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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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當方蕁醒來時，是躺著柔軟的床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房間，旁邊還守著兩個丫頭。
“夫人你醒了呀！”看到方蕁睜眼，丫頭們臉上都是欣喜。還不停的問她疼不疼，餓不餓，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
好吵，方蕁覺得腦仁疼。皺著眉盯著兩個傻丫頭，本來就頭疼，四肢酸痛，不知道躺了多久，連起身都困難。
丫頭把們她扶起來，方蕁緩了會兒才問道。“我怎麽在這兒呀？劉婆子和紅玉去哪兒了？”
丫頭們正想開口解釋，門口就進來一人。紅裙艷妝，身材細長，正是秦韻。“夫人醒得正是時候，我剛從樓裏過來，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烤鴨。想你睡了一天一夜還未進食，應該是餓了吧！趕緊起來吃點東西。”
說著，便在窗邊的圓桌上放下了帶來的餐盒。丫頭們眼疾手快，收拾了一下，把方蕁扶過去，沒一會兒就吃上了。
也真是有點餓，方蕁素來食為天，吃飽了，再問起他事。“秦姐姐你救我回來的嗎？”
秦韻不忙回答，先用帕子給她擦擦嘴邊的油，才慢慢的道來。“也算不上是救，不過是看你昏倒，把你帶回來了，從那巷子到齊宅門口就幾步路，我一到門口，就看到幾位妹妹在找你，隨後就是她們出的力，我也就是搭了把手而已。”
“夫人你可急壞我們了。那劉婆子和紅玉可真夠毒的，夫人平時待她們那麽關照，她們居然下此毒手，真是可惡。”丫頭們一邊收拾桌上殘羹，一邊說道。
方蕁並不太多情緒起伏，慢慢的聽她們說昨天昏迷之後發生的事。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追出去不久，丫頭們就發現了書房失竊的事。那時她們第一反應就是告訴方蕁，但找去了方蕁房間，沒見到她，末末著急恐怕出了大事了，便著喚了所有人，一邊找劉婆子和紅玉一邊找方蕁，最後院子裏沒找到，準備出去報官，就遇到了親韻送方蕁回來。
後來就是扶方蕁回房間，給她處理了身上的傷，還找了大夫。大夫看過後，說她暫時昏迷並無大礙，開了點藥，給灌下去，就睡到現在才醒。
其間，秦韻一直在旁邊看著，也就是晚上回去了，今天才又過來的。
“劉婆子啦！還有紅玉，她們在哪裏？秦姐姐，我昏迷以後，她們不會又跑了吧？”方蕁終於有些慌了，那兩個確實可惡，不僅偷東西還想要她命，方蕁想著那被打的一下，肩膀還有點疼。
真要是讓她們跑了，自己那下就白挨了。還有那些財物，雖然不知道值多少錢，但畢竟是家裏的，這要讓那兩個拿起霍霍了，可真是暴遣天物。
“夫人莫慌，那兩人在你昏迷以後，我就已經打包一並帶了回來。”秦韻慢慢的訴說原委，“開始我也不知道她們是府上的下人，只是當時你昏迷，她們就想跑，我一看那兩人大包小包，不是賊就是盜，還不明不白的傷你。這種情況，我哪裏能讓她們跑了。所以，我帶你回來前，就把她們綁了一起。本來想先給她們送官，可又見你昏迷不知輕重，便先送你回來了。至於她們兩，隨便也扯上了一起。最後也是到了你家府上，聽幾位小妹子說過，才知道她們倆是家賊。”
“夫人放心，她們倆已經被關小黑屋了。這次有看門的狗子哥看著她們拉，是絕對跑不了的。”是七七在搭話，方蕁早就註意到她回來了，只是剛剛腦子太亂，才沒有問她怎麽回來的。
現在她說話，正好問了下，才知道她昨天下午就回來了，而且還沒找到容嬤嬤。空手而回，帶回來的消息是興林村的人都不願提容嬤嬤，且說是不知道，無可奉告，態度也極其不好，七七去問這事，受了好多氣。
可真的沒找到人，方蕁怎麽問，也都沒用。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方蕁腦子亂糟糟的，想著容嬤嬤的事，又想著關著那兩個，就不說話了。
“家奴偷竊，還意圖害命。這等人死不足惜，要我說直接送官，讓官府審理去，定要不了兩天，就能定她們的罪。這麽簡單的事，根本不需要咱們去費心。”秦韻出起了主意。
“送官？官府會把她們怎樣？會處死嗎？”方蕁有點猶豫，她雖然不知道官府會把偷竊之人怎麽樣，但也有聽說進去以後不死也得扒成皮，想想就覺得可憐。
“死倒不至於，聽聞偷竊罪最多三年牢獄，而殺人罪就嚴重些，可能會被斬首，不過這殺人沒殺成，所以按理說應該定不了死罪。”
最後在秦韻和丫頭們的極力勸說下，方蕁同意了把劉婆子和紅玉送到官方去。雖然有點猶豫，但她也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前幾天血的教訓，她可記住的。這樣留這兩個禍害在家裏，早晚得出事，她不想死，更不想其他人受無妄之災。還是早早處理了算了，免得夜長夢多，更添麻煩。
就在當時，末末手中的活都沒幹完，就出屋去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親自去後院把劉婆子和紅玉押了出來。當時兩人知道要被送官，人都嚇尿了。後來還是被家丁拖著走了好久，才知道掙紮。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官府，我要見老夫人，我伺候她那麽年，她是最信任我的，她一定不舍得我去坐牢……”正走到門口，紅玉就發瘋似的哭鬧起來，樣子瘋癲極了。
熱得門外過路的人都駐足看熱鬧，皆指指點點，不過開始是可憐，這麽一老一少，要被送官，不知原因，哭得這麽厲害，看著就揪心。
可後來末末說了幾句這兩人是家賊的話後，大家又開始唾罵，而且說趕緊送，讓縣老爺判她們死刑。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二人鬧得更厲害了，死活不走。
門口也越來越熱鬧。
“末丫頭，你這是做什麽？”此時，人群中擠出一白衣男子。臉色冰冷帶著薄怒，直接就質問道。
“公子回來了。這些日子您都去哪兒了？”看到齊湛，末末掩不住喜悅。終於回來了一個能當事的人，家裏這些日子亂糟糟的情況，除了容嬤嬤可以壓住，也就齊湛有那個本事了。
雖然齊湛不怎麽管家裏的事，但至少比方蕁和老夫人好，尤其是現在鬧那麽大的事，他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齊湛見這種情況，立即詢問了原由。末末簡單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齊湛聽得心裏冒火，本以為容氏走了，家裏要清凈些，可沒想到走了一個禍害，還有那麽多禍害，看來家裏的毒瘤還真是多呀！
“這兩個趕緊送官吧！”齊湛看了眼地上哭鬧的兩人，冷冷的道。
說罷，就匆匆的進了門。
聽末末那丫頭說方蕁受傷了，齊湛著急去看看，所以進門後就直接去了方蕁的院子。
“蕁丫頭～”直接沖進房間，就見方蕁和親韻坐在床邊有說有笑，且精神還不錯。
“回來了。”看到齊湛，方蕁笑得很自然，好像並沒有什麽痛苦。
“傷哪兒了？是劉婆子還是紅玉。”齊湛看了眼秦韻，並末停下腳步，過去檢扯了扯方蕁的手臂，很認真的看了會兒，直到確認人完好無損後，才松口氣。
也就剛剛醒的時候有點暈，現在已經好多了。方蕁知道齊湛是關心她，才會那麽著急，所以覺著自己真的沒事，便也沒小題大做。
“我才走幾天，你就弄得自己滿身都是傷，怎麽一點都不會保護自己？”齊湛語氣很嘮叨。
方蕁也委屈，好像自己做錯了一樣。默默的挨念叨，等齊湛說完，才憋屈的問道。“你去哪兒了？走也不說一聲，那麽多天一點消息都不留。我找了你好多天，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快無聊死了。”
說起此事就要從容嬤嬤走那天說起。
那天他是跟著容嬤嬤一起去的，因為他一直覺得家裏烏煙瘴氣，就是容嬤嬤害的，所以這次容嬤嬤出去收租，他就想設法讓她在興林村吃點苦頭，好壓壓她那囂張的氣焰。
可去了才兩天，齊湛還沒動手，容嬤嬤就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就是她賣通人在村裏鬧事的事，她自己造的孽，把自己禍害了，後來見了官，進了牢，齊湛除了看了場戲，其餘也沒做什麽。
當然，這些可不能和方蕁這笨丫頭說。“半個月前，我聽人說長安有位神醫，專門治奶奶這種病，我這幾天出去，就是去找他去了。”
從興林村回來，齊湛並沒有回齊宅，而是直接去了小宅那邊，那時正好前段時間他讓人打聽虞國有沒有什麽大夫可以治奶奶這種“癡呆癥”的事有了消息。說是長安有個游神醫專門治這種病，他想到奶奶有救了，當時就啟程去了長安，但也是太激動走得太著急，所以就通知齊宅這邊。
不過還好他找到了，今天也帶回來了。一直跟在他身後進的屋，只是齊湛忙著和方蕁說話，人家就靜靜地站著。
方蕁早看到了，對方是個老爺爺，頭發都白完了，滿臉皺紋，提著個藥箱，有些不耐煩。“公子不是說家裏人得了癡呆之癥嗎？趕緊帶老夫去看看吧！”
齊湛帶著游神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方蕁也跟著，當然還有秦韻。從頭到尾，齊湛都沒招呼過她，就算必要目光接觸都是點頭，或者扯扯嘴角。二人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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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蕁醒來時，是躺著柔軟的床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房間，旁邊還守著兩個丫頭。
“夫人你醒了呀！”看到方蕁睜眼，丫頭們臉上都是欣喜。還不停的問她疼不疼，餓不餓，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
好吵，方蕁覺得腦仁疼。皺著眉盯著兩個傻丫頭，本來就頭疼，四肢酸痛，不知道躺了多久，連起身都困難。
丫頭把們她扶起來，方蕁緩了會兒才問道。“我怎麽在這兒呀？劉婆子和紅玉去哪兒了？”
丫頭們正想開口解釋，門口就進來一人。紅裙艷妝，身材細長，正是秦韻。“夫人醒得正是時候，我剛從樓裏過來，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烤鴨。想你睡了一天一夜還未進食，應該是餓了吧！趕緊起來吃點東西。”
說著，便在窗邊的圓桌上放下了帶來的餐盒。丫頭們眼疾手快，收拾了一下，把方蕁扶過去，沒一會兒就吃上了。
也真是有點餓，方蕁素來食為天，吃飽了，再問起他事。“秦姐姐你救我回來的嗎？”
秦韻不忙回答，先用帕子給她擦擦嘴邊的油，才慢慢的道來。“也算不上是救，不過是看你昏倒，把你帶回來了，從那巷子到齊宅門口就幾步路，我一到門口，就看到幾位妹妹在找你，隨後就是她們出的力，我也就是搭了把手而已。”
“夫人你可急壞我們了。那劉婆子和紅玉可真夠毒的，夫人平時待她們那麽關照，她們居然下此毒手，真是可惡。”丫頭們一邊收拾桌上殘羹，一邊說道。
方蕁並不太多情緒起伏，慢慢的聽她們說昨天昏迷之後發生的事。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追出去不久，丫頭們就發現了書房失竊的事。那時她們第一反應就是告訴方蕁，但找去了方蕁房間，沒見到她，末末著急恐怕出了大事了，便著喚了所有人，一邊找劉婆子和紅玉一邊找方蕁，最後院子裏沒找到，準備出去報官，就遇到了親韻送方蕁回來。
後來就是扶方蕁回房間，給她處理了身上的傷，還找了大夫。大夫看過後，說她暫時昏迷並無大礙，開了點藥，給灌下去，就睡到現在才醒。
其間，秦韻一直在旁邊看著，也就是晚上回去了，今天才又過來的。
“劉婆子啦！還有紅玉，她們在哪裏？秦姐姐，我昏迷以後，她們不會又跑了吧？”方蕁終於有些慌了，那兩個確實可惡，不僅偷東西還想要她命，方蕁想著那被打的一下，肩膀還有點疼。
真要是讓她們跑了，自己那下就白挨了。還有那些財物，雖然不知道值多少錢，但畢竟是家裏的，這要讓那兩個拿起霍霍了，可真是暴遣天物。
“夫人莫慌，那兩人在你昏迷以後，我就已經打包一並帶了回來。”秦韻慢慢的訴說原委，“開始我也不知道她們是府上的下人，只是當時你昏迷，她們就想跑，我一看那兩人大包小包，不是賊就是盜，還不明不白的傷你。這種情況，我哪裏能讓她們跑了。所以，我帶你回來前，就把她們綁了一起。本來想先給她們送官，可又見你昏迷不知輕重，便先送你回來了。至於她們兩，隨便也扯上了一起。最後也是到了你家府上，聽幾位小妹子說過，才知道她們倆是家賊。”
“夫人放心，她們倆已經被關小黑屋了。這次有看門的狗子哥看著她們拉，是絕對跑不了的。”是七七在搭話，方蕁早就註意到她回來了，只是剛剛腦子太亂，才沒有問她怎麽回來的。
現在她說話，正好問了下，才知道她昨天下午就回來了，而且還沒找到容嬤嬤。空手而回，帶回來的消息是興林村的人都不願提容嬤嬤，且說是不知道，無可奉告，態度也極其不好，七七去問這事，受了好多氣。
可真的沒找到人，方蕁怎麽問，也都沒用。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方蕁腦子亂糟糟的，想著容嬤嬤的事，又想著關著那兩個，就不說話了。
“家奴偷竊，還意圖害命。這等人死不足惜，要我說直接送官，讓官府審理去，定要不了兩天，就能定她們的罪。這麽簡單的事，根本不需要咱們去費心。”秦韻出起了主意。
“送官？官府會把她們怎樣？會處死嗎？”方蕁有點猶豫，她雖然不知道官府會把偷竊之人怎麽樣，但也有聽說進去以後不死也得扒成皮，想想就覺得可憐。
“死倒不至於，聽聞偷竊罪最多三年牢獄，而殺人罪就嚴重些，可能會被斬首，不過這殺人沒殺成，所以按理說應該定不了死罪。”
最後在秦韻和丫頭們的極力勸說下，方蕁同意了把劉婆子和紅玉送到官方去。雖然有點猶豫，但她也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前幾天血的教訓，她可記住的。這樣留這兩個禍害在家裏，早晚得出事，她不想死，更不想其他人受無妄之災。還是早早處理了算了，免得夜長夢多，更添麻煩。
就在當時，末末手中的活都沒幹完，就出屋去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親自去後院把劉婆子和紅玉押了出來。當時兩人知道要被送官，人都嚇尿了。後來還是被家丁拖著走了好久，才知道掙紮。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官府，我要見老夫人，我伺候她那麽年，她是最信任我的，她一定不舍得我去坐牢……”正走到門口，紅玉就發瘋似的哭鬧起來，樣子瘋癲極了。
熱得門外過路的人都駐足看熱鬧，皆指指點點，不過開始是可憐，這麽一老一少，要被送官，不知原因，哭得這麽厲害，看著就揪心。
可後來末末說了幾句這兩人是家賊的話後，大家又開始唾罵，而且說趕緊送，讓縣老爺判她們死刑。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二人鬧得更厲害了，死活不走。
門口也越來越熱鬧。
“末丫頭，你這是做什麽？”此時，人群中擠出一白衣男子。臉色冰冷帶著薄怒，直接就質問道。
“公子回來了。這些日子您都去哪兒了？”看到齊湛，末末掩不住喜悅。終於回來了一個能當事的人，家裏這些日子亂糟糟的情況，除了容嬤嬤可以壓住，也就齊湛有那個本事了。
雖然齊湛不怎麽管家裏的事，但至少比方蕁和老夫人好，尤其是現在鬧那麽大的事，他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齊湛見這種情況，立即詢問了原由。末末簡單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齊湛聽得心裏冒火，本以為容氏走了，家裏要清凈些，可沒想到走了一個禍害，還有那麽多禍害，看來家裏的毒瘤還真是多呀！
“這兩個趕緊送官吧！”齊湛看了眼地上哭鬧的兩人，冷冷的道。
說罷，就匆匆的進了門。
聽末末那丫頭說方蕁受傷了，齊湛著急去看看，所以進門後就直接去了方蕁的院子。
“蕁丫頭～”直接沖進房間，就見方蕁和親韻坐在床邊有說有笑，且精神還不錯。
“回來了。”看到齊湛，方蕁笑得很自然，好像並沒有什麽痛苦。
“傷哪兒了？是劉婆子還是紅玉。”齊湛看了眼秦韻，並末停下腳步，過去檢扯了扯方蕁的手臂，很認真的看了會兒，直到確認人完好無損後，才松口氣。
也就剛剛醒的時候有點暈，現在已經好多了。方蕁知道齊湛是關心她，才會那麽著急，所以覺著自己真的沒事，便也沒小題大做。
“我才走幾天，你就弄得自己滿身都是傷，怎麽一點都不會保護自己？”齊湛語氣很嘮叨。
方蕁也委屈，好像自己做錯了一樣。默默的挨念叨，等齊湛說完，才憋屈的問道。“你去哪兒了？走也不說一聲，那麽多天一點消息都不留。我找了你好多天，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快無聊死了。”
說起此事就要從容嬤嬤走那天說起。
那天他是跟著容嬤嬤一起去的，因為他一直覺得家裏烏煙瘴氣，就是容嬤嬤害的，所以這次容嬤嬤出去收租，他就想設法讓她在興林村吃點苦頭，好壓壓她那囂張的氣焰。
可去了才兩天，齊湛還沒動手，容嬤嬤就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就是她賣通人在村裏鬧事的事，她自己造的孽，把自己禍害了，後來見了官，進了牢，齊湛除了看了場戲，其餘也沒做什麽。
當然，這些可不能和方蕁這笨丫頭說。“半個月前，我聽人說長安有位神醫，專門治奶奶這種病，我這幾天出去，就是去找他去了。”
從興林村回來，齊湛並沒有回齊宅，而是直接去了小宅那邊，那時正好前段時間他讓人打聽虞國有沒有什麽大夫可以治奶奶這種“癡呆癥”的事有了消息。說是長安有個游神醫專門治這種病，他想到奶奶有救了，當時就啟程去了長安，但也是太激動走得太著急，所以就通知齊宅這邊。
不過還好他找到了，今天也帶回來了。一直跟在他身後進的屋，只是齊湛忙著和方蕁說話，人家就靜靜地站著。
方蕁早看到了，對方是個老爺爺，頭發都白完了，滿臉皺紋，提著個藥箱，有些不耐煩。“公子不是說家裏人得了癡呆之癥嗎？趕緊帶老夫去看看吧！”
齊湛帶著游神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方蕁也跟著，當然還有秦韻。從頭到尾，齊湛都沒招呼過她，就算必要目光接觸都是點頭，或者扯扯嘴角。二人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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