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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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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首先去到教令院打聽艾爾海森的具體位置,並在智慧宮中,曾屬於大賢者的工作區裏看到他和另一個人的『交流』,又目送了那位金發的男士氣呼呼地離開後,才向艾爾海森了解他有沒有收到妮露寄來的信。

他告訴她們,如果信是被指名要交給『教令院的艾爾海森』手上,那現在應該正在他的辦公室裏。接著,他們又說起了最近這段日子裏艾爾海森的工作量、六大學院中那四位犯了事的賢者去到道成林是他們最好的歸屬、以及艾爾海森拒絕擔任大賢者的職位後,派蒙問艾爾海森剛離開的人是不是他的朋友。

艾爾海森沒有正面回她的問題,反問了派蒙,又似乎是不太在意她的回答,冷清地告訴她們那人的名字和身份:「他叫卡維,算是我室友吧。你可以認為他是妙論派學者的代表。」

「看他剛才的表現,似乎是不太相信你說的話?」旅行者道:「他不怎麽『學者』。」

「這也正是他經常吃苦頭的原因。」艾爾海森聳肩:「還有什麽事嗎?」

意識到他想趕人,派蒙趕緊說:「有的有的!我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呢!」

「請說。」

派蒙問:「你知道旱陽在哪裏嗎?妮露說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去大巴紮,四處打聽也沒有他的消息。兩天後的宴會邀請就只剩他的那一封送不出去。」

「學長嘛……」他想了想,平靜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在須彌境內有不少房產,但通常會在的地方除了他的辦公室,和他自住的、在大巴紮裏的房子外,就是奧摩斯港了。」

艾爾海森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把紙條遞給了旅行者後又補充:「他跟多莉有一定的交情。如果他不在這個地址的房子裏,你可以試著問她。當然,情報費用需要你自付。」

旅行者接過紙條道:「謝謝。」

派蒙:「想不到旱陽竟然是那麽神秘的人啊。」

「『神秘』……確實是一個合適的形容。」艾爾海森說:「我了解學長的為人,但從來理不清楚他的行為邏輯,也難以從他的性格去推論他的選擇。這一次也是。」

「所以,你是在研究他嗎?」旅行者問。

「有一部份是吧。」艾爾海森思考了一會,然後同意著點頭。

旅行者無言地看著他,一會兒後才吐出一句:「總之,善後工作辛苦了。」

艾爾海森:「畢竟書記官的工作就是這樣。」

有聽沒有懂的派蒙接話:「嗯。總之,作為行動的計劃制定者,兩天後記得要來參加宴會哦!」

艾爾海森可有可無地回了一句,然後看著她們離開的身影,喃喃自語道:「現在的教令院只有智慧宮這裏稱得上安靜……卡維那家夥,說不定等一下就會回來。」

「嘖…要不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離開了智慧宮的旅行者和派蒙接著去到奧摩斯港,在那裏遇上身體已經康覆的迪娜澤黛,和陪她出來走走的迪希雅。四個女士在餐廳外聊了一會天,才了解到她們兩人的信可能是送到旅館的前臺,等一會就會回去確認。

分別前旅行者向迪希雅問起賽諾和拉赫曼的行蹤,而迪希雅叉著腰道:「大風紀官來無影去無蹤,一般人可不會知道他的動向。」

「欸……」

「不過嘛。」迪希雅喘了口氣後又繼續說:「上次見面時,大風紀官閣下有提及自己在阿如村有事要辦,我想你們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至於拉赫曼我是真不知道了。只記得他提過有事要跟賽諾商量…找得到賽諾的話,問他就好。」

旅行者又問:「那旱陽呢?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旱陽先生?我也不知道呢。說起來我也有事想找他來著。」迪希雅說著,看著派蒙一臉好奇的模樣自覺地往下說明起來:「計劃實行那一天早上,他突然就把一個包得很好的東西寄放了在我那,說是以後會找我來拿。可我也沒辦法幫他看顧太久啊。」

「你們要是能找到他,可以幫忙提醒他一下嗎?」

「當然可以!那就兩天後見!」代替旅行者答應下來後,派蒙對她的旅伴說:「好!出發去下一站吧!」

但實際上,她們的下一站還是在奧摩斯港。只是當旅行者來到那個位置偏僻、不像是平常人會停留的小房子前敲了門,等了好久一會也沒有人回應時,她馬上便帶著派蒙轉身離開,來到多莉所在的地方。

多莉熱情地打著招呼,很明顯她仍然記得這兩位出手闊綽的客人:「好久不見啦,我的朋友們!怎麽樣?今天想要買些什麽樣子的貨呢?」

「我想了解一個人的情報。」旅行者直白地對她提問:「你知道旱陽現在在哪裏嗎?」

聽到旅行者的要求,多莉難得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哎呀……這個嘛……」

派蒙問:「咦?多莉這個樣子很少見啊。很為難嗎?」

「當然了。一方面,旱陽的行蹤其實並不是什麽很難查找出來的情報,只要多花點時間、多去幾個地方走走,你也能簡單地找到他。」多莉點頭肯定著道:「我明白你們來找我問,也代表著應該是有急事要馬上找到他;只是另一方面,他也說過,他不喜歡成為我的交易項目。要是我再以他為名收費了,他就不會再找我進貨了!」

「進貨?」

在派蒙抓住了其中一個重點來反問的時候,旅行者為多莉口中說的『再』感到好奇。但沒等她提問,多莉先一步移開了話題:「只是一些他家鄉的特產啦。總之,他的事我都不好收費……這樣子吧,我賣你們一個人情好了。」

多莉問:「你們知道他在須彌有不至一個房產了,對吧。」

被簡單地轉移了想法的派蒙單純地回答:「對!他有說過。」

多莉又問:「他在大巴紮的房子是他最常待的地方,你們也已經找過了哦?」

這一次兩人點頭回應。

多莉再問:「在這裏的那個房子呢?」

旅行者回答:「剛剛去敲過了門,似乎沒有人在。附近也沒有人走動造成的新鮮痕跡。」

多莉攤開手,一副無力幫助的模樣:「那我知道的、可以提供的地方,就剩下阿如村了哦?雖然我知道他還有別的房產啦,但他在這方面的藏得比較深呢,所以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呢。」

派蒙問:「就連多莉都不知道嗎?」

多莉:「嗯!如果有人願意買我他房產的訊息,我是很願意付錢的啦。不過,至今為至還是沒有。」

「好吧……」派蒙轉頭對旅行者說:「旅行者,我去阿如村看看吧?反正我們還要找他們。」

旅行者點頭,然後兩人向多莉道了別,一邊聽著她說的「那就再見啰?有心宜的東西記得找我桑歌瑪哈巴依哦。」,一邊往遠處走去。

她們來到阿如村後不久,便在村子西邊的民宅前見到了正在等待什麽的賽諾。

「啊,賽諾真的在這裏!」派蒙說著,然後跟旅行者一起來到賽諾的身旁。

三人聊了一會後,拉赫曼帶著令兩人意想不到的對象—塞塔蕾出現在她們面前,然後便說起了她現在在沙漠的原因。塞塔蕾對於自己受到賽諾的幫助感到不可思議,也因為被拉赫曼讚美著而感到了羞澀:「起初我還以為會失敗……要知道,教令院可不允許學者擅自到沙漠去授課的。 」

「如你們所知的那樣,在須彌,知識由教令院的賢者們管控;而沙漠子民中極少有像我這樣的幸運兒。我曾因此而驕傲著,也為了要握緊我有的一切而對一些事情視而不見。」塞塔蕾回想著,平和地說:「但那時我聽到的話,一直在心底盤旋著,又像是閃電一樣鞭打著我的內心。」

「『如今,你便如同身處在流沙之中,即便你影上雙眼……』」

「『塞塔蕾,你為何還不回家?』」

「『屬於你的那片沙漠可不在這裏啊。』」

「『承認自己與眾不同並不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你的根,不在雨林。』」

拉赫曼聽著塞塔蕾一句一句的覆述著,不由地說:「小姐…」

「這些話點醒了我。我知道,當有一天我要回家的時候,必定要為那裏的人民帶去些什麽。」塞塔蕾微笑著,笑容帶著釋然:「所以我鼓起勇氣去找大賢者,卻發現他已經不在教令院了。賽諾先生告訴我,阿紮爾將不再屬於那裏。」

賽諾補充:「阿紮爾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甚至有些太輕了……你們應該已經聽說過了。」

旅行者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聆聽著他們三人在沙漠的發展上的工作安排與展望,發自內心的感嘆與祝福著他們之後的事項都能順利進行。

話說到了將近尾聲時,塞塔蕾好奇地問起派蒙和旅行者到來的原因;而派蒙簡單地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三人。毫不意外地,賽諾說他的確不知道有人為他辦起了慶祝活動,以及答應會出席的話語。

旅行者代妮露向拉赫曼和塞塔蕾提出邀請,但兩人基於接下來的工作安排選擇拒絕;而塞塔蕾也請旅行者代她轉達她的歉意,以及將在未來親自觀賞妮露舞蹈的期許。

「對了,你們有見到過旱陽嗎?」在走之前,派蒙順便問道,不難聽出來她其實對他們知不知道不抱希望:「我們現在就只差他還沒有找到,他的那一封邀請信也是在我們這裏呢。要是你們都不知道的話,我們就得去問坎蒂絲了。雖然她知道的可能也不大……」

塞塔蕾和拉赫曼都搖了頭,表示不清楚;而賽諾想了想後回答了派蒙的問題:「他……這段時間,應該是在無郁稠林附近吧。」

「是嘛……」派蒙說完了不久後才反應過來賽諾說了什麽,一臉驚訝地喊了出來:「欸!——你知道旱陽在哪裏?」

賽諾點頭,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說:「雖然這不是個合適的時間……不過他也是參與者之一,他理應出席。地圖借我一下,我把地點標給你們。」

旅行者道謝著把地圖遞給了他,派蒙同時在旁邊問道:「為什麽會是不合適的時間呢?為什麽其他人都不知道,反而你會知道?」

賽諾把地圖還回去,臉上表現出了明顯的不願意:「……這件事…你們找到他的時候再問他,不應該由我告訴你們。」

「總之,兩天後再見吧。」

派蒙:「嗯……好吧?那到時候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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