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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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等老太太蘇醒後，許添香囑咐徐氏好好照看，她則是去了許家。
喝了許家女兒紅，得了許家傳世刀，她早就把自己當成許家人，更忘不了當初何正那句替她守著許家，讓她有個歸處。
等許添香趕到時，許宅門前擠滿了看熱鬧了，一個手持橫刀、身穿皂衣的衙役，兇神惡煞守到門前。
李嬤嬤拿出王府令牌，衙役查驗令牌後，恭敬行了一禮。
許添香上前幾步，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回稟貴人，昨夜有歹人闖進宅子，偷盜財物。看門人何正發現後，廝打在一處，被歹人失手殺死。”衙役回道。
出嫁前，許添香在許宅待了時日，家具雖然被擦拭的幹幹凈凈，可是很多地方已經老舊，除了廚房那口鐵鍋還算好用，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值錢的物什。
“歹人可抓住了？”
“跑了。”衙役又補了句，“何正平日裏會讓巷子口的胡餅店送吃食，夥計如往常一樣送胡餅，然後就發現何正倒在血泊裏，早就斷了氣兒。”
許添香道：“我想進去看看。”
衙役有些為難，畢竟老爺下令要保護好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李嬤嬤適時塞了個荷包：“許家是王妃的娘家，於情於理都不會有人追究。”
衙役詫異地看了眼許添香，素凈的綠色長裙，發髻上簪了一根翠綠的簪子，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位夫人是王妃。
“你且安心，出事我擔著。”許添香覺得此事蹊蹺，打定主意要進去看看，更何況她不能讓何正白死。
衙役回神，趕忙道：“小人有眼無珠，還請王妃恕罪。”
說話間，門被推開了，恭恭敬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宅子一片淩亂，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客廳的毯子上面沾染的血漬已經幹涸，呈現黑色，看來此處應當就是何正同歹人打鬥的地方。
許添香仔細查看一番，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同時客廳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少。
“阿香，你說那人到底想要頭偷什麽？”阿圓累得癱在椅子。
許添香搖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
“咱們散開，四處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李嬤嬤指著那些倒下的桌椅，“這些桌椅倒下未必移動，應該是故意被人推到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做出了打鬥的場面？”許添香追問道。
李嬤嬤點點頭：“我也只是懷疑，若是能夠看到何正的屍體，那就好下定論了。”
“那好，咱們在宅子裏看看，等回王府後，我去求王爺。”幾人散開，許添香獨自去了後院，沿著小徑走到一處隱匿在巨大榆樹下的屋子，她之前倒是從未見過。
屋前掛了一把銅鎖，鎖被劈成兩半，露出一條縫隙，細細看去，黑漆漆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塊牌位。
許添香推開門，“吱呀”一聲，陽光下揚起一陣厚厚的灰塵，照亮了案桌上面兩塊牌位，鎏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許巧兒，柴緒。
“香兒，香兒，你且慢些。”
“阿爹，阿娘若是知道我們偷了包子，她定不會饒了咱們的。”
“許添香，柴緒你們往哪跑！”
遺忘的記憶被兩塊牌位喚醒，許添香記起來了，年幼時，她跟著爹娘活著一個寧靜的村子裏，日子平淡但很幸福。
某個夜晚，一群黑衣人追上門，阿娘把她藏在菜窖裏，她依稀聽見那些人逼問爹娘丹書鐵券的下落，一陣雜亂的聲音後，過了很久，她從地窖裏爬了出來。
爹倒在地上，娘趴在他身子，他們身上都血紅血紅的，她哭喊了很久，眼淚幹了，聲音啞了，爹娘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最後她也倒在了他們身邊，醒來時就到了汴梁城，過往一切的記憶都沒有了。
許添香做夢都沒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可以記起過往，那些黑衣人是誰，丹書鐵券又是什麽？
太多疑問讓她無從下手，忽然眸子一亮，老太太讓她許家，她肯定知道什麽。
想到這，許添香什麽都顧不上了，拉上阿圓幾人重新趕回阮府。
見到滿臉悲憤的許添香，徐氏嚇了一跳：怎麽了？”
“老太太可醒了。”許添香顧不上禮數，直接問道。
徐氏也沒在意：“剛剛醒了，周嬤嬤正在伺候湯藥呢！”
許添香匆匆進屋，留下困惑的徐氏。
內屋，老太太躺在床榻上，周嬤嬤一勺一勺餵著湯藥，氣色看著好了一些，不經意看見屏風旁邊黑臉的許添香。
“丫頭，你這是怎麽了？”
“老太太，你是不是認識我爹娘？所以當年才會收留我的？”許添香冷聲問。
“啪嗒”瓷碗落在地上，砸成無數碎片，褐色的湯藥灑了一地，周嬤嬤擔心地看著床榻上的老太太。
“她如今有人護著，知道也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周嬤嬤沒堅持，清掃了屋子，退了出去，老太太沖許添香招招手，“來，丫頭，坐我身邊。”
兩世老太太都護著她，即便隱瞞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許添香依然感激。
坐定後，老太太嘆了口氣：“你爹是柴家二公子，平日裏就好吃食。你娘出至廚神許家，廚藝了得，加上豪爽的性格，很快就吸引了你爹的註意。兩人偷偷走到一起，柴家人不同意，而且還暗中出手，害得許家丟了宮中差事，且世代不許為廚。”
許添香感慨萬分，想不到爹娘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多事情，她又問：“那丹書鐵券，和殺我爹娘的黑衣人又是誰？”
“當年你爹覺得對不住許家，於是偷了自家祖傳的丹書鐵券出逃。我和你娘是多年好友，隔一段時日我們就會互通書信。那一年，我等了許久也沒沒等到你娘的書信，那時候我就發現事情不對勁，讓人去打聽，老天垂憐，讓我在福田院尋到你，你和你娘的長相極其相似，我一眼就認出了你，最後將你帶來府裏。我嘗試問過你巧兒她們的事情，但是你總說頭疼，什麽都想不起來，我也只好放棄。至於黑衣人，我能想到的只有柴家，我私下派人找證據，可惜一無所獲。為了不引起柴家的註意，好好將你養大，此事就沒查下去。”
猛然間聽了這麽消息，許添香腦子昏昏沈沈的，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丹書鐵券呢？”
“丹書鐵券我只知在許家，具體藏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丫頭，你怪我嗎？”
“老太太，我很感激你，這些年若是沒您護著，我恐怕早就被柴家找到了。”許添香說得很誠懇，倘若她得知真相，定然會去查真相，自然也活不到現在，前世老太太應該早就看出阮君灝待她一般，所以隱瞞下來，這一世的百裏瑾則不一樣。
老太太安心地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麽，門被推開了，倉惶的周嬤嬤旁邊站著獰笑的阮君灝。
“老太太三公子……”
“不打緊，你出去吧！”老太太瞥了眼阮君灝，“進來吧！”
阮君灝悠長的指節來回摩挲下頜，審視地看著老太太：“祖母，我勸您快些說出丹書鐵券的下落，要不然整個阮家……”
“你做了什麽？”許添香警惕地看著他。
“哼，許家那老東西不肯說，我只好找祖母，本以為祖母會和你說出真相，可惜啊！”聲音裏充滿了遺憾。
“你殺了何正？”許添香質問道。
長指微微挑起她的下頜，耳畔傳來一道挑釁聲：“我的香兒，你誰都護不住，何正因你而死，若是你不快些去尋那丹書鐵券，老太太的命……”
許添香“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猩紅的眸子裏透出道道寒光：“你是不是瘋了？日後你的官途順風順水，為何不惜迫害自家祖母，也要尋到那丹書鐵券？”
“哼，還不是你那好夫君，若不是他搶了五皇子，害得必須投靠太子麾下，我也不必如此。”一提起百裏瑾，阮君灝就氣到不行，那只老狐貍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能夠把阮君灝逼到如此境地，等回府後，她倒要問問百裏瑾做了什麽。
“技不如人你就認輸，尋個保命的丹書鐵券也是無用。”
“那是我的事兒，你快些去尋丹書鐵券，要不然老太太的性命，以及整個阮家都會當陪葬。”阮君灝瞅了眼床榻上臉色蒼白的老太太，“祖母，你說呢？”
老太太闔上眼，嘆息聲響徹整間屋子：“家門不幸啊！”
老太太絕望至此，看來整個阮家都已經在阮君灝的控制之下，如今唯有先穩住他，然後再去尋百裏瑾。
“我答應你去許家找，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傷害任何人。”
“你放心，我向來言而有信，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阮家眾人定會平平安安。”阮君灝挑眉笑道。
出了阮府，許添香看時辰還早，百裏瑾應當還在軍營，想起何正慘死，她讓李嬤嬤幫著設了靈堂。
又想起衙役提及他愛吃胡餅，特地去巷子口買了的胡餅店裏買剛剛出爐子的山藥胡餅當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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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太太蘇醒後，許添香囑咐徐氏好好照看，她則是去了許家。
喝了許家女兒紅，得了許家傳世刀，她早就把自己當成許家人，更忘不了當初何正那句替她守著許家，讓她有個歸處。
等許添香趕到時，許宅門前擠滿了看熱鬧了，一個手持橫刀、身穿皂衣的衙役，兇神惡煞守到門前。
李嬤嬤拿出王府令牌，衙役查驗令牌後，恭敬行了一禮。
許添香上前幾步，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回稟貴人，昨夜有歹人闖進宅子，偷盜財物。看門人何正發現後，廝打在一處，被歹人失手殺死。”衙役回道。
出嫁前，許添香在許宅待了時日，家具雖然被擦拭的幹幹凈凈，可是很多地方已經老舊，除了廚房那口鐵鍋還算好用，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值錢的物什。
“歹人可抓住了？”
“跑了。”衙役又補了句，“何正平日裏會讓巷子口的胡餅店送吃食，夥計如往常一樣送胡餅，然後就發現何正倒在血泊裏，早就斷了氣兒。”
許添香道：“我想進去看看。”
衙役有些為難，畢竟老爺下令要保護好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李嬤嬤適時塞了個荷包：“許家是王妃的娘家，於情於理都不會有人追究。”
衙役詫異地看了眼許添香，素凈的綠色長裙，發髻上簪了一根翠綠的簪子，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位夫人是王妃。
“你且安心，出事我擔著。”許添香覺得此事蹊蹺，打定主意要進去看看，更何況她不能讓何正白死。
衙役回神，趕忙道：“小人有眼無珠，還請王妃恕罪。”
說話間，門被推開了，恭恭敬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宅子一片淩亂，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客廳的毯子上面沾染的血漬已經幹涸，呈現黑色，看來此處應當就是何正同歹人打鬥的地方。
許添香仔細查看一番，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同時客廳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少。
“阿香，你說那人到底想要頭偷什麽？”阿圓累得癱在椅子。
許添香搖搖頭，一點頭緒都沒有。
“咱們散開，四處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李嬤嬤指著那些倒下的桌椅，“這些桌椅倒下未必移動，應該是故意被人推到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做出了打鬥的場面？”許添香追問道。
李嬤嬤點點頭：“我也只是懷疑，若是能夠看到何正的屍體，那就好下定論了。”
“那好，咱們在宅子裏看看，等回王府後，我去求王爺。”幾人散開，許添香獨自去了後院，沿著小徑走到一處隱匿在巨大榆樹下的屋子，她之前倒是從未見過。
屋前掛了一把銅鎖，鎖被劈成兩半，露出一條縫隙，細細看去，黑漆漆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塊牌位。
許添香推開門，“吱呀”一聲，陽光下揚起一陣厚厚的灰塵，照亮了案桌上面兩塊牌位，鎏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許巧兒，柴緒。
“香兒，香兒，你且慢些。”
“阿爹，阿娘若是知道我們偷了包子，她定不會饒了咱們的。”
“許添香，柴緒你們往哪跑！”
遺忘的記憶被兩塊牌位喚醒，許添香記起來了，年幼時，她跟著爹娘活著一個寧靜的村子裏，日子平淡但很幸福。
某個夜晚，一群黑衣人追上門，阿娘把她藏在菜窖裏，她依稀聽見那些人逼問爹娘丹書鐵券的下落，一陣雜亂的聲音後，過了很久，她從地窖裏爬了出來。
爹倒在地上，娘趴在他身子，他們身上都血紅血紅的，她哭喊了很久，眼淚幹了，聲音啞了，爹娘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最後她也倒在了他們身邊，醒來時就到了汴梁城，過往一切的記憶都沒有了。
許添香做夢都沒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可以記起過往，那些黑衣人是誰，丹書鐵券又是什麽？
太多疑問讓她無從下手，忽然眸子一亮，老太太讓她許家，她肯定知道什麽。
想到這，許添香什麽都顧不上了，拉上阿圓幾人重新趕回阮府。
見到滿臉悲憤的許添香，徐氏嚇了一跳：怎麽了？”
“老太太可醒了。”許添香顧不上禮數，直接問道。
徐氏也沒在意：“剛剛醒了，周嬤嬤正在伺候湯藥呢！”
許添香匆匆進屋，留下困惑的徐氏。
內屋，老太太躺在床榻上，周嬤嬤一勺一勺餵著湯藥，氣色看著好了一些，不經意看見屏風旁邊黑臉的許添香。
“丫頭，你這是怎麽了？”
“老太太，你是不是認識我爹娘？所以當年才會收留我的？”許添香冷聲問。
“啪嗒”瓷碗落在地上，砸成無數碎片，褐色的湯藥灑了一地，周嬤嬤擔心地看著床榻上的老太太。
“她如今有人護著，知道也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周嬤嬤沒堅持，清掃了屋子，退了出去，老太太沖許添香招招手，“來，丫頭，坐我身邊。”
兩世老太太都護著她，即便隱瞞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許添香依然感激。
坐定後，老太太嘆了口氣：“你爹是柴家二公子，平日裏就好吃食。你娘出至廚神許家，廚藝了得，加上豪爽的性格，很快就吸引了你爹的註意。兩人偷偷走到一起，柴家人不同意，而且還暗中出手，害得許家丟了宮中差事，且世代不許為廚。”
許添香感慨萬分，想不到爹娘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多事情，她又問：“那丹書鐵券，和殺我爹娘的黑衣人又是誰？”
“當年你爹覺得對不住許家，於是偷了自家祖傳的丹書鐵券出逃。我和你娘是多年好友，隔一段時日我們就會互通書信。那一年，我等了許久也沒沒等到你娘的書信，那時候我就發現事情不對勁，讓人去打聽，老天垂憐，讓我在福田院尋到你，你和你娘的長相極其相似，我一眼就認出了你，最後將你帶來府裏。我嘗試問過你巧兒她們的事情，但是你總說頭疼，什麽都想不起來，我也只好放棄。至於黑衣人，我能想到的只有柴家，我私下派人找證據，可惜一無所獲。為了不引起柴家的註意，好好將你養大，此事就沒查下去。”
猛然間聽了這麽消息，許添香腦子昏昏沈沈的，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丹書鐵券呢？”
“丹書鐵券我只知在許家，具體藏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丫頭，你怪我嗎？”
“老太太，我很感激你，這些年若是沒您護著，我恐怕早就被柴家找到了。”許添香說得很誠懇，倘若她得知真相，定然會去查真相，自然也活不到現在，前世老太太應該早就看出阮君灝待她一般，所以隱瞞下來，這一世的百裏瑾則不一樣。
老太太安心地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麽，門被推開了，倉惶的周嬤嬤旁邊站著獰笑的阮君灝。
“老太太三公子……”
“不打緊，你出去吧！”老太太瞥了眼阮君灝，“進來吧！”
阮君灝悠長的指節來回摩挲下頜，審視地看著老太太：“祖母，我勸您快些說出丹書鐵券的下落，要不然整個阮家……”
“你做了什麽？”許添香警惕地看著他。
“哼，許家那老東西不肯說，我只好找祖母，本以為祖母會和你說出真相，可惜啊！”聲音裏充滿了遺憾。
“你殺了何正？”許添香質問道。
長指微微挑起她的下頜，耳畔傳來一道挑釁聲：“我的香兒，你誰都護不住，何正因你而死，若是你不快些去尋那丹書鐵券，老太太的命……”
許添香“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猩紅的眸子裏透出道道寒光：“你是不是瘋了？日後你的官途順風順水，為何不惜迫害自家祖母，也要尋到那丹書鐵券？”
“哼，還不是你那好夫君，若不是他搶了五皇子，害得必須投靠太子麾下，我也不必如此。”一提起百裏瑾，阮君灝就氣到不行，那只老狐貍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能夠把阮君灝逼到如此境地，等回府後，她倒要問問百裏瑾做了什麽。
“技不如人你就認輸，尋個保命的丹書鐵券也是無用。”
“那是我的事兒，你快些去尋丹書鐵券，要不然老太太的性命，以及整個阮家都會當陪葬。”阮君灝瞅了眼床榻上臉色蒼白的老太太，“祖母，你說呢？”
老太太闔上眼，嘆息聲響徹整間屋子：“家門不幸啊！”
老太太絕望至此，看來整個阮家都已經在阮君灝的控制之下，如今唯有先穩住他，然後再去尋百裏瑾。
“我答應你去許家找，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傷害任何人。”
“你放心，我向來言而有信，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阮家眾人定會平平安安。”阮君灝挑眉笑道。
出了阮府，許添香看時辰還早，百裏瑾應當還在軍營，想起何正慘死，她讓李嬤嬤幫著設了靈堂。
又想起衙役提及他愛吃胡餅，特地去巷子口買了的胡餅店裏買剛剛出爐子的山藥胡餅當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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