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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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好在能看得清那鋪子裏的狀況，那個鋪子裏有個櫃臺，櫃臺上面是鐵護欄，直接延伸到屋頂，隔絕了外面的人，裏面就是鋪子裏的夥計。劉婆子進去後走到櫃臺邊，腰桿直起來，拿了個布包出來，裏面好像包著什麽東西，她塞到櫃臺上。“麻煩給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接待劉婆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模樣看著挺青澀的，唯一與氣質不符的就是目光有些毒辣。他接過劉婆子的包裹，小心翼翼打開，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青銅鼎。
“貨是好貨，就是這鼎角有點殘缺，這樣的話，就值不了多少錢了……”夥計捧著鼎看得很仔細，表情也是嚴肅，就是眼睛裏的光異樣明亮。矮他一節的劉婆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明顯不識貨。
二人討價還價一番，商量了個雙方都覺得合適的價格就交了貨，劉婆子的拿著銀子，面上有些不悅，嘴裏念念叨叨。“如此好的物件，竟只值這麽少點銀子，也不知這小子是不是誆騙人的……”
劉婆子轉身往外走，她嘴裏說的話極小聲，那夥計沒聽得完全，只臉色僵了僵，還熱和的道。“夫人下次再來啊！有好東西咱們價錢好商量呀！”
場面上的話，劉婆子也會，她轉頭擠了個笑容答應下來，說過幾天就來。再次轉身時，臉又臭了起來。
心裏只道，下次得換個地方，定才能賣出個好價錢。
當劉婆子走出那鋪子，方蕁已經被擠了好遠，其實她也不著急，只是順著人群跟著劉婆子，因為兩人本來就是一個方向。
至於劉婆子剛剛在鋪子裏做的事，她沒看得太明白，遠遠的就只看到那鋪子名為《周記當鋪》。
那種地方，方蕁沒進去過，並不太懂裏面是做什麽的，只偶爾聽旁人說過那地方可以將物件換成錢，依她理解也就是做買賣的地方。劉婆子進去買賣了什麽，隔那麽遠，街上人那麽多她還真沒看出來。
好不容易，人群松了點，方蕁可以無障礙的通行，在快追到劉婆子身後時，她已經到了齊宅門前。
“劉婆婆，劉婆婆，等一下，你幫我拿拿東西。”累得不行，方蕁幾步沖到劉婆子身邊。一邊拉著人，一邊將手上的大包小包給劉婆子。
見到方蕁這模樣，劉婆子有些意外，“夫人怎麽出來了？這擰都是些什麽呀？大包小包的。”
說話，劉婆子還是很主動的給方蕁拿東西。只幾句話功夫，又恢覆了淡定。
“我一個人在家裏閑著無聊，就出來逛逛，看到街上這麽多好吃的，隨便就買點回去孝敬奶奶。”方蕁累並快樂著。
“夫人處處為老夫人著想，真是孝順呀！”劉婆子感慨道。
二人往齊宅裏面走，聊些家常的話，方蕁還大方的拿了些糕點給劉婆子，說讓她也吃。劉婆子先是推脫了下，但方蕁執意給她，最後還是接下，並客氣的謝著。“夫人心善，有什麽好東西不自己獨享，卻處處為我們下人們著想，輪哪家的主子都不及夫人這般周到。”
被人讚美，方蕁還是挺高興的。此時她抱著一小袋綠豆酥，吃得可開心了。
幾句話間，二人進了門，直接往後院走，且方向一致，方蕁與劉婆子聊著，話題就打開了。“對了，劉婆婆你剛剛去當鋪做什麽？”
“當……當鋪，什麽當鋪？”劉婆子沈不住氣，一下就慌了。
“《周記當鋪》呀，我剛剛在街上看到你從那裏出來的。”方蕁如實說道。
劉婆子的臉色更難看了，忙解釋道。“夫人人你看錯了吧！我剛剛就是路過那當鋪而已，我可從來沒進去過。”
說話斷斷續續的，再加上劉婆子神色慌張，方蕁不小心掃到一眼，只奇怪為何自己隨便一問，六婆子就像被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說話語無倫次的。
這模樣，太熟悉，每次方蕁犯了錯，或者闖了禍都是這樣子。
“沒有看錯吧！我看到你進去好一會兒才出來的，當時我還叫你來著。就是那時街上人太多，可能你沒聽到，我在後面追了你好一會才追上你的。”
由此看來，方蕁真的看到劉婆子進去了，雖然她這個夫人平時就沒什麽威嚴，但畢竟也是個主子，劉婆子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還是要顧及下的。
而且她確實是去當鋪換銀子了，很明顯就她一個下人，月俸不過一兩，就算窮盡半身心血，也不可能積攢下什麽值錢的物件。所以，她拿去換銀的東西，必定來路不幹凈。
做見不到光的事被人逮到，還是家裏的夫人，這下事情敗露，劉婆子慌得左顧右盼，只想趕緊離開。“夫人一定看錯了，你想我一個低等下人身上哪有什麽值錢的物件拿去當鋪換錢呀？說不定你只是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差不多的人，那街上人那麽多，您看錯也不一定。哦～對了，最近廚房人手不夠，待會就吃午飯了，我想宋大娘那裏肯定忙不過來，夫人你自己先回房間吧！我去廚房幫忙了。”
說完就走，也不管方蕁同意不。
且當然，方蕁是有點想留住人問清楚的，但人走得太快，只留個背影給她，照那速度，方蕁也叫不回來。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方蕁一肚子疑惑。她本來沒想那麽多，更不太清楚當鋪是做什麽的，還有劉婆子進去以後具體做了什麽買賣，她也沒看清楚。剛剛那樣問，也只是隨口。
可現在劉婆子這樣慌張逃走，明顯是做了虧心事。
至於什麽事？這沒頭沒尾的，方蕁猜不出來。想了想好一會兒，除了腦子更亂了，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
反正想不通，方蕁也沒太糾結。她吃著點心，很快就到了奶奶的院子。
往屋裏走去，奶奶和紅玉都在，也是因為天氣太熱，外面待不住奶奶在屋裏歇涼，就在外屋的飯桌上坐著，紅玉站在一旁，為她扇風添茶。
“老夫人天氣熱，你就別喝燙的了，等涼了在喝，免得待會出一身汗。”
進門時，方蕁就聽到紅玉一個人念叨，奶奶該吃吃該喝喝，也不回答她。
“奶奶，我給你帶點心來了。”方蕁去奶奶身邊坐下，親熱的拉著奶奶寒暄起來，不僅把每樣點心都給奶奶挑了些出來，而且還親自餵奶奶吃。
“夫人，過一會兒就吃午飯了。你別給老夫人吃那麽，萬一不消化，得好幾天都不舒服。”紅玉提醒道。
方蕁也知道要吃午飯了，畢竟正餐比較重要，這吃再多零食，就算當時飽了，時間久了也不扛餓。
而且那些點心又不會壞，反正放在慢慢吃也可以。
“奶奶，我給你放桌子上，等下午你餓了再吃。待會就吃午飯了，咱們別吃飽了。”
奶奶懂事的點頭，“好，好。奶奶下午吃。”
把點心分一半給奶奶，方蕁並沒有走。她要等著，等廚房送飯過來，免得跑來跑去，即浪費時間，又浪費體力。
她也沒等多久，廚房就送來了午飯。和宋大娘一起來的還是末末七七，三人看到方蕁在，並沒有意外。熱熱呵呵的端著飯菜，就擺上了桌。
末末道。“我就說嘛！夫人不在院子裏肯定在老夫人這裏，這不，還真在這裏。幸好我們準備了多餘的碗筷，不然待會夫人就沒得吃了。”
其他人又說又笑，都是對方蕁秉性很熟悉的。
方蕁和大家玩笑幾句，一點沒客氣，上菜就準備吃。她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突然歡快的表情凝住了。這三個人，每人一個托盤，可端上桌子的菜，怎麽就和想象中差別那麽大。
她可是知道，奶奶的飯菜一直都是要比其他人豐盛多了，以前不說，沒有滿漢全席，也有五六個菜，就連後來家裏由容嬤嬤當家，奶奶的菜量都是至少有四個以上的，具體原因就是奶奶身體不好，需要營養，經常廚房都是特意為她開一個小竈燉點藥膳什麽的。
像今天這樣，三個菜就一個葷菜，清淡的很，別說營養了，就是看著都沒說胃口。
“夫人不是早上出府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方蕁胡思亂想，末末跟她說話，都沒註意聽。
人楞著，直到宋大娘提醒她趕緊吃，待會涼了不好吃，才回過神來。“啊～出去了，出去了一會兒，買了些點心就回來了。”
方蕁沒解釋太多，因為沒胃口也沒心情，但肚子裏的疑惑她沒準備和誰說。
見方蕁和老夫人用上飯了，宋大娘拿了托盤就走了，全程動作迅速，好像真的很忙。末末七七兩個丫頭留下，等主子們用了飯，準備收拾碗筷去廚房涮洗。
吃完飯後，方蕁一整天都陪著奶奶。實在是齊湛不在，她也沒地方可以去，問了家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蹤影，所以就只能陪奶奶打發時間。整整一下午，二人聊些雞同鴨家的話題，同時還開心的吃點心，時間也混得快。
又是等到晚飯，方蕁再一次蹭了頓飽的，直到天快黑了才往自己院子走。
其間，她還順路去齊湛屋裏瞅了一眼，可失望的是，齊湛還是不在，跟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後來第二天第三天，齊湛一直都不在，連容嬤嬤都沒回來，不過末末七七也說租子不好收，容嬤嬤可能要很久才會回來，具體是什麽時候，那不一定。
方蕁不關心容嬤嬤，好歹人家當了那麽久家的人，沒什麽好擔心的。只是家裏這兩人都不在，不僅沒人嘮叨，而且還沒人帶她出去見識世面，日子自然就過得無聊了些。
更奇怪的是，看似平靜的家裏最近氛圍怪怪的，總有些讓方蕁想不通還頭疼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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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能看得清那鋪子裏的狀況，那個鋪子裏有個櫃臺，櫃臺上面是鐵護欄，直接延伸到屋頂，隔絕了外面的人，裏面就是鋪子裏的夥計。劉婆子進去後走到櫃臺邊，腰桿直起來，拿了個布包出來，裏面好像包著什麽東西，她塞到櫃臺上。“麻煩給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接待劉婆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模樣看著挺青澀的，唯一與氣質不符的就是目光有些毒辣。他接過劉婆子的包裹，小心翼翼打開，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青銅鼎。
“貨是好貨，就是這鼎角有點殘缺，這樣的話，就值不了多少錢了……”夥計捧著鼎看得很仔細，表情也是嚴肅，就是眼睛裏的光異樣明亮。矮他一節的劉婆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明顯不識貨。
二人討價還價一番，商量了個雙方都覺得合適的價格就交了貨，劉婆子的拿著銀子，面上有些不悅，嘴裏念念叨叨。“如此好的物件，竟只值這麽少點銀子，也不知這小子是不是誆騙人的……”
劉婆子轉身往外走，她嘴裏說的話極小聲，那夥計沒聽得完全，只臉色僵了僵，還熱和的道。“夫人下次再來啊！有好東西咱們價錢好商量呀！”
場面上的話，劉婆子也會，她轉頭擠了個笑容答應下來，說過幾天就來。再次轉身時，臉又臭了起來。
心裏只道，下次得換個地方，定才能賣出個好價錢。
當劉婆子走出那鋪子，方蕁已經被擠了好遠，其實她也不著急，只是順著人群跟著劉婆子，因為兩人本來就是一個方向。
至於劉婆子剛剛在鋪子裏做的事，她沒看得太明白，遠遠的就只看到那鋪子名為《周記當鋪》。
那種地方，方蕁沒進去過，並不太懂裏面是做什麽的，只偶爾聽旁人說過那地方可以將物件換成錢，依她理解也就是做買賣的地方。劉婆子進去買賣了什麽，隔那麽遠，街上人那麽多她還真沒看出來。
好不容易，人群松了點，方蕁可以無障礙的通行，在快追到劉婆子身後時，她已經到了齊宅門前。
“劉婆婆，劉婆婆，等一下，你幫我拿拿東西。”累得不行，方蕁幾步沖到劉婆子身邊。一邊拉著人，一邊將手上的大包小包給劉婆子。
見到方蕁這模樣，劉婆子有些意外，“夫人怎麽出來了？這擰都是些什麽呀？大包小包的。”
說話，劉婆子還是很主動的給方蕁拿東西。只幾句話功夫，又恢覆了淡定。
“我一個人在家裏閑著無聊，就出來逛逛，看到街上這麽多好吃的，隨便就買點回去孝敬奶奶。”方蕁累並快樂著。
“夫人處處為老夫人著想，真是孝順呀！”劉婆子感慨道。
二人往齊宅裏面走，聊些家常的話，方蕁還大方的拿了些糕點給劉婆子，說讓她也吃。劉婆子先是推脫了下，但方蕁執意給她，最後還是接下，並客氣的謝著。“夫人心善，有什麽好東西不自己獨享，卻處處為我們下人們著想，輪哪家的主子都不及夫人這般周到。”
被人讚美，方蕁還是挺高興的。此時她抱著一小袋綠豆酥，吃得可開心了。
幾句話間，二人進了門，直接往後院走，且方向一致，方蕁與劉婆子聊著，話題就打開了。“對了，劉婆婆你剛剛去當鋪做什麽？”
“當……當鋪，什麽當鋪？”劉婆子沈不住氣，一下就慌了。
“《周記當鋪》呀，我剛剛在街上看到你從那裏出來的。”方蕁如實說道。
劉婆子的臉色更難看了，忙解釋道。“夫人人你看錯了吧！我剛剛就是路過那當鋪而已，我可從來沒進去過。”
說話斷斷續續的，再加上劉婆子神色慌張，方蕁不小心掃到一眼，只奇怪為何自己隨便一問，六婆子就像被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說話語無倫次的。
這模樣，太熟悉，每次方蕁犯了錯，或者闖了禍都是這樣子。
“沒有看錯吧！我看到你進去好一會兒才出來的，當時我還叫你來著。就是那時街上人太多，可能你沒聽到，我在後面追了你好一會才追上你的。”
由此看來，方蕁真的看到劉婆子進去了，雖然她這個夫人平時就沒什麽威嚴，但畢竟也是個主子，劉婆子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還是要顧及下的。
而且她確實是去當鋪換銀子了，很明顯就她一個下人，月俸不過一兩，就算窮盡半身心血，也不可能積攢下什麽值錢的物件。所以，她拿去換銀的東西，必定來路不幹凈。
做見不到光的事被人逮到，還是家裏的夫人，這下事情敗露，劉婆子慌得左顧右盼，只想趕緊離開。“夫人一定看錯了，你想我一個低等下人身上哪有什麽值錢的物件拿去當鋪換錢呀？說不定你只是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差不多的人，那街上人那麽多，您看錯也不一定。哦～對了，最近廚房人手不夠，待會就吃午飯了，我想宋大娘那裏肯定忙不過來，夫人你自己先回房間吧！我去廚房幫忙了。”
說完就走，也不管方蕁同意不。
且當然，方蕁是有點想留住人問清楚的，但人走得太快，只留個背影給她，照那速度，方蕁也叫不回來。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方蕁一肚子疑惑。她本來沒想那麽多，更不太清楚當鋪是做什麽的，還有劉婆子進去以後具體做了什麽買賣，她也沒看清楚。剛剛那樣問，也只是隨口。
可現在劉婆子這樣慌張逃走，明顯是做了虧心事。
至於什麽事？這沒頭沒尾的，方蕁猜不出來。想了想好一會兒，除了腦子更亂了，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
反正想不通，方蕁也沒太糾結。她吃著點心，很快就到了奶奶的院子。
往屋裏走去，奶奶和紅玉都在，也是因為天氣太熱，外面待不住奶奶在屋裏歇涼，就在外屋的飯桌上坐著，紅玉站在一旁，為她扇風添茶。
“老夫人天氣熱，你就別喝燙的了，等涼了在喝，免得待會出一身汗。”
進門時，方蕁就聽到紅玉一個人念叨，奶奶該吃吃該喝喝，也不回答她。
“奶奶，我給你帶點心來了。”方蕁去奶奶身邊坐下，親熱的拉著奶奶寒暄起來，不僅把每樣點心都給奶奶挑了些出來，而且還親自餵奶奶吃。
“夫人，過一會兒就吃午飯了。你別給老夫人吃那麽，萬一不消化，得好幾天都不舒服。”紅玉提醒道。
方蕁也知道要吃午飯了，畢竟正餐比較重要，這吃再多零食，就算當時飽了，時間久了也不扛餓。
而且那些點心又不會壞，反正放在慢慢吃也可以。
“奶奶，我給你放桌子上，等下午你餓了再吃。待會就吃午飯了，咱們別吃飽了。”
奶奶懂事的點頭，“好，好。奶奶下午吃。”
把點心分一半給奶奶，方蕁並沒有走。她要等著，等廚房送飯過來，免得跑來跑去，即浪費時間，又浪費體力。
她也沒等多久，廚房就送來了午飯。和宋大娘一起來的還是末末七七，三人看到方蕁在，並沒有意外。熱熱呵呵的端著飯菜，就擺上了桌。
末末道。“我就說嘛！夫人不在院子裏肯定在老夫人這裏，這不，還真在這裏。幸好我們準備了多餘的碗筷，不然待會夫人就沒得吃了。”
其他人又說又笑，都是對方蕁秉性很熟悉的。
方蕁和大家玩笑幾句，一點沒客氣，上菜就準備吃。她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突然歡快的表情凝住了。這三個人，每人一個托盤，可端上桌子的菜，怎麽就和想象中差別那麽大。
她可是知道，奶奶的飯菜一直都是要比其他人豐盛多了，以前不說，沒有滿漢全席，也有五六個菜，就連後來家裏由容嬤嬤當家，奶奶的菜量都是至少有四個以上的，具體原因就是奶奶身體不好，需要營養，經常廚房都是特意為她開一個小竈燉點藥膳什麽的。
像今天這樣，三個菜就一個葷菜，清淡的很，別說營養了，就是看著都沒說胃口。
“夫人不是早上出府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方蕁胡思亂想，末末跟她說話，都沒註意聽。
人楞著，直到宋大娘提醒她趕緊吃，待會涼了不好吃，才回過神來。“啊～出去了，出去了一會兒，買了些點心就回來了。”
方蕁沒解釋太多，因為沒胃口也沒心情，但肚子裏的疑惑她沒準備和誰說。
見方蕁和老夫人用上飯了，宋大娘拿了托盤就走了，全程動作迅速，好像真的很忙。末末七七兩個丫頭留下，等主子們用了飯，準備收拾碗筷去廚房涮洗。
吃完飯後，方蕁一整天都陪著奶奶。實在是齊湛不在，她也沒地方可以去，問了家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蹤影，所以就只能陪奶奶打發時間。整整一下午，二人聊些雞同鴨家的話題，同時還開心的吃點心，時間也混得快。
又是等到晚飯，方蕁再一次蹭了頓飽的，直到天快黑了才往自己院子走。
其間，她還順路去齊湛屋裏瞅了一眼，可失望的是，齊湛還是不在，跟蒸發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後來第二天第三天，齊湛一直都不在，連容嬤嬤都沒回來，不過末末七七也說租子不好收，容嬤嬤可能要很久才會回來，具體是什麽時候，那不一定。
方蕁不關心容嬤嬤，好歹人家當了那麽久家的人，沒什麽好擔心的。只是家裏這兩人都不在，不僅沒人嘮叨，而且還沒人帶她出去見識世面，日子自然就過得無聊了些。
更奇怪的是，看似平靜的家裏最近氛圍怪怪的，總有些讓方蕁想不通還頭疼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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