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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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柔情
桑葚從後院離開，就直接去了四娘專門做點心的小廚房。
四娘今日心情不佳，獨自一人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手裏拈著一朵已經雕謝的百合花。
“四娘。”
桑葚走近挨著她坐下。
四娘面無表情地看向她：“怎麽，你也心情不好？”
桑葚笑而不語。
“來這裏是要跟我學做吃的麽？”她又問。
桑葚忙道：“昨日你教我的那道菜，雪衣嘗了說還不錯。今日你便教我做點心唄。”
四年思忖片刻，問她：“是要做給師父吃嗎？”
桑葚赧然，低聲應道：“嗯，我想試試。”
四娘丟下手裏的殘花，拉著她一起站了起來，“走吧。”
桑葚費了心思做好一盤海棠糕，聽到說玉千澤去房中歇息了，連忙走上樓端去給他。
她半路上嘗了一塊，覺得……嗯，還是很可以的。雖說她在這事兒上沒有太大的天賦，但畢竟是學了的，總也難吃不到哪裏去。
屋子門虛掩著，安安靜靜。
桑葚整理出一個暖暖的笑容，推開門邁步走進屋中。
玉千澤站在窗前，靜默凝思。見人進來，也沒有半點反應。
桑葚走近將點心遞過去，溫言軟語：“我跟著四娘學做的，你要嘗嘗嗎？”
他凝目看向她，不動也不出聲。
桑葚說：“肯定是比雪衣做的要好一些的。”
玉千澤仍是沒說話，視線微移，看了看她手裏的點心。
桑葚拿起一小塊，小心翼翼餵到了他嘴邊。
“其實味道還可以。”她說。
玉千澤咬了一口。
桑葚萬分期待地盯著他：“怎麽樣？好吃嗎？”
玉千澤擰眉，嚼咽下去，不由得一笑，點頭：“嗯，好吃。”
他話音落下，空中遽然一陣響徹，轟隆的雷聲和暴雨接踵而來。
玉千澤眼眸黯然，手重重按在心口處。
桑葚霎時一慌：“你怎麽了？”
他輕喘一聲，再一擡眼，卻是伸手過來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動作幅度大，桑葚手裏的東西摔落在地，掙紮下去抓他的手。
“千澤……”
桑葚艱難發出聲音。
玉千澤手指愈發用力，暗紅的瞳孔裏仿佛映著沈沈的死氣，神情裏透著似野獸般的兇狠。
桑葚手觸碰到他手背，指甲狠狠抓了一下。
他不覺疼痛，微一松手，卻將拉她進懷裏，低頭吻了上去。
他吻得用力又急切，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般，手還不安分地去解她的衣服。
桑葚心慌意亂，暈眩中，兩人已經滾上了床榻。
他這是怎麽了？
在受心魔幹擾嗎？
桑葚腦子不得其解，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想出個所以然來，竭力去抵抗他的觸碰。
他已失了理智，混亂間扯散了桑葚的衣服，重重喘著粗氣，在她身上落下一道道灼燙的吻。
桑葚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身子一陣戰栗，開口喊道：“你先清醒一些。”
話不僅沒起作用，反倒更刺激了他。
桑葚腦子懵然，意識到他這回是來真的，慌亂下仰起腦袋抱著他狠狠一口咬在他側頸。
她咬得用力，玉千澤察覺到疼痛，碰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按住她的肩，定定看著她。
看出他冷靜下來，桑葚才輕輕喚了聲：“千澤。”
他沒出聲。
桑葚試著推了推他，他也不起開。
這屋子門都沒關，兩人此時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處，又是這樣尷尬的姿勢，這要讓其他人瞧見……她定然是沒臉見人了。
好半天後，玉千澤才沙啞著嗓音問了一句：“為什麽不離開？”
為什麽不離開？
她方才有機會嗎？？
這話問的。
可不能這樣說，否則更要惹怒了他。
桑葚淺淺一笑，同樣盯著他，溫言道：“我說過，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依你。”
他捏住她的下頜，在唇角輕輕一吻，說：“你會後悔的。”
“不會。”
桑葚脫口而出。
玉千澤迷離著眼神，沈默一瞬後，問她：“是不是有事求我？”
“沒有。”
“當真沒有麽？”
“沒有。”
玉千澤低了低身子，手落在她衣襟處，將裏衣往外撕扯，“不後悔？”
桑葚眼睫止不住的顫抖。
“不悔。”她說。
他動作卻停了。
“葚兒。”他低低喚她，又在她唇角一吻，說，“我愛你。”
桑葚心裏如火灼，燙得渾身血液都在燒。
這是他頭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
尚不及等她反應，玉千澤已經下榻走了出去。
。
過後一連三日，桑葚又見不著玉千澤了。
她本想問問司雪衣或是四娘，那天是怎麽回事。但一想到那事兒，委實不好意思開口說。
或許以司雪衣的調性，還會調笑她一番。
已經連著好幾天見不到月亮，桑葚隨四娘去城外采摘了好些茶葉，陰雨天氣，周身都帶著濕寒之氣，有些涼。
兩人回至攬月樓時，見月清絕正在門邊和一位公子談話。
那人穿著素淡，看著年歲同月清絕相差無幾，卻已白了頭，周身似乎都纏繞著仙氣，那張臉，委實好看得出奇。
他身邊還有一位藍衣姑娘。這姑娘……長相倒也不是不凡，只是桑葚怎麽瞧著就這般眼熟。
她一走近，那白發男子視線乍然看過來，眉頭一皺，打量著她道：“這位姑娘——”
桑葚訝然：“我們認識嗎？”
她一問，那位藍衣姑娘便扯著他的衣服問：“無謝，你認識她？”
無謝？
桑葚一驚，頓時反應過來：“風筠上神？”那他身邊這位，一定就是魔界的那位小公主，魔尊祁搖之女花莧蓁了。
風無謝尚還沈浸在愕然之中，視線不離她半分，“桑姑娘？”
嗯？
“風筠上神認得我？”
風無謝淡淡一笑，解釋說：“曾見過，你或許不記得了。”
桑葚不信，卻也不敢再問，轉了話題：“上神來此有何事嗎？”
“我聽說了梁城的事，想問一下情況。”
桑葚了然點頭：“上神來此……特意為了這件事嗎？”
風無謝輕嗯一聲。
本在低頭沈思的花莧蓁猛然一擡頭，“無謝，你不是說我們是來游山玩水的嗎？”
風無謝仿佛沒有聽見她的疑問，看著桑葚突然問：“你和玉城主……在一起了？”
桑葚懵懵地看向月清絕。
月清絕溫溫一笑，啟唇打斷道：“上神，師父他確有東西要給您的。”說著，他將一封信箋遞給了風無謝。
風無謝接過，尚不及去看，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微笑點頭：“我知道了。梁城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月清絕微微福身：“上神慢走。”
風無謝牽住花莧蓁的手，禮貌性地沖桑葚溫和一笑，遂走了出去。
桑葚覺得奇怪：風無謝好像認得她？
可她記憶裏，自己不曾去過天山，也沒有遇見過他。
那麽……事實又是怎麽樣的呢。而且問她是否和玉千澤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她知道玉千澤和風無謝一定是相識的，難道天山消息這般靈通，都知道了她和玉千澤的事？
可是風無謝即便知道……又怎麽會關心玉千澤和哪位女子在一起呢。
“這風筠上神，生得可真好看。”司雪衣突然說了一句。
月清絕附和：“嗯。不過我倒覺得，這位魔界的小公主才更是好看呢。”
四娘眸光一沈，冷嗤道：“不枉人家是一對兒，你可別有什麽念想。”
一旁的司雪衣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四娘的神情仿佛在問：你還知道吃醋？
多年姐妹情分，默契十足，四娘頃刻間就領會到了她的意思，面頰一紅，抱著滿籃子的茶葉轉身就去了後廚。
桑葚呆在原地，許久後才回過神來。
“桑姑娘見過風筠上神？”月清絕含笑問她。
桑葚搖搖頭：“不曾。”
月清絕垂眼，掩住了笑意。
桑葚陪著四娘整理好茶葉，又學著做了些小點心。
傍晚時她正在小院子裏發呆，玉千澤突然回來了。
他一句話未說，從後抱住她，在她臉龐輕吻。
桑葚微驚，手擋了下。
“怎麽了？”他問。
“我今日見過風筠上神了。”
“他怎麽了？”
桑葚遲疑著說：“他好像認得我。”
玉千澤聞言一笑：“認得你怎麽了？”
桑葚掙脫他的束縛，轉過身面向他，“……我有話要問你。”
玉千澤直勾勾看著她。
桑葚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算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他勾了勾唇角，裝著糊塗：“說清楚什麽？“
“你那天說的話……”
“什麽話？”
桑葚低頭不敢再去看他，小聲說：“就是…。。那天的…。。最後一句。”
玉千澤輕輕攬住她的腰，“哪一句，說給我聽聽。”
“……”
桑葚自是覺得難以啟齒：“就是說……我……我……”她吞吐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玉千澤低頭碰了碰她的唇，在她耳畔輕聲道：“說完。”
桑葚嗔怒著推開他，“你戲弄我。”
他笑出聲來，盯著她的神情。
桑葚被他看得不自在，轉身便就要走。卻又被他拉住了手。
“隨我回房。”他說。
桑葚掙脫開手，擡頭看著他：“你整日就只想著睡覺嗎？”
他笑說：“我還沒有對你做什麽不好的事。”
桑葚脫口便問：“是因為你不想嗎？”
他反問：“你希望我想嗎？”
“……”
桑葚倒吸了口氣，這都說的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玉千澤抱住她，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桑葚沒有掙脫。
他動作很輕柔，一點一點的試探，侵入。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玉千澤意猶未盡地松開，貼近她耳畔說：“你身子還未好全，怕你受不住。”
桑葚臉頰霎時一熱，想要推開他卻又被捉住了手。
玉千澤輕笑：“在天宮的時候，一口一句喜歡，想與我在一起，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現下倒知道難為情了？”
桑葚垂目不語。
她都已經忘了自己那時候說的是些什麽話了，他倒還記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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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笑而不語。
“來這裏是要跟我學做吃的麽？”她又問。
桑葚忙道：“昨日你教我的那道菜，雪衣嘗了說還不錯。今日你便教我做點心唄。”
四年思忖片刻，問她：“是要做給師父吃嗎？”
桑葚赧然，低聲應道：“嗯，我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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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路上嘗了一塊，覺得……嗯，還是很可以的。雖說她在這事兒上沒有太大的天賦，但畢竟是學了的，總也難吃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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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澤站在窗前，靜默凝思。見人進來，也沒有半點反應。
桑葚走近將點心遞過去，溫言軟語：“我跟著四娘學做的，你要嘗嘗嗎？”
他凝目看向她，不動也不出聲。
桑葚說：“肯定是比雪衣做的要好一些的。”
玉千澤仍是沒說話，視線微移，看了看她手裏的點心。
桑葚拿起一小塊，小心翼翼餵到了他嘴邊。
“其實味道還可以。”她說。
玉千澤咬了一口。
桑葚萬分期待地盯著他：“怎麽樣？好吃嗎？”
玉千澤擰眉，嚼咽下去，不由得一笑，點頭：“嗯，好吃。”
他話音落下，空中遽然一陣響徹，轟隆的雷聲和暴雨接踵而來。
玉千澤眼眸黯然，手重重按在心口處。
桑葚霎時一慌：“你怎麽了？”
他輕喘一聲，再一擡眼，卻是伸手過來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動作幅度大，桑葚手裏的東西摔落在地，掙紮下去抓他的手。
“千澤……”
桑葚艱難發出聲音。
玉千澤手指愈發用力，暗紅的瞳孔裏仿佛映著沈沈的死氣，神情裏透著似野獸般的兇狠。
桑葚手觸碰到他手背，指甲狠狠抓了一下。
他不覺疼痛，微一松手，卻將拉她進懷裏，低頭吻了上去。
他吻得用力又急切，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般，手還不安分地去解她的衣服。
桑葚心慌意亂，暈眩中，兩人已經滾上了床榻。
他這是怎麽了？
在受心魔幹擾嗎？
桑葚腦子不得其解，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想出個所以然來，竭力去抵抗他的觸碰。
他已失了理智，混亂間扯散了桑葚的衣服，重重喘著粗氣，在她身上落下一道道灼燙的吻。
桑葚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身子一陣戰栗，開口喊道：“你先清醒一些。”
話不僅沒起作用，反倒更刺激了他。
桑葚腦子懵然，意識到他這回是來真的，慌亂下仰起腦袋抱著他狠狠一口咬在他側頸。
她咬得用力，玉千澤察覺到疼痛，碰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按住她的肩，定定看著她。
看出他冷靜下來，桑葚才輕輕喚了聲：“千澤。”
他沒出聲。
桑葚試著推了推他，他也不起開。
這屋子門都沒關，兩人此時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處，又是這樣尷尬的姿勢，這要讓其他人瞧見……她定然是沒臉見人了。
好半天後，玉千澤才沙啞著嗓音問了一句：“為什麽不離開？”
為什麽不離開？
她方才有機會嗎？？
這話問的。
可不能這樣說，否則更要惹怒了他。
桑葚淺淺一笑，同樣盯著他，溫言道：“我說過，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依你。”
他捏住她的下頜，在唇角輕輕一吻，說：“你會後悔的。”
“不會。”
桑葚脫口而出。
玉千澤迷離著眼神，沈默一瞬後，問她：“是不是有事求我？”
“沒有。”
“當真沒有麽？”
“沒有。”
玉千澤低了低身子，手落在她衣襟處，將裏衣往外撕扯，“不後悔？”
桑葚眼睫止不住的顫抖。
“不悔。”她說。
他動作卻停了。
“葚兒。”他低低喚她，又在她唇角一吻，說，“我愛你。”
桑葚心裏如火灼，燙得渾身血液都在燒。
這是他頭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
尚不及等她反應，玉千澤已經下榻走了出去。
。
過後一連三日，桑葚又見不著玉千澤了。
她本想問問司雪衣或是四娘，那天是怎麽回事。但一想到那事兒，委實不好意思開口說。
或許以司雪衣的調性，還會調笑她一番。
已經連著好幾天見不到月亮，桑葚隨四娘去城外采摘了好些茶葉，陰雨天氣，周身都帶著濕寒之氣，有些涼。
兩人回至攬月樓時，見月清絕正在門邊和一位公子談話。
那人穿著素淡，看著年歲同月清絕相差無幾，卻已白了頭，周身似乎都纏繞著仙氣，那張臉，委實好看得出奇。
他身邊還有一位藍衣姑娘。這姑娘……長相倒也不是不凡，只是桑葚怎麽瞧著就這般眼熟。
她一走近，那白發男子視線乍然看過來，眉頭一皺，打量著她道：“這位姑娘——”
桑葚訝然：“我們認識嗎？”
她一問，那位藍衣姑娘便扯著他的衣服問：“無謝，你認識她？”
無謝？
桑葚一驚，頓時反應過來：“風筠上神？”那他身邊這位，一定就是魔界的那位小公主，魔尊祁搖之女花莧蓁了。
風無謝尚還沈浸在愕然之中，視線不離她半分，“桑姑娘？”
嗯？
“風筠上神認得我？”
風無謝淡淡一笑，解釋說：“曾見過，你或許不記得了。”
桑葚不信，卻也不敢再問，轉了話題：“上神來此有何事嗎？”
“我聽說了梁城的事，想問一下情況。”
桑葚了然點頭：“上神來此……特意為了這件事嗎？”
風無謝輕嗯一聲。
本在低頭沈思的花莧蓁猛然一擡頭，“無謝，你不是說我們是來游山玩水的嗎？”
風無謝仿佛沒有聽見她的疑問，看著桑葚突然問：“你和玉城主……在一起了？”
桑葚懵懵地看向月清絕。
月清絕溫溫一笑，啟唇打斷道：“上神，師父他確有東西要給您的。”說著，他將一封信箋遞給了風無謝。
風無謝接過，尚不及去看，似乎也明白了什麽，微笑點頭：“我知道了。梁城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月清絕微微福身：“上神慢走。”
風無謝牽住花莧蓁的手，禮貌性地沖桑葚溫和一笑，遂走了出去。
桑葚覺得奇怪：風無謝好像認得她？
可她記憶裏，自己不曾去過天山，也沒有遇見過他。
那麽……事實又是怎麽樣的呢。而且問她是否和玉千澤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她知道玉千澤和風無謝一定是相識的，難道天山消息這般靈通，都知道了她和玉千澤的事？
可是風無謝即便知道……又怎麽會關心玉千澤和哪位女子在一起呢。
“這風筠上神，生得可真好看。”司雪衣突然說了一句。
月清絕附和：“嗯。不過我倒覺得，這位魔界的小公主才更是好看呢。”
四娘眸光一沈，冷嗤道：“不枉人家是一對兒，你可別有什麽念想。”
一旁的司雪衣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四娘的神情仿佛在問：你還知道吃醋？
多年姐妹情分，默契十足，四娘頃刻間就領會到了她的意思，面頰一紅，抱著滿籃子的茶葉轉身就去了後廚。
桑葚呆在原地，許久後才回過神來。
“桑姑娘見過風筠上神？”月清絕含笑問她。
桑葚搖搖頭：“不曾。”
月清絕垂眼，掩住了笑意。
桑葚陪著四娘整理好茶葉，又學著做了些小點心。
傍晚時她正在小院子裏發呆，玉千澤突然回來了。
他一句話未說，從後抱住她，在她臉龐輕吻。
桑葚微驚，手擋了下。
“怎麽了？”他問。
“我今日見過風筠上神了。”
“他怎麽了？”
桑葚遲疑著說：“他好像認得我。”
玉千澤聞言一笑：“認得你怎麽了？”
桑葚掙脫他的束縛，轉過身面向他，“……我有話要問你。”
玉千澤直勾勾看著她。
桑葚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算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他勾了勾唇角，裝著糊塗：“說清楚什麽？“
“你那天說的話……”
“什麽話？”
桑葚低頭不敢再去看他，小聲說：“就是…。。那天的…。。最後一句。”
玉千澤輕輕攬住她的腰，“哪一句，說給我聽聽。”
“……”
桑葚自是覺得難以啟齒：“就是說……我……我……”她吞吐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玉千澤低頭碰了碰她的唇，在她耳畔輕聲道：“說完。”
桑葚嗔怒著推開他，“你戲弄我。”
他笑出聲來，盯著她的神情。
桑葚被他看得不自在，轉身便就要走。卻又被他拉住了手。
“隨我回房。”他說。
桑葚掙脫開手，擡頭看著他：“你整日就只想著睡覺嗎？”
他笑說：“我還沒有對你做什麽不好的事。”
桑葚脫口便問：“是因為你不想嗎？”
他反問：“你希望我想嗎？”
“……”
桑葚倒吸了口氣，這都說的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玉千澤抱住她，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桑葚沒有掙脫。
他動作很輕柔，一點一點的試探，侵入。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玉千澤意猶未盡地松開，貼近她耳畔說：“你身子還未好全，怕你受不住。”
桑葚臉頰霎時一熱，想要推開他卻又被捉住了手。
玉千澤輕笑：“在天宮的時候，一口一句喜歡，想與我在一起，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現下倒知道難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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