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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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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63

錢大有很糾結:一方面他確實厭惡趙凜, 一方面他又極其崇拜麒麟客。

一想到麒麟客就是趙凜,好像也沒有那麽討厭他了。仔細想想,趙凜也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除了和周監院告狀害他被罰外,還有考太好了, 每次段考都第一, 縣試、府試、院試都是案首。

簡直和齊宴一樣的令人難受!

但……他是麒麟客啊……

那麽俠肝義膽的大俠能是壞人嗎?必須不能啊!

錢大有糾結了兩日後終於豁然開朗:大俠都是隱姓埋名做好事的, 趙凜只是他平日裏冷漠的偽裝。

只要記住趙凜是麒麟客就好了!

他突然找到了人生行進的方向——和麒麟客成為朋友,然後追連載!

成為朋友的第一步——套近乎。

趙凜此人不好接近, 想套近乎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討好趙寶丫。錢大有打聽到趙寶丫在吳秀才的學堂讀書, 於是也雇了家裏一個老媽子的孫女去學堂讀書。他每日送娃兒去, 然後讓娃兒在趙寶丫面前說他的好話, 他再在門口和趙凜聊上兩句,一來二去不就能套上近乎了?

於是趙凜接連三日在學堂門口碰見了錢大有, 關鍵是這人也不橫眉冷對了,而是樂呵呵的找他寒暄, 盡問一些沒營養的話。比如問‘你吃了嗎?’、‘近來如何?’、‘課業重嗎?’。

趙凜:“……我們熟嗎?”

錢大有:“怎麽不熟?你看你,這就見外了, 咱們一個書院一個班出來的, 從前雖打打鬧鬧,但出門還是同窗嘛。周先生都說了, 同窗要互相幫助,多走動走動。”他溜須拍馬很有一套,從前陸坤就被拍得很是舒心。

趙凜擰眉:這人莫不是在憋什麽壞主意?

他懶得搭理錢大有,抱起閨女就走。錢大有連忙要追上去, 趙星河擋在他面前齜牙,他悻悻後退, 何春生適時的提醒他:“叔叔,你妹妹還在裏面呢。”

錢大有訕訕,都忘記還有個假妹妹了。

等他拉著別扭的假妹妹出來時,趙凜他們早沒影了。他猶不死心,把假妹妹送回去後,又跑到趙府門口徘徊,弄得小黑動不動就叫喚。

連著十來天後,趙凜有些無語了,幹脆問他究竟想幹嘛。

錢大有眼眸閃爍:“沒想幹嘛,就同窗嘛……”

趙凜一針見血:“你根本就沒有妹妹!”

錢大有眼睛瞬間亮了:“你怎麽知道的?”不愧是麒麟客啊,“是推測出來的,還是觀察出來的,亦或是打聽過了?”

趙凜:“你的假妹妹說的。”吃了丫丫的一顆糖就什麽都說了。

錢大有尷尬。

趙凜不耐煩:“有事說事,否則滾!”

錢大有糾結片刻,終於開口:“那個,你是麒麟客吧?”

趙凜神色變了幾變,正要開口,錢大有連忙道:“你別否認,你去雲思書齋送稿那日,我就站在高處,用‘千裏眼’看見你了。”伸手在臉上比劃,“我看到你扯胡子,揭痦子。”

趙凜挑眉:“那有怎麽樣?”是想公之於眾還是想告知顧山長?

錢大有見他承認瞬間欣喜,快速從身後掏出一本《俠游記·三》:“給我簽個名吧?”他眼睛晶亮,裏面全是期待。

趙凜忽而想起之前在書院,他說了一句麒麟客不好,錢大有怒目而視要殺人的樣子。嘖,這貨是麒麟客瘋狂的擁護者,還曾經發動一大幫人買《俠游記·二》買斷貨了呢。這人該不會知道他是麒麟客後,改崇拜他了吧?

趙凜挑眉:“你知道的吧,我不喜別人知道我麒麟客的身份。”

錢大有連連點頭:“知道知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那個,簽名……”

趙凜攤手:“沒筆……”

錢大有一拍腦門,然後左右看看,看到何記酒樓的標志,連忙道:“去何記啊,那不是你小妹開的嗎?我請你吃飯,那裏肯定有筆。”

這未免太過熱情。

趙凜:“吃飯倒是不必。”

錢大有:“要的要的……”他們錢幫交朋友都要請吃飯喝酒,喝高了,正好拜把子。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來回蹦跶的蒼蠅強。

盛情難卻下,趙凜和錢大有去了何記酒樓。他們去時, 已接近未時,這個點酒樓的人還很多,趙小姑和蘇玉娘忙得不見人影。夥計領著他們上了二樓,很快上了茶水,拿來紙筆。

錢大有把話本遞了過去,期盼的看著他。趙凜大手一揮,寫下‘麒麟客’三個字,把話本推還給他。錢大有看著新鮮出爐的親簽,興奮到抑制不住嘴角的笑。

“趙凜,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好說話,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和我說。我家錢幫一定兩肋插刀。”

趙凜微笑:“那提前多謝了。”

“不謝不謝。”錢大有目光灼灼,“那個,《俠游記·四》什麽時候出啊?”

趙凜:這催更催得太順口了吧?

趙凜轉移話題問:“你真不讀書了?”

這一瓢冷水澆下來錢大有終於蔫吧了,唉聲嘆氣道:“我倒是想念,縣學不收啊!”

趙凜:“為何一定要進縣學,青山書院不行?”

錢大有:“我在青山書院這麽多年,也沒見考中秀才。這次齊宴進了縣學,我姨夫說也能把我弄進去,讓我再等等。”

“你姨夫?調任荊州的齊州判?”趙凜疑惑,“他和胡縣令不是好友嗎?弄你進去應該很容易的。”

說到這,錢大有就氣憤:“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姨夫和姨母就是在敷衍我娘,但我娘不信啊,還總覺得他們千好萬好,連對齊宴都比對我好!”簡直快氣死他了。

趙凜挑眉:“你不喜齊宴?那怎麽時常送他去縣學?”

錢大有咬牙:“就是這樣才更氣,他齊宴是什麽東西,總拿老子當馬夫。連帶和他往來密切的溫光啟都笑話我,還故意羞辱我。”

趙凜:“溫光啟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啊?”就他所知,這個胡縣令的外侄,也就是胡夫人娘家的侄子。為人八面玲瓏,很會看臉色打圓場,應該不不至於明顯給人難堪。

韭菜上桌,趙凜給錢大有倒了杯酒。錢大有一口幹了,氣道:“怎麽不會?他看人下菜,瞧見你和秦正清自然友好和善,瞧見我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他又連喝了幾杯烈酒,開始義憤填膺:“不就是仗著有胡縣令做靠山,是瓊華樓幕後的東家,有幾個臭錢嗎?擱老子面前顯擺,呸,老子還是錢幫的少東家呢!”

他繼續罵罵喋喋,趙凜驚疑:“瓊華樓幕後的東家是溫光啟?”

錢大有很確定的點頭。

趙凜追問:“你如何知曉的?”

錢大有:“瓊華樓原先的東家是我爹拜把子兄弟,後來犯了事,被抓了。原本要判十年牢獄的,後來溫光啟找到他,說是能把他撈出來,但要以瓊華樓作為交換,誰不知道溫光啟身後是胡縣令啊。後來那位伯伯同我爹喝酒,一時氣不過把這事捅了出來,懷疑這就是胡縣令設的局,事後還千交代萬交代不讓我爹把這事說出去。”

“那日,我恰好也在。”

趙凜思索:先前何記食肆的事,小妹雖然不讓他插手,但他也知道是瓊華樓搞的鬼。瓊華樓是溫光啟的,那就是他在搞何記食肆了?

他應該知道何記食肆是小妹和玉娘合夥的。

每次在縣學見到他時,還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笑臉相迎,趙兄叫得著實順口。連秦正清和趙春喜都覺得此人不錯。

比起齊宴,這人著實陰險,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趙凜又主動給錢大有倒了杯酒,開導道:“莫氣,在趙某看來,齊宴還不如你。”

錢大有猛得看向他,不可置信的問:“真的?”

趙凜很肯定的點頭,錢大有瞬間感動了,拉住他硬要拜把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你是不知道,你是第一個覺得我比齊宴好的人。我那一大家子,小廝覺得齊宴好,婢女婆子覺得齊宴好,連我爹娘都覺得齊宴比我好……”他這輩子都活在齊宴的陰影裏,明明這人嘴毒心黑,處處貶低打壓他。

“嗚嗚嗚,你不知道我在家過得多慘,我娘處處拿我和他比較。我做什麽事她都覺得不好,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總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能懂那種感受嗎?”

這是有多委屈啊,一個大男人哭得著實難看!

明顯是醉了。

灌酒的罪魁禍首趙凜:“我懂……我爹也覺得趙老二千好萬好。”

“你懂個屁!”錢大有開始嚷嚷:“你那是親兄弟,他齊宴呢,充其量算個表親。一個表親處處壓我一頭,對我指手畫腳,他憑什麽,憑臉大嗎……”他開始拍桌子。

然而,樓下拍桌子的聲音比他還大,打砸聲已經傳到樓上,二樓的不少客人都圍在欄桿上看熱鬧。

趙凜蹙眉,也走過去朝下看,只見幾個江湖客打扮的人把滿桌的菜掀翻了,吵嚷道:“你們這菜裏面有蟑螂也不怕吃死人,今日不給俺們一個說法,俺們就拆了你這酒樓。”

兩個夥計手足無措,系著圍裙的蘇玉娘急急辯解:“客官,我們菜裏面不可能有蟑螂的,每道菜都是我親自炒制把關的……”

江湖客冷哼:“難不成這菜是我們放的不成?”

趙凜正要往下走,醉鬼錢大有不樂意了,擼起袖子先他一步下了樓,邊踉蹌往下走,邊氣沖沖道:“趙兄歇著,這幾個小嘍啰兄弟幫你收拾,兩肋插刀的時候到了。”

趙凜還來不及阻止,錢大有沖下去就朝著其中一名江湖客面門一拳。趙凜扶額,附耳朝旁邊焦急的夥計道:“去錢家,就說他們的公子快被人打死了。”

夥計匆匆去了。

錢家父母雖總覺得兒子不如齊宴,但還是護短的,很快就糾集一幫人趕來了。錢父看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兒子,逮住那幾個江湖客就是一頓毒打,還很貼心的知道把人拉出去打。打完人後,直接扭送官府,理由是聚眾鬧事,無辜毆打他兒子。

錢家財大勢大,錢幫水上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胡縣令也要給兩分臉面的。證據確鑿,那幾個江湖客又被打了一頓,判牢獄三個月。

趙小姑想來還是後怕,邊擇菜邊朝趙凜道:“幸好大哥在,不然就麻煩了。大哥,那錢公子是你朋友嗎?他很仗義啊,沖上去就給了那鬧事的一拳,當時都嚇死俺了!”

趙凜:“算朋友吧。”他擰眉,朝面色同樣凝重的蘇玉娘道:“你們近期註意一些,只怕還會有人來鬧事。

“還有人來?誰來啊?”趙小姑還雲裏霧裏的,蘇玉娘顯然是個明白人,點頭應聲:“知道了,趙大哥。”

子夜清寒,月華如霜,照得縣衙大牢前白亮清晰。

一輛轎子停在大牢前,隨後下來一個錦衣公子入了大牢,不一會兒大牢的門又被打開,那錦衣公子領著白日才進去的幾個江湖客出來。聲音清冷,語帶威脅:“你們莫要再出現在城內,若是讓我知道……”

幾人連連點頭,趁著月色掩護,一溜煙的跑了。

錦衣公子擡手,他身邊的小廝立馬附耳過去,只聽他語氣輕飄道:“時刻註意這幾人,若在城中見到就殺了……”

小廝點頭,匆匆去了。

錦衣公子轉過臉,面容清秀寡淡,一雙眼映著月色,寒沁沁的叫人難受。他朝轎子走去,剛走到轎子旁,準備上去,就見子夜空曠無人的街道上行來一人。

披寒帶露,攜一地霜華,劈開夜色信步行來。

赫然是趙凜。

兩相對望,趙凜先開了口:“溫兄,好巧。”

溫光啟神色變了幾變,繼而笑了笑:“趙兄,大半夜的你怎麽跑到縣衙大牢來了?”

趙凜提了提手裏的食盒:“家父在裏頭,趁著無人來看看。”

這種鬼話傻子才信。

溫光啟:“趙兄不是同家裏斷了親?”

趙凜:“他無情,我總不能無義,畢竟我那二弟茍延殘喘也不能給他養老送終,做兒子的,盡盡孝心……”他語調輕快,月華暗影下,看不清表情。

但溫光啟就是知道他在笑。

大半夜的,無端有些滲人!

溫光啟長睫蓋住眼眸,溫聲問:“趙兄來了多久了?”

趙凜:“不巧,您轎子剛落地,我就來了。未免打攪您辦事,就沒上前。”

溫光啟:這是看見了……

兩人都是聰明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再辯解就顯得有些可笑。

溫光啟沈吟著沒說話,趙凜又道:“聽聞瓊華樓是溫兄的產業,不知明日趙某可否去瓊華樓與溫兄共飲一杯?”

溫光啟眸色轉暗:趙凜是如何知道瓊華樓是他的產業?

他心中百轉,面上依舊自若:“自然可以,明日午時我請客,恭候大駕。”

趙凜:“要不還是申時吧,申時我閨女散學,她早想去嘗嘗瓊華樓的美食。”

溫光啟輕笑:“可以。”說著朝他頷首,坐進了轎子。一進去,他就變了臉色:看來趙凜知道何記食肆的事是他幹的了。

趙凜此人聰慧,城府極深,又是縣案首。如果可能,他並不想明面上和他為敵。

罷了,明日且安撫他一二,何記酒樓那現消停一段時間,待他想到更好的辦法再連根拔起。

次日溫光啟讓人預留了瓊華樓最好的雅間,又囑咐主廚做幾道拿手的菜。申時初他就到了,申時末,趙凜出現,身後還跟著三個孩子。

溫光啟詫異,起身相迎。

趙凜拱手:“家裏孩子多,溫兄不介意吧?”

溫光啟面上溫和:“不介意。”心裏卻在想,不是要談事嗎,帶這麽多半大的孩子來礙事做什麽了?

五人落座,趙凜和溫光啟相鄰而坐,三個孩子依次挨著趙凜坐。溫光啟起身要給幾人倒茶,趙凜連忙攔住他:“茶就不必了,聽聞瓊華樓有一種花露特別清甜,給幾個孩子來花露就好了。”

溫光啟笑容不減,朝店小二招手:“上壺瓊漿玉液。”

趙凜:“三壺。”他接著笑,“孩子剛散學,正餓著,胃口有些大,溫兄不介意吧?”

溫光啟:“不介意,小二來三壺。”

趙寶丫拍手:“耶,溫叔叔人真好。阿爹說這裏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我能每一樣好吃的都來一份嗎?”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期盼的看著他。

溫光啟:“可以是可以,但只怕我們幾個吃不下……”

“不會的。”趙寶丫拍拍小肚子,“阿爹今早和我說了之後,我午飯都沒吃什麽呢,春生哥哥和星河哥哥也是,我們能吃好多好多。”她說完又小心翼翼的問:“溫叔叔是不是舍不得讓我們吃呀?”

溫光啟笑容有點僵:“怎麽會,你們盡管敞開了吃,吃不夠再點。”三個小娃娃能吃什麽,別打擾他談正事就是。

然而,溫光啟低估了三小只的戰鬥力。三個人都是空著肚子來的,何春生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有人請客自然往死裏吃。趙星河流浪那會兒什麽好吃的都沒吃過,這會兒看到滿滿當當的菜肴恨不得連盤子都吃了,胃口也出其的大。胃口最最最大的要屬看起來嬌小軟糯的趙寶丫了。

那盤子一盤接一盤,疊起來能有人高,肚子不見大,滿桌的菜就空了。然後軟糯糯的朝他喊:“叔叔,能再來一桌嘛?要這個這個這個,不好吃的不要。”

已經第三桌了,天知道點的全是貴的!

然而趙凜才剛剛開始吃,人高馬大的趙凜敞開肚子吃,胃口不比小寶丫小。

吃霸王餐,務必空腹來,扶著墻出去。

溫光啟看得眼角抽搐,捏著杯子的手都在用力:趙凜不是來談事的嗎?怎麽像是來吃飯的?

吃吃吃,怎麽沒吃死這四個飯桶!

他深吸一口氣,和趙凜搭話:“趙兄……”

趙凜:“這鹿筋冬筍不錯,溫兄你也嘗嘗。”

溫光啟嘗了一口,又舉杯:“趙兄……”

趙凜:“這吊爐烤鴨和三絲魚翅也不錯,溫兄你嘗嘗。”

溫光啟接著嘗,還沒開口,趙凜又指著那道麅脊開口:“溫兄……”

“趙兄!”溫光啟再也忍不住了,高聲打斷他的話:“你今日來不是有事和我說?”

趙凜被他問楞了一下,繼而笑道:“溫兄誤會了,趙某是真覺得瓊華樓的酒席不錯,特意帶孩子們來嘗一嘗的。可惜小妹要忙,不然也可來討教一下經驗。”說著他一臉惋惜,“對了,小妹開的酒樓,何記酒樓,味道也不錯,溫兄有空也去嘗嘗,今後還要溫兄多多關照呢。”他今日來本來就不是來說情,而是帶小寶丫來抓他小辮子的。

溫光啟:這是連吃帶拿還帶敲打,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胸口起伏,笑容有些不達眼裏:“一定去。”

趙凜似是開玩笑般的調侃:“當然,趙兄可不能像我一樣帶幾張嘴一起去,何記不比瓊華樓,小店新開張請不請那麽多人。”

溫光啟:想掀桌!

酒足飯飽後,連吃了上千兩的四人還要求打包糕點。

溫光啟:還要點臉,要臉嗎!!!!

趙凜顯然是不要臉的,又討要了幾壇子‘竹枝春’。

好脾氣如溫光啟都想提刀追出去砍人了!

趙凜此人——心機重臉皮厚,就是個臭不要臉土匪!

站在門口目送的溫光啟已經面容扭曲。

趙寶丫摟著他爹的脖子看了好一會兒,回頭小小聲道:“阿爹,這個溫叔叔身上好香啊,他也擦香香嗎?”

趙凜揉揉她的小肚子,笑道:“人肉可不能吃。”

趙寶丫:“我才不想吃人肉,我是說真的。這個溫叔叔身上的香香和蓮姨娘身上的香香一模一樣。”

趙凜疑惑:“哪個蓮姨娘?”

趙寶丫解釋:“就是寶珠姐姐府上的蓮姨娘啊,送我糕點說話好好聽的蓮姨娘。”

“胡府姨娘?”趙凜若有所思,“你沒聞錯?”

趙寶丫撅嘴:“我鼻子靈著呢!”

“那就是蓮姨娘身上的香,蓮姨娘說是她采了蓮花自己做的,城裏只有她有,明年還要送我一份呢。”小團子特別驕傲,“她也覺得我好可愛。”

胡府姨娘身上獨有的香為何會在溫光啟身上?

一種香要在另一個人身上持久,那必定是時常接觸,親密接觸,才會達到的效果。

如果丫丫沒聞錯的話,那麽,溫光啟必定和那位蓮姨娘有點茍且。

趙凜想到前段時間因為不舉,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胡縣令。

貌似有點慘啊!自己主動戴綠·帽子和別人給他戴綠·帽子可是兩回事。

這溫光啟悶聲不響的,居然敢在胡縣令的傷口上撒辣椒水。

這大概就是‘閻王桌上抓供果’——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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