女的副本第一次開啟的時候她就覺醒了。
沒有什麽契機，她就是忽然覺得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說話很奇怪，後來才知道那原來叫做‘玩家’。
這些年來清漢女副本開啟的次數不多，她也過了為數不多的安寧生活，她是唯一披著自己的皮和被收容靈魂交流的人。
她這一條線上也有新郎死過，她也被分給過不同的人當新娘，慢慢摸索也就知道了這些人的關系。
每次副本開啟，看著那些皮囊裏住著熟悉的靈魂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行為，記辛都清晰地知道自己才是最不應該還在這兒的。
“你想離開這兒？”
溫爾聽她講自己的故事，適當地問了一句。
記辛搖搖頭：“當然不。”
她知道在這兒的靈魂有多惡心，也知道清漢女經歷了什麽她見過什麽樣的人。
如果清漢女掌控的世界都這樣，那她更沒有心思去和外面的生命交流。
記辛願意永遠這樣孤獨下去，經歷一次又一次副本。
享受孤獨也是很愉悅的事情。
“我其實很想把你殺死留下來陪我。”
記辛的視角裏溫爾的頭上有觸發死亡條件的字標，隨時都能要了她的命。
但不能這麽做。
“你明明看到了繡花鞋，明明知道進門會被我殺死，卻還是來了，這樣的信任我是無法辜負的。”
就像清漢女無法對許文年下手一樣。
記辛已經預料到清漢女可能會死，那自己也會跟著消失。
她只是一個NPC，和其他靈魂都不一樣。
所以在這最後的時光，她其實沒有那麽想要完成任務，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放松一點看戲。
但溫爾讓她的態度稍微有點轉變。
這小姑娘來這兒的理由多半有些自負，經歷些苦難是應該的，但不應該死在這裏。
這也是記辛承認自己覺醒的原因，讓溫爾知道她是站在哪邊的。
——
而另一頭許文年直接去了馬家，換了身刺客一樣的黑色衣服裝模作樣蒙了半邊臉，落在房頂上掀開瓦往裏看。
這就是馬爾托和丹妮絲的房間，雖然在外頭的時候都是丹妮絲站在馬爾托身後唯唯諾諾，但只要進門關了門，那就是反過來的。
丹妮絲坐在椅子上，馬爾托就十分有眼力見地過來給她端茶倒水，什麽卑微的活都幹。
“你可得幹好點，別怠慢了我肚子裏的寶寶。”
丹妮絲有些不耐煩，但顯然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能是被支配方壓抑久了也終於解放天性。
就在這時，她放在桌上的紅團花動了下，漸漸又顯現出馮郎的身影。
丹妮絲高興壞了，想要去拉他的手無奈這只是影像。
“我好想見你啊。”
馮郎輕笑一聲，安撫她：“不要著急，你現在不是挺享受的嗎？”
“那倒是。”丹妮絲看著跪在一旁端著茶水舉過頭頂的馬爾托心情愉悅，“他現在好愛我，你能看見吧？他能為了我跪在地上服侍。”
馮郎點點頭：“當然，我答應你的，只要你幫我生下鬼嬰我就讓他聽你的話。”
丹妮絲咯咯咯地笑了，而旁邊的馬爾托面無表情地落下一滴淚。
她昨晚上的行為讓她和馬爾托之間有了實際的聯系，後者會完全像個傀儡娃娃聽她的話。
這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丹妮絲十分受用，如果能永遠這樣下去也不錯。
忽然馮郎擡起頭呵斥，讓丹妮絲也猛然回神：“誰在那兒？”
許文年暗道不好被發現了，便趕緊開溜，連瓦片都沒來得及覆位。
沒想到馮郎會直接和丹妮絲見面，許文年被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這種關系被發現以後就沒辦法裝模作樣交換信息了。
許文年直接去卓家跟溫爾匯合，兩個人在一起總歸比一個人安全些。
丹妮絲可能是跟馮郎達成了什麽協議，雖然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但她一定已經不是自己人。
這邊只有一個馮郎在作祟。
如果許文年這邊的白子英也是馮郎的人，那溫爾那邊一定也不幹凈。
在記辛和卓母身上許文年更傾向於是後者。
但他也得先找到人確認。
然而許文年還沒到卓家，身後丹妮絲和馬爾托就追了上來，一前一後堵住了他的路。
丹妮絲懷著孩子行動不便，而且看得出來她還挺小心的，所以所有的攻擊都交給了馬爾托。
馬爾托原本就是歐洲人，還熱衷於金剛式鍛煉，所以他的身體比許文年強壯很多，硬碰硬占不了上風。
好在許文年已經很有經驗了，而且因為跟鬼怪相處得多，他沒有那麽多心理壓力。
他專註馬爾托的行動，在對方再次攻擊過來的時候沈下身體，越過後又迅速起身打在對方的後脖頸。
畢竟是玩家，許文年還沒有親手幹掉別人的意思。
就看馬爾托能不能幸運活下來了。
這招是真好用，果然了解一點人體構造沒壞處，但也就這麽一點點。
丹妮絲看了他一眼，兩人都在權衡要不要打一架，還是丹妮絲先開口了：“你還有閑心手下留情怕是不知道清漢女快死了吧？”
“什麽？”
這話果然是對他有用的。
丹妮絲還是從馮郎那兒聽來說許文年和清漢女的關系不簡單，現在看果然沒錯。
她繼續說：“她這次副本如果全軍覆沒就會被怨念反噬魂飛魄散。”
丹妮絲瞎編的，就是為了讓許文年抓緊時間去把馮郎放出來殺死清漢女通關副本。
畢竟讓對方魂飛魄散和一時之間的死亡比，還是後者劃算一點。
“你怎麽知道？又為什麽告訴我？”
許文年沒有那麽容易信，而丹妮絲也故意不回答他，迅速溜掉了。
人的本能就是思考，她就不信許文年在知道這些之後還能冷靜地慢慢過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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