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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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在主城逛了一會兒，長時間航行的疲憊湧上來，江瑜的興趣逐漸消退，打了個哈欠，眼裏有霧氣彌漫。
在這座倪虹色星球，不用擔心星警抓捕，也感受不到來自所謂貴族的歧視，她不再是賤民，而是以普通人身份存在於這裏。以前努力拼命都是為了活著，現在卻可以毫無負擔地體驗城市風景。
身體很累，精神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用力眨了下眼，撇掉冒出來的零星淚珠。
天色已臨近傍晚，火紅的晚霞映入城市，鋪灑一地橙光。
秦野走在前面，江瑜可以看到他微微泛光的側臉。
這個人如果不開口，好看得可以像一幅畫。
江瑜總覺得他狂妄囂張，過於自信。
這樣的人，卻讓她不自覺地信任，靠近，甚至跟他一起離開了從小生活的星球。
真是不可思議。
“走這邊。”秦野突然出聲。
江瑜回神：“要幹什麽？”
“買東西。”秦野打算去十字路口右邊的商城白嫖一套光腦，來跟地球取得聯系。
之前江瑜送他的通訊設備在這裏接收不到信號，已經算是廢品了。光腦也是通訊設備，不同點在於可以通用於所有聯邦星球。
他這個死人馬上就要在聯邦網域上線了，不知道那群一直不待見他的政局老頭兒會不會失望到三高直飆。
售賣光腦的店鋪在商城三十層，乘坐電梯到頂，一片露天的場地闖入視野。這一層很特別，出去就有四條空中馬路連接著其他幾棟大廈。
馬路上不乏行人。
“這路居然沒有護欄。”江瑜邊說邊走，前方突然躥出一輛疾馳的機車，卷著風聲奔來，她正要作反應，手腕一緊，下一秒就被拽入溫熱的懷裏。
罪魁禍首絕塵而去，還挑釁回頭，歡呼似的吹了聲口哨。
付澤被這驚險的一幕嚇了一跳，遠遠罵道：“你沒看見有人啊？！神經病吧！”
罵完了回頭，看見暧昧姿勢抱在一起的兩人。
嘴角一抖，心情像吃了狗屎一樣。
這像話嗎？！這是給人看的畫面嗎？！
江瑜掙開秦野，瞬間冷臉：“我自己會躲，誰要你拉。”
秦野很想像往常一樣不要臉地開玩笑，但看到江瑜泛紅的耳根，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點越界。
他擔心江瑜被撞飛，拉她也是下意識的行為。
但……沒忍住就抱進懷裏了。
他其實清楚自己心裏所想，但就是不願意坦白、承認。
一是覺得尷尬，二是在暗自較勁。
他就想看江瑜這樣的刺猬收起甲胄，主動向他露出真實脆弱的一面，然後告訴他，她需要他。
他要她主動開口。
只要她開口，他會給她一切。
秦野抓了抓頭發，煩躁地在心裏罵自己變態，只能裝作無事發生，搭著付澤的肩膀往前走，“快，買了光腦盡早回地球了。”
付澤汗毛倒豎，心想你什麽時候對我這麽熱情了，想開溜卻被秦野死死按住，耳邊響起略帶警告的聲音：“老實點，爺現在很尷尬。”
付澤：？
面無表情：“哦。”
找到商店，秦野挑選了三個光腦，各給付澤和江瑜扔了過去，自己熟練地操作一番，登錄了久違的賬號，隨著“滴”的一聲，各項數據開始加載讀條。
看著熟悉的界面，秦野有種終於熬到頭的感覺。
五分鐘後，數據加載完畢，空中彈出全息投影，灰色的標志瞬間恢覆點亮，上千條未讀消息提示作響。
他微擡頭，霞光落入他的眼眸，映出一抹異樣的神采。
從現在起，他的權利、財富、人脈……
全部都回來了。
江瑜感興趣地看著。投影左上角有個頭像框，顯示著秦野的照片，旁邊有著金色的身份認證標志。
而最吸引她註意的，是那標志下方，一眼都看不完的長串資產數字。
“原來。”她若有所思，緩緩開口，“這人是真的很有錢。”
天色已暗，城市裏的gg燈牌比之前更亮了。
他們在三十層的高樓能輕松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也能聽到從不遠處傳來逐漸瘋狂的電音，停靠的飛艇和機車如同活過來一般，密密麻麻地穿梭在高樓大廈之中。
就在這時，投影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軍裝的年輕男人。
秦野聲音聽起來很愉悅：“通了。”
穿軍裝的年輕男人盯著秦野，眼中難藏激動，敬了個標準的聯邦禮：“長官，是您！您真的回來了。”
付澤覺得這人眼熟，想半天也想不出名字，秦野倒是直呼其名：“陳睿，三個小時內能不能抵達爪哇星？”
陳睿連忙回答：“一定準時抵達，護送長官安全回家！”
秦野點頭，那邊立馬急匆匆切斷聯系，恨不得立馬閃現到秦野面前。見付澤一臉疑惑，秦野解釋道：“陳睿，和你一級的軍官。上次外交任務你被安排和我同行，他則留下來幫我處理事務。”
難怪眼熟，原來是同事。付澤心裏想了想，問道：“你見過我面罩下的臉，我以前不是那樣的對吧？”
秦野：“是，怎麽了？”
付澤：“我覺得我的臉，不是摔傷這麽簡單。”
秦野回想付澤損毀的面容，那的確不像是摔出來的。
付澤補充道：“我失憶也很蹊蹺，每當我感覺要想起什麽的時候，大腦就像是被/操控一樣，去執行另外的指令，甚至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機器人……”
“操控？”秦野掰住付澤的腦袋，左右觀察，微嗤：“就你這豬腦子，薩滿星人操控你幹什麽？操控你去挖地嗎？挖地也用不著你吧。”
付澤黑臉：“……”
他在這兒認真思考，狗領導卻只會冷嘲熱諷，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江瑜開口：“地球對於薩滿星是禁忌，如果你被邊境軍探查過記憶，身份暴露，腦子裏被設置一些清除小程序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我沒見過你面罩下的臉，但要是真的被毀壞得很嚴重，大概率是邊境軍幹的，防止你的同伴認出你。”
付澤不理解，指著秦野：“可我不是和他一起出事的嗎，怎麽他就好好的？我被查探了記憶，他應該被通緝才對。”
江瑜微微搖頭：“就算你們同乘一座飛船，亂流裏很容易被沖散，不一定摔在一起。你們的身份對於普通薩滿星人是秘密，邊境軍只會偷派人手混跡在角落搜尋，恰好那段時間秦野和我待在一起，並沒有以可疑的身份暴露在外，所以，躲過了。”
“放心。”秦野關掉投影，動了動手腕，眼底暗色一閃而過，“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等他回去休整完畢，所有的事情都會挨著處理。
薩滿星，等著吧。
江瑜有想過很多種秦野重返地球的畫面，無一例外都是張揚又隆重的，機甲排排坐，戰艦列列飛，甚至可能裝個大喇叭，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還活著。也許還要上個電視，在摩天大樓播放自己的回歸gg。
江瑜都替他想好了。
可真當落地時，江瑜才發現她想錯了。
戰艦直接駛入了地球駐軍總基地，那位副官陳睿走在最前面引路，帶著他們過了一道又一道檢查站，最終才進入政務大樓。
一路上陳睿偶爾提醒一些註意事項，其餘時間都只跟秦野低聲交談，江瑜在側後方，能看見秦野神情不算專註，但收起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像他，又不像他。
最後陳睿看了眼付澤，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真的失憶了嗎？為什麽一直戴著面罩。”
秦野手扶著後頸，揉捏放松：“嗯，他說自己腦子好像有點問題，你待會兒帶他去聯邦人民醫院照個腦CT。”
付澤：？
付澤憤憤：“你腦子才有問題呢。”
陳睿眼中露出驚詫之色，隨後一臉了然。這小子果然是腦子出了問題，擱以前他哪敢這麽跟長官說話。
秦野接著說：“至於面罩……你可以親自問他。”
陳睿會意：“好的，我帶他去換身衣服就出發。您的更衣室我一直叫人打掃著，您放心去就好。”
秦野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陳睿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的分內之事。”頓了頓，又說，“那這位江小姐呢？基地暫時沒有可換的女裝，我馬上聯系葉姐安排，先讓江小姐去休息室等待一會兒？”
江瑜正要開口說不用管她，秦野慢悠悠說：“她啊，跟我一起就行。”
陳睿楞了楞，意識到這位江小姐和長官的關系不一般，不再多言，拽著不大情願的付澤離開。
“我們很熟嗎？！放開我，我會走！”付澤抗議地嚷嚷。
“挺熟的，你知道你小名叫什麽嗎？”陳睿波瀾不驚。
“什麽？”某人稍顯疑惑。
陳睿凝視他：“付鐵柱。”
付澤脫口而出：“你放屁！”
陳睿：“你小時候學小黃狗對著鐵柱子撒尿，別人就給你取了這個外號，還是你自己和我們講的。”
付澤頭皮發麻：“不！可！能！”
陳睿冷笑：“你喝醉的時候說的。”
付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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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倪虹色星球，不用擔心星警抓捕，也感受不到來自所謂貴族的歧視，她不再是賤民，而是以普通人身份存在於這裏。以前努力拼命都是為了活著，現在卻可以毫無負擔地體驗城市風景。
身體很累，精神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用力眨了下眼，撇掉冒出來的零星淚珠。
天色已臨近傍晚，火紅的晚霞映入城市，鋪灑一地橙光。
秦野走在前面，江瑜可以看到他微微泛光的側臉。
這個人如果不開口，好看得可以像一幅畫。
江瑜總覺得他狂妄囂張，過於自信。
這樣的人，卻讓她不自覺地信任，靠近，甚至跟他一起離開了從小生活的星球。
真是不可思議。
“走這邊。”秦野突然出聲。
江瑜回神：“要幹什麽？”
“買東西。”秦野打算去十字路口右邊的商城白嫖一套光腦，來跟地球取得聯系。
之前江瑜送他的通訊設備在這裏接收不到信號，已經算是廢品了。光腦也是通訊設備，不同點在於可以通用於所有聯邦星球。
他這個死人馬上就要在聯邦網域上線了，不知道那群一直不待見他的政局老頭兒會不會失望到三高直飆。
售賣光腦的店鋪在商城三十層，乘坐電梯到頂，一片露天的場地闖入視野。這一層很特別，出去就有四條空中馬路連接著其他幾棟大廈。
馬路上不乏行人。
“這路居然沒有護欄。”江瑜邊說邊走，前方突然躥出一輛疾馳的機車，卷著風聲奔來，她正要作反應，手腕一緊，下一秒就被拽入溫熱的懷裏。
罪魁禍首絕塵而去，還挑釁回頭，歡呼似的吹了聲口哨。
付澤被這驚險的一幕嚇了一跳，遠遠罵道：“你沒看見有人啊？！神經病吧！”
罵完了回頭，看見暧昧姿勢抱在一起的兩人。
嘴角一抖，心情像吃了狗屎一樣。
這像話嗎？！這是給人看的畫面嗎？！
江瑜掙開秦野，瞬間冷臉：“我自己會躲，誰要你拉。”
秦野很想像往常一樣不要臉地開玩笑，但看到江瑜泛紅的耳根，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點越界。
他擔心江瑜被撞飛，拉她也是下意識的行為。
但……沒忍住就抱進懷裏了。
他其實清楚自己心裏所想，但就是不願意坦白、承認。
一是覺得尷尬，二是在暗自較勁。
他就想看江瑜這樣的刺猬收起甲胄，主動向他露出真實脆弱的一面，然後告訴他，她需要他。
他要她主動開口。
只要她開口，他會給她一切。
秦野抓了抓頭發，煩躁地在心裏罵自己變態，只能裝作無事發生，搭著付澤的肩膀往前走，“快，買了光腦盡早回地球了。”
付澤汗毛倒豎，心想你什麽時候對我這麽熱情了，想開溜卻被秦野死死按住，耳邊響起略帶警告的聲音：“老實點，爺現在很尷尬。”
付澤：？
面無表情：“哦。”
找到商店，秦野挑選了三個光腦，各給付澤和江瑜扔了過去，自己熟練地操作一番，登錄了久違的賬號，隨著“滴”的一聲，各項數據開始加載讀條。
看著熟悉的界面，秦野有種終於熬到頭的感覺。
五分鐘後，數據加載完畢，空中彈出全息投影，灰色的標志瞬間恢覆點亮，上千條未讀消息提示作響。
他微擡頭，霞光落入他的眼眸，映出一抹異樣的神采。
從現在起，他的權利、財富、人脈……
全部都回來了。
江瑜感興趣地看著。投影左上角有個頭像框，顯示著秦野的照片，旁邊有著金色的身份認證標志。
而最吸引她註意的，是那標志下方，一眼都看不完的長串資產數字。
“原來。”她若有所思，緩緩開口，“這人是真的很有錢。”
天色已暗，城市裏的gg燈牌比之前更亮了。
他們在三十層的高樓能輕松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也能聽到從不遠處傳來逐漸瘋狂的電音，停靠的飛艇和機車如同活過來一般，密密麻麻地穿梭在高樓大廈之中。
就在這時，投影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軍裝的年輕男人。
秦野聲音聽起來很愉悅：“通了。”
穿軍裝的年輕男人盯著秦野，眼中難藏激動，敬了個標準的聯邦禮：“長官，是您！您真的回來了。”
付澤覺得這人眼熟，想半天也想不出名字，秦野倒是直呼其名：“陳睿，三個小時內能不能抵達爪哇星？”
陳睿連忙回答：“一定準時抵達，護送長官安全回家！”
秦野點頭，那邊立馬急匆匆切斷聯系，恨不得立馬閃現到秦野面前。見付澤一臉疑惑，秦野解釋道：“陳睿，和你一級的軍官。上次外交任務你被安排和我同行，他則留下來幫我處理事務。”
難怪眼熟，原來是同事。付澤心裏想了想，問道：“你見過我面罩下的臉，我以前不是那樣的對吧？”
秦野：“是，怎麽了？”
付澤：“我覺得我的臉，不是摔傷這麽簡單。”
秦野回想付澤損毀的面容，那的確不像是摔出來的。
付澤補充道：“我失憶也很蹊蹺，每當我感覺要想起什麽的時候，大腦就像是被/操控一樣，去執行另外的指令，甚至有時候我懷疑自己是機器人……”
“操控？”秦野掰住付澤的腦袋，左右觀察，微嗤：“就你這豬腦子，薩滿星人操控你幹什麽？操控你去挖地嗎？挖地也用不著你吧。”
付澤黑臉：“……”
他在這兒認真思考，狗領導卻只會冷嘲熱諷，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江瑜開口：“地球對於薩滿星是禁忌，如果你被邊境軍探查過記憶，身份暴露，腦子裏被設置一些清除小程序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我沒見過你面罩下的臉，但要是真的被毀壞得很嚴重，大概率是邊境軍幹的，防止你的同伴認出你。”
付澤不理解，指著秦野：“可我不是和他一起出事的嗎，怎麽他就好好的？我被查探了記憶，他應該被通緝才對。”
江瑜微微搖頭：“就算你們同乘一座飛船，亂流裏很容易被沖散，不一定摔在一起。你們的身份對於普通薩滿星人是秘密，邊境軍只會偷派人手混跡在角落搜尋，恰好那段時間秦野和我待在一起，並沒有以可疑的身份暴露在外，所以，躲過了。”
“放心。”秦野關掉投影，動了動手腕，眼底暗色一閃而過，“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等他回去休整完畢，所有的事情都會挨著處理。
薩滿星，等著吧。
江瑜有想過很多種秦野重返地球的畫面，無一例外都是張揚又隆重的，機甲排排坐，戰艦列列飛，甚至可能裝個大喇叭，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還活著。也許還要上個電視，在摩天大樓播放自己的回歸gg。
江瑜都替他想好了。
可真當落地時，江瑜才發現她想錯了。
戰艦直接駛入了地球駐軍總基地，那位副官陳睿走在最前面引路，帶著他們過了一道又一道檢查站，最終才進入政務大樓。
一路上陳睿偶爾提醒一些註意事項，其餘時間都只跟秦野低聲交談，江瑜在側後方，能看見秦野神情不算專註，但收起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像他，又不像他。
最後陳睿看了眼付澤，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真的失憶了嗎？為什麽一直戴著面罩。”
秦野手扶著後頸，揉捏放松：“嗯，他說自己腦子好像有點問題，你待會兒帶他去聯邦人民醫院照個腦CT。”
付澤：？
付澤憤憤：“你腦子才有問題呢。”
陳睿眼中露出驚詫之色，隨後一臉了然。這小子果然是腦子出了問題，擱以前他哪敢這麽跟長官說話。
秦野接著說：“至於面罩……你可以親自問他。”
陳睿會意：“好的，我帶他去換身衣服就出發。您的更衣室我一直叫人打掃著，您放心去就好。”
秦野拍拍他肩膀：“辛苦了。”
陳睿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的分內之事。”頓了頓，又說，“那這位江小姐呢？基地暫時沒有可換的女裝，我馬上聯系葉姐安排，先讓江小姐去休息室等待一會兒？”
江瑜正要開口說不用管她，秦野慢悠悠說：“她啊，跟我一起就行。”
陳睿楞了楞，意識到這位江小姐和長官的關系不一般，不再多言，拽著不大情願的付澤離開。
“我們很熟嗎？！放開我，我會走！”付澤抗議地嚷嚷。
“挺熟的，你知道你小名叫什麽嗎？”陳睿波瀾不驚。
“什麽？”某人稍顯疑惑。
陳睿凝視他：“付鐵柱。”
付澤脫口而出：“你放屁！”
陳睿：“你小時候學小黃狗對著鐵柱子撒尿，別人就給你取了這個外號，還是你自己和我們講的。”
付澤頭皮發麻：“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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