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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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夜幕降臨，後街小攤小販開始收拾攤子準備回家吃晚飯。
王大嬸跟隔壁賣魚小張邊忙活邊閑聊。
“你看那巷子裏蹲著的兔子，真怪！”
“是怪。”
“哪有兔子看書的，還看的那麽投入，像它真看得懂似的。”
“我猜它一會就會把那書啃了。”
“可不是，當草吃可是一頓大餐了。”
花辭背對他們，聽不見他們的閑談，她專心致志背誦《流影真本》。
一只孤零零的兔子在陰影處顯得分外可憐。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花辭撓撓腦袋，下一句是什麽來著，她翻開書。
“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她合上書。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不足勝有餘。”
瀅瀅：“錯了，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這一句我都會背了，你還不會。”
花辭再次翻開書，目不轉睛地看。
“瀅瀅你別催我了，我現在心裏很慌，背得慢。”
瀅瀅：“別慌，離子時還有三個時辰，這薄薄的一本，主人還背不下來嗎？”
花辭垂頭喪氣，她不是擔心背不下來才慌，而是她心裏記掛著柏洛惟和青衣女子。青衣女子見秘籍不見了，想必會怪罪柏洛惟，而柏洛惟是那麽明理守矩的人，他如今被冤枉偷書，這一切，都怪自己。
為今之計，花辭只有趕緊把秘籍背熟，系統判定她完成任務後，就將秘籍歸還給那青衣女子，解除誤會。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不足勝有餘。”
瀅瀅：“錯了，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瀅瀅我耳朵都聽出繭了，你還在背第一句。”
花辭心裏的壓力線崩潰，用小小的兔爪摔開秘籍。
“什麽破系統，非要我背熟才算我獲得秘籍，這不是為難人嗎？”
瀅瀅：“系統沒讓你學會才算你完成任務，已經不錯了。”
花辭不情願地挪動兔腳，一步一步接近秘籍，她真是不願意撿起它，她上學時候最討厭的作業就是“背誦全文”！
巨大的陰影覆蓋《流影真本》，花辭擡頭一看，是一個中年女人。
花辭趕緊伸兔爪搶秘籍，遲了一步，中年女人已經撿起秘籍，並且拍拍上面的灰塵。她一只手背在身後，步履輕快似少年，聲音也不像中年女子那般蒼老。
她側頭問：“小兔子，你在修真？”
“嘶嘶嘶嘶，”花辭說，“對，我在修真！我不修真我拿秘籍當草吃嗎？”
她這會兒本就心情不好，更沒有時間跟這中年女人糾纏，語氣自然差了點。她蹦到中年女人身上，欲拿回秘籍。
中年女人不給，將秘籍卷起，塞進自己的衣袖，兩只圓眼睛眨著，挑起一邊嘴角笑著，十分挑釁。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把它當草吃啦。”
花辭驚了，兔耳都豎起來了。
“你聽得懂我說話？”
“對，我聽得懂。”
“你是兔子變化的？”
女人笑著搖頭：“我不是兔子變化的，我只是聽得懂獸語而已。我是阿德山谷的道姑，自小學習馭獸之術，專門駕馭你這樣頑皮的兔子。”
阿德山谷？花辭覺得這地名十分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阿德山谷的人都叫我永春道姑，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永春道姑你好，我叫花辭。這本秘籍對我很重要，你可以還給我嗎？”
“可以啊。”永春道姑將秘籍在花辭眼前晃悠一圈，又收回自己袖中。
“你想怎樣？”花辭再笨也知道這道姑是有事讓她做了。
永春道姑抿唇笑著，擠出了魚尾紋。
“花辭你很聰明，我現在在找一只跟你一樣聰明的兔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跟我一樣聰明的兔子？”花辭心想，我雖是兔身，卻是人心，怎麽會有跟我一樣聰明的兔子呢？
永春道姑撫摸花辭的白毛，道：“我要找的那只兔子，跟你一樣有妖靈，只不過她是只幼兔，而你已經是成長期的中兔了。”
“我是中兔？”花辭鄙夷地看道姑，心想，我可是只幼兔，你還說你是馭獸師，這都能認錯。
瀅瀅：“主人，你應該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
瀅瀅都這樣說了，花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打開直播間，將鏡頭對著自己，直播間偌大的畫面上出現一只通體雪白的兔子。
長長的耳朵，不再細軟的白毛，還有球狀的尾巴。
“我怎麽長這麽大了？”花辭驚呼。
瀅瀅：“我也不知道，可能你背書背的壓力太大，一夜愁白了頭，愁成了中兔。”
永春道姑催花辭：“你到底知不知道天生妖靈的幼兔？勸你快點告訴我，你要是不說，你就永遠別想要回這本《流影真本》。”
“我說，我說！”花辭跳腳，你找的那只兔子就是我。但是說了，道姑也不會信的。
花辭靈機一動，胡編亂造說：“你要找的那只兔子叫做修仙界第一萌兔，跟我是一窟的，我們關系可好了，她現在估計在街上覓食呢，不如你把秘籍還我，我帶你去找她？”
“修仙界第一萌兔？哼，好大的口氣，區區天生妖靈而已也敢自封稱號。”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她不要臉呢。”
花辭只能順著道姑的意，哄她開心。若她子時前，背不熟《流影真本》就不好了。
“道姑，我都帶你去找修仙界第一萌兔了，你就把秘籍還給我吧，要不你先還我一半也行。”先背一半，一會兒再背一半，免得子時之前背不住。
道姑眼珠一轉，問：“再問你一個問題，那個什麽萌兔的身邊是不是跟著一個白衣公子？”
花辭點點頭。
“看你機靈，依了你。”道姑將《流影真本》對半一撕，上卷給了花辭。
花辭用嘴叼著，蹲在道姑的肩上。
瀅瀅：“主人，你一直叼著秘籍實在太招搖了，不如放進背包裏。”
花辭：“我還有背包可以用呢？”
瀅瀅：“在商城裏兌換，一個背包四十個格子，暫時夠用了。”
花辭：“我又沒有金豆，怎麽換。”剛這樣想，她看見自己商城餘額竟有100金豆。
瀅瀅查看歷史事件，解釋說：“你成長為中兔，觸發了特殊事件，獲得稱號“背書催人老”，獎勵100金豆。
花辭趕緊兌換了背包，將半卷秘籍放入其中。點擊右鍵使用，可以直接在直播間裏觀看，不用拿在手上。
“早知道可以放在背包裏，秘籍也不會被道姑奪走了。”
瀅瀅安慰道：“說什麽都晚了，主人，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帶這道姑四處逛逛，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花辭帶永春道姑走過大街，經過小巷，把城區快繞了個編。道姑走得雙腿發酸，察覺出不對，掏出拂塵抵住花辭的腦袋。
“你這小兔子，跟我耍花樣，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是在帶我繞圈嗎？”
花辭一雙兔耳緊張的緊貼後背，大氣都不敢出。她看見道姑手上的拂塵，一下想起阿德山谷是哪了。
那日在鳳仙樓，想要搶奪花辭來煉丹的道士也自稱來自阿德山谷！
那個霸道道士死在柏洛惟手上，如今這道姑遠道而來要找幼兔和白衣公子……她是來報仇的！
不行，不能讓她知道柏洛惟的下落。
就算柏洛惟要把花辭做成靈眼，算不上是朋友。可再怎麽說當初也多虧柏洛惟出手，她才能活到現在。
這個恩她是要報的。
永春道姑捏著花辭的兔耳，將她和下卷《流影真本》一道甩在街邊，說：“我還是自己去找那幼兔和白衣公子吧，這半卷《流影真本》還給你，這種低級秘籍，在我身上貶低了本道姑的身份。”
花辭戰戰兢兢將秘籍裝入背包，對著道姑的背影做個鬼臉。
花辭看道姑朝港口客棧方向走去，趕緊蹦蹦跳跳追上去，被她發現柏洛惟住在客棧就不妙了。
“道姑，你去那邊做什麽，那邊很荒涼的，什麽都沒有。”
道姑頓步，疑惑地瞥一眼花辭，笑起來，恍然大悟。
“原來那幼兔和白衣公子就在客棧裏，謝謝你了，花辭。”
“我……”花辭暗罵自己真蠢，繼續跟著道姑。
道姑和花辭一道進入掛著一對六尺紅燈籠的客棧。
道姑上來就拿拂塵懟住掌櫃的脖子。
“說，帶著只幼兔的白衣公子住在哪個房間！”
掌櫃的嚇得不敢亂動，說話都磕磕巴巴。
“那位、位公子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了？”
“被城裏的胡獵人逮走了，那胡獵人脾氣暴躁，出手狠毒。白衣公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他被人抓走了？”道姑鼻子裏噴氣，“哼，他怎麽能死在別人手上？他殺了我弟弟，我一定要親手把他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道姑一掌下去，掌櫃的臺桌化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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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嬸跟隔壁賣魚小張邊忙活邊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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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怪。”
“哪有兔子看書的，還看的那麽投入，像它真看得懂似的。”
“我猜它一會就會把那書啃了。”
“可不是，當草吃可是一頓大餐了。”
花辭背對他們，聽不見他們的閑談，她專心致志背誦《流影真本》。
一只孤零零的兔子在陰影處顯得分外可憐。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花辭撓撓腦袋，下一句是什麽來著，她翻開書。
“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她合上書。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不足勝有餘。”
瀅瀅：“錯了，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這一句我都會背了，你還不會。”
花辭再次翻開書，目不轉睛地看。
“瀅瀅你別催我了，我現在心裏很慌，背得慢。”
瀅瀅：“別慌，離子時還有三個時辰，這薄薄的一本，主人還背不下來嗎？”
花辭垂頭喪氣，她不是擔心背不下來才慌，而是她心裏記掛著柏洛惟和青衣女子。青衣女子見秘籍不見了，想必會怪罪柏洛惟，而柏洛惟是那麽明理守矩的人，他如今被冤枉偷書，這一切，都怪自己。
為今之計，花辭只有趕緊把秘籍背熟，系統判定她完成任務後，就將秘籍歸還給那青衣女子，解除誤會。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不足勝有餘。”
瀅瀅：“錯了，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瀅瀅我耳朵都聽出繭了，你還在背第一句。”
花辭心裏的壓力線崩潰，用小小的兔爪摔開秘籍。
“什麽破系統，非要我背熟才算我獲得秘籍，這不是為難人嗎？”
瀅瀅：“系統沒讓你學會才算你完成任務，已經不錯了。”
花辭不情願地挪動兔腳，一步一步接近秘籍，她真是不願意撿起它，她上學時候最討厭的作業就是“背誦全文”！
巨大的陰影覆蓋《流影真本》，花辭擡頭一看，是一個中年女人。
花辭趕緊伸兔爪搶秘籍，遲了一步，中年女人已經撿起秘籍，並且拍拍上面的灰塵。她一只手背在身後，步履輕快似少年，聲音也不像中年女子那般蒼老。
她側頭問：“小兔子，你在修真？”
“嘶嘶嘶嘶，”花辭說，“對，我在修真！我不修真我拿秘籍當草吃嗎？”
她這會兒本就心情不好，更沒有時間跟這中年女人糾纏，語氣自然差了點。她蹦到中年女人身上，欲拿回秘籍。
中年女人不給，將秘籍卷起，塞進自己的衣袖，兩只圓眼睛眨著，挑起一邊嘴角笑著，十分挑釁。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把它當草吃啦。”
花辭驚了，兔耳都豎起來了。
“你聽得懂我說話？”
“對，我聽得懂。”
“你是兔子變化的？”
女人笑著搖頭：“我不是兔子變化的，我只是聽得懂獸語而已。我是阿德山谷的道姑，自小學習馭獸之術，專門駕馭你這樣頑皮的兔子。”
阿德山谷？花辭覺得這地名十分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阿德山谷的人都叫我永春道姑，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永春道姑你好，我叫花辭。這本秘籍對我很重要，你可以還給我嗎？”
“可以啊。”永春道姑將秘籍在花辭眼前晃悠一圈，又收回自己袖中。
“你想怎樣？”花辭再笨也知道這道姑是有事讓她做了。
永春道姑抿唇笑著，擠出了魚尾紋。
“花辭你很聰明，我現在在找一只跟你一樣聰明的兔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跟我一樣聰明的兔子？”花辭心想，我雖是兔身，卻是人心，怎麽會有跟我一樣聰明的兔子呢？
永春道姑撫摸花辭的白毛，道：“我要找的那只兔子，跟你一樣有妖靈，只不過她是只幼兔，而你已經是成長期的中兔了。”
“我是中兔？”花辭鄙夷地看道姑，心想，我可是只幼兔，你還說你是馭獸師，這都能認錯。
瀅瀅：“主人，你應該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
瀅瀅都這樣說了，花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打開直播間，將鏡頭對著自己，直播間偌大的畫面上出現一只通體雪白的兔子。
長長的耳朵，不再細軟的白毛，還有球狀的尾巴。
“我怎麽長這麽大了？”花辭驚呼。
瀅瀅：“我也不知道，可能你背書背的壓力太大，一夜愁白了頭，愁成了中兔。”
永春道姑催花辭：“你到底知不知道天生妖靈的幼兔？勸你快點告訴我，你要是不說，你就永遠別想要回這本《流影真本》。”
“我說，我說！”花辭跳腳，你找的那只兔子就是我。但是說了，道姑也不會信的。
花辭靈機一動，胡編亂造說：“你要找的那只兔子叫做修仙界第一萌兔，跟我是一窟的，我們關系可好了，她現在估計在街上覓食呢，不如你把秘籍還我，我帶你去找她？”
“修仙界第一萌兔？哼，好大的口氣，區區天生妖靈而已也敢自封稱號。”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她不要臉呢。”
花辭只能順著道姑的意，哄她開心。若她子時前，背不熟《流影真本》就不好了。
“道姑，我都帶你去找修仙界第一萌兔了，你就把秘籍還給我吧，要不你先還我一半也行。”先背一半，一會兒再背一半，免得子時之前背不住。
道姑眼珠一轉，問：“再問你一個問題，那個什麽萌兔的身邊是不是跟著一個白衣公子？”
花辭點點頭。
“看你機靈，依了你。”道姑將《流影真本》對半一撕，上卷給了花辭。
花辭用嘴叼著，蹲在道姑的肩上。
瀅瀅：“主人，你一直叼著秘籍實在太招搖了，不如放進背包裏。”
花辭：“我還有背包可以用呢？”
瀅瀅：“在商城裏兌換，一個背包四十個格子，暫時夠用了。”
花辭：“我又沒有金豆，怎麽換。”剛這樣想，她看見自己商城餘額竟有100金豆。
瀅瀅查看歷史事件，解釋說：“你成長為中兔，觸發了特殊事件，獲得稱號“背書催人老”，獎勵100金豆。
花辭趕緊兌換了背包，將半卷秘籍放入其中。點擊右鍵使用，可以直接在直播間裏觀看，不用拿在手上。
“早知道可以放在背包裏，秘籍也不會被道姑奪走了。”
瀅瀅安慰道：“說什麽都晚了，主人，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帶這道姑四處逛逛，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花辭帶永春道姑走過大街，經過小巷，把城區快繞了個編。道姑走得雙腿發酸，察覺出不對，掏出拂塵抵住花辭的腦袋。
“你這小兔子，跟我耍花樣，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是在帶我繞圈嗎？”
花辭一雙兔耳緊張的緊貼後背，大氣都不敢出。她看見道姑手上的拂塵，一下想起阿德山谷是哪了。
那日在鳳仙樓，想要搶奪花辭來煉丹的道士也自稱來自阿德山谷！
那個霸道道士死在柏洛惟手上，如今這道姑遠道而來要找幼兔和白衣公子……她是來報仇的！
不行，不能讓她知道柏洛惟的下落。
就算柏洛惟要把花辭做成靈眼，算不上是朋友。可再怎麽說當初也多虧柏洛惟出手，她才能活到現在。
這個恩她是要報的。
永春道姑捏著花辭的兔耳，將她和下卷《流影真本》一道甩在街邊，說：“我還是自己去找那幼兔和白衣公子吧，這半卷《流影真本》還給你，這種低級秘籍，在我身上貶低了本道姑的身份。”
花辭戰戰兢兢將秘籍裝入背包，對著道姑的背影做個鬼臉。
花辭看道姑朝港口客棧方向走去，趕緊蹦蹦跳跳追上去，被她發現柏洛惟住在客棧就不妙了。
“道姑，你去那邊做什麽，那邊很荒涼的，什麽都沒有。”
道姑頓步，疑惑地瞥一眼花辭，笑起來，恍然大悟。
“原來那幼兔和白衣公子就在客棧裏，謝謝你了，花辭。”
“我……”花辭暗罵自己真蠢，繼續跟著道姑。
道姑和花辭一道進入掛著一對六尺紅燈籠的客棧。
道姑上來就拿拂塵懟住掌櫃的脖子。
“說，帶著只幼兔的白衣公子住在哪個房間！”
掌櫃的嚇得不敢亂動，說話都磕磕巴巴。
“那位、位公子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了？”
“被城裏的胡獵人逮走了，那胡獵人脾氣暴躁，出手狠毒。白衣公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他被人抓走了？”道姑鼻子裏噴氣，“哼，他怎麽能死在別人手上？他殺了我弟弟，我一定要親手把他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道姑一掌下去，掌櫃的臺桌化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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