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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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過往
桑葚轉正身子，捋了捋披散垂肩的頭發，小聲說：“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玉千澤手伸至她臉龐，微微擡起她的下巴，“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就是……”桑葚從鏡中望著他，而後垂眼，“我就是這個意思又怎麽樣？”
玉千澤低頭在她臉龐落下一道輕柔的吻。
“葚兒。”
“你變了。”
他扳過她的腦袋，自然而然地吻上她的唇。
一吻結束，他突然正了神色，說：“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問你。”
“你可否見過一位紅衣女子，相貌與你一樣？”
桑葚唇際笑容登時僵住。
這等反應自是已經給了回答，玉千澤按住她的肩，“見過了？”
桑葚沒有否認，轉而好奇問：“她是什麽人？”
“會害你的人。”
“可是她告訴我，你會害我，讓我離開你。”
玉千澤笑得勉強，柔聲詢問：“那你會嗎？”
一提到那個紅衣女子，腦子就會想到孽搖頵羝山的事。桑葚心裏變得沈郁起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我在孽搖頵羝山的時候……就見過她了。”
玉千澤頓時訝然：“這麽早？”
桑葚握住他的手，擔憂道：“怎麽了嗎？”
玉千澤沈默片刻，忽然變幻出一把白鞘匕首，塞到她手裏，不帶一絲留情地叮囑道：“以後再碰見她，就用這個刺進她的脖頸。”
桑葚接過，手指微攏，“你要我殺了她？”
“不忍心？”他問。
桑葚眉頭緊皺：“那你要告訴我……我曾經……是什麽身份，你我之間又發生過什麽？你所經歷的那些事情，是否都和我有關系？”
玉千澤毫無遲疑的搖頭否認。
“沒有。”
“與你無關，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與旁人沒有任何關系。”
桑葚擱下匕首，站起來後轉過身抱住他，緊緊貼在他心口，“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瞞著我，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一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腦子就很亂、很疼，也害怕得要命。
玉千澤欲攬她的手僵著，聽得此話心裏五味雜陳。
他想起先前去瀛洲見慕塵時他們的談話。
前塵舊事，彼此身心皆被傷透，倘若記得的人只有他一人，倒也很好。可她總會記起來的。
他也盼著她不要再擁有那段記憶。
她曾經那麽喜歡他，卻又因他受傷。
玉千澤嘆息一聲，輕輕推開了她。
桑葚擡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避開了她直視的目光，轉而去拿方才月清絕送過來的信函。
桑葚杵在原地，仔細註意著他的神情動作。
玉千澤打開信件潦草瞄過，桑葚便問：“風筠上神是有事情找你嗎？”
他略微點頭，“我要去一趟天山。”
桑葚抿唇一笑，道：“那你早點回來。”
“嗯。”
他走前還不舍地吻了吻桑葚的額頭。
風筠上神會有何事找他？
桑葚心裏犯疑，待他出去後，又走至鏡臺前，將方才看了許久的鏈子戴上。她手指摩挲著墜子，低笑著、喃喃自語：“我想……你大抵是不願意我記起來的。”
這日心情不佳，桑葚尚還沒有心思去拂雪閣，想著有四娘和司雪衣在，暮夕也不會有什麽事，於是和司棠在玉幽宮采了一天的花。
黑夜將至，她將采摘的花整理好，心裏靜不下來，還是忍不住去了拂雪閣。
半道她就碰見了月清絕。
“巧。”
對方先開了口，笑意晏晏。
巧？
笑裏藏刀。
桑葚禮貌性地回應他一道淺淺的笑容，繞道就要走，“我是去見雪衣的。”
“桑姑娘。”
月清絕拉住她的手臂。
“今日我隨師父去了一趟天山。我看的出來，他的確很開心。”
“我已經很久很久……不見他這樣了。”
桑葚眉頭一蹙，側頭看著他，冷冷問：“你想說什麽？”
他嘆息道：“如果你們都做了選擇，那就以後都這樣。”
一陣無言過後，桑葚甩開他的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沒有關系。”
她轉身就走，卻聽見月清絕在後說：“我希望你不要負了他。”
桑葚揉了揉脖子，長嘆口氣。
這個月清絕……奇奇怪怪的。
只是他越如此，她便越覺得……她曾有對不起玉千澤。又或許、是她害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進了拂雪閣，桑葚還失魂落魄的。
“桑桑？”司雪衣還驚詫了下，“這麽晚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她讓人奉了茶，兩人說了些話，桑葚才覺奇怪：“暮夕呢？”
司雪衣忍不住一笑：“她呀——和小五一起出去了。”
“小五？？”
桑葚驚呆了眼。
“他們、很熟嗎？”
司雪衣道：“今日暮夕陪著四娘去采藥，不小心……受了點傷。回來之後小五瞧見了，擔心得不得了，怕暮夕再受傷，就帶著暮夕去了玉幽宮。”
桑葚順此話便問：“他們……之前認識？”
司雪衣點頭：“是有過一段淵源。其實小五也是很在意她的。”
桑葚飲了些熱茶，覺得有些熱，微微扯了扯衣襟。
司雪衣打量她良久，一偏眼，視線盯著她脖頸。
桑葚一側眸註意到，“看什麽啊？”
她用紈扇遮蓋住半張臉，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司雪衣靠近她一些，盯著她側頸上的痕跡戲謔道：“主上他可太不會疼人了。”
桑葚滿臉惶然：“什麽啊……”
司雪衣拍了拍她的肩，“還是要節制一些。”
桑葚抱著茶盞飲茶，“既然這裏見不到暮夕了，那我……就先走了。”
司雪衣點頭：“你且早些回去吧，省的主上又要發火。”
桑葚回到玉幽宮仍是臉紅如燒，一見玉千澤，身子霎時僵硬，說不出話來，很是想躲。
“你去拂雪閣了？”他問。
桑葚木然點頭：“想見暮夕的，沒見著。”
他走近就吻上來，緊緊摟著她，手逐漸不安分。
桑葚心思逐漸慌亂，拽住他的手，“等、等等！”她細聲道，“你不是說……今夜不……”
玉千澤低低笑了聲，松開了手，“那你先歇著吧。”
桑葚好奇問：“你還有事啊？”
“見一見小五。”
這個時候去見小五？
莫不是要問罪什麽。而且司雪衣說暮夕同他在一起。
“他如果做錯了事，你別罵他。”桑葚不安道，“還有暮夕，你不要傷害暮夕。”
他微笑點頭：“嗯，答應你。”
。桑葚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發覺……他今日有些不對勁。仿佛心裏壓著許多的事，卻不肯說出來。
他今日去見天山見了風無謝，難道是梁城又出了什麽事？
他總是對外界事情表現得毫不在意，冷漠淡然，但心裏總歸是過不去，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心上。
玉千澤回來有些晚。
桑葚沒有睡著，等他躺下來，忍不住開口問：“你今日見風筠上神與他說了什麽？”
“一點瑣事。”
桑葚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緊緊靠在他懷裏，同他打著商量道：“是前雪衣和重明與我說了一些事。他們很想幫你。”
“這件事情我知道。”玉千澤給她輕輕揉著肩，“我已告誡過重明了，不要將信心思放在這上面。”
桑葚身子一抖：“你還是不想……”
“不是不想。”他打斷道，“是無用。”
“無用？”
“無用。”
玉千澤笑笑：“我早跟他們說了，沒有徹底解除的法子。”他卻將桑葚抱得更緊，“但是現在有你在我身邊，已經很好了。”
桑葚閉了閉眼，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一切是改變不了嗎？
那他的以後……會怎麽樣？會像她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樣子嗎？
不。不會的。
“葚兒。”玉千澤輕柔地抹了抹她的眼角，“別多想，我不會出事的。”
“我害怕。”
桑葚小聲喃喃。
“別怕。”他哄著她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事情不會是你心裏想的那樣。”
桑葚擡起了腦袋，“你去見風筠上神，是說了與這個有關的事嗎？”
他猶豫片刻，道：“一半一半吧。”
桑葚不多問，他卻引導著又說：“你可知上古兇獸梼杌？”
桑葚點頭：“知曉一些。相傳他曾禍亂塵世，在上古妖魔兇獸橫行之時，他其他的同伴都身隕，只有他活了下來。”
“但是後來……他是不是被天山的風玄神尊殺死了？”
“不完全是。”
玉千澤同她娓娓道來：“其實在上古之時，塵世不曾有魔。在兇獸為禍時，眾仙神聯手除獸斬妖，散落在凡界的靈力沈入地底，致使塵世有了輪回，人死後可以化作鬼魂，重新投胎轉世。宣承帝君在九重天建立天宮，驅逐一並靈力低微的小仙神。”
“而那時——有一位神尊，為了保住那些仙神，同宣承帝君鬧翻。”
“他與帝君打了一架，落入孽搖頵羝山，神格消散，從而入魔。孽搖頵羝山與地府冥河的鬼魂與妖物得了他的靈力，皆化作魔。從而有了魔族。”
“曾經許多的仙神都願意追隨他，他建立了魔界，居於不姜山之中，從此與神族水火不容。”
“不安定的情況持續了許多年。”
“直至後來——玉顏上神嫁給了他。”
桑葚此時才聽明白：“你說的這一位墮魔的神尊——就是曾經的魔族之主，先魔尊幻瀛？已故玉顏上神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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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澤低頭在她臉龐落下一道輕柔的吻。
“葚兒。”
“你變了。”
他扳過她的腦袋，自然而然地吻上她的唇。
一吻結束，他突然正了神色，說：“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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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沒有否認，轉而好奇問：“她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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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告訴我，你會害我，讓我離開你。”
玉千澤笑得勉強，柔聲詢問：“那你會嗎？”
一提到那個紅衣女子，腦子就會想到孽搖頵羝山的事。桑葚心裏變得沈郁起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
“我在孽搖頵羝山的時候……就見過她了。”
玉千澤頓時訝然：“這麽早？”
桑葚握住他的手，擔憂道：“怎麽了嗎？”
玉千澤沈默片刻，忽然變幻出一把白鞘匕首，塞到她手裏，不帶一絲留情地叮囑道：“以後再碰見她，就用這個刺進她的脖頸。”
桑葚接過，手指微攏，“你要我殺了她？”
“不忍心？”他問。
桑葚眉頭緊皺：“那你要告訴我……我曾經……是什麽身份，你我之間又發生過什麽？你所經歷的那些事情，是否都和我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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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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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擱下匕首，站起來後轉過身抱住他，緊緊貼在他心口，“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瞞著我，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一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腦子就很亂、很疼，也害怕得要命。
玉千澤欲攬她的手僵著，聽得此話心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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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舊事，彼此身心皆被傷透，倘若記得的人只有他一人，倒也很好。可她總會記起來的。
他也盼著她不要再擁有那段記憶。
她曾經那麽喜歡他，卻又因他受傷。
玉千澤嘆息一聲，輕輕推開了她。
桑葚擡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避開了她直視的目光，轉而去拿方才月清絕送過來的信函。
桑葚杵在原地，仔細註意著他的神情動作。
玉千澤打開信件潦草瞄過，桑葚便問：“風筠上神是有事情找你嗎？”
他略微點頭，“我要去一趟天山。”
桑葚抿唇一笑，道：“那你早點回來。”
“嗯。”
他走前還不舍地吻了吻桑葚的額頭。
風筠上神會有何事找他？
桑葚心裏犯疑，待他出去後，又走至鏡臺前，將方才看了許久的鏈子戴上。她手指摩挲著墜子，低笑著、喃喃自語：“我想……你大抵是不願意我記起來的。”
這日心情不佳，桑葚尚還沒有心思去拂雪閣，想著有四娘和司雪衣在，暮夕也不會有什麽事，於是和司棠在玉幽宮采了一天的花。
黑夜將至，她將采摘的花整理好，心裏靜不下來，還是忍不住去了拂雪閣。
半道她就碰見了月清絕。
“巧。”
對方先開了口，笑意晏晏。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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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禮貌性地回應他一道淺淺的笑容，繞道就要走，“我是去見雪衣的。”
“桑姑娘。”
月清絕拉住她的手臂。
“今日我隨師父去了一趟天山。我看的出來，他的確很開心。”
“我已經很久很久……不見他這樣了。”
桑葚眉頭一蹙，側頭看著他，冷冷問：“你想說什麽？”
他嘆息道：“如果你們都做了選擇，那就以後都這樣。”
一陣無言過後，桑葚甩開他的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沒有關系。”
她轉身就走，卻聽見月清絕在後說：“我希望你不要負了他。”
桑葚揉了揉脖子，長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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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越如此，她便越覺得……她曾有對不起玉千澤。又或許、是她害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進了拂雪閣，桑葚還失魂落魄的。
“桑桑？”司雪衣還驚詫了下，“這麽晚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她讓人奉了茶，兩人說了些話，桑葚才覺奇怪：“暮夕呢？”
司雪衣忍不住一笑：“她呀——和小五一起出去了。”
“小五？？”
桑葚驚呆了眼。
“他們、很熟嗎？”
司雪衣道：“今日暮夕陪著四娘去采藥，不小心……受了點傷。回來之後小五瞧見了，擔心得不得了，怕暮夕再受傷，就帶著暮夕去了玉幽宮。”
桑葚順此話便問：“他們……之前認識？”
司雪衣點頭：“是有過一段淵源。其實小五也是很在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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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打量她良久，一偏眼，視線盯著她脖頸。
桑葚一側眸註意到，“看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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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靠近她一些，盯著她側頸上的痕跡戲謔道：“主上他可太不會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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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抱著茶盞飲茶，“既然這裏見不到暮夕了，那我……就先走了。”
司雪衣點頭：“你且早些回去吧，省的主上又要發火。”
桑葚回到玉幽宮仍是臉紅如燒，一見玉千澤，身子霎時僵硬，說不出話來，很是想躲。
“你去拂雪閣了？”他問。
桑葚木然點頭：“想見暮夕的，沒見著。”
他走近就吻上來，緊緊摟著她，手逐漸不安分。
桑葚心思逐漸慌亂，拽住他的手，“等、等等！”她細聲道，“你不是說……今夜不……”
玉千澤低低笑了聲，松開了手，“那你先歇著吧。”
桑葚好奇問：“你還有事啊？”
“見一見小五。”
這個時候去見小五？
莫不是要問罪什麽。而且司雪衣說暮夕同他在一起。
“他如果做錯了事，你別罵他。”桑葚不安道，“還有暮夕，你不要傷害暮夕。”
他微笑點頭：“嗯，答應你。”
。桑葚望著他的背影，突然發覺……他今日有些不對勁。仿佛心裏壓著許多的事，卻不肯說出來。
他今日去見天山見了風無謝，難道是梁城又出了什麽事？
他總是對外界事情表現得毫不在意，冷漠淡然，但心裏總歸是過不去，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心上。
玉千澤回來有些晚。
桑葚沒有睡著，等他躺下來，忍不住開口問：“你今日見風筠上神與他說了什麽？”
“一點瑣事。”
桑葚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緊緊靠在他懷裏，同他打著商量道：“是前雪衣和重明與我說了一些事。他們很想幫你。”
“這件事情我知道。”玉千澤給她輕輕揉著肩，“我已告誡過重明了，不要將信心思放在這上面。”
桑葚身子一抖：“你還是不想……”
“不是不想。”他打斷道，“是無用。”
“無用？”
“無用。”
玉千澤笑笑：“我早跟他們說了，沒有徹底解除的法子。”他卻將桑葚抱得更緊，“但是現在有你在我身邊，已經很好了。”
桑葚閉了閉眼，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一切是改變不了嗎？
那他的以後……會怎麽樣？會像她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樣子嗎？
不。不會的。
“葚兒。”玉千澤輕柔地抹了抹她的眼角，“別多想，我不會出事的。”
“我害怕。”
桑葚小聲喃喃。
“別怕。”他哄著她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事情不會是你心裏想的那樣。”
桑葚擡起了腦袋，“你去見風筠上神，是說了與這個有關的事嗎？”
他猶豫片刻，道：“一半一半吧。”
桑葚不多問，他卻引導著又說：“你可知上古兇獸梼杌？”
桑葚點頭：“知曉一些。相傳他曾禍亂塵世，在上古妖魔兇獸橫行之時，他其他的同伴都身隕，只有他活了下來。”
“但是後來……他是不是被天山的風玄神尊殺死了？”
“不完全是。”
玉千澤同她娓娓道來：“其實在上古之時，塵世不曾有魔。在兇獸為禍時，眾仙神聯手除獸斬妖，散落在凡界的靈力沈入地底，致使塵世有了輪回，人死後可以化作鬼魂，重新投胎轉世。宣承帝君在九重天建立天宮，驅逐一並靈力低微的小仙神。”
“而那時——有一位神尊，為了保住那些仙神，同宣承帝君鬧翻。”
“他與帝君打了一架，落入孽搖頵羝山，神格消散，從而入魔。孽搖頵羝山與地府冥河的鬼魂與妖物得了他的靈力，皆化作魔。從而有了魔族。”
“曾經許多的仙神都願意追隨他，他建立了魔界，居於不姜山之中，從此與神族水火不容。”
“不安定的情況持續了許多年。”
“直至後來——玉顏上神嫁給了他。”
桑葚此時才聽明白：“你說的這一位墮魔的神尊——就是曾經的魔族之主，先魔尊幻瀛？已故玉顏上神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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