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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80霸道護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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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80霸道護妻狂

“陸老板, 這是你爸爸吧,他找到我們那兒,我給他帶了個路。”

“人大熱天從海市過來, 可是不容易喲。”

院門口, 袁氏家具老板娘手拿著一把蒲扇推開門進來, 把身後穿著青花襯衫,腋下夾著公文包,手裏拿著大哥大的陸正海露出來,一臉看熱鬧意味的和陸嬌說道。

“我看陸老板爸爸也是體面人, 前幾天你擺酒,怎麽沒請爸爸來呢,我們還以為陸老板你無父無母呢。”

袁氏家具先前想通過走袁承路子搭上袁家,為此還特地犧牲了家裏女兒, 想把人給網羅住,沒想到袁承提起褲子不認人, 只得甜頭,不辦事,後來袁氏倒了,他們人都懵了, 小女兒還在這時候查出身孕,家裏被折騰得焦頭爛額,家具店的生意顧不上, 越來越差。

在發現許多老客都跑易安家具後,他們心裏又恨又嫉妒,想了各種辦法, 幾乎追在易安家具店後面模仿,但效果都不大。

難得一回發現陸嬌這邊問題, 一點兒不錯過這個奚落人的機會,老板娘手裏搖著蒲扇,一點兒沒有走的意思。

堂屋裏,自從看到陸正海出現,所有人都停了手裏的碗筷,連平時最鬧騰的葉小俊都沒說話了。

他和葉妮早在陸嬌結婚前就知道小姨爹出軌另娶,還沒要姐姐的事,他以前就不喜歡小姨爹,現在更不喜歡了。

聽到那句無父無母,他看一眼捏著筷子沈默的姐姐,心疼之下先一個火了:“你哪兒來的啊?我們家事情要你管的。”

“這是別人家,是你隨隨便便推開門就能進的?”

葉小俊惱火一聲,他人小,也不顧及那麽多,出去拉過人拖出門外,沒管那老板娘接連幾聲:“哎哎,你怎麽這樣?”的話,嘭的一聲關上院門上了門栓。

院門關上了,陸正海還在邊上,年紀還小的他不知道怎麽辦,只站在那兒看著陸正海。

陸正海斜一眼葉小俊,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自顧自的往客廳去了,看到陸嬌,他眼睛習慣性發沈,想發火,但不知想到什麽,他又壓了火氣,擡手擦一把額上熱出來的汗,作和氣慈愛的和陸嬌道:

“看到爸爸都不喊了,嬌嬌,你氣性是不是太大了些?”

“先前匯票那件事是爸爸不對,我和你媽那邊聯系過了,誤會了你。”

提起匯票,陸正海面色扭曲了瞬,陸嬌確實沒拿他那張匯票,他一直找人盯著銀行那邊,還從裏面買通了人,最後得到的消息是那張匯票沒人支取,已經掛賬到出票人單位。

只是他找到當初的合作商說這事,那狗東西根本不認賬,一直和他打哈哈。二十萬相當於就這麽丟了。

關鍵他還不止丟失了二十萬這麽簡單。

“你來做什麽?我記得我說過,我們已經沒關系了。”陸嬌面色冷然,問他。

匯票的事已經過去快一年,她可不會天真認為陸正海是來和她表達愧疚的。

“什麽沒關系?你是我女兒,是你想說沒關系就能沒關系的?”

陸正海臉色沈下來,又朝坐在上方的葉軍山邊麗芳發難道:

“大哥,大姐,我相信你們才把嬌嬌放到你們家,結果你們倒好,直接挑撥她不認我了,還問都沒問我一聲就把她嫁人了。”

“你們這算什麽,和我搶我唯一的女兒,你們是自己沒孩子.....”

陸正海話沒說完,陸嬌一杯汽水潑向了他:“你惡不惡心,我不認你,是我的事,關大姨姨爹什麽事?”

“我當初的話是不是說的不夠清楚,我們斷絕關系了,我怎麽樣都和你不相幹。”

“我要嫁人不嫁人,你管不著。”

“斷絕關系是你想斷絕就能斷絕的?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除非把你身上血放幹了,不然你走到哪兒,都否認不了我這個爹!”

“我管不著?我他媽養了你這麽十幾年,好吃好喝給到你,白養了是吧?”

“小畜生,你這麽對我這個爹,不怕遭報應?”

陸正海抹一把臉上的汽水,捏著黏糊糊的手,他心裏惱火,原形畢現,又大罵起來。

“你養她什麽了?”

邊麗芳身邊的碗和筷子一把砸向他,飯倒滿陸正海的臉,碗順著他肩膀砸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你養她?當初嬌嬌剛出生你就打著……”

邊麗芳想把當初在醫院聽到的話說出來,但掃到邊上的陸嬌,她心裏不忍,要說的話吞回去,轉口罵道:

“當初嬌嬌出生你看都沒看一眼,邊麗蘭做月子一個月,前前後後都是老娘在照顧,你和你那個文化人媽面都沒露過兩面。”

“嬌嬌三個月大,邊麗蘭把孩子帶海島來,扔下就偷摸摸走了,我和老葉把她拉扯到七歲才送回去,之後那幾年,人在海市讀書,假期都回來餘暨,平時吃喝你都沒管過,她長這麽大你抱都沒抱過她,你好意思說你養大她。”

“你這狗東西,老娘沒上門去打你,你倒敢找上門來了。”

“你滾,你給老娘滾!老娘家不歡迎你!”

邊麗芳眼睛在堂屋找東西要攆人,註意到靠墻地方放著的先前葉小俊掃地沒拿出去的掃帚,她過去抄起掃帚就朝人打了過去。

“滾!你這個惡心鬼,嬌嬌現在好著,你敢來打擾她,我見一次打一次。”

“潑婦,你這個潑婦!”

陸正海還吃痛邊麗芳突然砸到臉上的碗和筷子,還沒來得及把臉上的飯扒拉掉,結果又迎來掃把,他擡手試圖去搶掃把。

但邊麗芳揮動掃帚的速度快,還隨意,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左邊一會兒右邊,他一手拿著大哥大和手提包,只一只手有用,根本抓不住,只能一邊縮著頭躲一邊漫罵。

“不管你怎麽說,她陸嬌就是我女兒,她要敢不養我老,我就敢去告她。”

“還有,你說老子沒養她,但老子給她花費的可不少,她要不認我這老爸,可以,把我給她的三萬塊錢和房子還回來!”

“還不止三萬塊錢,她現在辦的廠子是拿老子給的錢辦的吧?”

“你們一家子壞種,挑撥她不認我,倒是好意思拿著老子給她的錢買房子?”

“畜生!你個狗畜生果然打著這個主意,老不要臉的玩意兒!”

邊麗芳氣得腦袋發暈,氣血上湧,整張臉通紅,她轉頭喊道葉軍山:“葉軍山你是死的是不是?”

“還不趕緊把他給老娘轟出去,留在這裏等著過年吶!”

葉軍山葉岺臉色發沈,兩人一起上了前,不過他們沒來得及動手,邊上顧遇直接從陸正海身後拽著他衣裳領子把人往外面拖了。

陸正海脖子被襯衫領子卡住被迫後仰,喘不過氣,他當即動手去掰扯顧遇,一面怒:“又是你,你他媽放開老子,你和我女兒親事我不同意!”

“我女兒要樣貌有樣貌,還辦了廠子,回海市就算嫁市/長公子都行,你算老幾,有個運輸公司和一棟樓不得了了?”

“老子認識的人可比你金貴.....”

陸正海還想罵,這時顧遇眼色一沈,擡手拽著他下巴哢嚓一下直接給他脫了臼,讓他再說不出話,只剩下嗚嗚幾聲。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顧遇一個擒拿鉗住他胳膊,和緩一下語氣跟尋常和陸嬌打招呼一樣說一聲,便扯過人往外面去了。

陸正海生的高大,也就比顧遇矮半個頭,但他常年享受,沒什麽力氣,在顧遇手裏,就像被捏的□□,說不出話,鼓著眼睛,兩條腿不停瞪著被拖出門。

“這,三剩這是要幹嘛?葉軍山你要不要跟出去看一下?”

顧遇動作迅速,出手更狠,那一身煞氣更是前所未有,大家一時被驚著沒反應過來,直到院門打開被重新拉攏關上,邊麗芳才像回過來神,著急忙慌的喊道葉軍山。

“不用,顧遇他有分寸。”邊上陸嬌說道,須臾,她看了眼闔上的院門。

去年在海市和陸正海鬧掰以後,她借著上輩子知道的一些東西給陸正海找了一些麻煩,但現在看她手段還是太溫和,讓他又打上她的主意。

“沒事,我們繼續吃飯吧,等會兒顧遇回來我給他下面條。”陸嬌微斂一下眸,掩去眸裏的冷色,轉頭笑一下道。

陸嬌神情太淡定,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在場的人心裏都擔憂的看向了她,邊麗芳更是無措,她手去懟了懟葉軍山。

“今天還沒喝酒,三剩應該不會亂來。”葉軍山躊躇著說了聲。

他想跟出去看,但他這會兒不能出去,陸正海是袁氏家具老板娘帶過來,他們兩家是競爭關系,袁氏家具就算出去亂說人家也不會信。

人家撞見顧遇拽著人上車,他們可以找理由推脫,但他要跟著一起出去,就坐實了陸嬌不認爸,顧遇對老丈人出手的事,今後很長一段時間會成家具街的談資。

他們從家屬院搬過來,就是想避開一些風言風語。不可能再因為這麽一個狗東西再搬一回家。

陸正海是海市的,以剛才三剩的手段,估計他也就敢來餘暨這麽一回。

葉軍山心裏沒多擔心顧遇那邊,十幾歲就在外面闖的人,對付陸正海這種人他有的是手段,他現在反而更擔心嬌嬌這孩子,太冷靜了,冷靜得他看著都心慌。

“嬌嬌,他電話在車上吧?晚些要是還沒回來給他打個電話。”葉軍山頓一瞬,看向陸嬌問道。

“嗯,帶了。”陸嬌點點頭,“我等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去問一下。”

陸嬌說著,看地上都是飯,還有碗摔掉的碎瓷片,去外面拿了畚鬥和掃帚進來。

阮玲葭見狀趕緊上去,要從她手裏接過掃把和畚鬥:“嬌嬌,我來吧。”

“不用,兩下就好了,我掃吧。”陸嬌和阮玲葭笑了笑,捏著掃帚慢慢掃起來。

這下家裏人更擔心了,連吃驚於顧遇剛才帥氣的葉小俊也意識陸嬌情緒不對,本來想說我姐夫真帥的,這下他也不敢說了,只左看看又瞄瞄。

地上被波及的地方不大,陸嬌幾掃帚便好了,她把垃圾倒去外面垃圾桶,放下掃帚和畚鬥回來,看大家都怔站在桌前看著她,她頓了頓,又笑道:“怎麽了?都這麽看著我?”

陸嬌手心微緊了緊,陸正海現在能給她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小,唯一能引起她心裏波動的地方,是她感覺愧對大姨和姨爹。

他們做錯什麽了呢,要被他上門來指著鼻子罵。

那些話對大姨和姨爹來說,簡直是羞辱。

他怎麽不去死呢。

世界上每天出意外的人那麽多,為什麽他活得好好的,來膈應人。

陸嬌輕吸口氣:“大姨,姨爹,你們別把我爸的話放心裏去,我們才是一家人,我不知道他會過來,我……”

“說什麽呢?我們才不把他放心上!”

邊麗芳一聽陸嬌開口,就知道她後面要說什麽,她心疼得不行,急忙打斷陸嬌的話去拉她到身邊坐下,攬著她肩:

“我和你姨爹這麽大把年紀,什麽沒見過,他算不上什麽,陸正海一句話沒錯,我們就是要和他搶女兒,你就是我們女兒,今後不認他了,他要告讓他告去。”

“我看他好不好意思把自己出軌的事說出去。”

“你乖啊,不要因為他的事,為難自己,我們只在乎你,別的不在意。”

葉軍山也在這時坐到邊麗芳身邊笑說道:

“嬌嬌,你也太看不起姨爹了,當年姨爹可是去有狼和虎豹的深山裏竄過的,別人幾句話算得了什麽,就算有人說我們搶了人女兒,你姨爹我也樂意。”

“你這樣的好女兒,誰家不搶著要,讓他們酸去。”

“就是,嬌嬌姐,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不要管小姨爹,不,陸正海那些屁話!”

“你現在有姐夫了,咱姐夫有錢帥氣還霸氣,一個頂幾個爹,他陸正海算個球,咱們不搭理他!”

邊上葉妮狂點頭應和道:“嬌嬌姐,沒事的,我們才是一家人。”

葉岺也看著她認真一句:“他說是他酸,他後悔了,那是他的事,和我們沒關系。”

家裏人都齊齊關心,陸嬌心裏暖又酸,更愧疚,她眼裏含著淚花笑出來,“嗯,我知道,我不管他。”

“我們吃飯吧,大哥你過兩天要去海市,這一趟可能時間長,總要做點準備,收拾一些吃的用的。還有你在海市待的時間少,對路段可能不太熟悉,我等會兒給你寫份註意事項,還有坐車路線什麽的。”

“嗯,行,”葉岺應下,也說:“我們先吃飯,飯菜都冷了。”

一家子重新開始動筷吃飯,夏天熱,飯菜冷得慢,還能入口,飯桌上再刻意說說笑笑帶下氣氛,客廳裏又恢覆了平靜溫馨。

“你,你,ganma,chusheng......”

顧遇把陸正海拖出巷子,把人塞車後座,他上了駕駛位發動車,之後車子就一路狂奔上高速。

車速前所未有的快,車窗開一條縫,只聽到嗚嗚嗚的風聲。

後座一側車門沒關好,一個不註意人就會被甩出去。

陸正海嚇得滿頭大汗,後背整個打濕,他顧不得大哥大和他的手提包,兩手用力抓著車頂的扶手,脫臼的嘴巴張合,說出的話卻不成句。

顧遇充耳不聞他的話,腳下繼續把車速加到最大,四十多分鐘後,車子開出在一道人煙稀少小道,他把人拖下車,扔地上,手捏著陸正海下巴一擡,把他脫臼的下巴合了回去,居高臨下站在陸正海面前,眼眸冷盯著他。

顧遇眼神冷漠,像是在看什麽死物,加上他先前的駭人陣勢,陸正海嚇得不停後縮,怕得上下牙齒打架,放狠話都不利索,只不停道:

“殺,殺人犯法,我還是嬌,嬌嬌她爸,你不,不能這麽對我!我報警,我要報警!”

“報警,可以啊,你看看你能不能說出來這是什麽地兒。”

顧遇嗤笑一聲,在他面前蹲下,不含半點情緒的冷眸覷著他:“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我管你是誰?”

陸正海神色慌張的往周圍看一眼,都是樹,一點地標都沒有,他嚇得冷汗直冒,身體發抖,往後縮得更厲害,好一會兒才強自鎮定道:

“什麽算盤珠子,我女兒無緣無故嫁了人,我這個爸不知情,我不能過問?”

“你只是為了她嫁人來的?”顧遇沈沈一聲,冰冷攝人視線倏然掃向陸正海。

“當,當然了,她現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為關心她來還能為別的什麽。”陸正海冷硬一聲,眼神閃爍不停。

陸正海當然不單是為陸嬌嫁人來餘暨。

這一年來,他日子過得很慘。

沒了那二十萬匯票,廠子裏卻需要錢運轉。

他從八零年就開始辦廠單幹,這麽些年他一直沒把邊麗蘭當老婆,對她防備,賺的錢只拿了一小部分出去給她,剩下的錢,一部分被他拿去置了產,另一部分被他握在了手裏,按理說那樣一場風波不至於難倒他。

但當初他和解玉香重逢,為了證明自己對她一直沒有忘記,心裏只愛著她,他手裏的錢拿了大半給解玉香。

偏解玉香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年跟著那個癆病丈夫缺錢太過,對錢看得緊,他問她拿錢周轉,她左右推脫,就算拿了,數目也不是他要的那個。

在這點上還比不上邊麗蘭。

廠子裏事情本來就不順心,她還這樣,他心煩,他忍不住和她吵了起來,嘴裏快,把心裏話嚷了出來,她開始不依不饒和他爭執,他喝了酒,沒忍住火,攘了她一把。

就像遭報應,那一幕多熟悉,兩個人在二樓樓梯口起爭執,她沒站穩,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他只看到滿地的血。

太多太多血了,等人送醫院,六個月大的男胎,就那麽沒了。

解玉香還受損太嚴重,從此不能再懷孕。

解玉香因為這對他恨得不行,不止嫁入南極生物裙易武而而齊舞而吧以看文不肯再給他一分錢,還利用兩人的夫妻關系,把他手裏的不動產除了那個沒找到產權證的廠房,別的能賣的都給賣了。

更絕的是,她把他從家裏趕了出來。

無家可歸,手裏沒錢,那些置產業沒了,廠子沒錢經營,也被迫關了。

他落魄了。

當初有多少人跟在他後面諂媚迎合,廠子關了就有多少人奚落他。

他順風順水幾十年,也就當年娶解玉香沒能如意,他怎麽甘心落得落魄境地。

他想重新開始,為了這,他不停上門去找解玉香,但解玉香不理他。

他是真心愛解玉香,孩子沒了他也很愧疚,加上解玉香手裏還捏著他的事,他也不敢對她過分。

走不通解玉香的路,他又想到了當初給陸嬌的小洋房。

海市現在寸土寸金,許多人家只能蝸居閣樓生活,居住面積不到四平方,他過戶給陸嬌的那套房子,賣個高價不成問題。

但他聯系不到陸嬌,電話打到麻紡廠,葉軍山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他早想來找陸嬌了,只是每次他要出發了,就會遇到點事。

有一次還摔斷了條腿。

事情發生多了,他就感覺有些邪性,做生意的,多少信一些東西,他怕是陸嬌沖他,才會這樣,只能暫時打消了來餘暨盤算,去四處求人拉投資,

但他這些年,認識的人不少,願意出手拉他一把的卻一個沒有。

昨天,他又一次去攔了一個朋友,想從他那兒得到點幫助,哪知那人不但不幫他,還奚落他。

奚落完了,還嘲笑他:“老陸,我是不懂你的。”

“你有一個十八歲就辦了廠子的能幹女兒,一個在餘暨被稱為點金手的女婿,怎麽還落魄到和我借錢吶。”

“我聽說你是為了一個沒出生不確定性別的娃娃沒要女兒的?可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你這把歲數了,那奶娃娃生出來養他長大的時候你都老了,還有個什麽指望。”

“我要有這麽個女兒,給我三十個兒子我都不換。”

他當初和解玉香在一起的事,他沒瞞過生意場上的朋友,人家知道他家事他一點不稀奇,但那人那句辦了廠子的女兒,還有點金手女婿的話卻讓他聽得一頭霧水。

商人的直覺,他感覺那個很重要,他不由忍著那些羞辱問了那人。

那人似乎看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覺得好笑,笑了半天和他把事情說了。

原來那人剛從餘暨回來,還參加了一場婚禮,一場他女兒陸嬌和餘暨如今有名點金手的婚禮。

為了給他解惑,對方還特地給了他一份商報。

他當時看著上面陸嬌的照片,眼睛都瞪直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不過一年時間,陸嬌竟然辦了廠,還嫁了個有錢人。

很快,他就想到,陸嬌是他女兒,她辦廠子的錢,說不定裏面還有他當初給的三萬塊。

那陸嬌的廠子,豈不是有他一份?

還有,陸嬌既然嫁了個有錢的,那聘禮呢?

他作為她爸,不該收一份聘禮?

那個什麽點金手女婿,還有個工程公司,他玻璃廠要是掛靠過去,還怕沒業務?

陸正海想到都呼吸急促,心臟劇烈跳動。

他等不及的開著車就往餘暨來了,也是倒黴,半道上他車子壞了,只能喊了拖車拉去修,再去附近火車站買了車票過來。

他早上到的餘暨,去麻紡廠找葉軍山沒找到,最後一路問人問到的家具街。

陸正海去見陸嬌之前都盤算好了,先說兩句好話把陸嬌哄好,再提別的,但陸嬌實在太氣人,他沒忍住又發了火。

但這些他都不能讓顧遇知道,他上次就見過顧遇,從兩次顧遇對陸嬌的維護,還有這兩天他打聽道的消息看,顧遇很在乎陸嬌,他要是知道他那些盤算,說不定真會把他解決了。

“嬌嬌是我唯一的女兒,我雖然這些年沒怎麽照顧她,心裏還是疼她,不然我當初不會把家裏的小洋樓過戶給她,還另給她拿三萬塊生活費。”

“三萬塊,普通人得掙好幾年了。”

陸正海試著用陸嬌尋找突破,他眼睛瞄著顧遇,繼續道:“我先前也是被她一杯水氣著了,才.....唔。”

陸正海話沒能繼續下去,顧遇在這時一拳頭砸向了他小腹。

“三萬塊,你覺得廠子就該有你一份是嗎?”

“你什麽盤算瞞得過我?”

“你以為你這麽些日子為什麽每次想來餘暨都出事?”

顧遇陰戾一聲,擡手又一拳頭狠砸向了陸正海:“給你那麽多次警告,就是想讓你老實安分點,你偏不,偏要打她主意。”

“還想圖謀她辛苦建立的廠子,你這老東西也配!”

“陸嬌嫁給我了,她是我的人,我當命疼的人,你打她主意,讓她難受,讓她在意的人難堪,我就敢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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