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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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許添香睜大眼瞅著一臉淡然的李嬤嬤，宮中難道都這麽兇殘嗎？
腦海浮現出自家婆婆淡然的笑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想著日後定要好好服侍她老人家。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娘親？”第一個回神的是阮筱煙，她扶起方氏，一臉不敢置信。
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方氏眼神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麽。
許添香正琢磨要如何應付時，就看見李嬤嬤那雙陰冷的眸子盯著伏在地上的方氏母女：“阮府妾室對主母不尊，老奴管不著，但是咱們王妃在此，你一不問候，二不行禮，若是按照宮中規矩來，拖出打板子也不為過。”
果然，婆婆送來的嬤嬤們都非凡人啊！
許添香琢磨要怎麽犒勞李嬤嬤時，方氏漸漸清醒過來，一把推開阮筱煙，一骨碌爬了起來，伸手就要打李嬤嬤。
李嬤嬤微微側身，避開的同時，伸出了一只腳，不偏不倚勾出了方氏的右腳。
“砰”方氏正面朝下，結結實實摔在了那張嫩黃纏枝蓮花的地毯上，隨後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娘親。”阮筱煙踉蹌著爬到方氏身邊，不斷呼喊方氏，可惜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這？”徐氏為難地望向巋然不動的許添香，她看著挺高興，不過事情鬧大後，她也不好交代。
許添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朝著方氏走去，阮筱煙警惕地護在方氏面前：“許添香，你想要做什麽？”
“啪”許添香一巴掌扇飛了阮筱煙，有樣學樣道：“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直呼本王妃的姓名。”
李嬤嬤滿臉欣慰，娘娘果真沒看錯人。
“你……”阮筱煙捂著發燙的臉頰，驚恐地望著淡定的許添香，忽然意識到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廚娘。
許添香不再看她，用力掐著方氏的人中，不多時，方氏痛苦得睜開眼，耳邊就傳來一道嗤笑聲：“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擡頭間，方氏對上了一張譏諷的臉，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廚娘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她掙紮著站直了身子，聲音暗啞：“許添香，你以前那些腌臜的事兒若是被是王爺聽去……”
“說來聽聽？”許添香蹙眉，方氏就是方氏，如此情況，她還想威脅自己。
“我慣來不喜揭人短，不過您要求，那就不要怪我了。”方氏咬牙一字一字往外蹦，“你未出嫁前就喜歡灝兒，想盡法子討好他，還日日變著法子做菜肴給我吃，如今驟然變臉，無非就是忌憚於此。”
眼神瞟向李嬤嬤：“我曾聽灝兒身邊服侍的丫頭說過，有個低賤的廚娘想盡法子去爬灝兒的床，王妃，你可知那下賤的廚娘是何人？”
方氏依然是那個不要臉的方氏，許添香撇嘴冷笑，剛想說什麽，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過，只聽“啪”的一聲響，方氏又挨了一巴掌。
許添香激動看著霸氣側漏的李嬤嬤，宮裏出來的就是不一般。
“你是不是老糊塗，你家王妃身子不潔，你竟然還幫著她。”方氏聽到李嬤嬤說宮中，她立刻就想到這老奴才是林太妃的人，趁機挑撥是非，想要接著林太妃之手對付許添香。
“啪啪啪”李嬤嬤左右開弓，打得方氏頭暈眼花，然後才收手：“王妃乃是官家人，豈容你一個小小妾室妄議，此事我定然要稟告太妃，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方氏氣得齜牙咧嘴，她還想說什麽，被一邊的阮筱煙攔著，母女二人拉拉扯扯出了屋子。
“此事恐怕難以善了。”徐氏貴為阮家主母，見慣了大風大浪，今日這一遭還是頭一次見，心情頗為忐忑。
“大夫人請安心，此事由我一力承擔。”鬧成這樣也差不多，許添香沒在阮府多留，同李嬤嬤等人一到回了王府。
回來途中，她拉著李嬤嬤問：“出發時，我交代過要狠狠治治方氏，但是方氏說出那等話，你為何還要站在我這邊？”
“出宮前，太妃吩咐曾吩咐過，王妃宅心仁厚是，性子單純，她是天下最好的兒媳，讓我們這幾個人一定要護您周全。”李嬤嬤說話的語調一貫平穩，讓人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許添香眼眶紅紅得，鼻子發酸，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般照拂，她打定主意，等空下來就去宮中好好陪陪婆婆。
“對了李嬤嬤，今日你做得很好，想要什麽賞賜？”
“林太妃對我們幾個老婆子很好，且替咱們每個人都置辦了宅子，讓我們安安心心是服侍您。”李嬤嬤斷然拒絕了賞賜。
許添香皺著眉頭：“賞賜不要，那可有什麽惦念的吃食？”
“玲瓏拔魚。”李嬤嬤進府前就聽林太妃對王妃廚藝讚不絕口，她早就惦記上了，“老奴有幸嘗過一位老禦廚做過此道菜肴，那滋味一直念想至此，所以大膽提出這要求，望王妃莫怪。”
“不打緊，我來做。”許添香一口應下，玲瓏拔魚做法簡單，但是極其考究調味，所以能夠真正做好的人少之又少。
回王府後，許添香拉著剛剛從鋪子裏趕回來的阿圓一同去了廚房。
阿圓邊剁肥牛肉邊好奇地問：“阿香，今日去阮府如何？”
“李嬤嬤砸破了方氏的腦袋，還打腫了她的臉。”在阿圓呆若木雞的目光中，許添香得意道，“我也不差，打了阮筱煙一巴掌。”
“鐺”大菜刀深深嵌入菜墩中，阿圓一把抓住許添香肩膀，用力晃了晃：“你是不是病了，我讓孫煒來給你看看？”
“阮君灝逼死了大公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日後你自然會知曉。”此事牽扯太多，許添香不希望阿圓牽扯進來。
聽到大公子，阿圓緩緩收回手，她知道阿香有事瞞著自己，不過她打算多問，阿香做什麽都有她的道理。
“阿香，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預料之中的答案，許添香笑著和面，等到凝稠時，阿香將調好味的牛肉餡料倒了進去，混在一起。
大鍋湯沸，許添香拿了把湯匙，快速滾過面糊，丟進湯水中，面團如同一條條小魚沈入鍋底。
蓋上鍋蓋後，往竈膛裏添了把幹柴，炊煙裊裊，鍋蓋揭開，香氣撲鼻，肉餡收進面團中，一條條潔白的“小魚兒”浮在黃色的高湯之中，讓人垂涎欲滴。
阿圓用笊籬盛在瓷碗中，許添香在一邊做了醬料，小碟子裏放入鹽、椒、醬等混合在一起。
許添香吩咐婢女端了幾碗分別送去嬤嬤們的住處，她親自端了碗送給了李嬤嬤。
“謝謝王妃。”李嬤嬤態度不卑不亢。
許添香挺喜歡，日後李嬤嬤跟著她會辦不少事兒，若是卑微就不會成事。
李嬤嬤夾了塊拔魚沾了沾醬料，白面的清香滾著牛肉的肉香，搭著酸辣的醬料，百般滋味讓人迫不及待又嘗了一塊。
“如何？”許添香不敢保證她做得比禦廚做得好，但是她可是用了心思的。
“不錯，比起當年禦廚差點了火候，但是比起這些年吃的要好上不少。”李嬤嬤耿直地說道。
許添香愈發喜歡這個李嬤嬤，婆婆眼神果真毒辣，不過仔細想想，當年先皇後宮後妃眾多，論家世、容貌，婆婆只能算中庸，她能夠安生活得最好，必然是有過人之處。
回正房之後，百裏瑾已經回來了，而且還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許添香被看得心裏發毛：“怎麽了？”
“今日上朝，諸位皇子為了在軍營中安插人手，爭執不休，阮君灝幫著太子黨成功安插了幾個人。”百裏瑾淡淡道。
“與我何幹？”許添香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藏著話。
“你難道沒話說？”百裏瑾繃著臉，看著怪嚇人。
許添香躲開他，徑直坐在榻上，喝了口冷茶，穩了穩心神，然後才說道：“沒有。”
“你覺得能瞞住我？”百裏瑾猛地撲向許添香，兩人雙雙跌入榻上。
許添香驚呼一聲，百裏瑾護住她的後頸：“今日鬧得可過癮？”
“過癮，方氏母女前世那般迫害我，我要一點點還回去。”許添香反問道，“你可是怕我惹事？”
燭光下，黑影落下，絳唇被狠狠啄了一口，疼得許添香悶哼一聲。
“你愛怎麽鬧都不打緊，如今阮君灝投入太子麾下，我需要調整布置。”百裏瑾輕輕嘆了口氣，“今日阮君灝匆匆回府，臉色看起來很差，我怕他傷害你。”
“有你在，我不怕。”許添香勾著他的脖頸，伏在他耳邊，聲音無比魅惑，“你在前朝拼命，我也要在後宅使勁。前世，我一人鬥不過阮君灝，這一世，我有你。”
百裏瑾望著搖曳的燭光，目光漸漸沈了下去：“瘋丫頭，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話。”
“無論何時，我都會相信你。”許添香勾著他脖頸，主動送上了櫻唇。
百裏瑾深情回吻，夜色漸沈，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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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添香睜大眼瞅著一臉淡然的李嬤嬤，宮中難道都這麽兇殘嗎？
腦海浮現出自家婆婆淡然的笑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想著日後定要好好服侍她老人家。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娘親？”第一個回神的是阮筱煙，她扶起方氏，一臉不敢置信。
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方氏眼神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麽。
許添香正琢磨要如何應付時，就看見李嬤嬤那雙陰冷的眸子盯著伏在地上的方氏母女：“阮府妾室對主母不尊，老奴管不著，但是咱們王妃在此，你一不問候，二不行禮，若是按照宮中規矩來，拖出打板子也不為過。”
果然，婆婆送來的嬤嬤們都非凡人啊！
許添香琢磨要怎麽犒勞李嬤嬤時，方氏漸漸清醒過來，一把推開阮筱煙，一骨碌爬了起來，伸手就要打李嬤嬤。
李嬤嬤微微側身，避開的同時，伸出了一只腳，不偏不倚勾出了方氏的右腳。
“砰”方氏正面朝下，結結實實摔在了那張嫩黃纏枝蓮花的地毯上，隨後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娘親。”阮筱煙踉蹌著爬到方氏身邊，不斷呼喊方氏，可惜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這？”徐氏為難地望向巋然不動的許添香，她看著挺高興，不過事情鬧大後，她也不好交代。
許添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朝著方氏走去，阮筱煙警惕地護在方氏面前：“許添香，你想要做什麽？”
“啪”許添香一巴掌扇飛了阮筱煙，有樣學樣道：“你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直呼本王妃的姓名。”
李嬤嬤滿臉欣慰，娘娘果真沒看錯人。
“你……”阮筱煙捂著發燙的臉頰，驚恐地望著淡定的許添香，忽然意識到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廚娘。
許添香不再看她，用力掐著方氏的人中，不多時，方氏痛苦得睜開眼，耳邊就傳來一道嗤笑聲：“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擡頭間，方氏對上了一張譏諷的臉，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廚娘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她掙紮著站直了身子，聲音暗啞：“許添香，你以前那些腌臜的事兒若是被是王爺聽去……”
“說來聽聽？”許添香蹙眉，方氏就是方氏，如此情況，她還想威脅自己。
“我慣來不喜揭人短，不過您要求，那就不要怪我了。”方氏咬牙一字一字往外蹦，“你未出嫁前就喜歡灝兒，想盡法子討好他，還日日變著法子做菜肴給我吃，如今驟然變臉，無非就是忌憚於此。”
眼神瞟向李嬤嬤：“我曾聽灝兒身邊服侍的丫頭說過，有個低賤的廚娘想盡法子去爬灝兒的床，王妃，你可知那下賤的廚娘是何人？”
方氏依然是那個不要臉的方氏，許添香撇嘴冷笑，剛想說什麽，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過，只聽“啪”的一聲響，方氏又挨了一巴掌。
許添香激動看著霸氣側漏的李嬤嬤，宮裏出來的就是不一般。
“你是不是老糊塗，你家王妃身子不潔，你竟然還幫著她。”方氏聽到李嬤嬤說宮中，她立刻就想到這老奴才是林太妃的人，趁機挑撥是非，想要接著林太妃之手對付許添香。
“啪啪啪”李嬤嬤左右開弓，打得方氏頭暈眼花，然後才收手：“王妃乃是官家人，豈容你一個小小妾室妄議，此事我定然要稟告太妃，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方氏氣得齜牙咧嘴，她還想說什麽，被一邊的阮筱煙攔著，母女二人拉拉扯扯出了屋子。
“此事恐怕難以善了。”徐氏貴為阮家主母，見慣了大風大浪，今日這一遭還是頭一次見，心情頗為忐忑。
“大夫人請安心，此事由我一力承擔。”鬧成這樣也差不多，許添香沒在阮府多留，同李嬤嬤等人一到回了王府。
回來途中，她拉著李嬤嬤問：“出發時，我交代過要狠狠治治方氏，但是方氏說出那等話，你為何還要站在我這邊？”
“出宮前，太妃吩咐曾吩咐過，王妃宅心仁厚是，性子單純，她是天下最好的兒媳，讓我們這幾個人一定要護您周全。”李嬤嬤說話的語調一貫平穩，讓人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許添香眼眶紅紅得，鼻子發酸，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般照拂，她打定主意，等空下來就去宮中好好陪陪婆婆。
“對了李嬤嬤，今日你做得很好，想要什麽賞賜？”
“林太妃對我們幾個老婆子很好，且替咱們每個人都置辦了宅子，讓我們安安心心是服侍您。”李嬤嬤斷然拒絕了賞賜。
許添香皺著眉頭：“賞賜不要，那可有什麽惦念的吃食？”
“玲瓏拔魚。”李嬤嬤進府前就聽林太妃對王妃廚藝讚不絕口，她早就惦記上了，“老奴有幸嘗過一位老禦廚做過此道菜肴，那滋味一直念想至此，所以大膽提出這要求，望王妃莫怪。”
“不打緊，我來做。”許添香一口應下，玲瓏拔魚做法簡單，但是極其考究調味，所以能夠真正做好的人少之又少。
回王府後，許添香拉著剛剛從鋪子裏趕回來的阿圓一同去了廚房。
阿圓邊剁肥牛肉邊好奇地問：“阿香，今日去阮府如何？”
“李嬤嬤砸破了方氏的腦袋，還打腫了她的臉。”在阿圓呆若木雞的目光中，許添香得意道，“我也不差，打了阮筱煙一巴掌。”
“鐺”大菜刀深深嵌入菜墩中，阿圓一把抓住許添香肩膀，用力晃了晃：“你是不是病了，我讓孫煒來給你看看？”
“阮君灝逼死了大公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日後你自然會知曉。”此事牽扯太多，許添香不希望阿圓牽扯進來。
聽到大公子，阿圓緩緩收回手，她知道阿香有事瞞著自己，不過她打算多問，阿香做什麽都有她的道理。
“阿香，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預料之中的答案，許添香笑著和面，等到凝稠時，阿香將調好味的牛肉餡料倒了進去，混在一起。
大鍋湯沸，許添香拿了把湯匙，快速滾過面糊，丟進湯水中，面團如同一條條小魚沈入鍋底。
蓋上鍋蓋後，往竈膛裏添了把幹柴，炊煙裊裊，鍋蓋揭開，香氣撲鼻，肉餡收進面團中，一條條潔白的“小魚兒”浮在黃色的高湯之中，讓人垂涎欲滴。
阿圓用笊籬盛在瓷碗中，許添香在一邊做了醬料，小碟子裏放入鹽、椒、醬等混合在一起。
許添香吩咐婢女端了幾碗分別送去嬤嬤們的住處，她親自端了碗送給了李嬤嬤。
“謝謝王妃。”李嬤嬤態度不卑不亢。
許添香挺喜歡，日後李嬤嬤跟著她會辦不少事兒，若是卑微就不會成事。
李嬤嬤夾了塊拔魚沾了沾醬料，白面的清香滾著牛肉的肉香，搭著酸辣的醬料，百般滋味讓人迫不及待又嘗了一塊。
“如何？”許添香不敢保證她做得比禦廚做得好，但是她可是用了心思的。
“不錯，比起當年禦廚差點了火候，但是比起這些年吃的要好上不少。”李嬤嬤耿直地說道。
許添香愈發喜歡這個李嬤嬤，婆婆眼神果真毒辣，不過仔細想想，當年先皇後宮後妃眾多，論家世、容貌，婆婆只能算中庸，她能夠安生活得最好，必然是有過人之處。
回正房之後，百裏瑾已經回來了，而且還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許添香被看得心裏發毛：“怎麽了？”
“今日上朝，諸位皇子為了在軍營中安插人手，爭執不休，阮君灝幫著太子黨成功安插了幾個人。”百裏瑾淡淡道。
“與我何幹？”許添香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藏著話。
“你難道沒話說？”百裏瑾繃著臉，看著怪嚇人。
許添香躲開他，徑直坐在榻上，喝了口冷茶，穩了穩心神，然後才說道：“沒有。”
“你覺得能瞞住我？”百裏瑾猛地撲向許添香，兩人雙雙跌入榻上。
許添香驚呼一聲，百裏瑾護住她的後頸：“今日鬧得可過癮？”
“過癮，方氏母女前世那般迫害我，我要一點點還回去。”許添香反問道，“你可是怕我惹事？”
燭光下，黑影落下，絳唇被狠狠啄了一口，疼得許添香悶哼一聲。
“你愛怎麽鬧都不打緊，如今阮君灝投入太子麾下，我需要調整布置。”百裏瑾輕輕嘆了口氣，“今日阮君灝匆匆回府，臉色看起來很差，我怕他傷害你。”
“有你在，我不怕。”許添香勾著他的脖頸，伏在他耳邊，聲音無比魅惑，“你在前朝拼命，我也要在後宅使勁。前世，我一人鬥不過阮君灝，這一世，我有你。”
百裏瑾望著搖曳的燭光，目光漸漸沈了下去：“瘋丫頭，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話。”
“無論何時，我都會相信你。”許添香勾著他脖頸，主動送上了櫻唇。
百裏瑾深情回吻，夜色漸沈，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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