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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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戴維安和伊淮不斷研究著最佳“出逃”路線，以確保他們的計劃萬無一失，不會出現差錯。
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們摘下手環放在家裏，背上他們認為需要的物品，到約定的地點集合。
戴維安和伊淮小心翼翼地躲過所有過路人的視線，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伊淮從背包裏拿出地圖，看了一會說：“應該是在這附近，我們可以從這裏下去，穿過這條管道，往右轉，直接可以到達通風口。”伊淮看了眼戴維安背著的鼓鼓囊囊的包問：“你帶了什麽東西？”
“吃的，衣服，藥，還有能用來防身的東西。”戴維安回答。
“準備的挺齊全，但我們又不是去春游。”伊淮說，“你帶這麽多東西說不定會妨礙我的計劃。輕裝上陣，你難道不懂嗎。”
“不是春游，是去冒險。我們不又知道外面會有什麽東西，說不定會用到呢。而且，又不是讓你背包你有那麽多意見幹嘛。你要是有意見我就退出，你自己幹好了。”戴維安兇巴巴地說。
伊淮嘆了口氣識趣地閉上了嘴，往更加漆黑的過道走去。
走了幾米遠，他們拐進一條更加狹窄的小巷子，伊淮在一個井蓋前停下，他蹲下身辨別井蓋上的編號。
“戴維安，帶手電筒了嗎？”伊淮擦去井蓋上的灰塵問她。
“帶了。”戴維安拿出手電筒，“照哪裏？”
“這。”伊淮指著井蓋上方的圖案說，“我得確定一下我們是不是找對了。”
戴維安挪了挪手電筒，光束照在井蓋上，他們清楚地看見了井蓋上的數字。
“看來我們沒找錯。”伊淮說著掀起井蓋。
一股腐爛的酸臭味從井口湧出來，戴維安皺皺眉捂上鼻子，伊淮也往後縮了縮身體。
“你先下去，還是我先？”伊淮擡頭看了眼戴維安問道。
戴維安捂著鼻子，聲音悶悶的：“我們一定要從這裏下去嗎？好惡心。”
“只能從這裏。”伊淮看著戴維安不情願地樣子，嘆了口氣，“算了，我先下去，你跟在後面，別忘了把井蓋帶上。”
伊淮率先爬了進去，順著鐵梯往下爬。戴維安緊隨其後。
越往下氣味越難聞，戴維安努力屏住呼吸，盡量少把這惡臭的氣息吸進鼻子。
距離下水道還有一米的時候，梯子截斷了，他們只能往下跳。戴維安松開梯子，往下一跳，雖然她盡力讓自己輕巧一些，可還是濺了一點汙水在褲腿上。
“真惡心。”戴維安咕噥了一聲，用袖子擋住鼻子。
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墻邊那一小塊幹凈的地往前走，盡量不去踩正在流淌的汙水。
“接下來往哪走，我實在受不了這裏了。”戴維安抱怨著，跟近了伊淮的步伐。
“我也想快點離開這。”伊淮走在前面，手裏拿著地圖，“左轉。”
他們左轉走進了一條略小一些也幹凈一點的排水道。戴維安試探性地松開捂在臉上的胳膊，發現這裏的氣味似乎要淡一點沒那麽難聞了。
“這裏。”伊淮拉著她閃進了一條狹小的過道，墻壁上粘滿了苔蘚和粘膩的綠色粘液。
戴維安努力把自己縮的小小的，不讓自己碰道墻上的不明物質。
這條通道的盡頭是一扇年久失修的大鐵門，從門縫中隱約還能看到裏面。
伊淮把地圖交給戴維安，從包裏拿出了兩根鐵絲，插進門鎖，他把耳朵貼近大門，旋轉了幾下，接著哢嗒一聲，門開了。
伊淮伸手推開門，大門發出吱呀聲，一股發黴的氣味鋪面而來。
裏面幾乎一片漆黑，戴維安舉著手電筒走了進去，伊淮低著頭邊往裏走，邊仔細觀察地面。
走到一處時，伊淮突然停了下來，他蹲下身，敲了敲地面，地面發出了伴隨著一點點回聲的空洞聲響。
那不是敲擊石頭時發出來的聲音，那是塊地是空心的，而且地上鋪的不是石頭，而是鐵板。戴維安驚喜地跑過去：“就是這裏嗎？”
“是的。”伊淮的聲音裏也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拿出工具，開始撬那塊鐵板。
鐵板很堅固，四條邊打滿了螺絲，伊淮用力擰著一顆顆螺絲，可是螺絲太緊了，有好幾次工具都從他手裏崩了出去。
“這裏，這一顆看上去有點松了。”戴維安指著下角的一顆螺絲說，“從這裏下手應該方便些。”
伊淮照她說的辦了，他只用了兩分鐘，就把這一處的螺絲卸了下來。鐵板一出現松動的縫隙，戴維安立刻插上工具，撬起鐵板。
就這樣，他們倆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小時，鐵板終於被卸了開來。
伊淮小心地擡起鐵板，下面出現了一個一人大的洞口，洞壁上安裝著鐵梯。
洞內黑黢黢的，戴維安拿燈照了一下，完全照不到底。
“你先下去。”伊淮朝洞口點了點頭，對戴維安說。
戴維安吸了一口氣，爬了進去。
鐵板扣上之後洞內更是一片漆黑，只憑手電筒微弱的亮光根本沒法探尋到洞有多深。
他倆小心摸索著，順著梯子慢慢往下爬。
也不知道爬了有多深，戴維安感覺自己手上出了一層汗，滑溜溜的。她把手在衣服上摸了摸，繼續順著梯子往下爬。
突然，她腳下一滑，手上因為汗水的緣故沒能抓穩梯子，整個人摔了下去。
伊淮聽到動靜，停了下來，低頭往下看。
戴維安摔下去的同時手電筒也摔了下去，那唯一一點光線瞬間熄滅。伊淮看不見她只能聽見戴維安叫了一聲，接著傳來她摔在地上的聲音。
伊淮像被定住了一樣，好一會，他顫抖著聲音問：“戴維安，你沒有摔死吧，你還能動嗎？”
啪地一聲，一束光線直直照在伊淮臉上，伊淮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射，下意識閉上眼。
“放心，沒摔死。”戴維安沒好氣地說，“你還有兩步就到地上了，我當然沒事。”
伊淮睜開眼，往下瞅了一眼，果然他再往下爬一點就到了。
他從梯子上跳下來，落到戴維安身邊，把她拉了起來。
這裏不再是漆黑一片，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點了幾盞小燈。
戴維安發現她處在一片較為寬敞的空地上，她的頭頂和周身環繞著一根根交錯的管道以及一條條梯子不知道通往哪裏的梯子，壯觀之極，宛如一座神秘的地下城市。
“哇，”戴維安感嘆了一聲，扯了扯伊淮的衣服，“這裏那麽多管子，我們要找哪一個？”
戴維安看著大大小小的通風管，有些擔心起來，萬一他們要找的那條通風管很小，不夠他們通過，那他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伊淮看了看手裏的地圖，說：“往左走第8個。”
伊淮邊走邊數，他不由也擔心起那條管道是否真的能讓他們通過。
“這個。”伊淮在第八根管道面前停了下來。他松了一口氣，因為這條管道的大小完全可以讓他們通過。
伊淮找了個靠近地面的位置，把管子上的一片鐵皮卸掉。
他探進身子，朝裏邊觀望，隱約聽到一點風聲，他縮回頭說：“是這個沒錯，能聽到風聲。”
說完他手腳並用爬進了管道。戴維安跟在他身後爬了進去。因為管道的大小剛好夠他們通過，戴維安沒有辦法背著包，她摘下包放在自己前放，推著它慢慢往前爬。
管道十分狹小，戴維安很不喜歡這種狹小的空間，這會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她祈禱著趕快爬出這裏。她感覺她爬了很久，在無數個上坡下坡，左轉右轉之後伊淮終於停了下來，她聽見伊淮悶悶地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們到了。”伊淮說。
戴維安看到前方有光線射進來。
伊淮把通風口的摘下，跳了出去。戴維安先把背包扔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生態圈的下方，他們沒法看到生態圈裏面什麽樣，裏面的人同樣也看不見他們。
戴維安大口呼吸著空氣，她實在不喜歡狹小的空間，這會正暈暈乎乎的，沒意識到到自己真的出來了。
一陣冷風吹過，戴維安清醒了一點，她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在玻璃罩外面了。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成功了，”戴維安撿起扔在地上的包，拍著上面的塵土，不可思議地說，“誰也不會想到現在有兩個小孩在生態圈外面。”
“沒錯，我們成功了。”伊淮激動地說，“說不定我們是第一個成功出來的人。”
因為生態圈裏四季如春，全年幾乎都保持在同一個溫度上，一般只在某些重要節日時才會為了營造節日氛圍，調節溫度，或者人工降雨、降雪。
戴維安出來時只穿了件薄衛衣，現在涼颼颼的風吹到她身上，她打了個哆嗦說：“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外面這麽冷啊。”
伊淮聽到她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都沒出來過，當然沒辦法告訴你外面有多冷了。”
戴維安裹緊衣服嘟囔了幾句，跟著伊淮走下崎嶇的巖石。
走了十來米，整個生態圈暴露在她們的視線中。戴維安邊走邊回頭往後看，她從沒有在外面看過生態圈的樣子，她倒退著往前走，邊走邊說：“伊淮，你覺不覺得它像一個水晶球？”
“什麽？”伊淮轉過身同樣望著生態圈。
“水晶球。晃一晃裏面就會下雪的那種。”戴維安舉起手比了個相框的手勢，“如果裏面下雪就更像了。”
伊淮重新審視著生態圈：“還真是。”
在巨大的玻璃罩下，高樓被光束籠罩，像一座巨大的城堡聳立在水晶球的中央，無數輛飛車像土星的星環一樣圍繞的城堡飛行。整座玻璃生態圈就像一個巨大的玩具，仿佛有一個巨人寧動了發條，它在發條的驅動下活了過來，開始有規律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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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們摘下手環放在家裏，背上他們認為需要的物品，到約定的地點集合。
戴維安和伊淮小心翼翼地躲過所有過路人的視線，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伊淮從背包裏拿出地圖，看了一會說：“應該是在這附近，我們可以從這裏下去，穿過這條管道，往右轉，直接可以到達通風口。”伊淮看了眼戴維安背著的鼓鼓囊囊的包問：“你帶了什麽東西？”
“吃的，衣服，藥，還有能用來防身的東西。”戴維安回答。
“準備的挺齊全，但我們又不是去春游。”伊淮說，“你帶這麽多東西說不定會妨礙我的計劃。輕裝上陣，你難道不懂嗎。”
“不是春游，是去冒險。我們不又知道外面會有什麽東西，說不定會用到呢。而且，又不是讓你背包你有那麽多意見幹嘛。你要是有意見我就退出，你自己幹好了。”戴維安兇巴巴地說。
伊淮嘆了口氣識趣地閉上了嘴，往更加漆黑的過道走去。
走了幾米遠，他們拐進一條更加狹窄的小巷子，伊淮在一個井蓋前停下，他蹲下身辨別井蓋上的編號。
“戴維安，帶手電筒了嗎？”伊淮擦去井蓋上的灰塵問她。
“帶了。”戴維安拿出手電筒，“照哪裏？”
“這。”伊淮指著井蓋上方的圖案說，“我得確定一下我們是不是找對了。”
戴維安挪了挪手電筒，光束照在井蓋上，他們清楚地看見了井蓋上的數字。
“看來我們沒找錯。”伊淮說著掀起井蓋。
一股腐爛的酸臭味從井口湧出來，戴維安皺皺眉捂上鼻子，伊淮也往後縮了縮身體。
“你先下去，還是我先？”伊淮擡頭看了眼戴維安問道。
戴維安捂著鼻子，聲音悶悶的：“我們一定要從這裏下去嗎？好惡心。”
“只能從這裏。”伊淮看著戴維安不情願地樣子，嘆了口氣，“算了，我先下去，你跟在後面，別忘了把井蓋帶上。”
伊淮率先爬了進去，順著鐵梯往下爬。戴維安緊隨其後。
越往下氣味越難聞，戴維安努力屏住呼吸，盡量少把這惡臭的氣息吸進鼻子。
距離下水道還有一米的時候，梯子截斷了，他們只能往下跳。戴維安松開梯子，往下一跳，雖然她盡力讓自己輕巧一些，可還是濺了一點汙水在褲腿上。
“真惡心。”戴維安咕噥了一聲，用袖子擋住鼻子。
他們小心翼翼地沿著墻邊那一小塊幹凈的地往前走，盡量不去踩正在流淌的汙水。
“接下來往哪走，我實在受不了這裏了。”戴維安抱怨著，跟近了伊淮的步伐。
“我也想快點離開這。”伊淮走在前面，手裏拿著地圖，“左轉。”
他們左轉走進了一條略小一些也幹凈一點的排水道。戴維安試探性地松開捂在臉上的胳膊，發現這裏的氣味似乎要淡一點沒那麽難聞了。
“這裏。”伊淮拉著她閃進了一條狹小的過道，墻壁上粘滿了苔蘚和粘膩的綠色粘液。
戴維安努力把自己縮的小小的，不讓自己碰道墻上的不明物質。
這條通道的盡頭是一扇年久失修的大鐵門，從門縫中隱約還能看到裏面。
伊淮把地圖交給戴維安，從包裏拿出了兩根鐵絲，插進門鎖，他把耳朵貼近大門，旋轉了幾下，接著哢嗒一聲，門開了。
伊淮伸手推開門，大門發出吱呀聲，一股發黴的氣味鋪面而來。
裏面幾乎一片漆黑，戴維安舉著手電筒走了進去，伊淮低著頭邊往裏走，邊仔細觀察地面。
走到一處時，伊淮突然停了下來，他蹲下身，敲了敲地面，地面發出了伴隨著一點點回聲的空洞聲響。
那不是敲擊石頭時發出來的聲音，那是塊地是空心的，而且地上鋪的不是石頭，而是鐵板。戴維安驚喜地跑過去：“就是這裏嗎？”
“是的。”伊淮的聲音裏也帶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拿出工具，開始撬那塊鐵板。
鐵板很堅固，四條邊打滿了螺絲，伊淮用力擰著一顆顆螺絲，可是螺絲太緊了，有好幾次工具都從他手裏崩了出去。
“這裏，這一顆看上去有點松了。”戴維安指著下角的一顆螺絲說，“從這裏下手應該方便些。”
伊淮照她說的辦了，他只用了兩分鐘，就把這一處的螺絲卸了下來。鐵板一出現松動的縫隙，戴維安立刻插上工具，撬起鐵板。
就這樣，他們倆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小時，鐵板終於被卸了開來。
伊淮小心地擡起鐵板，下面出現了一個一人大的洞口，洞壁上安裝著鐵梯。
洞內黑黢黢的，戴維安拿燈照了一下，完全照不到底。
“你先下去。”伊淮朝洞口點了點頭，對戴維安說。
戴維安吸了一口氣，爬了進去。
鐵板扣上之後洞內更是一片漆黑，只憑手電筒微弱的亮光根本沒法探尋到洞有多深。
他倆小心摸索著，順著梯子慢慢往下爬。
也不知道爬了有多深，戴維安感覺自己手上出了一層汗，滑溜溜的。她把手在衣服上摸了摸，繼續順著梯子往下爬。
突然，她腳下一滑，手上因為汗水的緣故沒能抓穩梯子，整個人摔了下去。
伊淮聽到動靜，停了下來，低頭往下看。
戴維安摔下去的同時手電筒也摔了下去，那唯一一點光線瞬間熄滅。伊淮看不見她只能聽見戴維安叫了一聲，接著傳來她摔在地上的聲音。
伊淮像被定住了一樣，好一會，他顫抖著聲音問：“戴維安，你沒有摔死吧，你還能動嗎？”
啪地一聲，一束光線直直照在伊淮臉上，伊淮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射，下意識閉上眼。
“放心，沒摔死。”戴維安沒好氣地說，“你還有兩步就到地上了，我當然沒事。”
伊淮睜開眼，往下瞅了一眼，果然他再往下爬一點就到了。
他從梯子上跳下來，落到戴維安身邊，把她拉了起來。
這裏不再是漆黑一片，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點了幾盞小燈。
戴維安發現她處在一片較為寬敞的空地上，她的頭頂和周身環繞著一根根交錯的管道以及一條條梯子不知道通往哪裏的梯子，壯觀之極，宛如一座神秘的地下城市。
“哇，”戴維安感嘆了一聲，扯了扯伊淮的衣服，“這裏那麽多管子，我們要找哪一個？”
戴維安看著大大小小的通風管，有些擔心起來，萬一他們要找的那條通風管很小，不夠他們通過，那他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伊淮看了看手裏的地圖，說：“往左走第8個。”
伊淮邊走邊數，他不由也擔心起那條管道是否真的能讓他們通過。
“這個。”伊淮在第八根管道面前停了下來。他松了一口氣，因為這條管道的大小完全可以讓他們通過。
伊淮找了個靠近地面的位置，把管子上的一片鐵皮卸掉。
他探進身子，朝裏邊觀望，隱約聽到一點風聲，他縮回頭說：“是這個沒錯，能聽到風聲。”
說完他手腳並用爬進了管道。戴維安跟在他身後爬了進去。因為管道的大小剛好夠他們通過，戴維安沒有辦法背著包，她摘下包放在自己前放，推著它慢慢往前爬。
管道十分狹小，戴維安很不喜歡這種狹小的空間，這會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她祈禱著趕快爬出這裏。她感覺她爬了很久，在無數個上坡下坡，左轉右轉之後伊淮終於停了下來，她聽見伊淮悶悶地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們到了。”伊淮說。
戴維安看到前方有光線射進來。
伊淮把通風口的摘下，跳了出去。戴維安先把背包扔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生態圈的下方，他們沒法看到生態圈裏面什麽樣，裏面的人同樣也看不見他們。
戴維安大口呼吸著空氣，她實在不喜歡狹小的空間，這會正暈暈乎乎的，沒意識到到自己真的出來了。
一陣冷風吹過，戴維安清醒了一點，她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在玻璃罩外面了。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成功了，”戴維安撿起扔在地上的包，拍著上面的塵土，不可思議地說，“誰也不會想到現在有兩個小孩在生態圈外面。”
“沒錯，我們成功了。”伊淮激動地說，“說不定我們是第一個成功出來的人。”
因為生態圈裏四季如春，全年幾乎都保持在同一個溫度上，一般只在某些重要節日時才會為了營造節日氛圍，調節溫度，或者人工降雨、降雪。
戴維安出來時只穿了件薄衛衣，現在涼颼颼的風吹到她身上，她打了個哆嗦說：“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外面這麽冷啊。”
伊淮聽到她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們都沒出來過，當然沒辦法告訴你外面有多冷了。”
戴維安裹緊衣服嘟囔了幾句，跟著伊淮走下崎嶇的巖石。
走了十來米，整個生態圈暴露在她們的視線中。戴維安邊走邊回頭往後看，她從沒有在外面看過生態圈的樣子，她倒退著往前走，邊走邊說：“伊淮，你覺不覺得它像一個水晶球？”
“什麽？”伊淮轉過身同樣望著生態圈。
“水晶球。晃一晃裏面就會下雪的那種。”戴維安舉起手比了個相框的手勢，“如果裏面下雪就更像了。”
伊淮重新審視著生態圈：“還真是。”
在巨大的玻璃罩下，高樓被光束籠罩，像一座巨大的城堡聳立在水晶球的中央，無數輛飛車像土星的星環一樣圍繞的城堡飛行。整座玻璃生態圈就像一個巨大的玩具，仿佛有一個巨人寧動了發條，它在發條的驅動下活了過來，開始有規律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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